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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腹黑男神,请躺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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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我们一会儿先去瞧瞧情况,若是草药不够,我们再去采集一些。”她拿手肘撞撞发呆的玉琳琅,挑眉。

    苦鸢是华西特有的草药,对于瘟疫的预防、治疗都有奇效。

    “好。”他应声,嗓音还有些沙哑。

    “哎,两位,到了,在路上要多加小心才是。”摆渡人再三叮嘱,把船靠了岸。

    在两人走后,船家摸摸锃光发亮的脑袋,苦鸢不该是一片片生长的,这姑娘是在梦呓吗?

    “南瓜,你破费了。”她拿着一篮子晒干的苦鸢,有些满足,假意心虚道。

    “这草药本就是为了陛下采的,陛下不必客气。”

    “真的?”

    “是。”

    “那我们便去瞧瞧吧,也不知那些难民住在哪里”

    “在远离吴江的一片荒地,属下去瞧过,是个好的栖身之地。”玉琳琅说着,伸手将云水烟额前掉落的碎发理了回去。

    淡淡的安魂香味道沁入鼻翼,她本能地躲闪,“既然南瓜知道,那快些带路吧!”

    说出来不怕丢人,她一路来吴江,都是靠人带路的。

    不然早死街上了。

    “前边有一片泥地,陛下小心。”他柔声道,把斗笠递给云水烟,“有些晒,陛下将这个戴上吧。”

    “唤我小云即可,莫吓着了百姓。”

    “嗯,小云。”

第296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13)() 
那柔缓的语调,让她有些不自在,“老婆婆!后边有个泥塘,小心些!”

    女声清丽,在吴江的水汽中绕了几个圈,在小潭里砸出些许涟漪。

    “谢谢姑娘啊。”那个老婆婆佝偻着身子,笑得像是还未泡开的茶叶。

    “我们跟着她。”云水烟轻声道,“吴江不能丢,往后还要劳烦南瓜了。”

    “小云不必客气。”玉琳琅看向别处,眼里不知名的火苗燃得更盛。

    绕了许久,她总算瞧见了南瓜口中的“荒地”。人来人往,财主们自己开了粮食店铺,高价出售柴米油盐。

    难民的生活因而难上加难。

    泥泞的小道上,突然来了两个锦衣玉服、行动诡秘的人,很是惹眼。

    小个子的用白纱裹得严严实实的,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姑娘。高个子的一身戾气,满面冰霜,唯独在看向姑娘的时候,像清泉一般柔。

    “我们去贫民窟。”她说着,晃了晃手上的药篮子,发出窣窣的声响。

    “好。”

    贫民窟看来并不大好,因着被阳潮湿,天气还很燥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道。

    两人的行医还算顺利,苦鸢泡成的茶,是青黄颜色,带着淡淡的苦。

    患了瘟疫的难民,只消喝下,之后出一身大汗,便能痊愈。

    只是苦鸢也算是名贵药材,成活率不高,少有人种植,治疗才一直搁置。

    天边血红的云渐渐晕染开来,绕着红日,还有些迷幻。

    东岸,两人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去贫民窟惹得一身腐臭,倒也无碍于两人清朗绝尘的气息。

    帝王的王霸之气尤甚。

    “南瓜,你我之间,是不必兜弯子的罢。”她突然开口。

    玉琳琅提着一个小破药篮子,侧身,“陛下想说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并且,不再用刺杀官员之类荒诞的理由引我来”她拿下斗笠,几步走到玉琳琅身前,目光灼灼。

    在夕阳的掩映下,她的眸子是琥珀色的,清澈透亮,和他在战场上见过的常胜将军全然不同。

    “这儿不好吗?”他的眼睛忽地蒙上一层水雾,像是遭心腹所害时的不甘。

    “你见过哪个帝王在蛮荒之地长久逗留的?朝歌还缺人管理,这华西江山,不能败在朕的手上!”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舍不下那沥尘”玉琳琅将篮子扔下,直接拽着云水烟就回了原先的住处。

    “你做什么?很疼哎”

    “陛下,属下只是觉得,能在一起生活,再合适不过不需要他人来扰。”他笑着,那股子天真烂漫,宛如三岁半的孩童。

    “南瓜?你怎么了?”

