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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妖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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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实在的感觉上还没江陵城主府一半的好,小门小户完全不像是一国大将军居住的地方,奢华享受习惯了的谢容,对于这种只能称得上普通的庭院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也是你的家。”惩罚性的伸手捏着她鼻尖,对于她漫散疏离的态度不满。
  “到了,到了。”谢容双手急忙护着鼻尖。
  “嗯?到哪?”处月漠龙下巴靠近,说话的嘴巴完全的碰到她的耳朵,等说完之时直接的咬了上去,暖味之极的添了添。
  “咳!咳!咳!”就在此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出,谁敢打扰他们?两人扭头一看,穿着深蓝之衣,独臂中年人站在他们正对面的不远处,对着这两个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的后辈,冷冷的瞪眼扫射的他们。
  “父亲。”处月漠龙微微的侧过头,挺直脖子望着其父。
  “哼!”目光望着雄雌莫辩美如晶莹宝玉的谢容,再望着自己那抱着别人不放手的浑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样,怒从心来,顿时冷冷一哼,甩袖先一步往厅内走出。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谢容望向处月漠龙,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要去摸清楚他父亲才行。
  “沙陀虚图。”大手宽慰的摸着她发顶,两人相拥着随着沙陀虚图往正厅之内走去,入门便是一处山水画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张圆形的饭桌,椅子皆是四角方形坐位靠背处半弧着,上刻有莲花图案,在这晋国之内连简单的椅子都可以看出少数民族与汉族交融的痕迹,汉人一般都是跪坐盘坐的,他们这里却已经融合了少数民族的四角椅子,甚至代表佛教的莲花都已经出现在这椅子上了,看来在这晋国佛教的传播更胜于吴国。
  主位之上沙陀虚图正坐着,两人相入内同一右侧坐在沙陀虚图的下方处,三人互不相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沙沙~!”就在此时内门的珠帘摇曳,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缓缓走出,身穿着轻纱彩丝绒,衬托着那妙龄身材纤细柔软,每走一步身上的牡丹花随时都要开放一般,摇曳生姿盈盈动人,鹅脸丰润饱满,挺直的鼻子,一双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眸子,神秘幽远,叫人一看便失了魂。
  好美~!
  谢容抬头的瞬间就看直了眼睛了,以为谢云那江陵一支花已经是绝美了,放在这女人面前一比,简单就是绿叶衬红花,瞬间就歇菜了。
  “彩珠来晚了。”少女抿嘴娇羞一笑,霎时万亩牡丹开,四处春风来。谢容只觉得眼前一花瞬间就黑了,处月漠龙对于她的失态直接用手去挡住,这女人还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了?竟然对着一个女人流口水。
  “姑舅,表哥。”彩珠走上前来,轻声细语的对两人打招呼。
  “坐吧。”沙陀虚图脸色转柔,点头道。
  按理说她应该在后院独自用餐的,毕竟她是一女流之辈,然而沙陀一族长年在外行军打战,对于这些规矩几乎没有讲究,再者处月漠龙又是失踪如此之久才回来,加上又还从未见过这远方而来的表妹,一起用餐是必然的。
  “是你母亲那边的?”谢容余光望向对向,啧啧,吃饭都如此温柔优雅,难道是来自于高丽的美人?
  “嗯!”处月漠龙轻轻点头,据闻跟他母亲长的有些相似,只是他从不曾见过母亲,并不清楚,不过他父亲如此宽留一住就三年的情况来看,只怕真是有些相似的。
  “用膳吧。”沙陀虚图冷冷的扫视着处月漠龙开口道。
  “是。”处月漠龙头点,几个人齐齐拿起筷子,却也不见谁讲话,沙陀虚图冷着一张脸,而处月漠龙神色也与之相关无异,谢容什么都不想讲,而对面的美人彩珠在一众男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她怎么敢失礼说话?
