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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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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薛嘉月却不信:“你看刚刚那位姑娘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吃醋。若她不认得你; 如何见到你我这样她就要吃醋?你们两个肯定认得的,只怕关系还不浅。”
  想到这里; 她心中不由的就觉得有些不大舒服起来,气愤愤的说道:“薛元敬; 你在骗我。”
  恼怒之下; 连哥哥也不叫了,转而直接连名带姓的叫他。
  薛元敬也不恼,只低头看她,眼中笑意温暖细碎。
  薛嘉月见了,就越发的恼怒起来。然后她忍不住的就抬手去掐他的腰; 气鼓鼓的说道:“快说; 你和刚刚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气恼之下; 手劲自然就大,但薛元敬既不闪也不躲,只任由她掐。甚至还微微的弯下腰来,看着她笑道:“你这是; 吃醋了?”
  薛嘉月先是一怔,等反应过来她就觉得很不好意思,忙收回手不再掐薛元敬了。不过面上却还是辩驳着:“我哪里有吃醋了?我分明一点都没有醋。我只是好奇而已。”
  薛元敬也没有再逼她,而是笑了笑,然后走过去将她背在身上,回头说道:“月儿,你会吃醋,哥哥很高兴。”
  若她心中没他,何必要吃醋?
  一面背着她往门外走,他一面又笑着解释:“你只管放宽心,刚刚的那位姑娘我确实不认得。同你一样,连今日在内,我统共也只见了她两次而已。”
  薛嘉月听了便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她心中到底还是有些纳闷的,疑惑刚刚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十二女配之一,又是如何认得薛元敬的。
  等出了客房的门,薛嘉月便说自己的脚不痛了,想自己走,但薛元敬却坚持背她回去:“你的脚才刚扭到,虽然现在不痛,但若又扭到了该如何?还是我背着你到寺外去,再赁一辆马车回去的好。”
  薛嘉月想想他说的有道理,便由得他了。
  只是才刚走出客房没几步,就见薛元敬忽然停下脚步,又猛然的回头往后看。
  薛嘉月见他身上气势陡然冷厉起来,吓了一跳,忙问道:“哥哥,怎么了?”
  薛元敬刚刚只觉背后分明有人在偷窥他们,但当他回头,目光一一的掠过各处却不见半个人影。看各处客房的门窗又都是关着的,他有心想要一一进去搜寻一番,但到底背着薛嘉月,担心若真有什么事会伤她,所以他便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他快步的往外就走。
  一路绕过几座小殿,前面便是大殿,他们刚刚拈香祝祷的地方。
  不过与刚刚的祥和不同,这会儿那里正闹腾着。
  就见有个穿了一声浅金色锦袍的纨绔子弟正双臂张开拦住一位姑娘的去路。那位姑娘想必也是个气性大的,躲了几次没有躲掉,抬手就重重的一巴掌对着那个纨绔子弟甩了过去。
  那个纨绔没有防备,而且他身子骨想必也不如何,所以非但是挨了这一记巴掌,而且挨过之后还蹬蹬的往后倒退了两步。过后他恼怒起来,就大声的叫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家人:“这小娼、妇竟然敢打我?还不给我围住了她?爷今儿要叫她知道知道厉害。”
  那几个家人得令,便立时围成了个圈,将那位姑娘围在了中间。而这时那位姑娘一侧脸,就教薛嘉月认出来这正是刚刚怒骂她和薛元敬的人。
  薛嘉月:。。。。。。
  这算是什么个情况?
  旁边跟随着那位姑娘的丫鬟见状就急了,忙对着那个纨绔大喊道:“你知道我家老爷是什么人?实话告诉你,我家老爷未入京前可是山东府的巡抚,过几日可就是京官了。你这般的对我家姑娘不尊重,若我家老爷知道,定然不会饶了你。”
  那个纨绔听了,目光上下的打量了沈傲梅一番,然后抬手就轻佻的要去托她的下巴。沈傲梅气极,伸手又要来打他,但这人既然刚刚已经挨了一巴掌,又如何会再被她打到?
