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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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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机缘不对,当年的秋子固春风得意,本就天赋极高再加上众人捧着,生性又是偏冷不善交际的那种,落在世人眼里,便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孤高。

    秋子固没看中自己儿子,梁师傅失望之极,本是灰了心的,不料几天后,却又喜闻转机。

    徐府本来伺候跟前多年的一个管事,病得起不来,此人本是专司饭前餐后,与秋子固搭档多年,一个管后厨,一个管桌前,一直照应得很好。

    这人不能伺候,换了几个徐公公皆不满意,秋子固便想到了梁师傅,开始自然是不肯的,梁师傅舍不下跟随多年的东家,原一直对他很好,逢年过节,家里有个变故,东家一直通融周到,打点得很好,多少年下来,也有了感情,不似雇主,倒像家人。

    可秋子固却提出个最让梁师傅不能拒绝的优厚条件:你辞了旧东家,我收下你儿子。

    梁师傅整思寻了三日,最后咬牙,挥泪告别旧日东主,且照勤行旧例,就走也得让东家找得替代的人才行打铺盖,可徐府催得急,为了儿子前程,老子只得背下骂名。

    后来听说旧东家一直没寻着合适的人,为这个,耽搁下人家整三个月的生意。

    梁师傅一直为此时心里不快,可看着儿子每日欢天喜地跟在秋子固身后,师傅师傅地叫个不停,他再有愁,也忍得下去了。

    只没想到,这个欢喜,只维持了三天。

    “令郎实在资质有限,”三天后秋子固叫了梁师傅去,也不避人,就在众伙计面前,直接面对面地开了腔:“我这里不收平庸之辈,请梁师傅还劝令郎回转心意,别再这一行讨饭吃了吧!”

    那一天伙计们背地里的不屑和嗤笑声,直到现在梁师傅还历历在目,余音在畔,同样让他不能忘记的,还有儿子受辱后,抬不起头来,挂在眼角的两滴眼泪。

    于秋子固,这是常事,甚至伙计的笑,也是常事,笑惯了,也就不觉得被笑者有什么寒碜了。

    反正入行学艺,都是从打落面子开始的,笑人的,当初也被人这样笑过,皮厚成自然了。

    其实能被秋子固当面拒绝,已属不易,多少人连到得他面前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说被他提点了三日了。

    可儿子是被梁师傅两口子捧在手心宠惯了的,哪里经得这样的打击?简直可称灭顶,顿觉里子面子尽失,于是当天晚里,就悬了梁。

    梁师傅娘子哭瞎了双眼,最后也随子而去。

    徐公公好好宽慰了梁师傅,又重重打本发送了其家人,是照多年老家人的例给的赏银,众人都觉得,梁师傅面上应该有光了。

    可在梁师傅心里,却不这样想,自己本已落下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为了什么?不就为了儿子一偿心愿?

    这如今倒好,自己来了,儿子却走了,家破人亡,从何而起?

    不都是你姓秋的一句话造成的么?!

    于是才引出后来一段故事。

    毕竟是什么事?

    这一回却是梁师傅知道,秋子固蒙在鼓里了。

    “当年我对不起你,”如今的秋子固已不同当年,经过冷暖世情的,再不复当年孤高,因此就算不全是自己的错,此时也一并揽下:“令郎的事,是我亏了你。”

    梁师傅眼里的泪,叫恨蒸干了,再抬起头来时,目中隐有凶光:“你害我家破人亡,就这两句话轻轻一笔带过了不成?!”

    秋子固声音微哑:“那梁师傅期望我如何偿还?”

    梁师傅重重跺了下脚:“用命来还!”

    飞扬的尘土迷住了秋子固的双眼,刺激得他几欲落泪。

    “你想得容易,”梁师傅的声音,透过滚滚乌尘,挤攘锋利地刺进秋子固的耳中:“我才不要你的命,我失我爱,我也要你尝尝这滋味!”

    说罢,梁师傅大笑起来,不知怎么的,这笑声听起来,并无报复时冷厉和以及达成后的痛快,反而绝望,似一个人落入无底深渊,怎么也爬不上来,最后只好以笑自慰。

    永失我爱是什么滋味?

    当年的秋子固不知道,十年后,他总算浅尝略知。

    “也是老天有眼,”梁师傅的话还在延绵不绝而来:“人说否极泰来,我看你是泰及否至!当年到底还是被赶出京去了吧?哈哈哈哈!”

