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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遇难记可乐狐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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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们发现,那人在我朋友身上贴上「欢迎加入艾滋病行列」的纸条……
    后来,我马上带他到性病防治所去检验,事后,报告居然呈阳性反应……
    当他确定染病之后,他曾经一度想要自杀,得救后,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时常跟他一起看电影,吃饭、逛街。
    他是无辜的,但他被家里人赶了出门,被异性恋朋友们唾弃,甚至同志朋友都说是因为他不自爱而生病,怪他打坏同志名声。
    当时,我独排众议的跟他在一起玩乐、交流。我想用行动证明,跟他接触并不危险,也不会被传染。
    日子久了,大家渐渐相信我,跟他能一起出去,但起先他们都不愿意跟他去密闭式空间,后来改善成密闭空间中跟他保持距离。
    我能明了大家对爱滋莫名的恐惧,所以我不责怪不能接受他的人。
    一年,他的生日,他当时已经瘦得皮包骨了,我看来心疼,但那一天,他在生日会上跟我说:「Vinsain,很谢谢你喔!一直以来都是你陪我走过来,否则我过不到这个生日,我答应你,不管多苦,我会撑下去!」
    我好欣慰,哭泣的拥抱着他,并且在他的脸吻了一下,他大为讶异。
    我笑着说:「你今天真是太可爱了,我忍不住要亲你!」
    很多人都害怕我也被传染,但我隔天就去做检验,几天后报告出来是没问题的。我跟大家解释,那样的行为并不会导致感染。
    后来,他好积极的接受治疗,虽然成效不大,但他总是努力着。
    某天,我跟另一个朋友在吃饭,也约了他,他因为从医院赶来比较晚。
    在他没来之前,我那位朋友道:「我现在已经不怕阿得了。」
    我很开心地笑着说:「是啊!大家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后来那朋友说了一句感叹的言语:「不过我要是他,变成那样子,我觉得死还比较好。」
    不料这句话说完,我便看见他出现,我们很惊慌。不过,他的表现很平静,完全没有异状,我跟朋友两人才安心。
    隔天,医院联络他的家人,说他自杀了……原来他都听见了……
    医院的护士小姐跟我熟识,便转告了我,我去到的当时看见的,是他的家人冷漠的办手续,好像死的是不相干的人一样。
    他的家人一直不谅解他,觉得他是乱搞,死有余辜。
    我知道,他们不会妥善处理他的身后事,于是走过去自告奋勇的要求让我来办,并允诺,我不会花到他们一毛钱,只希望他们能参加他的火化。
    跟一群朋友说明之后,开始跟大家募款,有的人慷慨解囊,有的人骂我鸡婆,说不经过他们允许就乱开支票。人情的冷暖,一瞬间变得明白。
    他的遗体搬运都是有特殊方式的。一直到他火化的那一天,哭的只有我跟寥寥几人。他的家人还是我三催四请的才姗姗来迟,而且还担心别人发现死的是他儿子,很悲哀……
    我将他的骨灰安置在有师父诵经的灵骨塔内,因为我知道我不会有太多时间去看他,因此,我有把我们的团体合照放在他骨灰箱里面,跟他一起静静躺着。
    我说这件事情,语重心长,只是要证明一件事情,艾滋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感染爱滋的人,或许致命的不是病,而人的言语……
    我不敢要求所有人将心比心热络地接受艾滋病患,但切记!你至少可以做到不让伤人的眼光、行为、言语,是从你的身上发出的。
    有关于艾滋病的认识及解说很多,网络那么发达,请找一下相关数据,你会知道,爱滋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怕。
    I君
    记得以前我有位很好的朋友,我跟他无所不谈,但就是没谈到我的性取向。我也不是怕,只是觉得时候还不到而已。
    后来,我认识了初恋男友,整个人的改变甚大,外表、行为,让他感到诧异,一起出游时他看着我跟男友,那种感觉他也很狐疑。
    这位朋友是个有点江湖味道的人,而且他是那种自诩为铁汉的男人,通常这种父权主义观念严重的人,都很排斥同志。所以,我也不打算很明白的告诉他,但也不打算委屈我自己。
    后来他忍不住当着面问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我诡异的一笑。
    「我说是情人啦!」
    「那就是啰!」我还是笑着。
    他正色问:「到底是不是啦?」
    我心中没有很大的波动,当事情该坦白时,除了面对,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跟你介绍,这是我老公!」我指着身边的男友。
    等待他说出些什么,他却邪邪笑着道:「靠!你们这两个死同性恋!」
    我听完也笑了。他说这一句话时的表情,让我知道他认同了,更代表了我们还是朋友,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他那时候的这一句话……
    V君
    有位朋友跟我认识有两年之久,今年他十九岁。我们之间的友谊多半是在网络游戏中建立起来的。某日,我们出席一个聚会,他带着他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还有他女朋友的姊妹淘一起参加。
    席间,他安排那个女孩坐我旁边,笑着推我一下道:「人家是单身美女喔!好好照顾一下。」
    我笑着点点头,也多少表现出一些男士该有的礼貌,例如帮她拉椅子、夹远方的菜等等。
    那女孩长得不算很美,但是以一般男性观点,穿着得宜、化妆技巧也很好,身材比例也还算不错,至少是个会让人动心的样貌吧!
