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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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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眯着眼笑着接过说:“毛皮当然是前辈了,毛皮,那女人说你开始就先搞屁眼,不搞下面,是不是?”大家哄然大笑起来,想不到毛皮还有这种打破传统的嗜好,另辟曲径,标新立异。

毛皮脸红气躁的挠了一碗水向酒鬼拔去说:“我操你酒鬼,你昨天不是答应不说的?”酒鬼跳上岸煞有介事的说:“我是说昨天不说,又没说今天不说。”

酒鬼竟与毛皮玩起了文字游戏,陈皮拍着肚子大笑的说:“毛皮,敢做敢当嘛,你这个前辈果然是当之无愧的。”老皮羞色的洒水过去骂陈皮说:“愧你个鸟愧?”

陈皮躲开笑说:“老变以前舔人家姑娘的屁眼,不是也不怕你说,你怕个屁呀,都说人老皮厚,你的皮到哪去了?”

张永弟这次是抱住肚子大笑的说:“不会吧?舔人家屁眼?小姐舔的还说得过去,老变,有没有这么离谱?是真还是假的呀?”

老变恼羞的铲把沙扔过去大声的说:“陈皮,你妈的,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说我?你的包皮是不是太长,要我帮你剪?”陈皮跳开说:“呀,大家都是自己人,说了又没什么?破烂昨天不也是含人家脚趾头?”

张永弟立即大叫:“哪个造谣的?我哪有这样,是谁污蔑我的?”酒鬼立即接过说:“没有含人家脚趾,那是不是含人家下面了?味道怎么样呀?甜不甜呀?”

真是为老不尊,张永弟挥手说:“酒鬼,你肯定是这样的?”老变接过说:“那还用说,陈皮也是这方面的老手。”

毛皮骂说:“我们哪比得过你**的……”老皮这时候Call机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笑着拍拍着老变的肩打断说:“好了,好了,你们别玩了,快点干工,康哥打的Call机,可能快回来,给他看到,有你们好受,我去一队回个电话。”他们听了老皮的话,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

张永弟拖着老吊走到一旁说:“老吊,老变是不是真的舔人家姑娘屁眼呀?”老吊点点头笑着说:“那是康哥玩他的。康哥带我们去叫小姐,康哥开玩笑的说对我们说如果哪个敢舔人家姑娘的屁眼,晚上就包三个姑娘给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顿了顿又说:“康哥事先和我们说好,就是要搞老变上钩。我和老皮都说敢,老变看到我们说了,他也说敢,我带个小姐和康哥进房间坐,十分钟后又出来,小姐也配合演戏,说是搞定了,轮到老皮又带另一个小姐进去,老变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后来,康哥跟我们说老变大概是舔了几十下吧,人家女人都被他舔到高潮了,比电视里的还猛,康哥说他绝对是做鸭的料。”说完大笑,张永弟笑着,上次老变说老吊**子的事,现在轮到老吊说老变**的事,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那康哥有没有真的包三个女人给他?”张永弟笑着问,老吊吐着舌头点点头:“说起来,老变也是值得的咧。”“如果是你,你愿不愿意这样?”张永弟顺口而问,老吊猛地摆手说:“不会不会,除非是靓到极点。”张永弟指着说:“那你还是愿意嘛!”老吊抓了抓脸说:“哎,说来说去,**跟舔下面不都是一样,都洗干净了,怕什么?只要自己开心就行。”张永弟说:“开心就行,按你这样说,你是舔过了?”老吊摇头说:“说实话,这个我真的没有。晚上我们去的时候,跟我一起搞双P,怎么样?你没试过,挺刺激。”张永弟说:“我这种人是不会跟你们搞这种工的,你还是叫老变吧。”

这时候,老皮开着摩托车过来,急气败坏的大声说:“老吊,老变,破烂,快点拿家伙,康哥在十三队矿点被人家打了,他现在十三队里面等我们,快点,酒鬼,这里交给你了。”

大家一听,三人立刻跑起来,张永弟不知为何,感到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斗志昂扬,似乎很期待流血的挑战。他第一个跑进自己的房里抱起门后的几根一米长的削尖钢管,甩掉脚上的拖拉板,一手抓起布鞋冲了出去,跳上老皮的摩托车,老皮油门一加,攸地开着冲了出去,大声叫着:“老吊,你们快点……”

四十八章

这时,张永弟他们的两辆摩托车正并排着疾驶在通往十三队的大道上。

张永弟看到老变拿着包着报纸的西瓜刀就说:“老变,你拿西瓜刀太短了,等下最好用钢管,又尖又长(约八十公分),打起来不会吃亏。还有,你也不懂换双鞋,换掉中裤,拖拉板有吊用,打之前最好脱掉,不然,等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老变是没经过这种紧急集合的情况。

