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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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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

    这……这不是和祖父、父亲的症状一样吗?!

    难道他也“卒中”了?!

    是萧奕!萧奕知道了父亲和母亲给祖父下毒的事,先以牙还牙地报复到了父亲身上,现在轮到自己了吗?

    自己才十五岁,风华正茂,难道以后就要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榻上一辈子?!从此生活不能自理?

    想到这里,方世宇面上惨白如纸,只觉得下身一热,裤裆都湿了……他,他失禁了!

    “不——”

    他惊叫着出声,猛地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正直愣愣地站在方老太爷的病榻边,姑父镇南王则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不卡不卡……二更马上就来了。

 418自乱(二更)

    “宇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方世宇的身后传来了小方氏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还有一点隐隐的不快。

    方世宇僵硬地眨了眨眼,就见镇南王眉心微蹙,目光中透着一丝疑虑,而萧奕也似乎正在打量着自己。

    方世宇心里咯噔一下,现在可不能自乱阵脚啊!

    他定了定神,状似无意地说道:“姑母,我没事。只是这些天为了照顾父亲,好几夜都没睡好,刚才只是站着,竟然就有些恍神了……”他羞赧地抱了抱拳,“倒是让姑父姑母,还有表兄表嫂见笑了。”

    小方氏慈爱地一笑:“宇哥儿,姑母知道你孝顺,现在家里你祖父和父亲都病着,你既要读书,又要侍疾,可要顾着你自己的身子,千万不可累倒了!”小方氏含糊地说着,好像方世宇同时在为祖父和父亲一起侍疾般,引来了镇南王赞赏的眼神。

    方世宇受教地再次抱拳:“姑母教训的是。”跟着,他用袖口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头还有些发慌,心跳突突地加快,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刚才的一切应该只是梦吧?!

    萧奕怎么可能会知道蚀心草的事呢!?

    一定是他太累了,所以才会站着就恍然间入梦了!

    他不停地自我安慰着,完全没注意到萧奕和南宫玥暗暗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是嘴角微微地翘起,神韵出奇的一致!

    小方氏叹了口气,宽慰着道:“宇哥儿,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好好养养神!”

    方世宇也觉得浑身不适,忙点头道:“祖父、姑父、姑母、奕表兄,还有表嫂,那就请恕我先告辞了。”

    方世宇行礼后,就退下了。

    但镇南王却没有离开,他坐在方老太爷的榻前嘘寒问暖,极为细心和关切。

    萧奕站在一旁,担心外祖父会不会累着。

    “……岳父,小婿其实该向您赔罪的。”说着说着,镇南王长叹了一声说道,“也怪小婿教子无方,阿奕太不懂事了,这才过来几日就气病了舅兄,也给岳父添了不少麻烦。阿奕!”他看向萧奕,严厉地说道,“还不快来向你外祖父陪罪。”

    这寥寥数语,说得方老太爷的心顿时就冷了。

    方老太爷其实并不知道萧奕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他才不过苏醒两日,萧奕自然不会与他说这些不快的事情。他本来以为镇南王好歹也是萧奕的亲生父亲,对这个失母的孩子总有一两分骨肉亲情,可是,镇南王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对自己的儿子就连半分信任也没有?!

    这样的父亲,自己还能指望他对阿奕会有父亲的慈爱吗?

    方老太爷看向了萧奕,就见他漫不经心地听着镇南王的一声声责备,没多久目光就去找近在咫尺的南宫玥了。两人相视一笑后,萧奕开口了,懒洋洋地说道:“父王,舅舅病了您说是我气的。外祖父病了这么久,莫非是舅舅和宇表弟气得不成……这还真是有趣了呢?我也许改天该去问问宇表弟,您看如何?”

