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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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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芝摇摇头。
  李玉兰说:“还没去找他?!”
  李玉芝又摇摇头。
  李玉兰气得直跳,说:“玉芝啊玉芝,你咋恁窝囊呢,你怀上他的孩子你咋不敢找他呢?!你不找他找谁?你一个寡妇,怀了孩子,你能丢得起这个人吗?”
  李玉芝也觉得李玉兰说得对,不找他找谁,找别人人家也不认账。所以,由着李玉兰数落了,就是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李玉芝突然站起来,拉着李玉芝去找罗永刚。
  李玉芝说:“姐,咱面子没有了,就留点里子吧。要去,也得等到天黑吧!”
  天黑了。李玉兰陪着李玉芝去找罗永刚。本来,李玉芝不想让李玉兰来的,可是李玉兰怕李玉芝谈不好会吃亏,坚决要陪着。李玉芝一想也好,对付罗永刚她一个人的脑子真不够用,有李玉兰在一旁帮腔,有些话好说,况且李玉兰不是外人,也没啥好瞒着的。两个人商量好了,谁说啥话谁接啥话,谁唱红脸儿谁唱白脸儿,布置得还算周密。
  农技畜牧站里有个窗口亮着灯,李玉芝看着那点亮儿,想象着罗永刚屋里的情景,想象着见面后罗永刚会说些啥。这段路不远,李玉芝却觉得像走了十里八里,脚底板儿都抬不动了。大铁门没有锁,李玉兰用力一推,铁门“哐当”一声,就听罗永刚问:“谁?”李玉兰没有应声,李玉芝也没有应声,直接走到罗永刚住的房前,罗永刚手里拿本书站在门口,问:“谁?”李玉芝还是没应声,走到罗永刚面前站住,罗永刚仰面一看,说:“这么晚了,你……你们咋来了?”

11。谈判(3)
李玉兰说:“姓罗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你说正事!”
  罗永刚不知道是啥正事,搓着手,看看李玉芝,又看看李玉兰问:“大姐,啥事?”
  李玉兰说:“啥事?你都干过啥,自己不清楚?!”
  罗永刚正要去倒水,听见这一句,拎着水瓶,愣住了,说:“大姐,这话咋说的,我能干啥事?”
  李玉兰说:“咱打开窗子说亮话,玉芝怀上了,你看咋办吧?!”
  罗永刚皱皱眉头,说:“不,不可能吧。”
  李玉兰一拍桌子,说:“姓罗的,你想不认账!”
  罗永刚被李玉兰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瓶差点掉下来,靠着墙根蹲下来,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说:“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咋能那样呢。”
  李玉兰说:“那你说咋办吧?”
  罗永刚挠挠头说:“要不然,去打掉算了。”
  李玉芝突然蹿上去踢了罗永刚一脚,说:“畜生!你真是畜生!”
  罗永刚头一缩,说:“那你说咋办吧?”
  李玉芝还要上去踢罗永刚,李玉兰装模作样地把她拦住,说:“罗永刚,你是个男人,是个国家工作人员,这事出来了,你不能没有主意!玉芝怀上了,过两个月,肚子一大就瞒不住人,她一个寡妇,丢不起这个人!”
  罗永刚说:“大姐,你说咋办?”
  李玉兰说:“结婚!马上就办!”
  罗永刚说:“结婚可以。定个日子,她就搬过来,再去领个结婚证。”
  李玉芝指着罗永刚说:“你想得倒简单!”
  罗永刚说:“可不就是这样。”
  李玉兰说:“那不能。照你这么说也太简单了。我家玉芝,虽说是个寡妇,也不是没人追没人求的,咋能就这样不咸不淡地搬过来就算了呢,这也太委屈她了!咱双井镇有风俗有规矩,你在街面上也混这么多年,喜事咋办,也不用教你。也就是砖瓦房‘明三暗五’、家具‘三转一响’,其他的咱不说了,要求过分人家会说闲话。”
  罗永刚说:“大姐,你说的我知道,可是,你看我……”
  李玉兰打断罗永刚的话,说:“你,你啥你,你没钱是不是?你盖不起四间瓦房是不是?你办不起‘三转一响’是不是?那你当初干那事的时候,咋不好好想想?!你想干啥?想空手套白狼?想肉锅里偷油?门儿都没有!”
  罗永刚被李玉兰一通话冲得屁都不响一声,只是低着头,用手在地上画来画去,水泥地上画出横一道竖一道,乱七八糟,像鸡挠的一样。
  李玉芝说:“你说话呀!”
