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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诱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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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柳夙羲认真的摸样,琉渊也认真起来;干咳一声,道:“本宫不过是想找柳大人对弈罢了。”

    柳夙羲缓缓道:“不过;下官今日并没有兴致下棋。”

    “那柳大人是想……”

    柳夙羲抬手揽住他的腰;“下官来错了时辰,吓走了服侍殿下的佳人,这个礼无论如何都是要赔的。”

    “怎么赔?”

    柳夙羲搂紧了他的腰,与他四目共对;“代她服侍殿下如何?”

    琉渊轻笑一声;“你这礼赔的倒是划算。”

    “不然;我替你把佳人再找回来?”有一张绝世容颜的男子脸上虽笑着;但是笑得却不是发自内心的。

    “你不会。”

    “若是你不信,可以试试。”

    “你会这么做?”

    “你以为我不会?”

    琉渊笑了笑,“你是一只老狐狸。”

    “是老狐狸又如何?至少,今晚还能吃到兔子。”说罢,将头凑近,唇覆上琉渊的。琉渊微微张口,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柳夙羲便允住了他的唇瓣,强势的吻一开始便深入,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琉渊抬手环上他的背,迎合他的吻。

    他们身后的门正敞开着,里面橘黄的烛光从里面倾泻而出,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石阶上。手上持着剑的韩煜此时正好在从对面的月洞门经过,本想着过来找琉渊说会话,却看到房里的这一幕,拥|吻的两人一览无余。

    那一白一红的身影刺痛了眼睛,眼眶酸涩无比,韩煜心如刀割,握着剑的手指节泛白,连自己也无法形容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从小到大一直呵护的琉渊,正与他最为憎恨的奸臣……

    毅然转身,脚步却沉重得如灌了铅,寒风之中,他依稀的蓝色背影显得无力而孤寂。

    “去床上。”琉渊喘着气轻声道。

    “你抱我。”

    “你……”那扇敞开的门最终还是被合上,琉渊打横抱起他往床榻走。

    除尽了衣裳,盖上被子,琉渊压上他的身,吻着他细腻平滑脖颈,柳夙羲用手掌顺着他后背的青丝。琉渊撑着床面,往上去允他的唇瓣。

    身下的人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都美得不可方物,琉渊含情的眸子映着他的容颜,看得入神,抬起手在他的侧脸抚了抚,有如摸着一块碧玉。

    “我好看一些,还是方才那位佳人好看些?”柳夙羲看着他低声问。

    用手背抚着他的额角,琉渊笑了笑,“你说呢?”

    “我只要听你说。”

    不答他的问题,琉渊俯□吻上他的唇,柳夙羲一手稳住他的后脑,一手稳住他的腰,反身将他压在身下。

    “嗯?到底谁好看些?”柳夙羲用食指点上他泛着水光的唇。

    因他对这个问题的执着,琉渊不禁觉着好笑,敛了敛笑,他道:“你。”

    “我好看些?”

    “嗯。”琉渊抬起手将他耳鬓处的散发绕到耳后,“即便你长得不好看,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柳夙羲本身就是不折不扣的美人。

    似乎对他的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柳夙羲勾起唇角,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这算不算是床|笫之间的情话?”

    “你先前说了那么多,我说一句,倒也不为过。”那便默认了是。

    柳夙羲放在他唇边的指游移到下巴,轻捻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幽幽一句:“做正事……”

    一夜缠|绵,春|宵帐暖。

    鄞州刺史早早便领着几位地方官员过来别苑请安,并称要领着五殿下领略一番鄞州风情,为此还特意换了一身便服。说是领略风情,实则是视察民情。

    韩煜一早便不见了人影,身边的侍卫也没人知晓他的去处。琉渊正觉着奇怪,韩煜一向不会无缘无故没了踪影,怎的今日一早便找不着人?

    柳夙羲见琉渊面带担忧,便道:“他都那么大个人了,你还担心他被拐了不成?”

