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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留学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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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吉福,曽溥是谁啊?”

    “哎,曽溥也是曾先生的儿子,曾笃恭的兄长,他也是咱们的洋文先生。”一旁的石锦堂接口道,颇有些沮丧。

    “他们父子三个都是教习。”钱文魁总结道,“曽溥比他弟弟更凶,你们就等着吧。”

    “啊?”几个今天被曾笃恭抓住小辫子的孩子惊叫道。

    “咱们也躲不过。”也是早到生一员的曹吉福说了句实在话。

    “唉…”一阵叹息声想起。

    “魔鬼!撒旦!”这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杨彦昌一听就知道这是谁,“除了饿肚子的梁敦彦不会再有别人了。”

    “嗯,对啊,我在香港的红毛学校里那些洋人就说地狱里最可怕的魔王就是撒旦了,曾先生就跟撒旦一样可怕。”一个孩子附和着。

    “不,他们一家都是魔鬼,当爹的是撒旦,两个儿子也是魔鬼。”还是梁敦彦。

    “啧啧,一门三恶魔。”不知哪个嘀咕着。

    “阿昌哥,我有点怕,你说,那个曽溥会不会打人?今天曾先生把阿彦哥的手都打肿了。”旁边的潘铭钟低声说着。

    “不会,阿钟学的那么好,那么快,他又不是疯子怎么会随便打人?”

    “哦,但,但我还是有些怕。”

    “谁打你,我打他。所以,孩子,你还是洗洗睡吧!”杨彦昌语重心长的说道。

    “哦,但是,阿昌哥,我们早都洗过了啊。”

    “…”

    屋里慢慢静下来,肄业局的一天就悄悄地过去了。感激涕零,兄弟拜谢,请诸位支持三言的朋友们理解下,俺还回复不了,只能在文末说声谢谢了。
第二十二节 逆袭陈兰彬?
    对于肄业局的学生们来说,陈兰彬实在是个很神秘的人。

    他不像容闳,报名的时候就得见面;也不似刘翰清,做为沪局的“大管家”,大家伙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

    入学快两个月了陈兰彬到底来没来过肄业局还是个谜。有学生说之前有次上课的时候,刘翰清陪着的一个在窗前晃悠的瘦老头就是他,也有学生说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在厨房门口训人的胖老头是他,好吧,无论胖瘦,杨彦昌都没见过!

    不久之前他只知道,容闳曾今提到过幼童出洋肄业计划的“正委员,陈兰彬!”

    眼看着自己19世纪版的公费出国计划离成功已然不远,杨彦昌还准备着庆祝下蒙混过关,在他看来自己这趟出国留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至于考试?“切,哥还真没看在眼里。”

    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算个“单丁”的情况被捅出来,给定个“欺君大罪”!

    结果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昨个儿晚饭的时候,容闳就把他给召唤的办公室。

    “彦昌啊,这段时间你的学业我都看着,很不错,几个教习也对你夸奖有加。”容闳脸上带着几分疲倦。

    杨彦昌正要来个标准的微笑,六颗牙齿才露俩,“别笑了,知道就好了,不要骄傲。”容闳毫不留情的打击到。

    “有些事得跟你说说,按着计划大概还有一个月你们就得启程去花旗国了,当然,在那之前得考过试才行,朝廷里诸位大人都说过了,应缺勿烂。”

    “应缺勿烂。”杨彦昌和着容闳的话就说了出来。“大叔,你都说很多次了。”

    “好小子,知道就好。”容闳敲敲他的脑袋。“好好听着。”

    “既然要考试,做为正委员的陈大人自然不能缺席,我估摸着陈大人应该已经离京了,到上海就这几rì的事情,所以下去你可得做好功课别出什么岔子。”

    “嗯,彦昌明白。”

    “当然,叫你来最重要的是,前些rì子我把你们的记录还有干结一应物事都已派人送到京师了,这些rì子也没个音信回来,你该明白,自己的情况毕竟特殊些,陈大人到了之后,嗯,你要做好准备。”

