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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惧内综合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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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涵脸上已经缓和许多,他嗯了一声,唇在她额上亲了又亲。
  温含章拿起他的手,看着上头重新包裹的伤口,故作轻松道:“怎么弄成这样,难不成去找大哥打架了?”
  钟涵脸上扯开一个讥讽的笑:“钟泽有哪个胆子吗?”他从小打架都只会躲在侍卫后面,指挥着人上前帮他出气,那个孬种。
  方才他出了松鹤书斋后,就去了宁远侯府。他让人将世安院围住,朱漆大门紧紧关上,将宁氏和旬氏的哭喊都隔绝在外。就在钟晏面前,他将钟泽五花大绑,把刀搁在钟泽大腿上,钟晏一刻不说他就往上面扎一刀,说的与李先生不同他继续扎。钟晏躺在塌上呼呼喘着大气,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受苦。
  钟涵却近乎欣赏地看着钟晏眼底的挣扎,他在践踏别人的父母前,就该想过他最在乎的儿子也会有这么一日。等着钟泽血流一地,钟晏终于忍耐不住,全都说出来了。
  钟涵只恨自己之前太斯文了,居然和钟晏这种禽兽不如的人讲条件。


第93章 真相
  钟晏平素披着一幅老实的面皮; 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他眼看着儿子被钟涵绑缚压跪在地下,自己却无法动弹,一急,口中的涎水又流了出来。
  钟涵嘲讽一笑:“我还什么都没干; 就吓成这样了?”
  钟泽嘴里塞着手帕; 在一旁挣扎个不停,钟涵在他身上刺啦便是一刀,钟泽顿时呆住了。他露出震惊的表情看着钟涵; 没想到他真的敢下手。
  钟涵却只看着钟晏:“你说一刀够不够?”
  钟晏赤红着双眼; 看着钟涵的匕首在钟泽身上再次进出。他风瘫在床上一个多月; 今日才尝到无计可施的滋味。儿子血流一地,他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钟泽满面都是惊慌之色,他才知道自己晕血,不过两刀,他就受不住晕倒在地。钟涵瞅了一眼晕在他腿边的钟泽; 嘲讽道:“晕过去更好; 不用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如何逼害大哥,强夺大嫂。钟泽要是知道你在外头生了一个乱伦之子,你这张老脸在全家人面前还挂得住吗?”
  钟晏面上一滞,接着便是气息急促想要否认。
  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是谁想要害他?钟晏越急; 嘴唇便歪斜得越厉害; 他咿咿啊啊的; 可连动弹一下拍塌抗议都做不到。
  钟涵看着钟晏有苦无处伸的丑陋嘴脸;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是钟晏做下的。若是钟晏,他遮掩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桩仇恨。
  李先生糊涂,他印象中二舅舅也不是聪明人,怕是错把冯京当马凉,都把帮凶当正主了。
  钟涵静静地看着钟晏,从他小时候,他便想着有一日能拿回被抢走的一切。其实他对爵位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只是被人欺压剥夺的滋味过于深刻,老太太对大房的遭遇也一直轻描淡写,他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万嬷嬷澄清了老太太的作为,让他知道老太太另有苦衷,他对老太太也找不回那份尊敬了。这都该怪谁呢。他刚觉着老太太对他留有温情,这点温度就被亲人联手掐灭了。命运弄人,让皇上对他父亲起了嫉妒之心,又有钟晏这逢迎小人溜须拍马,让他饱尝人世冷暖。
  钟涵凑近钟晏,轻声道:“你一向疼爱钟泽,你就不顾你外头的小儿子了吗?”
  钟晏一直重复着一个“不”字,辩解之意十分明显。
  钟涵讥笑道:“你难道想说不是你做的?”他冷静道,“我之前不赶尽杀绝,是因为你一直故布疑云,现在我知道了全部真相,你觉着我还会留手吗?我知道皇上对你还留有恩宠,我也不会让你死。”
  他的眼睛缓缓从钟晏身上掠过,看着他褥下的尿臊湿润快意一笑:“死算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天已经帮我惩罚了你。只要我这一脉还有人在,你们一家就翻不了身。”
  钟晏瞳孔一紧,嘴巴开合了几下,钟涵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对了,我都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大姐从你风瘫后就没来看望过吧,我跟李家打个招呼让他们好好照料一下大姐怎么样?你现在已经失势了,你说李家会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钟晏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能抓出血来,钟涵浸淫在他的愤恨之中,神色平静地叙述着:“不,我觉得这还不够。你不把别人的女儿当人,你的女儿也该品尝一下我母亲当年遭遇的一切。李家人都是武夫,你觉得选哪个好?”
