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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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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病已正要回答,那小皇后煞有介事的摆着架子说道:“病已哥哥,你过来坐。”

    又斜着眼睛看了看绿衣:“你也过来。”

    绿衣可不喜欢她那样瞧人了,斜着眼睛,谁稀罕她瞧了。转了转眼珠儿,绿衣推了一把刘病已:“你去,我不去,我站着。我就喜欢站着!”

    她声音不小,坐在上头的上官妍听得清清楚楚。刘病已未料到绿衣这样犟,就在她耳朵边道:“你不想出去了?”

    绿衣一别脑袋:“想出去还不容易?我现在就出去。”

    说着也不管刘病已,掉转身就往外走。刘病已要去拦她,袖子被人拽住,他低头看到上官妍走了下来,小小指尖捏着他的袖子口。

    “病已哥哥,我让人抓了两只大蝈蝈,你陪我玩好不好?”

    刘病已侧首看看绿衣离开的方向,耳旁响起张贺所说,皇帝身旁侍郎正在挑选家人子,此般所选家人子,恐是将随尉屠耆回楼兰的。这等事情原该交予皇后处理,不过当今皇后年幼,恐会落到椒房殿长御等人头上。略略一思忖,他回过头来笑抚着上官妍的小小肩膀,他蹲下来:“有多大?比上次的常胜将军还要大吗?”

    上官妍笑起来:“比常胜将军大多了!”

    刘病已被她牵着,一边说一边掀开帘子进去,到她平日玩乐的小庭院里去了。

    碧华正在院中剪下稍后需用的花,见上官妍携刘病已进来,脸色几变。往后退了几步,方才跪拜道:“陛下长乐无极。”

    顿了顿,半转过身,只道了一声“刘大人”。

    刘病已虽得先帝许可已入宗籍,又当今天子仁厚,允他祭拜宗庙,但其身并未得甚封号。碧华这般称呼正是恰当。刘病已微颌首,带了几分笑容道:“长御勿忧,我顷刻便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北(11)

    (全本小说网,。)

    椒房殿乃是皇后寝殿,如今皇后年幼,自谈及不上如何复杂的男女之疑,但皇后年岁渐渐长了,未免遭人口舌,落了把柄在他人手里,总要避忌。碧华心中愁极,见上官妍已到一旁去看她笼子里的蝈蝈,又不得多说什么。只好看了看刘病已说:“大人稍长于陛下,还请替陛下三思些许。”

    刘病已懂她的意思,抿笑颌首道:“长御且安心,我此番进宫已得县官许可,县官亦知皇后与我不过兄妹之故。”

    碧华不好再多说,微一欠身,便要离开。刘病已眉梢若动:“长御近来可忙?”

    碧华谨守礼节,垂首微躬道:“中宫向来事多。”

    刘病已笑了一笑,碧华见他不再多问,就起身退下了。上官妍眼梢瞥见只剩下他一人,将抓在手里的斗草丢开,手按在竹笼上笑得纯良无害。

    “病已哥哥,你在和长御说什么呢?”

    刘病已走过去:“来前见过掖庭令,知晓掖庭新进了一批家人子,便好奇中宫打算如何处置。”

    “能怎么处置?有县官在,勿须我操心。”

    上官妍别开脸,一派天真烂漫。

    刘病已摇头:“非也。皇后乃是后宫之主,自然是该皇后来管。县官为天下百姓计,非拘泥于后宫琐事之人。”

    “病已哥哥你也知道,皇后的玺印虽然是在椒房殿,但大将军有令,一应事宜都需由他过目方可用玺,以免出了差错。吾不过是黄发小儿。”

    她笑笑,复而去抖弄笼里的蝈蝈。刘病已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会儿,才走过去,掠过这件事不提,与她说道:“这只蝈蝈确实比你上一回得着的好许多,你看他双腿有力,弹跳必然优于同类,再看他头虽小,触角扬起,必是好斗之士。”

    “好比那乱世英雄。谋略自然是最要紧的,有谋,还需有勇。战斗之时,两者具备方有取胜之机。”

    上官妍没有忽略他口中附加的意思。拿着斗草的手顿在那里,她也不忙玩儿了,回过脑袋来,煞有介事的看着刘病已:“病已哥哥话中有话。有勇有谋也只是赢得个机会,在病已哥哥看来,还有什么是决定取胜与否的必要条件?”

