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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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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徐知乎都要走到门口了,徐老夫人急忙开口:“你去做什么,让人把西雨叫来,老徐,你去,现在就去。”
徐知乎平静的开口:“不用了,我去也显得有诚意。”说着直接掀开帘子出去了。
徐老夫人见状急的不行,想拦,可有什么借口!他说去见西雨又不是那个狐狸精!可谁都知道他出去可未必是去见齐西雨!
徐老夫人急忙叫过小桃:“你去,跟着老爷,看着她进了正堂才算。”
“是。”
徐老夫人心中坠坠,只能祈祷孩子已经送走或外面太冷,他不忍心看孩子一眼。
徐知乎走出养生堂,便见少忧抱着孩子站在门外,顿时皱眉:傻了吗!不知道进去等。
少忧满脸焦急,见相爷出来急忙冲过去:“爷,爷,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不对?”
徐知乎闻言整个人脸色都变了,手也微微发抖。
少忧见状急忙道:“爷,您别着急,别急,小少爷身体没有任何整装,就是孩子好像不是咱们少爷,属下见的少认不太准,相爷帮忙看看。”
这也是大事,徐知乎立即让他退回桥廊内,掀开一条缝,脸色顿时铁青,转身向养生堂内走去。
少忧见状,看眼襁褓内的孩子,不会真是假的吧?老夫人好深的计量。
徐老夫人看着徐子智冷着脸进来,人反而镇定了,是她换了又怎么样,她就是不给了怎么了。
徐子智想说什么,但上面做的毕竟是他的母亲。
徐知乎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坐着。
徐老夫人不禁有些拿不定主意,他这是要做什么……
徐老夫人等了很久,见儿子还不说话,不禁有些慌,但这件事她始终不觉得自己做错,她留自己的孙子,怎么就错了。
不一会,少忧进来,在徐相耳边说了一句话。
徐知乎起身,恭敬的恭手:“叨扰母亲多时,儿子告退。”说完带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徐老姑姑刚要松口气。
徐老夫人突然道:“不好!快去看看,咱们的孩子被人带走了没有!”
还没有等徐老姑姑走出去,照看小小少爷的下人匆忙进来:“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小少爷别人抱走了!”
徐老夫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气的一把拍落面前的茶盏!好!好!
……
入宫的马车内,徐知乎在暖洋洋的马车里掀开襁褓的一角,小家伙睁着懵懂的眼睛看向抱着他的人。
徐知乎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有没有想爹爹?你又长了一岁了知不知道,是个大孩子了。”
小家伙移开目光,看向爹爹胸前若隐若现的银线,亮晶晶的眼珠,跟着银线反射的光滴溜溜的转。
徐知乎怎么看咱们喜欢:“祖母有没有吓到你。”
“嗯啊——”
徐知乎看着小人对着自己露出不知道是疑惑还是挑衅的声音,顿时笑起来,垂下头用脸颊蹭蹭小家伙的脸颊。
小家伙瞥开嘴,一副要哭未哭的表情。
徐知乎见了赶紧哄,没一会襁褓中的小人又好奇的看着他,看够了就盯着他胸前的线,活脱脱都是傻样。
……
“娘娘,相爷把小皇子送回来了。”
戏珠为娘娘搅动着碗里的燕窝,搅拌均匀了便喂娘娘一口:“可走了?”
“回戏珠姑姑,没有。”
那就是一会可能会过来了,戏珠慢慢的喂着娘娘,看着娘娘吃了小半碗便不想吃了,不禁不高兴道:“奴婢说不让娘娘出去,娘娘偏要出去,这刚睡醒便有些发烧,本想着吃些有营养的,娘娘又不乐意了,不知是谁说……”
端木徳淑张开嘴:“吃,吃,你别烦了才是真的。”
戏珠破涕为笑,太医说娘娘的身体就是慢慢调养,增强自愈能力,好东西按量按时按长久的方针吃就没有错了。
端木徳淑其实觉得还好,戏珠说她有些发烧,她反而觉得活动了一圈,睡了一觉人精神多了,就是他们一个个疑神疑鬼的,她身子哪有那么虚。
明珠掀开帘子进来:“禀娘娘,飞霞殿掌事林姑姑求见。”
端木徳淑扶扶发鬓,总体还算整齐,虽然是常服,今天日子特殊也是精致万分,绣了红线的,并不失了皇后的气度,见外人没什么不妥:“让她进来吧。”
林姑姑是飞霞殿掌事姑姑,四十多岁,行事沉稳干练,恭敬的对皇后娘娘念了贺词开口道:“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奴婢不敢打扰皇后娘娘,如今节气里,各院都落了钥匙,太医院当值的并不是景太医,奴婢深知皇后娘娘心善,对皇子公主们一派慈母之……”
“小十一风寒还没有好?”
