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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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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儿心中一惊他,垂下头:“是。”
齐西雨叹口气,相爷有子嗣她便舒了一口气,虽然相爷不在意,可到底无后是大罪,只是……相爷好大的胆子啊。
……
夜色出显,池塘亭上的春色暗淡喜爱阿里,房门处的燕子归巢,花瓣零落处,仿佛能闻到窗外地上泥土伴随着花香而生的响起,夜风扫过,又是满地落红狼藉。
戏珠关上窗子,起风了,看着像是有雨。
房内烛灯亮起,笑眯眯的瓷娃娃双手举过头顶,托着圆滚滚的灯台,上面罩着轻薄如禅意的透明皮罩,烛火熏染,空气中散发淡淡的清香,暖色调的橘光,为房内的摆设添了一道更神秘的光彩。
紫色的床铺上。
明珠让娘娘半靠在自己身上。
戏珠坐在床边,笑盈盈的拿着指甲锉为娘娘修理指甲,闲话家常:“奴婢看明珠回去后非胖一圈不可,一天都没有住嘴就吃了。”
“奴婢觉得好吃吗,那到拔丝干果太好吃了,娘娘不尝尝真的很可惜,香酥可口,甜甜又不粘牙,没有点秘方之做不出来的,你不吃是你的损失。”
戏珠笑的摇摇头,用温毛巾将娘娘手上的指甲磨沾掉,换了另一根手指:“你又不是小孩子,还那么贪吃,说起来,五殿下这些天见不到娘娘恐怕又要急坏了。”
明珠把玩着娘娘的头发,笑笑:“就他心眼多,程门立雪也不过如此了。”
戏珠不同意,什么到了明珠嘴里都变得功利了似的:“那叫有孝心,二殿下那么大了,成天还就知道到处跑,你让他立一下试试。”
“不立也不能说二殿下不孝顺,我看二殿下也很孝顺的。”明珠说着看向娘娘,见娘娘神色淡淡,心中明了,顿时觉得没趣,明珠小心翼翼的用手指为娘娘通着发,委屈道:“娘娘您这么大的事,连露都没有露一下,奴婢们少说也是跟娘娘从小一起长大的,娘娘有什么苦不能跟奴婢们说的。”
窗外,徐知乎的身形一震,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端木徳淑看她一眼:“行了,别装惨。”
明珠笑笑,人家真的很伤心的吗:“娘娘有什么打算吗?”
徐知乎垂下头看着脚下的落花,风吹过,又添了一层。
少忧远远的看着主子,心里难受不已,进去怎么了?这里是相府!话虽如此说!真进去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徒惹烦恼,还不如相安无事。
端木徳淑只是想想,要不要做,还要等她能出门了看看局面:“等过两天再说。”她现在稍微一动肚子便难受,能说什么:“皇上呢?”
“乾心殿。”能在哪里:“精神不太好。”
端木徳淑闻言没什么感觉,接连遇到各种事,他精神怎么可能可能好,等她身体好些了再说吧。
“相爷在门外呢?娘娘要不要见见。”
徐知乎一怔,他没有。
端木徳淑看戏珠一眼。
戏珠立即垂下头,她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觉得相爷一天总在门外站着,娘娘或许有话跟他说呢,毕竟还有孩子……戏珠想到孩子这一点内心便一阵难受,小公子小xiaojie可怎么办。
明珠看戏珠一眼,就是看看,悲怜之心这种东西不是谁都有。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重新跟明珠说话:“你明天让人备车,本宫回宫养着。”
戏珠眼睛一亮,好啊,这里毕竟不是她们的地方,做什么都不方便。
徐知乎有些紧张。
明珠觉得不妥:“娘娘要不要过两天再说,娘娘现在这个样子,宫里行事便有些不方便,奴婢知道娘娘不喜这里,可借住几日,有什么关系?”宫里人杂,虽然规矩森严,可真不乏以命护主的,奴才们的贱命,万一冲撞了娘娘,却让娘娘赔上生死值得吗!信仰这种东西,可不是规矩就能说的清的。
端木徳淑靠在明珠身上,闭上眼,有点累了……
明珠出去的时候见相爷背对着门在门口站着,这身影她们从小看到大,一点也不陌生,多数的时候,对方都是给她们一个背影,再不能多了。
别说xiaojie当局者迷,就是旁观者的她们也没有任何觉得对方喜欢她们xiaojie,如今……
徐知乎淡淡回头,她身边的这些人,各有各的缺陷,都不是很合适的,但这么多年,她却将她们的很好,安分守己,犯的错也无伤大雅,所有的小心思都用在这些本不该她操心的人身上了,有这个功夫diàojiào十个品易的时间也有了。
明珠便大方的看他,徐相嘛,看不上她们是应该的,若是xiaojie当初真嫁入徐府,她们未必敢张扬,还不得时刻提醒xiaojie缩着性子做人,毕竟这里是人人仰望的徐府,嫁的又是相爷这样的人中龙凤。
如今吗……亏xiaojie当初使劲浑身解数。
徐知乎声音很轻:“可是睡了?”