    刘病已凝着她的目光岿然不动,像是在这一瞬间看透了她心里所有的想法,上官妍精神一凛,不禁想到了总是温和的看着她,可每至要点,那波澜不惊的眸光里暗含了叫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之势的刘弗陵。她有点尴尬的往边上挪了一点点,扬起的脸庞亦微微移开。

    “《孟子》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需知成事者,必得集齐这三者方可成功。小如蝈蝈亦同,若非选择好的时机奋力一搏,即便它有勇有谋,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

    他一语双关,也许是她心中所想甚多,自己觉得他一语双关。上官妍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见他并无异样,已拿了斗草在攒动两只蟋蟀斗起来。她默默的在心中将他所说的话一句句皆记了下来,暗道这位幼年相伴的小哥哥真如碧华所说,如非必要,的确是该少见为好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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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她玩了一会儿,上官妍说“困倦”了,刘病已就借机告辞了。

    他在椒房殿外长长的檐廊下走着,不觉忆起初次闯到这未央宫来。那时他不过十一二岁,正是与此时上官妍相近的年岁,虽张贺敦敦教诲,但长居于掖庭暴室的他仍对这诺大的宫廷懵懂莫明。他只想着将新学会编的小蚱蜢送给他的小妹妹瞧一瞧。就这么一时兴起,险些被未央宫里来回谨防的卫尉给一剑挑了小命,幸亏遇上霍光。

    刘病已摸摸下颚,眯起了眼睛。那天明日高照,恰好将霍光整张脸都罩住,他其实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脸,脑中却能依着那光辉里锐利难避的一双眼睛描摹出他的样子。身为骠骑将军霍去病的亲弟,姿容自然是不差的,可也是莫测的。倘若说张贺口中的先帝是深沉坚毅的难测,那霍光就是表面和煦的莫测。他有最谨守本分的一张温和脸孔,但刘病已知道,他绝非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忠心耿耿。

    仍旧记得霍光拦下卫尉剑锋的前一刻,听到他自称“姓刘,名病已”时,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亮光。对于那时的刘病已来说,不明了,但绝对印象深刻。

    低低咳了两声,他对花粉一类有些难以接受,一到春夏之际,极容易鼻痒喉麻。

    檐廊旁一扇未关上的门后露出一个女子的褐色裾角。刘病已行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在那道掩映在门板之后的身影前站住。

    “少主,少主安好。”

    刘病已眼皮低下来,只落在那被门板厚重阴影遮掩得几乎不见形状的一道影子,眸中光色全部掩住,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才说:“安好?苟且偷生罢了。”

    话中不尽自嘲,更添几分疲惫。他揉了揉眉心。那门后的人就长长叹息出声:“少主切不可泄气,少主方是正统。”

    刘病已手一抬,阻止道:“掖庭令张大人已告知我详情,我来见你,不过想听你的意见。遥遥千里,你若是不愿,我必不会强求。”

    那人没有半分考虑,嗓音低柔,夹杂了几分对遥远记忆的追思:“奴婢本该是已死之人,苟活至今,无非为少主。”

    刘病已点了点头,手在门上扶了一扶,还欲说些什么,身后有脚步声随即而来,碧华在后问道:“可是刘大人?”

    那门后的影子一晃,猫儿越境般,倏忽之间不见了踪影。刘病已的手还扶在门框上,等那碧华走近了,才缓缓放下,转过身来面对她。

    “长御。”

    “刘大人,大人可是身体不适?可要召太医?”碧华问道,眼睛往他身后扫了一眼。

    刘病已抬眸朝天外望了望,微闭眼睛,伸手在眉骨间捏了两记,顺势说道:“恐会不便,我这就走了。”

    “奴婢让人送大人出殿。”

    不待刘病已拒绝,碧华已唤了人过来。她言语行动里的警惕丝毫不介意刘病已接收半分。她倒是忠心侍主。刘病已谢过,随那前来引路的宫婢出去。

    半路上询问起绿衣来,她在宫中人生地不熟,又那样冲动懵懂,刘病已唯恐她闯出祸端来。几番打听之下皆是不曾见过。心中是想要找到她的,时间却不允许,万般无奈之下,刘病已也只好先出了宫去,暗道届时再想其他办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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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端,绿衣气鼓鼓的跑出来,一气跑到了她刚才折荷花的地方,等了会儿居然没见刘病已也一起出来。她气恼的丢了手上新折的一枝未盛开的荷花,从湖边石头上站起来,往桥上走。

    前面有个宦官小跑着就来,见到她,往地上一跪:“女公子,苏翁正在四处找女公子,请女公子随奴婢前去见苏大人。”

    绿衣正生着气,未疑有他,心里只想着刘病已丢下自己和别人玩去了,那她也不要等他,这就要出宫去。

    她不晓得汉宫里的规矩,只问:“苏翁在哪里?”