    “嗯。”杨彦昌虽然明白却不免有了几分担心。

    “别怕,我自会替你说些话,但万一有什么变故的话,彦昌,人这一生啊会有很多机会的,我读书的时候就曾听人说过,上帝关了你一扇门,就会留给你一扇窗子。”容闳安慰道。

    “嗯,我省的。大叔,你就放心吧,当初我不也说服你了么?”杨彦昌挤了挤眼睛。

    “蹦”一个脑瓜崩弹过来,“那可不一样,我在花旗国读的书,虽然回国十几年了,但几分外洋习气总是脱不了的,而陈大人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翰林院出身,为人最是严谨,你要是也跟他这么说话,估计得乱棍打出去喽。”容闳笑笑说道。

    …

    昨晚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现在杨彦昌可以肯定的告诉那几个娃娃:“无论瘦老头还是胖老头都不是陈兰彬!”

    可惜的是他实在没那样的闲情,“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见招拆招了!嗯,俺就不信了,当年能搞定人事部主任,现在还能被一没研究过‘面试指南’的古人给打败?逆袭陈兰彬计划现在正式启动!”

    七天后,陈兰彬到沪,刘、容二人亲自接船。

    当天下午,幼童出洋肄业局,杨彦昌正跟着一干同学念着之乎者也,一个面生的男人忽然就闯进了课堂。

    “谁是杨彦昌?大人有请。”说话的人很客气,而听话的人却寒气直从心里冒。

    二楼,仍然是那个办公室,杨彦昌一进门就瞧见了屋里坐着的三个人,除了容闳和刘翰清之外,一个脸上已经有些皱纹的老人正坐在主位上,三个人的目光齐齐放在他的身上。

    一瞬间,背都湿了半截。

    严格来说,陈兰彬并不能算是老人,他今年其实还不到六十岁,但这个年头的官员们总是显得更老些,陈兰彬如是,刘翰清也是一样,看着老刘那斑驳的发辫,再来个现代人也不会相信他还不到五十!

    陈兰彬坐的端端正正,云雁补服,顶冠饰一颗小蓝宝石上衔青晶石,一只手放在腿上,另一只搁在桌子上,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正细细打量着杨彦昌。

    两个人大眼对着小眼。

    “彦昌,见了大人还不快跪下见礼。”小半晌也不见个动静,一旁的容闳忽然开口提醒到。

    再转个身,“大人,这孩子有些怕生,刚见着您怕是忘了礼数,大人还别见怪,这孩子真心不错。”

    杨彦昌感激的看了看容闳,撩开长衫就要跪下,他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世道只要你不是龙椅上坐的那位看见个比你强点的就得跪,哦,龙椅上那位还得给老妖婆跪,好吧,不管咋地,为了自己的膝盖,这仇将来必须得报。

    还没着地,“算喽,就别跪了,这娃娃可不怕生,刚才还可着劲儿瞅我呢!”许是在京城呆了些年头,陈兰彬的口音京味儿很重。

    杨彦昌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真真尴尬到极点。

    “别杵那了,站起来,年轻人就要有朝气,jīngjīng神神的。”

    “是,大人。”这一次杨彦昌嘴巴学乖了,站的笔直,大学时代的军训好歹还记得个大概。

    “知道为什么把你叫过来吗?”陈兰彬问道。

    “禀大人,学生不知。”

    “哦?”挑挑眉毛,接着说:“那好,本官告诉你,你的那份干结不是你父兄立的。”

    “学生知道。但学生也知道朝廷分发的告示里有明文‘会同地方官取具亲属干结’。学生的姑父,也是亲属。”杨彦昌豁出去了。

    “嗯,不错。”陈兰彬捋捋胡子,忽然手就拍到桌子上,“大胆容闳,你可知道朝廷有明文‘亲老单丁’不得录取?”

    容闳忽然就愣住了,没这么一出啊,反应过来赶忙跪下趴着。

    “大人,这件事是下官当时没有明说,幼童杨彦昌毫不知情,还请大人念其年幼不要追究。”容闳哀求道。

    屋里几个人顿时傻了眼,怎么又说到容闳身上去了?这让人家躺着中枪。

    “陈大人明鉴,沪局开办以来,容大人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刘翰清也赶忙跪下求情。

    无论怎样也不能让容闳代自己受过,“陈大人明鉴,容大人并无过错,再说学生并非杨家单丁!”杨彦昌很识相的跪着,这一刻他忽然想到杨家祠堂那个已经很衰弱的老人。

    “哦?容大人亲口给本官说你既无兄长也无幼弟,怎么不是单丁?”

