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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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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如月吩咐何管家,把现有的糕点都拿出来分给雷府的上下人等。一两块蛋糕下肚子,感念了夫人的恩典几分钟后,大厨房中飘出的香味叫雷府的人仍是饥饿难忍,好几个人跑到大门口处翘向远处张望,盼望早点看到雷振远的身影。

    如月坐在大厅中,对雷振远的迟迟不归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老爷回来了。”何管家从外面进入,撒拉着脑袋瓜子,不敢看如月。

    如月松吁一口气,这饿肚子的滋味真不好受。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了,按以往的规矩主子吃了下人才能吃,今天这种情形,等雷振远和仇洪良喝过酒后,肯定有人饿晕了。

    “管家,你马上去准备,等老爷祭拜祖先后全府上下一起开饭。”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灵活变通一下。

    “是,是。”何管家打起精神去准备。

    雷振远出现在大厅门口,阴沉着脸,快步走到如月旁边的椅子,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雷振远刚刚靠近,如月就嗅到了他身体上浓浓的酒气,显然是在外面吃饭了。

    自私自利的家伙,抛下一家上下忍饥挨饥,自己在外面大吃大喝。

    如月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雷振远看如月的脸色,心中毛,暗自思忖:“自己还没有开口,她就绷脸,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忐忑不安地看如月,要说话难开口。

    雷磊轩惊讶地看父亲,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父亲正在紧张兮兮地望母亲,欲言又上。

    在旁边服侍的晴儿和莲儿眼睛望着鼻子,若无其事。

    反正迟早都要说的,雷振远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果断地说:“夫人,那小红轿子,我又叫人抬回来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雷振远后面的话,如月震惊地望雷振远,难以置信。

    雷振远慌忙解释:“我刚才送到府衙时,姑老爷死活不敢收,说是春节中礼物被退回不吉利,要那丫头在我们这里暂时住几天,到了正月初五才可以送回去。我已经与他们说定了,一到初五就送人走。”

    如月不作声,狐疑的目光在雷振远的身上来回移动,脑海中闪现出雷振远与媚儿眉来眼去的画面,心里头堵塞难受,再看到雷振远的眼光闪烁不定不肯与自己对视,更是形迹可疑。

    “到初五时你真的会把她送走?”如月十分地怀疑。

    “我绝对不骗你,一到初五就送她回府衙。我已经和姑老爷商量过了。”雷振远赌咒誓,信誓旦旦。

    不管信与不信,现在都没有办法将人赶出府去,如月无奈地叫来管家娘子,叫她安排媚儿到秀春院的客房中住,并要她向媚儿说明是暂时居住,到初五仍回府衙。

    “夫人,你听我说......”雷振远看到如月闷闷不乐,就要进一步解释。

    如月有气无力地向雷振远摆手,懒洋洋地说:“老爷,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先解决吃饭的问题,好不好?你还是快点去祭拜祖先,好让我们吃饭。”

    “什么,夫人......你还没有吃饭?”雷捱远吃惊地看懒洋洋的如月,再看看瘫软在旁边椅子上的儿子:“你还没有吃饭?”

    “没有。”雷磊轩人软绵绵的,话也是软绵绵的。

    雷振远懊恼地一拍脑袋,想起今天是春节,这过年过节的没有祭拜祖先是不能开饭的。自己为退丫头的事忙晕了,把家中的事就忘记了,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去:“我这就去,马上去。”

    雷府上的下人看到雷振远,勉强振作精神忙碌。

    那高高在上的祖先,不知道会不会埋怨雷振远不按时上供?

    这推迟了三个小时的午餐,让平常吵吵闹闹吃饭的孩子们异常地安静,雷磊轩和仇氏三兄妹都匆匆忙忙地往肚子里塞食物,食物放进了肚子里,仍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先填饱肚子再说。

