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西门庆低低笑了两声。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西门庆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钱办不成的事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想着矮穷矬武大郎在房间里闭门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就觉得通体舒泰。
  那天傅伙计去送钱引,口口声声说看到他家已经现钱吃紧了,估摸着这会子,怕是要撑不下去了吧?武大这三棍打不出个屁的闷鸟,真害怕起来,双手把老婆奉上,也说不准啊。至于机敏泼辣六娘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反手一个扇子柄甩到玳安脑门上。小厮夸张地痛叫一声,“爹,饶命!”
  西门庆哈哈一笑:“走,去狮子楼,咱们也凑热闹,去买那一文钱一个的炊饼去!”
  等西门庆踱着方步赶到狮子楼,不由得满意地哼了一声。
  只见人潮汹涌,熙熙攘攘的队伍简直看不到头。开始两天,大家还不太相信有这等白占便宜的好事,都是试探着买上三五个,回家仔细吃吃,也没吃坏肚子;这十几天过去,整个阳谷县老百姓可都学精了,天上居然真的有白掉的炊饼!于是每天不吃别的,专吃炊饼,拿着笸箩、布袋、竹篮、甚至脸盆,一双双急切的手伸在上面,简直像是灾民救济现场。
  店小二仍然在兴高采烈地叫号,一文钱一个的炊饼卖得火热。眼看着乡亲们眼巴巴的往前挪,心满意足地满载而归,西门庆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佛光。
  亏点钱怕什么,还不及他早掣淮盐那点油水的零头!
  可买到贱价炊饼的老百姓,似乎都不急着回家,而是不约而同地往狮子楼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走。那巷子本来就窄,眼下挤得每块地砖似乎都吱吱作响,两边的墙皮早就被大伙的衣服磨得没了。
  人潮尽头,传出一声清脆的吆喝:“大伙慢点,排队,人人有份,别急!——贞姐儿,别傻着,给人家装货呀。”
  西门庆脸色有点变,探着脖子往前瞅。玳安十分有眼力地凑到他身前,让老爷把手撑在自己肩膀上。
  只见紫石街那个娇俏泼辣小娘子,这会子一袭淡色布衣,头发挽了个松松的髻儿,忙得汗水都浸到鬓角,半眼也没看见他的到来。
  而她身边多了个不认识的小丫头,腼腼腆腆的模样,手脚却十分利落,正握着一柄大勺,一下一下地从地上的陶缸里舀东西,装袋,递给身边的小娘子,过秤,报价。
  西门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陶缸显然不认识。玳安睁圆了眼睛,提醒他:“爹,似乎是酱缸……”
  潘小园简直恨不得多生两只手,一面收钱,一面念念有词:“人人有份,大家别挤!咸菜腌菜酱菜,都是从乡下农家新收来的良心货,配炊饼最下饭喽!敝号还有各种腐乳酸菜渍胡瓜姜汁小萝卜,这里放不下,请大家移步到紫石街总店武大郎那里购买,价格一律从优!——嗳,这位客官,把篮子拿正些,你的炊饼要掉出来啦!”
  阳谷县老百姓最近顿顿炊饼,自家腌来过冬的那点咸菜早就配着吃光了,正愁没东西下饭,可巧附近新冒出个卖酱菜的摊子,当真是雪中送炭。虽然酱菜卖得不便宜,但手里的炊饼几乎等于不要钱,两边摊下来,自己还是不吃亏哇!
  与此同时,狮子楼新造的炊饼作坊里,蒸汽袅袅,热浪冲天。临时工郓哥正在连连抱怨,怎么一天比一天活计多呢?一笼笼雪花白面炊饼,那香味闻得他都快吐了,外面的人怎的始终吃不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34章 借据
  全府都不明白西门庆怎的突然大发雷霆。吴月娘她们正在前厅天井内月下踢毽子玩,转眼就看到大官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连忙一溜烟都走了。只留下迟钝的孙雪娥,还舍不得脚下的毽子,还在欢声笑语的追着玩,让西门庆赶上踢了两脚。孙雪娥当下就站不住走不动,倒在地上哭天抹泪,又是叫大夫,又是大叫我残了,搞得全家鸡飞狗跳。等回房一看,腿上青肿了一大块,动都动不了。西门庆当晚宿在书房,打丫头,骂小厮,只是没好气。
  不过到了第二天,大官人便恢复了常态,首先派人去了趟狮子楼,通知东家不必亏本卖炊饼了,新招的临时帮工一律遣散。
  然后派玳安,街上寻来两个赌钱的光棍捣子,一名张三,一名李四——都是鸡鸣狗盗之徒——如此这般了一番。
  看着两个泼皮点头哈腰的离开,西门庆这才觉得顺了口气。蚍蜉撼大树,他西门庆还从来没有过认怂的时候。这已经不单纯是为了争一个女人过家家了,那泼辣货分明是在和他开战!
