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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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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明清一瞧对劲,忙弯腰扶起他,“哪难受?”
  李无敌上半身被人抱着动不了,便扭扭下半身,“哪都难受……”
  “呃,哪?你指出个地方,我给你揉揉。”元明清暗暗自责:糟糕,昨晚玩太过火了!常年缺乏锻炼的肉兔子突然运动过量,能不难受才怪。
  李无敌闻言,也想找出一个确切的“难受点”,他叉开两条印满吻痕的光腿,勉力弯曲膝盖左右拉开,伸直,分别抖了抖,转身滑下来卧趴在元明清腿上,两手扒开白嘟嘟的臀瓣,他扭过头,一本正经地、眼泪汪汪地向法克密求助:“屁股疼,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元明清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缓了两分钟,将奔涌到鼻腔的鼻血赶回去,再低下头时,面色平静依旧:“有一点点肿,红了,应该休息几天就好。”
  李无敌不满,“你说要给我揉揉的!”
  元明清恭敬不如从命,手指摁上去打着漩涡轻揉,喜不自胜,愁眉苦脸:“你还不影响睡觉呢,我小鸟借了你一晚,也疼,疼得一晚没有睡,唉!”
  李无敌怜悯地歪头看他,感激道:“谢谢你。”
  “不客气。”元明清扬扬嘴角,展露让人心疼的虚弱苦笑。
  李无敌真诚地表示歉意:“真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向你借这么多次了。”
  “还有以后?那可不行。”元明清连连摇头,把钥匙绳挂在他的脖子上,“肉兔兔,这是我家的钥匙,下次来不用在门口等,被人认出你来就不妙了。”
  李无敌拽着钥匙,忽然有点羞涩:“你是欢迎我下次再来?”
  元明清语气伤感:“来玩可以,不行再借小鸟了。”
  李无敌一撅嘴,在心里嘀咕:行不行,可由不得你哦!
  元明清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照片,“来,上次答应你的,莎莎的照片。”
  李无敌一把抢过,“怎么只有三张?”
  “不要太贪心么。”元明清好脾气的笑着。
  “呦,你看!”李无敌翻看着照片:“莎莎比你壮一点,你们根本不配嘛,你还是把她让给我吧。”
  元明清锲而不舍地揉着,点头道:“比我壮一小点,比你壮一大点。”
  李无敌悻然摸摸鼻子,回头看一眼元明清,再看一眼照片,嘿嘿傻乐:“你拍照没本人帅。”
  “谢谢夸奖。”元明清态度谦虚。
  “瞧你头发乱糟糟的,拍照也不整好发型。”李无敌挑剔地评价。
  “头发短,从不打理。”
  李无敌建议:“你穿浅色衣服显得精神,下次拍照别穿深色衣服。”
  元明清虚心接受:“说的是,下次注意。”
  李无敌笑嘻嘻地一直盯着照片上的元明清,观赏了许久,猛然醒悟:“我靠!我让你给我莎莎的照片,你给我合照干什么?”
  元明清很无辜:“你没说只要单人照。”
  李无敌恼羞成怒地抖着那三张可怜的纸片儿:“莎莎坐在你的腿上,你们笑得那么开心,这不是成心向我炫耀吗?”
  元明清心下冷笑,面上忠厚:“那怎么办呢?我只有合照呢。”
  李无敌捶床:“给我剪刀!”
  元明清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但丝毫没有表露,很快找出小剪刀递给他。
  李无敌撅着光屁股让情敌替他揉着后面,气哼哼地剪掉照片上的情敌,“不把你剪掉,我老是忍不住看你,真是碍眼!”
  