    后来聚会结束了,有一部分的人提议要唱歌。本来我这人是约唱歌就百分之九十会参加的,可那一天或许天气有点冷,我只想回家洗个热水澡,窝在被窝里面当虫蛹。可那位朋友却坚持要我跟着去,基于「当虫蛹」的理由实在不好意思拿来推托,只好跟着去了。
    KTV里面大家都拿出绝活一展歌喉,我却反常的没有点歌。朋友好奇地问:「你唱歌不是专业级的吗?怎么没点歌?」
    「有点累。」我淡淡地笑着。
    「你还好吧?」那个女孩突然在我耳边慰问。
    「啊?我没事,只是今天的天气不适合唱歌。倒是你,多唱几首啊!」我随口应应。
    那女孩子点点头。
    散会后,我回到家中,那朋友便来电问我:「那女的怎样?不错呴?」
    「嗯,人很好。」
    「单身喔!」
    「我知道啊!你说过。」
    「感觉怎样?」
    「不错啊!」我随便回答,也不熟,当然没什么好下定论的。
    「人家对你赞不绝口耶!她说你眼神迷蒙有点忧郁的气息,说话好有文学气质,干!我怎么从来都不觉得?你都用这招骗妹呴?」
    「啊?那替我谢谢她啰!」
    见鬼……眼神迷蒙是因为爱困啦!至于说话有文学气质……啊?「我没事,只是今天的天气不适合唱歌。」是指这一句吗?
    那是我语无伦次时随便说说的……
    「靠!这么好的你不追喔?」
    「什么?我又不喜欢女人。」我直辣辣的脱口而出,没有什么顾忌,爱男人又没啥好丢脸的。
    「……」他良久无声。
    「喂?」我测试一声。
    「嗯……」他回了一声。
    「还在喔?干嘛不说话!」
    「我怎么从不知道你是同性恋?」
    「因为你没问过啊!」
    「谁没事会去问别人是不是同性恋啊!」
    「谁又没事会去说自己是同性恋呢?」
    「你要先说啊!不然我怎么知道?」
    我笑了一笑道:「你逢人就说我爱女人吗?」
    「这是正常啊!哪需要逢人就说啊!」
    「是啊,所以我也没有逢人就说啊!」
    「你的意思是说,同性恋正常喔?」
    「是的。」
    「怎么会?」
    「怎么不会?」
    「男人当然是要爱女人才正常啊!」
    「谁规定的?」我问。
    「从以前到现在就是这样啊!」
    「那原始人茹毛饮血,你怎么没有继续依循?」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啊!你对女生很好,也不会娘娘腔,很正常啊!」
    我哈哈笑着道:「所以我很正常啊!我没有让你感觉我跟你有啥不同不是吗?做人处事的态度、行为以及外表的打扮,跟我是不是同性恋没有关系不是吗?」
    「……」他无话可说。良久才补上一句:「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就觉得你不应该是。」
    「那我应该听你的话去追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然后追到后让对方发现我并不爱她,这样会比较好吗?」
