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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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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辟!如月真想为卢夫人喝彩。

    卢夫人更进一步说明:“我们女人后半生要靠儿子。女人老了男人会嫌人老珠黄,母亲老了儿子不会嫌母亲难看。所以我们要趁年轻时想方设法去取悦男人,生下儿子。要让自己和儿子过得好,又少不了银子。公中的银子不可靠,换个当家人就不能支配了,就是自己当家时也不能自由支配,只有归到自己名下的财产才是可靠的。女人要想方设法积累自己名下的财产,就是糟糕到下堂的那一天,这名下的财产也是可以带走的。”

    靠,刚完婚时就要想到被甩的时候,不停地算计,活得更呛。如月可不想过这种生活,她要靠自己的睿智,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卢夫人并不了解如月的内心世界,继续自己的演说:“女人得靠自己挣来儿子和银子,还得靠自己保护儿子和银子。儿子是自己的终身倚靠,在别人眼中却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连根拔去,明的暗的算计多的是,要睁开眼睛去看去挡。要是儿子没了,后半生也就完了。”

    这种生活,如月觉得还不如一刀抹脖子来得痛快。

    “卢夫人的意思是,我现在只要保护好胎儿想办法弄银子,其他的不用理会?”如月想弄明白卢夫人对自己说这些的目的,是否要浑水摸鱼重新管理雷府。别当我是傻瓜!

    “当然不是。夫人现在管理府上事务,虽说不能阻止老爷与其他女人鬼混,却有能力阻止与老爷鬼混的女人怀孕,不小心让她怀上了也叫她没本事生出来。夫人可以阻止老爷纳妾,就是纳进来了,也有能力叫她在雷府消失。”

    操,一方面提防别人暗害,另一方面又去暗害别人。血淋淋的争斗,说出来却是自然而轻松。

    “都说世上最毒妇人心,这都是男人逼出来的。我们女人要是狠不起来,下场就会很惨。就说我们家,我要是没有两个儿子,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要是让那个贱人生出个儿子来,我和孩子们就会很惨。”卢夫人说得义愤填膺、忘乎所以。

    如月触动往事,吓一大跳,上次李姨娘流产的事,是卢夫人的杰作?记得上次自己也差点遭殃,看来生活在这大宅院里,真的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容有一丝的迷糊。

    如月真的怀念前世的好处了,一夫一妻同在屋檐下,用不着费一翻心机就能生下孩子,就是有外遇各奔东西了,两个人的孩子跟后爹后妈生活极少有半途夭折的。

    在回玉馨院的路上,如月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周妈,你说哪些属于我名下的财产?”

    “雪儿,你的嫁妆、饰、私房钱,写有你名字的地契、屋契,都是你的私人财产,别人是不能乱动的。”周妈奇怪,如月一向不关心身边的财物,跟卢夫人谈论一番后,就开始关心这些了。

    如月逐项对照,唉,自己名下的财产只有一点可怜的饰。想想不对,自己是应该有嫁妆的,就是贫穷人家嫁女,也有几个衣箱,怎么自己会没有嫁妆的。

    晚上,雷振远没有到书房去忙事务,早早地回房间坐。如月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叫雷振远担忧,从镖局回来,他现如月独处时老是这样心不在焉。

    “老爷,我父母没有给我一点嫁妆?”如月先打破了沉闷气氛。

    有人反应不过来,楞了很外才说:“啊,啊,有的,有的。”

    “放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啊,啊,在......在......在后院正房的房子里。”

    如月下床往外走。

    “夫人,外面很黑,你要去哪里?”

    “去看看我的嫁妆。”

    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去路,有人不耐烦地:“放了都快一年了,多放一晚上又怎么了。不过是几个箱子,有什么好看的。”

    靠,不是你的东西,你当然不着急。不过,如月决定明天再去看,半夜三更的跑去正房看嫁妆,传出去别叫人小瞧了自己。

    有人很快坐不住了,思前想后拔腿往外面走:“夫人,我想到有些紧要的事务要办。”