    雷振远已经吃过午饭了,只是应景地坐在桌子旁边相陪,慢腾腾地喝酒,想想媚儿的事还没有向如月解释清楚,不知道如月心中是怎样想的,偶尔向旁边的如月看一下。

    近来烦心事不断,真憋气。

    如月近段时间食量很大,现在想想在秀春院中的媚儿,如心中平添一根刺,总是难以舒畅,各种美味索然无味,只是害怕缺少营养强迫自己进食。

    仇洪良夫妇脸色平静地吃饭,不时交换一下眼色。

    李姨娘是桌子上胃口最好的人,津津有味地品尝各种菜肴,没有辜负厨师的精心炒作。

    往年春节,雷府上都是笑语喧哗,猜拳划枚的声音此起彼伏。今天吃得特别的迟,送出了两次的小红轿子又抬回来了,老爷回来后脸色一直阴沉,夫人心事重重,下人们谁敢高声,个个都是闷声吃喝。

    整个雷府一时间竟然是郁闷无比。

    媚儿独自一个在秀春院的房间中用餐。桌子上摆满了各色菜肴,里面的床铺中堆放着刚刚送来到各种衣服,媚儿想起刚才管家娘子的话,实在咽不下这鲜美的菜肴,重重地放下筷子,恨恨地说:“不,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

038。恶性难改

    o38。恶性难改

    明天就是正月初五,明天媚儿就要离开雷府,回府衙去了。

    一想到明天雷府就会恢复往日的平静,如月的心里是一阵的轻松,回想这几天来自己从来没有踏入秀春院一步,如月的心中有点过意不去,媚儿虽说是二姑奶奶家的丫头,好歹也算是个客人,在这临别之时自己一尽地主之谊,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如月搀扶着周妈,叫晴儿和莲儿在两旁挑灯笼,慢慢地向秀春院走去。

    有一黑影现了如月这一行人从玉馨院中出来,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谁!站住,不能进入。”冷不丁在秀春院的门后闪出几个身影,阻挡了如月等人的脚步。

    如月等人都吃了一惊。

    灯光下,如月看清了这几个人是跟随雷振远的小厮,心中马上就突突地狂跳,意识到秀春院中有什么事在生,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如月很快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用微冷的口气喝止:“是我。不可声张。”

    几个小厮认出如月,偷偷地回望秀春院中透出灯光的窗户,暗暗叫声糟糕,却不敢当如月的面跑去报信或者大声通报。

    如月只扶住周**肩膀,缓缓地向秀春院走进去,来到那个透出灯光的窗户外。

    果然不出所料,房间里传出男女欢爱的声音。那个正在消魂地低吼的声音,正是雷振远的,伴随媚儿撒娇般的呻吟,两个人正在房间内颠鸾倒凤忘乎所以。

    恶性难改!雷振远向如月作过很多保证,都改不了风流成性的恶习。

    寒风刮过回廊,如月打个寒噤,从外到内是彻骨的寒冷。如月想起几天前雷振远信誓旦旦地说看不上媚儿、大骂知府大人硬要塞丫头给他的愤怒,再听听房间内**女爱的消魂,心中就情不自禁地感到痛楚,泪水悄悄地滑落,心底冒出了这一句话: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过去,如月现雷振远与丫头有染时,总是怒气冲冲地揣门进去算账。现在,听到雷振远与媚儿在里面颠鸾倒凤的声音,如月的脚步停滞不前,再也找不到过去那种悍卫的心情。

    里面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夫君,他与什么女人在一起都与自己无关。对一个始终都在欺骗自己的人,从来没有真诚地对待自己的人,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去争取的。

    如月突然觉得身心交瘁,扶着周妈离开。

    里面的两个人已经结束了欢爱,房间内陷入片刻宁静后,传出了说话声。已经走出了几步的如月不禁停止脚步。

    “老爷,奴婢是你的人都好几天了,老爷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带奴婢去拜见夫人?”媚儿娇滴滴的声音最先响起。

    如月心中一窒,他们在一起已经几天了!可笑的是自己一直蒙在鼓里,要不是今晚要来和媚儿说话,还不知道到何时才知道。如月的心中堵得慌,再一次体会到了雷振远对自己从来没有没有真诚相待过,他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如月要咬住手帕才能抑制冲口而出的哭泣。

    “再说吧。”雷振远懒洋洋的,并不热心。

    “老爷,我们不能一直偷偷摸摸下去的。不行,明天我就去回明夫人,以后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你敢。”房间里的雷振远一惊,阴霾地看媚儿,眼睛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媚儿一愣,这雷振远并没有想像中的温柔,好像刚才跟媚儿缠绵悱恻的人不是他一样。媚儿不甘心就此放弃自己应该得到的待遇,主动靠在雷振远的臂弯里:“老爷,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明夫人?”