    本来还有一句话要说的,可梁师傅到底还是又憋回了心里,也许还不是时候,也许,他自己也觉得说不出口?

    总之,梁师傅的话就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反是秋子固打开了话匣子:

    “自小我便处处被人逢迎,从不知挫折二字如何写就。也是天要罚我,自令郎去后,教训接踵而至,”秋子固倒还能保持平静:“十年一折,眼下,又到了我该换地方的时候了。”

    梁师傅的眼睛,暗中又闪了一下,却没接话。

    “当年为一高僧之言,我离京背乡,如今守了十年,也差不多是时候再回去看看了。高僧若在,我要问他,当年的历劫,是不是满了?其实我看到梁师傅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又因何受罚了。不止为令郎,当年心高气傲,也许伤及许多,有自己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一并受下了,担了十年。”秋子固的脸色愈发苍白,目光却纯黑到几乎隐进月影里的地步:

    “你要回京?”梁师傅吃了一惊,忽然脑海里浮出珍娘的脸来。

    秋子固又何尝不是?整半个月来,他除了想她,没想过别的,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凭心里烧得发疼,他始终忍住了没去湛景楼一次。

    疼得实在忍不了,他就捏指尖,用外部的疼来止内心的伤,这就叫以毒攻毒。至于效果,反正他是真没迈出过一步,不过人,却是十五天里瘦了二十斤。

正文 第235章时机不对

    梁师傅的心刺痛一下,忽然从珍娘身上,想起了自己儿子来。

    于是心里那句憋了十年的话,又再蠢蠢欲动起来。

    可惜,还是时机不对,因秋子固赶在他前头,开了口。

    “你为什么来,我知道,不外乎看我十年后如何沦落。现在看到了,不知合不合心意,无论如何,我是受了教训,再不是十年前那个春风得意那个人了。不过临走前,我有一事相求,”秋子固说到个求字,自己反好笑起来:

    “我知道,不当求你,可湛景楼的齐掌柜,她,她是个好姑娘,我们俩的事,不该伤及无辜。”

    梁师傅听得出来,提到个齐字时,秋子固的气息都弱了,仿佛挤出全身力气,才拼出那个字来,说完那三个字后,身子便软了。

    梁师傅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几个月下来,以他的修为早看出珍娘的为人,正直仁厚,对亲人护爱,对伙计宽厚,对上有礼,对下仁义,是难得的好东家,虽是个女流之辈,却难得有着比男人还豁达的心胸,梁师傅有时不免想,自己此来,竟是福荫,是儿子和娘子在天庇佑也未可知。

    “我一辈子坦坦荡荡,怎么做人不用你教。”梁师傅不知怎么的,说到坦荡二字,气息也有些弱了,好在秋子固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倒也没听出不对来。

    于是秋子固冲他拱一拱手,月影下的梁师傅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两人就此别过。

    福平婶看梁师傅呆呆地不似平日,半天没回答自己的话,忍不住晃了他一下:“梁师傅你丢了魂不成?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秋师傅要走的?”

    梁师傅眼里失了焦点,看了福平婶半天才认出她这个人似的,后来终于应声:“哦我怎么知道的?哦,早起开后门时,看见他背个大包裹雇车,我,我问出来的。”

    福平婶悻悻地走开,嘴里嘟囔着什么,总是抱怨秋子固没有人情味的话。

    梁师傅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珍娘从背后唤他,方才醒过神来,却也只回来一半,另一半还荡在半空中。

    “掌柜的我来吧,”梁师傅心里有愧似的,不像平时那样自然,身子躬得有些过了头,手里的力道呢,又有些大得失了控,几乎是生生将珍娘的包裹拽到自己掌中。

    珍娘冷不丁没提防,差点整个人都被梁师傅拉了过去,忙笑着提高声音:“梁师傅,想什么呢?”

    梁师傅这才彻底回了魂,看看珍娘的脸,马上低下头去:“想是昨晚没睡好,我,我外头装车去。”说完就一溜烟走了。

    珍娘在后头好笑起来,钧哥正好看见,乐得开个玩笑:“人家妞子小孩子兴奋下就算了,梁师傅您多大人了,听见出城还乐成睡不成觉么?”

    珍娘见梁师傅脚下愈发急促,便嗔道钧哥:“就你话多!”说着从上到下看了钧哥一眼,见脖子后里都搓得发红,方才点头:“算你收拾得不错,去,外头上车去吧。”

    钧哥不动,反拉她的手:“跟我去寻秋大哥,咱们一路走是正经!”

