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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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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亦童求援似的看向屋檐下,却不曾想,阴影地里缺了一块。
秋子固人呢?
怎么不见了?
珍娘站在灶前,看着大瓦罐里的高汤,这是用两鸡一野鸭吊出来的好汤,清醇不油,且又加些了芹菜丝儿,味道特别甘鲜腴润。
馄饨皮也擀好的,加入鸡蛋白揉的面,所以爽而且脆。
赵师傅依珍娘所说的配比,调和好荠菜馅,请她来尝:“可觉得咸淡如何?”
珍娘正要伸进小指去试,不想有个人抢在了她前头。
秋子固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看见瓷盆里的馄饨馅,二话不说便用小指沾了一沾,放入口中。
珍娘吃了一惊,回头看竟是他,由不得怒了。
“你怎么进来了?什么人允许你进来的?”珍娘故意不去想那日河边的相遇,也不去想刚才他装病帮了自己。
因彼此离得太近,近到连对方的呼吸都听得到,近到连对方身上带着皂角的清爽气息都闻得到。
那是男人的气息。
因此珍娘不能想那些,她强迫自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跟他是对头!
他是被自己打败的手下拜将!
此时到来,一定没安好心!
不是存心捣乱,就是暗中使坏!
秋子固对珍娘的责问,闻所未闻,自顾自尝了尝手里的馅料,不出声地细细品了品,然后淡淡丢下一句话:“淡了。”
珍娘斜眼睇他:“多谢指教,有心了,现在您可以离开了。”
秋子固不看她,当真就此转身,走了。
赵师傅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馅料,又看看珍娘。
珍娘亲自试了试,觉得十分适口,又请赵师傅试过,也好。
敌人说淡,那应该就是正好。
珍娘冲着负责白案的伙计一点头:“包吧!”
几个伙计很快就将馄饨包好。
这时外头厅上,程大人已经落座,开始用餐了。
钧哥偷偷走到院里,欲打听些消息,被珍娘提着耳朵拎了回来:“忘了刚才的事了?这会子又不怕老爷们了?”
钧哥吐了吐舌头,二话不说,又钻回了厨房里。
不一时,倒是消息自己传进了厨房里。
米县令手下几个随从,闻见厨房里的香气,趁外头没有使唤的去处,偷偷溜进厨房来,珍娘用见汤还剩下许多,便让伙计们下了几碗面,请他们吃。
随从们自己剥了几瓣生蒜,就着面吃,厨房里还有些熟肉,也切了些做面上的浇头,几个人吃得呼噜呼噜,不亦乐乎。
待到面碗空了,珍娘才问:“外头怎么样?”
随从们吃得腹饱肚满,也就乐得做个信息通报员。
“程大人对咱们尖馆的陈设很是喜欢呢!虽说面上还是不露一丝笑纹,可眼里神气看得出来,那是相当的,满意!”
“就是就是!我在外头听护卫们说,还是头回见程大人对当地官员不发责难之词呢!只这一点,咱县令就说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珍娘听见,由不得抿嘴一笑。
钧哥蹲在地上好笑起来。
什么叫他祖上烧了高香?
是我家祖上烧了高香好不好?!
真是有功就抢!
“那位程大人是不是很凶?”
赵师傅听得有些啧舌:“听这话音,难不成到哪儿都没有好话?”
随从们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看脸色不像好说话的人!下车了后就一直板起个脸!人也长得黑瘦黑瘦的,眼里神气跟个鹰似的,看谁都像看犯人!”
另一个忙忙接口:“跟谁开口,都像犯人似的!”
赵师傅倒有些佩服似的:“也不知金殿上,他跟皇帝是不是也这付神气呢?”
随从们哈哈大笑:“这你可就不懂了!跟皇帝哪能如此呢?从我跟我们老爷这几年来看,当官的都有两张脸的!一张对上,一张对下!你我这样的人只能看到对下的恶脸!皇帝么,自然只能看到对上的那张笑脸啦!”
厨房里众人大发一笑,连珍娘都摇头笑了。
“今日做菜的,是哪一位?”
正说得兴起,不料厨房外突然有人说话,声音冷冰冰的,一点儿人情味没有。
随从们打了个激灵,这声音!