    “只是觉得,再不争不抢,我就什么都没了。”他笑着,将一旁的琉璃灯盏拿过来,放到云水烟面前,“若是陛下能在两个呼吸的功夫数完这上边的花瓣数,属下便放你走,自此天涯海角,相忘不相扰。”

    那上边是一大片牡丹,精雕细琢,层层叠叠的,很是细致。

    她只数了小半,玉琳琅给的时间便到了。

    “陛下,还是留在这儿吧,从今往后,小桥,流水,人家。”

第297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14)() 
“你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云水烟拿过琉璃灯盏,“这上边层层叠叠的,每个一炷香绝不可能数完!”

    “一千零三十七片。”玉琳琅说着,将一旁的石桌移开,“陛下,在每个等待你苏醒的清晨,属下都会清点一遍,那上边繁复的花纹,不过是属下捏出来的。”

    “”她十几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遇见这般

    闹心之事。

    “南瓜你别”

    若玉琳琅不是bug,若他之前没有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陛下且好好休息,属下告退。”他将灯盏放下,关了门便出去了。

    “唉老夫的一颗少女心都要被调动了。”云水烟看着灯盏,手指轻点牡丹花瓣。

    琉璃到底晶莹得很,恍如那年元宵灯会,满街的灯火,一直蔓延到天际,那是神明的归家之途。

    那时她还是太子,只因国师的一个谎,她习武从文,未着罗裙,假意男儿身。

    躲过了所有婢子宫侍,她一人坐在长街霍嫂的店门口,看着来往欢声笑语的人们。

    如此团圆佳节,父皇外出亲征,母妃整天愁容满面,丧气得很。

    身边无人照应,师父答应给她选的暗卫也了无音讯。

    “你一人在这儿?”耳畔忽而传来一个如同玉石相碰的尔雅音调。

    她抬眸,只觉得瞧见了月下谪仙,眉眼鼻,无一处不精致,神韵调,无一处不高洁。

    “是,这些人真是无聊得紧,提着个灯笼,笑得像痴儿,走来走去”她移开目光,看着不远处摊贩上的一个绘着狐狸图案的灯笼。

    “难得佳节,无可厚非。”少年走到云水烟身边,坐下。

    “你怎么一个人?”她问,却依旧盯着那个灯笼。

    “家父去给皇亲奏乐了,家中无人,我便出来逛逛。”少年的眼眸暗了些,“本是团圆,奈何”

    “你从哪儿来?”

    “狼烟。”

    少年忽地起身,走到那个摊边,买下了狐狸灯笼。

    “给。”

    “这小孩子的玩意儿,我才不要呢”她侧身,皱眉,有种被窥伺的错觉。

    “当真不要?”少年轻笑着,将灯笼往草丛一推,“若是不要,我便将它毁了啊”

    她的眉头紧锁。

    “要不要?”

    “要。”终是妥协,她接过灯笼,笑得像个讨到了糖果的孩子。

    “想要的东西,去争取便是,何苦压抑。”少年轻叹一声,“莫等。”

    “嗯。”

    那之后的许多年,她都不曾忘却那个笑容,虽然——那个灯笼早就被顽劣的弟弟弄坏了。

    想要便去争取,随心随欲。

    是沥尘说的。

    而南瓜,出现的晚了些,就像寻常人不会恋上自己的保姆罢。

    情之一字,向来没有对错,也无关乎早晚。

    这屋子的窗子都钉死了,只余下几个通风口,一丝光线也照不进,真是糟糕的处境。

    在无边的困倦中,她抱着灯盏睡着了。

    里边的烛光,闪了几下便熄灭了。

    玉琳琅坐在门口,听着里边再无响动,轻叹,若是云水烟执意要走,那这他总也无法拥有的明光,不如毁去。

第298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15)() 
警告,bug正在篡改这个世界的轨迹,警告!

    世界的轨迹?

    请主人尽快脱离bug的控制范围!

    云水烟突然想起,系统说过自己是世界的异数,就相当于一个阵法的阵眼,宿主若香消玉殒,她也跟着遭罪。

    比如体质下降之类,而且任务世界由此崩坏。

    她睁开眼,看着被子上的刺绣,勾唇浅笑,不过一场博弈,玉琳琅,放马过来。

    嘶嘶嘶。

    窗边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像是用木枝刻划的声音。

    她走到窗边,轻声问:“谁?”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一个熟悉而清朗的声音传来。

    她轻笑,“朕还没有娶你,怎舍得死?”

