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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惧内综合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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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子明居然还有空能想朱仪秀的事情,温含章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对弟弟要有耐心,温子明不愿意相信温子贤别有用心十分正常,要是温子明不说,她先前也不能信温子贤居然真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继续道:“仪秀妹妹的事情咱们另说。政治上没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事情。朝上哪个大户人家没有一些七弯八拐的姻亲故旧关系。但是利益相关时,该舍弃还是会舍弃。这件事中,大哥不是有把柄被人拿住,就是三皇子那边为此事应承了他一些他拒绝不了的条件。”
  温子明想了想:“按大姐姐的说法,若是三皇子真的有谋反之意”,他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那皇上先前干嘛还放他出去为你们家老太太治丧啊?”当初那祭拜的场面十分盛大,伯府阖府也去了吊唁,若不是皇上如此恩宠,温含章也不需要在灵前待足那么些日子,连小外甥都差点出问题。
  温含章略一思量,道:“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皇上这些年安抚民生,治国有道,并不是个昏庸的人,只是因着四周强敌环绕,他才会忍气吞声让武勋贵族在朝上掌权。但咱们几家把皇上逼得太紧了,皇上想要在军中增设卫所,我听闻这事谈了十多年都不能达成合议,对一个皇帝来说,这应是极大的侮辱了。私藏兵器这种性命攸关之事,也不会有帝王不在意。”
  “那皇上的在意就是在圈禁三皇子后又让他出来晃荡,即使三皇子现下还在府中自行圈禁,也没人信皇上会疑他了。”亲儿子就是不一样,这难道不是现下大部分人的想法吗?
  他娘上次还在家中跟他道,没想着皇上那么一个冷面君王,居然也是如此爱子心切,就连这么一桩要事都糊涂了过去。张氏先时也是经常入宫看温贵太妃的人,温子明知道他娘和大姐姐在宫中都受了皇上不少气,温家人在这上头都是敢怒不敢言。
  温含章道:“自古天家无父子,即便三皇子这一次靠着皇上的垂怜摆脱了众人瞩目,皇上心中也是疑他的。现下放着他不理,应该是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温含章慢慢理清思绪,“我猜,这件事,就是现在朱叔叔身上背着的这口黑锅。皇上应是乐于见到朱叔叔交出军权的,所以他按兵不动,只要三皇子一日未能有确实证据洗脱嫌疑,这件事在朝上就会一直有热度。现下可不是把朱叔叔拖进来了吗?比起亲儿子阴谋败退龟缩在府,权臣几十年来尾大不掉,才是皇上心中最大的忌讳。”
  以温含章对朱家人的了解,延平侯府在这上头还是十分正直的。但朱尚钧脾性一向暴烈,别人明摆着故意诬陷他,他更是不愿上表交出军权,居心叵测者大可以说他就是有谋逆之心才会如此,皇上要清算他师出有名。先收拾了朱尚钧震一震皇威,皇上后头的政令要颁发下去就会容易许多。
  说到这里,温含章看了温子明一眼:“你的好友卫绍最近不是经常伴驾吗,你可以问问他,皇上身边最近是不是警戒重重,皇上绝对在防着朱叔叔狗急跳墙。等着皇上收拾了要收拾的人,下一个就该轮到三皇子了。”
  其实现在已经在收拾了,否则宁远侯这一次上的丁忧帖子就不会被批下来。要知道老太太是阖族的老太太,五服之内上了丁忧帖的钟氏子孙,皇上都核准了下来。
  中央军中有多少钟氏将领,这一番明摆着就是要清洗中央军内部,偏偏皇上在老太太的丧事上赐下厚宠,摆足了姿态,连皇上都如此为舅母的逝世伤心了,钟氏族人要是不为老太太守孝,还是个人吗?
  温含章不知道朝上就这些事为宁远侯说话的人有多少,但大夏以孝治天下,若是有人有异议,应也是起不了水花的。在老太太这件事上,宁远侯诸多运作,都是为了打掉朝上那些对三皇子不怀好意的声音,但这一番,他得了面子,皇上得的却是真正的里子,宁远侯明摆着是被皇上坑了。
  想着宁远侯至今仍在府中重病不出,温含章有些叹息。在她看来,老太太活着,皇上要对宁远侯府做些什么还要顾忌一下长辈的脸面,老太太一过逝,以后宁远侯再想打感情牌,就没那么容易了。
  温含章抽丝剥茧地分析了一番,温子明看他姐姐怀着孕还如此为他忙活,到底心中感动,努力振作起来。他爹已经不在了,他就是温含章和张氏唯一的依靠,若是他出了事,他娘和大姐姐都是妇人,以后被人欺负了都不会有人为他们出头。
  想着若是没了他母姐未来将会被人欺负得惨兮兮的模样,温子明咬了咬牙,道:“若是按大姐姐说的,三皇子明摆着都是皇上案上秋后的蚂蚱了,大哥为何还要趟这滩浑水?”
