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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狂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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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允晟知道宁斯年还在监视自己,所以故意直勾勾的看过去,吓他一吓。想象着男人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的逄途醯糜湓谩

    将宁望舒第一幅作品小心珍藏起来,周允晟拿上铅笔和素描本,带他去外面写生。

    画室里空荡荡的,许久不见人。宁斯年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连忙调出其他方位的监控视频,都不见两人的踪迹。他有些急了,立即扔掉雪茄给赵军打电话。

    “他们在湖边写生,那里是公共绿化带,我没安装摄像头,您要看只能去调小区的监控。老板,恕我直言,卫先生精神很正常,性格也很好,不会对望舒不利的。”赵军站在两人不远处,边回电话边观察周围环境。

    “西谚平时喜欢去的地方都装上摄像头,我随时随地都要看见他们在做什么。”宁斯年的语气有些焦躁,停顿了数秒补充道,“我并不是怀疑西谚。他很好,我知道。”

    隔着屏幕暗搓搓的监控一个人,细细描绘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宁斯年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变态,但他戒不掉,他对此也感觉无能为力。

    赵军默然片刻才答应下来,然后挂断电话。间隔一秒钟,电话再次响起,来电显示依然是boss。

    “老板,还有什么事?”

    “我记得你屋里也连了监控,能看见西谚的举动?”

    “是,有什么问题?要我随时盯着吗?”

    “不,立即拆掉,以后不准再监视西谚,”沉默片刻,宁斯年严厉地补充道,“也不准监听。”

    “是,我知道了。”赵军挂断电话,暗自感叹老板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

18、2。7

    以往,宁斯年不到半夜不会回家,现在一到五点半就准时收拾公文包。

    看着快到点了,秦莉也赶紧叫两个孩子回来。周允晟发现自己一走,赵军就在湖边的树上安装了许多摄像头,不得不感叹对方是只好狗腿。

    “今天过得怎么样?”宁斯年送走秦莉,回屋后在儿子额头吻了吻,然后极其自然的捧住少年的脸颊,也吻了吻,仿佛他们生来就该如此亲密。

    周允晟最初很惊讶,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只是抿着唇微微点头,并不答话。我们过得怎么样你会不清楚?死变态。

    赵信芳闻声下楼,殷勤的接过宁斯年的西装外套和公文包。两人互相搂着腰浅笑低语,仿佛一对恩爱甚笃的夫妻。

    这一家子除了宁望舒,个个都是影帝。

    吃过晚饭哄睡儿子,宁斯年本想找卫西谚说会儿话,培养培养感情,却发现对方早就溜了,还反锁了房门。

    若不是当初受了误导而态度恶劣,西谚绝不会如此害怕自己。宁斯年烦躁的扒拉头发,心中懊悔不迭,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赵信芳。但钱宇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不得不引而不发。

    少年从书柜上取下一本画册平铺在床上,自己则盘着双腿,一边翻看一边做笔记。宁斯年微笑注视片刻,见时间还早,也打开电脑处理公务。

    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半,手机发出微弱的滴滴声,提醒忙碌中的宁斯年。

    宁斯年划掉闹钟,飞快瞥了一眼屏幕。作息时间向来精准的少年果然正在脱衣,准备洗个热水澡就上床睡觉。

    白色的衬衫从少年肩膀上滑落,他转身,露出形状优美的蝴蝶骨,腰线柔韧,臀部挺翘……宁斯年只看了一眼就迅速转移视线,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他站起身,泡了一杯咖啡,在书房里走了两圈,倾听着少年沐浴的涓涓水声。

    他越发觉得烦躁,扯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最终端着咖啡一步一步走回书桌前,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他不得不承认,他几乎每天都在期待着这个时刻。这样的做法与变态有什么区别?他在心里痛斥自己,却又管不住自己。