    “还有兴致开玩笑,那我走了。”

    “哎,等等,小尘尘!你不能见死不救!”

    “先好生待着吧。”

    撂下了这句话,外边就再无声响,也不知是去了何方。

    云水烟却是安心不少,就像隆冬里在暖炉边捧着一小罐零食,时不时吃一小点,怎一个惬意了得!

    这密闭的屋子,突然不那么沉闷。

    一夜好眠。

    她甚至梦见了母妃,母妃一生行善,积了德,到天上就成了仙人。

    幽暗的屋子里,一点冰蓝色的光芒越来越盛,直至将那个姑娘笼罩在内。

    世界纷纷扰扰,唯独沉睡的姑娘不受干扰。

    还未鸡鸣,玉琳琅便把熟睡的云水烟叫了起来,然而

    穿戴整齐的云水烟走在路上,头还一点一点的,她闭着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嘿,小云,小心点!”玉琳琅走着走着,发觉身边的人不见了,回头一看,那个小姑娘已经抱着一棵树睡着了,左脚还陷在泥潭里。

    他三两步跨过去,将云水烟背起,她嘤咛一声,“这么早,朕还没睡够呢难得被子很舒服”

    轻轻的呢喃,还有几分神志不清,如此的华西女帝确是见所未见了,他小心地走着,嘴里还好生哄着,“乖,马上就到了,小云喜欢这被子,我以后就把那个绣娘送给你好不?”

    “嗯。”她发出了些许声音,不知有没有听见。

    不远处的槐树后,一个气度超凡脱俗的男子,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扎眼沥尘心中有股无名火,无处宣泄。

    竟开始在意云水烟,还魔怔了似的从朝歌跑到吴江,冒着狼烟显世的风险。

    沥尘皱眉,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看着自己沾满尘埃、泥水的破烂衣衫,笑得有些凄凉。

    他算是明白了阿爹当年为何会为了娘亲,抛下整个城池,到朝歌为狗皇帝做琴师

    眼眸中的暗色越来越重,带着上弦月的冷,他又看了一会儿,才松开拳头,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躲藏。

    “到了,小云,快醒醒。”玉琳琅捏捏云水烟的脸,那滑腻绵软的触感,让他有些沉醉。

    “啊呜。”她神智还不清醒,张口就咬了那扰她清净的物实!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的牙口,还挺好的。

    那白皙光滑的颈项就在眼前,只消轻轻地捏一捏,云水烟就会消亡

第299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16)() 
他伸出手去,轻轻靠近那白如玉的颈项,就在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姑娘睁开了眼睛。

    全无惺忪模样,那是来自炼狱的寒意只一瞬,云水烟恢复了无害的模样,“南瓜,你要干嘛?”

    玉琳琅的小心思被识破,却也没有丝毫的羞赧,他从容地收回手,“陛下比以前瘦了,回头属下让人把饭食再好好准备。”

    “没有呢”她抬眸,天边出现了淡红的朝霞,天际全变了色彩,太阳自地平线渐渐升起。

    万物新生。

    “陛下快看,这日出和朝歌瞧见的,全然不同吧!”他看着遥远的地方,微笑,露出两颗虎牙。

    朝歌太阳初升之时,未有这般水汽氤氲的柔美景色,如若将吴江的比作衣着碎花蓝布裙的婉约姑娘,那么朝歌就是身披盔甲一身正气的将军。

    “嗯,我还是喜欢朝歌的硬气,这柔柔诺诺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太阳初升,着实少了些什么。”

    而且,她很困。

    这一切仿佛在造梦——顺从冷绝的暗卫突然变作花言巧语的玉面公子,真叫人难堪。

    论武功,南瓜不及她,但若是将这人重伤,那也还有再起的一天,治标不治本。

    治本唯有两种方法,一,感化bug,二,杀了他。

    “南瓜。”

    “嗯?”他呢喃,仿佛是恋人之间的私语。

    “你怎样看待生死?”她迷迷糊糊地,星眸似闭非闭。

    “如此,然,属下希望的是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或者,将其锉骨分筋,饮其血,食其肉,如此就像将两个泥娃娃捏成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玉琳琅说着,眼底有一抹猩红。