  温含章白他一眼:“大哥要是能想到这些,他就不会参与其中。他必是想着皇上对三皇子态度宽和,私藏兵械之事又没有真凭实据能指向他,就以为皇上会凭一腔爱子之心稀里糊涂就过去了。但在兵事上,哪个帝王会让人蒙混过关?大哥在三皇子一案上一直都是摇摆不定,到了上个月二叔丁忧旨意下来后才坚定了下来,我猜在这个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让二叔能钳制住大哥,大哥才会铤而走险,在你的庄子里头藏人。”
  温子明总觉得温含章一层一层剥析事情时,脸上有种不同以往的丰彩迷人。他自小延请名师,自己念书也上进,自然知道温含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对的。只是他与温含章性情上还是有许多差别。李先生曾就这些事与他分说多次,但他一直觉着朝中争斗仿如苍蝇逐臭,一向能避则避,可是他大姐姐于此道上却有一种天性上的明敏。
  温子明脸上亮起一抹笑意,不耻下问道:“大姐姐,你觉得会是什么事情让大哥被要挟住了?”
  温含章还拿乔,道:“我不过是个孕妇,若是我身在家中便能知天下事,那要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干什么?”
  温子明笑嘻嘻的:“大姐姐,你就猜一猜嘛,若是猜不出来缘由,咱们这事可不好应对。”
  温含章道:“在这件事上,咱们猜出什么真相都没用。你现下让人写封信回府,让娘找个理由将你的束发礼提前,束发之后你就从伯府搬走,在这之前不要回去了。算了,我让张嬷嬷回去一趟跟娘说一声。大哥的这件事,”温含章思索了一下,终是下定决心,“皇上不是蠢人,无论大哥跟三皇子私底下有多少布置都不会成功。这件事只要一揭开就是族诛大罪,咱们不能干看着大哥连累亲朋故旧。”
  温子明看着温含章这样子,有些心惊胆战:“大姐姐你不会是想大义灭亲去衙门告发吧,还是你想私底下灭了大哥?”见温含章一言不发,温子明生怕她有这个打算,未免苦口婆心道,“这事就算揭发出来,也是讨不了好的。我们和大哥总归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能劝还是要好好劝的。”
  温子明虽然对他大哥有了恶感,但到底还是想着拯救为主。要他说,告发什么的,就别想了,永平伯府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容易,若是被皇上知道他们家有谋反之举,横竖一家子都在京城,让人一气儿端了他们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这件事中若真的需要有人沾上血腥,动手的人也不能是他大姐姐。就像温含章对温子明的了解,温子明也将他大姐姐看得十分明白。温含章性情柔善,自小就不喜欢见血,要是她手上有了性命,他大姐姐得记上一辈子。
  温含章无奈地看了他一下,温子明看着她的眼神,心中却悄悄松了口气。
  温含章自然不会有如此高尚的想法,她的手上也不想沾上亲人的血,为着永平侯待她的一片厚爱她都不会如此。她琢磨了一下,暂时只能想出一个有些粗糙的主意。
  不过,这种大事也不是他们两个人聊聊天就能决定下来的,这件事还要跟张氏通个气才行,她娘才是伯府正经的老太太,她总有一些想得不周到的地方。


第67章 族老会议
  温含章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行事细密周全之人; 她不过是有了上辈子的经验见识; 才显得比旁人出众些。温子贤这件事,她想了又想,她不过是个外嫁的姑娘; 一旦出了差错; 她又是个在家守孝的孕妇; 是绝没有能力到处奔走补救的。
  张嬷嬷从年轻时就跟在张氏身旁; 一辈子未曾嫁人,她把张氏生的孩子都当自己亲生一般看待; 这回亲耳听见这两个孩子背着人藏着这么险要的一桩事; 简直都快晕倒了。
  温含章给温子明递了个眼色,温子明连忙上前扶着张嬷嬷; 他做出一副笑脸安慰她道:“嬷嬷你别担心,我和大姐姐都查出真相了; 心中也有章程了; 你只要回府跟娘说一声便是了。”
  张嬷嬷眉眼间俱是忧色:“章姐儿,明哥儿,你们都是没经过事的人; 嬷嬷小时候曾经见过保定府一家藏着前朝皇子的人家,就是以谋反罪入刑,当时那一户人家九族之内都被官府抓了起来; 一个个人头落地; 那几个月里头; 保定府中都是风声鹤唳; 在大街上走着都能闻着血腥气。你们这两个孩子,平时都是乖巧懂事,怎么这一回竟敢这般拿大!”