刚刚在外头,他们是听过的!
没错!
是程大人身边的,黑衣护卫!
“在呢在呢!”瞬间,随从们的脸色也变了,由玩笑变得恭敬,由随意变得谄媚:“是她是她!”
边说,边拽住珍娘的衣袖,将她推了出来。
珍娘还没反应过来,人便已经站在院里,直面那黑面神一样的护卫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菜是你做的?
说时迟那时快,钧哥见姐姐被推出门去,一个纵身跃起,也紧随而至。
姐弟倆依旧相互依偎着,面对高大强壮的黑衣黑面使者。
“菜是你做的?”冷淡如霜的声音,从面无表情的脸上发出。
珍娘轻轻点头,面色不卑不亢,声音风轻云淡:“是我做的。”
“既然如此,请姑娘前头去一趟!”黑衣护卫二话不说,便命珍娘:“请屋里说话!”
钧哥急了,刚才随从们说那位程大人是什么样的来着?
完全冷酷无情,不会笑的黑面神啊!
这会子叫姐姐去,不会是菜做坏了,大人要发脾气了吧?!
“姐,咱们一块去!”
钧哥挺身而出,拦在珍娘前头。
黑衣护卫冷冷扫视他一眼:“菜是你做的?”
钧哥瞬间语塞。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就呆在这里!”黑衣护卫硬绷绷丢下这句话,便冲着珍娘一挥手“请!”
钧哥咬了咬牙,正准备再拼一把,却被珍娘轻轻握住了手,抬眼看她,才发觉她竟十分镇定,不惊慌,也不恐惧。
“你在这里等我,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怕什么?”珍娘对自己弟弟嫣然一笑,又重重握了他的手一下,示意他放心,然后才对护卫道:“有劳!”
钧哥被她镇定的笑容打动,不自觉地就松了手。
一厨房的人,眼巴巴看着珍娘去了,心都提到了半空中,吊着。
也不知被叫去是好事还是坏事?
到了屋里,珍娘放眼看了看四周:
一向耀武扬威的米县令,现在乖巧地猫似的,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的,好像有什么事让他开心得了不得,除了笑就只会笑了。
一张花梨木八仙桌,堆满了自己亲手做出的各色佳肴,香醑妙馔,推浑仆远。
银筷一副,金杯一盏,正正摆放在一位,身着官服,正襟危坐的男子面前。
米县令守在其身后,不住地弯腰凑在他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可那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充耳不闻。
看起来,这就是随从们刚才所说的那位,程大人了。
确实是黑黑瘦瘦的一个人,年纪约有四十来岁,瘦长脸儿,高鼻子,骨秀神清,相貌堂堂,粗看过去,倒也有几分威仪凛凛。
“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护卫拱拳恭敬回道。
程大人微微颔首,护卫面无表情地看了珍娘一眼,退了下去。
一屋子乡绅老爷们的眼睛,都落到了珍娘身上。
珍娘却若无其事似的,勾唇一笑:“给程大人请安!”款款盈盈,先施了个礼。
声音清越如宝珠掉落玉盘,清脆悦耳。
手不抖心不慌,嫣然自得的模样。
程大人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珍娘:“看你年纪不大,听说也不过是个农女,怎么侍弄得出这样一桌佳肴?”
语气里颇多不信。
“还是说,这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噱头?”程大人回头看了米县令一眼:“要跟本官开个玩笑?”
被这一眼看下去,米县令背上顿时下雨似的,落下一层冷汗,顿时低了头,避开程大人视线,恶狠狠地向珍娘看去。
小丫头你可小心着说话!
本官今日要有个什么不好,看以后我怎么收拾你!
珍娘不接米县令威胁的目光,眼角一挑,躬身垂首:“是小女子亲手侍弄,大人不信,请去厨房里看过,或者我可亲自试炒一菜,请大人就灶边品尝?”
一语既出,震惊四座。
黑衣护卫立刻出列,呵斥珍娘:“大胆!你竟敢如此戏弄大人!知不知大人身份如何?竟敢让大人随你去后厨?!”
