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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来抵债吧! by 筱公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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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终于能喘顺气,以手撑着地,回头就看到陈希像疯了一样操着一截探棍,凶狠的朝霍修劈下,他想要大叫“小心”,张开口却没发出声音。

  霍修抬起右臂生生挡在头上,那精钢铁棍便敲在臂骨上,他抬脚狠踹,陈希被踹翻在地,数人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拉住,李韶为防再生变,干脆让人把他绑起来。才上前去查看霍修的伤势。

  贺凌凡对着发生的一幕瞠目结舌,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格斗场面,他竟然看到了真的。

  听到霍修倒抽一口冷气,才回过神来:“霍修,霍修……你怎么样?会不会骨折?”

  李韶嫌恶的看着他,口气带着憎恨和讥嘲:“会不会骨折?你怎么不自己用铁棍敲断胳膊试试?”

  “闭嘴。”霍修短促的两个字,李韶脸色一变,转身便走。

  贺凌凡在背后扶住霍修,眼睛盯着他的手臂,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他听到吵吵声,回头看陈希正在挨揍,却忽然看到他眼中有一抹释然的表情,心中生疑。

  “霍修……”贺凌凡低声叫他,“能不能翻过陈希?”

  “为什么?”霍修停住脚步,鹰一般的盯着他。

  贺凌凡回头再看看陈希,去见他闭着眼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好像有苦衷。”

  霍修唇角浮起讥笑:“任何理由都不是犯罪的借口。”

  “可你现在让人打他不也是……”

  霍修站定,贺凌凡立刻没骨气的改口:“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自己都没求饶,你算他什么人,他又算你什么人,要你这么三番两次的为他求情?”

  贺凌凡低了头,语调黯淡:“我只是想起自己以前……走投无路……”

  霍修叹口气,身后揽他入怀,贺凌凡小心的避开着他受伤的手臂,低声又说:“霍修,我们试试。”

  闻言,霍修不敢置信的抬头,托着贺凌凡的下巴,仔细的一遍遍看他。

  “陈希说,我就是自我禁锢太多,偶尔放肆一下也没什么……”

  霍修转头对李韶大声说:“住手!留个人送他去医院。”

  他用没受伤的左臂搂着贺凌凡,心情豁然开朗,大步走到车前,拉着贺凌凡往后座一坐,面露喜悦。

  司机开车,贺凌凡道:“先去医院吧,你的手臂怎么样,有没有伤得很严重?”

  霍修笑着在他嘴角轻吻一下,声音温柔:“没事,可能稍微会有点骨裂,不算什么。”

  贺凌凡点点头,脸色通红。他只是受到陈希的刺激,冲动的说出那句话,其实在心里还是感觉抵触。但霍修点到为止,他也没有过分多想。

  开车回到霍修的住处,家庭医生已经在等着了,带着斯文的金丝边眼镜低头看报纸,见到主人家回来,也只是平淡的抬了一下眼,丢开报纸说:“坐那边。”

  霍修出乎意料的听话而合作,医生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态度出奇的好,贺凌凡十分好奇,不时的看一眼医生,但是那人只是专注的诊断,连表情都欠奉。

  他忽然想起霍修在某些时候也总是面无表情的,他们似乎有某些相似处。

  “上次你骨头受伤还是在中学时代,现在还会跟人打架操铁棍?”

  “挡铁棍了。”

  医生默然点点头,冷声说:“好,很好。来人,给我拿一根钢管。”

  “什么?”贺凌凡有些搞不清状况,茫然的看看霍修。

  霍修伸手将他揽在身边,近乎讨好的说:“朔飏,看在我上次犯是为了帮你的份上,来,把我治好。”

  冯朔飏板着脸,从医药箱拿出需要的东西,利落的包扎好,冷冷的说:“药不用吃了,饮食上增加适当的营养就够了。”他站起身,一边戴手套一边说:“快三十岁的人,还跟小孩一样动手,你把名字改成不知羞的羞吧。”

  人说完就走,霍修额角青筋跳的欢快。

  他回头看到贺凌凡一脸的瞠目结舌,便主动解释道:“冯朔飏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出生在同一家医院,一起接受家庭教学,然后一起念大学,但他在大学期间改学医科,中西医皆颇为精通。日常他是冯氏的掌门人,私下里,嗯,我有什么病痛都找他。”