  张嬷嬷看着瞧着不对已是老实低头听训的温含章:“还有章姐儿,你还怀着孕呢,我就说你们前些日子怎么神神叨叨的,原来背地里这般胆大包天。”这两个孩子要是出了事,张氏这辈子也跟着活到头了。一个没有亲生儿女的老太太,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张嬷嬷越想,越是提心吊胆。
  温含章见张嬷嬷说的脸都白了,忍不住道:“嬷嬷别心急,这件事总归要由娘做主才是。现下几个庄头都知道这件事不对劲,幸得这几人都是爹先前的心腹侍卫,心计手段都不差,这一时半会还不会出差错。我和明哥儿就是商量过后觉得不敢担下重责,才找了嬷嬷过来的。”张嬷嬷一向觉着她和温子明还小,生怕他们有个闪失,温含章很能理解她的心情。
  张嬷嬷下了决心:“这件事一定要禀报老太太,老太太跟着先侯爷风风雨雨这么些年,总有一些压箱底的手段。你们就别折腾了。”
  温含章把张嬷嬷找过来就是这个意思,她点了点头,连张氏过来探望她的理由都帮她想好了:“嬷嬷,要是大嫂问起来,你就说我肚子疼想见娘一面。”
  张嬷嬷恨恨地看了这个小魔星一眼,拿了温子明写的信件,立时让人备马车回了伯府。温含章在家中约等了约半个时辰,张氏就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然后,温含章的耳朵就遭殃了!
  温子明看着亲娘对大姐姐下手毫不留情,心中咋舌,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先前的诸般心情都被张氏这番狠手给吓跑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张氏气得胸口起伏,脸黑如锅底,温含章狗腿地给张氏倒了杯茶,转头见着温子明不敢看她,不禁觉得有些没面子,姐姐的威严顿时扫地。
  张氏发了顿脾气,主要是气温含章口不择言,她在家中坐着都为她牵肠挂肚,她可倒好,一有事就拿她孩子说事,看着温含章面色红润,不像是被那件事被吓着的样子,才坐了下来,道:“纵是天大的事,也还没事发,你就无端端地诅咒我的好外孙,有你这样的娘吗?”
  温含章这才知道张氏发脾气的原因,原来是恼她说话不慎,这回她可没话好说了,只能摸了摸鼻子道:“我不过是给娘您过来找个理由罢了。”
  张氏:“就算是找理由也不用诅咒自个。”张氏说完,眼刀就割向温子明,“你们姐弟俩都能耐了,这种事竟然敢瞒着。”温子明一向就喜欢跟在姐姐身后,这件事肯定是温含章拿的主意,张氏心里清楚着。
  温子明见战火要烧到自己身上,立刻认错:“娘,我们就是不敢自己拿主意才要请您老过来参谋一下,有您坐镇,没什么办不好的。”温子明小小地拍了个马屁。
  温含章立刻跟上:“明哥儿说的是,这件事还得您张罗着,我们哪有胆子独挑大梁。”
  张氏见着自己生的这对姑娘小子一口一个奉承,冷哼了一声,直接进入主题道:“你们在信中说的不明不白,你大哥真的干了那种事?”张氏神色沉郁,温子明竹筒倒豆子般,把他和清谷的调查,还有方才温含章的分析都说了一遍。
  张氏看着女儿,饶有兴趣问:“你想了一个什么主意?”温含章自小就有主见,心思清明,只是却不喜争斗,张氏摇了摇头,在这上面,姐弟俩都是一样的性子。
  温含章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庄头看着还是忠心的,他们可以在那些士兵的吃食中下药,让庄头有借口把他们移出去,只要这些士兵不在温子明庄里待着,他们就解除了第一步威胁。
  第二步就是扭转温子贤的心意,在这上头凭她和温子明两人的口舌是甭想了,但,温子贤这个族长当得并不顺当,先永平侯去世后,温氏一族中对温子贤的质疑声就没少过,许多族人觉着他年轻面嫩,不能堪担一族重任,若是能联合一批族老给温子贤施压,温子贤必要再三考虑。
  这个年头,宗族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伯府能有如今的势力,和温氏族人在永平军中的深耕分不开。这批士兵是西宁那边的永平军,身份已经确定下来了,温子贤承爵至今没有上过战场,一个从未展现半分悍勇的伯爷,手中却掌一军虎符,若是没有族人一路为他开绿灯,他是绝不可能将这些兵士一路从西宁平安送至京城。