  阔别了三年的首次家庭用餐,吃的头发落地有声,碗筷互相打架,再就是几人呼吸的声音,安静到了极限。
  ------题外话------
  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是要上班还坚持写文的,但是我上班的地方没有电脑,每天都要拿一个笔记本出去,有时间的时候就写在本子上,晚上回来才能打到电脑上,虽然我写的慢更新不及时,但是我问心无愧了,因为我尽力了。
  




☆、第七十八章:表妹VS谢容

  一场无趣无味无声的晚餐过后,谢容随着处月漠龙一起放下了碗筷,与这种无声无息的情况相比,谢府的烽火相争更让人感觉亲切,起码你赢了之后吃饭更香一些,现在这种情况,她感觉吃空气都吃饱了。
  “漱口。”处月漠龙拿起一杯清水给她漱口之后,体贴的帮她擦拭水迹,那温柔体贴细致的模样不仅彩珠看傻了,就连沙陀虚图都呆了。
  自己的儿子比谁都要清楚,八岁拿破山刀,十三岁上战场,从小无母随他在校场、军营长大,性格像他,干硬铁血,做事果断刚绝,从小就有力拔山河的气势,武艺上远胜常人一筹,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表现出如此的一面?
  沙陀虚图越看越有一种,长大的儿子不是自己的,是那谢容的感觉。
  “去书房。”手中碗重重放下,沙陀虚图望着处月漠龙道,瞬间将气氛推到了高峰,谢容目光敛下,只感觉握在手背的大手紧了紧。
  “拿暖炉来。”处月漠龙对上她的眼睛,转身对下人吩咐道。
  “是。”下人身手利落,极快便提了一个古铜香炉样式的暖炉上来,送到他手中。
  “小心地滑,回去等我。”处月漠龙将手上的暖炉放入她手心,仍不放心的交代了几句。
  “哼!先去后院。”沙陀虚图长袖一甩,直接从两人面前走过。
  “快去。”酣默了一整晚的谢容终于开口说话了,催他快些跟上沙陀虚图,别人虽然不待见她,与是不是他父亲并不相关,在她看来百事孝为先,虽然他们都有能力可以独立出去另置良田豪宅,然而长辈尚在,家有老小的,作为嫡子作为独子,无一不可能任性的想着搬出去另住的。
  时人这些四、五代同堂的大宅比比皆是,当初她在江边建一处避暑的都已经惹的谢府鸡飞狗跳了,再者前世无父无母,谢容万分的珍惜今世这半路得来的亲人,自然的不可能要求独立门户,一家人住一起年迈的长辈有个病痛什么的总能第一时间照顾上的。
  因此就算他父亲不喜欢她,在她看来也是她与她父亲之间的事与他无关,自然的不想他们父子关系因她变僵。谢容在说这话时却没发现,在她开口时走在最前方的沙陀虚图身形微微一顿才走,后面的处月漠龙听她的快步跟上,整个大厅之上少了那两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之后,瞬间空旷明亮了不少。
  此时谢容才有闲情去观察屋内的布置,正厅墙上是一幅大气磅礴的画,茫茫戈壁,风飞沙、马蹄扬、热血好男儿武纠纠气昂昂迎向太阳而去,这是一幅沙场征战战士凯旋而归,班师回朝的画面,谢容只看一眼,心中澎湃的情绪不断翻滚而起。
  将军百战身先死,一战功成万骨灰,这明明应是功成名就意气风发的画面,却因眼前那落日黄昏而染上了让人心悸的灵魂,新人换旧人,前赴后继,今日班师凯旋才发现当初一起出征的兄弟已经长埋土地,白骨黄沙分不清了。
  “听说公子过上战场。”一道声音突兀而置,谢容回过神来一看,那绝色美人彩珠不仅没走,反而走到了她旁边,四肢轻盈动若轻飘浑然无声无息。
  “有事?”谢容嘴角微微一勾,神色漫散的望着这个身高与她不相伯仲的女人,不仅装容精致连发型都别致入心,层层如花瓣般交垒起看上去如一朵黑色莲花在头顶盛开着,再配上头饰,大大的起了画龙点晴之妙,美的诩诩如生。
  “身为表哥未婚妻,对他的朋友总该了解一下。”彩珠以手扶鬓,眉眼轻勾的望着她。
  未婚妻?
  谢容嘴解一撇,生生的忍住想要嘲讽人的冲动,不能送上门来的都打,否则岂不是要打痛自己的手?
  “想了解什么?”
  “不如一起信步亭中边走边说?后院有一处景致分外美艳呢。”这是在暗示她对这府邸了如指掌么?对于彩珠那如同主人的姿态不以为意,谢容提着暖炉随她一道走了出来。
  “公子头发有些乱,可是要回去梳洗一翻?”彩珠娇娇一笑,闻笑不见齿的,体贴的望着谢容开口道。
  这是在嘲讽她衣冠不整面容不洁?谢容脚步一顿,如墨眸色深处睿智光芒隐入黑暗之中。
  “确实不如小姐发型别致。”
  “是么?我这莲花头足足花了半日功夫才弄好呢,这女子就是麻烦每日都离不开整理装容的,不过能得公子称赞,已心满意足矣。”美人一笑百媚生,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只是为何她会越看越不顺眼呢?
