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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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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不伦不类的迎亲队伍,吕珩满脸不乐意地再次赶往南宫府……

    南宫府的众人却尚不知,还在荣安堂里争吵着究竟要如何处理苏卿萍。

    此时,苏氏已经不在正堂了,她被气得有些怒极攻心,就叫王嬷嬷扶她下去休息了,只留下南宫秦四兄弟,还有四位夫人以及刘氏。

    “大,大老爷!”一个小丫鬟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福了福身,禀告道,“门房那边传来消息说,吕世子又带着迎亲队伍过来说要迎亲了!”

    一时间,正堂中的众人有些傻眼了,面面相觑。

    这吕世子走得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也不知道宣平侯府究竟在玩哪一出。

    “他还敢回来!”南宫秦气得脸色发青,“他这把我们南宫府当做什么了?我们南宫府难道可以任由他随意戏耍?这亲绝对不能结!”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赵氏开口劝道。赵氏的想法跟苏氏差不多,就担心苏卿萍婚事不成,可能会影响到南宫琤。她平生最自得的就是有一对这么出色的儿女,又怎么可能让苏卿萍这个不相干的人坏了南宫琤的前途呢?

    赵氏定了定神,继续说:“萍表妹毕竟姓苏,再怎么说也不姓南宫,她嫁出去了还好,如果在府里出家当了姑子,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南宫府,怎么看我们南宫府的姑娘?”

    赵氏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还带上了同样有女儿的黄氏和林氏,不可谓不精明。

    “再说了,”赵氏说着,语气又一转,和气地朝刘氏看去,“如今舅夫人在此,这萍表妹到底嫁不嫁哪里由得我们做主,应由舅夫人这个母亲做主才是!”

    这继母亦是母!

    赵氏还从未如此感激刘氏的到来,心里甚至想着,若是这次能顺利把苏卿萍这个瘟神送出门,等刘氏母女走的时候,自己一定随上大礼。

    赵氏这么一说,刘氏忙不迭点头应道:“嫁!当然要嫁!”刘氏本来就恨不得亲自把苏卿萍给送到宣平侯府,如今,吕世子自己又回来了,她当然是二话不说就应下。

    “大嫂说的是。”林氏、黄氏也俱是赞同。

    南宫秦本就寡言,今日若不是气急了也不会说这么多话,如今见众人都是如此态度,尤其是刘氏的态度,那毕竟是苏卿萍的母亲,有权力来决定她的婚事……更何况,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让苏卿萍嫁出去,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一个选择。

    南宫秦好一会儿没说话,最终一甩手:“这件事我不在过问,随你们处置!”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正堂。

    既然南宫秦都甩袖不管了,其他人也再无意见。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让世子进来吧。”赵氏吩咐道。按照大裕的婚俗,本来在新郎官答题后,花轿才可进二门迎走新娘,可是如今,恐怕是没人有兴致再为难这位新郎官了。

    赵氏又吩咐一个小丫鬟:“还不赶紧去通知四老爷背新娘!”这新娘出嫁前必须由兄弟背着进花轿,苏卿萍的弟弟也就是刘氏的长子远在千里之外,只好由南宫家这几位表兄弟顶替。南宫秦、南宫穆等人自然是不乐意,正好由年轻力壮的老四南宫程自动请缨,也算是让赵氏松了口气。

    府里的众人迅速地行动了起来,由应嬷嬷亲自去给吕珩领路,力图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出任何意外,而另一边,吕世子又回来迎亲的消息也第一时间传到了苏卿萍的耳里,直到此时,如意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苏卿萍真的嫁不出去,那倒霉还是自己!

    “什么,他又来了?”苏卿萍忍不住拔高嗓门,一瞬间,如坠冰窟,心神恍惚,只听房外一阵喧哗声越来越近……

    她心中一片空白,只余下了绝望。

    当一个小丫鬟带着南工程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苏卿萍还是忍不住了,绝望的泪水浮现在眼眶中……

    眼看她的泪水就要落下,糊了好不容易才刚补好的妆容,六容忙拿出一张帕子,替苏卿萍擦去眼角的泪花,同时安慰道:“姑娘,您可不能哭啊,哭了这妆就又要重画了。”

    而苏卿萍仿若未闻,愣愣地看着朝她走来的南宫程。

    南宫程痴痴地看着苏卿萍,只觉得几日未见,表妹真是更美了,只见那两弯似蹙非蹙凝烟眉,一双泪光点点含情目,娇喘微微……

    表妹一定是因为看到自己,才哭成了这样的吧?

