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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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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炼,而且更加深刻。

    陆绩啊……长孙孝政此刻的牙都快咬碎了。

    “等等,还有还有!”围在最前排的人忽然惊呼了一声。

    众人皆是愕然,还有?

    没搞错吧!

    陆绩写完了这首之后,笔锋并未停止,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大笔一挥接着写了下去。

    “梅雪争春未肯降……”

    众人摒足了呼吸,围在前排的程元清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陆绩挥笔唰唰唰的在石壁上一字一字的写着,只这第一句年出,便有许多人脸色变了些,有的凝神肃容,仔细等待下句,有的则皱起了眉头,心头泛起不好的感觉来。

    对于长孙孝政来讲,听到这一句后,他早已颓然的低下了头,开篇定性,如此精彩的开篇,饶是长孙孝政和陆绩之间有恩怨,他也不信陆绩能把这首诗给写毁了……

    而一旁的郑言平的反映倒没有那么颓然,虽然他是洛川诗社的主要创办人,但真的要论文采的话,倒还真不是他的强项,他的目的是提高郑家在士子群体中的影响力,倘若这陆绩真的有这般才华的话,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纵然长孙孝政和郑言平两人的心态不同,但两人都一样感受到了这一点,陆绩这样从容的态度,这般急才,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厉害的问题了,若不是有深厚的文学功底和坚若磐石般心境的话,根本不可能在众人咄咄逼人的情况下,写出这般诗句。

    刷刷刷。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程元话音一落,整个后院都是一片静寂的,有人反复在咀嚼和品味着这首诗,有人则是引起来深思。

    PS:人们的反应真的好难描述啊,好想就写“卧槽!写得好棒好棒好棒呀!”

第一百零一章 绝艳三诗() 
如果说第一首诗是暗喻的话,那这第二首诗梅雪之间的关系写得就再清楚不过了,在陆绩的笔下,二者却为争春发生了“摩擦”,都认为各自占尽了春色,装点了春光,而且谁也不肯相让,写得既有情趣,也有理趣,品读之下格外引人喜爱。

    自古以来都有文人相轻的毛病,可面对这两首诗,大家品味了半天却挑不出丝毫的毛病,终于,围在最前排的程元忍不住叹了一句道:“陆公子没有丝毫准备,却可写下如此佳作,文笔之盛,急智之才,我不如也。”

    程元是乃是董恒的外甥,也是董恒的弟子,董恒这个人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是隋末著名经学大师“文中子”王通的弟子,在河南一带极负盛名,程元也可以说是王通的嫡系徒孙了,他的文采和学问本来就不算差的,而且心直口快,这墙壁上光他的诗就誊录上去了两首,所以他这么一开口,众人也就更不敢随意品评了。

    但也在互相的议论间,突然有人眼尖,看到陆绩尚未收势,笔锋一划,另起一行继续写到。

    尘劳迥脱事非常……

    不是吧,还来!

    众人惊愕异常,眉头都拧了起来,只听过七步作诗的,还从来没听过一口气写三首诗的,而且还是同一题材,众人纷纷惊疑,这家伙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紧把绳头做一场……

    这首的开篇,似乎并不似头两篇的开篇那般悠扬、隽永了,而且和梅花也没有什么关系,倒是在写世事,众人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连着三篇咏梅诗,那肯定谁都做不来呀,这首诗看来是有些跑题了。

    可陆绩的笔锋未做丝毫停顿,笔走龙蛇般的就在石壁上写下了最后两句,程元凝眸观看半晌,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最后重重地低头叹了一口气。

    “什么什么什么?”围在后面的人怎么也看不到,纷纷拍打着身前的人问道。

    最后剩下两句还是传出来了。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这句话传了出来后,安静之中这才有人叹息出来道:“好啊……”一句点睛之笔,就足以盘活全诗,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写得不仅是诗,更是坚韧的人生态度,而没有生活感悟的人,是写不出来这样的诗的,所谓贫困出诗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以长孙孝政为首的富家公子们,能做出华丽的文章,却写不出生活的真谛。

    在这一点上,陆绩的诗作和他们的诗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陆绩收了笔势,往后退了两步仔细看了一下自己这三首诗,笔锋如钩,入壁三分,这还是他第一次往墙上提诗,陆绩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呀,当然了,他满意的是自己的笔法,至于诗嘛,那还用说吗?