    镇南王还没怎么样,小方氏却是脸色一白,总觉得他的话中是意有所指,连忙道:“王爷您息怒……四哥,哎,只是意外罢了。”

    “你啊。”镇南王无奈地说道,“每次都护着他,偏生他根本就不领你的情,这又是何苦呢。”

    小方氏看了一眼方老太爷,微微垂眸,一副委屈的样子,“阿奕是长姐的亲生骨肉,我自然要疼他。”

    这副惺惺作态,萧奕已是习以为常,南宫玥却是不快地蹙起眉来,为了方老太爷的身心健康,她笑着打断了小方氏的话,说道:“父王,母亲,外祖父该休息了……外祖父知道父王与母亲孝顺,但来日方长,如今还是外祖父的身子最要紧。”

    小方氏也觉着和方老太爷待在一块儿有些惨得慌,忙道:“是啊,王爷,让大伯父好生休息吧。”

    镇南王终于起身了,说道:“岳父,那小婿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向您请安。”

    方老太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镇南王与小方氏一同走出了屋子,小方氏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玥。

    当初在王都的时候,小方氏就听闻南宫玥是因为治好了皇帝而得封为郡主,自己当时还以为这南宫玥只是运气罢了,如今看来,莫非她真得医术高明?小方氏琢磨着,改日得想个法子请王爷出面,让南宫玥给四哥治治。

    老太爷看起来并不知道蚀心草的事,他年事已高,这长房日后还是四哥的!宇哥儿这孩子,也是太经不住事了,才这么点小事就慌乱成了这样,也不知道四哥四嫂平日里是怎么教!

    ……

    此时,正被小方氏念叨着的方世宇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觉得自己很累,可是等到躺上榻以后,整个人却又精神得不得了,好像吃多了补品似的,亢奋得没有一点睡意。

    他直愣愣地看着蓝色的床帐顶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地睡去……直到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地步履声和急促的喊声:“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

    方世宇猛地坐了起来,只见一个青衣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屋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大少爷,快!快点逃命吧!”小厮拉起方世宇的手,就想拖着他往外跑。

    方世宇眉心一蹙,沉声道:“怎么回事?咋咋呼呼的?”

    小厮忙道:“刚刚老太爷突然跟王爷说,是老爷给他下了蚀心草,才让他病了十几年!世子爷气坏了,当下就拎起一把剑冲到正院去,就要杀老爷,夫人想阻止世子爷,结果也被世子爷给杀了!大少爷,您快逃吧!世子爷说了,这事您也一定脱不开关系,正提着剑往这边来呢!”

    什么?!爹死了?!娘也死了?!方世宇不敢置信地愣在了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大少爷!”

    小厮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姑母,对!我要去找姑母!”

    方世宇一边说,一边就急匆匆地往屋外而去,可是才一出屋,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紫袍的青年正大步朝他走来,青年形容昳丽,身形颀长,本是一个翩翩公子,偏偏此刻他俊美的五官上溅满了鲜红的血渍,眼神眼神阴鸷如鹰。

    对方一步步地朝他走来,手里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剑,滴答,滴答……那殷红的血还在顺着银剑缓缓地淌下……滴答,滴答……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

    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一想到那剑上的血是从何处而来,方世宇就又慌又急又怕,他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声音微颤:“奕表兄,不关我的事!……”

    可是对方似乎完全不信,还在一步步地逼近,冰冷的声音如同从万丈冰渊之中传出来一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字一句都仿佛重锤般敲打在方世宇的心口,让他感觉到刺骨的寒意。突然间,他动弹不得,整个人虚软无力地倒了下去,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用了……

    “不……”

    方世宇还在解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奕那双黑色的短靴走入他的视野中,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了眼皮,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冰冷的剑锋朝自己狠狠地刺来……

    “不!”

    这一次,方世宇叫出声来,整个人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全身汗湿一片,眼神还有些恍惚,仿佛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少爷,您没事吧?”小厮担忧地小跑进来,看方世宇气喘吁吁的样子,担忧地问道,“少爷,您可是魇着了?”

    魇着?方世宇的眼神总算清明了一些,急忙问小厮:“墨砚,老爷和夫人呢?”