  罗永刚脸涨得通红,说:“你叫我说啥呢?我没啥可说的!”
  李玉兰说:“你想干啥你?耍无赖呀!我跟你说,你敢耍无赖,我就到镇里告你,告你耍流氓,告你玩弄妇女!”
  罗永刚突然来脾气了,说:“你去告吧!我光棍条子,她寡妇一个,两个人自觉自愿那个了,她怀孕了,我又不是不认账,这咋叫耍流氓咋叫玩弄妇女了?还能把我法办了?!还能把我撤职了?!话又说回来,撤了我,这个镇的牲畜配种工作还有谁能干?没有人能干,耽误了全镇农村养殖经济发展,责任谁来负?”
  李玉芝都没有想到,罗永刚本来理亏,说着说着却成了他有理了。这个东西真不是好惹的,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和这样的人咋能一起过日子呢?和这样的人一起过日子,累不死,也被他算计死了。这就是命,命里就该有这一个坎儿,认了。
  李玉芝说:“好了,罗永刚,你别说那些耍赖的话。你以为我会讹你,我没那么贱!这样吧,钱呀东西呀房子我都不要,我只提一条,你答应不答应?”
  罗永刚似乎底气上升,昂起头来,说:“你说说看。”
  李玉芝说:“你不要在这里干配种了,调动工作!”
  罗永刚说:“干得好好的,为啥要调动工作?”
  李玉兰说:“为啥?你以为你这是多好的工作,配种!好说不好听,玉芝带着小燕子,是个小闺女,进进出出,走到街上,你让她娘俩咋抬头?! ”
  罗永刚说:“这个嘛,调动工作不是想调动就调动的,往哪调?调去干啥?这可不是一张嘴就能办的!”
  李玉芝说:“那好,调动不好办,那不调动了,咱在镇上做生意,现在放开了,国家允许开商店做生意。”
  李玉兰说:“对对,这样也可以,随便干点啥也比这强!”
  罗永刚说:“我不会做生意,只会跟畜生打交道。”
  李玉芝说:“你给畜生配种的本事是打娘肚子里带来的吗?不都是后来学的,做生意咋就不能学呢?”
  罗永刚说:“那不一样。我已经报名参加电大学习,学的就是这个专业,这里有我的事业,我要干事业!”
  李玉兰说:“做生意不是事业?”
  罗永刚说:“我看不是!”
  李玉芝气得直哆嗦,说:“那就是说,你不同意?!”
  罗永刚说:“不同意!”
  李玉芝说:“好,这个事你不同意,其他就不谈了。姓罗的,你听着,你知道你为啥喜欢跟畜生打交道吗?你知道你为啥离不开畜生吗?因为,你就是畜生!畜生!”
  

12。辣椒炒肉丝(1)
李玉芝终于狠下心来把小白卖了,卖给了庄上的邻居。同时卖的,还有那几只鸡。
  卖小白的那天,李玉芝专门起了个大早,给小白擀了一顿细面条儿,看着小白吃。小白吃得很香,头都不抬一下,一口气就吃完了,还把盆底儿舔得比洗得都干净。李玉芝靠在猪圈的短墙上,望着小白圆圆的肚子,想象着那里面一窝小猪秧子,真是舍不得卖了。小白呀小白,不得不卖你呀,不卖你谁一天三顿喂你呢?没人喂你,你那一肚子的猪秧子咋能长大呢?小白呀小白,你让人心疼,又让人恨,要不是你大腊月里“打圈子”,我咋会去到农技站去?咋会跟姓罗的畜生搭上界?咋会找他写门对子?咋会现在作这个难呢?小白呀小白,恨你不亏吧,你还哼哼,你还有脸哼哼,你大了肚子,有吃有喝,没人说闲话,到时候生一窝儿女,还有人侍候着,你怕啥?你咋不想想我呢?我咋办?!所以,小白呀小白,缘是你找的,孽是你作的,就要把你卖了,就要把你卖了!卖了你,我就清净了,我在这庄上就没牵挂了。小白呀小白,卖你不亏吧?可是我亏呀,我亏得说不出口啊!