    搁下了手中的毛笔,转身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冲大家一抱拳道:“众位仁兄,陆某献丑了,承蒙长孙公子相邀,今日能与诸君一聚,实乃陆某之幸,但大雪刚停,府衙里事物繁忙,陆某就不这就告辞了,再会。”话罢,陆绩就赶紧挤出了人群,朝园外走去。

    太压抑了,和这群伪文人待在一起实在不舒服的紧,他不清楚长孙孝政今天邀请他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私下里交代了银环蛇去查也没查出来什么,难道是长孙孝政对把自己拉入士子圈的想法还没打消?

    不管了,既然他不说,自己也犯不着去问。

    这下这群士子们客气了许多,看着陆绩的背影纷纷拱手道别。

    陆绩这才刚走了几步,却突然觉得今天缺了些什么。是了,往常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总会不识时务的跳出来让自己再踩一脚啊,几天怎么这般安分呢……

    陆绩抬头看了看,立马就发现了站在最后排的王献海,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做出要说点什么的样子,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竖起了耳朵。

    “王公子这几天休息可要多喝几杯安神的茶,否则马儿会来找你的……”

    这话没有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陆绩一本正经地说完,点点头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门廊上,王献海的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杀马的事一直是他的心头之痛,花了大价钱不说,反而什么事情也没办成,此时此刻,嘴了除了能嘣出来几个“你”字,其他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安静,旁人暂时找不出多少话题,郑言平扭头看了看身后石壁上的三首诗,冲身边的长孙孝政叹道:“你打的好算盘呀,想把他拉近洛川诗社之中,现在怎么不提了?”

    长孙孝政面色铁青,并没有回答郑言平的话,咬咬牙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一撩长袄追了出去。

    他的事还没办完呢……

    看着长孙孝政的背影,郑言平笑了笑,自顾自的地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局,风口浪尖的时候还敢玩火,你们家真是敢赌……”

    随后郑言平又看了看石壁上的三首墨迹未干的咏梅诗。

    这三首诗一出,怕是十年之内,再未有诗可提上壁了吧……

    …………

    陆绩走到梅园门口的时候,阿灿正抱着膀子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陆兄弟好诗才啊。”

    陆绩看了一眼阿灿靴子下的碎雪,摇了摇头笑道:“这种天气翻墙头,你也不怕摔下来。”

    “墙角都是雪堆,摔下来也不疼。”阿灿在门槛上蹭了蹭脚下的雪,然后和陆绩并肩走出了梅园大门,边走边道:“我不明白,你平日里行事低调,待人温和,怎么会惹上长孙家?既然惹上了他们,又何苦来应他这邀约。”

    陆绩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轻轻扭头笑道:“你跟蒋渠查了我?”

    阿灿一摊手道:“既然你请我们兄弟几个来给你看家护院,我们总得弄清楚是谁想害你吧,其实也不难查啊,你把老童他们几个安排到了天策馆,你从天策馆到百花坊期间的事情,我们问一下也就清楚了。”

    陆绩其实并不在意阿灿他们有没有查自己,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事情。

    “长孙家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至于为什么和他们结怨,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阿灿笑着点了点头,倒也不甚在意,他看了陆绩一眼,叹道:“来洛阳半年的时间,就能挣下这么多的名望,攒下这份家业,除了你的才华和能力,只怕也吃了不少苦吧……”

    陆绩有些愕然,怎么好端端的扯到这上面来了。

    阿灿讪讪一笑,也不再说话了。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陆兄,陆兄,还请留步!”