    小厮怔了怔,忙回道:“大少爷,夫人在正院为老爷侍疾。”

    方世宇长舒一口气,脸色好多了,在心里对自己说:对!他只是在做梦而已!刚才的那一切只是梦……

    方世宇的眼神阴晴不定,看得小厮有些担忧,总觉得大少爷好像有些不对劲。

    哎,最近府里真是多事之秋啊!

    这一日,他过得失魂落魄,他甚至不敢闭眼,生怕又会有会什么可怕的梦魇纠缠不休。

    他不知道该跟谁说,他一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方家大少爷,岂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竟如此懦弱,会为了一个噩梦心神不宁!

    不能想了,别去想了!

    明日雅茗轩还有一个辨会,他一定要夺魁,他一定要让世人皆看到他方世宇的才学!

    方世宇惶惶不安的度过了这一夜,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就匆匆出了门,神色间很是憔悴。

    得了暗卫的禀报,萧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趁着一大早方家的那些便宜舅舅们来安宁居献孝心的时候,向方老太爷提出了推他出去走走。

    方家的几位老爷连声夸赞萧奕孝顺,也纷纷表示要作陪,于是,一行人便出了方府。

    方老太爷的身子才刚好,还不能太累,他们便去了一家酒楼。

    要了一间雅座,坐在窗边,正好可以看到城门口施米的铺位,一个个身着布衣的百姓正各自捧着空碗排在队伍中,接了白花花的大米,就喜笑颜开地离去。

    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大伯父,阿奕真是有心,已经在城里连着施米好几日了……”坐在方老太爷对面的方承德夸赞道,“如今在城中,人人都夸我们方家是仁善之家呢!”

    “是啊,大伯父。阿奕果然不亏有我们方家一半的血,不止孝顺,而且贤能,把方家的产业是管得井井有条。”方承智也是笑容可掬地吹捧着,只希望能够哄得老爷子和世子爷开心就好。

    四周其他几个陪客一见,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起了萧奕打从生下来是个纯孝聪慧有才干的好孩子,争先恐后,听得萧奕几乎要为自己儿时那顽劣不堪的名声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坐在轮椅上的方老太爷如何不知道这些人在讨好自己,反正也就捡着好话听,用还是不太利索的语调说道:“是啊……阿奕……一半像我!”

    一句话又引得众人一阵恭维,坐在萧奕身侧的南宫玥从头到尾默不作声,只是偶尔似笑非笑地瞅萧奕一眼,仿佛在说,你小时候有这么乖吗?

    萧奕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那毫不羞愧的眼神,意思是,我从小就是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

    方老太爷将一旁外孙和外孙媳妇的眉眼交换看在眼里,心中暗暗为这对小儿女高兴。

    他虽然才清醒了几日,但也将这两人的恩爱默契看得了然于心。这个外孙还真是与他父王不同,倒是个专情的,外孙媳妇也是个有福的,不像璃儿……

    想到这里,方老太爷的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哀伤。

    南宫玥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柔声问道:“外祖父,您可是累了?”方老太爷的身子实在是太虚了,其实本该好好留在方府好好休息,但是老爷子却坚持自己一定要亲自看到那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得到报应的那一幕!所以,一定要出来。

    萧奕紧张地朝方老太爷看去,对萧奕而言,除了南宫玥,也只有方老太爷是他的最后的亲人了。

    方老太爷若无其事地笑了,道:“阿奕,我们……再去……别处走走。”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萧奕明白了方老太爷的意思,顺势说道:“外祖父,我记得这附近有家叫雅茗轩的茶楼在举行一个辩会……”

    方承智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说道:“这家茶楼我知道,今日好像宇哥儿也参加了这个辩会吧?不如我们几个过去给宇哥儿捧捧场,大家意下如何?”

