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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从您那美妙的双唇中说出，简直是对我的飘扬。”麦塔特隆不断的攻击，“难得你认真，但今天认真的如此焦躁不安……在担心你生出来的那两只扭曲的小怪物吗？真的，对於一个魔王来说，这可真是丢人呢。”
　　不行……以这个人类躯体来说，对付麦塔和尚达奉两个实在太困难了──巴思索──
　　“说到底，他究竟怎麽知道我们的具体方位，又恰好在此时来捣乱的？”巴说。
　　“我想是比烈吧。”露西弗。
　　“比烈……”
　　“能够支配强大的、对我有著巨大仇恨的麦塔为之做事，果然厉害。”
　　麦塔又躲开攻击，他翘起唇边：“的确，露西弗殿下，今天你很焦躁。”

　　“小提，你看那里。”剌哈注视著子世界，“如果你们去那里，就会永远的消失。”
　　“嘎？”一如既往，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注视著上方。
　　“你们不可以死，因为，”她说，“爹地不允许。”
　　甩头，将艾利戈和小提包裹在同一个保护薄膜里，叼在最中央那颗头颅的口中。
　　“谁也没有办法跟子世界抗衡，不过以我的力量，还是可以让你们暂时……”
　　“三爹……爹地，爹地。”小提似乎意识到了什麽，一双小手拼命的敲著薄膜。

　　“主上！”巴支撑抱住向後摔过来的露西弗。
　　麦塔万般兴奋的极速飞来，将武器对准他们两个。
　　抓住。
　　“换个时间，麦塔。”握著君镰杆子，抛开，站起。
　　“哦？”
　　“换个时间，我会跟你决斗，这次是认真的。”
　　“呵……呵呵……”麦塔抽搐了两下，而後仰天大笑，“他说的没错，那混蛋。”
　　“谁？比烈？”露西弗抬眉。
　　“他说我会看见你满带绝望求我的样子，我果然看见了。”麦塔。
　　“我满带绝望了麽？你们这些妄想狂。”露西弗攻击。
　　“呵呵，当然……无数次，我幻象你痛哭流涕向我哀求的样子……那是多麽迷人，”麦塔笑，“但对你这样的人物来说，不能奢求太多。不过转而一想，这样其实更好呢。即使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的煎熬却更加巨大。”

　　不知多久之後，小提从昏睡中醒过来。它发现爹地庞大的身体在逐渐虚化、消散……最终，又变回了那副少女般的模样。
　　“爹地……”它一次次的轻声叫她，直到她抬起头来。
　　“啊……现在可以了。”她睁开双眼，一笑。
　　剌哈被卷入子世界时，她消逝而成的力量将小提和艾利戈顶向相反的方向……

天使的命运　15
发文时间：　11/2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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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


　　我睁开眼睛，看见小伽妈咪。
　　我不知道自己已晕了多长时间。总而言之，我们被包裹在封闭的空间内。我们，是指小伽妈咪、我、小书──以及，迈克尔、拉法、乌里尔、悠飞一干天使及亚魄伦、莫斯提马等一群魔族。
　　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可怕景象。
　　“不要担心。”小伽妈咪把我抱在怀里，温和笑道，“在子世界停止震颤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若这个空间因大家的打斗而被破坏，我们无一例外都会被卷入子世界之中。”
　　“啊，是啊！啊！真是恶心的状况啊！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跟这一群生物困在一起还被诬陷成凶狠变态手段残忍假仁假义的天使长的情夫，我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啊？”莫斯提马抓著头发狂吼。
　　小伽妈咪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在情夫这个问题上，小伽妈咪总让我感觉十分诡异，但这丝毫不能影响他在我心目中的可爱形象。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另一位魔王──阿撒兹勒拍拍他同伴的肩膀，叹道。
　　“怎麽，你这种表现……这种妥协……啊啊，是承认了是吧，是吧阿撒兹勒？其实你真跟他上过……”莫斯提马的嘴被同伴捂住。
　　“那个家夥说，”阿撒兹勒指了指迈克，“我们若是继续讨论这件事他就要开始念诗了。”
　　迈克尔如今正呆呆的望著某处，顺著他的目光，我看见站在角落中的小书。忽然之间，迈克发现我在观察他，於是目光稍微的偏转，而後又折回去。
　　小书转向他，注视他。
　　“喂。”
　　“嗯？”
　　“拜托。”迈克指著小书，“谁有多余的衣服给他穿上一件吧，虽说天界在大众心目中已经很无耻了但面子上总要说得过去。”
　　“啊，抱歉，因为习惯看它这样子，竟然忽略了。”亚魄伦笑著，将披风脱下来，裹在小书身体上。
　　“可以理解，我经常看著千万个一样的环绕在自己身边。”迈克尔说。

