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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师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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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佟君眼中,越舟此人就是个直肠子,不会有沈言这么多弯弯拐拐,更何况现在他心中越舟已经是“他的人”了,自然要跟沈言站到对立面上。在他看来,如果越舟要跟沈言一伙,他根本不可能跟自己这个敌对势力上床——当然他压根不觉得昨天那场情♂事有任何压迫逼迫以及强迫越舟的地方。
  一定是沈言搞了什么小动作。下了这个结论的佟君打算午饭时去找沈言,但还没到午饭时间,沈言却让人来找他了。
  彭年死了。
  在南柯岛上的犯人,基本上确定这辈子就得死在岛上,连尸体都别想运回去——佟君这种走后门的例外。岛上死几个犯人也就是写个报告往上递一递报备一下,根本没人管,不管是犯人间斗殴死的还是狱警想办法弄死的,外界完全不闻不问,反正这些人也死有余辜。所以之前死的那几个犯人沈言也只是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乐得当个睁眼瞎。
  但死了狱警可就没这么好办了,更何况这个狱警一方面是海帆查到的线索相关人,一方面又是孤舟基地的知情人士。
  佟君被叫过去只说要验尸,没听到别的,他一见着沈言站在一边眯着眼睛一脸算计的样子就知道这事不简单,狱长和其他狱警也在场,他也不好问什么。死亡地点在果林旁边的小山坡下,彭年的尸体上有多处挫伤,致命的一处在喉咙,一块尖锐的石头刺穿了他的喉咙,顺带割了颈动脉,没几分钟就死翘翘了。
  大概说了下死因之后,沈言也没多话,让他去帮肖医生照顾伤员,完了写份验尸报告。佟君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沈言和李狱长在说什么“暴动”、“因公殉职”之类的说法,他就在附近转了转,盯到了几个避开狱警悄悄八卦的犯人,连恐吓带恐吓地从他们嘴里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
  起因没人清楚,反正引起注意的时候,一堆犯人已经围在一起打了起来。刚开始离得近的犯人没在意,就在一边看热闹,但过了一会儿居然没听到狱警鸣枪,他们大着胆子打量了下,发现在场监督的三个狱警都已经被围在人群中了,附近的狱警还没发现这边在闹事。
  一些犯人也加入到了这场围殴之中,很快,已经分不出来到底是在打狱警还是犯人间的互殴,场面开始失控。当附近的狱警终于发现情况赶来支援时,已经发展成了二十几人互殴的小型暴动。
  在狱警开枪后情况才得到了控制,等人都老老实实抱头蹲在地上时,支援的狱警才发现最开始被打的三个狱警中,有两个重伤,一个已经死亡,这个死者就是彭年。
  佟君到的时候暴动已经处理完毕,狱警将参与暴动的犯人都控制了起来。肖医生叫人把两个重伤的狱警抬到了最近的办公室,佟君听完八卦赶去的时候已经做了初步处理,跟肖医生讨论了下伤员的病情,两个都需要大手术。
  现在监狱里能做大手术的只有佟君,肖医生没有大手术经验,只能给佟君打下手。只是两个狱警的情况都刻不容缓,谁先做手术,另一个就只能等死。已经死了个彭年,狱长是不想再多损失人员,但看沈言那样子,第一件事不是让佟君赶紧去治疗伤员,倒是先叫来给已经死了的彭年验尸,他心里着急,又看不透这个长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拿手下的人出气,把底下一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佟君让肖医生把伤员移到手术室,半路上正好碰上沈言和李狱长带着人过来。他简单地说了下两个伤员现在的情况,新奇地发现沈言居然一脸对这两个人无所谓的态度。他又看了看李狱长,后者问他手术怎么做,意思是想把两个人都保下来。
