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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清歌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不过，和楚淮乱七八糟的说了那么多话后，沈清歌的心情算是也彻底平缓了下来，她稍稍整理了下思绪，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楚淮。

　　　　末了，她问楚淮：“你觉得乔潭说得会不会是真的？”

　　　　楚淮思索了一会儿，给出了答案：“会。”

　　　　沈清歌有点诧异，“你这么相信他？”

　　　　楚淮否认道：“不，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乔家。”

　　　　“嗯？”沈清歌不解的问道：“他说得是在帮我对付斐家时发现的，这和乔家关系应该不大吗？”

　　　　楚淮揉了揉她的头发，将自己从她讲述中感觉到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分析给她听，“你觉得爸爸被抓走这件事好查吗？”

　　　　沈清歌想了下，说道：“应该不好查吧。你不就是查了很久也没……”

　　　　这时，沈清歌猛然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乔潭查到的太容易了？”

　　　　“是。”楚淮眸光微沉，“而且也太凑巧了，我动用楚家的力量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什么，乔潭却在对付斐家的过程中轻轻松松就发现了，还是在我们需要这个消息的时候告诉了你，巧得有些诡异。”

　　　　沈清歌完全没想到这些，听到楚淮这么说后，嘴巴微微张了起来，“乔潭为什么这么做？”

　　　　她不相信乔潭会和那些人有关系，虽然她没有什么证据，但那是一种直觉，相信乔家人不会做出与虎谋皮事情的直觉。

　　　　“不知道，可能——”楚淮顿了顿，“可能是因为乔浔。”

　　　　“乔浔？”

　　　　沈清歌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乔浔早就不在了，怎么还会牵扯到他？”

　　　　楚淮提醒道：“乔浔是不在了，可是他手下那些人还在，比如乔一。”

　　　　沈清歌似乎有点明白，“你是说乔一他们在暗中帮助我们？”

　　　　“不是我们。”楚淮指了指她，继续分析道：“是在帮你，可能知道爸爸被抓走后，他们就在查这个，恰好查到和斐家有关系，然后告诉了乔潭，再让乔潭告诉你。”

　　　　沈清歌惊呆了，“他们为什么帮我？”

　　　　楚淮舒了口气，“或许是因为你和乔浔的关系吧。”

　　　　就在这个时候，沈清歌突然想起乔一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你是乔爷唯一的至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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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4章　收视率第一

　　　　是因为乔浔除了她就没有亲人了，所以才会在暗中帮助她吗？是想看着和乔浔的亲人在世上幸福的活着吗？

　　　　想到这，沈清歌心头有点发酸。

　　　　看到她这样，楚淮出声安慰道：“他们帮你其实也是在帮他们自己，现在乔浔不在了，他们也不可能去听乔潭的指挥，帮你的时候他们也能不闲着。”

　　　　沈清歌抱住他，闷声问道：“楚淮，你说乔浔要是没有死，是不是会更好？”

　　　　楚淮道：“或者不见得对乔浔好，每个人活着都是有意义的，假如生命失去了意义，那活着无异于行尸走肉。乔浔生命中的意义已经不在了，死了可能对他来说更好。”

　　　　沈清歌没有说话，思绪却飘飘荡荡的飞向了远方，她心中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好奇。

　　　　她特别想知道乔一口中的阿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才会成为乔浔生命中的意义。

　　　　或许很独特吧……

　　　　*

　　　　有了楚淮这么一分析，沈清歌心安定了不少，对斐老爷子会再次来找她谈条件的信心也多了几层。

　　　　这个时候，对沈清歌来说一个算不大不小的事情也发生了——《天下》上映了，并且首周收视率良好，占了同期电视剧排行榜前几名。

　　　　这个成绩程叶比较满意，还为此发了条微博，大多是一些官方语言，什么感谢大家感谢剧组全体之类。

　　　　在他的微博下，有网友故意挑事道：又不是第一，有什么好感谢的？

　　　　沈清歌看到这个评论后微微一笑，她有预感《天下》的成绩会不止是这样。

　　　　不出她所料，三天后，《天下》收视率突然飙升，并且霸占了排行榜第一名一周，将同期一个流量言情剧给挤了下去。

　　　　对于一个历史剧来说，这个成绩可以算是十分抢眼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程叶很有底气的回复了前条微博挑事的网友：嗯，我们第一了，感谢剧组全体人员的努力。