    “倒也不是,只是觉着奇怪罢了。”琉渊道。

    柳夙羲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道:“门外还有人等着。”

    看了看门口正在等着的官员和轿夫,琉渊道:“那我们走罢。”

    琉渊和柳夙羲随着几位官员一同出了门,坐上早就准备好了的轿子。

    徒步在鄞州城内的几条街上巡视了一番,去了城中较为偏僻的几个村庄,乘着画舫沿着鄞州的穿城河视察。

    鄞州并算不上是富庶之地,却也是人杰地灵,诸多文人墨客都喜爱聚集于此,为鄞州添了许多才气。

    被鄞州的几位官员一路领着视察过来,并没见着什么不妥的地方。一路上,也有布衣百姓过来给刺史大人问安的,虽不是倍受爱戴,却也没有祸害一方百姓。

    皇帝在派遣琉渊过来之时便已晓得鄞州的实情,让他过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巡视一事是小,查探宝藏才是大。

    一日的巡视,直到夕阳西下方才结束。琉渊和柳夙羲回到了别苑,还是未见韩煜的半个影子。

    琉渊私下里问了两个一直在别苑驻守的侍卫。侍卫摇着头道:“回殿下,奴才今日并未见到韩将军。”

    琉渊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想着韩煜会去哪里?为何不事先跟他说一下。

    此时,亮着烛火的酒楼里头,一个蓝色的身影坐在最里面的桌子,他面前的桌上摆了几碟下酒菜,还有好几个泛着幽光的坛子,有两个已经被倒空,还有一坛还只剩下一些。

    偌大的酒楼之中只有他一人。

    喝得满脸通红的韩煜将最后一坛酒倒空,端起碗仰着头就灌下了肚子,打了一个酒嗝,红着眼睛对着掌柜吼道:“上酒!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全部拿上来!”

    柜台边长得慈祥的老掌柜记完了今日的账,合上了账本,再看一眼那边从傍晚喝到现在的客人,摇头晃脑的叹了一口气。做了这么多年的酒楼生意,这样的客人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这一位算是好的了,还有些客人喝多了闷酒,就喜欢砸东西,揪着掌柜的领子胡言乱语。

    韩煜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再道:“掌柜的!上酒!”

    老掌柜怕他喝出了事,便好心地过去提醒他道:“公子,时辰不早了,您还是回去罢,本店也要打烊了。”

    韩煜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瞪着他道:“你怕我没银子付账?!”说着,韩煜从怀里再拿出一锭银子,道:“银子都拿去!快给我上酒!”

    长得慈祥的老掌柜为人本分,并非见钱眼开一类。怕他喝出了事,老掌柜便骗着他说:“公子,本店没有酒了,就算你给再多银子,我也拿不出来啊。”

    韩煜低头看着桌面,握着碗的手指节泛白,无论喝多少酒都无法止住心中的剧痛,昨日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从小到大一直守护的人,和他心中最痛恨的人……

    老掌柜看着他的摸样,奉劝道:“公子,世上没什么是看不开的,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也就过去了。这般折腾自己,又是何苦呢?”

    韩煜苦苦一笑,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着水光,他自然知道这一切会过去。也许是从第一日发现自己喜欢上琉渊开始,便已经打算这一生注定与他有缘无分,注定要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登顶高坐,做一世明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班级去旅游了,回来晚了,更新(*^^*) 嘻嘻……

    明天继续,小将军喝醉了,然后粘着琉渊……多谢荔枝童鞋的手榴弹,么么哒

 第39章 水下幽魂

    … …

    从四年前起;他便努力想要成为握有一方重权朝中的大臣,官场上历经千辛万苦,为的是将来要保家卫国;为他守住这一片大好河山。

    想的永远比做的容易,既然心中喜欢他;又怎能笑着看他与别人欢好?昨日的那一幕;就像是一把尖刀,刺中他最软弱的地方,血流不止。

    最后一位客人离开之后,街头的酒楼总算关上了门。清冷的街道上;一个蓝色身影踉踉跄跄地扶着墙走;胸口沉闷;胃里一阵翻滚;便扶着墙翻江倒海地吐。

    两个专门出来寻他的侍卫正好见到,便连忙过去。

    被两个侍卫扶着的韩煜早已神志不清,一会笑一会伤心欲绝,阴晴不定,性子与平日里大相径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嘴里便小声唤着琉渊。

    不远处的琉渊正见着被侍卫扶着的韩煜,便连忙过来,几步开外就能闻到那一阵酒气,走近借着昏黄的灯笼看到他脸上的酡红,便更加确定他是出门喝酒去了。

    琉渊看着他问:“怎的喝这么多酒?”