  “你们是好朋友。”贺凌凡道。

  霍修头疼的扶额:“你有见过这种‘好’朋友吗?睚眦必报到只要我稍微不顺他意,他就会在我各种用药上动手脚,折腾我。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他。”

  贺凌凡说:“那你去医院啊。”

  “太麻烦。”霍修不想再多说,头一歪枕在他肩上,低吟道:“好疼啊……”

  贺凌凡紧张的身体僵硬:“那怎么办?吃止痛药?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霍修想了想,说:“我睡一觉吧。”

  “嗯。”贺凌凡答应着,扶他去躺下,替他除了外衣。

  霍修拉住他的手,探寻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会在我睡着的时候,自己偷偷跑了吧?”

  贺凌凡温和的笑:“不会,我去给你熬汤。”

  霍修满意的点头,缩在被子里,嘴角带着笑意闭上眼睛。

  被需要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是什么滋味了。

  贺凌凡站在厨房里,看着自己被握过的手,有点发呆。

  人活一世,也许不一定会创造什么,但总会希望有些存在的价值,那么被人需要,就是最直接体现的一种。它会给你一种满足感,让你在这一世为人找到了着陆点,觉得人生都有了重量,不再轻飘飘。

  自从妻死家散,贺凌凡一个人生活了足足有三年,朋友几乎没有,娱乐也不擅长,每天的生活空洞空白,他打几份工,用忙碌来填满空虚,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快乐,不是忙碌就叫做充实。有些人,即便每天只是晒晒太阳,看一两页书,做做家务,他就会觉得充实,因为那是心里被充满,有爱,有需要,有希冀,活在希望中,那样才有快乐。

  他一直躲避的霍修,却一直在为他填补这种空缺。而他,却不肯接受。

  忘记过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只要每天告诉自己忘记一点,总有一天,就可以全部忘记,因为大脑的记忆,会被快乐的现在占据,那些过去,就算不想遗忘也没有足够的地方来盛放。

  贺凌凡走出厨房,看着卧室里熟睡的霍修,嘴角绽出温暖而充满希望的微笑。

  明天,就在自己手边,只要肯伸出手,就能握住。

  27第27章

  当你还在逃避的时候,你会发现困难无处不在,如影随形,让你寝食难安,每天恨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躲避。可一旦变得能够面对,那些曾经让你头疼的问题全部变软,随手捏着一丢,身边就干净了。

  贺凌凡觉得这几日过的相当轻松舒适,每天醒来为霍修准备早餐,叫他起床,替他配好衣饰,再送他出门。原本视之如灾难,现在再看却奇怪为何要那般为难。

  心态的转换,会让人完全变一个样。

  贺凌凡一边清洗餐具,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擦干手给霍修打电话:“你在忙吗?”

  “没有,什么事?”霍修抬手止住正在汇报业务进展的项目经理,整个会议室立刻静悄悄,他对着手机,面露微笑,众人纷纷低头,研究自己面前的文件夹。

  “你的腰该去复查一下,上次还动了手,居然也没当回事,真是太大意了。”

  霍修低笑:“行,那你安排个时间。”

  贺凌凡奇道:“你的行程问秘书,我怎么会知道?”

  “唔,”霍修以手支颐,看着窗外,“行政特助……嗯,不错,我安排一下。”

  “什么不错?喂……”

  霍修完全无视贺凌凡的追问,好笑的准备收线:“好了我会让秘书去办,你不用担心,中午不用太着急过来,下午很空。”

  “哦。”

  霍修挂了电话,还带着一点温情的表情,抬手示意那位被打断的经理继续,放下手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

  下午去医院做了透视拍片,医生指着电脑屏幕解释,已经长得不错,照这个状态再过些时候就能完全康复。

  贺凌凡终于松了口气,回头却发现霍修两眼炯炯,正奇怪着,他便毫无顾忌的问出口:“现在还要禁房事吗?”

