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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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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的匾额也做好了,上书程廉亲手书写的三个大字:湛景楼,取湛香美景之意。
湛香自然是饭菜酒食,美景那就另有所指了。
珍娘并不喜欢这三个字,不过暂时,她没发表异议。
这时节正是淞州城里芙蓉花盛放的季节,珍娘早早去花厂子里订了许多花来,这时也都从后门处络绎不绝地送了来。
怕前一日送来隔天不新鲜,珍娘才让他们今天送来,也知道这样可能会忙乱些,可为了场面上好看,她不得不冒一次险。
果然不出所料,花多人杂,一时间将个湛景楼后院挤得纷乱冗杂,好在福平婶调度有序,嗓门又大:“你放这儿,对对,就游廊的柱子后头,你放那边!说你呢朝哪儿看?放门口台阶下,对!两边要对称地放!”
半个时辰之后,湛景楼换了模样:四面八方,红的白的,黄的紫的,相映相照,蔚成一片锦霞。
本来伙计们还对珍娘,没着意里外张灯结彩隆重布置,感觉不太理解,这下心里全明白了。
“若不如此,衬托不出这花儿的娇媚馥郁来。”珍娘笑问梁师傅:“你觉得如何呢?”
梁师傅躬身浅笑:“掌柜的做主还有什么话说?小的只管听着,就是福分呢!”
珍娘大笑:“好一张会说话的嘴!”
这时伙计来报:“小戏班子都已经到了,请掌柜的过去呢!”
珍娘忙撇下这里又向前头赶去,福平婶边看着人抬花进来,边对梁师傅笑道:“今儿掌柜的成了香饽饽了,哪儿都抢不到。”
珍娘走到前面,见天井里铺设得华美庄严,中间靠外的三面阑干,上挂彩幔,下铺绒毯,深敞的堂基便是戏台,两边退室通着戏房,小优们正在里头上脸梳头呢。
珍娘才忙完这里,那边又叫,才料理完那边,这头又叫,好容易忙得差不多了,也已到了开张的吉时了。
顿时笙歌鼎沸,仪从纷纭,满街车填马塞,锣鼓喧天,好不热闹,珍娘在门首微笑直立,迎八方客。
此时,呈夫人出房到内花厅坐肩舆,出了垂花门,上了车,绕过大堂,跟随的家人方上马,随后八辆大鞍车,坐了群婢。雕轮绣□,流水一般的到了。
早有先行的通知珍娘,及到程夫人到时,珍娘远远看见那车,便匆匆迎了上去。
亲手搀扶下程夫人,珍娘吩咐钧哥照看前头,自己则引着夫人,向后一进的小楼上去了。
“老爷们来了不少呢!”程夫人笑着拍拍珍娘的手:“你面子真大!”
珍娘低头笑道:“夫人笑话我呢!这哪是为我?自然是为了夫人。“
其实谁的面子也不是,都是看在巡抚大人四个字上。
不过珍娘和程夫人谁也不提,心照不宣而已。
“不过人多口杂的,要分隔开两边倒是费些心思的,”程夫人问珍娘:“我们也罢了,小姐们只怕来的也不少,对她们倒不能莽撞了。”
珍娘忙笑回:“老爷们都在前头,夫人小姐们在后头这里,”扶着夫人上楼时,被业妈妈貌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夫人,您敲老奴我的眼光如何?我就说这件齐姑娘穿着合适,果不其然吧?”
珍娘知道,对方指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也提醒了她,自己是该做几件新衣裳了,眼下所有的都是程夫人给的,穿上总觉得不是滋味。
不过这些事,得等忙乱这一阵子再说。
“妈妈的眼光还有什么说的?”珍娘轻轻绕过这个话题:“夫人小心脚下,这就到了。”说着推开二楼尽头,最里一间的雕花木门。
业妈妈先进来看了一眼,没话说,布置陈设什么的不必说了,都是自己经手,卫生方面更是无可挑剔,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程夫人进去后先走到窗前,向外看一眼,口中淡淡地道:“老爷到了没有?”
