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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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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曾经沧海    
  2006年的中秋之夜,我一个人吃完了比萨,坐回电脑前准备继续工作——搁置了进度中的《镜?辟天》,打开《沧海》的文档,准备做出版前的最后一次修改润色。    
  然而看着看着,却不由自主地失了神。    
  外面月色皎洁,然而这些文字却仿佛一盘镭射影碟,在我眼前投射出一幅幅泛黄的照片来——在那个菁菁校园里,当所有同龄人都在挥霍着青春的时候,十八九岁的我躲在寝室里角落里,一边听着室友笑语,一边默默地在笔记本上一字一字地写下这些故事。    
  那时候,还不曾成为“沧月”,也不曾拥有电脑,作为一个最普通大学生的我总是做着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一个又一个晚上,我塞着耳机,将纸张铺在膝盖上,躲在寝室的帐子里,认认真真地记录着那些故事。    
  然而写完后,读者也只有寝室里寥寥几个姐妹,在传阅过一轮后便束之高阁。    
  在写下那些故事的时候,从未想过某一日它们竟真的能够出版,能够被那么多的人看到——也从未想过,八年之后,自己竟会在写作一途上走了那么远。    
  谁还记得当年我眼中的渴望,谁又知道这条路竟然是如此的漫长。    
  这几个故事的手稿还收藏在铁皮盒子里,和高中的听雪楼系列手稿并列存放着,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纸张脆黄而单薄——仿佛那一去不复返的岁月。    
  我很少再去翻动它们。如今的我将精力投注在新的创造上,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地构筑着内心那个世界,忙碌而充实。    
  多年之后的中秋之夜,搬入单身公寓的我独自坐在电脑前,浏览着少年时代的旧稿,心潮汹涌。沉默良久,转过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夜空——皎洁明亮的明月在薄云中浮沉,光芒清冷。人生代代无穷已,明月年年只相似啊……    
  一时间,那些沉睡在我记忆深处的过往被无可避免地惊动了。往事席卷而来。    
  如果从完整性而论,《雪满天山》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作品——因为中学时期的听雪楼手稿大都零落,长短参差,无论是《指间砂》还是《护花铃》都是残缺不全,一直到大学重新输入电脑时进行了系统性的整理,才得以完整。    
  而《雪满天山》却是完成于高考完后的那个暑假,那是我第一次拥有如此充裕的时间来写下第一个完整的故事。而今回头看,这个关于执着和放弃的故事超越了我那个年龄段的心境和思想,早熟得竟让如今的我感到诧异——    
  仿佛泛黄纸张背后的那个叙述者,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女。    
  《雪》一文是我写作之途的转折点。大二时期,金庸先生来到我校出任人文学院院长,为欢迎他的到来学校组织了一次武侠小说比赛,而我被室友鼓励着,拿出了写在三本课堂笔记本上的《雪》,有些忐忑地递交给了委员会——出乎意料地,进入了前三名。    
  那次以后,心底那种倾诉的渴望重新被唤醒,随后,便有了《沧海》,有了《幻世》,有了更多。    
  2006年的中秋,在翻看这一卷旧稿时,心情是矛盾而忐忑的。    
  以我今日的眼光和能力而论,这些将近十年前的旧作自然存在着诸多不足,比如稚嫩的文笔、生涩的技巧、明显的摹仿痕迹……也尝试过推平这一切,重新写过。但最终还是在改写完半篇《雪》后停下了笔,决定放弃。    
  我决定将这些故事,以原貌展现在大家面前——不羞于让读者看到昔日的稚嫩,也要保留最初那种笨拙而真诚的模样。:)    
  对我这样的人而言,有好多心情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惟独留下文字,见证了它们存在过的痕迹——我又怎能将它们重新抹平?    
  所以,如果你翻开这本书,看到的是一个与以往不同的沧月,也请一笑谅解:)    
  在此,特意感谢本科时期同寝室的姐妹蝌蚪——无论她是否有机会看到这本书。    
  感谢多年以前,她在阅读完《沧海》的手稿后,给予了充分的赞扬和肯定,并自告奋勇地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其逐字逐句地输入到电脑里——虽然那个丫头把“铁面神捕”打成了“贴面神捕”,害得我看到时愣了半晌、喷饭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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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沧海(2)        
  这是我最初的一批读者。不知今时今日她在何方何处,可曾幸福地嫁人生子?    
