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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我则笑作者:陈留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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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摸了摸翘翘的脑袋:“早点回去,我给你带小点心。”
翘翘咬着下嘴唇,血液一阵阵地往头上涌。他猛然抽出钱,两手用力撕开,朝李客的背影扔过去,大声吼:“我不要你的钱,我……”翘翘喊到这里,却一时语塞了。他不要钱,只想要李客这个人,而李客却只能给他钱。
翘翘心灰意冷地回家,一个人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后来给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打了电话。父亲听见他的声音,自然也是很亲昵的,并嘱咐翘翘,过几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记得去拜祭。说完这些,两父子却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那边不断传来孩子的哭啼声,父亲没奈何,只好说:“宝宝饿了,我先挂了,翘翘你有空给我打电话。”
翘翘嗯了一声。
外面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翘翘鬼使神差地跳下床,把门扒开一条缝。他看见李客和黄医生轻手轻脚地进来,又笑嘻嘻地进了卧室。
李客一般不把炮友带回家里,除非对对方实在很有好感。翘翘重新把门关上,关灯睡觉。心里一片死水,无波无澜。
第 38 章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明显是变冷了。大片大片的叶子吹到窗棂上,发出哒哒的声音。翘翘从床上爬起来,眼见天气还早,他摸黑穿上外衣,从桌子上拿了一把钱,迷迷糊糊地下楼买早点。他今天有点太勤快了,大多数早点铺子都没有开门。翘翘走到常去的那家店,挥起拳头咚咚捶门,愣是把小伙计叫出来了。
“哎,今天这么早啊?”小伙计脸上沾着面粉,从门内探头:“包子还没熟呢?”
“哦。”翘翘想了一会儿说:“那我要汤和鸡蛋饼。”
店内的伙计们给他装了几个饭盒,递给他。翘翘手里拎着袋子,踏着秋风和落叶回去。进屋之后,他脱了外衣,把小米粥倒进碗里,鸡蛋饼切成60度的扇形,摊在白色的碟子上。他一个人欣赏了一会儿,抄起筷子开始吃。卧室的门被推开,黄医生和李客先后走出来,头发蓬乱,然而衣服还算整齐。两人朦胧着睡眼,游魂似的去卫生间洗脸。
黄医生手里托着毛巾,擦了一把脸,高高大大地站在卫生间门口,声音沙哑地说:“没有我的牙刷。”
翘翘冷冷地瞄了一眼,心想:屁事真多。
而李客不消吩咐,抓起外衣就跑出去。几分钟的功夫又冲上来,手里拿着一支新牙刷,放到黄医生的手边,柔声说:“刷牙吧。”
三个人坐在餐桌上,李客从厨房拿来花生酱和一筐黄杏,放在正中央。他这么做是有用意的,翘翘买的早饭只有两人份,李客只好暂且拿这些充饥。他拿了一枚黄杏放到黄医生面前,说:“小生,尝尝这个,很甜的。”
翘翘含着一口热粥,有点疑惑,咽了之后才问:“小生?”
李客没有答话,黄医生先开口了,他目光平静而深邃地看着翘翘说:“我叫黄生。”
“哦,”翘翘不冷不热地笑笑,对李客说:“他这个岁数,就不要叫小生了,我看叫老旦更合适呢。”
李客皱眉,想训斥他,可惜手里端着的是翘翘买的早饭,所谓吃人家的嘴短,他暂且将这口气咽下。而黄生淡淡地笑了笑,却不怎么生气。
吃过饭,外面秋风吹得飒飒作响。李客提议:我们去公园看菊花吧。这句话没有标明邀请的客体是谁。所以翘翘很痛快地应了一声:“好啊。”而黄生随即也点头:“可以。”
继而三人各怀鬼胎,十分尴尬地沉默了片刻。李客深吸一口气,说:“我先去楼下取车,你们俩赶紧换鞋。”
李客出门后,翘翘去阳台拿鞋子,他还穿着单薄的衬衫,西风将他的衣服吹得紧绷绷的,勾勒出细细的小身板。他冷得缩手缩脚,两跟手指夹着鞋带,蹦蹦跳跳地跑回来,一抬头见黄生正堵着门口,静静地看着他。黄生给人的感觉就是冷酷萧索,有点不见天日的阴冷感,尤其是一双漆黑忧郁的眼睛,仿佛隐藏着晦涩久远的故事。