张永弟看看自己,红色T恤加松紧带白色长裤;老皮和老吊是波鞋配休闲服。

“老皮,康哥有没跟你说,是谁打的他?严不严重?”老吊问着,“康哥只说他被烂宾打了,让我们快点过去。”老皮语气平稳的说。

老吊和老变的脸色一变,惊呼:“是烂宾?”张永弟想起来了,烂宾,就是初二群架时给标鸡他们站场的那个阿宾。

现在他有一米七七左右,七十公斤,可以说是身宽体阔。一副圆脸平头,大嘴塌鼻,枣眼方眉,额正中上有一条五厘米长的细疤斜划到左眉角,这是他去年十月在舞厅跟人打架,被破酒瓶划到的,这是战果的显赫和震慑。细疤在大脸上显得狞狰而又威武,再加上双眼闪烁着暴戾的神色,明显的就是警告别人,你最好不要惹我,只有我才能惹你。

他外号的由来就是打起架来不要命,喝起酒来不要命,玩起女人来不要命,是一个拼命三郎。连老吊这样的烂人听到他是对手都要吸口冷气,就可以看出烂宾的有多大的强悍。

张永弟看了老吊他们一眼,低头穿好布鞋,鞋线不是系成蝴蝶形的活结,而是紧紧的绑成了死结。动了动脚,又摸了摸裤袋里的弹簧刀,张口问着:“老吊,你和老皮两个人对他,搞不搞得定?”

老吊笑着说:“老皮跟他差不多大,单挑,可能只比他差一点,如果我们两个连手,他哪够看?不过,如果是打死架,吊人真的拼命起来,也是难说?”说完还看看老皮,口气的担忧,让老皮也点点头。

愤怒的雄狮,不是凶残的狼群可以阻挡的,除非是以百命抵一命。

张永弟想着:估计老皮老吊单挑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果他俩连手,自己也有信心击溃他们。那么,烂宾单挑肯定不是自己对手。烂宾的优势就是他的不要命的气势,要打倒他,就必须要比他更狠更毒更不要命,而且绝不能给他有反击的机会。对手越强,越能显示自己的价值,向刘康展示忠心的时候到了。

“等下,烂宾就交给你了,这里只有你才搞得定?”老变轻轻的说,张永弟哈哈大笑:“放心好了,如果搞不定他,我也不用出来混了。”自信的声音在呼呼的大风中传荡。

“康哥,康哥……”张永弟他们叫着,刘康站在连队的入口点点头,张永弟看着坐在摩托车上的刘康,全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就是脸面灰暗,头发和白色的短衬衫衣都粘着红黄的土尘印迹和草屑。

刘康面红怒气拿过老变的西瓜刀说:“快点,他们就在河边,包东那吊人跟我抢的氰化沙,他们就三个人,等下给我把他们的卵蛋都给我打出来,有什么事我顶住。”

张永弟知道包东不是本地人,是河东镇的。河东镇毗邻农场东面,与农场中心相隔十二公里,那里的姑娘是出了名的浪,有许多本地年青仔都到那去抠去嫖。

农场不只刘康一个人搞氰化池,好多人都在搞,烂宾的大哥周清生就是其中一个,外号红眼病,也是以搞金矿发家的,与副场长很要好,在农场也是名气十足。最近几年,周清生开矿亏了二三十万,但威名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包东就找他合股开矿,搞氰化池。

由于刘康现在没有开矿,只是到处收矿石和小户人家冲过的氰化沙,今天找到十三队,没想到包东说是他包了,出言不逊的对刘康说:“滚到别的地方去收吧,这里没有你的份。”

刘康没收到氰化沙已经烦了,听到这句话,窝火的握起拳头就给包东一拳:“操你老母的,老子在这用你管呀?”烂宾挡开踢了刘康一脚,刘康的后面正好一个五米长的下坡,他就像一个圆球般滚了下去,而包东他们哈哈大笑,刘康狼狈的爬起来,指着他们气愤的大叫:“烂宾,**的给我记住。”说完就走进队里给老皮打Call机。