明珠福身,垂头的功夫看到相爷脚上的花瓣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顺:“回相爷,睡了。”
徐知乎点头:“少忧,明珠姑姑伺候了夫人一天辛苦了,带她去库房选一样看得上眼的东西。”
少忧有点没反应过来,她伺候她家娘娘不是应该的吗:“是。”
明珠眉头不解的皱了一下,又松开,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了,干脆免费再送相爷一个好了:“相爷不进去看看夫人?”夫人情绪很问题,说不定看见了会当没看见您。
少忧闻言惊讶的看眼明珠,她不是皇后娘娘的人吗,竟然会让相爷进去?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论地位,自己是比不上从小在主子们面前长的她们的,所以他遇事还是会找辞诡、诫谄。
徐知乎在心里叹口气,神色依旧,青衫随风而动,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不了。”说完转身背影依旧的像书房走去。
明珠眨巴眨巴眼,那就算了,她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对方爱的真高贵,就是这转身的动作,都带着高高在上的清高,若不是心里素质高的,够不要脸的,谁好意思跟他说话。
既然这样,好好在门外待着吧,别进去被胭脂味熏没了仙气。
明珠看眼少忧:“走吧。”她的奖励。
少忧立即带路,嘿嘿一笑:“明珠咱夫人平时有什么禁忌吗?”
“有,镇西王。”
少忧顿时撇撇嘴,你这是想去最次的库房是不是,彼此有点诚意行不行。
明珠看着他苦大仇深的脸,和善的笑了:“你比辞诡、诫谄有意思多了,他们两个向来都是用鼻孔看我们的。”
358总要有个心里准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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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少忧急忙笑着澄清,这误会可不能扩大下去:“怎么会,辞诡、诫谄两位大哥对明珠姑姑和戏珠姑姑都是从心里敬重的,经常和小的说两位姑姑有远见心思细是皇后娘娘的左膀右臂。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嘿嘿。
明珠看她一眼,点点头:“自从刷过马桶后是低调多了。”以前比你们主子还难伺候,活像更我们主子有仇一样。
少忧闻言,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姑姑真幽默……”
……
窗外的绿意又深了几分,锦鲤跳出水面摔在碧绿的荷叶上,惊慌的扭曲着身体,又惊喜的摔回水池中,尾巴一缩,呲溜游走,再不敢冒头。
端木徳淑靠在床头觉得精神好多了,脸上也恢复了几分血色,看着戏珠拿着开壳器剥松果脸上漏出了几分笑意:“给我一个夹子,我也剥一会。”听着声音挺好听。
戏珠立即起身为娘娘准别了一匣子:“剥松子可好玩了,娘娘,想想这个小夹子就是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在用牙齿咯嘣咯嘣的嚼松子是不是很可爱。”
“你说的本宫都不想吃了。”
“夫人,你怎么都没有爱心的,毛茸茸的小松鼠不是很可爱吗。”
端木徳淑摇摇头:“只能想到她的大板牙了,嘎吱嘎吱的啃骨头——”
戏珠立即抱怨:“娘娘,你说的太血腥了。”嚼什么不好,嚼骨头,戏珠脑海里都是血红色的小松鼠抱着小兔子脑门啃的血腥画面。
端木徳淑莞尔,眉宇舒展,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闪着细碎的星光,整个人透着安静的静美。