翘翘很讨厌他,同时又有点怕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终黄生让开了道路,目送翘翘离开,眼光却一直在翘翘周身徘徊。
翘翘蹲在门口系鞋带,黄生犹豫了一会儿,蹲在他旁边,也开始换鞋子,同时干巴巴的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
翘翘没搭理他,拿起一把小刷子擦皮鞋。
“李客说你叫翘翘,这个名字真有意思。”
外面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翘翘“啪嗒”一声把鞋刷扔到一边,拉开门跑出去了。
公园里游人很少,倒是有几个年轻人在放风筝。他们下车之后,刚好一阵风袭来。三人不由自主地吸气。翘翘和李客贪图漂亮,只穿了单薄的休闲小西服,开屏的孔雀似的浑身乱抖。黄生倒还好一些,外面穿着毛料大衣。不过他毫无怜香惜玉的觉悟,任凭两只孔雀冻得小脸煞白,也不肯把自己的衣服借出去。
公园里的菊花开得十分灿烂,又有细细长长的金色花瓣被吹落,把青石地板铺成了金黄色。翘翘一手压着栅栏,另一只手伸向花丛,嘴里说:“我要摘一朵最大的。”
手还没够着,就被公园的管理人员制止了。翘翘嘟起了嘴,很不高兴的样子。黄生拿出手机,对翘翘说:“你站在花丛边,我给你照相吧。”
翘翘皱眉,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土。
他环顾四周,想去找李客。而李客却远离了离开了花丛,去广场的空旷地带,那里全是放风筝的人。
“李客。”翘翘喊了他一声,想跑过去,他以为李客想放风筝。而李客回身,对他摆摆手,意思是别过来。翘翘虽然有点疑惑,但只好留在原地。他蹲在地上,把那些新鲜干净的花瓣捡起来,心里想,我要把这些花瓣烘干,然后用胶水粘成完整的花。余光扫到身旁,黄生就站在他右后方,平静地盯着自己。翘翘心里一阵厌烦,心中评价:苍蝇似的!
李客缓缓地走向广场中央,他刚才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然而不敢高声喊。及至走到那人的身旁,他才有点犹豫地开口:“安澜。”
放风筝的男人暂且扯住线,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声无息地回头看天空,没有回答。
眼前的人的确是安澜,但和平时看到的人又不一样。他瘦了很多,面孔也有些灰败暗淡,眼神也木木的,仿佛无端老了十几岁。
别人放风筝都是戴上手套,防止手指被划伤。而安澜偏偏赤手去扯风筝线,他的一双手冻得发红,手背却青筋凸起。一阵狂风吹过,风筝骤然升高,轮子吱吱叫着旋转,白色的丝线带着通红的血迹攀上空中,一串红色的血珠子掉落在地上。
李客皱眉,替安澜害疼。这要是搁以前两人还要好的时候,李客肯定要心疼死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他这会儿心疼得有限,而且还起了别的心思。他看得出来安澜这是有很重的心事,但是具体是什么呢。李客漫无目的地猜测,也许是他被那个总裁情人给甩了,然后幡然醒悟,发现还是自己最温柔疼人,悔恨交加之余,独自来广场放风筝。
李客熟知安澜的脾气,所以并不去打扰他。风筝越飞越高,终于手里的线到底了。安澜冷着脸,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把一柄瑞士军刀咬开,割断了线。收起钥匙,他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扔进花丛里,抬脚就走。
安澜站在路边,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在前排坐定,李客弯腰坐在后排的位置上。
汽车停在了一间西餐厅,两人一前一后地下车,虽然都不说话,然而很有默契地进去。安澜走进楼上的包间,而李客在将要进去时,刹住脚步,转身飞跑进一家药店。
几分钟后,他拿了一瓶碘酒和几个创可贴进了包间。昏暗的房间里。飘散着红酒和牛奶的甜香味。安澜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低头发呆,见李客进来,身体才略微动了一下。