    南宫程在心里叹息不已:只可惜他们始终是有缘无分!

    南宫玥在一旁看着两人,在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嘴角,心中冷笑着。

    这时,应嬷嬷在院外喊道:“新郎官来迎新娘了!”

    喜婆闻言,双眼一亮,急切地催促道:“新郎来了,赶紧给新娘盖上头盖,送新娘上花轿吧。”

    如意早已迫不及待,赶忙把头盖给苏卿萍盖上……

    自己始终还是逃不这场婚事!在头盖盖上的一瞬间,一行清泪终于自苏卿萍的眼角落下,也只能自暴自弃地任人摆布,由着南宫程一把背起她,送入大红花轿。

    吕珩本来就不乐意再过来丢一次人,见新娘入轿,立刻迫不及待地说道:“快,起轿回府!”

    只留下南宫程在原地痴痴地看着花轿远去,久久没有动弹……

    既然接到了新娘,迎亲队伍很快就又从正门出了南宫府,吹吹打打地走了。

    跟着,府里的下人立马就拿来两串鞭炮放在门前点着,噼里啪啦地响了一会儿,寒碜得连府内纳妾时都比不上。

    当府内众人得知苏卿萍终于被接走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心里都这个煞星终于走了。从苏卿萍来南宫府后,她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迎亲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终于来到了宣平侯府。

    苏卿萍蒙着盖头被牵到大堂里拜了天地后,就和新郎官一起被府里的丫鬟簇拥着送到新房去了。

    跟着,新郎官便回去了府中的喜宴,只余下新娘和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在新房。

    事已成定局,苏卿萍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喜**上等着她的夫君到来。

    哎!既然已经嫁过来了,她也就认命了,相信凭借自己的容貌、心计,一定能在宣平侯府里站稳脚跟。虽然是继室,但元配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只要自己生下嫡子,将来妥妥的就是这宣平侯府的女主人。

    等待的时间分外漫长,苏卿萍坐了许久许久,坐得浑身僵硬也不见有人进来。这个时候,她也不敢乱动,只是把盖头微微掀开了一点,问道:“六容,什么时辰了?”

    “姑娘,应该已经快三更了!”六容恭敬地答道,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这个时间喜宴应该散了吧?苏卿萍微微皱眉,朝案上看了一眼,这龙凤红烛已经烧了一半了。

    苏卿萍迟疑了一下,又道:“六容,你去问问世子现在在哪?”

    “是,姑娘。”六容应了一声,就跑到新房门前,“吱”的一声打开了门。

    而如意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是在心里想着:这几日来,自己看着好像是讨了苏卿萍的欢心,实际上,真有什么事,苏卿萍心里想的还是这个六容。看来,自己真的要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六容跨出门外,只见宣平侯府的两个丫鬟正守在新房外。

    “两位姐姐,”六容客气地福了福身问,“这天色已晚,不知道前面的酒席可散了没?”

    那两个丫鬟了一个眼神,目露同情,左边的丫鬟答道:“酒宴早散了。”心里想着:可怜这位新夫人必是不知道世子的本性,否则就算这侯府看来再风光,也是不会想嫁进来的吧。

    “那世子呢?”六容急忙又问。既然洒宴早散了,那世子怎么就还没进新房呢?

    “这……”那丫鬟为难地开口,不住地用眼神瞟着右边的丫鬟向她求助。

    右边的丫鬟倒是个爽快人,想着,反正这新夫人已经进门了,这事也迟早会知道的,遮掩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回答道:“世子不在府里,他去袖云搂了。”

    “袖云楼?”那是什么地方?六容有点茫然,只能再问,“这位姐姐,那世子什么时候过来?”