第一百零二章 灾情初现() 
梅园正门向前走不过二百米的地方,有一处老茶楼,此时陆绩正和长孙孝政盘坐在二楼的一处清净隔间里,一名仕女正跪坐在一旁给二人烹着茶,隔着一扇木门,仍能听到楼下大堂里说书先生那时不时的惊堂木和抑扬顿挫的说书声。

    唐初之际不懂制茶法,仍采用的是“煮茶汤式”烹而食之的烹茶法,所以在这漫长的烹茶时间里,两人聊得也是漫不经心。

    “听说这《三国》也是陆公子所著,没想到陆公子对陈寿也颇有研究……”

    陆绩呵呵一笑:“话本一道,三分实七分虚,里面褒贬的倾向太严重了,只希望大家不要因此对史实或先贤有什么误解就好。”

    “起码小弟是喜欢的,陆兄可知在整本三国里,我最欣赏谁吗?”长孙孝政手中不断把玩着一个空杯子,眼神里充满了笑意。

    “哦?三国英才辈出,陆某实在猜不到,长孙公子请讲……”

    “是贾诩。”长孙孝政笑了笑,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空杯,感叹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贾诩阴狠毒辣,先后侍奉皇帝,李榷,张绣,曹操,曹丕这么多年,可一直都能独善其身,步步升官,反观荀彧,一生忠于一主,到最后还不是落得个那种下场,你说因为什么呢?”

    陆绩笑了笑,他懂长孙孝政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想接这个话把儿。

    长孙孝政见陆绩不接话,神色稍显尴尬,最后只能自顾自的说道:“因为贾诩更识时务,以荀彧的智慧和才气,它若能识时务,同意曹操进爵魏公的话,也不至于此……”

    此时仕女已将热茶烹好了,将茶汤分别倒入两个杯子后,一股茶香立刻溢满了整个房间,然后欠着腰就退出了房门。

    待仕女退了出去后,陆绩这才捧起了茶杯,轻轻嘬了一口道:“长孙公子把陆某拉到这里来,恐怕想说的不是三国,而是盐吧。”

    长孙孝政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住,缓缓道:“陆兄倒是直爽,上回在陆兄家中你回绝了我们,说实话,这真的很让我和献海没面子。可是我们真的不想为难陆兄,不若陆兄你自己开条件,房屋、财物、美姬由陆兄出价,想要多少都没有问题,况且以陆兄这般的才华和名气,由我长孙家作保,就算是把陆兄调往长安为官也未尝不可……”

    长孙孝政这话说的豪迈,却掩饰不住那种居高临下的恩赐意味,其实说到底,即便长孙孝政此时此刻对陆绩这样客气,可他门阀子弟的身份,还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陆绩的。

    门户之见嘛,亘古有之。

    陆绩摇了摇头叹道:“我要是想跟你们谈条件,何至于躲到巡防团里消灾,你们给的权力财色太过烫手了,不止烫手,而且要命。”

    长孙孝政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陆校尉,你不过一个巡城校尉而已,只是蒋国公府一个小妾的外甥罢了,你真的以为在巡城团里就能躲得了吗?屈突将军会为了保你,和我们长孙家翻脸吗?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你有些才华我承认,可是不识时务的话,恐怕你连做荀彧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去做陈宫了!”

    陆绩笑了笑道:”长孙公子,你今天张口闭口都是识时务,可是在这制盐之术上,你们长孙家真的有识时务吗?你说我像陈宫,长孙公子,你们再这么纠缠下去,恐怕就成了许攸了……”

    李世民……会容许你们这么触碰他的底线吗?

    他可是自比曹操的人啊。

    长孙孝政的脸此刻已经惨白一片了,堪比窗外屋瓦上的积雪,他对家中的事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们又何尝想触李世明的霉头,只是吐蕃那边步步紧逼,向陆绩逼问制盐之策已是能将此事大事化小最好的方法了,羝羊触藩之下他们也只好两权相害取其轻。

    可是陆绩油盐不进实在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自己软的硬的都试过了,可就是没办法套出这制盐之策,真要把事情做绝,不仅制盐之法难求,恐怕还会惊动蒋国公府,捅到长安那里去的话……

    唉,和达瓦约定的期限也快到了,与陆绩想比,长孙家此时此刻的境地,才算是危在旦夕。

    外人都不明白长孙家这次是抽了什么疯,可是这里面的无奈和苦楚,长孙敛又能跟谁说呢?要怪就怪自己当初的贪婪和冲动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长孙孝政虚情假意,陆绩也懒得再跟他多说,只是抱了抱拳道:“长孙公子好自为之吧,在下府衙中还有事,就不与公子喝茶了。”话罢,就起身走出了房门。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吐蕃不会放过长孙敛,长孙敛会放过陆绩吗?