  钟晏目光中闪着一丝惊疑,就像不认识钟涵一般。钟涵从小就有古君子之风,虽然长着利爪,却很少迁怒他人。这些都是他父母自小的教育,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底气。今日他突然变脸,竟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钟涵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道:“不过以牙还牙。若你在我现在的这个位置,你也不会留手。”这一句不是假设,钟晏在梦中就是这么干的,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冥冥中许真的有神灵在引导着世间的善恶,这辈子他和钟晏才会互换了位置。
  钟晏看着儿子在血泊中的身影,心头如困兽般惶惶不安,他神色哀凄,可惜钟涵却一刀一刀毫不留手,钟晏到底无法看着钟泽在他面前被人虐杀,半响,终于低下了头颅。
  温含章静静抱住钟涵,不言不语。
  钟涵呼出了一口气:“是皇上。当年他们一行人下江南,皇上和父亲同时看上了母亲。皇上暗中让钟晏帮他去晋家说和,想纳我母亲进宫。晋家动心了,母亲却喜欢上了我父亲。这就是我父母的死因。”
  晋家人心疼妹妹,没有狠逼,见皇上摆出一副宽厚随和的姿态,也以为拒绝了就无事了。谁知道皇上却一直不能忘情于晋家女,他憎恨他父亲在他之前夺得佳人芳心,又见着他父母夫妻恩爱,嫉妒与日俱增,终于有一日,他暗示钟晏他想换了宁远侯。兄弟之情抵不过权势的诱惑,钟晏经过一番挣扎屈服了下来。
  山匪、温与皓都是钟晏的布置。但他没想过皇上会拿着他的把柄,等着有朝一日清算一切。
  “我母亲会去世安院的书房也不是偶然,是钟晏告诉我母亲,我父亲躲过追杀悄悄回府了,说我父亲还在危险当中,让她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他骗了她。”钟涵闭上眼睛,一想起美丽温婉的母亲怀着希望去了书房,却看到皇上站在其中的愕然,心中就有如刀割。
  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会懂。皇上强要了自己的表弟媳。钟晏为了帮皇上遮掩,制造了那场大火,又把他母亲转移出府,当了皇上的外室。
  晋家人在扬州敢如此肆无忌惮,也是钟晏的误导。他让晋家人觉得皇上即使得不到心爱的姑娘,也会爱屋及乌,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两位舅舅都错了。皇上不过是为了折掉他母亲所有求救之路。晋大舅之死是杀鸡儆猴,晋二舅才是皇上安排来照顾他母亲的。
  “李先生说的没错,母亲当年确实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个孩子最后皇上让人带走了。母亲死后,皇上就让二舅舅抚养这个孩子。就连钟晏也不知道皇上把他们安排去哪了。”李先生之所以会有钟晏才是孩子父亲的错觉,是因为皇上每次到外宅,晋二舅都被人引了出去。他回来时,又只见着钟晏一人在里室。
  温含章听得心惊胆战,她忍不住抱住钟涵,钟涵的音调仍然平静:“你知道吗,钟晏用我来威胁母亲,他对我母亲说,要是将事情露了出来,他就对我下手。是我带累了母亲。”
  “钟晏怎么会自己说出这些事?”温含章有些不可思议,这种事说得越多,只会越引起钟涵的仇恨。
  钟涵笑了笑:“恶人也疼孩子,钟泽就是他的命根子。”他拿着瓶金疮药一边下刀一边治伤,钟晏的言辞一有不妥,他的匕首就毫不留情地扎下去,避过了致命处只挑肉厚的地方,方才他就是这么一字一句地逼出了实情。
  温含章长长地叹了一声。不过是想要一个女人,皇上这折腾的,先杀了她的丈夫,又毁了她的娘家,最后这女人还没有成功进宫,只能置在宫外。纵使当年唐明皇强要儿媳,也没他这么复杂的。
  不过她想一想十几年前朝中的形势,也能理解了。“皇上当时没有强纳婆母进宫,是碍着江首辅吧?”
