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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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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弟艰难的挣扎坐起身,两手向后撑,手心传来一阵痛,也没心去在意了,头向后仰,让鼻血倒流,泪水也分两边溢出。哽咽,抽泣,流泪,是张永弟现在最好的发泄方法。张永弟以为自己是早熟,可以算是大人了,可是面对这突击如来的事件,张永弟还是哭了,原来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五分钟后,血已停止了,但陈老师并没有路过张永弟这,或许是陈老师忘记了什么东西,又倒回学校去了。
第八章
张永弟站起身,才知道掌心已被小沙子擦破了,两个膝盖也擦破了,看得见杂乱无章的碎皮夹带着的小血痕,脖子右侧上火辣辣的,肯定让指甲给划了,衣服也被撕裂了,再加上黄色的灰尘和红色的血迹,这条衣服算是报销了,成了一块废布。书包也不知何时被扯掉了,书散了一地,几本都被踩得变形,大多数已让尘土染成了泛黄色。
张永弟的蓝色人字拖拉板也是断颈了,不能穿了,看着凌乱不堪的书本,再看看自己凄惨的样子,想到陈斌那胜利,骄傲和不屑的目光,张永弟的心整个燃烧起来,泪水已在怒火中停流,抽泣已在忿恨中停止,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打他,一定要打他,报仇!”这个念头瞬间挤满整个脑袋,撑得张永弟双眼发红,整个人一下子充满了力量,浑身上下都感觉不到疼痛,书也不收,光着脚丫就往陈斌跑走的方向追去,“打他,一定要打他……”执怨支配了理智。
几分钟后,张永弟追到了他们。他们七个正慢慢的走着,大老远就可以听到他们得意的笑声,有人边走边比手划脚摆姿势,肯定是正在吹嘘自己刚才的英勇表现。
张永弟的双眼死死盯着陈斌的背部,飞快的跳起来对准背部就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张永弟不理其他人,直接就冲到陈斌的面前拳脚相加,其他人反应过来便冲了上来,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张永弟身上。这时张永弟已压在陈斌的背上,他根本不动弹不了,双拳不断往他身上打,脑子里只有打死他,打死他的念头,根本就不理其它人敲在张永弟身上的拳头,似乎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一个人用力一脚把张永弟从陈斌的背上踢开,摔在地上,陈斌爬了起来哭喊着:“流血了,流血了……”原来陈斌的鼻子被张永弟揍出了两条血虫。张永弟随手抓起小石子就向他们扔去,立刻爬起来,他们冲了上来便和张永弟打成一团,这时的张永弟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不要命的使出全力,要撕裂这些野狗。
或许是张永弟在家多劈柴破柴的原因,他们的拳头没有张永弟有力,他们打张永弟三拳顶不上张永弟给他们一拳,但蚁多咬死象,双拳难敌四手,体力越来越不支,张永弟不管了,一只手死死抱住陈斌,另一只手打。后面两人摔在地上,张永弟的一只手被陈斌压在背下,痛得张永弟眼泪直冒,一只手猛打,一口咬在陈斌的手臂上。陈斌哭喊惨叫着,一只手往张永弟脑袋捶,张永弟心里直想把他咬死,其它人的拳头脚板对张永弟来说,似乎已经麻木了,血已流了满面张永弟也不管,在张永弟眼里,只有陈斌一个人,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时已吸引了不少行人观看,“打什么架,快放开,快点!”两个中年男子也许是看不过眼,拦开了他们,又分开了张永弟和陈斌。张永弟特别不想放嘴,可惜牙齿隔着衣服咬,通过他的挣扎,竟慢慢的滑脱,想不放嘴都不行。
陈斌也是鼻青脸肿,牙齿也被张永弟打脱了一颗,满嘴都是血,他的衣袖上都是血迹,想是擦了鼻血染上的。张永弟紧紧捉着双拳,双眼死死盯着陈斌,鼻血再次流出也不擦,也不抬头,两眼放着恶毒的光芒,像要把陈斌吃了一般,似乎此时陈斌这副惨样还不能洗掉张永弟对他仇恨。陈斌被张永弟看得发毛,不敢与张永弟对视,眼里显现出恐惧之色,只会哭喊着:“你等着,你等着。”
