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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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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颗魂贝乃是我龙宫之宝,就当本皇送给妖帝的见面礼吧,日后到了妖界,你亲手交给他。”重夜铮居然无视那个神秘人,大大方方地对着杜之澜说道。
  此言无异于告诉神秘人,老子就是跟妖界勾结了,这只蠢老虎就是使者。
  感受到背后一股无法忽视的芒刺般的目光,后者心里“咯噔”一下,叫苦连天,怎么把他这个无辜路人甲给扯进来了?
  杜之澜郁闷无比地想着,要是剑清还在身边,哪会容别人这么欺负他?
  他忍着怒气,无不失落地想,从今晚后……只剩自己一个了。
  唉……好在魂贝总算到手。
  杜之澜稍微感受了一下宝物温凉如玉的触感,便立刻识相告退,他恭敬地低垂着头缓缓退出大殿。
  即将掩上门的那一瞬间,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杜之澜鼓起勇气,悄悄朝里面抬眼瞅了一眼。
  只是惊鸿一瞥地望见那人侧脸,就叫杜之澜结结实实愣在门外,久久无法回神。
  他空白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词:
  ——天颜。
  ……
  数月之后。
  西北天池雪山,山顶终年白雪皑皑,冰封千里,万年不化。就连空气里都迷迷蒙蒙地蔓延着淡淡白霜,山顶彷如被雪雾笼罩,更添一丝神秘和寒意。
  每过半年,神虚宗的宗主天玄真人,便会以闭关为由,进入山顶禁地冰封区域逗留一段时间,长则一月,短则数日。
  对此,神虚宗上上下下早已见怪不怪,至于那远游久久未归的执剑长老,掌门只说了声“远游未归”,便再也无人多嘴一句。
  人间又是一载冬末春初,山脚下的参天大树又抽了新芽,白茫茫的积雪渐化,枝条新绿,旧岁阑珊,神虚宗还是一如既往按部就班,并没有什么不同。
  无非是掌门又挑了几个根骨奇佳的弟子收入门下,哪位少年天才的同门师哥凝结了金丹,或者跟邻近的百花宗哪位女修结成道侣……
  一年复一年,年年如此,只是那位传说中的执剑长老,依旧“远游未归”。
  年初之时,掌门天玄早早地穿戴妥帖,竟然例外地没有晨起练剑,反而吩咐膳房做了几样小菜,顺便偷偷溜进执剑长老的空房间里,熟门熟路地从地窖下摸了几坛好酒出来。
  当然,以天玄真人绝高的身法,这么有失体面之事,可是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的。
  于是威严肃穆的掌门大人,震了震一身青岚色法袍,理一理雪底衣襟,带了打包好的食盒和藏在袖里乾坤中的美酒,大大方方朝禁地而去。
  山顶长长的石阶蜿蜒通天,一眼望不到尽头。
  天玄神色淡淡,也不动用腾挪之术,只是一撩衣摆,不紧不慢地一步步拾阶而上。
  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云端,稍有不慎,就会落下山峰封粉身碎骨似的,直叫人看得心惊胆战。
  “……终于到了,这里还是这么清冷。”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俨然耸立一座巨大的青铜色大门,上面爬满了白霜和冰雪,周围冷冷清清,除了风声和脚步声,什么也没有。
  “剑清师弟,师兄来看你了。”
  天玄习惯性地说了句,明知不会有人应声,径自推门而入。
  他却不知,此时此刻,天池雪山山脚之下迎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也许会给这两只单独开长篇……龙皇是受必须的~XD

  第三十七章 我的爱人

  苍穹如洗。
  白茫茫的冰雪覆山若云,四下里除了风声,只剩下天玄缓慢的脚步声,和平静的自言自语。
  “……我说,这里这么冷,给你带了点酒,暖暖胃。”
  天玄自顾自变魔术般的从袖里乾坤掏出酒壶、酒杯,还有几样小菜,甚至用法力包裹着,以免被山顶寒气冻成冰棍。
  一面说着,他打开壶盖嗅了嗅,长眉顿时舒展开来:“够香!真不愧是师弟的珍藏。”
  天玄倒了两杯酒,相对而放。
  他停顿片刻,举起其中一盏,轻轻碰了碰另外一只,淡笑道:“师兄先干为尽。”说罢一饮而下。
  “呼,可真烈。”天玄放下酒杯,喉咙仿佛还在燃烧,火辣辣的。
  静待一会儿,自然还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天玄闭了眼,忽而又笑着睁开。
  “浪费可耻,师弟既然这么客气,还是师兄替你喝了吧。”
  “你许久不归,山上好多小兔崽子们整天缠着我问,可真烦……”
  “幸好你没收徒弟,一个赛一个顽皮,可把师兄给累的……”
  似是说到好笑处,天玄嘴角微翘。
  “有个小家伙简直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得斯斯文文,还特别贪吃,天天寻了由头往厨房跑,也不怕那小肚皮撑破……”
  “啊,对了,师兄前些时日下山,特地给你寻了一只有灵性的白虎幼仔,可以养在山门当护宗兽,摸起来又软又柔,想来师弟一定会喜欢的……”
  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山洞里依稀传来门口呼呼的风雪声,除此以外,这里依旧安静得如同墓地。
  “剑清,”天玄一下子住了嘴,无端地鼻头有些发酸。
  他缓缓阖上双眼,嗓音嘶哑,轻声道:“跟师兄说句话好么?师兄一个人——”
  话音戛然而止,天玄没能说下去,便紧紧闭上嘴,只怔然望着前方一面巨大的冰壁,久久不语。
  寒风依然肆虐如昔,洞里静得可怕。
  ……
  天池雪山,神虚宗山门。
  “什么人!站住!”