米县令也趁机开骂:“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
又忙劝程大人:“她真是个农家女子,一点儿规矩不懂的,请大人海涵!”
珍娘冷眼看着米县令,突然觉得他很像自己前世养过的一只京巴,要再把舌头也吐出来,就更像了。
程大人看着珍娘,半晌没说话,突然嘴角向上轻轻一提、。
他竟然笑了!
自打下车后就没见他露出笑意,随从们口中,从来见人不笑的程大人,竟然笑了!
“请我去灶上吃饭?”程大人呵呵地转身,对众人笑道:“我出来已近一月,还真没接到过这样的邀请,就算以往在京里,也没人请我去灶上吃饭的!”
众人立刻附和:“那是当然!”
“程大人这样的身体,怎么好去灶间?”
“就是!灶间又是烟又是火,大人身娇体贵,如何去得?!”
米县令实在听不下去,又见程大人笑了,顿时胆儿也肥了,走上前来,对珍娘劈头盖脸骂道:“没规矩的贱婢!”
边骂,边举起了左手!
眼见这一巴掌,就要落到珍娘脸颊上!
程大人脸色一变,偏头向自己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黑衣护卫立刻闪了出来,二话不说,捏住了米县令高高扬起的胳膊。
老鹰抓小鸡似的轻而易举。
米县令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烧红的铁烙烫着了似的,疼痛之后,瞬间失去了知觉。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表达,就是手麻了。
“哎哎,好说好说!”米县令脸苦得吃了几斤黄连似的:“放手放手!”
护卫只看程大人。
程大人只看珍娘。
珍娘只是笑。
“我也知道,大人是不去灶间的,毕竟身份摆着。不过到底是事实重要呢,还是大人的身份重要呢?”珍娘定睛看向程大人,密密的长睫陡地掀起,露出了那对点漆似的灵动双眸:“想要知道螃蟹什么味儿,不知亲自尝了才会明白?想要知道今日菜是不是我一个不起眼的农女做的,不得亲自上灶看抄起锅铲的人才知道?”
文亦童站在人群后面,虽看不见珍娘的脸,却完全想象得出,她会是何种镇定的表情。因他已见过多回。
秋子固则站屋外,他始终不愿进屋里,可就算在外头,屋里的事他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小丫头才跟县令斗完,又跟巡抚大人杠上了。
程大人以手轻拂颜面,飞眉微挑,一向严峻冷厉的眉目之间,多了一丝凝滞。
正文 第五十二章大人不傻
“这丫头实在失礼,请大人。。。”
米县令欲替上司出头,可没想到的是,马屁再次拍到了马蹄子上,只因程大人顿了顿眉头,护卫捏在他手臂的铁钳瞬间收得更紧,米县令双目一翻,差点儿没晕了过去。
珍娘面无惧色,看着狐假虎威却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米县令,唇角翘起嘲讽的笑。
“想不到齐家庄看着普普通通,却是地杰人灵,小小农女看着不起眼,说出话来,却很有几分道理在内呢!”程大人开口了:“事实重要,还是身份重要?确实本官今次出京,就为这十个字而来呢!”
米县令听到这里,晕过去的脑袋瞬间又清醒过来。
传闻皇帝此次让程廉到巡江南,颇有些杀富的意味,因近来国库空虚,又因要治理水害,疏浚淞江的政令张布了,募资便是头一等的大事。
资从何来?自然要富户们出资,谁家肯乖乖出钱?
自然要先行杀鸡给猴看这场好戏,乡绅们才肯掏自家腰包。
事实是,乡绅们到底能出多少?又肯出多少?
可各家各户的帐本银号,就算是程廉这样的身份,也是不容易看到的。
因此才说,事实重要?还是身份重要?
米县令强忍着胳膊上火烧火燎的疼痛,媚笑着对程廉道:“大人所言极是,不如让下官。。。”
程廉看都不看他一眼,起身走向珍娘:“我看你也就只会说这样的话了,无用的废话不如不说,”这是对米县令说的,接下来的话,是对珍娘:“你可别小看了我,想幼年时,我也是常去灶间给厨子们捣蛋的小子呢!”
珍娘颇有些意外:“哦?”