    大概是疯魔了。

    她点点头,表示了解,被bug寄生的角色,一般会走向相反的极端。

    华西女帝待人处事之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

    在电闪雷鸣的一瞬,她将银针刺入了玉琳琅的睡穴!后者瞬间倒下,嘴边还噙着一抹病态的浅笑。

    在尚未想出两全之法时,她约摸只能先一步步瓦解南瓜的防线。

    他手下的绝非泛泛之辈,收为己用,那天下大同便指日可待。

    “沥尘,朕都等你许久了,你怎地还不出来?”她瘪着嘴,近乎撒娇地说着,带着一点点娇。

    沥尘自暗处走出,到云水烟面前时,还特意重重地点了点玉琳琅的睡穴。

    “陛下与暗卫的关系真好,时时相连便是,还唤我作甚?”沥尘一通挖苦,却没在华西女帝的脸上瞧到丝毫的不安。

    相反,云水烟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满眼戏谑,末了,她突然弹起来,在他脸上“啵”了一下,还打趣道:“沥尘,你真可爱。”

    “什、什么呀”他眉头紧锁,生生挤出来的冷,全被绯红的耳根消弭。

    脸上被吻的地方,还有些凉凉的,那绵软湿润的触感,令人有些心驰神往。

    “沥尘什么时候带朕回去呀?”她变本加厉,一下子抱住苍白瘦弱的琴师,还蹭了蹭。

    “我看陛下在这儿过得很是滋润,还回去做什么?”

    “啵!”

    “陛下,你”

    “啵!沥尘不带朕回去,朕就将你就地正法!”

    “陛、陛下”

第300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17)() 
“陛下”他该是极易被撩拨之人,如此便热了。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云水烟像异域的树袋熊一样,顺着沥尘的衣带一直爬上去,轻轻地扒住,唇在他耳畔停下。

    “呼呼呼”她起了玩性,朝着沥尘的耳垂就开始吹气。

    痒中带了些许的酥麻,他僵直身子,“陛下别闹了,还是想些法子将这事儿处理一下吧。”

    他心如鼓噪,咚咚咚咚,恍若毒症,一时力敌千钧,一时失却气力。眼前人是深渊,一晃神便会坠落,再无生还可能。

    “狼烟不是有种秘药,可以凝结一人对心仪之人的情愫么?”她用指腹摩挲着沥尘的手背,“沥尘莫小气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若是有余的,我必将塞给你一颗。”他咬牙切齿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掰开南瓜的嘴,却又迟疑,“陛下,你可想好了?凝结情愫,也可能由爱转恨。”

    这爱与不爱,全是杀人与剥皮抽筋的事,有何区别?

    她点点头,别开眼。

    半晌,沥尘闷声道:“好了。”

    “那,将他扶到树下,我们快些走。”云水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装满了苦鸢的药篮子,还晃了晃。

    “陛下从哪儿顺来这些药材的?”

    “方才趁南瓜不注意就顺了。”

    “佩服佩服。”

    两人很快回到了吴江西岸,那摆渡的老人家笑呵呵地,“姑娘又带着哪位故人去行医呀?”

    “老伯伯,这是我夫君,之前的那位是我兄长!”

    “这样,姑娘好福气呀,这位公子一看就是福相!。”

    “不”沥尘刚吐出一个字,便被云水烟掐了一把,腰间的软肉生疼的,但这疼中有溢出一些令人悸动的成分。

    “我夫君面皮薄,听不得人夸的。”她一把挽住沥尘,笑得眯起眼。

    “哎,到了,两位小心些。”

    “好,谢谢老伯!”

    贫民窟的难民得到苦鸢的帮助,渐渐恢复康健。

    “陛下,你衣裳上全是泥水,这样无碍吗?”

    “唤我名。”

    “水水烟。”他该自然些的,奈何舌头打了结,连面皮都红了些许。

    “乖,我们我们先去茶楼避一避!”她撇到了南瓜的手下,心一惊,连忙扯着沥尘就跑进了旁边的茶楼。

    幸而方才下了船有些许的易容,只是人的气息暂时难以改变。

    那人在茶楼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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