林姑姑脸上也不进浮现一抹焦急:“回娘娘未见好转,所以奴婢……”
“明珠,你跟着走一趟,顺便让他们多多请两名太医进宫,仔细问明了病情,开了方子,你看着十一用了药再过来回本宫。”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她来的路上还怕娘娘说晦气,自己真真小人之心了。
“是。”
戏珠看着两人走了,叹口气:“这季节里小主子们闹了好几轮风寒了,二皇子那鼻涕若不是钱姑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管着,非挂到过年不可。”
端木徳淑说失笑:“他啊,小时候养的最费心的就是他,总怕养不活养不好,什么好的都往他嘴里灌,现在到好,成了最皮实还管不住的小犊子,什么病了痛了,喝两碗药下去就好了,才惯的他什么风雪天都敢在外面乱跑。”
“还不是娘娘的功劳,二皇子念着娘娘的好呢。”
几岁的孩子,什么念好不念好的,都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了,端木徳淑扶扶发鬓。
“禀娘娘,相爷往这边来了。”欣圆放下热茶,顺便说了自己在走廊边上碰到的人。
戏珠闻言没说什么,自从皇上将她们绑了险些捂死娘娘后,她就没那么反感相爷了。
端木徳淑闻言心里不受准备的涌上一股不适。
“娘娘……”
端木徳淑镇定的压下去,语气平和,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事,。”宗之毅的话多多少少在她心里留了影响,或者说,某些事她想到了一二,却一直没有画面感,如今某些事却像在眼前一样。
端木徳淑咽下心口的不适,神色一如往常宁静,她若是不计较宗之毅正当的报复,又怎么有资格去质问徐知乎的手段,就她这一亩三分地,她还没有过明白。
端木徳淑垂着头,看着帕子上的图案,便静静的看着:“换杯酸枣茶来吧。”
欣圆见娘娘无碍,松了一口气:“是。”
戏珠还是有些不放心:“娘娘……”
“没事,就是刚才起的猛了些,有些头晕。”
戏珠闻言顿时担心不已;“严重吗?可是想吐?酸枣茶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一叠酿梅子,腊月里徐府还让人送来了一……”
徐知乎掀帘进来,一袭枣红色银花外衫,远看烟雾朦胧,近看光影丛生,左侧腰下长短不齐的垂着三块玉佩,头上玉钗金戴,梳理的比平时更加妥协整齐,沉稳练达中难得透出几分畅意的从容,让整个冬阁寝宫内凝固的空气都流动清爽起来。
房间内的侍女纷纷屈膝见礼。
徐知乎步履从容,就像出入自家的小院一般如常,声音也带着几分放松:“外面又下雪了,看刚才贪看了一会,怪冷的。”说着站在耀金的炉火旁,伸出手烤着火驱散身上的寒气。
“孩子已经睡下了,你一会看看,他祖母新赏了他一对镯子。”
端木徳淑没有看他,垂着头端了欣圆手里的酸枣茶,慢慢的喝着,头上红色的碧环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垂到耳侧,闪着喜庆的红光。
徐知乎见了,心情更加不错,这是他前些日子画的图,赶着过节松了成本过来,不过,本意是一条长长的项链,觉得到了夏天配衣裙肯定好看,现在看来,还是她别出心裁,这样戴上头上,反而更加鲜嫩好看了,她啊,总是在穿戴上很有心得:“今年冬雪下的够量,明年肯定又是丰润之年。”
端木徳淑喝了半盏茶,才觉得嗓子说好了一些,就是偶尔还是很闹心就是了。
“你不是一直想看江淮的驼河龟和吞天河吗,其实就是当地人取的名字唬人,真见了也没什么可看的,不过,你如果喜欢,明年春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端木徳淑细细的滑着杯盖。
徐知乎神色闲适放松,暖风抚在脸上,人已经暖和多了:“这些年,新兴的水利效果明显,两岸景色宜人,万里良田盛况,你真该好好去看看。”
两位侍女抬了高背椅过来让徐相坐下。
徐知乎余光扫到端木徳淑,她还低着头,摆弄那个破杯子,从他进来到现在她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那个杯子,怎么!那个杯子里面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吗!?