  小白被人家牵走了。这个没良心的小白,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就那样走了。走吧,走了好,走了晦气就没有了。李玉芝抹一把眼泪,把房门院门一锁,带上两大包袱衣服,就住到了姐姐李玉兰家。这样,李玉芝暂时离开了小张庄。
  李玉芝卖掉小白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她要住到李玉兰家去,住到李玉兰家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她要去做人流,怀孕两个多月了,再不做人流会被人看出来的。做人流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她对罗永刚彻底死心了。住到李玉兰家,一是为了不让庄上人知道,二是做人流相当于坐小月子,要有人照顾。女人不管是坐月子还是坐小月子都要有好照顾,不然会落下病根儿,下半辈子找罪受。这一点是马虎不得的。
  镇上的医院也能做人流,但是不能去,因为熟人多。一个寡妇做人流,让人认出来,那不等于说自己是破鞋吗?那不就等于把屎盆子扣在头上满街走吗?所以要到县城去做。
  到县城做人流,李玉芝自己去的。本来,李玉兰想陪她一起去,李玉芝不让,说是商店离不开人,李玉兰就没坚持。李玉芝一大早就到车站,坐上头班车去了县城,一上车,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流,忍也忍不住。其实,李玉芝并不怕做人流,生过小燕子之后,李玉芝跟小燕子她爹也怀过一次,因为听说矿上规定职工带家属“农转非”只能转两个,所以就打了胎,想等办好之后再直接生一个“吃商品粮”的,因此算是有经验了。李玉芝只是心里难过,为自己的命难过。二十三四岁成了寡妇,守了三年,本想找个好人改嫁,却碰上罗永刚,稀里糊涂地怀上了,结果还要做人流。这算是咋回事呢?上辈子偷人抢人了吗?这些事咋就让她摊上了呢?
  李玉芝做这个决定也是下了狠心的。她知道罗永刚是个啥样的人,比驴都犟,比猴都精,他想干的事准会干,不想干的事,想让他改变主意,难!这样的人,惹不起,但躲得起。李玉兰也支持她,说是跟个畜生计较划不来,就当被驴踢了一下,吃个哑巴亏,捏着鼻子不说了,认了。范三友也认为这样合适,姓罗的能干出这样的事,说不定就能干出更不是人的事来,早分早安生。小燕子不懂大人的事,但是知道谁好谁坏,说姓罗的是个大流氓,给俺妈打针,把俺妈打哭了。

12。辣椒炒肉丝(2)
人流是小手术,往手术台上一躺,两腿叉开,疼就那一会儿,然后在病床上躺了个把小时,李玉芝就出来了,除了下身有点隐隐的疼,也没觉得有啥特别不得劲的。县城平时来得不多,既然来了,就到街上去逛逛。李玉芝出了医院,心里轻松了许多,像是卸掉千斤挑子万斤担似的。好了,现在跟姓罗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都流掉了,流到医院的垃圾里了。现在,她李玉芝还是原来的李玉芝,啥改变也没有!
  天热了,李玉芝逛着逛着,直冒虚汗,老远看见卖凉帽的,很好看。那凉帽样式跟草帽差不多,但是布做的,比草帽精致好看,边上缝着一圈儿钢丝,撑得紧绷绷的,不想戴的时候,捏着钢丝边儿拧几下就能收起来。花色也多,白的、蓝的、红的、花的都有。李玉芝看着喜欢就买了一只戴在头上,然后又给李玉兰买了一只。李玉芝的是红的,李玉兰的是花的。只是没有小孩子戴的,要不然,给小燕子买一只就更好了。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李玉芝觉得有点乏,麻药的劲儿过了,下面那个地方也有点跳跳地痛,想找个地方歇一歇,转身一看,后面有个电影院。李玉芝好多年没有来县城看电影了,最后一回还是跟小燕子她爸一起看的,想想竟像就在昨天。李玉芝走到售票口,问:“是啥电影?”人家说是《小花》,李玉芝问:“好看吗?”人家说:“看看就知道了。”李玉芝说:“看看就看看。”电影票也涨价了,七毛一张,比在冯老板家的澡堂子洗澡还贵。又一想,七毛就七毛,电影看了还能坐着歇一会儿,两样加一起,算起来还是赚了!