    左边的丫鬟为难地看了六容一眼,“世子经常在袖云楼里过夜,他今晚很可能就不回来了……”

    “还是叫世子夫人早点歇下吧。”右边的丫鬟又道,“那袖云楼就是南风馆……”

    “南风馆?”六容听得越发迷茫了,南风馆又是什么玩意?这侯府果然是不简单,竟会有如此多的暗语!

    见六容还是不明白,右边的丫鬟皱了皱眉,干脆挑明了说:“就是小倌馆。”

    什么?!“小倌馆”三个字六容还是听懂了,她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惊得差点没有晕过去,嘴巴合了又开,开了又合,简直怀疑是自己幻听了,这宣平侯世子竟然去了小倌馆!那……那岂不是说,世子爷他……

    后方的新房内发出一声异响,六容回过神来,连忙去看苏卿萍,却见她头上的盖头已经被她取下,一张俏脸上布满泪痕,眼中更是羞愤欲绝!

    想到吕世子的去处,六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自己姑娘了。如意也是眸光闪烁,这宣平侯府的状况竟然比她预料得还要差。三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

    苏卿萍浑身微微颤抖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新婚丈夫竟然有龙阳之好!更欺人太甚的是,新婚之夜,他居然抛下她去小倌楼**作乐。

    “他这……他这是把我看做什么了?”苏卿萍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的遭遇,悲从心起,不由失声痛哭。

    这**,对苏卿萍来说,漫长得仿佛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新婚夜,她的夫君去了小倌楼醉生梦死,她一人独守空房,看红烛燃尽,蜡炬成灰……

    这漫长的**,受尽煎熬的还不止是苏卿萍,还有云城长公主府。

    流霜县主原玉怡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似的一动不动地坐在**边,哪怕已是深夜,也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她刚刚做了一场噩梦,又梦到了遇到流匪时的情形,梦到了自己的脸颊被流箭划过的瞬间,那一刻的恐惧让她猛地惊醒了过来,然后便一直枯坐到了现在。

    自打她的脸伤被太医院判了死刑后,房间里的梳妆台、梳妆镜都不见了,任何可以照出人影的东西都从她的房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个人对待她都小心翼翼的,深怕她承受不了刺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却不知道正是她们的态度在不断地提醒她脸上的伤痕,几乎刻到她心底的伤痕。

    原玉怡觉得度日如年,痛苦不堪。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躲在阴暗处的人人喊打的老鼠,未来是一片惨淡黑暗,再也没有光明。

    即便如此,原玉怡的心里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一日,有一个人突然跑到她的面前对她说:“我能治好你的伤。”

    但她失望了……

    第一个太医说治不好她!

    太医院的院判和其他太医也说治不好她!

    王都中的各位名医还是说治不好她!

    母亲已经请了一个又一个大夫,但每一次的答案都是让她更深一步地坠向深渊……

    她的脸伤已经没救了吧?

    原玉怡不由伸手摸了摸脸,伤口已经结痂,指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凸起感好像一把利剑由指尖直刺她的心脏。她觉得好痛,也好累!

    这样活着,倒还不如死了算了。

    原玉怡露出了一丝绝望的苦笑,她慢慢站了起来,用剪刀剪开了一条**单,踩上凳子,把它悬在了房梁上……

    原玉怡自打受伤以后,就不要丫鬟们在屋里值夜了,可是丫鬟们毕竟不敢真的离开,于是便歇在了外间,直到听到一声轻微的声音,值夜的寒梅猛地警醒了过来,她唤了一声,“县主?”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寒梅轻声推开门往里看去,在窗外月光的映衬下,就看到一个身影正悬挂在半空中,微微摇晃着。

    寒梅惊恐地大喊着:“县主——”

    ……

    “啊——”

    云城长公主从噩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时间还有些惊魂不定。

    驸马原文瀚与云城长公主青梅竹马长大,感情甚好,此时被她的动静吵醒,忙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说道:“阿殊,你是魇着了?要不要找太医?”

    “文瀚……”云城长公主摇摇头,后背布满了冷汗,口唇微动着说道,“没事,我……”

    “公主!公主!”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原文瀚有些不悦地说道:“出了什么事了?!”