    「当然不好啊!」他突发奇想的道:「你有没有想过矫正一下?」
    「矫正?有意思,怎么矫正?」
    「先从喜欢男人婆开始,然后慢慢喜欢有女人味一点的,最后喜欢大奶奶的!」他异想天开却沾沾自喜自己的聪明。
    「哈哈……」我狂笑半天,直说他好可爱!〈的确,他长得真的很阳光可爱!〉
    「干!我是认真的耶!当你是朋友才这样帮你耶!」
    「如果我请你相同的先喜欢第三性公关或中性一点的男人,然后再喜欢大胸肌的男人,最后喜欢小老二的男人,你觉得你能因此而喜欢上男人吗?」我丢下了这个问题给他。
    他思考不到一秒就直接说:「哪可能啊!」
    「是啊!哪有可能啊!」我笑着。
    「吼!你耍我!」
    「我没有耍你,只是告诉你性取向不是可以矫正,也不需要矫正的,自然就好啊!你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你不会喜欢我因为你不喜欢男人,我不会喜欢你,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而我也不会跟你抢女人,这样不是各安天命吗?所以我是不是同性恋这件事情,对谁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不是吗?」
    「我想想喔……」
    「那你慢慢想,我可不可以先睡觉了?」
    「不行!你等一下要陪我下副本。」他要我上线陪他玩游戏……
    「嗯,你不怕跟同性恋组队被人发现喔?」我故意问着。
    「你是不是同性恋跟组队有什么关系!」
    「对!所以啰!你还要想刚刚的问题吗?我是或不是有任何关系吗?」
    「……我辩不过你啦!」
    「PK打不赢我、等级追不上我、钱多不过我、辩也辩不过我,那你不是好可怜?」我又是哈哈笑着。
    「干……」
    逗可爱小底迪是林杯不变的兴趣,看他们拿我没辄又鼓着小嘴的样子,真是很爽的一件事情。不过要逗得有格调,不要乱开荤腔,这样可是会遭人厌恶的。
    「到底要不要上线啦!死老头……」
    「好啊!女人我不跟你抢,可是抢宝物我可是不会手软喔!」
    后来陪他玩了好一会儿,在在线时他突然传悄悄话问我:「你喜欢男人,那看男人一定比较准啰?」
    「不一定吧!怎样?」
    「那你觉得我帅吗?」
    「帅啊!」
    「那你不会来喜欢我吧?」
    「干嘛!?想要跟我交往喔?」我故意开着玩笑。
    「好啊!那你是1号还是0号啊?」他也打蛇随竿上。
    「我是……唉哟!我不好意思说耶!」
    「说啦!大家都那么熟了!你是什么号?」
    「好吧!那你注意听啰……」
    「嗯!」虽然我看不见,但我想在计算机前的他应该是屏气凝神吧!
    「我是……」
    「是什么?快说啊!」他不耐烦了。
    「铁达尼号。」
    「干……」
    坐在计算机屏幕前的我又笑翻了!