    看起来他还不知道那个坏消息。

    珍娘好容易平伏下去心情,再次漾起涟漪,隐隐的疼痛让她忍了一下,才开口。

    “秋大哥有事回京了,今儿咱们自己玩去。”

    钧哥一蹦三丈高:“怎么可能?多少天前定好的事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不信,咱秋大哥不是那么不仗义的人!”

    珍娘心里针刺似的疼,还得反过来安慰小猴崽子:“人家有急事,反正还要回来的。”话到这里,顿了一下,刚才在文家苏儿的表情让她实在不能肯定,可是,现在不是在安慰人么?

    钧哥不傻,最初的急躁过去后,他明白过来,这事最难过的不是自己,该是姐姐才对。

    于是定了心,勉勉强强地反来宽慰珍娘:“其实呢,我也觉得秋大哥不会无缘无故地走,姐你放心,依我看。。。”

    珍娘又是难过又想笑,这猴子想骗谁?又能骗过谁?

    “走你的吧!”珍娘拍他一巴掌,故意笑得灿烂:“我放什么心?我的心稳稳在肚子里呢还往哪儿放?快走吧,一车人等你呢!”

    果然有伙计在后门外叫:“钧小子,等不等你?”

    钧哥虽没有秋子固作陪有些失望,却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有得玩也不错,再者又极信得过姐姐,她说急事就急事,说要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既然会回来,那还愁什么?

    珍娘看着弟弟轻快的脚步,心里愈发沉重。

    秋大哥,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后门处伙计们都已经挤挤攘攘地坐满了三辆大车了,珍娘出来时,福平婶拉了她后头小车上去:“咱们一块坐,还有妞儿,钧哥就让他前头挤去!”

    虎儿鹂儿也一并坐了上去。

    坐上车出发,外头果然已是热闹非凡了,都人士女,倾城游玩,珠翠绮罗,馥郁森列,城门处挤挤叠叠,好容易排出去,城外却更是人山人海。

    四里八乡地齐聚到此处近郊的一处庙宇,据说他家香火最灵也最有名,因此人人向往。

    出城就看见一条水道,淞州此时水路四通八达,河网密布,总是陆路能到了,水道也通得,因此每逢潮汛,泥泽交织,再倒灌进海水,也正因此,历朝历代,无不忙于开河与疏浚。

    可过了汛期,反有了别样乐趣,有钱人家出城来玩,往往在大大小小的码头上丢了轿马,坐上自家抑或是顾来的龙舟画舫,悠然自得,顺水而行。

    于是大小各然舟舫,于水面观赏嬉戏,有的舟上高悬龙旗,齐挂彩锦,设置音乐,罗列歌姬。龙舟到处,光彩耀目,箫鼓盈耳。

    又有小小的画舫,朱栏玉雕的,挂着各色玻璃芙蓉彩穗灯,悬着五彩洋锦的绣花帘,一派娇色,坐着凌波仙子似的小姐夫人们,笑声不绝于耳莺莺燕燕地,一路摇去。

正文 第236章没心情

    所有人到了这里,都觉得眼睛看不过来了,连一直注意在珍娘身上的福平婶,都有些心痒痒的,总想捞起窗帘来。

    唯有珍娘,一点儿情绪也无,默默坐在窗下,一言不发。

    福平婶想了一下,推了妞子一把:“问声你珍姐姐,要不要吃甘草雪梅?”

    妞子过去,向珍娘嘴里赛了一颗甜津津的东西:“珍姐姐,外头可热闹呢!你怎么不看?我娘说那艘花舟上的灯是珠子串的,我不信呢!怎么能串得那么好?”

    珍娘心里一热,别看妞子人小,心却极细,看出自己的不快,变着法儿来哄呢!

    “我看看,在哪儿呢?”珍娘不忍拂了小丫头的好意,遂也跟大伙一起凑到窗下,向外看着,妞子指着外头说说笑笑,一会又要吃珍娘包裹里的点心,一会又问珍娘身上竹布怎么绣着同色的花,不显色岂不让人看不出来?