  十几年前朝中有一个十分彪悍的人物,就是江皇后之父江首辅,这位江首辅平生最恨逾礼之事,他当过明康帝的老师,钟太后与太祖对他信任非常,要是当时皇上强抢臣妻的事情爆出来,江首辅能直接就请出先皇遗旨把皇上抽成烂羊头。可惜天不假年,江首辅一死皇帝就放飞了。
  钟涵应了一声,钟晏也是这么说的。皇上直到江首辅去世后才逐渐收拢了手中权力。江首辅在世之时,皇上根本不敢有一点不规矩的地方。
  温含章叹,这世上总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像钟晏,中风瘫痪在床苟延残喘还能耍这些歪伎俩。他想用婆母的真相与钟涵交换条件时,就该想到风水轮流转,当时他逼得钟涵自污名声才得以保全性命,现下强弱互换,钟涵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挨打的小孩,他也是会还手的。
  “你想怎么做?”温含章在他耳边悄悄问道。放在话本里十分狗血的情节,在钟涵身上屡屡出现。温含章两辈子都是家庭和睦,父母慈爱,她想象不了钟涵在听到真相时的心情。
  还是那句话,针刺不到肉上,永远没有什么感同身受。面对这般深仇大恨,她也无法大义凛然地劝阻他。父母冤屈至此,钟涵要是为着妻儿安危忍气吞声,他还算男人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着他的手,与他站在一起。至于失败会如何,温含章暂时没有心思去想。
  钟涵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他在与温含章坦白这些时,就做好了与她和离的准备。他到伯府下聘时,一心以为他的敌人只是二叔,若他知道他与皇上才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他是绝不会娶温含章为妻。
  温含章从钟涵的表情上读懂了他的意图,她笑道:“要是你败了,咱们各自飞也不迟。”一点努力都不做就与钟涵分手,她一定会唾弃自己的。退一步说,在她生下儿子时,她也已经没了退路了。
  钟涵久久不语,温含章见他这样,就先说了:“今晚这件事,二房打碎牙齿和血吞还好,要是传了出去咱们家也不怕事。皇上的判罚本就不公,谁人都能理解你心中的不平。尤其是梅京兆尹。只要钟泽还留有一口气,他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温含章这么说是有据可查的。京中曾经有一个经典的判例,侄子在外征战多年,回来后将强占他房产的叔父打得头破血流,叔父告上衙门,梅京兆尹却道侄子打得好,对不法强人就该有这般血性,在外打仗才能保家卫国。
  换在钟涵身上,二房与他有血海深仇,还窃居侯府许久都不愿搬走,梅京兆尹同样只会支持他。
  钟涵见着温含章如此积极帮他想着应对之策,他的面部表情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外面的雨渐渐停了,月亮高挂天际,带着久违的静谧,让他的心也渐渐安定。


第94章 情人节快乐
  卫绍正在御书房中服侍笔墨,就见着皇上身旁的许太监低声在明康帝耳边说了些什么; 明康帝略挑了挑眉; 道:“钟涵把他堂兄刺得千疮百孔; 他们家在到处找大夫?”
  许太监能帮明康帝盯着这般紧要的事情; 身份也是非同一般。他在回话前先是看了一下敛容不语的卫绍,见皇上没有避忌的意思,心中就知道皇上对这位卫大人越发看重了。
  他阴着嗓子继续道:“钟侯爷一进去就让人把钟大爷给绑了,过了两三个时辰才出来,伺候的下人说是钟侯爷气不过二房恶贯满盈,在钟二老爷面前剐了堂兄。”
  皇上想了想; 道:“钟涵会不会在做戏?”
  许太监一想手下人的汇报; 道:“我看不像; 守在外头的人与钟侯爷的小厮打听了一下,那人说钟侯爷最近噩梦连绵; 一想起他父亲便心绪不稳,实在憋不住想要找人出气。”按许太监说,依钟涵的性子; 能按捺到朝廷判罚出来才去找二房算账; 已经长进不少了。
  皇上颔首; 让许太监出去。他看着一旁的卫绍垂着眼神,沉默站立,一身嫩绿官袍却穿出了龙姿凤章的气魄; 突然问道:“卫绍; 你与宁远侯在翰林院共处多时; 你觉着他此举有无深意?”