    “夫人现在心情不好,身体欠佳,不能为这点事去麻烦她。等到夫人心情好了再说。”雷振远心中清楚不过了,只要这媚儿在此一日,如月的心情就不会好。要等到如月心情好时回明她?媚儿恐怕是永远没有这种机会的。

    在春节的当晚,雷振远就想明白了,知府大人是不可能收回媚儿,要怎样送走她还得另外花心思。既然人送来了,雷振远就觉得不用白不用,在第二天就来到秀春院。一个体力过剩无处泄,一个存心以身相许期盼终身有靠,两个人是你情我愿的一拍即合,当即就成就好事。

    “老爷,我们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我要是怀了你的骨肉怎么办?”

    “不会的。”雷振远看都不看媚儿,语气肯定,“你怎么可能怀有我的骨肉。”

    “会的,老爷你天天来这里,说不定奴婢已经怀有老爷的骨肉了。”

    “要是怀上了,就纳你为妾。”

    “真的?”

    ......

    如月再也无心听媚儿跟雷振远策划未来,扶住周妈蹒跚离去。

    看到如月没有撞入房间内闹事,周妈松了一口气,很快又感觉到不对劲,走了十几步后连忙低声问:“雪儿,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去。”如月竭力显出毫不在意,不经意间,话语中流露出轻轻的抽泣。

    秀春院中没有生任何冲突,如月就走出来了,等候在院门口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都纳闷,夫人什么时候换了性子。

    如月扶住周妈,慢慢地回玉馨院。

    远处,那个诡秘地监视秀春院的黑影,悄然无声地跟随在如月的后面,慢慢地靠近如月一行人。

    另一个黑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从后面追上,在黑暗中扬声问:“前面是谁,不出声我就出手了。”

    前头的黑影一惊,站在原地等候后面的黑影,两个黑影靠拢在一起后,慢慢地跟随在如月的身后,看她们一行人进入了玉馨院才离开。

    站在玉馨院的广玉兰花树下,如月痛苦地意识到:雷振远并非可托负终身的良人!雷府并非理想的栖身之所!

    如月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与人共夫的生活,如果不能独自拥有,就一拍两散各奔前程。在前世的生活中,夫妻两人间出现问题,离异后另寻佳偶多的是,更何况雷振远并非自己的如意郎君,只是一个抢自己来的恶霸。

    去意已定,痛楚难忍,如月仍是忍不住伤心地哭泣。

    秀春院里,雷振远刚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小厮就跑到面前惴惴不安地报告:“老爷,夫人她刚才来过了。”

    “什么?!”

    雷振远僵化当地,脸黑得像锅底,知道大事不妙。

    跟随雷振远出来的媚儿很快反应过来,脸上现出喜欢,挽住雷振远的手臂高兴地说:“这下好了,不用费心向夫人说明了。老爷,你跟夫人说直接抬奴婢为妾,好吗?”

    “好个屁。”雷振远粗鲁地甩开媚儿,迈步离开。雷振远压根就没有留媚儿在身边的念头,只是抱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要了媚儿,跟过去他生理上有需要了找个府上的丫头来泄火没什么两样。

    “老爷——”媚儿失望地看雷振远带人头也不回地远去。

    玉馨院内,明亮的窗口里传出如月低低的抽泣,这压抑的哭声,显得这样的悲伤、绝望。

    雷振远在广玉兰花树下徘徊,心中惶恐不安,想起了自己向如月作过的保证。

    咳,这位夫人为什么就不能想想,自己这个精力充沛的人是有生理需要的,为什么每次撞见自己和丫头有染,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039。独自出府

    o39。独自出府

    一大早,雷振远就走到大厅中,苦恼地搜索枯肠寻觅可以搪塞如月的话句。昨夜,雷振远在外面听房间里的人哭了半宿,硬是迈不开脚步进入房间内,一真等到如朋睡着了才进去,避免了与如月的正面接触,刚才雷振远起床时如月仍在梦中。