  郓哥被无情裁员,拎着个小包袱,灰溜溜地被赶出了狮子楼。
  不过他只沮丧了一小会儿。东家为了炊饼产量不计成本,对待帮工也十分优厚,这几天的收入足足几百个大钱,算是一笔肥美的外快。失业了又怎样,继续卖雪梨的老本行嘛。
  不过他想着,最好还是跟武大跟嫂子报备一番,表明自己不再为他们的竞争对手效力——两头都讨好一下,毕竟没坏处。
  正盘算着,只觉得肩膀被重重一扒拉,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郓哥气蹿头顶,刚要开骂,往上一瞄,不由得缩脖子住口。只见一个喝得赤红脸五大三粗的醉汉,在大街当中迈着八字前行,旁边已经有三五个挨撞的,都是敢怒不敢言,趁早靠边完事。
  那醉汉径直漂到武大家门口,指着墙边屯着的一缸缸腌菜酱料,大声问道:“喂,你这铺子里,有砒霜没有?”
  武大从成堆的酱缸里钻出来,一脸茫然:“诶?”
  郓哥一个激灵,连忙停住脚步,悄悄挪到一头小毛驴后面。这是找茬的来了!
  “问你呢,我们要买砒霜!”
  武大还不明白,老老实实答:“眼下我们卖酱菜。要砒霜,得去药铺啊。”
  泼皮张三鼻孔一翻,“没砒霜,乌头也行!给我称一斤先!”
  武大开始觉得不对劲,呆在原处没动。
  醉鬼一拳头砸在门板上,惊得武大差点跳起来,“喂,武大郎,你真不知道俺是来干什么的?装傻是不是?”
  武大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赶紧抓起手巾擦手。
  被泼皮张三抓去手巾丢在地上,揪住领子,喷着酒沫子叫道:“你这厮,三年前死老爹,问俺们家借了一百贯钱,说好了大加一利息,怎的一直就是缩头乌龟,生意眼见做得红红火火,半个子儿也不知道还?嗯?”
  武大吓得一哆嗦,一面挣,一面分辩:“哪有的事,我爹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啐!”泼皮张三怪眼一瞪,“放屁!放屁!死鸭子嘴硬,你倒是翻脸不认人,当初借钱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给俺们兄弟俩跪下磕了十七八个响头,这会子想抵赖了?”
  “我没管你们借钱……”
  “没管俺借钱,俺今天为啥管你讨?为啥不找别人?难不成是你长得好看?”
  武大再迟钝,这会子也回过味儿来了,急得抓耳挠腮,奈何被人家死死抓着,只得踮着脚尖,脸胀得通红。若说是其他的指控,以他的性子,诚恳道歉,息事宁人,倒也罢了;但一百贯钱可不是小数目,砸在人脑袋上都能砸出命案,就是死也不能认啊!
  “没,我没借钱……你说我借钱,得、得拿出文书保人,否则就是、就是……”
  动静越闹越大。邻居几家人已经习惯了武大家这阵子三天两头的出事,照例出来看热闹。刘娘子还在月子里出不来,换成了贞姐她爹,探头探脑的瞄了一眼。“潘金莲”九贯钱雇了贞姐去,大大挽救了他在邻居眼中的面子,又是雪中送炭一笔钱,开始他还觉得挺感激,但没多久又一肚子不满:这六娘子带着他女儿天天抛头露面,不是把闺女家名声都糟蹋了?但人家是雇主,总不至于把九贯钱退掉——因此对武大家多有微词。见武大独自一人在家,被两个醉鬼推推搡搡,反而抱起胳膊,颇有些事不关己的风度。
  郓哥掉头就往外跑。武大要糟糕,好歹念着这么多日子的合作情谊,赶紧把嫂子叫回来!