　　　　这条微博一出来，网友们都笑疯了。

　　　　一口黄瓜水：打脸啪啪啪？

　　　　土豆加丝瓜：我想知道程导什么时候学坏的？

　　　　敞开心扉听你说：楼上＋1，程导为发这句话憋了很久吧？想象着程导蹲在屏幕前等反击的模样，我真是忍不住想笑。

　　　　……

　　　　看到网友评论后，程叶表示很无辜，特意给沈清歌打了个电话诉苦：“我也不想第一啊，谁知道一不小心就第一了呢，我一高兴炫耀炫耀，他们都这样说我，真是太过分了！”

　　　　沈清歌道：“嗯，是过分。”

　　　　得到附和后，程叶更起劲儿了，“你也觉得过分？我也这样觉得！我给你说……”

　　　　沈清歌呵呵一声，“导演，我是觉得你过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叶沉默了下，假装自己完全没听到这句话，转而起了个其他的话题，“清歌啊，有个综艺节目请我们剧组去，你这两天有时间吗？”

　　　　沈清歌问：“什么节目？”

　　　　程叶道：“就那个快乐天天见。”

　　　　快乐天天见是一个全民皆知的娱乐节目，收视率很高，平常请得也都是人气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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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5章　走流程（1）

　　　　快乐天天见是一个全民皆知的娱乐节目，收视率很高，平常请得也都是人气剧组，上了那个节目的明星，假如综艺感可以，或多或少都能涨点人气。

　　　　沈清歌想了下，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个机会。

　　　　因此，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导演，定在了哪天？我最近都有时间。”

　　　　“有时间就好办了，那边要求大后天下午三点先去走一下流程。”程叶叮嘱道，“到时候你别迟到。”

　　　　沈清歌笑道：“我知道了，谢谢导演。”

　　　　*

　　　　到了大后天，沈清歌为了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特意在下午两点就到达了目的地。

　　　　看到她时，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有点惊讶，愣了会儿后，把人带到了一个休息室，“沈小姐，其他人还没来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下，可以吗？”

　　　　沈清歌对着人笑了下，“谢谢。”

　　　　带路的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被她这么一笑，顿时面色变得有点不自然，又叮嘱了沈清歌几句后，慌慌忙忙的走了。

　　　　沈清歌笑着摇了摇头，估计自己这是遇到实习生了，凡是在电视台工作久的人，哪这么容易就害羞。

　　　　她在休息室没待多久，就等来了韩珩。

　　　　韩珩看起来像是从别的活动赶回来的，手里还拿了件西装外套，看到她时话都没说先翻给了她一个白眼。

　　　　沈清歌不能理解，无奈的说道：“师兄，我这是哪又招惹你了？让你这么嫌弃我，一进来就翻我白眼。”

　　　　韩珩冷哼了声，随手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了沙发上，然后对着沈清歌质问道：“你来这么早干什么？”

　　　　沈清歌感觉自己很无辜，“我来早点也碍你事了？”

　　　　“当然。”韩珩气得不行，“许泽说你第一次上综艺，怕你慌张什么的，愣是把我从酒会上拽过来了，你看看——”

　　　　韩珩指了指沙发上那件西装外套，“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过来了。”

　　　　沈清歌这才明白他那股怒气哪来的了。

　　　　本来今天许泽要跟着她来的，但是临走时被其他事情拖住了，她内里也不真是什么综艺新人，就直接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了。

　　　　哪想到——

　　　　以韩珩的咖位，这种走流程的事他来不来都是无所谓的事情，现在被许泽逼着慌里慌张的赶来了，心里有气实在太正常。

　　　　沈清歌笑眯眯的说道：“师兄，你对我的这份兄妹情让我好感动。”

　　　　“呸。”

　　　　韩珩又翻了她一个白眼，“如果不是许泽逼着，鬼才想来。”

　　　　“什么鬼？”