　　“他们在比赛谁更无耻麽？”莫斯提马又开始抓狂。
　　“别担心，在无耻这个方面，是没有人能跟天国第一的天使长们较量的。”利维坦低喃，“即使是亚魄伦也不行。”
　　“真是……情何以堪啊，唯一只剩下这个方面的优势，竟然还输了。”别西卜。
　　“的确在无耻这个方面他们是无法跟迈克相提并论的，对此我该说荣幸吗？”乌里尔也开始碎碎念。

　　“呐，说到无耻。”在那两方面纠结成一团的时候，悠飞对拉法私道，“传闻都是真的了？”
　　“我已经说过了，是真的。荣格……”拉法望了我和小伽妈咪一眼。
　　“我是说那个祭品……”
　　“祭品。”拉法重复，而後点头。
　　半晌的无语。
　　“你一开始就知道？”
　　“我是子计划雏形的设计者。”
　　“迈克尔呢？麦塔呢？”
　　“他们不知道，虽说这两人握有天界最重要的兵权，但在此事上恰恰一无所知。万年前，迈克正是在这样一种状况下──”拉法眯起眼睛，“……”
　　“额。”
　　半晌的停顿。
　　“你的看法呢？悠飞。”
　　“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个谦逊淡定之人。不过这件事情的话，为什麽你们不去一了百了呢？”悠飞，“一了百了，自我消亡，简单来讲就是自尽。虽然我们的教义严禁自杀，但你们都自杀了也等於为人类造福、为人类除害，简直像殉难一样，是很美好的事情啊。”
　　“啊……”拉法握紧双拳，盯著前方，又有些发抖。
　　“去事故对於我们来说，都一样……死亡比活著更轻松，死亡的过程甚至比活著的过程要愉快上许多。但是你做不到。出於本能，在暗无天日的绝望中，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的存活下去。作为悲剧的记录者──其实是更为悲哀的存在──但是，不会多久了吧？拉法。”悠飞笑道，“我想不会多久了……最後的一段时间，一起坚持下去吧。哦？”
　　“不会多久了。”拉法低喃，“是啊。”

　　我看著他们，又感觉有些伤心。
　　再转向跟我并肩坐著的小伽妈咪──我发现他在看书。
　　那本书，正是小书的前身。据说其中能出现有史以来的一切记载，且还可以引导人窥探过去和未来。
　　小伽妈咪此时在看的是──
　　“耽美小说。”迈克尔不知何时走过来，他抬起半条腿，稍微踩著那书页，“据说已经有那麽多的情夫了，还在看如此不成熟的东西。”
　　“很好看。”小伽抬起头，万分无辜的道，“且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受的要比我多些。”
　　“哈！”迈克嘴角抽搐，他刚想进行大规模吐槽，小伽的一句神之救赎者让他停下来。
　　“让我看看。”迈克尔与我们并排坐下。
　　我发现书页上的画面骤然转变，梅费和小弥的身影清晰的呈现在那里，而背景是魔界某块陌生的土地。
　　大家此时都凑过来，小伽干脆放下书，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

　　“那个神之救赎者麽？他现在究竟在哪里？”莫斯提马。
　　“无疑他和梅费斯特都在魔界，看起来相当亲热的样子，哼。”别西卜。
　　“啊，的确，魔界……但这是……”阿撒兹勒。
　　“是魔界，久违了的魔界。”亚魄伦最後道，“不是现在那块被堕落天使污染了的地方，那是从前的魔界。”