  当下那个纨绔就非但将沈傲梅的这巴掌躲了过去,两根手指还是照样钳住了她的下巴。随后又不顾她的挣扎,扳着她的脸左右的看了看:“你父亲就是那个山东的巡抚,姓沈的那个?昨儿他才刚来我家见过我父亲呢。当时他在我父亲面前的样子,我看卑躬屈膝的跟只狗也差不多。”
  沈傲梅原本还在挣扎,但听到这句话她就愣住了。
  她分明记得昨儿她父亲说要去拜见夏首辅,再结合眼前这个人说的话。。。。。。
  夏天成这会儿将沈傲梅的一张脸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啧啧两声的下了结论:“倒是长的一张好脸,性子看着也够辣,倒是合小爷的胃口。”
  说着,伸手径直的就来摸她的脸。
  沈傲梅心中又是气又是怕。饶是她平时再如何的冷傲,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而且耳听得这人刚刚说过的话,他分明就是夏首辅的儿子,她还要如何用她父亲的身份来压他?
  当下她急着往后退,以躲开夏天成伸过来的手。一面竭力的定神,颤着声音就问道:“你,你父亲是夏首辅?”
  夏天成一面笑,一面身子凑近来:“你倒是个聪明的。这样正好,你想想刚刚你打我的那一巴掌要怎么算?”
  沈傲梅心中快速的想着对策,声音听着也软和了下去,再没有刚刚的冷傲:“是,是小女子的不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冲撞了夏公子您。请您念在你我父亲同朝为官的份上,就请您,请您宽恕小女子这次。”
  “宽恕你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夏天成伸手摸了摸自己刚刚挨打的那边脸颊,面上笑嘻嘻的。可以看到他手上戴了一只戒面镶了祖母绿的戒指,一汪绿水也似,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小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像你这般生的好的姑娘,说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哪里还能舍得真罚你呢?疼你都要来不及。”
  手到底还是摸到了沈傲梅的脸上,夏天成口中又啧啧两声,转头对着旁边的几个家人笑道:“这皮肤也滑,水豆腐一般。”
  家人听了就笑了。有知趣的家人还应景的说话恭维夏天成。
  沈傲梅当下是真气了,也是真怕了。可她心中也明白,夏首辅为百官之首,也是自己父亲的座师,往后父亲的前程都要仰仗他,她还如何能得罪夏首辅的儿子?但是这会儿被夏天成这样的羞辱。。。。。。
  沈傲梅暗中只差些儿要将自己满嘴的银牙都给咬碎了。一面悄悄的往后退,目光四处张望着,只盼着能趁夏天成不注意的时候跑走,回家再对父亲和母亲说这事。
  然后她就看到薛元敬站在旁侧一株百年的香樟树旁,正满脸冷淡,事不关己的望着她这里。
  而他的背上还背着薛嘉月。且这会儿薛嘉月也正抬着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这里。
  自己现在的这个狼狈样子偏生就被他们两个给看到了。而且他们两个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一些儿要过来制止夏天成的意思都没有。
  沈傲梅由不得的就觉得心中愤怒起来,原还因着紧张而在发颤的两只手这会儿则是因着愤怒而紧紧的握了起来。
  电光火石间,她心中忽然闪现过一个恶毒的念头。于是她就转过头对夏天成说道:“夏公子刚刚夸赞的话小女子实在愧不敢当。不瞒夏公子,小女子虽然以往也只觉自己有几分相貌,但刚刚看到一位姑娘,方知什么叫惊为天人。那才是倾国倾城貌呢。”
  夏天成原本只以为沈傲梅这般的相貌已经是世间少有,再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了,不然依着他的性子还能被人白白的打一巴掌不还手回去?但这会儿听到沈傲梅这般说,他急忙问道:“当真?那位姑娘在哪里?”
  就见沈傲梅回身指着薛元敬和薛嘉月那里:“夏公子有没有看到那棵香樟树底下站着的青年?那位青年背上背着的那位姑娘便是了。”
  夏天成急忙转过头望去,虽然距离有些远看的不太清晰,但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是位绝色佳丽不错。于是他就顾不上沈傲梅了,挥手叫了手下人同他一路往那边走过去。
  丫鬟柳儿看到看到夏天成和他的家人走远,忙拉了沈傲梅要离开这里。哪知沈傲梅只站在原地不动,且唇角还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
  就算她心中再不喜薛嘉月,可那也不得不承认在平阳府的时候,当她在漱玉轩中第一眼看到薛嘉月,饶是她是个女子,眼中也满满的都是惊艳。而这个夏公子一见便是个好色之人,若教他看到薛嘉月的相貌,他能不痴迷,不出手抢夺?他又是当朝首辅之子,薛元敬只是个小小的举人,看他到时还能如何的护得住他那个不要脸的妹妹。
  左右一句话,但凡她看中的东西,即便她不要,那也要毁了,决不能容忍这样东西落到旁人的手上去。
 

第146章 遇到故人
  待薛嘉月看清前面那位被纨绔调戏的人正是刚刚的那位姑娘时; 她先是沉默了下; 然后还是问薛元敬:“哥哥; 我们要不要过去阻止下?”