    他放下咖啡,抽…出一根香烟点燃,试图让烟雾模糊自己的视线。但这一举动明显是多余的,浴室中蒸腾的水汽早已先一步蒙住了摄像头,只留下一道近似于玉色的剪影。

    于是宁斯年又开始觉得不满足,暗暗诅咒了一句。

    水声终于停了,他的烟也抽完了。由于太过专注,燃尽的烟蒂差点烫了指尖。他一声接一声的咒骂,狠狠将烟蒂杵进烟灰缸。

    浴室门开了,少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一直垂落到臀下,遮住最隐秘的部位,却又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他的脚很精致,形状十分完美,踩在羊毛地毯上时还微微勾了勾脚趾头,动作可爱极了。

    因为长年待在画室,他的皮肤很白,透过薄薄的肌肤甚至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如此,更显得他柔软脆弱。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明天就把所有的摄像头都拆掉。宁斯年习惯性的安抚自己,于是彻底放弃了挣扎,捧着咖啡杯贪婪地凝视。

    清脆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是赵军。

    他双手抖了抖,将半杯咖啡倒在了衬衫和裤子上。

    **!他立即站起身,用纸巾擦拭,却发现自己胯间硬邦邦的一块。**!他呆了,然后狠狠咒骂自己,用力扒拉头发。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走上歧途,却对如此变态的自己无能为力。

    “进来吧。”他坐下,表情颓然,语气消沉。

    在他慌乱的片刻,屏幕上的少年飞快的勾起唇角,无声呢喃了一句——晚安,死变态。

    ………

    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过去,宁斯年每天活在挣扎中,只觉得心力交瘁。也许我该想个办法远离卫西谚,他这样告诉自己,结果没多久又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他见少年拎着一个拉杆箱下楼,一副准备远行的样子,脸色立即变了。

    “住校。”周允晟将箱子藏在身后,神态有些局促不安。

    宁斯年咳了咳,马上放软声调,“那你多久回来一趟?”

    “放寒假了再回来。”

    放寒假?也就是说至少三四个月以后才回来。宁斯年脑子嗡嗡作响,厉声驳斥道,“不行,不许住校。”他早忘了自己意欲疏远卫西谚的决心。

    你还看上瘾了是吧,死变态。周允晟暗自嗤笑,面上却露出惊恐委屈的表情,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盯着宁斯年。

    沐浴在少年眸光下的半边身子已经彻底酥麻了,耳根更是不由自主的烧红,宁斯年的眉眼却越发冷峻,坚定道,“不行,你自理能力太差了,一开始画画就停不下来,连三餐都忘了吃。你还是住家里吧,我负责每天接送,不然我不放心。”

    周允晟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盯着摆放在面前的早餐不吭声。

    性子真是倔强。宁斯年拿他毫无办法,只得朝儿子看去,“宝宝,你小叔要去学校了,三四个月都不回来看你。你会想他吗?”

    宁望舒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跳下椅子,噔噔噔的跑到周允晟跟前,两只小短手死死扒拉着他裤腿不放,一副怆然欲泣的表情。

    死变态,连自己儿子都利用。周允晟几乎想要抹脸,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住校的话要去学校办理走读手续。”他慢吞吞的开口。

    “好,等会儿我就去帮你办走读。”宁斯年终于满意了,趁机走到少年身边坐定,抱起儿子喜滋滋的亲了一口,好儿子,真给爸爸争气。

    穿着围裙在厨房里装模作样熬粥的赵信芳听见响动,脸色黑了一片。两个多月过去,不但宁望舒开始恢复正常,就连宁斯年对待卫西谚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卫西谚初来的时候宁斯年把他当成透明人,现在却心肝宝贝一般宠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忘了卫西谚是如何对待宁望舒的?亦或者他知道了真相?不会,他要是知道了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王妈,还每天抽出时间亲自去医院照顾?肯定是两个老东西非要护着卫西谚,他也没有办法。眼下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要是哪次聊天的时候卫西谚将酒店门口的事说出去该怎么办?

    不行,一定要尽快把卫西谚赶走!