  刚跑出一步,却眼前一黑,面前眼见横起一堵墙,再抬头看,另一个满脸横肉的捣子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呢。
  郓哥护住怀里的包袱,乖乖地贴墙站好,一个手指头也不敢动了。
  泼皮张三见来了同伴,更加有恃无恐,叫道:“你不是说保人吗?我这个兄弟就是保人!文书在这里!”说着果真从袖子里掏出一卷厚白宣纸,往武大眼前一摔。
  武大哪里认得,连声叫道:“不是我写的!你们休要平白欺负人!没错,俺武大是跟街坊邻居借过钱,可是全都……”
  本来要说“全都还清了”,两个醉鬼哪容他再出一声,揪住话头,大叫道:“是了!当时俺们就住你隔壁,就是你街坊!这矮子借钱不还,还撒野!”
  说完,一个拳头朝下招呼过去,咚的一声,武大鼻子早着,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带碎了两三个酱缸。他不顾鼻血,心疼大叫:“没王法啦,当街打人……”
  “打的就是你!三寸丁谷树皮,欠债不还癞皮狗!”
  眼看着第二下拳头又压下来,武大本能地抱头缩低,蜷成一团,心里委屈又生气。少年时期没少被这么平白无故欺负过,从来都是打碎牙齿和血吞,乖乖受着别人的嘲笑和白眼。可现在……现在他三十岁了,有个做都头的兄弟,有个聪明美貌的娘子,还会挣钱挣到让邻居们羡慕!
  武大在拳头雨中大喊:“没王法了!来人呐,咱们去见官!哎唷,见、见官……说理!我说没欠钱,就是——哎唷,没欠……来人……”
  “见官就见官!俺们还怕你不成?”
  ……
  等保长和几个小吏赶到的时候,武大已经被打青了一只眼,鼻血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房里的酱缸酱菜也被打翻了大半,大门更是被踹出了好几个窟窿。街上乌央乌央的闹成一片。衙役呵斥走了看热闹的群众,几根链子将武大连同两个泼皮一同拴起来。
  武大念着去衙门里怎么都能说理,倒是不太害怕,眼看着打人的两个醉鬼也被捆上了,终于硬气一回,朝俩人“哼”了一声,又心疼地看了看自家的一片狼藉,这些都得让他们赔!
  等潘小园听闻消息,带着贞姐赶回紫石街,只看到一个烂摊子,十几个人围在自家门口,都在撅着屁股捡那掉在地上的酱菜。街上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看客,还恋恋不舍的指指点点。
  郓哥一下子蹿过去,顾不得调整自己那破锣嗓子的音量,嚷嚷:“嫂子嫂子,大郎让人诬陷借钱,打了一顿,还带到县衙去了!”
  潘小园一怔,依稀觉得这个戏码有些似曾相识,来不及多想,把贞姐一推,“帮我看家!”便急急忙忙朝县衙奔过去。
  围观的几个老夫子连连摇头。这世道,妇人家居然抛头露面去公堂,人心不古哪。
  武大和两个捣子却是被径直转送到了提刑院,当值的夏提刑立刻升厅,看着武大就问:“你就是紫石街卖炊饼的武大郎?听这两个人说,你欠钱不还,还打人?”
  武大一脸茫然,一手捂着腰,一手指着身边两个汉子,说:“青天大老爷明鉴,是他们打我……我没欠钱,没动手,我不认识他们……”
  他哪里有对簿公堂的经验,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最后一个衙役看不下去了,呵斥道:“行了,老爷知道了!
  武大连忙噤声。
  夏提刑又将泼皮张三李四打量一阵,一眼就看出也不是什么好人,粗声问:“你们怎么说?”
  两人连忙跪下,满脸横肉里挤出三分委屈,拿腔拿调地说道:“青天大老爷明鉴,明明是这人为了葬他老爹,欠了俺们一百贯钱,三年没还,连本带利应当是一百五十贯。俺哥俩打听到他在县衙广场做炊饼生意,赚得盆满钵满,这才商量着向他讨还欠债,却无端遭他辱骂,又打小人!今日真是晦气,大老爷要为小人们做主啊!”
  此时提刑院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蜂拥而至,看到两个泼皮硬装小媳妇样,低眉顺眼得活灵活现,纷纷低声笑了起来。
  夏提刑也觉得有三分好笑,心里好奇,听他们把话说全了,才捋着下巴上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评论道:“嗯,一百贯也不是小数目。空口无凭,你们说武大郎欠你们钱,可有证据?”
  泼皮李四连忙道:“有,有,白纸黑字的借据!”袖子里掏出文书,毕恭毕敬呈了上去。
  围观的百姓嗡的一声议论起来,惊讶者有之,不信者有之。一百贯可不是闹着玩的,武大郎真敢借这么一笔钱?他要造反不成?