    “擦,你这老头什么想法?人容闳说的时候你不发飙,等把我叫来了再飚个什么劲?”心里恨恨的想着,大声喊着。

    “香山县北山村,杨家上下三百余口,区区杨彦昌不足挂齿!”

    “哈哈,好大的口气,好硬气的娃娃,不错,不错。”陈兰彬忽然就大笑起来。

    “纯甫老弟,开生老弟,赶紧起来吧,看看额上都湿透了。”陈兰彬亲自走上前,越过还在兀自发愣的杨彦昌,亲手扶起了容闳二人。

    “呼,荔秋老哥,陈大人,你真是想吓死我不成!”容闳长出一口气。

    “陈大人,下官还以为您来真的。”刘翰清抹了抹那半个秃瓢。

    “傻小子,还不起来。”容闳把趴在地上的杨彦昌拉起来。

    “大叔,你们在,在整蛊我?”杨彦昌傻傻问道,看着眼前情况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陈大人他…”

    “说本官怎么着?食古不化,冥顽不灵?”陈兰彬开口道。“傻小子,圣上和太后的意思也只是怕选出来的幼童良莠不齐,或忧心幼童出洋难顾生死,致使家中人丁稀薄,血脉难继,你北山杨家可是人才济济啊,想当年杨云骧老将军战功赫赫,可是我们广东人的骄傲,据查现在他儿子也是个将军,去年已经升任澄海营参将,北山杨氏,满门忠烈,谁敢怪罪?”

    “敢情这关系你们都能整出来,那你们查没查出来其实我们已经出了五服?”

    看着眼前这老头,再看看容闳正对着自己隐晦的眨眨眼睛,杨彦昌很明智的没有问出口来。

    “那,那没我什么事了?”

    “没事了,回去好好读书吧,本官就是了解下学生学业都怎么样,而看你这英雄后人又被几个大人赞誉有加自然有些好奇,就安排了这出好戏瞧瞧你到底如何!还不错,有些英气,没给老大人丢脸。”陈兰彬继续捋着胡子。“好了,读书去吧。”

    眼看人家下了逐客令,杨彦昌晕晕乎乎的给几个人告过退,出门。

    下楼给先生打声招呼,回到座位上还兀自纳闷着,自己的危机这就算渡过了?那,那我的逆袭计划怎么办?

    陈兰彬不知道,杨彦昌也不知道,冥冥中帮了自己一把的那个老人月前已经去世了;而陈兰彬出京的时候朝廷里还没接到丧报。

    等到下课的时候,他终于得承认,杨彦昌VS陈兰彬,完败。

    苟rì的,辛苦计划一星期,到最后,结果咱被逆袭了?!

    PS:需说明的是,1872年的时候同治皇帝曾给香山杨家送过一牌匾“将军第”,所以朝中应有印象。二来,百二十名幼童无一满人,无一汉人高官子弟,所以杨彦昌的出现还是很惊艳的,在把他除名之前先会考虑他的宣传作用,要知道招生艰难,所以这不离谱。

    杨云骧老将军喊道“先谢谢诸位后生了,看着老夫这把老骨头的份上,还是支持支持我们彦昌吧。多来点票票,老夫也能走的安稳些。”
第二十三节 背后的幼童
    就在杨彦昌被逆袭的那天下午,晚饭后的自习,一直很负责的汉文教习叶源濬竟破天荒的没站在讲台zhōng ;yāng,因为,陈兰彬来了,而他只得靠边站。

    教室里的油灯把所有人的脸sè都映的黄橙橙的,但很清晰,数十盏油灯在加上一些蜡烛,不得不说在没有电灯的情况下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环境了。

    刘翰清和容闳依然作陪,陈兰彬就站在他们中间。

    孩子们很安静,不同以往的自习代表的是不同一般的事,每个小脑袋里都有着自己的解释,关于这个陌生的老头孩子们也各有猜测。

    杨彦昌不着痕迹的撇撇嘴,这老头摆着臭脸貌似很严肃的样子,谁能想到你刚来就晃点我?