  小洋楼里,电视正在放今天的娱乐新闻,今天的头条新闻是罗莫声夜宿总裁别墅,被狗仔队拍到下车时总裁给他搭风衣的照片,于是,风靡多年的总裁潜规则罗莫声的谣言又掀一个新高|潮。
  三个员工看电视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点评几句,也不做事。
  电视上,罗莫声面对镜头在大发雷霆:“你大爷的,你拍就拍了,扯我衣服干什么?你敢说你没扯?你再说一遍你没扯?你们这些记者不要太过分!我凭什么要向你们解释?凭什么啊?妈了个逼逼仔的……”
  “呦喂……喷火罗……”江兆唯隔着电视都能领会到罗莫声的杀气,畏惧地往后缩缩:“这绯闻我还真不能信,那总裁能受得了这性格?”
  陈跃进啧啧叹道:“我看他演《我的小男友萌萌》,多可爱啊,一点都不暴躁么……”
  冯趣支着下巴,“那种白痴偶像剧只有十七岁以下的无知少女才会看。”
  “乱讲,”陈跃进辩白:“网友们都叫他师奶杀手呢。”
  冯趣补充:“嗯,对。还有四十岁以上的妇女会喜欢他,但好像和你都没有一毛钱关系。”
  “呃……”陈跃进也感到羞愧:“我就是随便看看而已,挺,挺逗乐的,呵呵,呵呵……”
  镜头一换,换成斯洛普的专辑发布会,一个女娱记站在镜头前:“今天斯洛普没有出现在这个重要的场合,让粉丝大大的失望了,有几位狂热粉丝甚至痛哭失声……据娱乐公司里的知情人士爆料,斯洛普患有轻度的抑郁症,常离家出走……而斯洛普的经纪人伊树雪先生则称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纯属造谣……伊先生你能说几句吗?”
  相貌气度和风头都不输给明星的经纪人摸了摸一丝不苟的头发,道:“斯洛普是一个艺术家而非花瓶,他对音乐和自身都要求完美,每天练琴时间长达八小时,希望把更多的时间利用在练琴上,希望大家谅解……”
  冯趣若有所思地看向贝乐,语焉不详:“看来斯洛普又失踪了,老板,你就放小明几天假吧……”
  贝乐手端一个黑绒布面的空盒子,面色阴沉:“我定做的哈利波特徽章钥匙绳呢?”
  众人面面相觑,江兆唯讨好人心地扮出怯怯的模样,代表群众发言:“我们没有动啊。”
  “想你们也不敢动!元明清,反了你!”贝乐泄愤般把空盒子甩出老远,“陈跃进,那个定盔甲的顾客搞定没?”
  “搞……搞定,”陈跃进颤悠悠地回答:“退款,投诉。”
  贝乐一鞭子抽过去,“让人投诉也叫搞定?还看电视!看你个逼逼仔啊?废物!”
  “哎~呀~”陈跃进应声而倒,手脚并用爬向电脑,开工!
  贝乐背着手狂躁地走来走去,四处发难,“冯趣,那个精油灯破了的顾客怎么解决?”
  “赔三个,搞定,好评。”
  贝乐怒斥:“东滨巷那里翻路,我让你绕路你不绕,偏要抄近路!车子哐当哐当乱开,精油灯就丢后斗上,五个破了三个!一个两百八,赔三个什么本都亏光了。”
  冯趣见他正在火头上,也不犟嘴,淡淡道:“抱歉,老板。”
  贝乐用食指戳戳他的脑门,“下次给我注意点。”
  陈跃进挤到他们俩中间:“老……老板,那天,那天好像是我去送的货,你别戳他,戳我吧……”
  “你啊?”贝乐阴测测地一笑,扬起皮鞭呼呼乱抽:“你这个败家的货!”
  陈跃进抱头鼠窜,含泪控诉:“为什么你对蛐蛐儿是用手指戳对我是用皮鞭抽啊?不公平……”
  贝乐气喘吁吁地坐下来:“被你们气死了!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
  江兆唯立即奉上咖啡:“贝勒爷请用。”
  贝乐端起来喝了一口,啪地摔了,“速溶咖啡?我让你早起磨咖啡豆,你就每天拿速溶咖啡敷衍我?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一个月了!我不说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江兆唯也摸不清贝乐为什么今天会发神经,按理说,赔些盔甲、精油灯之类的也不是第一次了,贝乐从不为这些事当真生气。
  贝乐心酸的不行:那个死男人当年只恨不能把头骨抠下来送我,现在学会拿我的东西去泡仔逍遥了!妈了巴子!
  说白了,元明清看不得他和别人过的好,他也看不得元明清和别人过的好,两个人都独身耗着也就罢了,一旦多一个人,矛盾一触即发。
  贝乐低下头,见江兆唯正忙着捡咖啡杯碎片,一脸小媳妇般的可怜相。他不忍心再骂,丢下皮鞭抬脚上楼,“去给我买朵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淡定,和谐环境JJ要生存,大家需要纯洁,解锁后大家小心拉灯盖被,以后谁还想吃肉我割谁的肉吃!喵了个咪咪仔的!