  “你从受伤到现在还不到十天,最好是禁一段时间。”医生也同样正色。

  霍修点点头,伸手去搂贺凌凡,却被他躲开,几步快走到前面去。

  “喂!”霍修没好气的喊,“你跑那么快干嘛!医生都说禁房事了……”

  贺凌凡迅速返回,抬手捂着他的嘴,瞪眼低声道:“公共场合,你就不能适当收敛一点吗,这种话也这么百无禁忌的……”

  霍修眼角堆着笑意,贺凌凡忽然感觉到手掌下有温热湿滑的软体在搔弄,他脸红着拿下手,背在身后,掌心往裤子上擦了几下。

  “再乱跑,我就在这里亲你。”霍修邪气的威胁。

  贺凌凡没骨气,真的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乖乖呆在他身边,由着他牵自己的手。反正,抬头被围观的是霍修,他只管低着头看地,没人看得到他的脸。

  保姆已经销假回来,但霍修为了没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很大方的给保姆放带薪假,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不捡着没天理,小保姆又乐呵呵的关门离开。

  得缘老天保佑,这刚好发生在贺凌凡下楼去买菜的空当,所以他一直以为保姆请假未归。

  晚餐清淡,简单吃完便一起在沙发上看新闻,主持人正在评论当下的经济,霍修不时嗤之以鼻,如果经济只靠研究就能搞明白,那这么多企业家还忙活什么。

  贺凌凡对这种节目不感冒,虽然眼睛盯着在看,耳朵在听,但心思却在往外飘。霍修倚在他身上,正握着他的一只手把玩,两个人像老夫老夫似的,温馨而恬淡。

  如果能这样一直到老,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陈珂说的,无论男女,找个伴,好过一个人冷清寂寞。

  只是身边这个年轻的男人,他能陪自己走到哪一步?他有责任有义务,他会结婚会生小孩,在他的家庭中,不会有贺凌凡的地位存在。

  而他已经不年轻了,还敢不敢下一注最大的赌。

  贺凌凡抬头看着霍修,年轻英俊的脸,下巴坚毅,冒出一点青色胡渣。

  霍修带着询问的意味低头看他,贺凌凡笑着摇摇头,放松的倚着沙发,这一刻他觉得怯懦,无论是三五十年后的未来,还是三五年后的未来,他都不敢去想。

  尽管无法保证将来的事,眼下先让他逃避一下,这些年,一个人,真的挺的很累。

  节目还在继续,霍修拿起遥控器随手换台,正在转播名人的演奏会,抒情至伤的弦乐,钢琴伴奏,令人在浮华的世界随着音符渐渐静下心。

  霍修看着贺凌凡,刚好对方也在看他,便会心一笑,他动情的靠近,轻吻他的嘴唇。霍修知道,在贺凌凡的心里还是有抵触,但是他不再恼火,因为他已经愿意接受,那就只需要时间来过渡,很快,他会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坦然接受他的亲吻和爱抚,享受他们结合带来的快感。

  但不知是因为最近这种接触频繁了一点,还是此时此刻的氛围渲染,贺凌凡被亲了一下,没有像往常那样低头或者躲开,他安静的看着霍修,唇角看的到笑容。

  温暖会让人融化,再坚固的外壳也会变得柔软,温情会让人沉沦,再无澜的冷血也会变得脉动。

  霍修一手托着贺凌凡的侧脸,覆上去亲吻他的嘴唇,轻轻的嘬吻,像是怕吓着他,见他没有抗拒,才更倾近一些,半压着他深吻。

  其实在贺凌凡心里并不像表面的这样平静,他一直在默默地对自己说,如果不躲开,会怎样?如果霍修坚持,他就当自己意识,试一次,才知道行不行。

  28第28章

  霍修离着贺凌凡很近,只要稍微靠近一毫米,他们的嘴唇就可以再次交织。他抚摸着贺凌凡的脸,迷恋的看着他,柔和的五官,一点也看不出三十几岁的年纪,皮肤白皙却不像是女人,他知道自己在抱着的是个男人,还是个老男人,但他一点也不介意。

  他不介意性别,不介意年龄,他只在乎感觉。

  而只有贺凌凡会给他所有想要的感觉,包括性、冲动,包括温暖和家。

  “我们同居吧。”霍修用低低的气声,鬼魅而充满诱惑力。

  贺凌凡没有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失去意识,他很清醒,听到了霍修的提议,奇怪道:“现在不就是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以后,不管多久,我们都在一起。”

  一句话,描绘一个永远。

  贺凌凡禁不住心动,和妻子结婚的时候,妻子是基督教徒,他们在教堂接受神父的询问,无论生老病死,一生不离不弃。

  他渴望永远。

  但是霍修,他能吗?