　　　　程叶只听到了后半截，以为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心里好奇得不行，“你们在说什么？”

　　　　沈清歌和韩珩对视了一眼，故意说道：“导演，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别问了。”

　　　　不让自己问？

　　　　程叶心里的好奇更浓厚了，忙不迭声的问道：“你不说你怎么知道和我没关系？你说给我听听，让我判断判断是不是真的没关系。”

　　　　韩珩默默的说道：“真的没有，我作证，你还是别问了，这个事情你知道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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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6章　走流程（2）

　　　　程叶微微瞪大眼睛，“对我不好？啥不好？什么不好？”

　　　　沈清歌和韩珩再次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各自表情都很一言难尽。

　　　　程叶急得不行，总觉得他们瞒了自己什么大事，连忙催促道：“你们说啊，到底什么事，再怎么着也要让我知道知道吧？”

　　　　两人依旧不说话，只不过眼底中多了一分挣扎。

　　　　程叶哎呦了声，急得都要上火了，“你们别吓我行不行，到底是什么事啊？”

　　　　见把人晾得差不多了，沈清歌抬眸看向程叶，一脸认真的问道：“导演，你真的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程叶点头道：“当然了。”

　　　　韩珩问：“如果知道这事后，你可能会后悔问我们，你也想知道吗？”

　　　　程叶道：“那我也要想知道才能后悔啊！”

　　　　“行。”韩珩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清歌，你就告诉他吧。”

　　　　“啊？”

　　　　突然被点名的沈清歌有点懵逼，为什么要她说？

　　　　不是他自己编吗？

　　　　怎么就喊她了？

　　　　韩珩捅了她一下，严肃的说道：“清歌，都这个时候了，你别瞒他了，还是告诉他比较好。”

　　　　沈清歌：“？？？”

　　　　主要是她瞒了程叶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啊！

　　　　这一刻，沈清歌深深感觉到了有一个好队友的重要性，她真想跳起来打破韩珩的头。

　　　　突然卖队友，真得是不能忍！

　　　　在即将爆发的时候，沈清歌控制住了自己，毕竟忽悠还要继续。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对眼巴巴等着的程叶说道：“导演，你确定准备好了？”

　　　　“嗯。”

　　　　程叶被两个人弄得很紧张，“到底是什么事，你说。”

　　　　沈清歌心想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事。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随后胡扯道：“师兄刚刚说，经常吃白菜豆腐的人，晚上睡觉时很难清醒过来，就像有个鬼在身上压着似的。”

　　　　程叶接道：“你是说鬼压床？”

　　　　“是。”

　　　　沈清歌哎了声，“师兄最近就吃完了白菜豆腐吃太多了，他说他最近已经很多次晚上清醒不过来了，想去上厕所都不行，睁不开眼。”

　　　　“真的假的？”

　　　　程叶不太信，鬼压床不是迷信吗？怎么就成真的了？还有鬼压床和吃白菜豆腐有什么关系？

　　　　沈清歌一脸为难的说道：“师兄是这样说的，我们也不知道是吃白菜豆腐还是其他原因，所以才想着不告诉你，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些吗？”

　　　　韩珩说道：“我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程叶，你晚上睡觉时要注意点，别……”

　　　　见程叶看他，韩珩挽起左手袖子，继续说道：“我今天早上都差点醒不来，手臂也突然都青紫了一片。”

　　　　程叶凑近一看，发现他胳膊上真的有一大块青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韩珩，这真的是……你别骗我啊。”

　　　　韩珩认真的道：“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程叶想了想，韩珩确实不是喜欢恶作剧的人，还有他手臂那青紫色看起来也是真的，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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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7章　斐老爷子再次来临

　　　　剧组的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不久后快乐天天见的主持人也到位了，一群人就开始了走流程。

　　　　主持人中有个程叶的老朋友，看程叶走流程时有点心不在焉的，中途休息时忍不住关心了句，“老程，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程叶心里一直惦记着韩珩和沈清歌说得那事，对于老朋友的嘘寒问暖表现的就敷衍了点，“没什么事，我可能没睡好。”

　　　　杜白以为是什么不好说的事，也就没再追问，只是说了句：“那一会儿流程走完后你休息休息。”