一个中年男子说:“怎么打起来?打得这么重?回去了,快点回去,让你妈妈带去看一下。”另一名男子拉着张永弟说:“你也快点回去,不要盯了。”张永弟一甩手挣掉说:“我不回去。”中年人眼睛一瞪:“咦,脾气还真够硬哟!不回去?我拖你们到学校去,给你们老师处理。”陈斌的伙伴一听,立即拖着哭泣的陈斌说:“我们先回去,明天报仇。”
看到他们走后,张永弟便抹着血,晃悠晃荡的倒回走,还要回去拿书呢,没书怎么上学?不过,说来也怪,除了陈斌,六七个十二三岁的人打张永弟,而且是任意让他们打,没有遮挡,竟没有把张永弟打得残废,脑震荡或是吐血之类的内伤,这还真是一个奇迹。
更没想到的是,张永弟以后跟他们竟成了所谓的好朋友。看到张永弟们走后,行人们就开始议论这是谁谁家的小孩……
当张永弟倒回那斜坡时,书包和散在地主的书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一双人字鞋拖拉板孤零零的躺上地上,整个人犹如轰雷灌顶,分不清东南西北,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没书了,我怎么上学?我……”眼泪竟从眼眶里奔出,刚才回去报复被群殴时都没哭,现在竟因为几本书而哭了。此时那报仇雪恨的快感已被书本丢失的沮丧感所取代。事以至此,也没办法,张永弟只能收拾起那双破鞋,带着沉重的心情,步履蹒跚的走回家。
回到家,张五竟已回来了,正在家门口来回踱步呢,以往都是八九点钟才回来的,今天竟这么早回来。事后听父亲说他那天下午心忽然跳得好厉害,心口闷闷的,堵得慌,总是感觉有事要发生一样,很是担心,就提前回来了。人的这种预感的心灵效应确实是存在,只不过没想到会有一天发生在张五的身上。
看到父亲,就好像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张永弟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哗哗直流。而张五看到张永弟那凄惨样,飞快的跑过来,“怎么回事,谁打你了,伤到了哪里?快告诉爸爸,快点。”张五焦急不安的把张永弟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发现没有大的伤,才松了一口气。
张永弟抱着父亲想告诉他,第一句话却说不出来,后面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一句也坑不出来了,就好比塞车,第一辆不动,紧接后面的车都不能动了,排起了长队。说不出来,就只有痛哭起来。
张五把张永弟抱上床,拿起盆就去打水,张永弟拿过镜子一看,竟吓了自己一跳,这就是我吗?整张脸被汗水,泪水,灰尘,血渍揉调成了灰暗色。此时泪水在黑脸上冲刷出几条白色的沟迹;左眼疼痛,只能一条线似的眯张,右角嘴唇已裂,并浮肿的向处翻,看得见牙齦上少许的血丝。鼻方下已布满了粘滞带血的鼻水,随着张永弟的抽泣,一上一下的蠕动着,鼻梁上也传来断断续续的痛楚。脖子上被指甲划了三条血痕,血渍隐隐可见。
水打来了,张五扭干毛巾,轻轻的帮张永弟擦拭,“痛不痛。”张五关心的问着,张永弟点了点头。其实痛得张永弟的眼泪都出来了,张五擦拭的更轻了,擦脸擦手,擦胸擦背,足足擦了十几分钟,换了四盘清水才搞定。
这时,张永弟才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经过告诉父亲,张五听得脸色发青,整张脸都可以感觉到忿愤恨怒。可最后张永弟说出陈斌的父母亲都是当官的,他母亲是供销科的科长的时,张五脸上发青的怒气竟瞬间变成了灰暗而焦急不安起来,“你呆在家,哪里也不要去。”说完就慌慌张张的骑上自行车走了。
出了什么事,怎么父亲听到陈斌的母亲是供销科的科长就慌张,张永弟怎么想也不明白,心里是又焦急又紧张又恐慌。
十五分钟后,张五垂丧着头回来了,车架上还挂着一袋苹果,他把车推放在墙角边后,便佝着腰呆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点上一只烟,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的样子是无精打采,像一失去了水分的茄子,没有光泽。
黑白相间的短发,双颊缩陷,颧骨高耸,古铜色的面皮就好像贴在上面一般,显不出一层肉色。面颌上浮起了一条条蚯蚓般的皱纹,皱纹上密满了汗珠,一颗两颗顺着面颊往下滑,眼眶深陷,眼睑低垂,双目迷茫,两片嘴唇上下翕动,吐着烟雾。这,这就是张永弟五十岁的父亲——苍老而又削瘦。