  这声大喝并未能阻止杏色长衫男子前进的脚步分毫,男子神色淡漠,连道余光都欠奉送,直挺挺往里走。
  “你听见没有!神虚宗重地,外人不得擅进!”一个筑基期的守门道童彻底被对方轻蔑的无视给激怒了,拔剑便朝他刺去!
  “闪开,本公子不想伤人。”男人冷冷一晒,射来的飞剑还未靠近他半仗,便被一团明亮的火光包裹,挣扎不休。
  “啊!我的飞剑!”道童面色煞白,好在对方也并不存心作恶,飞剑失去目标,立刻从空中跌落。
  道童这才松口气,警惕地打量面前衣饰华美的贵公子,见他举止优雅从容,面容俊美,只是眼光满是邪气,一身浓郁的妖气更是霸道绝伦,与神虚宗漫山清修灵气格格不入。
  “叫你们剑清长老出来!”杜之澜随手掸了掸衣袖,目光往山门内远眺,他假装的再漠然,也掩饰不了眉宇间一缕焦急忧色。
  “你……你是妖修?剑清长老下山远游还没回来,你找长老做什么?”道童吓了一跳,在他的意识中妖修个个面目狰狞,喜好吸食修道者的元阳和血肉,全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没想到今儿个竟会碰上一个不长眼的妖修,竟堂而皇之跑到神虚宗来撒野!
  “不叫是不是?”杜之澜不耐烦地冷哼一声,迈腿便往里走,“给小爷滚一边去。小爷自己去找。”
  一个区区筑基期小道士,他一声虎吼估计就能将人震死当场,杜之澜实在懒得跟他废话,要不是看在剑清同门的面子上,以他见长的脾气,一言不合就要见血了。
  道童气的脸色通红,连滚带爬回去禀报,心里更是认定妖修什么的,都不是好东西!
  “师傅!有妖怪杀上门来了!师伯!掌门——!”
  小道童扯着嗓门把示警的声音传了老远,杜之澜皱了皱眉,这家伙哪知眼睛看见老子“杀”上门来的?
  短短时间,已经从四面八方跑出来一大堆持剑弟子,如临大敌地冲过来。
  杜之澜不屑地撇了撇嘴:“看在剑清的份上,小爷不跟你们这些小喽啰纠缠。”
  他一个纵身,在空中化出巨大白虎形态,鼻子喷出几口白气,刨了刨爪子,以最快的速度甩开众人围堵,径自往最高那栋建筑冲去。
  剑清,一定在那里!