    赵信芳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

    卫西谚在京都美院上大一。他没有参加高考,是宁父托了f国一个著名油画家写了一封介绍信,特招进去的。

    宁斯年让助理去办走读手续,自己则去宿舍帮卫西谚收拾东西。

    “我拿吧,你坐着。”他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把几本巨大的画册叠起来,准备一块儿搬走。

    身为男主,宁斯年的容貌自然很出众,不是杜煦朗那样无懈可击的俊美,而是充满了阳刚气息的英挺。他身高几近190公分,一双大长腿在周允晟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眼晕,薄薄的衬衫更是将他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勾勒的淋漓尽致。

    这个男人是移动的荷尔蒙。

    周允晟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不得不将目光移向别处。

    “是不是热了?瞧你脸都红了。还是住在家里舒服,家里有空调。”少年双颊泛红,眸光潋滟,看得宁斯年口干舌燥,借着说话的功夫凑过去,捏了捏他鼻尖。

    周允晟垂着眼睑点头,‘羞怯’的模样引得宁斯年心痒难耐。

    将画册画笔拢到一处用纸箱装好,宁斯年一手托着纸箱,一手牵着少年,慢慢朝停车场走。

    “西谚,你来报道了?”

    宁斯年打开后备箱放东西,周允晟听见喊声,朝来人看去,眸子瞬间沁出阴狠的笑意。这人他认识,是卫西谚的师兄傅玄。卫西谚在离开宁家后原本有一次振作的机会,却被这个人毁了。他抄袭了卫西谚的画作并拿去参加国际油画大赏,最后得到了特等奖,一举成名。

    这次事件正是压垮卫西谚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允晟眯了眯眼,踱步迎上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兄。傅玄知道他要走读,拉着他细细叮嘱了一番,无非就是参加大赏的作品完成没有,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拿给他看一看,他帮着提些意见。

    周允晟一一点头,并不搭话。傅玄见远处有一个男人把车停在路边,正一边抽烟一边盯着自己,目光夹杂着阴狠,心里便有些害怕,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他是谁?”等人上车后,宁斯年语气严厉的问道。

    “师兄。”周允晟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过去。

    宁斯年满腔的酸水儿蒸发的一干二净,却还是咕哝了一句,“话真多。”

    周允晟被一车子的烟味呛的难受,忍不住皱眉道,“把烟灭了。”

    宁斯年立即掐灭香烟,然后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这熟练而又自然的反应令两人俱是一愣。

    周允晟定定看他半晌,极力想从他英俊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终是徒劳无功。回程的路上,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19、2。8

    杜煦朗只是主神编写出来的一串数据,他不像自己,是不灭的灵魂,他怎么可能跟过来呢?男人嘛,抽个烟很正常,有相似的小动作也很正常。

    周允晟如此说服自己,心中苦涩难言。

    不过没多久,他就没空再纠结别的,傅玄给他打了电话,反复催他尽快把油画大赏的作品交上去,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

    傅玄在油画系算是一个风云人物,背景很雄厚。他的父亲是c国书画协会的会长,母亲是国际知名油画家,擅长风景画,她的代表作《麦浪》曾在佳德利拍卖行拍出750万的天价。而傅玄从小就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六岁时就举办了自己的个人画展,在绘画上,起点比任何人都高。

    但伤仲永的例子并不鲜见,很不幸,傅玄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由于过早取得了成功,他开始自负自大,再加上蜂拥而来的追捧者,使他逐渐失去了进取心,不但不刻苦磨练画技,反而沉迷于吃喝玩乐。

    画技是需要打磨的,长久不拿画笔,灵感和技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枯竭。当傅玄发现自己站在画板前再也画不出哪怕一条横线时,他终于慌了。

    但他的应对措施不是逼迫自己重拾画笔,而是雇佣枪手。但凡导师布置的作业或参赛作品,他都会让别人代劳。油画系里不乏才华横溢又家庭贫困的学生,傅玄找到嘴巴最牢靠的,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两厢便宜,竟也叫他顺顺当当混到大四,还成为了导师眼中最优秀的学生之一。

    但这次的国际油画大赏每五年才举办一次,是艺术界最重大的赛事之一。傅玄的枪手也得到一个名额,想趁此机会一举成名,自然拒绝了他。傅玄无法,想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卫西谚头上。

    卫西谚性格闭塞,行事低调,与同学少有来往,傅玄自然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还当他只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所以原原本本抄袭了他的画作。那幅画是卫西谚被宁家遗弃后的发泄之作,倾注了他所有的不甘、痛苦、想往、悲伤,打破了他惯常的平稳风格,将古典主义的唯美与抽象主义的洒脱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十分令人惊艳。