  “这恐怕有点难,”佟君实话实说,“他们两个现在的情况都拖不得,现在又只有我和肖医生两个人,我现在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也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
  李狱长脸色难看地把佟君放走了,沈言冲他瞄了眼,唇角露出一丝嘲讽,却转瞬即逝。刚才那一瞬间,李狱长想到了孤舟基地的医疗设备和人员,但他只犹豫了一会儿就放弃了这个提议。孤舟基地不能暴露是前提,要把人送到孤舟基地去治疗,或者让孤舟基地的人到地面上来参与治疗,都会将地下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暴露出来。孤舟基地每年给南柯岛的报酬可是相当高的,李狱长不会为了区区两个手下就得罪孤舟基地,从而失去这块肥肉。反正已经死了个彭年了,报告总是要递上去的,区别只在于死亡人数从1变成2而已。
  彭年的尸体被运去停尸房,两个重伤的狱警被抬到手术室。除此之外,参与暴动的27名犯人中,有13人身上有枪伤,其余人员也都全部挂彩。现在可没多余的医生来治这帮人,但又不能就这么把人晾着,有几个受了枪伤的犯人一直血流不止,再这么拖下去又得多死几个人了。今天这场暴动有好多人都看在眼里,说不定就会在犯人中间掀起点什么风浪,要是狱警对受伤的犯人不闻不问,只怕又要引起犯人集体情绪不满,要知道这堆人里有好多都是白鬼那边的呢。
  “狱长,”沈言开了口,“把受伤的犯人送去医务室吧,他们的伤都不重,先止了血就好说。”
  “可是肖医生他们都在手术室……”
  狱警倒是会包个伤口什么的,但现在有三个受枪伤的犯人看情况也需要手术。李狱长这意思反正伤亡难免,这几个又是犯人,没必要多此一举,但沈言却坚持让把受伤的犯人都送去医务室,这一点他就不明白了。刚才对那两个重伤的狱警还显得冷冷淡淡的,现在对犯人居然表现得这么热心,这个长官到底是几个意思?
  沈言跟着人去了医务室,还让人去把简辉叫来。此时正发烧的越舟还在医务室里躺着,模糊间只见医务室里呼拉拉来了一大帮人,顿时就清醒了。
  见这么一大群犯人都受了伤,越舟一下子就明白肯定是狱内暴动。狱长正烦,也没来掺一脚,带着他的人就走了,季雨阳去找老马,老马又带了几个有处理伤口经验的狱警过来帮忙,医务室里一时倒是热闹起来。
  越舟挪到沈言身边,小声问道,“这什么情况?”
  沈言不答,只是把拿出来的碘酒纱布什么的往越舟手里塞,“你这么闲也去帮忙吧。”
  “喂,我可是病人!”
  沈言眼睛一瞪,“我还不知道你哪病了?”
  说着,沈言用眼神给他示意了个坐在角落里的犯人,“钱历,白鬼的人,这次闹事是他牵的头,你过去帮他包一下。”
  越舟明白了沈言的意思,拿着东西就过去了。钱历这人越舟之前打过照面,话都没说过,更谈不上认识。不过很明显钱历也知道越舟,见这人拿着药过来,跟他道了个谢,大大方方地让越舟给他擦药水。
  钱历没受枪伤,但脑袋上破了几个血窟窿,看着挺吓人,其实把血洗掉之后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越舟当然不是特地来给他治伤的,钱历坐在角落里,也正好方便谈话。
  “我说哥们儿,你们这回可打得爽了,”越舟似笑非笑地压低声音说,“死了几个?”
  “别瞎说,”钱历摆摆手,“都还在抢救,死不死还不一定呢。”
  越舟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他反正也不是来问这事的。
  他意有所指地问,“这是王老大要教训谁了?”
