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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4:蛊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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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二丫和媚娘都还未醒,只有小活师怪婴一个人光着腚坐在床上独自在玩耍。
    有良放下编织袋,从里面拽出一套翠绿色的女童棉衣裤,招招手说:“来,活师,不能老是光着身子,快穿上试试。”
    小活师虽然不足一岁,但长得个头不小,如同人家两三岁的孩子一般大,只是还不会说话。
    “咿呀咿呀。。。。。。”小活师嘴里牙牙学语,见到鲜艳的衣裳很是兴奋,马上伸出手来要有良帮其穿上,脸上美滋滋的。
    有良心中也是暖暖的,自然流露出一种慈祥的父爱。
    这孩子是明朝大太监钢铁的一滴元阳与客家嬷嬷结合所生,虽然起初分娩时样貌怪异,但如今倒也与普通小孩儿并无二致。那只额头上的立眼已经萎缩成了一条细细的肉缝,皮肤也变得光滑细嫩,五官长相谈不上漂亮但也不丑,算是中等人吧。
    当有良炖煮的老母鸡快要熟了的时候,二丫与媚娘陆续的醒过来了。
    “好香啊。”二丫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
    “喵呜。。。。。。”媚娘鼻子嗅嗅立即警觉起来,牠已敏感的捕捉到了大鲤鱼的腥味儿。
    “喵呜,喵呜,呜呜呜。。。。。。”媚娘发现了自己身子一侧的两条残肢长出了肉芽,不由得惊讶的叫了起来。
    二丫疑惑的瞅着媚娘残肢上新生的肉芽,随后便瞧见了床上已开启的青花瓷瓶,赶紧抓在手里一看,那瓶子已经空了。
    “有良哥,你。。。。。。”二丫愕然的望着有良。
    有良苦笑了一下,不在意的说道:“汗青太少了,不够两人份儿的,所以俺给媚娘用了。”
    “那你。。。。。。”二丫呜呜的哭了。
    媚娘闻言呆怔住了,两行热泪缓缓的流淌下来。
    牠本是秦岭山中一只修炼多年的母灵猫,跟随着猫妖孙遗风入世,曾为虎作伥干了不少的坏事儿,后来受有良和二丫的熏陶而改邪归正。可媚娘毕竟是一只猫,但有良却竟然舍弃自己医好断臂的希望,而将“汗青”留给了牠,这种侠义之心简直是亘古未闻!
    “呜呜呜。。。。。。”媚娘禁不住的放声恸哭起来。
    “不要紧,”有良安慰二丫道,“等你生下了孩子,我们可以回蓝月亮谷去找客家嬷嬷,请她再制作点汗青就行了。”
    “可那要还等很多年啊。”二丫抽泣道。
    “不怕,等些年也没关系,你看俺一只手也没什么大碍,啥事儿也不耽搁。”有良伸手替二丫揩去眼角的泪水,显出一副轻松的神色。
    “喵呜。。。。。。”媚娘挣扎着爬起身来,对着有良叩头便拜。
    “媚娘,”有良将其搀扶起来,“你救过俺和二丫,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来,给你买来了鲤鱼,大家一起过年。”
    有良随后从怀里掏出了新买的一面小镜子,微笑着对二丫说道:“你来照照镜子。”
    女孩子家都喜欢打扮自己,可是自从面容毁了之后,二丫就把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砸碎了。此刻,她战战兢兢的接过有良递来的那面镜子,闭着眼睛都不敢对着看。
    “喵呜。。。。。。”媚娘欣喜的对着她叫。
    二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镜中的她皮肤光滑细嫩,披散着乌黑的头发,俏丽而端庄。。。。。。
    “我的脸。。。。。。”二丫刹那间喜极而泣,跳起来扑进了有良的怀里,又哭又笑的,不能自己。
    小活师怪婴穿着崭新的衣裳,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盯着二丫看,似乎感到很好奇。
    “好了,二丫,”有良柔声道,“饿了吧?”随即盛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端了过来。
    小活师嗅嗅鼻子,闻到诱人的香气,顿时咧开小嘴儿乐了,露出两排尖利的小牙:“咿呀,咿呀呀。”
    有良撕下一条鸡大腿,递给了她。
    小活师顾不得烫嘴,抓过来“喀嚓”就是一口,咬去了一大块肉,没等咀嚼两下便使劲儿的咽了下去,“嘘嘘嘘”的往外哈着热气。
    地上的大鲤鱼已经解冻了,媚娘奋不顾身的滑下床,单爪抱起鱼头便啃了起来,嘴里的鱼骨头咬得“咔咔”直响,口涎径直顺着口角边滴落下来。