  “是么?刚刚漠龙给我穿的衣服,忘了让他梳头发了,还请见谅。”谢容慵懒的提着暖炉越过她往前走去。
  身后的彩珠脸上笑容瞬间僵住了,长袖之下十指紧握着,表哥给她穿的衣服?忘了让表哥给她弄头发?她跟表哥的关系真如那下人所说的一般?彩珠面容浮现一丝狠色,自幼美貌过人的她,从小那些求亲的皇孙贵族不知踩破了几回她家门槛了,偏偏是这个表哥正眼都不曾看过她一回,本来她也无碍的,然而在对谢容与对旁人那种距大的反差之下,她心中妒忌的欲望不停增长着,她不甘心,不服气,她也想要那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的宠爱。
  “听说我与姨母长的极像呢!”彩珠收拾好情绪,跟上谢容抬起下巴道。
  “近亲相似不是很正常么?处月漠龙与其父也很相。”谢容单眼斜视不以为然,这没什么好炫耀的吧!难不成认为处月漠龙有恋母情绪,要娶一个与母亲相似的人么?再说他又没见过其母哪来的恋母情绪?反而是她应该感激长得像他母亲,看上去还有几分美色几分人样。
  “谢公子,我表哥家九代单传,表哥日后定会娶妻生子的,你若真心喜欢我表哥,便请你离开。”彩珠对着油盐不进的谢容,恼怒之下跺脚拦下她,挑明的望着她,一句一顿的说着。
  九代单传很了不起么?
  谢容望着眼前嚣张的拦着她的彩珠,真不明白她拿什么在她面前嚣张,凭着她是个女人?门外是女人的一抓一把,凭着她的容貌?不出三年便会有比她要美艳的女子长成,青春易老装容会掉,恁地认为她可以在她面前嚣张。
  “是我吴国谢府谢容,不知小姐是那家贵女?”谢容站直身子目光望着她,都不是这护国公府中人,何必在他人地盘之上撒野?耻了家风双辱了自己脸面。
  “你……我……。”彩珠哪里被人这般的热嘲暗讽过?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瞬间万紫千红互相交替着。
  “若是小门小户就不必说了,本公子见识浅薄只知道那些名望贵族。”长袖一甩,谢容优哉游哉如信步闲庭之上,身后彩珠气的以杀人的目光盯着她。
  “你谢容不过投敌判国贪生怕死而已,你以为你委身于男人会比我强?”身后彩珠一声尖叫,声音极大的传来,她真是受够了这些高高在上的模样,受够了这些以门户看人的贵族,凭什么以为自己高门大户就很了不起?不过是表哥的娈男而已,凭什么还可以如此高傲示人?谢容脚步顿住,转过身来那娇小赢弱的身躯发出骇人的杀意,一双如墨的眸子来自地狱,被其盯上只看到死亡的映像……
  彩珠浑身一颤连退数步,抵着柱子仍然浑身发抖,好……好恐怖。
  天地之间只有刺骨的寒凉,谢容通身的杀意更是凌驾于其上,一扫慵懒漫不经心,以一种凌傲于人王之上的傲然望着彩珠,慢慢的才将情绪收回,嘴角再次漫不经心的勾起。
  “来京城如此之久,你还不明白?由古至今这世界只笑贫不笑娼,人人都可以成为那嘲笑者,人人亦都可能成为那被嘲笑者。”手上交换担着暖炉,掀起长长的睫毛望着她,彩珠瞬间愣住,望着眼前仿若站在尘世之外以一种观局中人的望着她的谢容,忽然间觉悟,她与自己这一妇人是不相同的,谢容并非那些只会卖颜令色的男娈,她是一个无论落魄与否,都不容许旁人踏践其尊严的贵族。
  这便是传言之中汉人贵族所有的尊严么?高人一等,高自己项上人头一等,凌驾于肉体之上高于生命,可杀不可辱的尊严,这就是世人传颂的大家风范么?掌心微微握紧,几年积郁的心情竟然轻松的几分,竟有一种觊觎到了道的痕迹。
  “我不会放弃的,我要留在洛阳。”望着渐行渐远的谢容,彩珠对那与雪白融为一体的背景大声道。
  “啧!时人男女都非要这般个性有主见么?好好的寻一个安稳的嫁了不是更好么。”走在前面的谢容身形不停,却头痛似的低喃着。
  “噌噌噌!”抬眼望去,正前方是一个宽阔的广场,上面一深蓝一浅蓝,两道身影手执着自己熟悉的武器,你来我往的在过招,敢情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后院?来后院的目的是为了过招?