    听到了琉渊的声音,韩煜抬头看着他,模糊的视线中,他身子向着他倾,嘴里喊着:“琉渊……”

    琉渊扶着他扑过来的身子,他身上的酒气更加浓郁,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稳住他的肩膀,对着前面两个侍卫道:“打一盆热水到韩将军的房里来,顺道再煮一碗醒酒汤。”

    两个侍卫各自去准备热水和醒酒汤,琉渊扶住韩煜往房里走。韩煜的房就在离这不远的一间厢房,走了十几步便到。

    韩煜将头埋在琉渊的颈间,嘴里细细碎碎地唤着他的名字,“琉渊……”

    在长廊的一头,一身红衣的柳夙羲袖着手站在原地,目不斜视地看着琉渊扶着韩煜进了房,脸上无风无浪。长廊两边悬着的灯笼发着昏黄的冷光,将长廊尽头那一个红色身影映得几分凄清。

    随后,昏黄灯笼下的红色身影转身,提步,最后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琉渊将韩煜扶到床榻边,给他宽了外袍,正要让他躺下,韩煜却双手环上琉渊的背,将他紧紧揽住,在他耳边不断唤着他的名字,“琉渊……”

    双手抵着他的胸口,琉渊将他拉开一些距离,扶着他在床榻上躺下,给他盖上被子。韩煜双眼迷离,模糊的视线中,琉渊的身影变得恍惚,“琉渊……”

    琉渊弯腰给他掖了掖被角,柔声道:“好好休息。”

    正想转身去倒杯水给他,被子里快速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喊着,“不要走……”

    看了一眼那只握住自己的手,琉渊道:“我给你倒杯水来。”

    神智不清的韩煜渐渐松开了他,琉渊便走到桌旁给他倒了一杯水,再喂他喝下去。

    这是琉渊第一次看到韩煜醉成这个摸样,韩琚从小便待他十分严厉,不让他与其他的官家纨绔子弟厮混。所以韩煜从来不贪恋烟花柳巷也不沉迷酒色。这一次却喝了这么多酒,琉渊怎么也想不明白。

    柳夙羲回到自己房中,好些日未出现的孔雀精坐在窗台上,身上穿着青色衣袍,与平日里的颜色倒没差别,不同的是,他今日是男子的装扮。

    看着柳夙羲进来,他似笑非笑,“这醋的味道酸得掉牙,气味也不好闻,偏偏这个世上就那么多人喜欢吃。吃了之后又苦着一张脸,何必。”

    柳夙羲一进门就好似不当他的存在,径直往书案的方向走,书案上还放着一本未读完的书。

    不甘寂寞的孔雀精眼里闪着泪光,“你这人好生薄情,与自己心上人好上了,就连正眼也不愿看我一眼。”

    柳夙羲从书本上抬眸,“我说过,我不喜欢听废话。”

    孔雀精轻声一哼,堵着气道:“该说你只喜欢听你心上人说废话。”

    “他不似你。”柳夙羲随口道。

    “我是妖,他是仙,妖和仙自然不一样。”孔雀精抬起宽大的袖子掩住唇,“你和他也不同,你是魔。”

    “那又如何?”柳夙羲道。

    “自古,妖魔才是一家,而神仙则是与妖魔水火不容的一方,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话音刚落,便速度极快地向他飞来一只笔毫,孔雀精出手也不慢,两根手指一夹便将那支毫笔夹住。再看向书案后静坐的人,孔雀精唇边噙着一丝笑,“看来,不该当着刚吃了醋的人的面说不该说的话。”

    今日的柳夙羲确实不好惹,孔雀精把玩着手中的笔,是一只上好的狼毫笔,笔头还是新的,连墨都没沾过。一边摘着笔头的狼毛,孔雀精别有意味道:“你可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孔雀精每次都喜欢绕着圈子说许多有的没的,柳夙羲不愿奉陪,冷着声音道:“你还带了别的东西?”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过,我也没打算瞒着你。”孔雀精转头对着窗外,道了句,“进来。”

    窗口便飞进一个轻飘飘的身影,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披散着头发,却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邢鬼对鬼魂的味道十分敏感,孔雀精每一次带了魂魄过来,他都一清二楚。化出了原形,邢鬼双翼上的红光映红了女鬼身上的那一袭素白的衣裙。