  钱历也是知道越舟的,前几天越舟跟逆境的人走得近,白鬼也不得不派人多盯着点。听他这么问,钱历说,“我们兄弟几个的私人恩怨而已,放心,越兄弟,老大也就是盯着逆境那帮崽子,跟你没关系。你是老大的恩人,我们哥几个都知道。”
  私人恩怨?越舟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医务室里的人,果然,好多都是白鬼的手下,其中钱历这种小头目级别的就有好几个。白鬼跟什么人会有私人恩怨?要动用小头目教训的人,犯人基本不可能,要收拾早收拾了,也不会闹得这么大,只能是狱警。
  于是越舟决定出卖小海军。
  “哥们儿,不是我说啊,现在有个长官在这,闹大了可不好办啊。”越舟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不瞒你说,我跟逆境的人走得近,也是沈医生吩咐的,他怕是盯上王老大了。”
  钱历听他这么直白地跟自己说了,倒也真觉得越舟跟逆境没瓜葛,还主动跟他透了沈言的情况。更何况这人进来后不久,白鬼就吩咐不要动他,就算没有招揽到手下的意思,白鬼也是很重视越舟的。
  想到这里,钱历轻声说,“他位置再高,在这南柯岛上也翻不了天,没见他也要让着老大几分嘛。老大要教训人,他都睁只眼闭只眼。”
  “他现在是一个人,要是他往上面递了什么不该递的,等军队那边派点人来可就不妙了。”越舟说得一脸诚恳,“哥们儿,你可别小看文职,他们这样的人比那些真枪实弹卖命的更不好惹,花花肠子多着呢。”
  钱历眉头一动,拉着越舟说,“兄弟,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越舟勉强笑道,“这事我也不好说,总之,死几个犯人没关系,别惹狱警,沈医生在那盯着呢。”
  钱历有点急了,盯着是什么意思?越舟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彭年肯定已经死得魂飞魄散了,那两个狱警虽不知道死没死,但他们打的时候是下了杀手的。沈言真要办了白鬼,这绝对是个好借口。
  越舟给他脑袋上包好纱布,起身就要走,钱历忙一把抓住他,低声说,“越兄弟,你知不知道沈医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
  见越舟一脸为难,钱历说,“越兄弟,我也不是想让你难做,你怕是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这么看重你才有误会。你可能不记得了,你以前救过老大的女儿,老大当你是恩人。”
  越舟一脸惊奇,“有这事?”
  “我也就听到点缘由,说不清楚。我们老大绝对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但你想想,沈医生可就不一定了,他怎么也是上面的,跟我们这些犯人不一样。”
  这是要拉阵营呢,正中越舟下怀,“……我也知道王老大仗义,可是这样……唉,现在这么多人也不好说啊……”
  钱历转念一想,“等下我们这帮人得关禁闭室了,让你直接出面也不好,怕是要打草惊蛇……这样吧,你去找吴升,提点他一下,他会给老大递话,你也不得罪沈医生。”
  越舟点头答应下来,也没回去找沈言,又跑去给别人帮忙了。那边有个被打穿了肩膀的,正鬼哭狼嚎地嚷嚷,一个狱警正压着他,但那人挣得凶,狱警正叫人帮忙呢,越舟就凑过去了,结果却撞着个熟脸。
  “小辉?”
  “越大哥?”
  简辉见越舟也在这,着急地问,“越大哥你也受伤了?”
  “我没事,来帮忙的,你怎么在这?”
  “哦,沈医生说好多人受伤了,让我来帮忙的。”
  “你还会急救呢?”
  “……会一点。”
  看简辉无比熟练的包扎方式,越舟也没多问。不过沈言是怎么知道的?看来小海军瞒得可不少。
  越舟决定先不把钱历那边的情况告诉沈言,等找个机会接触吴升再说。医务室里忙了一下午,把该治的治完了,这帮人也就被送去关禁闭,留了两个失血过多的在医务室里观察。佟君那边手术还没做完,不过据说情况很不妙,还找了人去抽血。
  “小言,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手术完了我叫你。”
  “没事,也快完了吧。”
  听季雨阳和沈言在说话,越舟一扭头,刚好睹见沈言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越舟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沈言说快完了的时候,他却直觉这事可没完。
  沈言给越舟吃的伪造发烧的药快过了,医务室里有人在,越舟就回牢房去,反正不管打不打点滴明天烧都要退。等越舟回到牢房躺下没多久,陈锋便窜了进来,一脸严肃地说,“老越,出大事了。”
  “哦,上午的事吗?”
  “什么上午的事?哦,打架,不是那个,”陈锋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今天刚得到的消息,补给船已经迟了一个星期了,一直联系不上。”
  “补给船?”越舟打起了精神,“怎么回事?”