    这一餐,干掉了一只鸡,半条鱼,大家自从西山之巅下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饱餐过了。
    “谓数可知乎,可知而不可知也。谓数不可知乎,不可知而可知也。可知者数,不可知者亦数也。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数,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数也。吾尝仰观于天,日月星辰犹是也。俯察于地,山川草木犹是也。我所亲见之天地,非犹我所未亲见之天地耶。然不得谓我所未见之天地,即为我所亲见之天地。天地自天地,而我异矣。我自我,两天地异矣。我生以前之天地可知也,可知者数也。我生以后之天地不可知也,不可知者亦数也。有生我以前之天地,然后有我生以后之天地,此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数也。我生以后之天地,岂不同于我生以前之天地,此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数也,数之时义大矣哉。”二丫手捧着那本破旧的线装《推背图》,嘴里磕磕巴巴的念着。
    “有良哥,这书里说的啥意思呀?”她不解的问。
    有良虽然未曾上过学,但在风陵寺中受过一渡法师的教诲,也读过一些繁体字的经书,因此对古文并不太陌生。
    “金圣叹据说是明末清初的文人,这本书就是他对唐朝易学大师李淳风《推背图》作的批注。你看这下面写的序’唐臣袁天罡、李淳风著有《推背图》,父老相传,迄未寓目。壬戌之夏,得一抄本,展而读之,其经过之事若合符节,其数耶,其数之可知者耶,其数之可知而不可知而可知者耶。玩其词,参其义,胡运不长,可立而待,毋以天之骄子自处也。癸亥人日,金谓识。‘意思好像是说,国家的命运未来都是可以推算出来的。”有良其实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的,不明其所以然,所以干脆挑着往下念。
    “第二象乙丑,谶曰:累累硕果,莫名其数。一果一仁,即新即故。颂曰:万物土中生,二九先成实。一统定中原,阴盛阳先竭。”有良指着书中的图说,“你看这儿画了一个盘子,上面摆放了一、二、三、四。。。。。。总共二十一只果子。”
    二丫摇了摇头,还是一点都看不明白。
    有良想了想,试着解释说道:“金圣叹讲’一盘果子即李实也,其数二十一,自唐高祖至昭宣凡二十一主。二九者指唐祚二百八十九年。阴盛者指武(明空)当国,淫昏乱政,几危唐代。厥后开元之治虽是媲美贞观,而贵妃召祸,乘舆播迁,女宠代兴,夏娣继之,亦未始非阴盛之象。‘大概是说,这盘果子就是李子,暗示李唐王朝。数目是二十一个,能传承二十一代,共二百八十九年。阴盛是指武则天当权,听一渡师父说,那女人给自己起了个名字’曌‘,就是日月当空,普照大地的意思。”
    “唐朝果真传承了二十一代,二百八十九年吗?”二丫怀疑的问道。
    有良摇了摇头:“俺也不知道。”
    二丫想了想,说:“金圣叹既然是清朝初年的文人,那肯定对唐至清之间的历史很了解,既然都已经知道的东西再解释就有牵强附会的嫌疑了。《推背图》若是能把清朝以后的事情都说对了,那才叫真正厉害呢。”
    有良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让我们来瞧瞧后面是怎么说的。”
    

第四十六章 推背图
    有良随手翻开后面的一页,定睛细瞧,是第四十四象:丁未,坎下離上,未濟。
    有良念道:“谶曰:日月丽天,群阴摄服。百灵来朝,双羽四足。颂曰:而今中国有拢耍浞呛澜芤仓艹伞K囊闹匾氤铺熳樱窦├淳殴骸!
    二丫指着金圣叹的批注:“此象乃拢烁瓷囊睦闯祝淮笾我病!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弄不明白。
    “这应该就是指现在了,’拢烁瓷撬恰}人‘呢?听爹说,三十多年前,汉中流传着一句古代民谣,叫’拢顺觯坪忧濉鞘焙蛘迷谛奕畔克猓謇镆踩チ撕眯├土δ亍!倍舅底叛劭粲行┖炝耍窒肫鹆说
    有良仔细的端详着书中插图,上面画了一个人背着弓箭,站立于另一端座着的胡须老者面前。。。。。。
    “我知道了,那个’拢恕褪敲飨蘖巳畔克猓坪铀捅淝辶恕!倍九淖攀炙档馈
    “不对,”有良摇了摇头,“毛主席不长胡子的,这个坐着的老头下巴上却留有黑须。”
    “哦,好像也对。”二丫此刻也看清了那是个蓄有黑胡子的老头。
    “俺看最重要的就是这四句谶语’日月丽天,群阴摄服。百灵来朝,双羽四足‘,”有良思忖道,“奇怪,太阳和月亮怎么能够并行在天上呢?这个’百灵‘又是什么?”