　　“从前！”我大惊。
　　“嗯，你应该有听过穿越时空，这是当今人类青年很流行的幻象。但真实情况下并不总那麽好玩儿而浪漫。”亚魄伦笑。
　　穿越时空？小弥和梅费到了过去的魔界？为什麽他们会在那里？他们……他们是去做什麽的？
　　“喂，诡异。”悠飞摸著下巴，“难不成？”
　　“嗯，我想起初穿越时空的并不是他们。”迈克低沈道，“那个不靠谱的小然，使用了他禁忌的能力。”
　　“那也就是说……”拉法。
　　“起初穿越时空打算去做什麽的是小然，至於梅费和小弥两个，应该是偷偷跟去的。”迈克说。
　　“这个小弥，他跟梅费斯特立过约吗？”拉法有些惊慌。
　　“我最近听说，他们似乎已经……”悠飞。
　　“已经立约了。”迈克尔说，“倘小弥不能像所承诺的那样，无论如何都爱梅费，就会被吞噬掉灵魂。”
　　“於是，有人钻进梅费斯特的陷阱里去了吗？呵呵，听上去真有意思呢……”利维坦。


　　“啊，梅费，小然他到底要做什麽？”只见书中，那小弥问道。

天使的命运　16
发文时间：　11/2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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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６、


　　“他是去帮一只母狮鹫堕胎。”梅费微笑著对小弥道。
　　“我们究竟到了哪里？小然为什麽要大老远跑来做这种事？”小弥不解。
　　“那只母狮鹫对他来说相当重要。”梅费说，“呐，若你是个医生，遇上这种情况要怎麽办？一个纵欲无度的女性偶然怀了孩子。她不小心自己的身体，故那孩子生下来会极其丑陋、残疾、智力上有问题、身患严重疾病、且因此……仇恨社会、灵魂扭曲。”
　　“好不幸……”小弥叹息了一下，“倘若遇到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当然是──像小然那样。”
　　“哦，是嘛，你看，他在那里。”梅费指著某处。
　　小弥顺著望去，然德基尔一只巨大黑色魔性动物跟前。
　　天使拿著一包草药，对那魔物道：“它不会伤害你，它会帮助你、帮助我们……顺利的解决痛苦……”
　　梅费斯特一脚飞出将那包草药踢得远远的。
　　“你……”看到他们，天使几近惊恐。

　　“这……这是为什麽？梅费，你为什麽要阻止他？那个胎儿不该死掉吗？这种注定丑陋又残疾、身患严重疾病、仇恨世界的扭曲生物，是不应被生下来的。”小弥惊道。
　　“上帝啊，救赎者大人，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然德基尔叫道。
　　“你确定要杀掉它麽？小弥，”梅费低笑，“一个残疾身患疾病的孩子是应该被处刑的？”
　　“你的说法太偏激，它还没有被生下来……”小弥。
　　“可你怎麽知道胎儿不是生命呢？”梅费说，“大家至少可以不性交而不是性交後再堕胎。”
　　“不让有性生殖的人或牲畜性交是残忍的。”
　　“那麽杀掉腹中无辜又无力、被不负责任制造出来的小生命就是正义的麽？”梅费。
　　“太偏激了，为什麽你这麽偏激？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爱你的，梅费。”小弥又笑了，“我会改变你的想法，你看著。”他接著走向那包药，准备将其拾给然德基尔。
　　梅费注视小弥的背影，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就在此时，母狮鹫腹部迅速涨大。
　　然德基尔的身体几乎因恐惧而僵直了。
　　母狮鹫爆裂开来，血液、内脏、脑髓、骨骼碎片漫天的飞舞、洒落、落在然德基尔洁白美好的脸颊和柔嫩的躯体上……
　　“啊……啊……”然德基尔。
　　“有一件事我一直忘记对外公开，”梅费狞笑，“跟它交配的不是同种魔物，而是蝎狮，两个物种差异极大，一旦怀孕，胎儿会提前出世，并且是以……极其可怕的方式。”
　　小弥看著那刚降生的可怖的怪物，也呆掉了──他显然还是想不明白为什麽梅费一味的要保护它。
　　它真是恶心之至，面目狰狞、骨骼弯曲、浑身皱巴巴的还长满了脓疮一样的东西。从它的眼中，小弥能看出那种对世界的深深仇恨和厌恶。它是丑的、由内而外，同时，它又是无能的，从外表到智商……
　　这种东西，为什麽不痛痛快快的杀了它？
　　然德基尔举起武器，似要去做。梅费拦住他。
　　接著天使的躯体虚化，慢慢的消失了……
　　“小然？小然怎麽了？”小弥惊道。
　　“没什麽，他只是回到‘现在’去了。”梅费斯特。
　　“回到‘现在’，那麽说，我们在‘过去’？”小弥疑惑的。
　　“哦，穿越时空嘛，然德基尔的特殊能力。”梅费斯特。
　　“他为什麽要回到过去杀这麽一个……”这时，那丑陋狰狞的小兽已经跑掉了。
　　“我们也走吧。”梅费说。
　　於是他与小弥手牵著手，离开。