    杏雨推门匆匆而入,恐慌地说道:“公主,县主她……她自缢了!”

    “什么?!”云城长公主脸色煞白,她只觉心中一悸,捂住胸口。

    原文瀚则焦急地问道:“怡姐儿现在怎么样了?”

    “据回报说已经救了下来,可是……”

    云城长公主哪里等得及她说什么,披上一件外衣就匆匆奔了出去,原文瀚也立刻跟上。

    怡姐儿,她的怡姐儿……

    云城长公主没跑出几步,脚下便是一软,差点就要摔倒,也亏得原文瀚就在身侧,忙扶住她,两人一同匆匆向着原玉怡的房间而去。

    夫妻俩脚步凌乱地赶往女儿的房间,这一看,云城长公主差点又瘫软下去。

    原玉怡已经被扶到了**榻上,只是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柔弱的身躯软绵绵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右脸上的肉色伤疤和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挂在房梁上的一段布料还在半空中微微地摇晃着,地上还有散落着被剪开的**单,仿佛在提醒云城长公主刚刚发生了什么……

    “怡姐儿!”

    云城长公主尖声高呼,扑了过去。她颤抖着手,在原玉怡的鼻下试探了一下,最后,好像身体被抽空一样松了口气。

    还有气!

    云城长公主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剜出来似的,在原玉怡的**边又哭又叫:“怡姐儿,你怎么这么傻啊!”

    原文瀚站在一边,同样一副后怕的样子,但毕竟是男子,比云城长公主倒显得冷静些,向一旁侍候的丫鬟们问道:“去请太医了吗?”

    寒梅被吓得一身冷汗,福了福身道:“是。驸马,已经去请吴太医了。”

    不多时,云城长公主的两个儿子和长媳孙氏也匆匆赶到,两个儿子不便进来,只能候在外间,孙氏担忧地守在一旁。

    原玉怡一直未醒,云城长公主又是担心又是心烦,手不住地抚着女儿的脸颊,只希望她快醒点过来。

    太医院的吴太医很快就赶来了,众人忙退到屏风外,只留下两个大丫鬟随侍在原玉怡身侧。

    等待的时间如此缓慢,云城长公主焦躁地在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朝屏风上的剪影门看一眼。

    过了一炷香时间,寒梅领着吴太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云城长公主忙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去外间说话。

    还没坐下,云城长公主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吴太医,怡姐儿如何?”

    吴太医忙躬身作揖,答道:“禀长公主殿下,县主没什么大碍,只是伤了嗓子,这些日子说不得话,需要好好休养一番。老臣已经给县主敷了药,待会再给开一张方子,县主服上几天就没事了。”

    云城长公主面色稍缓,但跟着又是眉宇深锁,她心里明白,虽然怡姐儿这次是没事,可是只要她脸上的伤一日不好,怡姐儿就很有可能会再度寻死!

    这一次总算是下人发现得及时,可是下一次,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了!

    想到这里,云城长公主的身体又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怡姐儿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又是唯一的女儿,自小就是她的心头肉,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怡姐儿真的……

    “吴太医,这天下有如此多能人异士,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治好县主的脸?”原文瀚也是愁眉不展,自从女儿出事后,他和长公主就没睡上一天好觉,一直为女儿忧心忡忡。

    “回驸马爷,说到这神医,老臣心中确实有一个人选。”吴太医回禀道,“此人号称天下第一神医,活死人,生白骨,夺天地之造化,但只可惜此人行踪莫测,已经有些年没人见过他的踪迹。倒是……”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云城长公主的心被吴太医弄得一起一伏,急切地追问道:“倒是什么?吴太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本宫答应无论结果如何,决不怪罪于你。”

    吴太医沉吟一下,徐徐回道:“长公主殿下,驸马爷,这位天下第一神医有一位外孙女,也是医术高明,如今正在王都。本来老臣也不敢冒然,只是几日前,老臣去给齐王府的韩大姑娘看诊,见她手背上的擦伤愈合得不错,再过些时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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