徐知乎走进来便看到她在笑,坐在紫色的床帐中,抱着七彩的小箩,拿着开口夹卡嘎吱嘎吱的玩的开心。
徐知乎嘴角下意识的带了一抹恬静的笑意,脑海中,她本就是如此的,在有他的地方,眉眼或温柔的安静,或娇嗔无理取闹,或像个孩子开心发放肆,也或许羞涩的像少年时一般。
戏珠看到相爷,下意识的看了娘娘一样,随后急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
端木徳淑嘴角的笑容渐渐淡了,低着头,继续专注手里的游戏。
徐知乎心缩了一下,又自我安慰的看开,走到床侧站定。
戏珠将杌凳放在相爷身后,悄悄退到门边。
徐知乎看着她,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神色。
徐知乎心里叹口气,不出寝室都不会简单搭理下头发吗,束高一点,要不然向下辫起来,这样散着像什么样子,他就说她这个人懒散不讲规矩,头发散着与没有规矩的人家有什么区别。
徐知乎也就是想想,怎么会真的说她,看不惯也得看着:“身体好些了吗?”徐知乎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低沉的温柔。
端木徳淑不说话,剪着手里的松子。
徐知乎意料之中,坐下来,下意识的看了她腹部一眼,想摸一下,但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冲动,很冷静的收回目光。
徐知乎心里苦笑,若是他多看一会,她定然是要恼羞成怒,到时候张牙舞爪的顶让要给太医找麻烦。
但想到她腹中怀着他的子嗣,徐知乎的心忍不住软下来,很不合适的也成了合适,孩子的母亲再不懂事,他还能一定要怎么着了吗:“我今早去宫里了一趟。”
端木徳淑剪着松子。
“你父亲身体很好,大哥在回京的路上,我想过了,你大哥的事虽然影响不好,但也没有耽误行军进程,事后态度很好,积极认错,水利工程一事上也完成的很出色,功过相抵,让他在原位上再做五年再动就是,你说呢?”
“……”咔嚓咔嚓咔嚓!
徐知乎停了一会,继续道:“端木瑞的事也可以商量,能力足不足,雁国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官员,他继续担任户部尚书就是,毕竟他老人家做事非常认真,善于把控细节,有必有弊吧。”
人都撸下来了在按上去做什么,唯恐别人不知道坏过吗?
“还是……你有什么想法……”
咔嚓咔嚓:“啊——”
徐知乎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
端木徳淑不依不饶的抽回来,皱着眉盯着自己手指,确定只是指甲盖上青了一条,瞬间拿起开口夹,生气的甩了下去,甩完,感觉牵动了腹部疼她一阵不不高兴,好在疼痛感稍纵即逝。
徐知乎站在床边看着她闹完,神色平静,只是忍不住想,何必呢,你甩它一下,你是能手指头不疼呢,还是心情好一点呢?但现在看来,她是后者,就是脑子不好使,没有顾忌到她还有肚子。
“看什么看!”
徐知乎立即垂下头,他没有看,见小夹子正好在自己脚边,弯下身,捡起地上的开口夹,看着安然无恙的小铁夹子,徐知乎放入了自己袖笼里,回头她看到了再不高兴的让人砸了,哎。
端木徳淑一瞬间,心情超级糟糕,觉得自己像个báichi。
徐知乎看着她躺下,盖上被子,转过身,可能转身后不太舒服又正过来。
徐知乎重新做下来,有些话忍不住想说,但张张嘴,又咽了下去,知道说出来也是讨人嫌,她得不偿失的事又不是做了这一件了。
徐知乎换了安全,且她不想听也要听的话题开口:“你二哥的事听说了吗?”
什么事?
徐知乎不说,看着距离她腹部几寸的地方发呆一般。
端木徳淑看向他。
徐知乎等着她问。
端木徳淑冷静的看了他好一会,对他脑子里转了什么不敢说完全能才对,但也七七八八,因为她以前跟爹妈大哥二哥玩这一手的时候,她可能还在看书。
端木徳淑清冷的开口;“我二哥怎么了?”