在刘康的带路下,不到两分钟,摩托车开到连队边角的一个池塘边。

一辆手扶车停在那,两个中年人裸着上身正从池塘边铲着氰化沙往车上抛。

包东的身材倒像刘康,也是矮胶挺着将军肚,头发比刘康稠密,摩丝抹得光滑,还留着一条浓胡,穿着花色T恤配黑色休闲裤。

烂宾就站在他身边,蓝色牛仔裤配白色T恤,搭人字形拖拉板,嘴里叼着一根烟,嘴角上翘轻蔑的看着刘康。

他们身后站着七个工仔,他们脸部都流着汗水,每个人的衣服都粘着黄土红土的印迹,每人都拿着一支一米长两头扁尖的钢纤,只有两个二十来岁,五个都是四十岁年纪。张永弟盯看他们两眼,心里冷笑,便慢慢的下了车。

刘康握着西瓜刀脸色发青看着他们,张永弟他们拿着钢管站在刘康的身后,张永弟看到老变的脸色已变得惨白,呼吸的特别大声,手里钢管都在颤抖,拖拉板也扔到了一边。

老吊的脸色灰黑,眼珠子转了一下,头四处看了一眼,波鞋底擦了擦土地。老皮右手紧握钢管,左右脚裸扭动,双眼燃着斗气,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张永弟笑了,扭扭脖子,手脚甩动了一下,至少有一个人不会退缩的陪自己战斗。

三十米远的地方站了不少观众,叽叽喳喳的,大家都兴奋的望着对峙的双方。

“怎么,老康,要找麻烦?”烂宾走上一步拿着钢纤指着刘康说,刘康轻叹了一口气,握刀的曲臂垂了下来,对方有所准备,形势不乐观,刘康没勇气动手。如果今天刘康就这样一招不发的退走,以后都会被包东他们的气势压制了。

张永弟跨上一步,吓了刘康他们一大跳,以为张永弟要动手了,个个赶紧举起手中的武器。

张永弟举起钢管,指着烂宾说:“是不是你推了康哥?大个欺负小个算什么鸟男人,我跟你单挑。”说完,又指向后面的工仔,钢管平划动着,恶狠狠的说:“我们单挑,你们哪个如果敢动?我回头搞死你,记住,我叫破烂,你们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又扭过头对刘康说:“康哥,你们退后。”

刘康眼里精光一闪,点点头。没等烂宾说话,张永弟又转过头大声说:“烂宾,准备好没有,看老子今天把不把你卵巴给打出来饨汤喝?”旁人听到都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请将不如激将,就是敌人,也是如此。烂宾当然听过破烂的辉煌,但那只是听说而已,看着一个比自己瘦的家伙挑衅辱骂,立刻暴躁如雷的大叫:“你妈个逼,今天不捶死你,我名字倒过来写?”说完提着钢签冲过来,脚底的拖拉板辟辟巴巴的响,张永弟双眼放光,身体像是汽油碰到了火星,攸的猛烈的燃烧起来,吸气绷身举着钢管大叫“杀……”迎了上去,功名成就在此一举。

张永弟的喊杀声吓得四周瞬间静了下来,个个观众睁眼屏息的盯着,刘康他们也往后退了两步。

烂宾的钢纤朝张永弟甩摆过来,张永弟也挥过去。

“哐啷”一声,钢管是空心的,挡不住实心钢纤的惯力,向内反震斜歪,张永弟只觉得虎口疼痛,手臂震得发麻,后退一步。烂宾双手抬起钢纤又是再来一下,张永弟的左手抓住钢管的另一头向下一划,钢管竖起,左脚一转,右脚向前一跨,腰身旋转,与左脚成直线,钢管顶住钢纤。

“碰”,钢管竟被打弯,虎口迸裂,两只手臂向后缩了一些,如果是体力小一点的人,钢纤起码会顺力砸到胸口。

张永弟咬着牙忍着痛,松掉钢管,一脚踢它撞向烂宾,双手抓住钢纤往前拉,可惜拉不动。烂宾避开钢管,右膝半提向张永弟的下体冲来,真的想让张永弟绝子绝孙。

张永弟把钢纤用力一压,恰好挡住烂宾的提起的大腿,趁烂宾身子惯性向前倾,张永弟提起右膝盖砸向烂宾的面部。烂宾此时右手松开钢纤,横挡膝盖,张永弟的膝盖冲力让烂宾的手臂与他的面部来个紧密接触,烂宾闷哼一声。

张永弟双手一拔,烂宾支手难撑,钢签转到了张永弟的手上,但烂宾反应很快,疾步一冲想抓住钢纤,张永弟向后一跃,双手用力一挥,烂宾硬用背部去挡,转身左手又抓住了钢纤。

张永弟心里说:“**,变态,想用蛮力取胜,没门。”包东紧张的呀的叫出声来,老吊他们面面相觑,觉得背部发凉,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真的是不要命,敢用身体硬挨一棍钢纤。