  在皇上许多私事都不避讳他之后,卫绍在御前说话就更加谨慎了,他道:“身为人子,钟侯爷对杀父仇人作出任何事都在情理之中。”这段时间卫绍也听了许多宁远侯府不光彩的事情,瞠目结舌之余,也深深为温含章担心。
  钟涵告御状的那段日子,明康帝面色一直不佳,除了见着他时还有个好脸外,里里外外的太监宫女都吃了不少训斥,罚跪挨板子都是小的,有些甚至他从此就见不到了,卫绍略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些御前失仪的人都被打发到皇陵了。
  就是这般,卫绍才警醒起来,皇上不是和蔼的邻家老人,他是天下至尊,一个不顺意就能让人碾入泥里。
  明康帝声音温和:“你从小长在乡间,不知道许多京城大族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是溃烂至极。宁远侯府两房之争,起于爵位。但爵位不过祖荫,后人若有能力,大可以自己争个体面。何须这般亲人相残,彼此怨毒。都是朕的亲人,朕让人看着宁远侯府,也是不想钟涵一时激愤下做了错事。”
  卫绍觉得明康帝这话有些不对,他犹豫了一下。
  明康帝在朝中几十年,论起察言观色比起臣子也不遑多让,他捧起茶碗喝了一口:“我们君臣相伴一年有余,朕不是那等忠言逆耳的性子,你有话大可直言。”
  既然明康帝都这么说,卫绍道:“臣不过谬见罢了。爵位乃是先人对后人的庇护,一般都是嫡长承爵,这是为了让家中人心稳定,减少矛盾冲突。宁远侯府的祸事,起于二房人心不足,愚蠢贪婪。爵位合该大房所得,二房觊觎之举本就不妥,若是不受惩戒,世家大族的旁系分支必会起而效之。这就不是一家一族的矛盾了。皇上怜惜亲眷之心固然是好的,可若是坏了风气,到时京中人人只顾争爵无心正事,必会引起连锁效应。”
  其实卫绍觉得,皇上应该能理解钟涵的愤怒,毕竟他就是嫡长的受益者。而且宁远侯府会祸起萧墙,就是因着皇上当年把本该嫡长一系所得的爵位封给了二房。皇上先做了错事,现在这般指责钟涵不该亲人相残,总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明康帝微微点头,也不立刻评断,而是转而道:“听闻你在京中赴考时曾经受过永平伯府的恩情,我记得你说过家中忠仆经商把你养大,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卫绍的身世早就不是一个秘密了,京中几位老大人几次三番要招他为婿时,就有人爆出过他是寒门中的寒门,无父无母,家中穷酸,从小虽不算吃着百家饭长大,但也所差无几了。
  卫绍听皇上提起来也不自卑,他一直就知道皇上看他挺顺眼的,笑道:“当时臣年轻气盛,没想到运气不佳,一场大病错过了春闱,幸得永平伯府援手,臣才有如今的前程。”其实不是永平伯府,而是温含章,若没有温含章下令让才墨堂收下他,他已经魂归九泉了。
  明康帝却突然道:“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卫绍笑:“臣也是如此想的,否则今日就不能站在陛下跟前了。”
  明康帝有心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去。还不是时候,卫绍如今的思维还是站在臣子立场上,等着他慢慢调教,若有一日卫绍能明了他的不易,他才有资格知道当年的那些事。
  到现在,明康帝都觉得一切都是冥冥中的注定。晋家人当年带着孩子半路逃走,可他竟然会在殿试中看见当年他送与晋妱的信物,还有孩子手腕处的朱砂胎记。一切就像老天爷的馈赠,在他屡屡为当年之事怅然之时,卫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面前。
  卫绍从宫中出来后,立刻写了个纸条让人送到温子明府上。皇上今日对钟涵的态度不大对,若是钟涵再对他二叔出手,皇上恐怕不会那么轻易过去了。
  夜已昏沉,卫绍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自己的这点助力能否起作用。有时候卫绍也猜不透皇上想做些什么。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侯府二房的错,但他却一味庇护,宁可让人背后戳他的脊梁骨,也要坚持错误的旨令。这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厮福寿从温子明府上回来时,全身都湿透了,他说温子明淋了雨发起高烧,温府一片忙乱,府中老太太亲自接见了他,但看着神色不太好。
  卫绍却想着休沐时必要过府去探望温子明才行。皇上对钟涵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差,这件事温子明心中一定有个底。
  想了一回温子明,卫绍伴着夜雨入眠。屋外的凉风把盛夏的闷热全都带走,到了隔日一早,居然天晴风朗。
  此时钟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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