  当天玄从山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眼下,这自开宗以来不曾出现的诡异情况:
  一大群弟子们成群结队包围、追赶着一头身形庞大无比的雪白色猛虎,其额头王印殷红如血,妖气精纯的吓人,却一个劲的往山上跑,遇到阻拦者便一爪子拍开,也未曾伤人性命。
  “怎么回事?”天玄皱着眉头,远远望着那个白色身影,不由想起剑清当年被困在幻境,还执意寻找的一只老虎。
  身边一个蓝衣弟子赶紧上前一步道:“回禀掌门,此妖物突然出现在山门,强闯进来,口口声声要寻剑清长老,弟子们正努力将其抓获,不过此妖妖力强大非常,寻常弟子不是其一合之敌,大师兄二师兄已经过去帮忙了。”
  “莫非是它……”天玄面露沉思,摇了摇头道,“叫他们退下,护宗阵法也撤了,不要伤到它。”
  “可是掌门——”蓝衣弟子一愣,还要劝阻,却见掌门身影眨眼间淡化在空气中,原是用瞬移之法,亲自往虎妖处去了。
  杜之澜一路疾奔,势如破竹,不露半点疲态,眼看就要踏上神虚宗正殿,忽而眼前一花,余光恰好瞥见一抹月白色长袖。
  “嗷!”转眼便是天旋地转,脑门似乎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好在他脑袋够硬,差点没揍出个大包来。
  “脑袋真硬……”天玄暗地里骂了一句,背过手去,骨头隐隐作痛。
  他一挥拂尘,居高临下地俯视大白虎,冷淡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神虚宗捣乱?”
  杜之澜眼光一凝,他还记得此人样貌,那次被黑旗骗入幻境,被他阴了一道,害得自己误会剑清,这个家伙就是剑清的师兄。
  他低头想了想,顿时在白光中化为人形,与之平稳对视,不言不语,彼此打量着对方。
  “本公子杜之澜,今日冒昧拜访,为寻我的爱人剑清,他在何处?还望天玄掌门指点一二。”杜之澜面不改色心不跳,脸皮也是极厚,在周围骤然变得诡异的目光下泰然自若。
  我的爱人?
  天玄面色有点发青,曾经占卜之术的语言言犹在耳——陷入情劫,则万劫不复!
  他的剑清师弟好端端的修行,好端端的渡劫飞升,都是给这头老虎毁了!
  现今,师弟长眠于雪峰之巅,与活死人无异,这家伙居然还敢堂而皇之上山要人?!
  “哼,口出狂言!”天玄沉着脸,拂袖冷晒道,“师弟永远不会见你的,你死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

  第三十八章 疼

  天玄无比尖锐的话,非但没有激怒杜之澜,反而叫后者喜形于色,激动不已。
  “剑清果然没死……我就知道……哈哈!”他压根没理会天玄掌门越见冰冷的神色,自顾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惊喜之中,喃喃自语,抽风也似。
  天玄冷着脸,挥手示意其他弟子都退下,走近两步,压低声音,似是极力抑制愤怒的情绪,那自喉咙深处透出的厌恶仍令杜之澜结实地打了个寒战。
  “没死?”他紧紧捏着拂尘的指骨微微泛白,“也不代表他活着!”
  杜之澜恍如被当头一盆冰水浇下,冻得脸色刷白。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眯起双目盯住对方眼光,极力想从那冷峻骇人的脸孔上寻到一丝破绽。
  可惜终是徒劳。
  天玄沉默着与之对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漠然道:“还不死心?无妨,你跟我来。”
  说罢也不再理他,径自往山顶禁地的方向走去。
  一路无话,压抑的缄默如同山压心头,沉闷地无法呼吸。
  神虚宗的弟子们不明真相,但见掌门领着一个妖力惊人的妖物前往禁地,不由皆皱眉不已,一个个面面相觑,又碍于掌门威严不敢多嘴。
  越往上,人烟渐渐稀疏了。
  雪路慢慢,白雾缭绕。偶然有守山弟子向天玄行礼,注意到杜之澜之时顿时露出警惕而厌恶的目光。不过这些统统都被他无视了,眼下,他心里除了剑清是生是死,再也装不下其他。
  半途杜之澜无数次鼓起勇气想要逼问剑清的情况,可话到嘴边根本吐不出来。
  倒也不是震慑于天玄的实力不敢造次,实际上自从得到龙皇所赐魂贝,他体内纵横的力量已经炼化了七七八八,说起来,这个玩意并没有他想象那般神奇,杜之澜甚至怀疑这东西是不是假的。
  想到那个银发金瞳的龙族之王,杜之澜心里就是一阵冷笑。
  以那个家伙的精明,岂会这么平白就将一件龙宫至宝给了自己?这玩意多半是跟妖界之主有关,目前就不是他揣摩得的了的。
  也罢,反正小爷也懒得管那些大人物勾心斗角,小爷只要找到剑清双宿双栖就完满了……
  他右手用力按了按心口,似乎努力想要平复过于快速的心跳。
  他眯着双眼仰头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山巅,忽而觉得踹不过气,甚至迈不开脚。