  温含章侃侃而谈,张氏突然道:“你这么做,你大哥必定深恨你。”这件事无异于挑战温子贤在族内的权威,一旦做成,他们这一系和温子贤便无情面可讲了,以后若他们有事说不得温子贤还得落井下石。
  温含章早就把后果想清楚了,她道:“大哥能把那些人藏到明哥儿庄子里,与我们也没有多少情分了。这个世上没有只许他打人,不许人还手的道理。大哥一向要面子,他在被人扒了面子后会做些什么,咱们都猜不出来,我也不愿去赌。”
  温含章在这件事上一直有种潜在的危机感,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若不能先下手为强,他们便要遭殃了。
  温子明见着母姐都统一起来,也无话好说了。他是张氏唯一的儿子,这件事上总不能让她一人张罗。他想着温含章先时让他束发礼提前的事情,觉着在这件事上可以做些文章。
  张氏十分乐见温子明挑起责任,倒是对温含章,她板着脸道:“你是出嫁女,这件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在家养着,等着姑爷回来便是。”
  温含章想了想,这件事上有张氏看着,应是不会再出问题的,就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温子明仍是住在钟府上。张氏却一心一意张罗起温子明的束发礼。她也没瞒着万氏,一切如常进行着。
  万氏有些不太明白,张氏从不喜欢求神拜佛那一套,怎么会突然就听信了一个和尚之语让温子明提前束发,还如此大张旗鼓地下帖广邀族人,这般动静也太大了,束发又不是冠礼,依着万氏先前的想法,邀几个亲近的人参礼便是,但张氏愿意为儿子折腾,万氏也无话可说。
  温子贤也有些不解,但弟弟要提前束发是件好事,张氏此举,无非是想着提升温子明在族内的地位。想着张氏的小算盘,温子贤有些讥讽。邀请再多的族人有何用,纵是族老都过来了,温子明不过一个嫡次子罢了,也耍不起多少威风。
  只是八月上旬,温子明束发礼之后,紧接下来的一场族老会议却让他措手不及。
  温子明换掉了两个总角,束发为髻,让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温子贤有些陌生之感,这份生疏,隐隐地让他有些不舒服。温子明对着他笑了一下,还是如往常一般神采飞扬的少年郎,但却因发髻而带上些成年男子的风度。
  张氏动作利索,在温子明束发礼之后立时清场,将花厅的闲杂人等都请了出去。温子贤看着她这般作为,心中突然有些警惕。
  温子明出去了一会儿,再进来时身后居然跟着三个中年壮汉,温子贤看着只觉得十分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面。
  不过温子明介绍完三人身份后,他面色勃然大变。
  这三人都是温子明庄子上的庄头,温子贤自是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温子明这般,应该想着在族老面前与他算账。
  温子贤看着堂上脸色肃然的张氏,以及周围看不出喜怒的族老,张氏身为温氏一族现下身份最高的老太太,她若是私底下跟众人说要开族老大会,旁人都会给她一个面子。
  他这一回,是被算计了。


第68章 骆驼和稻草
  厅堂中十六扇朱红大门闭得紧紧的; 将屋子里遮得黯淡无光。只温子明先时束发礼上的香烛仍未烧尽,在堂前留下了一点亮光。
  昏暗的花厅中; 温子贤淡着面色看着三个父亲先时的侍卫官; 交代着这些日子以来温子明庄子里头的变化。
  “……伯爷身边的开顺大管事带了人过来; 小的们都知晓伯府历来有抚恤老残士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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