“爸,爸爸。”这一瞬间的沉寂让张永弟感到恐慌,“唉,算了,这是命。”张五喃喃自语的站起来,“没事了,来,吃个苹果;我去做饭。”张五拿过一个苹果递上,这个苹果有刚摔伤的痕迹。
张永弟愣愣的握着苹果,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凝固在父亲的背影上,到了吃晚饭时,张五才把下午慌张的原因娓娓道来。
原来这个月在仓库夜里放宵的两个职工监守自盗,偷了一捆铝电线,价值上百元,被开除拘留了,这事在农场传得沸沸扬扬的,连张永弟他们做学生的都知道。这样就要再招人来看仓库了。农场的大仓库的用途在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中期,一般都是用来放大米,肥料,橡胶片,小仓库则放电线之类的。
招人的事,由陈斌的母亲全权负责,她便问张五要不要去当临时工,由于张五没户口,不能算是工人,只能算是临时工。张五当然愿意,表面上是临时工,其实做得好,完全可以长时间的做下去,而且工资又是固定的,每个月最少也有三百五,如果加班,还有加班费,比整天晒烈日收废品强多了。再说,张永弟也大了,他上晚班,完全可以放心让张永弟在家里。
陈斌的母亲为何会帮张五呢?说起来是张五的好心得到的回报。有一次晚上九点,张五从班包镇上收破烂回来,看到了一辆装满大米的东风汽车的左轮陷进淤泥里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没有电话,陈斌的母亲正和司机正四处搬着石头扔进淤泥里,张五便下来帮忙。
半小时后,车便脱出了淤泥,张五也被淤泥溅射了一身……最后陈斌母亲说给点工钱给张五,张五微笑拒绝,这助人为乐形象便留在陈斌母亲的眼里。
有些事在别人看来是无足轻重的,但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得到了一点点的帮助,你便会铭记于心,无法忘怀,每个人都应该有过这种感受。
老实巴交的张五得到工作的机会近在眼前,本来下个月就可以上班了,可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让张永弟把事情搞砸了。张五匆匆忙忙的出门,就是去陈斌家赔礼道歉,可惜人家爱子心切,就是不接受,买去的一袋苹果也被扔了回来,工作的事自然的也就飞了。至于在道歉时有没有忍受对方责问、羞辱和蔑视,张五没说,张永弟也就无从所知了,但张永弟心里认定——肯定是有。
第九章
第二天,张五便到学校帮张永弟请了三天假,并带回了一双新拖拉板和张永弟的书包,书本一本也不少。原来是一个学生捡去了,由于书本上有张永弟的姓名和班级,书包很快就到班主任的手中,昨天是白担忧了一天。虽然张五嘴上说可以重新买新的,但张永弟却负有深深的罪恶感,已经上了半个多学期,再买新的,一点都不划算,如果当时背着书包去打好。还好,物归原主了,感谢“雷锋”同学。
张永弟的伤也好了一些,除了嘴唇发痛外,身上的淤青也没什么了,见到张五的脸色黑黑的,显得很忧郁,而且还唉声叹气,焦急的问:“爸,出什么事了。”张五摇头说:“没什么,你的老师让你写检讨书,到时要上讲台念。你好好呆在家,我出去了。”说完就推着车出门了。
张永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让父亲担心呢,吓了自己一跳,不就是写检讨书吗?“写检讨?老师有没有搞错?还是你听错了?是他们一起打我的,怎么还要我写检讨?难道还要我向他们道歉吗?”张永弟脑子一转过弯,立即跑出去追问,张五脸容一滞,“啧”了一声后摇摇头,按了两下车铃才说:“你们老师说了,打架就是不对,不管是谁先动的手?”
张永弟这时才想起班主任陈杏仁就一向都是这样处理学生打架的,先闹事的学生会加重几下手板,最后再把双方检讨书贴在教室后面“学习园地”里。平时觉得陈老师这样处理没什么不对,可用在自己身上时,却是觉得这种处理非常荒谬,连自卫都是错,这什么逻辑?
“你不用向他们道歉,他们会向你道歉。,”张五说,张永弟扒了扒头发说:“知道了,这王八老师。”张五眼睛一瞟的说:“不能骂老师。”随后又轻摇头唉气。
“爸,你是出去收破烂么?”张永弟忙问着,张五点头说:“嗯,你在家好好休息,没事就把书贴一下,顺便看一下书。你们老师说了,不懂的地方去上课的时候可以问她。”说完骑上车,张永弟连忙喊着:“爸,你还没带饭呢?”张五轻拍后脑停下车说:“喔,差点忘记了。”又倒回来装饭,张永弟笑说:“要不是我提醒你,今天要多跑一趟了。”张五却在迈进厨房时嘀咕着:“哪止一趟?”