捣蛋的小子?
她实在不能将这几个字与现在眼前这个,威风凛凛的巡抚大人联系在一起。
程廉向后门处走去,边走边做回忆状:“小时候在家中,我最不喜欢上桌子好好吃饭,当了家长的面,正经危坐的,光坐就够累死了,哪还有胃口吃饭?在桌上不过混个脸熟,点卯罢了。却最喜欢跑到后厨,跟伙计们混在一起,吃他们的饭。”
众人听得愣住了。
哪里想到一向严肃,甚至到了乖僻耿介地步的程大人,竟会说出这样好玩的童年趣事来?
“记得有一回夏天,伙计们烙了一堆家常饼,那饼又酥软又热呼,黄澄澄的,光看着我就觉得饿了。菜也没有别的,不过是一大盆拍黄瓜,拌上芝麻酱和三合油,”程廉说着自己也好笑起来:“那样简单一餐饭,却让我一直回味到现在。”
家常饼和拍黄瓜?
让这位性喜奢华的程大人吃那样的东西?
还一直回味到现在?
这打开方式,完全不对啊!
众乡绅交头结耳,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珍娘却微笑点头:“食物的原味自然是最佳品鉴标准,不过最难得在,心境的愉悦。若心情紧张地去吃,凭他是山珍海味也是吃不出好的。”
程廉注意地看她一眼。
当真她只是齐家庄的一位农女?
秋子固默不作声地听着珍娘的话,不自觉间,打了个寒战。
他的厨艺来自天生对食物的敏锐,以其味觉的出众,因此做菜凭直觉,而他过人的直觉,也从来没让他失败过。
却从来没想过,食物味觉间,还有这样抽象的道理。
文亦童手中的扇子摇得愈发急了,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所以说,若以口腹之欲来说,到厨房里才能吃到最佳风味。”程廉人已走到门口,回身向珍娘招手:“你怎么不来?没人给本官领路么?”
米县令慌不迭向前:“我来我来!”
程大人手一挥:“你在此地候着,不必跟去!”
珍娘扑哧一声笑了。
这位程大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知道在灶头边吃的饭最香的人,应该是吃货,而吃货们的心,总是相通的。
看来自己跟这位程大人,至少是可以勾通的了。
厨房里的众伙计正挤在门口听热闹,骤然看见个身着官服的人打头出来的,身后还跟着珍娘,吓得魂飞魄散,连向后退不迭,跌的跌挤的挤,顿时乱做一团。
待钧哥反应过来时,门口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惊慌无措之下,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程廉走过他身边,既没说话,也没为难他,只当没他这个人似的。
钧哥见此,反倒安静下来了,说实话若是官老爷亲手扶他,只怕他反要吓得厥过去的。
珍娘从地上拉起钧哥来,冲他做了个噤声的表情,让他悄悄跟在自己身后。
灶上咕嘟咕嘟正炖着高汤,预备下馄饨的。
程廉二话不说,先上去揭了汤罐:“好香!什么汤头?”
珍娘笑着用汤勺舀出些来,程廉接过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吸进嘴里:“嗯嗯,鲜滑清润,应该是鸡汤,不过还不止,让我想想,这鲜不全是鸡的味道,嗯,好像,还有一只野鸭配在其中吧?”
众伙计呆住。
这得是多么敏锐的舌头!才得尝得如此精准?!
不过也难怪,人家是京官,什么好的没吃过?
珍娘抿嘴嫣然一笑,两只梨涡闪闪发亮:“大人好厉害!一猜就中!”
程廉微微颔首,放下汤勺,突然转换了话题。
米县令悄悄跟到厨房门口,才将身子贴上门去,忽然听见里头程廉的声音:“。。。是吗?那现在这时节,能吃得饱饭么?”
顿时他就慌了。
程廉这个老狐狸!
就知道跑厨房来不光只为吃一口热汤!
“程大人!”顾不得礼节,米县令强将身体挤进不大的厨房门来:“此处腌臜,还请大人外头说话吧!毕竟,除了下官,诸位乡绅老爷们,也想都与程大人叙叙京里风土,说说此地人情呢!”
厨房里静默的半晌,米县令提心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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