    “百灵鸟么?”二丫猜测说,但随即又立刻否定了,“鸟都是两只脚,绝没有四足的。”
    “叫俺说,这个’百灵‘不是鸟,而是指各种阴灵鬼怪,现在都往京城里面集聚,所以叫’来朝‘,而这个’双羽四足‘则是其中最厉害的一只怪兽,那些’群阴‘都被其慑服,这家伙就隐藏在京城里。”有良分析道。
    “有良哥,你师父柳十三不是说,尘世间还有大魇么?那么这只大魇可能就生有’双羽四足‘。”二丫点点头,好像对自己的解释很满意。
    “以前俺也不信这些东西,可是尘世间确实不但有十八种尸变,还有各种修炼的动物妖,有魔有魇,自从有了阴眼之后,看到的阴灵就更多了。唉,要是虚风道长和薛道禅在就好了,他们学识高,知道的事情更多,说不定就能解释清楚呢。”有良叹息道。
    “嗯,在临潼西山上的那个费叔不就是头猪妖么,媚娘原本也是猫妖。”二丫说。
    “喵。。。。。。”媚娘在一旁也点头称是。
    有良的目光瞥向了小活师怪婴,心中寻思这孩子又是什么呢?尘世之中有太多的不解之谜了。
    “算了,咱们也别瞎猜了,等有时间去趟白云观,私下里问问虚风道长,”有良笑了下,合上了《推背图》,对二丫说道,“你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孕妇需要多晒晒太阳才行,古墓内终日不见阳光,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俺想,为你和孩子考虑,是否应当搬到京城里去住,那里的医疗条件好,检查身体和分娩接生都要方便很多。”
    二丫原本是因为毁容才想到要寻找一处无人之所隐居,如今“尸蜕”已经治愈,再也不担心自己的容貌了。
    “有良哥,我听你的。”她表示赞同。
    “京城憨叔家里有空闲的房子,我们就去他家暂住如何?”有良说。
    “好吧,我们就去那儿。”二丫想起了自己和有良在憨叔家里的第一次结合,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俗语说:“立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惊蛰乌鸦叫,春分地皮干。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
    古墓外,松林里,乌鸦呱噪的时节,媚娘的残肢完全长好了,已经行走自如。
    清晨,有良和二丫两人各自背着行囊,里面装着媚娘和小活师怪婴,走出了昌瑞山千年古墓。
    山里弥散着春天的气息,野生的粉红色山桃花和白色的杏花在林间绽放,空气清新怡人。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整个人仿佛都充满着活力,
    二丫嘴里又哼起了家乡的民谣:“咪咪猫,上高窑。金蹄蹄,银爪爪,不逮老鼠逮雀雀,雀雀给娃纳袄袄。叫娃穿,娃不穿。叫狗穿,狗在河里捞韭菜。韭菜花儿飘上来,叫娃戴,娃不戴,别人戴上娃可(又)爱。雀雀飞了,把娃气死了。。。。。。”
    “真好听。”有良由衷的赞道。
    “咿呀呀,咿呀呀。咿咿呀呀咿呀呀,呀呀咿呀咿呀呀。。。。。。”背囊里传出小活师的声音,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咿呀学语的韵律却是相当的准确。
    二丫笑了,有良也笑了,“喵呜。。。。。。”媚娘不屑的叫了起来。
    他们来到清东陵乾隆皇帝的裕岭外停车场,乘上中巴客车,中午时分便已来到了京城。
    他们先在街上随便吃了点饭,便循着记忆一路摸索着来到了什刹海附近的胡同里,找到了憨叔家的四合院。
    大门虚掩着,台阶两旁蹲坐着的石狮子依旧漠然的瞪着前方。
    走进大门,绕过影壁墙,有良就急切的喊了起来:“憨叔在家吗?”
    “是谁?”一个高大白胖的妇人走了出来,正是憨婶。
    “是俺啊。”有良高兴的上前打着招呼。
    “是有良和二丫啊。。。。。。”憨婶面色异常的憔悴,眼圈红肿发胀,好像是刚刚哭过似的。
    看来她和憨叔又吵架了,有良寻思着。
    “进屋来吧。”憨婶有气无力的说着,将两人让进了正房厅内,默默的在沏茶倒水。
    “憨婶,憨叔可好?”有良小心翼翼的问。
    “唉,”憨婶长叹一声,眼眶噙着泪水,“你憨叔病了。”
    “病了?得的什么病?”有良关切的问道。
    “这。。。。。。”憨婶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最后才悄悄的低声告诉他,“憨叔病了。”
    “病了?”有良吃了一惊,“可以带俺去瞧瞧么?”