珍娘便看业妈妈。
后者忙上前回道:“回夫人话,才出门时我看见竹童了,他说老爷在衙门里呢,想必还得等会才到。”
程夫人不知怎的,松了口气,折回身来,这才笑了。
跟来的四个婆子八个丫鬟,将不大的雅间挤得水泄不通,珍娘忙对外叫了一声,伙计上来,珍娘便道:“各位妈妈姐姐们下去坐坐,这里我来伺候干娘就行。”
正文 第185章心怀鬼胎
业妈妈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将其余人遣散了,自己依旧守在夫人身前。
珍娘平静地接受了她的存在。
随后便是上茶水送点心,伙计们流水似的进来,又流水似的淌了出去。
程夫人叫珍娘坐下:“我知道你忙,不过有句话,我今儿才得了准信,必得先跟你说一声。”
珍娘笑道:“干娘有什么要紧的事?”
程夫人正要张口,外头突然有人叫:“程老爷到!”
业妈妈瞳孔猛地一缩,眼底顿时闪过一道寒芒,随即看向珍娘。
珍娘身体和眼睛都没有丝毫迟疑,全然向着夫人的方向。
倒是程夫人,立刻从座位上弹起,可过后又缓缓地坐了回去。
“老爷只怕在前头忙呢,今儿城里来的人多,老爷少不得应酬寒暄。”业妈妈替夫人的尴尬举止掩饰着,又冷冷吩咐珍娘:“这茶是不是冷了?要不请掌柜的在这里沏一壶热的?”
珍娘看得出来,一听见程老爷到,夫人便要留自己在这里。
她心里不由得好笑,又有些可怜夫人。
我是掌柜的呀!你留得一时留得永远么?
真这么不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
珍娘觉得此时还是给夫人一点安慰好了,省得她不高兴给自己惹麻烦,毕竟今儿是湛景楼开张第一天,凡事小心为上。
“好啊,”珍娘叫人送痰来,点燃红泥小炉坐上一壶水去:“这水不是院里的井水,是城外新汲来的山泉,请夫人放心用。”
程夫人这才微笑:“你办事我放心。对了刚才说到哪儿?”
业妈妈躬身提醒她:“夏家给回信的事。”
夏家?
珍娘低头看炉火,脑子里由不得转了几转,搜寻了一番。
为开湛景楼,前期她也是做了不少工夫的,不止是硬件,城里各大家族并人际关系也都用各种方法打听并理了个清楚。
夏家?
珍娘检查了下脑子里的库存信息,好像没有姓夏的一说嘛?
程夫人娓娓道来:“这夏家呢,说起来算是姻亲,是我娘家侄媳妇的娘家,他家呢。。。”
珍娘别的没听见,只听说娘家的娘家这几个字,当时就有些想笑,这七大姑八大姨拐弯带拐弯的关系!
也亏您说得过来!舌头没打结吧?
业妈妈也怕夫人说车轱辘话说得累着,于是接过来说:“他家是在离此地不远的镇江,也是城里的富户,祖辈做笔墨生意,家里有名望有地位,提起夏家来,淞州这里也是人人尽知的。”
珍娘心想真的?怎么我就不知道?
当然了您可能要说我是才来的新丁,不过城里人脉我都打听过了,怎么也不见人提个夏字?
不过无所谓,既然是夫人您娘家的娘家,那就算竭力拔高些对方身份也在所难免。
反正跟我没关系,您尽管吹吧。
却不料出乎她意料之外,话头很快竟绕到了珍娘她的身上。
“这夏家呢,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小的一位公子,人长得俊俏玉润,自小就说他是个粉娃娃,长大了更好,玉树临风丰姿洒落的,”
珍娘敏锐地觉出不对。
“外头好像有人叫我,”她当机利断,止住业妈妈的话头:“我得去看看!”
业妈妈冷下脸来:“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呢!”
珍娘注意地看了她一眼。
刚刚是你在说话,夫人可喝着茶呢!
“夫人的话自当谨领,”眼下珍娘决定还是给这位妈妈三分面子,现在还没到清帐的时候,闹大了于湛景楼不利:“不过今日事重,毕竟开张第一天,这里怠慢也不好,那头轻待了也不好,不止是我,夫人面上也过不去不是?”
程夫人心下揣度片刻,冲业妈妈使了个眼色。
业妈妈垂首,退后半步。
珍娘这才得已脱身,出来后,长长地吐了口气。
梁师傅从她身边走过,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凡事还得从源头上想,掌柜的你说呢?”