  几个站前排的,脖子伸得比鹅还长了,看到那纸上密密麻麻一堆字,只是认不清。
  夏提刑呷了口茶,让人将那“借据”拿过来,微微瞟了一眼,脸上神情明明是“谁知道真的假的”。咳了一声,展开来读。
  “立借票人武大郎,系本县炊饼商户,今因父丧,无钱发送,借……”
  外面的百姓都竖起耳朵。夏提刑却忽然顿了一顿,没下文了。
  一本正经的文书下面,被人添了几行潦草的蔡体字,寻常老百姓读不懂。
  “借据为真,武大有罪,烦请通融。谢仪若干,已抵贵府,万望笑纳。”右下角小小地画了个押。
  夏提刑盯着那“借据”沉吟半晌,拍案大怒:“放肆!”


第35章 妥协
  潘小园麻木地坐在竹凳子上,眼前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一个矮矮瘦瘦的小身影,堂屋厨房、水井庭院,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贞姐已经将手巾投了三四遍了,门板上的血迹还是没擦干净。
  武大是让人用门板抬回来的。据说是被夏提刑当场打了三十大板,怒斥一番,赶出了公堂。那纸“借据”上也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武大的手印,让两个泼皮得意洋洋地拿了回去。随行的公人恶狠狠地宣布,一个月之内还不清那一百五十贯,到时候别怪牢里的枷板没有给他定做特小号的。
  第二天,请了个大夫,赎了几剂膏药,这几天好容易攒下的、卖酱菜的收入,便又都从钱箱子里争先恐后地不辞而别。
  贞姐有一颗务实的心。毕竟是差点让亲爹卖了的,眼下摊上再大的事儿,在她眼里也只不过算是小有波澜。这些日子过下来,她最不淡定的一回,是在房间角落发现了一窝蟑螂的时候。
  潘小园觉得,要不是这孩子在自己眼前来来回回的帮忙,时刻把她拽回到现实里,她真想把手头的糟心事全都撂下,大吼一声:能穿回去么!
  傻子都能看出来武大是吃人算计了。两个捣子说出第一句话,乖觉的郓哥就已经嗅到了妖气;等那两个醉汉开始指控武大欠钱的时候,几乎所有看热闹的都能看出,他们百分之二百是在无理取闹。可偏偏武大,生来缺了那根识人的筋。
  倘若他还是原先那个懦弱的武大,或许会哭丧着脸忍气吞声,直到看不下去的邻居出手干预,直到巡逻的公人发现异常,或者等老婆回来,饱含血泪地向她诉苦。
  再不济,武松临走时也叮嘱他,“不要和人争执,待我回来自和他理论。”
  可自从“娘子”潘金莲开始教他做生意,武大才头一次认识到,原来自己的人生也可以那么有价值,原来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小小的让人瞩目的焦点——说不上在阳谷县有多高的地位,但起码,可以收获到别人羡慕的目光。
  他觉得,该是自己挺起胸脯做人的时候了。娘子不就喜欢他自信的样子吗?
  自己的兄弟是江湖好汉,自己怎么着也得……像个男人吧?
  无赖捣子来挑衅,他头一次没有忍辱负重,而是试着强硬面对,坚持分辩、坚持见官……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好汉不吃眼前亏”才是行走江湖第一要义。反观武松,当他被张都监栽赃陷害的时候,他“情知不是话头”,立刻选择沉默,等待转机。
  可武大呢?就算是被板子打得嗷嗷直叫,他还在口齿不清地喊冤枉,说老爷你一定搞错了,俺一介良民,搬来阳谷县不到一年,怎么会……怎么会有三年前的借据?俺老爹死了二十年了……这俩人俺不认识……
  每多喊一个字,夏提刑的眉毛便多竖起一分,最后终于让人拿布把他嘴堵上了。三十板子,算不上伤筋动骨,却也足够武大在家里趴上两三个月。
  潘小园从闲人的转述里拼出了事件的来龙去脉,耳中听着武大一声高一声低的叫唤呻吟,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起初她只是认为,只要自己不爱上西门庆,绕过了那些香艳且阴毒的剧情,潘金莲的小命就能稳当。况且看清西门庆其人,确实已经偷不走她半点真心。
  可现在呢?偷情通奸是没了,换成了毫不掩饰的强取豪夺,超出了所有她对那个书本中的西门庆的印象。她发现,自己还是没能完全代入古代小老百姓的三观,未能理解“民不与官斗”这几个字背后的精髓。
  是不是不该跟大官人对着干?是不是不该把武大拉进这淌浑水里来?自己有没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