　　小弥低著头，困惑的沈思。
　　“小弥，你说过，无论如何都爱我是吧？”身後，梅费斯特低声问。
　　“当然，你还是不相信……”
　　“呵呵，我相信。小弥，我记得我说过，凡是我想让他（她）爱上我的，没有一个会不爱我的。”梅费斯特低笑，“且我也相信，那就是真爱。不过真爱嘛，一向都是廉价的东西，非常、非常廉价喔……”
　　“不管怎麽说，我相信真爱，我崇拜它就像崇拜无限的宇宙一样。”小弥慷慨激昂的说。
　　“哦，我不怀疑这一点。这都无所谓了。跟我立过约的你……已经毁约了喔……”梅费斯特。
　　“这是什麽意思！我不可能毁约，我永远都爱──”小弥猛的转身，他气愤的脸霎时变成恐惧的扭曲……
　　他看著梅费斯特──看著这个──跟杀死自己母亲而诞生的、狰狞可怖、丑陋无比、浑身散发著恶臭的怪物毫无二致的梅费斯特──
　　“小弥，然德基尔回到过去想要杀掉的正是没出世的我──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而你，自灵魂深处坚定的认为──它，不该存在。”梅费斯特笑著。
　　小弥发出最後一声恐惧的喊叫，梅费斯特七窍流著血向他扑去，咬断了──他的喉咙──


　　“啊──────！！！”我痛苦而恐惧的遮住眼睛，蜷缩到小伽怀里，抽搐著。
　　小伽妈咪抚摸我，似乎也不知该说什麽。
　　“这就是魔界第一的灵魂契约师……”我听见大家在讨论，“他从一开始想要的只是神之救赎者的灵魂。只要吞噬了那个灵魂，就可以做到救赎者所能做到的一切……露西弗忠诚而可怕的战士，为了他的主上，他什麽事都做得出来，现在我们怎麽办？……”
　　不，我不关心这个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只知道我的教子──我十几年来最好的朋友之一，被另一个朋友以爱情的计谋杀死了，且手段是如此残忍。
　　我想过我们会死，我一直以为一切没那麽可怕。
　　或者说，死亡、消弭、终结始终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一种超越於生死的丧失、是友爱的链条被剪断、是孤独的沈沦於永恒的绝望之中。
　　“这就是魔鬼，这就是子世界。”小书说，“它是我们共同的灵魂。”

天使的命运　17　（非荣格视角）
发文时间：　11/2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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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非荣格视角）


　　提莫希一步步的向前，努力让自己不要倒下。它把艾利戈缠在脖子上，就像妈咪和爹地们经常做的那样。
　　不要哭，也不要停下来，因为三爹说过……不可以死，因为三爹不允许它们消失掉。
　　三爹……
　　三爹的笑脸好像就在眼前，但小提很清楚往後只能在记忆中看见她了。

　　“嗯……”艾利戈困难的动了一下身体，该死，受到子世界的严重残害，直到现在还没办法自主移动。它和提莫希被抛到了魔界──剌哈爹地已经尽力了，她没办法决定它们被推出子世界後到达的地点，在混乱的时空中，一切都是随机的──如果她能选择，她一定不会要他们到魔界来的。
　　魔界，是能力没有完全稳定的提莫希最不该来的地方。
　　它现在在这里，接受魔性的辐射。虽说剌哈用最後一点力量让它快速的成长，但那起不了太大作用。它看起来是三岁左右的小孩子，主要能力还是圣性的。
　　艾利戈感觉得到妹妹的状况，它已经到了最低谷，所有不适应的反应都逐渐表现出来──它不时停下来呕吐、剧烈的咳嗽，颤抖的走路姿态说明它的关节承受著巨大的疼痛，它严重发烧，呼吸也异常困难……
　　这个时候……这个时候的话，本应该是自己背著小提莫希的……可是……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