李客叹了一口气,坐在安澜的身边,把他的手掌掰开,用棉签沾了碘酒,慢慢清洗手掌上的血迹。血迹清理完毕,然后是清洗伤口。风筝线细而锐利,他手上的伤口更是整齐而深。棉签戳一下伤口,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一下。
一瓶碘酒几乎用完,地上散落着棉签和药棉。李客撕开创可贴,慢慢地把他的手掌贴满。
“这两天手都不能乱动,要是发炎,就只能去医院了。”李客说完,抬头看了安澜一眼。
安澜目光低垂,睫毛散落开,把眼睛都覆盖住了。他似乎是没有什么情绪,然而眼睛眨了眨,一串亮晶晶的泪珠滚落了下来。水珠落在褐色的创可贴布面和纤细的手指间。
李客别转过脸,不去看他了。李客知道他手上的血和脸颊上的泪水都不是为自己流的,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爱安澜了,然而看安澜哭成这个样子,他心里还是感觉到了深深的醋意。李客以为安澜自从被辰夜伤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心了。至少安澜从来没有为自己伤心到这种地步。
安澜的泪水来得很短暂,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若无其事地张嘴含住玻璃杯中的吸管。然后伸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把一块吐司拨到盘子边缘,弯下腰咬了一口,面无表情地咀嚼。他今天没有戴手表,左手腕上的伤疤清晰可见。
李客目光炯炯地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道:“这次有进步,至少没有像上次那样闹自杀了。”
安澜眉头皱了一下,心中的悲伤渐渐散去,他手脚发痒,有点想把李客踹出去。
他们只和平共处了短短的片刻,就又像斗鸡似的互相攻击谩骂,而安澜情绪低落,身负重伤。不能积极应战,只好冷淡着一张脸,挂免战牌。
李客单方面地语言攻击得不到回应,渐渐觉得乏味,起身结账后,他说:“你好好回去吧,别想太多了。”翩然离去。
李客回到公园里,早已经不见了黄生和翘翘的身影。他一个人自娱自乐地在花丛边拍照。见一个老太太在寒风中摆摊卖烟。李客善心大发,掏出钱包买了几盒苏烟。他坐在花厅的长椅上点烟,被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呛得直咳嗽,然后才发现自己买的是假烟。李客大怒,跑回去跟人家理论,那边却早已经收摊回家了。李客只好自认倒霉,郁闷地回家。
第 39 章
一大早,安澜进了办公室,桌子上堆积了这几天的合同和报表。他打开最上面的一份,一脸漠然地审查,员工们陆续赶来,见到安澜,都十分惊讶:“安主管,听说你生病了,现在没事吧。”
“已经好了。”安澜简短而低沉地说,随即不再抬头,显然不想和任何人说话。而旁人也只好识趣地离开。
安澜一个多星期没来上班,连个请假报告都没有写,上司似乎也不追究缘由。旁人摸不清头脑,只好胡乱猜测。安澜不管别人的闲言碎语,心无旁骛地在电脑上打字。
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进来一个员工低声说:“顾总来了,快把该签字的文件拿给他。”立刻有一群人忙乱地拉抽屉翻桌子,捧着一堆文件跑上楼。
安澜眼皮动了动,继续打字。等那些人陆陆续续地下来,安澜才放下手里的工作,抬脚上楼。
他推开顾辰的办公室,却见艾丽正把一份合约拿给顾辰看。三人愣了一下,顾辰先开口:“艾丽,你先出去一下。”艾丽点头,拿着文件快步离开。安澜等她出去以后,顺手关上了门,并“咔哒”一声反锁。
顾辰把窗帘拉开,让秋日的阳光全都照进来,他挽起白衬衫的袖口,整理桌子上的文件,随口说:“你也太任性了,说不来就不来,要是别人都跟你似的,这个公司还怎么管?”
安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把拖把拿过来。”顾辰说着,弯腰把办公桌下面的电源线扯出来,带出一大堆灰尘和垃圾,他皱眉道:“这个艾丽做事也太潦草了。”
安澜从角落里拿起拖把,走到顾辰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地板上的灰尘撮成一堆,然后用卫生纸包起来,扔进垃圾桶里。顾辰站在他身边,冷不丁开口问:“手怎么了?”