    “诸位学生,本官身边就是陈兰彬陈大人,今rì陈大人至沪尚未洗尘,一下船就赶来肄业局,了解诸生习艺情况,希望诸生不要浪费陈大人的一片苦心!”刘翰清换口气接着说道,“诸位已入读二月有余,陈大人今次前来便是为了考察学生成绩,择优选拔出洋肄业之幼童。”

    学生们老老实实站起来,鞠个躬,几个不长眼的也被旁边的人碰碰,规规矩矩弯个腰。

    “本官受圣母皇太后和皇上恩典,被命为出洋正委员,实感责任之重。”说话间老头半侧着身子,往北拱拱手,接着道。“诸生近况本官已从陈,容二位大人处得知,诸生辛苦向学他们都看在眼里,本官亦有所耳闻,然出洋肄业,事关朝廷颜面,诸生能否出洋还得看应试结果才行,诸位身负朝廷希望和家族荣誉,还望诸生不可懈怠。”

    歇了歇,陈老头忽然说道,“明rì考试,后rì出榜。本官希望诸位及早准备功课,能有个好结果。”

    说完话,一众幼童还没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几个大人就鱼贯出门。

    “你们今晚自觉复习。”

    最后出门的叶源濬留下这么句话,教室里就只有三十个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的娃娃。

    “一直以为还得有些时间,没想到已经这么快了啊。”詹天佑说道。

    “有些担心,不知考试容不容易!”容尚谦有些担忧。

    “嗯,我也有些怕,如果通不过考试是不是就得回家?阿昌哥,我爹会打死我的。”潘铭钟弱弱的说道。

    “怕什么,咱们都学的不错啊,只要跟平时一样就好了。”杨彦昌说的豪爽,“你们看,阿勋多淡定,一点都不担心。”指了指一直没反应的谭耀勋。

    “那是,怕什么,大不了在这再呆一年,容大人说了咱们这只是第一批罢了。”这话就更大气了。

    “是么?那谭耀勋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为什么你的腿在发抖?站着怎么不停的晃啊你。”梁敦彦的话毫不客气。

    “你,你管的着么你?”谭耀勋倔强道,“我就是喜欢,就晃着了,怎么着?你好好担心自己吧,也不知是谁第一次洋文课就被罚抄。”

    “你是在说杨彦昌吧?”梁敦彦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被嘲讽的痕迹,“至于考试?你看我需要担心吗?”

    “阿彦,别说了。”边上坐着的钟文耀劝了句,梁敦彦看看他,再鄙视的看看杨彦昌几个,头一扭坐下身子,抱着本书就看着了。

    “阿昌哥,他,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谭同学有些着急。

    杨彦昌摆摆手,“我懂,我懂,别争了,有那闲功夫,还不如看会书呢。”

    “是啊,阿勋,好好看书吧!闹到先生那就不好了。”

    “…”几个人安慰着。

    教室里的议论声很快就没了,除了翻书声,还有偶尔某个人把什么句子或者什哪个单词读出音来,再也没有其他,大家都知道:考试,就要到了。

    第二天,肄业局的老师们就对幼童们进行了考试,陈兰彬,容闳还有刘翰清全程围观。

    汉文的读写,除了传统经典中的句子还绕不开每rì必须的《圣谕广训》,当然习作也是少不了的,杨彦昌再一次懂了“原来每学期考语文的时候加篇作文也是老早都有的啊。”

    相对来说考英语就简单多了,除了诵写字母之外就只有一些简单对话,例如“Goodmorning”什么的,最关键的是洋文的主考官:容闳。

    “他绝对在欺负陈老头不会英语。”杨彦昌无比肯定,不止一次他听到几个小子把读音都发到火星上去了,“火星文也是这时候发明的,后世的酱油们,你们弱爆了!”

    再一rì,就在教室门口放榜,一批幼童三十人,全员合格。

    所有人都乐疯了,有几个幼童甚至买了好多糖果分给所有人一起吃。

    他们并不知道,只有十六岁的曾笃恭脸上的欢笑下有着几分苦涩,也不知道同样出任他们洋文教习的曾兰生和曾溥父子俩知道这份喜讯的时候,除了心中对于学生成绩的满怀安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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