徐知乎看向她,起身,帮她把头发从背后带出来发在她耳侧,手掌在她头上停留了一瞬,又谨慎的收回来,重新坐下:“你二哥去了封地后有买醉的习惯,沾染了一些不该沾染的人。”
端木徳淑心里一阵厌烦,也不知道是烦现在自己,还是烦二哥不争气。
“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感情受了挫,一时间缓不过来做了错事也能理解,有了这次教训,他以后也可能更谨慎一些,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不会让他把事情闹大的,但要给他个教训,所以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
“后院的含笑花开了,紫罗兰也还没有败,要不要去看看?”
“……”
徐知乎等了片刻,释然:“太医说要静然,还是在房里待着好。”丝毫没有提她那晚喊着保孩子的事,说了,只会惹她不高兴:“想吃什么让戏珠跟厨房说……”
“……”
徐知乎又坐了一会,尽量软声细语不挑她毛病的说了几乎话,见她神色越来越不耐烦,耐心即将耗尽时,起身,走了。
……
焚心院的书房内,灯火刚刚点上,火光还没有完全照耀徐家男主人新换的书房,轻梦便急急忙忙的进来。
少忧见状立即将她拦出去:“你干什么,相爷在处理公务没有看到外面挂着的牌子!”
她看见了,但这里是焚心院,而且:“夫人不喝药。”
少忧以为自己听说了:“什么?!前两天不是都好好的?”而且今天相爷还过去了,没有问题才对。
“对啊。”就是这样才奇怪:“娘娘突然就不喝了,奴婢放在桌子上,再减去的时候还在桌上,没有人动过!”
“是不是戏珠明珠没有看见?”
“怎么可能,两人又不瞎!”轻梦急得跳脚,明显是娘娘不喝!相爷是不是跟娘娘说什么了啊,要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这样?
少忧让她稍安勿躁,忍着心头的不痛快转身进去,相爷这些天每天都忙到凌晨过了才能有点时间休息,早上还要醒了操心焚心院早膳吃什么,相爷已经很累了。
“相爷……”少忧汇报完,等着相爷说话。
徐知乎愣了一会没有动,又重新低下头忙:“让她去,一会我过去。”
少忧见状,心中顿时松口:“是。”
……
烛火燃了四分之一,窗外的夜色渐渐深了。
徐知乎合上手里的奏报向外走去,她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逼她问了她二哥的事。
徐知乎头疼的揉揉眉,什么脾气,可却一句都不能说,惹急了只会更麻烦。
徐知乎进了正房,向里走去。
“见过相爷。”
戏珠、明珠也急忙起身:“见过相爷。”
轻梦端着新的保胎药跟在相爷身后。
端木徳淑坐在床上,房内的人都止了刚才的笑声。
徐知乎上前,没有推卸责任,也没有想教训她,她身体不好,让着她一点就对了,但道歉的说也不能说的太轻易,太轻易了她也未必满意:“好了,也闹了半天了,把药喝了。”
戏珠、明珠退到后面站着。
端木徳淑不说话。
徐知乎走进两步,看着闭目眼神的她,睫毛长长的,烛光下脸颊翻着柔和的光,即便生着气,也丝毫看不出讨人厌的样子,眼睛比起来也好,省的看多让人分心。
徐知乎推推她的手臂。
轻梦委委屈屈的站着,都错过半个时辰了,不知道药效还管不管用,太医说要按时喝的,夫人怎么可以拿身体开玩笑,万一……
徐知乎再推推她,玉佩轻轻向前,伴随着青色的一身落在床上,又随着主人的站定,恢复如初。
端木徳淑不动。
徐知乎拽了一旁的杌凳靠着床坐下来,拉过她的胳膊给她揉着,白色的麒麟压玉垂在青色的衣摆上,犹如它的主人般宁静安详无争无欲。
徐知乎声音很轻,手里的动作更轻:“好了,是我不好,不该为难你……”徐知乎按压住她手上的穴位,慢慢的揉,貌似纠结了好久还是用非常非常低的声音开口:“我不该自以为事……快起来喝药……”
“……”
徐知乎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就想给她点颜色看看,哄一次、两次差不多不是就行了,面子、脸不是都拉下来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徐知乎到底是把男人的那点尊严压下来,继续温和的开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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