“放风筝的时候被线划伤的。”安澜随口说,他走到办公室里间,打开水龙头洗手,水很凉,手心的伤口一阵一阵害疼。他用毛巾擦手的时候,偷偷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顾辰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顾辰站在窗前,把安澜拉到自己身边,摊开他的手心看了看,轻轻地叹气,用双手合拢,将他的手包裹住。
“顾总。”安澜仰着头看他,心里忽悲忽喜,秋日的阳光一半洒在他的脸上,他在温暖与悲戚之中,把脸埋在顾辰的胸口。
顾辰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把椅子拉过来,顺势坐下,把安澜放在自己的腿上。安澜醒悟过来,挣扎着要站起:“会被别人看到的。”
“你不是已经把门锁上了吗?”顾辰温和地笑着,两只手却像钢铁似的箍住他的腰,不许他乱动。安澜眼见挣脱不开,只好服软,别别扭扭地坐在顾辰的大腿上,他又抬手搂住顾辰的脖子,是一个小孩子撒娇的姿势。
“你那天……”安澜低着头,有些委屈地说:“怎么不理我?”他现在的姿势比顾辰还要高一些,然而身体扭来扭去,想在顾辰的怀里找一个空间,于是小蛇似的弯腰含胸,软绵绵地趴在顾辰的胸口。
顾辰双手抱着他的腰,仰靠在椅子上,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不管怎么样,我想我还是爱你的。”
“嗯。”安澜猛点头,他就知道是这样。
外面传来敲门声,艾丽轻声说:“顾总,车已经到楼下了。”
安澜轻声说:“你要外出吗?”其实他刚才已经看到顾辰在收拾东西,只是没有心情问。
顾辰没有说话,把安澜抱下来,他把桌子上的一沓文件装进纸箱里。目光温柔地看着安澜,他轻声说:“我要回德国了。”
他指指自己的脑袋:“我已经联系了德国的脑外科医生,他会帮我恢复以前的记忆。等我的病好了,我会回来的。”
安澜脸色苍白,眼睛里的光都暗下来了,半晌才开口:“为什么一定要恢复以前的记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顾辰收敛了笑容,沉默了一会儿才认真地说:“我不好。”他叹了口气:“父母、朋友、同学、妻子和女儿,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人,这种感觉并不好。”
安澜也知道像顾辰这样的人,和以前的生活完全脱节是非常痛苦的。而且,他现在才忽然意识到,顾辰其实已经结过婚,并且有孩子了。顾辰他原本就不是同性恋,如果恢复记忆的话……
安澜垂下眼睑,声音很低:“这样也好。你原本的生活轨迹应该是很幸福甜蜜的,因为安琪的恶作剧,你才会到我身边。”他苦笑了一下:“要是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走吧。”
顾辰在这一瞬间,有过一丝动摇。他走过来摸了摸安澜的头,柔声说:“别说傻话了。我很庆幸能认识你。”他吻了吻安澜的额头:“我爱你。等我回来。”
安澜木然地看着地面,没有说话。耳听见顾辰的脚步渐渐走远,他的手腕静脉忽然剧烈地疼痛,好像再次被切开了似的,安澜忽然飞跑过去,拉住顾辰的衣袖。
顾辰正准备开门,只好停下动作,轻声安抚他:“安澜,松手。”
安澜弯腰,紧紧攥住他的西服袖口,手指和脊背剧烈地发抖,他咬紧牙关,语气近乎哀婉:“顾总,你不要走。”他忍住几乎冲口而出的呜咽,哆嗦着说:“不要离开我。”
“安澜。”顾辰忽然有些生气,他加重了语气说:“你不要这么自私,我有权利知道我的过去。我不可能这样糊涂着过一辈子。”
安澜猛然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布满雾气。他轻声说:“你说过的,你和他不一样,你会照顾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我不要你照顾,只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顾辰有些语塞,他把安澜的手掰开。安澜失去了支撑,直接跪倒在地上。顾辰忙弯下腰,两手架在他腋下,劝道:“快起来,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安澜没有动,反手攥住顾辰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硬:“顾总,我这样跪下求你,你也一定要走吗?”
顾辰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地挣脱安澜的束缚,平静地说:“你肯做到这种地步。我是不忍心离开你的。但是安澜,我很不喜欢我的大脑里残留别人的意识,我现在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这让我觉得很厌恶。”他用拇指擦掉安澜脸颊上的泪水,轻声说:“不要哭成这样了。”
顾辰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会让安澜如此伤心,他猜想一定是辰夜当初的不辞而别给安澜的打击太大了。想到这里,顾辰既觉得嫉妒,又觉得心酸。而安澜见他决意离开,反倒是平静下来了,甚至主动帮他提着行李箱,送他到楼下。
安澜打开后备箱,将箱子放进去,然后站在车旁,顾辰坐在车内,目光眷恋地看着他,两人统一地不发一言。安澜对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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