    他会跟我开玩笑,表示他至少还把我当朋友,至于他能不能接受同性恋存在于社会上,我不在乎。因为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依然存在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我们还是朋友,也不用仇视对方。
    如果他从此以后不理我了呢?那也没关系,就如同我刚刚说过的:「PK打不赢我、等级追不上我、钱多不过我、辩也辩不过我,那你不是好可怜?」
    个人的存在,不是别人眼里,也不用靠别人施舍认同,而是掌握自己,不卑不亢。如果对方对我表现友善,我会笑着响应。如果对方对我恐惧或怒骂排斥,我依然一笑置之,只不过,我是笑他无知跟幼稚而已。〈笑〉
    G君
    发电子报、写小说、在同志网站上跟大家交流,我的网络足迹大概就是这一些。或许我思想怪异话又多,还有该说的就一定要说的死脾气,让我交了不少朋友,同时读者信箱也变成了小型的张老师园地。
    我常常可以接收到一些有趣的信息,也能碰到许多疑难杂症让我头大。在我所知所能的范围内,我都很乐意提出看法跟意见,但原谅我是个凡人,有时我会感到累跟烦。
    不过,请相信我还是乐于替大家分担些什么,毕竟我说的话还有人愿意听,这就是我想做的,总觉得纵使我的声音很小,却还是希望能让人听见些什么。
    我所收到的问题当中是千奇百怪,大至生命导向,小至求教食谱。
    记忆深刻的有「跷家的年轻同志」他出柜后,父母一直很愿意陪他走出同志的路,他的父母还替他订阅我的电子报,也陪着他一起看。但父母认为十七岁的他有个三十五岁的BF实在有待考虑,他却因为误解父母而离家出走。经过我的从中协调,目前获得一些共识,这是我很欣慰的。
    没有帮助他们太多而感到遗憾、抱歉的那一对师生恋,他们虽然受到阻挠,但目前也已经坚定意志走他们要走的路。体育老师白天开车晚上在健身房做教练,那学生底迪考上公立大学了!可喜可贺。他们现在正准备迎接未来的幸福,住在一起互相扶持。
    上面的例子,让我感到「总是会有好事发生的!」〈这句话可是某个帅气又善良的葛格给我打气时说的。〉不过前一阵子我接到了一封亲笔信,是寄到我的邮政信箱的,里面出现了一个让我完全不知所措的问题。
    这信的内容如下︰
    狐狸您好!
    我是您电子报的忠实读者,您的电子报一直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依赖。我也时常注意您其它的网络言论,对您给予我许多人生的启示,感激不尽!
    这次写信来叨扰您实在是不得已,但我没有可以诉说的对象,我也相信,只有您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曾看见您说明「为什么不能杀人?」的道理,我十分敬佩您的智慧。但我想问问您;如果有一个人,他断六亲,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俗称他叫「植物人」。
    他的爱人曾经问他︰「如果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变成植物人,你会希望对方怎么做?」
    「我会希望他把我身上的管子拔掉,让我死,我不要他被我拖在伤心的绝境而无法幸福。」对方这样说着,他的情人也觉得自己若是如此也希望对方这样做。
    后来,这个回答问题的人不幸在一场车祸中成了植物人,当他的情人问他是否要照约定拔掉管子呢?如果要的话……请给个反应。当时,植物人微微动了动手指头,那么,该完成他的愿望吗?
    我之所以会问您这个问题,是因为……我爱他,他是我BF……
    最后他奉上了医院的病房号码跟他的手机号码。
    这该怎么回答?心里阵阵痛楚,不相信这样的问题竟然放心问我,脑筋里面千头万绪,根本没有了分寸。
    植物人,看不见、不能动,听得到、有感觉、会作梦,这是医学报告数据所显示的。医疗费用庞大,需要费心的专门照料,这是现实问题。会有醒来的机率,虽然微乎其微。国外某些地区可以实行安乐死,台湾视同谋杀。
    该拔掉管子吗?这个问题等于是问「能杀了他吗?」是一样的。
    当然我该回答不行!谁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死亡呢?
    可是,那样没有尊严的痛苦生活真的还要过下去吗?医疗的原意主旨在于维护人类健康,以及帮助患者去除身心理痛苦。那么……病患本身有权利要求不要承受那样的痛苦不是吗?或许那手指的颤动是同意,也或许是在说我不想死啊!谁能替他断定呢?
    回到现实面问题,一个没有六亲的人,靠着BF辛劳工作支付庞大的医疗费用,还要靠着各种仪器才能苟活,他应该也感觉得到吧!就算他没有强烈的反应好了,活着的人却的确是很煎熬的呀!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其实一点不假,也不见得就是错误。如果是你,你能这样子苦撑四年吗?
    该拔掉管子吗?这成了一个大哉问,那是连我也无能为力的啊!
    拨了个电话给一个我最信任的人,把事情告诉他,我想听听他的意见。他有着柔软的心,正因如此,他也一样头大。
    为创世基金会劝募过无数张发票跟善心人士捐款的我,却从来不曾考虑过;活得这样痛苦而无价值跟意义是为了什么?静下心来思考,我也不希望插满管子,维持一段对自己而言无意义的生命。
    对!是有植物人复苏的案例,或许该相信奇迹怀抱希望,当作一种信仰般的坚持着他会醒来。但如果没有呢?是不是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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