    看这匆匆忙忙出去的背影,如月冷笑,大家心知肚明的有什么急事,不如直说我熬不放了,去泄泄火。

048。乌龙嫁妆

    o48。乌龙嫁妆

    如月一觉醒来,破天荒地看到床外边有人仍在呼呼大睡,要在过去的这个时间,雷振远是已经练武回来准备要吃早餐了。如月酸溜溜地想像某人昨天夜里怀抱娇娃卖力奋战的情景,忍不住腹诽:“加油干,累到肾虚腰痛无所谓。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跨越某人要下床时,如月故意一脚踩在横在床外边的双脚上:睡,踩死你。

    “谁。”雷总镖头翻身起来举掌作反击是一气呵成,一秒钟前紧闭的双眼现在贼亮,警惕地注视四周的动静。

    如月踩这一脚有些失算,被翻身动作掀翻在床的另一边,“嘭”的一声重重坐在床上,屁股生痛,恼怒地看要找人决斗的雷振远。哇,熊猫眼,昨夜够卖力的。

    “夫人,你没事吧,我叫人找大夫来。”现刚才的疼痛不是有人袭击,而是夫人一不小心造成的,雷振远就有些后悔自己反应太快了,摔坏了夫人恐怕会后悔莫及。

    “没事,我死不了。不用找大夫。”如月忍住屁股上的疼痛,移身下床。

    雷振远真的是不放心,凑近那张冷冷的小脸,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再往下看窿起的腹部,唉,不是大夫,更加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罗嗦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夫人,你真的不感到难受?要不,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

    关心过头了,就引起人的厌烦:“大夫来了,你给他看。”

    雷振远有些怀疑,他可不想拿孩子的安全与夫人斗气,拿出周玉卿给的保胎丸强行塞一颗入如月的口中,吩咐进来侍候的人:“刚才夫人摔了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叫大夫来。”

    周妈连忙答应。

    如月挂念自己的嫁妆,吃过早餐就直奔后院的正房去,却现铁将军把守,叫人传何管家来。

    何管家带领几个家丁跑来,一行人向如月行礼请安。

    如月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何管家的脸,怔住了,再看向何管家身后的几个家丁,不觉柳眉轻扬嘴角上翘,淡淡的嘲笑浮出俏脸上。何管家与随身的家丁个个都是熊猫眼,不至于昨夜雷府上下的男人都约好了进行床头大战、半夜三更了还在努力不能睡眠吧。难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主必有其仆。

    雷振远赶来,与如月一起进入东厢房看嫁妆。

    二十个大红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成两行。这就是自己的嫁妆了,要是自己不想起来,如月不知道它们是否会放到霉在这厢房里。如月宽慰地用手抚摸这些大红箱子,猜想箱子里摆放的是什么物品。只要不是放些破烂东西,这二十箱子的嫁妆应该多少值些银子。

    如月用手触摸这些箱子,仔细地观看,心中疑惑渐生:这崭新的木箱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摆放近一年的,倒像是刚刚做出来的,细闻之下竟然还有股油漆味,看一下触摸过箱子的手,居然粘有点点的红漆。

    呃,摆放近一年的箱子,油漆未干?!

    屋内的人屏气凝神,看如月的一举一动。

    雷振远提醒:“夫人,不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靠,搞嫁妆展览?近十个人,睁大眼睛看,在这里打开,如月才不会少根筋。如月冲何管家吩咐:“叫人来帮我搬回玉馨院。”

    管家叫来一大群年轻力壮的家丁,叫他们搬这些箱子到玉馨院去。

    一个在厨房做采购的家丁,他昨天请假刚刚回府,站在这些大红的箱子旁边,好奇地问同伴:“是什么时候把夫人的嫁妆放在这里的?”

    身边的同伴没来得及说话,管家向外看看,老爷和夫人都走出了厢房外,一手揪住这管采购的家丁的衣襟,压低声音狠狠地说:“别乱说话,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

    “是,是。”这多嘴的家丁脸色熬白,不敢再出声。

    多出力少说话,向来是平安无事的要诀。在场的家丁个个都是一言不,卖力气地扛这些沉甸甸的大红箱子到玉馨院,放在如月房间旁边的屋子里。

    扛箱子的家丁都离开了。

    如月看这二十个大红的箱子,再看看赖在这里不走的雷振远:“这些真的是我的嫁妆?”

    雷振远一直在旁边观察如月的脸色和她的肚子,看来今天早上在床上摔的那一跤真的没事了。雷振远听到如月这样问,奇怪地反问:“不是你的嫁妆会是谁的嫁妆?”