  不说沈傲梅跟她并无冤仇,便是路上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肯定也会上前去阻止的。而且她也知道; 依着薛元敬的身手,过去阻止下肯定不会是什么难事。
  不过薛元敬并没有动,依然只站在原地; 面上神情冷淡。
  他原就是个性情凉薄的人,与自己无关的人或事从来不管; 更何况刚刚在后院客房的时候沈傲梅还那样的出言无状,所以她的事他压根就不想去管。
  正想要找个理由对薛嘉月搪塞过去; 但这时他忽然就听到了沈傲梅和夏天成的对话。
  他心中一凛; 眼风如刀扫过沈傲梅一眼。又见她正伸手指着他背上的薛嘉月。随后就见夏天成往他这边望过来,带着家人要赶过来。。。。。。
  薛元敬再不迟疑,背着薛嘉月转身往后就走。
  他脚步轻快,寺院中偏殿厢房又多,七拐八绕的; 很快就将夏天成等人甩在身后。
  薛嘉月这会儿心中有些发慌; 也痛恨沈傲梅这种祸水东引的做法。亏她刚刚还想要上前去阻止; 但没想到一转眼人家就把她给卖了。
  眼看夏天成等人被他们给甩到身后了,薛嘉月这才觉得心中稍安,低低的叫了一声:“哥哥。”
  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因为心中害怕的缘故。不过夏天成随时都有可能会追过来; 所以薛元敬现在也无暇安慰她,只能低头亲了一下她揽着自己脖颈的手,然后低声的叫她:“抱紧了。”
  前面就是寺院深红色的围墙,他想背着薛嘉月越墙而过。但这时忽然就见有个人影极快的从旁侧闪了过来,拦在了他面前。
  薛元敬动作也快。一察觉到有人过来,立时就往后倒退两步。然后他定睛一看,就见眼前的人身穿一件土褐色的僧衣,光头,相貌平凡,从面上来看只是这大相国寺里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僧人。
  但他刚刚从旁侧走出来的时候薛元敬甚至都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薛元敬神色间不由的就戒备起来,目光锐利的望着那人,沉声问道:“尊驾何人?”
  薛嘉月心中也不由的开始紧张起来,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位僧人。
  就见那位僧人面上神情如常,并没有半点波动。而且听到薛元敬的问话之后,他也没有如其他僧人一般抬手打了个问讯的手势,而是对着薛元敬和薛嘉月拱手为礼,神色间十分恭敬:“两位是薛公子和薛姑娘?我家主人请两位过去,想要见一见两位。”
  薛元敬目光快速的打量了这人一番,然后长眉微皱:“贵主人尊姓大名?”