张永弟用心的拿胶纸贴好那些被撕破的课本,贴好一看,好几本臃肿的像泡过水被太阳晒干一样,凹凸不平,难看极了!现在才上了半个学期,后面两个月要与这书陪伴了。
检讨不知如何动笔,冥思苦想半个钟后,最后的内容是:“陈老师,他们打我,我不应该还手,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写完检讨,便觉得无事可做,课本根本无心看。他看到墙边的二三十本书,好多本书角要么被虫驻,要么就是长出了灰白色莓菌,张永弟无聊的翻动着,这是昨天父亲收购回来的。
看看这些书:《神州传奇》、《江湖传奇》、《武林传奇》、《花卉栽培》、《精美散文选集》……一本《防身散打术》吸引了张永弟。这书后半部已被水渗渍过,膨胀莓黄而又发皱,纸张连成一片,里面有不少对打的插图,真是让他如获至宝,兴喜若狂。
“如果学会了里面的功夫就不怕他们欺负了。”张永弟迫不及待拿起来看,从“入门须知”到“实战技法”,每一章节都会让张永弟热血沸腾,仿佛看见自己正以一对五,左腾右挪,上闪下避,凌空飞腿,打得陈斌他们无还手之力。
万丈高楼平地起,首先要练好基本功,当晚就缠着张五搞个沙包。第二天,张五在院子里挂了一个简易的沙包,张永弟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沙包打个十分八分钟的,毕竟身上还有伤,不能运动得太激烈。
三天后张永弟去上学,班主任让张永弟写检讨,陈斌已经写过了上交了。陈斌的脸上除了一点淤青,也看不出什么大的伤害痕迹。他那仇视的眼神张永弟没放在心上,反正张永弟也揍过他了,什么本也回了。他瞪张永弟,张永弟也瞪他,不甘示弱,谁怕谁呀?
张永弟记得打落他的一只牙齿呀,怎么他的牙齿还是好好的。张永弟哪知道陈斌的一颗门牙是补好的,而补牙的钱却是父亲出的,七十块钱呀。父亲帮张永弟请假那一天,刚好陈斌的母亲也在办公室,她就大声责问……
具体过程没人说给张永弟听,张永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父亲就是屈服了,在班主任的“协商”下,父亲便答应付那医疗费用。第三天,陈斌的牙补好了,七十块钱,父亲给了一百块钱,剩下的那三十块是陈斌的营养费,那一百块钱里有多少是借的,张永弟就不知道了。
这事张五没说,还是过了两个星期后,张永弟通过别人才得知的,当时张永弟真的败急气坏了,连课也不上,就冲了回家。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张五才回来。张永弟便堵在院子里责问父亲:“你是不是赔了一百块钱,干嘛要赔他钱?”张五不悦的说:“你打伤人家,难道不赔呀!”“那他那么多人打我,干嘛不赔?”张五不语,张永弟接着大声说:“你是不是怕人家不给你工干,是不是?你才赔人家钱,是不是?”
面对张永弟的咄咄逼人的口气,张五一巴掌扇了过来:“妈妈皮的,你懂什么,不是你,我现在都有工干了,还要每天去收破烂吗?还要到现在才回来吗?狗日的,不赔,人家再叫人打你,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我才不怕呢,要打就打,还不知道是谁死谁活呢?”张永弟抚着脸带着哭腔大声的反驳着。
“妈妈皮的,你不怕,我怕,是我怕,你知不知道?是我怕……”还没等父亲说完,张永弟就打断他的话说:“你就怕赔钱,是不是?你就懂打我,有本事去打人家呀。”说完就抚着脸哭着跑进屋里去。
今天晚饭张永弟都没煮,想起陈斌那完整的牙齿,心里就来火,一百块呀,这要收多久的废品呀。张五进屋后,看到张永弟没做饭,竟也不发火,一言不发的洗手做饭去了,而张永弟躺在床上生气流泪。
“来,吃饭了。”父亲温和的叫着。“不吃。”张永弟说完就抓过毯子盖过头,张五走到床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我现在所做的。”张永弟不明白暴怒的父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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