  电影《小花》真好看,小花妹妹找哥泪花流,李玉芝跟着小花一起泪花流。其实也不光李玉芝,电影院里好多人都哭了,尤其是插曲唱起来的时候,“妹妹找哥泪花流,不见哥哥心忧愁……”一听,就要流眼泪,忍都忍不住。本来,假如不哭,李玉芝差不多忘记心里有多少的苦处,这一哭,竟然把所有的伤心都勾回来了,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想哭,直哭得两边邻座看电影的人直嘀咕,还以为身边这个女人跟小花是啥亲戚呢。
  从电影院出来,李玉芝两眼红得像熟桃,被阳光刺得差点儿睁不开。痛痛快快哭一场,心里不再憋屈,精神也好了许多。快到下午两点了,李玉芝这会儿觉着有点饿了,就进了附近一家饭店。这个饭店不小,跟冯老板的胜利饭店差不多,但是楼上楼下。饭店迎面一个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见李玉芝进来,问:“想吃点什么?”李玉芝说:“随便吧。”那女人笑了,说:“哎哟,我们这里可没有‘随便’这个菜。”这个女人说话很有意思,李玉芝也笑笑,说:“那就炒一个辣椒肉丝,再来一碗面条吧。”那女人冲着后面喊:“辣椒肉丝,一碗面条。”后面有人应声,重复一遍。过了吃饭的时候,店里没有其他客人,那女人就坐到柜台后面,就跟李玉芝说话。李玉芝听出来她不是本地人,就问:“你不是本地人吧?”那女人说:“不是,温州的。”李玉芝问:“那很远吧?”那女人说:“远。”李玉芝又问:“那么远,咋跑到这来做生意?”那女人说:“做生意不论远近,哪好做就到哪。”李玉芝笑笑,说:“那是,那是。”
  这时候,后面喊菜好了。那女人把菜端上来,李玉芝问她:“你是老板娘吧。”那女人一笑,说:“看出来的?”李玉芝说:“猜的。”那女人说:“我可不是,老板娘哪会干这活,老板娘跟老板在家睡午觉呢。”说完自己先笑了。李玉芝说:“对不住,我瞎猜的。”那女人说:“没事。你把我猜成老板娘我很高兴,女人嘛,谁不想当老板娘,你说是不是?”李玉芝说:“那是那是。”那女人似乎很想说话,看着李玉芝说:“大姐,一看你就有福气,人长得漂亮,穿得也讲究,一定是个老板娘。”李玉芝说:“我不是,没那福分,就是个农村人。”那女人说:“你看你细皮嫩肉的,哪像农村人,不是老板娘才怪呢!” 。 想看书来

12。辣椒炒肉丝(3)
经她这么一说,李玉芝不敢抬头了,三口两口吃完饭,付了钱便离开了饭店,直接去了车站。从县城到双井镇一天三班车,最晚的一班还没到,李玉芝坐在一棵泡桐树荫里等车。突然,李玉芝听见有人喊她,抬头一看,是冯家安。
  冯家安提着一个大皮包歪歪斜斜地过来了,满脸通红,一看就是喝多了酒。冯家安说:“大老远就看一个戴凉帽的女的好看得很,咋看咋像你,过来一看,就是你!”李玉芝笑道:“不是我是谁?”冯家安说:“进城干啥?”李玉芝说:“没事儿,逛逛。”冯家安说:“你姐那商店恁忙,咋离得开呢?”李玉芝说:“一天半天也不要紧。冯老板你的生意更忙,不是也进城了吗?”冯家安说:“那是那是,做生意也不在乎一天半天的。”
  两个人站在泡桐荫下一边等车,一边说话。冯家安突然说:“哎,李玉芝,你说话咋不算数呀?你不是说要到我那饭店帮忙吗?我可一直等着呢!”李玉芝知道是说她那回喝醉酒的事,脸一红,说:“哎呀,冯老板别提了,我那天没出息,喝醉了嘛,醉话不算数!”冯家安半真半假地说:“那可不行,我那店里到现在还没招人呢,就等你呢!”李玉芝说:“冯老板,我对不住你了,下回陪你打麻将吧。”冯家安说:“麻将也要打,人也要来帮忙,我跟你说,你姐夫范主任两口子可是证人,赖不掉的!”李玉芝说:“冯老板,照你这么一说,我喝酒还喝出罪过来了。你看,我现在给俺姐帮忙呢,要是你真有那个意思,也得等我回去给跟俺姐两口子商量商量吧,不然,我也作难是不是?”冯家安说:“那好,今儿个人没喝酒吧,这回说话要算数了,我等你回话啊。”李玉芝说:“好!”
  正说着,车到了,李玉芝跟在冯家安后面上了车,车票由冯家安替她买了。因为喝了酒,冯家安一上车就呼呼睡着了,李玉芝也闭上眼,睡也睡不着,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路程不远,车子到了双井镇,冯家安还没醒,李玉芝把他晃醒,冯家安笑笑。两个人一前一后,说着笑着,回到了老街。
  这时候,落日夕照,映得老街像画一样,墨白分明。
  李玉芝住在李玉兰家养了一个月,稍稍胖了一些,水色却好了许多,看上去要比过去年轻几岁。小月子也是月子,李玉兰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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