烂宾的右肘砸过来,张永弟的右脚用力踢向了烂宾右脚膝的关节,烂宾右脚一歪,右肘也砸斜了,没砸到。张永弟奋力一拉,烂宾脚不稳的被拉倒在地,但左手还是紧抓钢纤。

张永弟迅速松开钢纤,连转两个半圆,转到了烂宾的背后,烂宾想提起钢纤反击时,张永弟身子略弯,左手按住烂宾左肩,右手抓起烂宾的右小臂抬起向后拉,左膝对着手关节一顶,“咔嚓”一声,烂宾惨叫起来,钢纤哐啷的掉在地上,左手抱着右肩瘫在地上痛叫,森森白骨夹带着血水穿出皮肉显现在人眼前,所有人的耳膜都让惨叫声震得发颤,心底泛起阵阵寒意,惊恐,惶然,凄冷各种滋味杂入其中。

“宾仔……”“哥……”两个声音同时想起,一个是包东,一个是年青的工仔。工仔长着削尖脸,满脸青春痘,比张永弟矮半个头,满脸悲怒,举着钢纤朝张永弟冲过来。

张永弟对着烂宾的脸部又是一脚,烂宾又是惨叫,趁你病,要你命,张永弟的鞋面贴上了一朵红花,那是烂宾失败痛苦证明。

老吊他们脸色发白,狠,够狠,对手这么惨了,还下得了手,心里唯一念头就是:以后绝对不要惹张永弟。只有刘康的眼神越来越亮,两边嘴角扩散成一条弧线。

张永弟捡起地上的钢纤冲了上去,“哐”“哐”两声钢签对击,面对弱者,张永弟采取最直接最有效的攻击,就是不断迅速的挥着钢签,工仔根本就不能有效的反击,只有不断抵挡后退。

“啊”,工仔双手一抱下体,双腿一夹,他只顾着顶钢纤,忘记了张永弟的脚。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哪里会放过?张永弟冲上去劈头盖脸就是拳打脚踢,工仔瘫在地呻吟,包东对着其它的工仔大叫:“你们快上!”

张永弟听到后,捡起钢纤对着工仔的背部就是两棍,然后踩住工仔的头用力挪了几下,抬起钢纤直指大叫:“哪个想死?”本来蠢蠢欲动的工仔们被张永弟狠劲吓住了,张永弟散发出来的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让他们个个噤若寒蝉,

张永弟向包东走去,包东惊惶的转身就跑,张永弟停住脚步,大叫“哈”的一声,包东头也不回,像老鼠见到猫一般,一下子就跑上池塘的小道,跳进胶林中去了,引来了刘康哈哈大笑。

张永弟对着惊恐的工仔说:“等下回连队去叫救护车,我可不想有人死。”说完转身向刘康他们走去,瞄也不瞄瘫在地上的两个人。

刘康拍着张永弟的肩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连烂宾都被你这么快的解决,看来你上次在牢里给我省了力,不然……嘿嘿,看来以后出去办事,带你还是保险一点……今天不错,给我争了面子,下次多给你包几个姑娘,你回去也要小心一点,红眼病是不会罢休的,尽量不要一个人上场部,我要找我哥抹抹这事。”

老皮竖起拇指说:“牛逼,那时候跟你对打,本来我以为只比你差一点点,今天看来,你这吊人让我很多,我看我的两个都不是你的对手。”张永弟谦虚的说:“没有,没有。”看到老吊和老变畏惧着看着自己,笑了笑说:“别发愣了,回去了。”

观众们看到张永弟走后,才跑近看烂宾两兄弟,纷纷议论起来,张永弟不知道,另一场风波正在此时正在路口等着他。

四十九章

当张永弟他们开到“丫”字路的分叉口时,一辆吉普车和五辆摩托车正好开到此,并并排拦住了张永弟他们。每辆摩托车都坐着两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

五个人从吉普车跳了下来,张永弟看到领头的就是红眼病,他满脸着急又带着怒气,心里一惊,想不到这么快援手这到了,十四个人,情况不妙,但很快定下心来,他们手上都是空的,虽然人多,但打起来并不一定会赢,右手握紧钢管,冷眼相对。

红眼病一米八的个,穿着背心配中裤搭无线布鞋,虎背熊腰,脸上无疤,面容光滑,鼻下留着浓密粗黑的胡子,与烂宾长得挺像,但比烂宾更有贵气,后面那些人看得出都是黎族的,大部分都与老吊同龄同高。

张永弟他们急刹车,刘康“卟卟”的刹车加油门,浓烟不断从排气管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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