    那宦官站起来领路,她就随在那宦官身后,一起去找苏武去了。

    宣室内,苏武正襟危坐,自子苏元参与叛变,已许久不曾进宫。当今天子虽不改他食邑,可他终究是戴罪之身,此时未免战兢。

    “朕今日所言,有劳苏翁。”

    “臣恐怕难达陛下所愿,有负圣恩。”

    “无妨,汝且去办。”

    “诺。”

    年轻的帝皇眉头微锁,凝看面前老者的眼中似有流光暗动。加冠礼已过,他本该亲政,却仍处处受制于人。宫中上下,如今俱已是人掌中之笼。他忽然想到不久前听到的那句话:这皇宫就好像是人手上的一只鸟笼子。他心中一哂,如何不是?

    “启禀陛下,人已带到。”

    沉凝的目光这才微微散开,刘弗陵点头:“带她进来。”

    绿衣正惊讶于这宫殿的宏大华贵,那带路的宦官便将她往里轻轻一推,她十分不满的扭头去瞪那深衣朱服的宦官。就听到一声压低的惊呼:“绿衣?”

    李绿衣忙往左边跪坐的人一看,不禁笑开了眼,两步跑过去跪在他身旁:“苏翁!你在这里!”

    苏武立示意她:“快拜见陛下。”

    李绿衣一怔,宝石般的眼珠儿转了转,立刻低下头来:“见过陛下!”

    她有模有样的学着宫女的样子跪拜在地,低眉垂目,看起来温顺,却掩不住一身的灵气。刘弗陵视线落在她发顶,转而看向苏武:“这位可是苏翁走丢的侄女?”

    苏武颤颤起身,移步跪下:“绿衣年幼不懂事,还望陛下宽恕。”

    “绿衣。”刘弗陵颌首,正待要说什么,就见近身宦官伏成上前来,在刘弗陵耳边说了两声。刘弗陵神色未变,眸光在苏武、绿衣身上扫过,温和开口:“原已着人在殿外等候,送苏翁与绿衣女公子出宫,不过宫中有异,两位恐怕需得再留一刻。”

    苏武俯首磕头。绿衣皱了皱眉头,还是学着苏武也俯首叩拜。

    刘弗陵微抬下颚,伏成抬手示意内官将人带进来。

    “老臣叩见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未见其人,先得其声。但见得那垂珠幕帘一掀,一眉目疏朗,长须白肤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他身量不高,气势却很足,但是那颈子跟下颚又秉持了恰到好处的比例,将那气势给压制得叫人可见不可言。他走路时双手放在两侧左右小幅度摆动,每一次上下都在离腿半寸的距离,分毫不差。绿衣在草原荒漠上见惯了粗犷率直的男子,蓦然见到这样一个人,无端端就觉得有点憋闷,像脖子被人掐住一样,难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北(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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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及到只着常服的刘弗陵跟前,两手拱起,就要下跪,刘弗陵忙上前扶住他:“大将军免礼。大将军是晚入宫,所为何事?”

    绿衣站在苏武身后,她想问苏武那人是谁,可见苏武谨慎防备的样子,她抿了抿唇,转而问跟在刘弗陵身后的金赏:“那人是谁?”

    金赏不料她会在如此时刻开口询问,更料想不到她连名震朝野的霍光霍大将军都不知道。他眼皮压着看了看正与霍光言语的刘弗陵,正愁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就听到霍光声音微微拔高些许,身体依然微微弯着,语调也不见变化:“宫中接连有物遗失,臣担心玺印若有闪失,岂非辜负陛下,愧对先皇?故特意进宫查看,不料果见有怪影窜入殿中,不禁心急如焚,才命尚符玺郎将交予老臣看管,以免有人盗了去生出变故。”

    刘弗陵听后微微点头:“大将军为大汉殚精竭虑,朕深幸之。”

    他看向那在霍光之后被押解进来的年轻郎官,问道:“尔岂不知将军一心为我大汉江山,如此,有何可言?”