    按照以往惯例,像昨晚与媚儿那样的事被如月现后,雷振远是免不了被如月教训一顿的。

    何管家拿来一张请柬,有人请雷振远中午去赴宴,让雷振远如获大赦,暗自盘算先去镖局混两三个小时,去赴宴回来后再到镖局看看,回到家中快到傍晚了,事隔了那么久夫人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雷振远沉吟一下向何管家吩咐:“你派人进去禀报夫人,说我去赴宴今天不在家用餐,现在先去镖局看看。夫人这两天心情特别不好,你吩咐人别冒犯了夫人。”

    何管家点头哈腰唯唯喏喏地答应,心中却在想,自从去知府大人家吃过年饭回来后,老爷对夫人是一让再让,府上的人说话做事都看夫人脸色行事,谁还敢冒犯夫人,好在夫人不是凶残成性的人,如果不犯错误不轻易责罚人,要不这府上的人不知道这皮被剥掉了多少层了。

    雷振远怀揣请柬,逃亡一样离开家。

    如月阴郁地坐在房间里,暗暗盘算离开雷府的办法,漫不经心地听完何管家传来的话,如月心底一亮,心里想:“真是机会难得,我只要虚张声势,雷老虎不在家谁敢阻拦我。”

    如月马上打开柜子,先将藏匿有田地文书、银票、屋契等的绸包放入怀中,然后拿出两个包袱,三下五下就将两套换洗的衣服放入一个包袱内,又迅地拿另一个包袱到隔壁的房间,把金砖、金银饰一古脑儿倒入包袱内,打为一个包袱沉甸甸的。只可惜了那几箱子的金银玉石器皿实在太沉了,不能带走。

    走出摆放箱子的房间,如月的心中有种罪恶感,自己这样做算不算拐跑别人的家产?

    不算!这是雷老虎为抢劫自己来这里的罪行所作的精神赔偿费,以及他为腹中的孩子付出的扶养费。如月的心中又坦然了。

    周妈站在如月身边,看到如月飞快地做好这一切,心中总感觉到不对劲,忍不住问:“雪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如月此时恨不能马上长翅膀飞出雷府,听到周**询问,控制住心中的紧张,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我要出府去看望一个亲戚。”

    周妈心中不相信,看望亲戚用不着携带贵重物品和随身衣物的,不好再说什么,只用狐疑的目光看如月。

    叫进两个在玉馨院外侍候的媳妇提包袱,就要永远离开玉馨院了,如月忍不住环顾这个熟悉的院子,在过去的日子里,这里有自己的快乐,有自己的悲伤,现在一切都会成为过眼云烟了。再看一眼站在身边的周妈,她不是自己的亲人又胜似亲人,如月的泪水禁不住掉落下来,要对周山妈说些告别的话语又恐怕露出马脚,忙忙地拭去涌出的泪滴。

    “夫人,你没事吧?”周妈不放心地问,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边的晴儿等到人也是心中疑惑,闷在心中不好说出而已。

    “没什么。”如月故作轻松地笑笑,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再不趁早脱身,雷老虎回来就后悔莫及了。

    媚儿早早地来到玉馨院远外,她将自己当作雷振远的小妾看待,在府衙里知府大人的两个小妾是一大早就要去给夫人请安的,她也要来给如月请安。不料被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阻拦,说明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召见,任何人不准入内。媚儿只得在外面等候。

    “媚儿给夫人请安。”媚儿一看到如月露面,立刻上前给如月请安。

    “不必多礼。”如月不好不理睬,淡淡地回应一句,脚步不停地向外走。

    晴儿看都不看媚儿一眼,只专心搀扶如月,莲儿扫一眼媚儿,偷偷地撇嘴,不过是一个丫头,巴巴地跑来给夫人请安,算哪根葱。

    受到冷落的媚儿有心要给如月一个好的印象,要与如月亲近又找不到机会,晴儿和莲儿一左一右地搀扶如月,在玉馨院外侍候的几个媳妇紧紧围随,媚人只有紧跟在后行走,连如月的身边都靠不上。

    前面的大院子里,马车、跟随出门的人都准备就绪,只等如月到来就出。

    如月最不想看到这种阵势了,她只想独自一个出府。叫人将两个包袱放到马车上,如月环视一下这些随时准备出的人,作一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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