    如月叫周妈打开第一个箱子看,黄澄澄的闪光叫在场的人触电僵化:箱子里是两块金砖。用金砖作嫁妆,这娘家人出手真是不凡。

    第二个箱子里装的是一对白玉花瓶,只从那考究的做工和晶莹剔透的质感,就知道这不是一对普通的花瓶。

    第三箱子装的是满满一箱子的白银和铜钱。

    第四个箱子装有两个小匣子,匣子里是满满的金簪、金锁、玉佩和珠花等饰。

    二十个箱子全部打开,里面装的都是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给如月的感觉是爆户在卖弄钱财,充满了臭铜味。让如月对这些嫁妆更加充满了疑惑。

    如月叫周妈拿来帐本逐箱子登记,粗略统计,这二十箱子嫁妆的价值不少于十万银白银。

    丰厚的嫁妆!在场的人被这一统计出来的数字惊呆了。雷振远也傻了眼:这样多?!

    莲儿羡慕地看如月:“夫人,你母亲家真富有。”确实,不富有怎么会给一个出嫁的女儿价值十几万两白银的嫁妆。要知道,莲儿在周家村的家,一年的开销不过是二十几两白银。十几万两,真是个天文数字。

    十几万两白银,对于如月来说也同样是个天文数字。如月围绕这些箱子转圈,崭新的箱子,淡淡的油漆味,如月的心中豁然开朗,乌龙嫁妆!那一群熊猫眼昨夜可能不是在床上大战,应该是为这些箱子奋战。

    如月观看这二十箱子的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联想到栽赃嫁祸的可能性,以及避祸消灾的妙招。猾诘的笑浮上如月的脸。

    “老爷,这些都是我父母送给我的嫁妆?”如月傻傻地问雷振远,似乎被这巨大的财产震住了。

    “当然是你父母送给夫人的了。夫人不相信?”雷振远注视如月的小脸,留意她的神情变化。

    “相信,当然相信。我父母真好,送给女儿这样贵重物品嫁妆。”如月笑眯眯地回答。。有人一定要说这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不相信的是傻瓜。如月暗自盘算,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雷总镖头是不会让自己有牢狱之灾的,等到孩子出生后,如月有信心把这些可疑的嫁妆消化得无影无踪,到时就是赃物也尸骨无存了。

    有人就长长松一口气,自以为诡计得逞。

    如月像是想到了什么,迷惑不解地问雷振远:“老爷,你不是说我娘家生活困苦么,怎么还有那么多的财物作嫁妆?”

    “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母亲家生活困苦的。”雷某人一口否定,眼睛瞟向旁边。

    “我说的时候你没有否定,不就等于是你说的了?”

    “是吗,我忘记了。也许是当时我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雷振远有些招架不住了,这嘴上的功夫自认是斗不过她的,连忙顾左右而言:“夫人,是不是应该关上箱子出去锁门了?老是敞开箱子敞开门,最容易招贼的。”

    对,是要注意对这刚刚到手的嫁妆做好保卫工作。

    雷振远卖力地锁上所有的箱子,再出去锁上门口,把一大串的钥匙交给如月:“夫人,保管好了,这可是你的嫁妆哦。”

    “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好的。”如月接过一大串的钥匙,握紧在手心。

049。封口政策

    o49。封口政策

    收受了价值十几万两白银的如月,心中窃喜,同时也疑惑顿生:“临时炮制一些嫁妆出来充数,这浑蛋安的是什么心。是原来的嫁妆有问题,还是现在的嫁妆有阴谋?”

    如月打算找到原来的嫁妆看个究竟。糟糕的是,如月现在不要说不知道原来的嫁妆在哪,就是连原来的新房都不知道在哪里。得找个人来问问。

    找谁呢?