    这是个容易羞赧的女鬼,见着了绝美的邢鬼,她便垂下了头,柔荑似的双手一时也不晓得放在何处。

    孔雀精进了房,在圆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看了一眼羞赧的女鬼,再看一眼邢鬼,他心里腹诽道:“本身为魔,却生得这么一副好皮相,真真是祸害了三界。”

    不敢直视邢鬼的女鬼垂着头,良久才讷讷道:“我想知道我前世为何而死。”

    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一个要求,想要知道自己生前是怎么死的。记忆里只有自己身为鬼魂的记忆,只是再也想不起自己生前,为何会死,为何而死,又为何永世不能投胎,只得做一世孤魂?

    邢鬼发红的羽翼上脱下一片羽毛,向着她飞去,只是她垂着头,看不到面前羽毛幻化的镜子里的画面。邢鬼提醒道:“抬起头来。”

    女鬼心头微微一惊,连忙听他的话抬起头,面前镜子里面的画面将她的视线硬生生地定格。镜子里的那个人是她,虽很久没照镜子,但她还记得那是自己的摸样。

    她生在商贾之家,父兄皆是经商之人,虽不是富甲一方,却也算得上当地人尽皆知的富商。只可惜,父亲死后,便开始家道中落,兄长暴戾,又欠下了巨债,后倾家荡产也偿还不起。为保自己性命,便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抵给债主。债主是当地有名的恶霸,生得肥头猪耳不说,还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受城中百姓唾骂。

    正是二八好年华的女子,却要嫁给这样的人,受一辈子的苦。她心有不甘,宁死不屈。心若死灰之余,家中一名小厮对她表露心意,并说,愿带她远走高飞,从此相守天涯。

    她不做多想便应了下来。出嫁那日,她不哭不闹地上了花轿,外人以为她想通了,谁知在半路,她纵身跳下了花轿,与他约定的小厮赶着马车在不远处接应,两人成功逃脱。

    本以为自己脱离了苦海,从此可以过上安宁的日子。虽不喜欢眼前的小厮,但比起嫁给那恶霸,她更愿意与这个人做一世平民夫妻。

    所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那口口声声说要带她远走高飞的男子,最后竟用迷药将她迷倒,卖到了另一个大户人家。而还不知情的她,直到第二天醒来才晓得,自己身旁躺了一个六十多岁的猥琐老头,两人皆是□,她雪白的身上满是乌青,腿间血迹斑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表示这个女鬼是我写过最惨的一个

    明天继续更新,看在我这么勤奋,撒个花花吧O(∩_∩)O~

 第40章 情人·宠爱

    … …

    她哭;哭得昏天暗地,她叫,叫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她恨,恨得撕心裂肺……一心只想要寻死。

    她死得也很凄惨;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脚上穿着出嫁时的红色绣花鞋,在月圆之夜,纵身跳下了冰冷的湖中。随着一声水声,白色的身影不断下沉;毫无挣扎;唇边还带着一抹笑;一抹看尽世间冷暖的苦笑……

    看到这里;女鬼眼眶的水珠不断落下,划过脸颊,悬在下巴,滴落在地。她在那个湖底游荡了好几百年,久到她连自己也忘记了,忘记了自己的名和性,忘记了自己的生前……不能转世投胎,因为她堵在心中的那股怨气还未。那样的过去本该忘记,忘记才是解脱,或许,再过几百年,她心中的怨气消了便能转世投胎,而不明真相的她却偏偏想要记起。

    她泣不成声,痛苦至极,歇斯底里地想要发出一丝声音,喉间喑哑的声音道:“求你,将我的魂魄收走……”这是她最后说得一句话,最后一个要求,她痛苦,所以想解脱。

    柳夙羲幻化出聚魂珠,将她的魂魄取走,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痛苦。

    孔雀精看完了一场戏,脸上变得沉重,看着那边已经化作人形的柳夙羲,“你不该给她看真相。”

    “我不过给她想看的。”柳夙羲冷着脸道。虽嘴上这么说,实则他也不晓得她生前经历了何事,若是他提前看了,或许就会制造一个幻境,而不是真相。

    第二日一早,门外的草木上皆染上了一层白霜,就如撒了一层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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