    辩会一般是学子或者文人雅士举办,鼓励学子们各抒己见,展现自己的真知灼见。不少年轻的学子都是在辩会中一鸣惊人,得到其他文人学子的追捧,甚至获得贵人的赏识。

    去茶楼听辩会,本来也是一件雅事。

    更何况此刻是镇南王世子透出这个意向,自然是没有人反对,于是一行人等赶往了雅茗轩……

 419自曝(一更)

    一条街外的雅茗轩中,一楼大堂早已是客满了。

    一个个头戴方巾、着书生袍的学子们围着一张张方桌而坐,那些没有请柬却闻讯而来的学子大都只能在一旁站着,或是在二楼的走廊边坐着。

    今日除了二三楼的雅座外,一楼被这些个举办辩会的学子们包场了。

    胖掌柜笑呵呵地吩咐着小二招呼这些学子,其实这种辩会掌柜的也赚不上什么钱,只不过对于茶楼的名声却有大大的益处!

    雅茗轩中虽然是人满为患,却是一点也不嘈杂,恬淡静雅。

    一楼的大堂中央,设了一个高台,一个美目周正的锦衣公子正在台上侃侃而谈:“……孟子曰:‘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治学乃是发明本心……”

    学子们一个个都聚精会神,朝同一个方向看去,静静聆听着。

    一群专注的学子中,却有一人显得焦虑不安,正是方世宇。

    方世宇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到了,正神情恍惚地坐在下方的一把梨花木交椅上。

    等台上这位学子辩完后,就该轮到他上台了,可是他的精神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昨夜他一夜未睡,自打梦魇后,他就精神亢奋的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一直到天明。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很是烦躁: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那老家伙怎么会突然就醒了呢……

    “方兄,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吧?你看起来有些累,可是昨晚没歇息好?”坐在他身旁的一个国字脸的学子担忧地看着他,心中叹息:方世宇为人一向从容,谈笑风生,想必是最近方老爷病倒,以致方世宇压力过大了吧?

    “多谢于兄关心,我没事。”方世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少爷。”一旁的小厮墨砚笑着说道,“老太爷知道您这么用功,一定会高兴的。”

    原来是读了一整晚的书啊!于姓学子了然地点了点头,顺着说道:“方兄实在用功,来日必能金榜题名。”

    “于兄谬赞了。”方世宇觉得墨砚还是挺会说话的,便跟着道,“祖父近几日才病愈,我也是不想让他老人家失望。”

    “方兄真是孝顺。”

    “过奖过奖。为了子弟者,孝当先。”

    “那就祝方兄今日夺魁了。”

    方世宇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是啊!以他的才华今日一定能够夺魁,万众瞩目,日后也定会榜上题名。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才是方家名正方顺的继承人。

    可是……方世宇不禁想到,若是他们做过的那件事曝光的话,别说是功名了,只怕他这一生就完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墨砚这时把茶奉到了他的手里,说道:“公子,快轮到您了,喝口茶润润喉吧。”

    方世宇确实喉咙干燥的难受,下意识拿过茶盅,一口饮尽,心里安慰着自己道:他们不会知道!一定不会知道……

    后方人群中,一身灰色直裰的萧冷面无表情地看完了这一切,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雅茗轩,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何时又少了一个人……

    半盏茶后,台上的锦衣公子终于说完了,他抱拳谢过众学子后,就下了台,接下来,终于轮到方世宇了。

    方世宇整了整衣袍,站起身来,走到台上,自信地朗声道:“众位兄台,方某以为刚才柳兄所言不妥,《大学》有言‘格物致知’,所以方某以为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住嘴!”刚才的那个锦衣公子霍地站起身来,冷冷地指着方世宇的鼻子骂道,“方世宇,你有什么资格在此高谈阔论,你不仅被驱逐出族,还被革除功名,有什么资格参加这个辩会!”

    “你胡说什么……”

    方世宇直觉地反驳,却见众位学子都是冷冰冰地盯着自己,七嘴八舌地说道:

    “柳兄说的是,被革去功名的人又如何有资格和我们辩论!”

    “简直就是降低我们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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