徐知乎神色沉下来,语气依旧温和,但语速瞬间降了下来:“听不见吗?”
407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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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气,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接话,谁也别想好了:“又不是聋子,哪有听不见的。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说着抬起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枣茶,拢拢肩上的披风,坐在长椅上不动。
徐知乎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暖炉上的图文,将手掌打开,烤着火,眉宇间的寒气方微微回暖:“身体好些了吗?”
戏珠等了一会,见皇后娘娘不开口,着急的‘抢’道:“回相爷,娘娘下午又有些发烧,到现在人还迷糊着呢,吃了些东西又嚷着胸口疼不吃了,整个人反应也慢慢的,估计是还没有好利落嗯。”总之怎么可怜怎么说,总之相爷您别生气就对了,娘娘不是有意针对您,真的。
徐知乎闻言不自觉的把手收回来,转过身对着她,语气更温和了一些:“不是跟你说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家那些人了,你非不停,偏偏要去逞能,现在好了吧,苦的还不是你自己,让太医看过了吗?”
戏珠急忙道:“看过了,看过了,这还多亏了相爷呢,知道娘娘可能要出门,留了太医在宫里守着,这不就用上了,娘娘喝了药,现在已经好多了呢。”
端木徳淑放下茶杯,兴致不高。
徐知乎看她一眼,不跟她计较现在的态度,计较了也是废话,她现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才不管别人死与活,但有些事,还上心她还是要上心的:“你时间了多去陪陪孩子。”梅姑姑说了,她每天也不过是去看一眼,就没有去第二眼的时候,这是为人母该做的。
但,这事他也不想今天跟她发火,过年的节气里吵了架,以后还怎么安稳。
只要她不厚此薄彼,做的太明显,他也不会跟她计较:“孩子的名字你没事了也想几个,如果怕大名取的太早,就先给孩子叫上小名。”
“……”
“小名你有叫的喜欢的吗?”
“……”
徐知乎等了好一会,深吸一口气,张口,他声音不高,真的不高,但字字入心!厉光在肺:“没听见吗?”
端木徳淑转头,语气温柔娴静:“你看着叫便是。”
徐知乎闻言脸色顿时不好,克制着冲动才没有甩袖离开!什么叫我看着叫!谁家孩子的小名不是母亲取的,她这是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了!
如果真心喜欢他儿子,还用得着他催促小名,这些日子以来早从怜爱里叫出来了,结果到现在连个音都有!还让他随便叫,他儿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吗!
端木徳淑垂下头,心神一般,你摆出朝堂上人人要看你脸色的神情给谁看!需要我们现在就识相的跪在你脚边赶紧给您儿子取小名吗!
端木徳淑是真的懒得理他,看一眼也费劲。
欣圆见气氛不对,赶紧提起茶壶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将茶谨慎的放在徐相的桌子上,别跟她们娘娘一般见识,千万别跟她老人家一般见识啊,她脑子不好使反应慢,您大réndà量多包涵多包涵,实在生气了,您就摔杯子,杯子凤梧宫是有的,有点。
徐知乎冷着脸,看也不看桌上的茶杯。怎么!还没察觉出你自己说错了什么!需要给你重复一遍吗!
端木徳淑不吭声,什么小名?!都是按排名叫的,小九,小十二,哪个不是随便叫,轮到你了就不行了!