    …………

    贞观九年十一月,再次迎来了一场暴雪。

    与这场暴雪同时来的,还有一场饥荒,今年春天干旱,秋季的粮食自然就欠收,收上来那仅仅只有往年两三成的粮食,还要为明年的春播做准备,存粮大家又都吃的差不多了,这场饥荒自然而然的也就来了。

    尽管洛州都督府和洛阳府衙早有安排,李世民也事先准备了救灾的款项和事宜,可是在这短短的半个多月中,还是有不少饥荒百姓涌入了洛阳城中,此时还只是个开端,城市气氛微微的紧张起来,并不明显,可是对于陆绩而言,这却是个不好的征兆。

    吃不饱饭的人,可是什么事都敢干的。

    好在屈突通和王岐反应还算迅捷,及时封锁了城门,聚集了城内和附近的商家与大户,开始安排筹粮和赈济灾民的相关事宜,同样开始交代了戍卫衙门和巡防营要做好治安维护的事情。

    这日,洛州都督府。

    蒋国公屈突通身着官服,正襟危坐的坐在堂上首位,下面坐着的是戍卫团和巡防团的诸多武将和官员,他已经许久没有再这般操心的处理公务了,算是挪开了半个屁股的半退休老干部,可是在处理灾民这种问题上,七十多岁的屈突通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的。

    “……到如今,涌入城中的灾民数量大概有一千七百多人左右,多为洛阳附近府县的百姓,现在这一批百姓已经被打散安排在各个坊了,由各坊的官员负责安置,商铺暂时负责提供粮食,不会让他们闹事的。至于关在城外的百姓,也安排了些人在看着,只要王刺史那边能及时派粮,想必问题也不大。”

    马三保在堂下将情况简洁地和屈突通介绍了一下,在治理饥荒的过程中,赈灾是关键,可是治安却也丝毫容不得忽视。

第一百零三章 赈灾条陈() 
屈突通高高坐在案首,听了马三保的汇报后轻轻点了点头,在救济饥民这件事上,他和刺史王岐还算有默契,由他负责安置饥民和维护治安,由王岐负责具体的赈灾事宜。

    在这件事情上,这两个人都是不敢怠慢的,在李世民的眼里,百姓是他的生存根本,这次饥荒,不能闹出事来……

    屈突寿一边翻弄着案牍上的公文,一边轻轻扣击着桌面,沉吟了片刻后问道:“这几天天寒地冻的,关在城外的饥民是如何御寒的?有没有出现死伤?”

    堂中的武官们皆是面面相觑,他们多是负责戍卫和巡防的武官,就算是被派去协助洛阳府衙统计和救助饥民,但也没人真正去统计过死伤的人数,这个寒冬注定会死很多人,已经算是大家的共识了。

    堂中沉默了半晌,无人应答。

    就在屈突通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堂中响起。

    “大家分工不同,和洛阳府衙那边的沟通不是很多。但是天策馆这几日正在城外救助饥民,根据他们的统计,这两天饥民大概冻死了四十多人,多为老弱妇孺,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冻伤,暴雪未有停止的迹象,就算我们的存粮足以赈济饥民,如何熬过这寒冬时节,怕也是个难题……”

    出声的人正是陆绩,这一番话,引得堂上的人纷纷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屈突通也满含赞许的看了陆绩一眼。

    陆绩的话不仅为大家解了尴尬地危局,也替这些人脱了责任,众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是大家第一次见这位书生校尉,经过这番话,对陆绩的印象也是噌噌的上涨。

    “雪路难行……只怕长安和荆州那边粮食要拖上些时日才能到了,最近几日,恐怕只能靠洛阳的存粮和乡绅世族的救济一点点的往城外塞,在此期间,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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