  他在京城中并没有认识的人,而且眼前的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武艺甚高,那他家主人的身份。。。。。。
  那人不答,只微笑:“我家主人同两位是故人,您和薛姑娘一见便知。”
  说着,就伸手朝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
  薛元敬看他一眼,然后抬脚往旁边就走。
  他虽然不惧眼前这人,但总要顾及到薛嘉月。而且身后不远处就是夏首辅的儿子,若让他追寻过来,自己现在无权无势,要如何的护着薛嘉月?倒不妨随这个人去见一见他家主人。既是故人,这人看着又无恶意,往后在这京城中他和薛嘉月也许能多一层保障也说不定。
  担心薛嘉月会害怕,他一边走,一边还回过头看她,柔声的安抚她:“哥哥在这里,别怕。”
  薛嘉月轻声的嗯了一声,环着他脖颈的胳膊紧了紧。
  两个人随着那人一路曲曲折折的往大相国寺的后院走。且越走就越幽静,渐渐的便见竹林幽深,花木静寂,便连前院的钟声听着也杳远了起来。
  又转过一道竹径,就见前面有一明两暗三间禅房。那个人领着薛元敬和薛嘉月至禅房前面就停下脚步,并不入内,只做了个手势,叫他们两个人自行进去。
  薛元敬刚一踏进这片竹林,细听之下便知里外暗藏了不下十人,且个个都是高手。他心中越发的警惕起来,不过面上却不显,而是沉着的走过去伸手推门。
  门一推就开了。然后他就见屋内装饰简单,有浅金色的日光从旁侧的窗子里面透了进来,照的屋中到处十分明亮。
  他还没有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旁侧的东次间里有击磬的声音,但这会儿他推门进来,里面击磬的声音就停了,又听到有衣料摩擦的细微声音,想必是有人正站起来往外走。
  薛元敬屏息静气,目光紧盯着东次间的槅扇门,双手渐渐握紧。
  不过待看清走出来的人后,他不由的一怔。
  就见那人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僧衣,手中拿了一串佛珠,分明就是个僧人打扮。但她满头青丝犹在,用木簪子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无一件饰物。
  薛嘉月也先是一怔,但随后她就挣扎着从薛元敬的背上下来,速度极快的就跑了过去,开口叫道:“师父。”
  周阿姑刚刚面上神情淡然平和,仿似再无任何事能让她心中起涟漪一般,不过这会儿看到薛嘉月跑过来,她眼中还是浮现了几丝淡淡的笑意。
  薛元敬担心薛嘉月脚腕会再扭到,忙在背后提醒:“你走慢些。”
  但薛嘉月充耳不闻,只走过去望着周阿姑,眼眶不由的有些发酸,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些许哽咽之声:“师父,你当初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我以为你怎么了,一直在担心你,也一直在等你回去。你怎么也不托人给我带封信,告诉我你的近况啊?”
  虽然周阿姑一开始对人冷淡,但自从收她为徒之后,对她很是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便是她有时候她做错了什么事,周阿姑也甚少责怪她,只淡淡的笑着看她,再温和的指出她错在哪里,温声软语的叫她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同她上辈子印象中早逝的母亲一样。所以在她心中,周阿姑非但是她的师父,也如同她的母亲一般了。
  周阿姑笑着来拉她的手:“我走的时候不是让虎子给你带了话,让你不要担心我?”
  “我怎么能不担心?”薛嘉月急道,“若当时我在家里,说什么都不会让任何人带你走的。”
  说到后来,她声音又有些哽咽了起来:“师父,我很想你。你住的屋子我后来一直都继续赁着,就是想着你也许有一天还会回来。”
  周阿姑听了,心中自是感动,面上也难免动容。
  她轻拍了拍薛嘉月的手背,说道:“好孩子,这些师父都知道。这几年难为你了。”
  拉着薛嘉月到正面的一张罗汉床上坐了,又对着薛元敬点了点头:“你也坐。”
  薛元敬同她行礼,然后方才落了座。
  有小沙弥过来奉茶。薛元敬仔细看他手中拿的托盘,竟是雕漆填金的,盖碗也是官窑的甜白釉,无一不名贵。再目光淡扫过小沙弥,虽然微垂着头,但依然能看得出来肌肤细腻,眉眼秀气。这哪里是男子,分明就是个女子剃了光头,穿了小沙弥的衣服而已。
  心中对周阿姑的身份越发的疑心起来,不过面上却不显,只拿了盖碗垂眼喝茶,一面细听薛嘉月和周阿姑说话。
  薛嘉月原就是个对着亲近的人话就很多的性子,这几年她心中也确实一直在牵挂着周阿姑,所以这会儿就听到她喋喋不休的在说着别后的事,周阿姑就一直拉着她的手,面带微笑的听着她说,偶尔也会说一两句话。
  于是薛元敬就知道周阿姑这两三年一直住在大相国寺的这处幽静的后院里,而且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她对薛嘉月和他这两三年的事都很清楚。不然她如何会知道他在乡试中了解元,漱玉轩规模扩大,还有薛嘉月种起番椒的这些事?
  薛元敬越发的心惊,不过面上看着还是一贯的沉稳淡定,全程也没有说半句话,只仔细的听着薛嘉月和周阿姑的对话,想要从中推测出周阿姑的真实身份来。
  他自然是个聪明的,但周阿姑也不笨。同薛嘉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她就转头看着薛元敬,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这几年你将月儿照顾的很好。”
  与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相比,现在薛嘉月非但相貌出落的越发的好了,更重要的是她眉眼间洋溢着的光彩。平和,幸福,偶尔也会有娇嗔。若非薛元敬这几年将她照顾的很好,她心中满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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