  “公子,练武场上禁止靠近。”就在谢容正打算靠前些观看时,一道黑影无声无息落在她面前,将她拦住。
  “本公子知道。”谢容望了那人一眼,止住脚步不在往前,望着上面的处月漠龙与沙陀虚图,招招见其寒锋利刃,含着十足的劲力,这哪里是简单的过招?分明只要你一分心就会不死也伤的打架。
  谢容站在哪里看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碰’的一声,两人终于分开了,处月漠龙手中长刀直竖于地面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那挺直的脊梁如刀锋一般的刚硬锋利。而他正对面的沙陀虚图,气不喘身形不动,手中长剑直指处月漠龙,如此情况,谢容这门外汉完全的看不懂到底是谁胜谁败了。
  “哼,今日就到此为止。”沙陀虚图目光落到谢容身上冷哼道,拿着长剑便离开了。
  “谁赢了?”谢容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处月漠龙好奇的问道。
  “怎么来了?”处月漠龙走下来,直接走到她的身边。这么大的风雪站在这里别冻坏了。
  “你父亲赢了?”谢容双手放入他长袖之下,刚刚运动完手大手仍然火热暖和。
  “没有,平局。”大手摸着她发顶,处月漠龙浅浅一笑,本来他是要输的,往惜与父亲对抗也是会输的,然而半路却见她出现了,不知为何那一刻起他便不想在她面前输,不想在她面前出丑,为此他连自己私下悟到的刀法都毫不保留的用上了,才勉强的胜过父亲而不败。
  “站这么久不累?”从未想过原来她站在自己身边看自己比武,自己的心情是那样的,只想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在她面前狠狠的表现一翻。
  “累,你抱我回去。”谢容目光落到旁边不远处那彩珠身上,顿时双手搂着其脖子道,这种近似撒娇的情况可是极少能遇到的。
  咦?处月漠龙微微诧异,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前直接将娇躯抱起,纳入怀中,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留下一蓝一白的背景,竟有人眼花的看着感觉分外的搭配。
  
  




☆、第七十九章:海量的醋

  自从来到护国公府之后,谢容被当成婴儿一般看护了起来,每日所有东西基本上都是处月漠龙代理的,好像照顾人上瘾了一般,穿完衣服给她穿,吃饭先给她夹,每日三餐还多了一碗黑汤水,其名曰:调理身体。
  未了,每日清晨起来时还要将谢容从被窝里拖出来,带她到后院去跑步,如此一周之后,冬天的日子里谢容竟然也脸色红润,手脚比往年要暖和上许多,精神勃勃的明显健康了不少。
  “阿容呢?”难得今日提前回来,处月漠龙将院子内外都寻遍了,竟也没见到那只叫谢容的懒虫,往日不是在书房便是躺在床上的,今日会去哪里了呢?习惯了屋内有人等他归来,今天空荡荡的竟是那样的不适应。
  “回少将军,不知。”那下人见到回屋屋内脸色霎时变了的处月漠龙,赶紧应道。
  “这么一个大活人你也不知?”神情冷了几分。
  “属下知错。”那下人苦着脸认错,平时那连走路都要抱的弱公子,能坐绝不站着,能躺绝不坐着的人,谁会想到她会顶着寒天雪地出门?
  “快去找。”处月漠龙心头莫明的紧张,百种思绪四起,难道她离开了?难道有人来找她了?各种各样的原因从他心头冒起,顿时觉得坐立不安,亲自走出房门去找她。
  前院之后因为处月漠龙的吩咐,顿时所有下人人都放下手头的工作,以挖地三尺的方式找人。当处月漠龙找到后院之时,那校场之上围着一大堆的人,喧哗声震天,而那些人中间穿着雪白的月袍,手中拿着一个铁盏,和那些人打成一团的人,不正是他掀翻天去找的谢容?
  时间回到三天前……
  “真无聊!”书房之中,谢容盘腿坐在榻上,将手中的《六韬兵法》放到案上,这还是最古老的竹简版本的古书,这些日子里她起码将这书房的书过目了一半了,全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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