  “一个星期前补给船就该过来的,刚开始听说是海上风浪太大才迟了,但这都迟一个星期了,也联系不上,那船现在就跟失踪了似的。”
  补给船迟来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南柯岛远离大陆,补给船从沿海城市的海军基地出发,航程较远,因天气情况迟到的事常有,有时遇上大风暴天气,补给船还会临时停靠在途中小岛上避过风暴天气再启航。而且这段时间海上确实不太平,迟到一个星期也有可能。
  以往补给船遭遇风浪迟到都会传来联系,要么是直接联系南柯岛,有时南柯岛因风暴无法接收信号时,会将消息传回海军基地,再由基地转到南柯岛。更何况途中一些小岛上也有岛屿之间的联络站,补给船靠岸避风或在海上行动迟缓,甚至因风暴天气遇险,都能很快知会到途中小岛的联络站,也方便联络站支援。
  可是这回补给船迟了一星期未见踪迹,除了应到之日的前一天联络过一次南柯岛,汇报风浪太大有可能延误之后,这艘补给船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不但南柯岛没收到消息,沿海的海军基地和途中小岛联络站也没收到这艘补给船的任何信息,连个求救信号都没有。海军基地和各联络站此前并不知道补给船失去联系的事,在南柯岛没反馈之前他们都以为补给船已经顺利到达。但一周后,南柯岛再次联系海军基地,询问补给船消息时,大家才发现这艘船真的失踪了。
  沈言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他对此并未太在意,只是跟海军基地联系时汇报了这个情况,反正海军基地会再派补给船过来,同时派出搜救队伍寻找失踪的船只。再说了,南柯岛上的物资储备也十分充足,又有犯人们自给自足的口粮,就一艘船来不了还不至于对南柯岛的情况造成任何危机。
  李狱长和其他狱警们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海军基地已经被通知到了补给船失踪的情况,那么很快就会再派一艘船过来,最多就是再等一个多星期,对南柯岛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但也有人并不这么想,而且还大有人在。
  一方面是孤舟基地的人。
  云冉的导师刘老师和数名研究人员本来是要乘这个月的补给船回去的,现在过了一周,补给船不见踪影,即使再派补给船来,一则耽误时间,对于归心似箭却已经被滞留在岛上的刘老师等人来说这无异于一场大变故,二则补给船的联络人是不是基地的人还是未知数。要知道孤舟基地能隐秘地存在这么多年,也是因为海军中一部分人的掩护作用。基地的人虽然很少进入军队,但与军队中官员的交往却是必不可少的。为了确保南柯岛孤舟基地的物资和人员运输,英才基地与海军有着密切往来。每次补给船需要运输的物资和人员都会由海军内部联络人和孤舟基地事先商量好,才能完美地避人耳目。可是现在,已经联络好各项事务的补给船失踪了,临时派遣过来的新的补给船上还会不会有基地的联络人却是个未知数。目前孤舟基地虽然已经联系了海军方面的联络人,但仍未收到答复。
  另一方面,就是监狱里的犯人了。
  其实补给船是否按时到来与犯人们并无直接关系,不论是随船而来的物资或是人员,都是狱警们需要交接的内容。但对常年关押在海上孤岛的犯人们来说,这却是心理上的慰藉。补给船对于他们来说象征着外界与南柯岛的联系,偶尔也会有与犯人们有关的事物随船而来,比如一些书信,或者有关系的犯人们会买通狱警带来外面熟人的消息和时局情况。如果说补给船对于狱警和孤舟基地来说是一种物资保证的象征,那么对于犯人们来说却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现在听说补给船不但迟到一周未见踪影,还彻底在海上失踪了,这对于犯人们来说无异于一个精神上的打击,就像是南柯岛已经被外界抛弃了一样。更何况犯人们目前只是听说补给船失踪,还不知道海军方面已经传回了要派遣临时补给船过来的消息。
  一面是淡定的狱警,一面是焦躁的孤舟基地,一面是失落进而产生绝望感的犯人,这三方面的情绪与想法各不相同。而在此时听到这个消息的越舟,却产生了第四种想法,他那可怕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说不定与这三方面都有关。
  到底有什么关系他说不上来,但整个时间线巧得也太离谱了。正好是补给船失踪,正好是海军长官沈言在岛期间,正好是孤舟基地所在的岛屿,正好是犯人暴动,正好是白鬼的部下,正好是沈言要查的人,正好有自己的案子纠缠其中。
  越舟不相信会有这么多巧合,一定有一条线将这些巧合全部串在一起,但各种事情如乱麻一样纠缠不清,全完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不,要说线头的话,倒也有一个,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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