  青春如同一列火车呼啸而过,而我们都曾是乘客,在某一个站台上相遇,随即又天各一方——有如生命里那些不知名的花儿,静静地盛放,然后,随风散落在天涯。    
  曾经沧海,可见明月?    
  2006…10…6于杭州    
  沧 海    
  “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相煦以湿,曷不若相忘于江湖。”    
  ——题记    
  大燮哲宗康德七年五月。京师。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来了一行游客,看似貌不惊人,但所过之处,都引起了市人的窃窃私语——原来走在前首的白衫人,虽是戴了范阳笠,可回顾言谈之间,分明是个女子。其时朝野之内外礼法之防甚严,像这般女子在外公然抛头露面,自然难免被人议论。    
  “小寒,你收敛点,别惹全街人都看你!”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皱眉,低声呵斥,可语气在抱怨之中又满含爱怜之情。    
  “哎呀!我要这个,哥哥你给我买嘛!”那白衫女子走入了一家铺子,突地指着壁上的东西叫了起来,“就是这个,喏,左边的,很漂亮吧?”    
  她语音清越动人,语一出口,更无法掩饰她女子的身份。    
  中年人被她死拖到店中,抬头一看壁上,也不由大笑,“小寒要这个干嘛?小寒,这么快就急着嫁人了?”    
  后边一行人此时也已到了店外,齐齐抬头往壁上一望,不由轰然大笑。只见壁上挂着的是一整套女子嫁时衣饰,而那个叫“小寒”的白衣女子正指着那一顶珠玉缀的凤冠娇嗔。    
  “小寒,你什么时候选好了如意郎君,大哥再买也不迟呀!”中年人笑道。    
  “对对,就算大哥不买,到时我们也可以买全套送你。”那一群人都是二十、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个个英气勃发,挺拔伟岸,此时都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开了。    
  那白衣女子小寒仰头看着壁上那顶凤冠,居然并不还嘴。但她一直仰着头,不期然头上斗笠便滑落了下来,丝一般的秀发落了满颊,一张明艳照人却带几分娇横的脸也露了出来。    
  一时间,店内外所有旁人齐齐怔了一下——好美的女孩儿!    
  并不是说她有那么倾国倾城、难描难画;也不是说她容色如何美绝人寰,天生丽质。只是她虽有着看似不出众的五官,可这毫不起眼的五官一旦组成了这张脸,却莫名地洋溢着奇异的吸引力,仿佛一个顾盼、举手抬足之间都有明丽爽朗的风姿。    
  在斗笠落下的一刹间,刚进这家首饰铺子的一位公子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然后,与小寒同行的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全落到了他身上,看似奇怪,又似审视地看了一眼后,认定他不过是个普通路人之后,所有目光又齐刷刷回到了小寒身上——看得出,这女孩儿是他们注目和关爱的焦点。    
  “为什么嫁人才可以戴这个?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要!”小寒嘟了嘴,赌气地从腰间解下荷包,“大哥不买,我自己买了!”    
  “小寒快别生气,大哥当然买了!”中年人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大叠银票,数也不数抽了几张塞给老板,“你还要什么,尽管拿好了。”    
  小寒这才欢喜地展颜一笑,众人只觉一阵风过,她已跃上壁间,轻轻摘下了那顶珠冠。动作之轻盈,姿式之美妙,直如回风流雪。    
  她捧着那顶嫁娘的珠冠,盈盈一笑,“我什么都不要啦,只要这个!”    
  这时,又有人轻轻赞叹了一声。    
  还是那位刚进门的公子。他还是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头带珠冠盈盈落地的小寒,全然不顾那一行人又盯上了他,只一击掌,赞了一声:“宛若天人!”    
  小寒看也没看他,自顾自在镜前顾影自怜了好一会,才带着十二分满意的神气转过身来,笑吟吟地对那一行人道:“大哥,兄弟们,我们可以上路了!”    