    凭着这幅杰作,卫西谚本来有机会成为当世最优秀的油画家之一。但傅玄窃取了他的成果不算,还反过来以侵权罪将他告上法庭。

    被赶出宁家的卫西谚自然没有还手之力,不得不与傅玄达成庭外和解,答应永远退出油画界。再也不能拿起心爱的画笔,卫西谚的痛苦可想而知,所以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如今周允晟走读,作画都是在宁宅的画室,并不与师兄弟们一起,傅玄就是想剽窃也难。眼看离上交作品的时限越来越近,他终于急了,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骗周允晟说导师让自己把师弟们的作品收上去。

    周允晟这边答应的好好的,挂断电话后眸色微暗。

    他仔细端详着画架上的作品,又修改了几处不满意的地方,等颜料干透便拿去宁斯年的书房。

    今天是周末,宁斯年在家里办公。他认真审理着厚厚的文件,每隔十几分钟便看看监控,发现少年一如往常般站在画板前作画,心里觉得安稳极了。少年哪儿也不会去,他总会站在原地等待自己。

    这个念头来得那样突然,却又令他倍感愉悦。

    当他回神时,画室里已经空无一人,熟悉的焦躁感涌上心头。若是在公司里遇见这种情况,他会立即打电话让赵军去找。但今天休假,他决定自己去。

    刚放下文件,门却响了,宁斯年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是我。”少年的嗓音清脆悦耳。

    宁斯年僵硬了一瞬,回神后立即关掉电脑上的监控视频,把乱七八糟的文件夹摆放的整整齐齐,快步走到门边时停步,对着书柜的玻璃门理了理头发,确定自己帅的一塌糊涂,这才微笑着打开房门,“西谚快进来。”

    他自然而然牵起少年皓白的手腕,将他带到双人沙发上,本想倒一杯咖啡,不知怎么竟觉得不妥,跑到楼下厨房倒了一杯牛奶,热好以后才小心翼翼的端上来。

    周允晟被他伺候的舒坦极了,面上却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脸颊红红的,配上一双清亮水润的桃花眼,迷的宁斯年差点把持不住。

    压了压内心的躁动,宁斯年紧挨着少年落座,柔声问道,“西谚有事找我?”没事的话少年绝对不会主动靠近他一步。

    “嗯。”周允晟怯怯的看他一眼,抿着红润的薄唇轻声道,“我想参加油画大赏。”

    “油画大赏?这个我知道,是不是没有名额了?我马上打电话帮你拿一个,直接入终审。”有大献殷切的机会,宁斯年又怎么会错过,指尖已熟练的拨出一串号码,眼看就要按下去。

    宁氏财团是这场艺术盛事的最大赞助商,要一个终审名额很容易。

    “不,不是。”周允晟连忙挽住他胳膊,小脸急得通红,“我已经有名额了。”

    宁斯年顺势将他搂进怀里,一边轻抚他柔软的发丝一边强忍住心中的雀跃,问道,“那是为什么?”

    死变态,吃豆腐的手段简直出神入化啊。周允晟暗暗咬牙,低着头含糊道,“我能不能把这幅画送去参审?”

    宁斯年这才注意到他脚边放着一副22x14的画框,掀开保护套,宁望舒那张婴儿肥的小脸蛋出现在眼前。

    小小的孩子蹲在地上,穿着一件十分宽大的白衬衫,衣袖挽得高高的,举起两只肥嫩的小短手,让作画的人观看他沾满颜料的掌心。他的脚边是一块印满小手印的画布,在他眼里,那显然是一副杰作,所以他才会笑得如此灿烂,连晕染在背景中的斑斑阳光都比不上。

    作画的人将满心的爱意与温柔镌刻在每一笔每一划中,暖色调几乎占据了整个画布,希望、欢愉、恬淡、满满的蓬勃朝气与幸福感在揭开画布的同时扑面而来。

    宁斯年看呆了。他几乎忘了上一次看见儿子的笑脸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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