32

32、西瓜VS玉米 。。。 
 
 
  电视上的花边新闻还在继续,老板一不在,陈跃进和冯趣又翘脚嗑瓜子看得不亦乐乎。某娱乐频道列出往日的八卦来总结大明星和总裁的恩怨情仇,罗莫声不留口德,毫无涵养,连主宰他生杀大权的总裁也难逃毒口,两个人一时绯闻四起,一时鸡飞狗跳,总裁永远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高姿态,罗莫声却是一副疯狗咬人嘴脸,好不精彩!
  元明清去而又来,冯趣幸灾乐祸地一笑,学着贝乐的口气说:“小明,捧了西瓜还想捡玉米?”
  元明清赶得有些气喘,进了门后就往楼梯方向走,听到冯趣的话放慢脚步,站在楼梯口处缓口气,两手背到身后做出闲闲的模样,微笑答道:“那可不行啊。”
  
  贝乐没有花吃,一人在屋里跳舞,不开灯,拉起了厚实的窗帘,用老旧的留声机放着一支印度韵味的慢曲。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微微歪着脑袋闭眼倾听调子,寂寥寥地迈着最简单而缓慢的布鲁斯舞步,十足自怜自伤的水仙花姿态。
  元明清还是用一张卡撬开门锁,堂而皇之地进入屋内关上门,话没出口,先温和地笑成了一个无辜的痴汉——可惜没人欣赏,贝乐听到动静眼也不睁,照样装腔作势地踱步子。
  “呵,老板,这么有兴致?我陪你跳一曲?”元明清笑了一阵没人理,讪讪地上前,从后面搂住贝乐,柔声说:“我打车跑了几家花店也没买到玫瑰,听说有个富豪泡妞,买光了方圆十里的玫瑰。”
  “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花?冯趣向你通风报信了吧?”贝乐脚跟一转,舞步不乱,“别叫我老板了,做小伏低的给谁看?这店本来就是兄弟档,一半你的,爱拿什么拿什么吧。”
  “惨,夫妻挡转眼成了兄弟档。”元明清耍贫嘴。
  贝乐心平气和地与他商量:“抽你两个耳刮子如何?”
  元明清及时改口:“兄弟档,兄弟档,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贝乐气定神闲地旋转,“很少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呢,新情人喜欢我定做的钥匙链吗?”
  元明清紧随他的舞步,解释道:“我以为只是普通货品,不知道是你定做的,要不,手再贱也不敢夺你所好啊。”
  “那好,还我。”贝乐故意拿声捏调:“那徽章是纯银敲的,嵌水晶和螺钿,不但贵,还是纯手工制作,要提前两个月定做呢。”
  “我再给你定一个,白金敲的,嵌钻石行么?”
  贝乐这才睁开了眼,嗤笑:“算了,本来就是打算送你当生日礼物的。”
  元明清一愣,抱歉地笑笑,不言不语。
  一首曲子终结,换了一首,贝乐捏着元明清的手腕,忽然转身扣住他的腰,不由分说摆出了贴面舞男方的姿势。
  元明清理亏,暂时处于弱势,能屈能伸地抬手搂着对方的肩膀,亦步亦趋。
  两个人身高相当,鼻尖点着鼻尖,贝乐不紧不慢地说:“莫声还是没长脑子,满嘴放大炮,以前成天跟人打架都是我去收拾烂摊子,现在还好有那个总裁忍让他,要不他得怎么混……”
  “嗯?怎么想起他?”元明清有些心慌:贝乐很多年没主动提起那个人了。
  “看到他的新闻,就想一想呗。”贝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是我见过最简单的人,再歇斯底里的暴躁,也没对我发过脾气说过我一句坏话。按这个理推论,他跟那个总裁真不像情侣关系,你说是不是?”
  元明清冒出冷汗,满不在乎地反问:“问我?我怎么知道?”
  “你感觉呢?”
  “揣测别人多不好。”
  贝乐的手往他背上挪挪,“出汗了?这天气不热。”
  “赶来的,路上急了。”元明清淡定自若。
  一个问得咄咄逼人,一个答得滴水不漏,最后,贝乐高深莫测地一扬嘴角,丢出四个字:“自作聪明。”
  元明清心惊肉跳,往后退一步提前终结这一曲舞,“贝乐,有什么话直说。”
  贝乐走到桌前关了留声机,沉吟片刻,说:“我被你折腾累了,本来下定决心独身一辈子,耗个你死我活。不过今天改变主意了,给你两个选择,一,老子不爽,你给我赶走新情人。二,我们从今开始别暧昧不清,干干净净做兄弟。”
  “喂,我跟你已经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贝乐一扬下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元明清耸肩:“我的爷唉,别太小气,你见一个爱一个,我也没管过你啊。我这才刚上心一个,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样吃醋……”
  “你没管我,也没吃醋,”贝乐扬手给他一巴掌,“知道我见一个爱一个,还一个一个的往自己床上带?畜生。”
  这个巴掌来势漂浮,并不用力,元明清梗着脖子挨下来,狡辩:“罗莫声我没动过。”
  “对,他是第一个,你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贝乐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用一种既轻快又莫名阴森的口气说:“不过你也赢啦。”
  元明清被盯得浑身发毛,垂下眼帘,装作受伤惨重地捂着挨打的半边脸,“让我,考虑考虑。”
  贝乐点头:“好好考虑,选一,老实跟我耗着。选二……”他语调一转,狠声道:“警告你,以后我跟别人好,你再给我从中作梗,别怪我翻脸不念旧情!滚!”
  元明清落花流水滚出卧房,长吁短叹地抹了把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做好独身打算后,贝乐就自己与自己谈上了恋爱,越发自恋得如痴如醉,一般不会花精力去多看别人一眼或多想与自己无关的事,顶多偶尔发发小脾气,轻易不会发飙,可一发飙起来神惧鬼怕,阴险的淡定帝也不是对手。
  