  一路跋涉万水千山,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怎么的到了近前,竟然不敢前行。
  杜之澜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心事,脚下一步步踩下一连串的雪印,很快就被漫天的风雪遮盖了。
  终于行至山巅,满眼的银白,呼啸的风雪。
  雪雾深处,是一扇古旧的石门。
  杜之澜觉得自己腿脚都有些发抖,他不禁想,剑清怎么可以住在这种地方?这么……冷。
  除非……除非……
  他脸色惨白如雪,往后的,他根本不敢想象。
  “师弟就在里面,你看一眼,就会死心了。”天玄转过身来,目光却不屑正眼望他,只淡淡的撂下一句,便闭目静静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杜之澜怔怔愣愣了许久,才鼓足勇气推门而入——
  世界一瞬间安静了,死寂了,风狂雪舞都静止下来。
  他紧缩的瞳孔被一面硕大的冰壁所充斥,不规则的冰棱冰冻在一块儿,在雪地里泛着幽幽蓝光。
  里面静静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俨然跟冰壁融为一体。
  男子双目闭阖,盘膝而坐,神态安详,面上虽无甚表情,却仍看来温和疏淡……仿佛,他只是睡着了。
  那正是杜之澜至死也不会忘却的玉骨仙姿。
  他喉咙里霎时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发不出声,双眼渐渐布满血丝,却终究没有掉泪。
  只是微颤颤地抬了手,像抚摸稀世珍宝一般轻轻触碰冰壁。
  骇人的寒气顺着他的手掌蔓延,仅是片刻功夫就把那只手冻得乌青发紫,若非他体内火莲气息自动浮现护体,怕是整个人都要冻成冰棍。
  “……剑清。”杜之澜定定地注视着他的面孔,想要触碰里面的人,可无论如何也被冰壁所阻。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瞧,我见到龙海龙皇,还拿到魂贝了,本公子很厉害吧?”
  “小爷差点被你吓坏了,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
  杜之澜哑着嗓子,渐渐开始习惯性地跟对方唠叨近年发生的事。
  ——就像从前那样,化出小老虎的样子,抱着他的大腿打滚蹭蹭撒娇。
  要是还能那样,就好了。
  天玄在洞外站了许久,也不见杜之澜出来,他面沉似水,紧抿双唇盯着洞口,有几次都忍不住想进去,可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点期待的。
  虽然明知师弟被唤醒的可能性太过虚无飘渺,但人啊,总是期待奇迹发生的。
  然而天道无情,哪有那么多奇迹叫你碰上?
  直到洞里突兀地传来一阵惊天巨响!
  天玄心里狂震,屏了呼吸折身冲进洞内,立刻被里面惊人浓重的妖气骇了一跳。
  红光冲天。
  到处都是剧烈燃烧的火莲之焰,积雪坚冰不断被融化蒸发,呛人的烟雾裹挟着细微的爆炸声,滚滚而出。
  火焰最中央,一头通体雪白的猛虎凄厉的怒吼着,它用利爪不断刨在冰壁上,锋锐的爪尖发疯也似的抠刮,发出阵阵叫人牙酸刺耳的摩擦声!
  最后爪子几乎都根根磨断,白虎仍不死心,来回奔跑助力,竟然拿头来撞!
  恐怖的蛮力回荡在狭窄的洞内,山顶宛如地震一般,大大小小的冰块簌簌砸落。
  天玄完全被惊呆了。
  混乱的杂音不停地刺激他的耳膜,他充耳不闻,只震撼地望着那头傻老虎发疯一样,爪子没了,撞得头破血流。
  “住手!”终于回过神,天玄一甩拂尘,怒吼道,“你疯了吗?你这样将他挖出来,师弟最后仅存的一点生机都要葬送了!”
  一切宛如瞬间被定格,突然间定格,一点惯性都没有。
  浑身染血形容凄惨至极的小老虎,怔怔地趴在地上,似乎有点呆,有点不相信,他抬头望了望近在咫尺、却仍旧隔着不可逾越的坚冰的剑清,又扭头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天玄。
  最后小老虎浑身颤抖一下,极缓地、极慢地,缩起爪子,把鲜血淋漓的脑袋埋起来,埋在惨不忍睹的肉掌里,整个身体团成一团,好像冷极了,蜷缩着皮毛让自己温暖一丝似的。
  周围还有火焰在烧,越来越奄奄一息。
  风雪和烈焰交融中依稀有悲戚的呜咽声传来,哭泣声慢慢变大,最终成了无可收拾的嚎啕大哭。
  天玄眼皮微微颤动,他听到那哭声中夹杂着一句模糊的话语,忽而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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