好像大公主、九皇子、十二皇子,都小名一堆,怎么千娇百宠长大的一样,竟还给小不点的奶娘规定每天必须抱着孩子到她面前两次。
怎么?怕她不亲啊!好像这大半年来孩子不是生在她肚子里,而是他徐子智从树上摘下来的一样!真论情分,你才见了多少日子?端木徳淑不跟他计较,计较了也没什么用,他从不觉得他自己有什么不对。
跟他理论这些就是对牛弹琴,弄不好又给她扣个什么帽子,他如果疑神疑鬼起来,看谁都没有顺眼的,所有不如意的都是草屑。
徐知乎盯着端木徳淑看了好一会,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顿时烦躁的移开目光,端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瞬间险些没有吐出来,酸的他面部神经僵持着都忘了动弹。
欣圆见状下了一跳,才想起娘娘刚才要了一杯酸枣茶,说是酸枣茶,里面肯定放了其他的酸物,娘娘口味又重,相爷这种喜食清淡的热一杯下去,效果可想而知:“快!快!给相爷倒杯清水!”
欣圆愧疚不已,相爷您可千万别胡思乱想,这是意外,意外,奴婢不是故意的啊。
端木徳淑听到动静,微微转头说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天,一杯那么酸的果茶下去,脸上的神色还能绷的这样整齐,也就是他了。
徐知乎硬撑着嘴里的酸意,舌头发麻,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如今两颊都打不开一般。
徐知乎浅浅的喝了一杯清水。
冬阁殿内再不敢有人自作主张,安安静静的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静谧的氛围在两人间流转,烧灼的暖风透过暖道在室内蔓延。
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在最私密的空间里静静的待着,既不突兀、也不温馨,暖风偶然浮动,熏的人昏昏欲睡。
明珠处理完手边的事进来,身上的雪已经在桥廊里抖落干净,一路走过来,仅有的寒气也散了七七八八,她掀开帘子进来,被房里的气氛冲个激灵。
看到相爷坐在一旁,又突然懂了这诡异的静谧,不禁放轻脚步,急急向娘娘走去。
端木徳淑回过头。
明珠皱着眉,将十一皇子的病情说了,一开始只是小风寒,用了几服药后症状减轻了些,飞霞宫便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昨夜开始咳嗽,女医看过后,熬了一剂药,本以为第二天就没事了,谁知道今早便止不住了,林姑姑担心出事,知道娘娘对皇子公主们关心,才冒险进来求太医。
太医已经诊过了,先开了三贴药,担心十一皇子晚间病情恶化,就留在太医院了,让飞霞殿的人有事就去叫她。
端木徳淑闻言看向明珠:“太医留下了?”
明珠点头:“回娘娘,是的。”
那就不是小事了,大过节的,若是没事,他大可以开药后离开,定然是担心变数才没有回去,端木徳淑起身:“拿本宫的裘衣来,本宫去飞霞殿看看。”
“娘娘,您身体还烧着呢,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再招了风——”戏珠极力制止。
徐知乎也有些不悦,这是药还没有吃够,觉得自己身体好着呢。
“都愣着做什么!去拿裘衣!”
明珠见状,急忙吩咐欣圆准备衣物。
外面的雪都快下到脚踝了,哪是一件裘衣能管用的,棉服和汤婆子厚靴子、斗篷都准备上,外面的暖轿也停好:“娘娘不要着急,奴婢回来的时候,殿下看着还好好的。”
“本宫没有着急。”这是着急就没事的事吗,何况这么小的孩子,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徐知乎冷眼看着一行人忙里忙外的离开,起身,眼里的讽刺一闪而过,甩袖离开——闲的她。
……
十一皇子的病情很快。
没有撑过大年初三。
端木徳淑身体不好,虽没有全程陪在身边,也是在飞霞殿里守了两天两夜后,亲自看着孩子走的。
宫里的红绸落下,整个后宫的气氛一夕间低沉下来,发生这样的事,各宫的姑姑和皇子公主的生母一瞬间对孩子们都珍视起来,仿佛才想起来,即便是小小的风寒也是会要了命的。
尤其十一皇子不同于出身便身体不好的二皇子更不是胎中有疾的大皇子,若是那些个皇子当初去了,后宫纵然唏嘘但也不至于多有同感。
可这十一皇子,是健康足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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