  楼下,娱乐新闻结束,开始播放彩票开奖,陈跃进一无所获,不由悲从中来:“我的手气是越来越差了,连十块钱都没中!”
  冯趣扯过他手中的一叠彩票,一张一张撕碎在他面前,撕一张念一张:“六块钱没了,三十八块钱没了,六十六块钱没了,一百二十块没了……”
  陈跃进捂耳:“不看不看。”
  冯趣全撕干净,随手丢进垃圾桶,苦口婆心地劝:“跃进啊,我拜托你有点自制力吧……”
  陈跃进捂眼:“不听不听。”
  “捂你妹!”冯趣把脸一肃,暴喝:“手放下!”
  陈跃进听话地放下手搁在膝盖上,悲戚戚地埋怨:“都怪你不管我工资。”
  冯趣头疼,“我有什么义务管你?”
  陈跃进掏出几张钞票,“蛐蛐儿,刚发的工资只剩五百了,帮我看着吧。”
  冯趣点起一支烟叼上,扭头:“狗才给你看钱,自己学会盘算盘算五百块怎么花一个月。”
  陈跃进答:“没法活。”
  “没法活去死。”
  陈跃进站起来:“反正没法活,干脆都花光算了。”
  “回来!”冯趣吐血三升,抢过那点可怜的钞票卷一卷塞进口袋里。
  陈跃进熊一般努力窝进他的怀里,红脸儿娇羞道:“早这样多好~”
  冯趣额角青筋直暴:“死开!”
  江兆唯打外头回来,带着一朵新鲜的玫瑰花。元明清下楼看到了,微感诧异:“你哪来的玫瑰花?”
  江兆唯想也不想:“买的呀。”
  “哪家花店?”元明清刨根问底。
  江兆唯警惕地护着玫瑰花,撒腿往楼上跑:“不告诉你!”
  
  贝乐如愿获得了玫瑰花,不知是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视若珍宝,一边咬着花瓣顾影自怜,一边狠狠鄙视元明清:连买朵玫瑰花给我的心思都没有了,还拿方圆十里都买不到玫瑰这个无耻的借口来骗人。可恶!会弹琴了不起啊?我明明比斯洛普帅多了!妈了个逼逼仔的!
  不过不打紧,消沉归消沉,仍旧不影响贝勒爷与自己谈恋爱。上次买了一条民国式的军裤后,贝乐又一口气买下军阀款的军靴军帽和军外套,此外,为了使背景与自身和谐统一,专门定了一套风格古旧的藤条椅和一面印满桃花的屏风,花费巨大。
  贝乐拈着玫瑰,美男鱼似的卧在长藤椅上闭目养神,时不时瞥一眼落地玻璃窗印出来的自己,深感满意——如果能剔除背后的电脑和员工若干,就更有意境了!
  江兆唯从靠背后面出现,脑袋钻进藤椅条,撩起贝乐的外套下摆,哇唬一口咬在对方腰上。
  贝乐一惊,轻笑:“小心我踢飞你。”
  江兆唯嘿嘿傻笑,撅嘴在那浅浅的牙印上舔了舔,接着又咪啾咪啾地亲。
  贝乐痒了,一扭腰,“我真要踢飞你了!”
  江兆唯继续上下其手,毫无逻辑地拍马屁:“贝勒爷,你帅成这样,搁在打战的时候,怎么也得是个师长呢!”
  贝乐嗅了嗅玫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肯定。”
  江兆唯立马改称呼:“师座,你就从了我吧。”
  这一回贝乐没有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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