  “喂,小……公子,该走啦!”站在那位公子身后的一位青衣童子忍不住提醒道,同时拉了拉正发痴的公子。那个公子还是没反应。那一行人已来到了门边,可那公子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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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沧海(3)        
  见那一行人到了前面,他才施施然一揖到底,“在下姓朱,京师人氏。敢问这位小寒姑娘贵姓芳名,家住何……”    
  他一句话还没完,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他飞起来了。    
  其实是那一行人中的一位不等他啰嗦完,已伸手把他抛了出去。门口空了出来,那少女嫣然一笑,先走了出去。  
  那位朱公子则一路往街当中落了下去,他大呼大叫,手舞足蹈,做足了声势。可那位青衣童子却只笑了笑,仿佛毫不担心自家的公子——他太明白这位武功还算可以的宝贝少爷只是在吸引那美女注意,惹她发笑罢了。    
  果然,少爷落地的姿势虽不雅,却毫发无伤。    
  这时,只见那一直抿嘴笑看着这边的少女脸色一变,收敛了笑容。    
  “小寒,怎了?”几个站得近的同伴齐齐失声问。小寒不答话,眼中涌上了泪水,突地向街中狂奔过来。所有行人忙让了一条路——给这个女子撞到可不是玩的。    
  “承俊哥哥!承俊哥哥!”只见她飞奔进了一间药铺子,一把拉住了一位正在买药的青年男子,又是欢喜又是惊讶,“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她拉着那个黄衫男子欣喜若狂地唤了一声,便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又哭又笑,“九年找不到你,他们都说你被人打死了,我才不信呢!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这不是在做梦吧?”    
  那青年男子先是一怔,再低头看笑得满脸泪珠的小寒,欣喜与惊讶同样漫上了他的脸。他抚着她的长发,同样宠溺地低语:“不是做梦,小寒,不是做梦的。我的小丫头的的确确和我在一起。唉……都长这么大了……”    
  这时,那与小寒同伴的一行人突然变了脸色,匆匆上去对两人一番低语,很快小寒便放开了那个人的脖子,向四周看了一眼,又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可眼睛却是看着街中朱公子那边的。一言未毕,一行人连同那买药人都匆匆走开了。    
  街上的人眼睁睁地看了一场戏,还没回过神来便已经散了,不由叹息。    
  “公子,还不走么?”青衣童子这才整好以暇地点了一句,“你今天可是来给吟翠姑娘买首饰的,还买不买?”    
  那位姓朱的公子这才回过神,面色沮丧地自语:“唉,我真是薄命,名花竟已有主!”    
  “什么‘名花’!”青衣童子冷笑,言辞锋利,“公子,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一伙人正是有名的朝廷钦犯‘天枫十一杀手’?至于那女子,与他们走在一起,不是盗就是匪,还说什么‘名花’?”    
  ——这个卑微的仆人,竟有如此深藏不露的见识武功!    
  那么这个看似花花大少的朱公子呢?又是何许人也?    
  同一时刻,同样的名字也在另一个人口中吐出。    
  京师府尹的府邸中,后堂帘幕低垂,密谈刚刚开始。所有的下人都被摒退了,府尹看着出示了令牌的来人,脸色敬畏,带着一丝不安和惊惶。    
  ——这个人所到之处,大燮所有官员没有不心里忐忑的,生怕自己平日做过的亏心事被抓住了把柄,从此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蔡府尹,打扰了。”有礼但却冰冷的声音道。    
  “哪里哪里。不知神捕此次来京,又有何贵干?”    
  “在下是为了追捕去年犯案的天枫十一杀手才来的。”    
  “什么?”茶盏落地之声,府尹的声音里带着震惊,“这、这十一个魔头……难道已经进了京师?神捕,这……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有什么差池,下官乌纱就不保了呀!”    
  对方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府尹放心,在下既然来了,自当保护京师平安——但望府尹大人让在下在京师内自由行动办案,必要时借些人手。”    
  “这自当从命。神捕,可全拜托了!”    