    总之一刻也不让珍娘安静,岔着她没工夫想自己的心事。

    见珍娘应付妞儿忙得不迭,脸上也渐渐由阴转睛,福平婶心里这才稍稍有些安定。

    走过一处码头时,前头的大车停了下来,一会就看见梁师傅过来了,在珍娘车前停下来,恭敬行了个礼:“掌柜的,程府有位妈妈,说等候您多时了!”

    珍娘知道,必是业妈妈无疑,于是说声快请,自己便从车上跳了下去。

    妞儿看着珍娘敏锐的身影,捅了捅娘亲的肩膀:“娘,虽说我珍姐姐如今做了掌柜,可看她模样,还跟在庄上一样伶俐咧!人都说城里的小姐身娇肉贵,开始我也怕珍姐姐变成那样,不过现在看看,又好像是白操了心!”

    福平婶忍不住要笑:“果真你个小丫头片子是卖萝卜的拉盐担子,攘咸操心,你管好自家就不容易了,反替你珍姐姐烦哪门子神哪?!她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将个淞州城整个倒过来,也再寻不出第二个了!”

    说是这样,可福平婶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别的事也就算了,感情这一关,珍丫头真能说迈就迈过去?

    那个秋子固也不知什么妖怪变的,难不成是老天特意给珍丫头设下的坎儿?前头一帆风顺地,这就要摔个跟头了?!

    车上胡思乱想时,车下珍娘已见过了业妈妈:“妈妈好,干娘这会子到哪儿了?”

    业妈妈脸上似笑非笑:“能到哪儿?我家夫人离了姑娘,那是连饭也吃不香的!哪,”说着伸手向码头上一指,珍娘顺着方向看去,见有一艘花艇,三丈余长,油漆光亮,两边朱红雕花的栏干,船篷上绿油布顶新崭崭地发光,碧绫飞沿重重垂下,中篷门口一挂大红罗圈金帐幔挡着,让人看清里头什么样儿。

    不过前舱几个丫鬟守着,都是珍娘认得的熟面孔,想必里头坐着谁,也不必问了。

    “昨儿我就上覆干娘,湛景楼人多,我得跟着一起走,万一路上有个东西不便的,我也好照看着些。”珍娘知道,这是要拉自己去船上的节奏,她才不想跟个假面虎一路走,再好的风景也没心情赏了,再说自己今儿心气也不顺,不想强撑着虚与委蛇。

    不过业妈妈又岂是三言二语就能打发了的主儿呢?

    “夫人说了,梁师傅是特意请来的,他一个就震得住所有伙计了,姑娘不必操心那些闲事,就有家眷几位,姑娘实在放心不下,请她们也一并上船坐坐就是了,那边小的一艘,都是夫人的贴身使唤,姑娘的亲戚上去,保管也怠慢不了。”

    珍娘一听就摆手。

    自己应酬客套不耐烦就算了,何苦给福平婶和妞子再上个紧箍咒?

    “就让她们自己坐小车去吧,我陪夫人。”珍娘知道,再推脱也无济于事了,不如此刻省些力气,过会子好用在程夫人身上。

    于是回到车旁交代几句,珍娘便跟业妈妈从码头上程府的船去了。

    进了中蓬,果见一张小花梨木圆桌摆着,程夫人一身华服,笑眯眯地坐在桌旁,气色倒比几日前见着强多了,又打了不少脂粉,看起来已恢复了七八成。

    “丫头来坐,”夫人亲热异常,叫业妈妈拉珍娘于自己右首下坐了,又推一杯茶到珍娘手边:“早预备下了,谁知你们岸上说了那半天话,只怕温了。”

    珍娘指尖触处,微凉清涩,哪里是新倒出来的?倒像隔夜,也跟她自己现在的心情差不多。

    “干娘这么客气做什么?”珍娘勉强堆笑:“其实我自己走也一样,这样叨扰干娘,只怕搅了清静。”

    程夫人不当回事的摆了摆手:“什么清静?我在家里清静了整一个月,现在倒恨不能有些热闹。不过外头又太吵杂,不如咱娘俩说说话,散散心倒好,且我正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珍娘强打精神:“干娘有什么要吩咐的?”

    程夫人笑得鬼祟:“丫头,你的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

    珍娘一惊,本来强掩住的伤中,被对方一句话又撕了开来。

    嫁妆?要预备来干嘛?人都走得没了影儿了。

    “夫人这话什么意思?”珍娘低了头,转着手里一口未呷的茶钟:“我没有预备什么嫁妆。”

    程夫人哎了一声:“怎好不预备?这种东西,总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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