珍娘一惊,再看梁师傅,已经走远了。
从源头上想?
自然该从源头上想。
上回关于自己要进程府的事,不就是从程夫人身上解决了么?
不过也因此惹上更大麻烦,这下可好,她竟张罗着要替自己做媒了!
源头?
再向前还有什么源头?
突然珍娘的心脏通通乱跳了几下!
难道。。。
刹那间,她只觉脑海中有惊雷在轰隆隆炸响,又像是有千军万马呼啸着奔腾而过,震得她脑袋一阵嗡嗡巨响。
珍娘努力甩了甩头,想把那个骤然冒上来的念头打压下去,可它死活不走,刻上神经似的烙进脑海深处。
见了鬼了!
珍娘难得的对自己生气了!
好在福平婶及时出现,拉她进了厨房:“不知虾还够不够?才又有一桌点了清炒虾仁,可按定好的单子,不该有两道菜的!”
今儿人头是定好的,菜单也是定好的,自然买办送来的货也是定好量的。
珍娘瞬间又回到了工作模式:“这有什么难的,”她一路向外走一路吩咐:“这会子还早,去菜市上看看,水货铺上一定还有。。。”
业妈妈从窗户里看着珍娘远去,口中冷冷地:“夫人,这小蹄子只怕是个软硬不吃的东西!好话不听,坏话只怕更听不进。”
程夫人死死握住手里的茶钟,蹙紧黛眉,眼神骤然变得锋锐冷冽:“怕什么?管她听不听?她既受了我的钱,又是我名义上的干女儿,她的亲事自然我就做得主!要她嫁给那个傻子,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她敢不从么?”
业妈妈回头看了夫人一眼,欲语又止。
程夫人重重放下茶杯,嘴角诡异地向上翘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就是担心老爷么?”
业妈妈苦心婆心地劝她:“这事急不得,夫人,还得做周全了才好。别人也罢了,总得让老爷没有话说才好。”
程夫人陡然转身,如电的目光刺向业妈妈,有一道寒冰般凛冽的刀锋射来,迫人的气势竟是令她浑身一震。
正文 第186章说中了心事!
多少年没见夫人这样过了!
业妈妈情不自禁,缩了缩身子。
“老爷我自有法子!“程夫人的声音不大,却堪比刀锋:”多少年下来了,就吹过的枕边风,多少也得留下些痕迹吧!我就不信,我斗不过!“
她没说要斗过谁,若在一般不了解她的人听来,必以为说得是珍娘,可业妈妈心里却清清楚楚,这话,说得是老爷呢!
愈是爱得深,愈是伤得重,不服气也有,不甘心更有,也因此要与之抗衡,因时间让彼此了解得极清,所以自认也有些胜算的。
可到底,是自认而已。
业妈妈看着程夫人,强忍着没有开口。
有些话劝了也是白劝。
珍娘在厨房里灶前,热火朝天地忙着。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老本行,她手握锅铲,心里美滋滋的简直乐开了花。
说真的寒暄客套真不是自己的强项,还是做菜更适合自己!
今儿有道新菜,因是宫老爷在滇南时吃过一回,念念不忘,回到淞州总也吃不到正宗的,因此每有新厨到达,他都要请对方试试这个菜。
于湛景楼,也不例外。
什么菜呢?
炸脑花是也。
这个菜说难不难,说容易,倒也不是那样轻松做得出的,否则宫老爷也不会经久不能满足其口欲了
此物第一关键,猪脑上的血丝筋络需得剔得干干净净。
这一点,水台上的伙计还是让珍娘有了八分满意的,剩下的二分,是由珍娘亲自动手,总算十打十的完成了。
然后就是用上好的黄酒浸泡剔干净的脑花,时候不宜过短,也不能太长,珍娘控制得很好,及到拿出来时,柔软程度和湿润除味度,都恰到好处。
梁师傅匆匆从外头赶来:“掌柜的,宫老爷那桌催菜了!“
珍娘将脑花沥尽酒汁,放进打得蓬蓬松加过调味料的蛋液里蘸了一下,冲着梁师傅扬了扬:“是不是催这个!”
梁师傅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一切尽在掌握!