  待得事情商量完毕,从府中出来,已经是暮色四起。    
  来人抬起了头,静静地仰头望月,皎洁而寒冷的月光淡淡照在他脸上。    
  ——不,确切说,是半边脸上。    
  因为他的左边脸上,自额至颌,全部覆盖着一张铁制的面具。冰冷的铁,掩着冰冷不动声色的脸。而铁的冷峻与坚硬,更将他那轮廓分明,英挺冷漠的半边脸衬得不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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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沧海(4)        
  这张脸,就是大燮众口相传的“铁面”,而这个人,也就是天下百姓心目中已接近于“神”的存在——天下人都唤他为“铁面神捕”,至于他究竟姓什么,叫什么,甚至大约多少年纪,从何而来,都无人知晓。    
  只知道自从他出现公门以来,接手的十九桩大案无一不应手而破。其中“翠屏山”一案中更是风头出尽,不仅剿平了两湖五大山寨,还把与此案有关的朝廷重臣许庭山依法论斩。令朝野风气为之一肃。而他办的第二十桩大案,就是一年前天枫十一杀手在福州犯下的连杀六名知县、掠劫国库粮仓案。    
  然而,这也是第一件让他追查经年的案子,甚至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把凶手捉拿归案。    
  他仰头望月,目光波澜不惊,直奔夜色中——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唉……又得浮生半日闲呀!”出得玄武门来,环顾周围市郊,一位锦衣玉带的贵公子伸了个懒腰,“小丁,你去前面等人,我就先在这儿睡个觉罢。”    
  林外有怪石数堆,那贵公子就往石上一躺,正好躺在一个可容身的石缝里。午后艳阳甚好,而林中也寂无人到,正好小睡一番。    
  他一身装束华贵,可行为作风却与一个市井之徒无异。    
  可这睡意刚起不久,就被几个高声谈话打断了。    
  “承俊哥哥,你不喜欢思寒了么?”林子深处传来一个声音,分明是那日街中珠冠少女。那贵公子吓了一跳,连睡意也丝毫不见了。    
  “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我的小丫头呢?”仍是那俊朗男子的宽容笑声。    
  “哼,我可不是什么小丫头!本姑娘……”气冲冲的声音。    
  对方朗朗地笑,“我知道小丫头现在长大了,厉害着呢!你这两年可没少做惊天动地的事啊——不过最近小心点,铁面神捕追查得紧。”    
  “哼哼,一个臭捕快,难道怕了他么?”少女怒道。    
  男子的声音沉了下来:“小丫头,你千万小心着点,铁面他可不好惹——这绝不是开玩笑,懂么?我可不想看小丫头才二十不到就被抓去,砍了你这千娇百媚的脑袋。”    
  也许是对方语气里的关切让她重新高兴起来,那个少女嘻嘻一笑,“那,承俊哥哥你一辈子护着我好了,有你在,那臭神捕就奈何不了我了!”    
  那男子轻笑,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怎么可能呢?这辈子有了弱兰就够我操心了,我可没分身术!不过你有十一个哥哥,也……咦,小丫头,你怎么了?”    
  朱公子从一数到十,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便响彻了整个林子。    
  “唉,又是一个不懂女儿家心思的笨蛋!……”他在石上咬着牙,恨不得一把把那个不懂风情的鲁男子踢开,让自己来替代。    
  “呜呜——承俊哥哥不喜欢我了!承俊哥哥变啦,不像以前疼思寒了……讨人厌死了,思寒不想再见你了!”厉思寒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    
  金承俊一下子慌了手脚,忙忙地拍拍她,却被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开,不由诧然,“我对你怎么不好了?我还是你的承俊哥哥啊——就算以后不能像九年前天天陪你,可你还有十几位义兄呢!”    
  “去死吧!我不要什么兄长,我有十一个哥哥,够多了!”厉思寒大喊一声,对他的迟钝已忍无可忍,一边哭一边骂,“从小到大,你都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弱兰就把你抢走了?我……我不甘心!”    
  这一通惊人的爆发后,林中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静得令人窒息。    
  朱公子几乎要忍不住伸出头去看看了,幸好,金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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