　　　　程叶：“嗯，我知道。”

　　　　很快，休息时间结束了。

　　　　杜白带着剧组的人走剩下的流程，《天下》剧组的人综艺感都还不错，所以剩下的流程走得都很顺利。

　　　　杜白比较满意，对程叶说道：“老程，看起来还不错，这周六就开始录制你们的，你觉得怎么样？”

　　　　程叶当然没什么意见，《天下》正在热播期间，上这些综艺节目对他们来说也有好处。

　　　　“可以，那周六我就带人来了。”程叶笑着说道，“老杜，你可别让我们和其他剧组撞上了，那就尴尬了。”

　　　　杜白道：“这不可能，我会和台长说好的。”

　　　　“那行。”

　　　　程叶放心了，“周六见。”

　　　　“周六见。”

　　　　和快乐天天见的主持团队告别后，《天下》剧组的其他人也随着散了，各赶各的通告去了，只剩下沈清歌、韩珩还有程叶三个人。

　　　　程叶有心再问问两个人鬼压床的事情，听两人说后，他这心里一直不舒服。

　　　　结果，他还没开口，沈清歌电话响了起来。

　　　　等她接完电话，直接对程叶说：“导演，我突然有事，我要先走了。”

　　　　见她面色真得有点急，程叶只好把问题咽了回去，“好。”

　　　　沈清歌：“再见。”

　　　　韩珩叮嘱道：“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沈清歌和两人挥了挥手，转身上了天宜的车。

　　　　一上车后，沈清歌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

　　　　其实，沈清歌还真不是为了戏弄程叶才说自己有事，而是因为她接到了楚淮的一个电话，说是斐老爷子去了她家，指名要找她。

　　　　前几天斐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说什么要回家问问清楚，如果沈清歌是假的，要让沈清歌道歉，当时斐老爷子的气势足够吓人。

　　　　可是，这几天斐老爷子都没来找沈清歌，如果他证明了沈清歌说得真是假的，依照他那天那个态度，怎么可能会不立即冲过来？

　　　　沈清歌心里清楚，斐老爷子怕是从家里人嘴里问出了点什么，只是觉得丢脸，才会拖到乔潭要对斐家进行最后一击的时候跑过来找她。

　　　　斐老爷子这样做，怕是已经把自己最后一点尊严都放下了，就是为了求斐家一条生路。

　　　　沈清歌眸光沉沉。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她抛出自己的要求，她有八成的把握相信，斐老爷子会对她的问题言无不尽。

　　　　这样一来，她绝对能问出来她爸爸在哪，甚至……还能问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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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8章　和斐娅断绝关系

　　　　一看到沈清歌，本来坐着的斐老爷子立马站了起来，脸上还带了点愧疚的神色。

　　　　沈清歌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笑着问道：“老爷子，您查清楚了吗？”

　　　　斐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击着地面，痛心疾首的说道：“沈家丫头，是……是我斐家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沈清歌惊讶的问道：“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斐老爷子猛叹了口气，脸上的愧疚更重，“前几天是我误会你了，我回家问了问，确实是……”

　　　　说到一半，斐老爷子实在说不下去了。

　　　　当时，他对着沈清歌大发雷霆，说他们斐家忠心为国，绝不会做出这种自私自利的事情。

　　　　结果现在……

　　　　斐老爷子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是被丢在了地上，被人狠狠地用脚踩，踩得还不是别人，就是他一直护着的那些子孙。

　　　　沈清歌明白他的心情，见他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刻意去为难他，只问自己想知道的，“老爷子，这些事情都无所谓，我想知道的是我爸现在在哪？”

　　　　见她提起正事，斐老爷子的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靠在沙发上缓缓的问道：“沈家丫头，前两天我们说得我答应两个条件，你就放过斐家的事情还算数吗？”

　　　　沈清歌道：“当然。”

　　　　“那行。”

　　　　斐老爷子放下心来，将自己从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口中得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我那儿子说，他和那群人合作也只是为了钱，一开始他不知道那些人抓了沈暮，后来他们进行交易时，他留了个心眼儿去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这才知道那群人就是抓沈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