    “他就在里屋躺着呢。”憨婶默默的领着有良和二丫推门走入了里间卧室。
    屋里的窗户上遮着深色窗帘,微弱的光线下,隐约可见红木雕花大床上睡着个人,头大如斗,额头晦暗,被子直接盖在肩膀处,空气混浊。
    “他憨叔,你瞧瞧是谁来看你啦。”憨婶俯身在其耳边轻声说道,一面偷偷的揩去眼角的泪水。
    憨叔睁开了眼睛,认出了来人,苦笑着说道:“原来是有良啊,还有二丫。。。。。。快扶我起身。”
    “憨叔,听说您病了?”有良关切的问。
    “唉,其实也不算是病,只是遇到了麻烦。”
    “麻烦?”有良不解。
    “唉,”憨叔唉声叹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幅《昌瑞山揽胜图》惹的祸么,而且就在今晚。”
    有良闻言一愣,那幅郎世宁的画是自己送给憨叔的,难道是故宫里盗画的事儿案发了?
    “就在今晚?憨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有良大惑不解,急忙问道。
    “今晚将有人找上门来索图。”憨叔说。
    “谁?”有良更加诧异了。
    憨叔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有良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来话长,事情都是因我那个外甥小三而起。。。。。。”憨叔倚靠在床头,喝了口水,然后开始将事情的整个过程叙述给有良听。
    自从上次从昌瑞山千年古墓中侥幸逃脱出来后,憨叔由于惊吓便得了场重病,一直躺在床上修养了有个把月。
    这一天,外甥小三跑来说有人愿意花高价购买这幅郎世宁的《昌瑞山揽胜图》,憨叔断然拒绝了。他同时严厉警告小三,这幅画是故宫里盗出来的,若是被政府知道,铁定是要坐牢的。
    上次小三跟着去了趟昌瑞山,见大家两手空手而回,什么古董也没弄到,于是便动了歪脑筋,想卖掉那幅《昌瑞山揽胜图》。在开出租车载人去琉璃厂荣宝斋的时候,故意透露出自己手里有郎世宁的这幅画,其中还隐匿暗藏着第三代“样式雷”雷声征的藏宝图,结果吸引了对方愿意出价三千万来购买。当憨叔表示明确拒绝后,对方又说愿意拿一幅唐代褚遂良的画来交换,这就不能不让人动心了。
    褚遂良是初唐时期的政治家和书法家,官至中书令,工于书法,与欧阳询、虞世南和薛稷并称“初唐四大家”。贞观二十三年因反对武则天为后,遭贬为爱州(今越南清化)刺史,卒于唐显庆三年。传世墨迹有《孟法师碑》、《雁塔圣教序》、《伊阙佛龛》和《大字阴符经》等,他的画作遗世极少,尤为珍贵。
    憨叔本就是个狂热的民间古董收藏家,若是能以郎世宁的画换到褚遂良的真迹,那可是绝对划得来的。反正千年古墓已经进去过了,里面非但没有藏着什么珍宝,反倒是隐匿着一只大魇。
    于是,在小三的牵线搭桥下,他便于前几日的傍晚亲自去与那位买家见面,地点位于京郊顺义潮白河的一农户家中。为了慎重起见,憨叔并没有随身携带《昌瑞山揽胜图》,只是拍了张照片,万一遇到公安布下的圈套,也不至于人赃俱获,他是为自己脱罪而事前考虑好留有余地。
    见面后,憨叔发现买家竟然是个面色殆倦,眼角糊着两块金黄色的眼屎,口中连连打着哈欠的老者。
    “八方各异气,千里殊风雨。剧哉边海民,寄身于朝野。妻子像禽兽,行止依林阻。柴门何萧条,狐兔翔我宇。”那老者口中念叨着三国曹植的诗,目光惺忪而疲惫的望着憨叔。
    “这是《昌瑞山揽胜图》的照片,请老先生过目。”憨叔客客气气的递过了那张精心拍摄的像片。
    老者接过照片望了一眼,随手往桌上一丢,口中继续吟道:“渡水复渡水,看花还看花。春风江上路,不觉到君家。”
    憨叔不由得纳闷,这老者莫非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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