    玉馨院里只有周妈、莲儿和晴儿三个人在侍候,雷振远说人太多了嫌吵闹,只在固定的时间另外叫一些丫头来打扫庭院。周妈她们三个刚刚跟随自己从周家村来,对这雷府上的事肯定知道不了多少,如月决定在打扫庭院的丫头身上打主意。

    如月午睡起来不久,打扫玉馨院的丫头们就来了。如月坐在小厅里向外观察,终于锁定目标在一个年纪比较大样子粗笨的丫头身上,把她叫到小厅中,吩咐她擦拭桌子,将身边侍候的人借机打走了。

    如月若无其事地望忙于擦拭桌子的丫头,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粗笨的丫头慌忙行礼回答:“夫人,奴婢叫三丫。”

    三丫,可见这丫头的父母是省心的人,连给孩子取名字的心思都省掉了,估计是排行第三就叫三丫。如月笑问:“在家中你排行第三?”

    “夫人你怎么知道?”这三丫奇怪地问,她可是第一回接触夫人,夫人居然就知道自己的排行了。

    如月淡淡地笑,温和地说:“我当然知道了。三丫在这府上住多久了?“

    “夫人,三丫是在这里长大的。”

    家生的丫头,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别的丫头多,如月为自己找对了目标暗暗高兴。

    “三丫,一年前老爷成亲的事,你还能想起来吗?”如月的脸上还是温和的微笑,声音保持柔和,不想惊吓了这丫头。

    三丫还是被惊吓到了,脸上露出畏惧,急忙回答:“不知道。”连想都不用想,回答快得出乎如月的意料。

    如月尽量克制自己,保持淡淡的微笑:“府上办喜事一定非常热闹,你记起当时新房在哪个院子吗?“

    “不知道。”

    如月疑惑不解地:“办喜事时,你不出看热闹?”

    “不知道。”

    操,这丫头是傻子?!

    如月留心看三丫,这才现三丫样子十分地害怕,眼睛不时向外面瞟,如月用目光的余波看外面,有一个模样利索的丫头瞪眼看三丫作警告状。敢当我的面威胁?如月刚要认真看这个大胆的丫头,她已经低头扫地,好像刚才只是如月自己的错觉。看来,到玉馨院打扫庭院的丫头还经过专业的培训。

    如月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保持微笑对三丫说:“可以了,你出去。”

    三丫逃跑一样离开小厅,好像迟一秒钟就会没命。

    如月眼大,自己是老虎要一口吞掉她,还是自己身上有瘟疫会传染给她?过去自己从来没有留意这些打扫庭院的丫头,直到现在才知道她们身上有蹊跷。

    如月真得要好好想想,这雷府上有多少不为自己掌握的事情。身为一个当家作主的人,竟然有人隐瞒自己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如月的心中有种挫败感,埋藏已久的斗志霎时被激。

    “使绊子、挖坑,我也会的。我倒要看看,是古代的坑深,还是现代的坑厉害。”如月笑了,过去在生意场上你虞我诈的那一套,有用武之地了。原来还以为没有兄弟妯娌不存在财产之争,就不会有明争暗斗,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雷振远严禁外人进入玉馨院,不准外来人滞留玉馨院,说是一直紧闭的西厢房里收藏有雷府的金银财宝。如月要外出走走,因为有人在这里打扫,就留下周妈看管,不放心西厢房里收藏的金银财宝,当然也不放心自己那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嫁妆。

    刚刚走出了玉馨院,如月就听到东北面传来阵阵的琴声。

    追寻这琴声,如月来到雷磊轩所住的怡湘院,在湘妃竹林中的凉亭里,看到了正在抚琴的雷磊轩。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手下的琴声悠扬宛转,带有淡淡的忧伤,像是历尽人间沧桑的人在出感慨。

    “好,弹得真好。”一曲终了,如月禁不住鼓掌喝彩。

    突如其来的喝彩声叫雷磊轩吓一大跳,向凉亭外看去,遇到如月会心的微笑时,悲怆的小脸上现出欢乐,快步走出来,拉如月走入凉亭:“母亲,你来了也不告诉我。”

    如月愉悦地抚摸石桌上的琴,自豪地说:“磊轩真了不起,小小的年纪就能弹一手好琴。”

    雷磊轩腼腆地笑了:“母亲,我平日里除了念书,就是抚琴。”

    如月的笑容渐渐消失,一个十岁的孩子,生活中只有念书和抚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这个年龄孩子应该有的玩游戏、与伙伴嬉戏等他统统都没有,过早地失去童真是一件可悲的事。一个自幼失去母爱的孩子,跟随一个粗鲁的父亲生活,恐怕没有一个人为他想过一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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