  贺凌凡无法不带着怀疑,这个世界很霸道,尽管强大如霍氏当家人,他也一样没有能力放抗成功。

  霍修又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但是你呢?”贺凌凡第一次很认真的问霍修,“从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就想让我到你身边,就像现在,你也在许诺,想要给我永远。我也有贪、欲,你对我好,我不会没感觉,你对我好一点,我想要多点,直到你给不了了,烦了,厌了……”

  “不会。我保证。”霍修正色,他盯着贺凌凡的双眼,“不要有这样的担心,我已不再是三年前受人掣肘的小孩,我已经足够独立了。”

  “但是结婚呢?”贺凌凡问,“你必须结婚。”

  霍修顿了一下:“那我也不会烦你不会厌弃,我说了永远就会给你。”

  贺凌凡勉强笑,心里却在苦笑。他担心的没有错,霍修这样的身份,无法不成婚,那么他们的将来就没有未来。

  无论说的多么坚定,在以后,面对妻子和孩子,面对一个真正的家,霍修都不可能不动摇,那才是受人祝福的。

  除非,他唯一的机会,就是霍修的妻子不够好,他的家庭不和睦,那么他会留恋在外面,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拥有霍修。

  但那依然不完整。

  在爱到深处之后,没有人会舍得爱人分成两个部分,如果有那样的大度,那一定是爱得不够。

  贺凌凡很怕一旦开始了,就会有那一天,爱上这个年轻霸道的男人,爱到至深无法离开,妻子的离世已经让他万念俱灰过一次,如果要再爱,他不想在尝试那种痛苦。

  如果要爱上霍修,如果深爱,如果不能完整拥有,不如就从一开始,什么都没有。

  霍修看着贺凌凡眼中瞬间退却的希望,紧紧地把他拥在怀里:“我不会结婚。”

  贺凌凡两手抱着他的背,笑了笑,却不以为意。

  霍修两手捧着他的脸,深深的吻着他,想用温暖和激情让他感觉到安全。

  他知道,贺凌凡不会明白他对于自己的意义,这个男人太懦弱,没有足够的刺激,不会让他正视自己的心。

  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理解他,但是没关系,他是霍修,不需要任何人的意见,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贺凌凡一边放纵自己不做抗拒,一边心里清醒而冷静,没有未来,就不要沉迷。

  还债而已,霍修要结婚,那总有一天自己可以恢复自由。那时候海阔天空,一个人环游世界也不会寂寞。

  激吻再火热,没有配合,霍修也无法勉强继续。他放开贺凌凡,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说:“早些睡吧。”

  贺凌凡指着他的裤裆:“都硬了。”

  带一点顽皮的嘲笑,像儿时的伙伴在青春期时那样,看个小电影一群半大小子都支起帐篷,然后互相取笑。

  霍修无奈:“我去冲个凉。”

  贺凌凡伸手拉住霍修的皮带扣,将他阻断,霍修一愣,忽而邪气的笑道:“你要帮我?嗯,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按照医学建议,为了有效预防前列腺疾病,最低要保持两天射、精一次的频率。”

  贺凌凡老脸一红,把手松开。

  霍修却不过放过他了,凑过去,站在他面前,讨好的要求:“每次你给我口、交的时候都很舒服,就看在我伤残人士的面子上,帮我一次?”

  贺凌凡红着的脸瞬间惨白,当牛郎的时候,因为是服务客人,无论怎么样他都有借口安慰自己,可现在……在他心里,口、交是一件非常没有尊严的事情。

  跪在另一个男人的腿间,用唇舌服侍他的欲、望,躲避不及就会被射的一脸浊、液。那种热度和味道,他一辈子都无法遗忘。

  霍修和他提出想要永远的提议,现在却还是将他当做牛郎来使用,在他心里到底有几分他的位置?还是说,他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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