    那年轻郎官跪在地上,他腰上的佩剑已被宫中侍卫拿了去,发冠挣扎中也有几分歪斜,可依然不卑不亢。他从那侍卫手里松了身,深深拜了一拜,声音清朗:“臣身负尚符玺郎,理当誓死以卫。非陛下不可得。若谁来强夺,唯臣头矣!”

    绿衣站在苏武伸手使劲的揣拳头,只觉得那年轻郎官的话颇得她心,简直让她恨不得也跳出去,高喊一声:说得好!

    她以为年轻的皇帝也会赞同的夸奖郎官。没想到刘弗陵只是轻点了点,转而看向霍光,声嗓平淡:“大将军以为如何?”

    霍光抬起眼皮,看着那郎官半晌未言。隔了会才转过身来弓腰,看来恭敬的对刘弗陵道:“此人恪守其职,忠心可鉴,臣以为,理该增加其食邑以作褒奖。”

    刘弗陵沉吟,不说允亦不说不允,半晌才对那郎官道:“大将军乃先帝属意以辅朕身,多年来忠心耿耿,德行为朝野上下称颂。尔虽为守职,言行亦有过失,然今将军既说如此,便照将军的意思,尔且去罢。”

    绿衣在后不禁扭眉皱脸,暗道这皇帝好个没用。玺印乃是帝皇象征,更是执政要物,那老头儿都明着要抢了,他也没个狠话好说,竟还反过来苛责了那尽职郎官一句,真是颠倒过来了。

    霍光等人谨称“诺”,慢步后退就要出去。本也是一件“小事”,霍光过来之前已有意如此处置,只因事处宫中又天色是晚,必要禀告宫中之主以遵君臣之礼,眼下皇帝亦赞同他的意思,这事便好去办了。

    皇宫内院,霍光历来来去自如,是以未想到竟有人敢暗中算计。他遵着方才进来的路线往后退,蓦的踩到一人,止不住往旁跌。

    几乎是一瞬之间,周遭猛起抽气声,金赏已上前极快扶住霍光。

    “大将军保重。”

    霍光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恼怒,很快平息下来,跪拜在地:“老臣冒犯陛下,陛下恕罪。”(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北(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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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弗陵灰色无漾的眸波从闯祸的女子脸上滑过,她得意洋洋,被苏武拉住还不忘冲他眼神示威。是个全无心机的女子,她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此人能要她的命,犹如捏死一只蚁虫那般简单。他眼底生了一丝丝的紧,神色仍旧无太多变化,伸手亲去扶了霍光,将苏武,及那苏武身后之人遮挡住,道:“大将军辛劳,朕知之甚详。无奈,朕近来……”

    他咳了两声,金赏忙的过来搀扶,刘弗陵抬手阻止。

    霍光,眼垂未抬,慎重忠诚之态:“陛下保重圣体。”

    刘弗陵颌首:“赏今且随大将军同归。”

    不再多言,刘弗陵扶了宦官的手,往那宝座上去。霍光等遵“诺”,垂首,依言退下。

    苏武便上前也要告退,刘弗陵道:“苏翁且先去,绿衣女公子恐需得在宫中留上两日。”

    绿衣登时不高兴,这地方华贵归华贵,死气沉沉的,她可不要留在这里。立即拒绝:“我不要!我要跟苏翁一同归去!”

    “绿衣!”

    苏武呵斥,跪倒在刘弗陵面前惶恐甚深:“陛下恕罪!”

    刘弗陵沉静如再狂风大浪也无法激起他丝毫异动的一尊石像。他颌首:“无妨,君且去罢。”

    苏武称“诺”,由侍中郎官领着退下。

    绿衣紧跟着就要出去,刘弗陵挥退左右,端坐宝座之上,声嗓低沉:“李绿衣,尔可知尔方才所戏者乃是何人?”

    绿衣被他绕来绕去的说话搅得头昏,一转身,宝石般的眼睛直直投向高坐上的刘弗陵。被这样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注视,刘弗陵握住宝座扶手的五指竟微微一紧,他同样以不动的目光凝视着她。晦暗无边似灭顶的黑幕。绿衣从未见过这样的眸子,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心猛的一怔,她有点退缩的抿了抿唇,调开了质问的目光。

    “霍光,霍子孟,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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