灶下火红扑扑地舔着锅底,倒下去的油开始做小动作了,珍娘直放根筷子下去,见其周围冒泡,满意地点了点头。
带着蛋液的脑花轻轻放进油里,滋啦一声,顿时窜变成一朵大花,顷刻出锅,沥尽油后即刻上桌。
宫老爷一听此物眼里就放出光来,夹一块入口,隐含糟香,用来下酒,比别的任何小菜都有味,又香脆又鲜美,别有不同的风味。
“来来,”宫老爷桌上都是相厚好友,便顾不得许多,叫上菜的堂倌:“这菜放我面前,放我面前。“
文亦童正坐在宫老爷左手,这时便摇着手里的牙扇笑道:“想是对味了!多少年没见宫老爷这样钟情过一道菜了!”
宫老爷忙着吃不说话,几杯酒下去,脑花盘子空了,方才腾出嘴来:“文哥儿别怪我偏帮别家,这配方你得想法要了去,不然可别怪我不照顾你生意了!哈哈,哈哈!”
最后两声笑是打圆场的意思,宫老爷说完瞥了文亦童一眼,不知自己的话有没有过份。
你我二人是何等交情?彼此患难时各有支撑的,还在乎这句笑话?
文亦童轻笑回视宫老爷一眼,示意对方不必介怀,自己没当真,然后又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自然是该要的,只不知人家给不给呢!”
举座一笑,都说文掌柜的这话在理。
趁别人说话时,宫老爷悄悄凑到文亦童耳边:“程家此举明显另有深意,文大掌柜,你可得仔细掂量个对策才好!”
文亦童不动声色地笑:“宫老爷,这话真说到点子上了!可怎么办好呢?您可有主意?”
宫老爷不相信地看着他:“你这孩子!”他年岁是跟老掌柜一辈的,因此当文亦童自己儿子一般:“怎么这事也好开玩笑?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事还没定呢只怕就有对策了,现在木已成舟,只怕肚里已经揣下八百个主意了吧?怎么反还问我?未雨绸缪不是你强项么?”
文亦童左右看了一眼,眼尾微微一挑,露出丝笑意:“今儿是上门贺喜的,怎么好说这个?”
意思在人家地盘上呢,隔墙有耳,不能认真讨论这个的。
宫老爷将声音又压低八度:“这里都是自己人,再说,墙那边也是吃喝闹腾着呢,哪听得见?要不我先跟说说我是怎么想的,你听着若行呢,不必谢我,若不行了,也不必怨我,左右我也是尽了力了。”
文亦童忙道愿闻指教。
“你看啊,”宫老爷正色悄然道:“既然跟那姓米的也不对路,你就该上赶着跟他近些,他到底是个官场中人,以你的手段,也许不能混到心腹,不过比姓米的强,应该是不愁的。”
文亦童脸上的笑意隐了下去,深不见底的漆黑诡眸里幽深深地不见一点动静。
宫老爷的声音还在继续:“当然了我也明白,程老爷心里另有打算,你呢,又不是甘愿臣服于人的性子。不过眼下倒有个好计,我看倒是两全其美的。”
文亦童忍不住转眸,修长漂亮的双瞳闪过暗沉精光:“哦?”
“前几日听说,你家常用的那位秋厨,跟你有些不对?”宫老爷皱起眉头:“要我说不用他也行,这人手艺虽好,脾气太古怪,不跟人亲近怎么能做得长久生意?不如你打发了他。。。”
文亦童听到这里,已没了兴趣:“打发了他,隆平居可就倒了一半了!”
宫老爷举手作势要敲打文亦童:“你小子今日怎么也不开窍了?打发了他,不有齐姑娘么?”
文亦童更不搭腔了。
这法子他试过,被拒绝了。
不过这话不好明说,于自己,于隆平居面子上都无光。
宫老爷到底年长老辣,看出他脸上表情微微有些不对,马上笑了:“她就不肯来做厨娘,难道老板娘,”那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也不肯么?”
正文 第187章谁没看上谁?
文亦童幽深的瞳仁嗖地一声,缩成针尖,向来人前沉稳的冰眸中,亦似有狂暴风雨在翻卷。
宫老爷的话,让他大窘。
因为心底深处,他也有同样的念头,只是隐隐约约,因觉得不是太光明正大的,却不想,这时被宫老爷当面提了出来。
好在宫老爷的声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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