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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腐月黄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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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觐灵从梦中醒来,抚摸他发丝的姑奶奶已消失不见,偌大的厅室,仅有他一人。他从罗汉床上爬起,抬手碰到耳际的一枝花卉,他取下,是一枝梅花,白梅,尚带著梅香。觐灵端详白梅,起身欲将梅花插於花瓶,门口一阵凉风吹过,梅花迅速枯萎,花瓣凋落於地,觐灵还来不及拾,便已化为灰烬,随风而散。

    那场相逢,只是场梦,留予觐灵的,是印在他嘴角的一个吻。

    赵暘……赵卿甫……

    觐灵在心中念起,他少年时代见过赵暘,在茶馆的“通道”之中,那之後他再也见不到他,那之後,他认识了李则成。

    是错过了,还是他们的缘分到此?

    手机响起,将觐灵唤回现实,觐灵拿起手机,一见号码是赵卿甫,他迟疑好久,才按下接听。

    卿甫的声音,在觐灵的耳边,觐灵想起在他耳边耳语的赵暘,想起那日卿甫抚摸他脸庞发丝时,吹在他脸上的气息,他心缭乱,听不清卿甫在电话中具体说些什麽,只听到卿甫用低沈、悦耳的声音问:“觐灵,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听得见。” 觐灵的声音迷离。

    卿甫听到觐灵的声音,呼吸急促,好一会才又说:“你现在有空吗?” 这是每次卿甫约觐灵时,必先问的话。

    觐灵迟疑好一会,回道:“有空,有什麽事吗?”

    “觐灵,前日仲敏昏睡不醒,下午自己醒来。谁知昨日又昏迷不醒,因为脉搏微弱,还送去医院过,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这事医学解释不了,我想你或许知道是怎麽回事。”卿甫缓缓陈述。

    “孟兄还在吗?” 觐灵轻轻问。

    “觐灵,我看不见他。”卿甫回得无奈。

    “前天罗先生醒来後,曾说过什麽吗?” 觐灵心中有所猜测,但并不确定。

    “他做了个梦,梦见和人出去游玩,跟这个有关吗?”卿甫正在点烟,手机传来打火机点火时的“喀嚓”声。

    “卿甫,按说不要紧,但是他一旦醒来,你就告诉他,不要因为好奇心重而与幽魂携游,会有迷失回不来的时候。” 觐灵的猜测果然没错,他也有过这样的遭遇,他也沈溺过,他也曾想过不要醒来,这种东西太魅惑人心了。

    “觐灵,如果将蟒袍转移,是不是更好?”卿甫的想法,很简单,人与鬼魂无法和睦共存,那件蟒袍不解决,终究不是办法。

    “未必是孟兄的魂魄引诱他出游,罗先生的身边容易吸引阴物聚集,我过去看看他。”觐灵知道这事得他去做,他不能推辞,一开始就是他说不要将蟒袍依附的魂魄驱散,他未必没有责任。

    “觐灵,我过去载你,你在家吗?”卿甫轻轻问。

    “在家。”觐灵回。

    半个多月了,他们没有联系,没有见面,觐灵不知道卿甫心中做何感想,也理不清自己的情感,不过,他不必因为两人间有这样的尴尬,便去避免相见,他没做错什麽事情,他愧疚父亲,但他不愧疚卿甫,他可以坦然去见他。

    觐灵更换衣服,梳理头发,站在镜前,镜中的自己,因为多日不见阳光而肤色苍白,神采黯然,可见他这几天不只是慵懒,亦颇为抑郁,只是自己都没有觉察。

    坐在大厅,等卿甫,此时天近黄昏,晚霞照耀下的院子,分外寂静,美丽。院门大开,听到汽车声,觐灵走出,将房门关紧,回头,卿甫已站在他身後,卿甫抱胸站立,夕阳下的他,下身穿斜纹暗色西裤,上身著暗红衬衣,袖口高挽,高大,颀长,英气不羁。

    这样的形象,与幻梦中所见的乌纱圆领的赵暘重叠在一起,越发有光怪陆离的隔世之感。

    “觐灵,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卿甫态度如常,觐灵亦如往常般对待卿甫,嘴角挂著笑容,轻轻说:“还早,先去看看罗先生吧。”

    “也好。”卿甫在前引路,如常帮觐灵拉车门,觐灵上车,坐在卿甫身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觐灵闻到车中淡淡的梅香味,心想,该不是车中香水的味道吧。

    路上,卿甫与觐灵没有交谈,卿甫几次想找话题,却又不知道说什麽,觐灵望车窗外,平和而沈寂,两人终是一路无话。

    车抵达罗家,卿甫带觐灵上楼,仲敏人躺在床上如一块木头,一动不动,床边轮椅上坐著老罗头,老罗头一见卿甫带了个年轻後生过来,急忙迎上来握觐灵的手说:“朱馆长,你能过来实在太好了。” 觐灵想卿甫已经将他帮过罗仲敏的事情告诉罗父,便说:“罗老先生先不要急,我看一下。” 觐灵走至床前,查看仲敏,回头问:“蟒袍放在哪里?”老罗头急忙答:“在书房。”卿甫说:“我去拿。”

    卿甫推老罗头离开,两人进书房,在老罗头的指示下,卿甫从书柜中取出一只密封的玻璃盒子,蟒袍便放在里边。将盒子拿进寝室,觐灵接过盒子,看了一眼说:“并不在。”

    卿甫听得明白,老罗头不明白,正想问觐灵,觐灵补充说:“与孟兄一起离开,但走不远,今晚肯定能回来,不妨等等。”

    老罗头先前已从卿甫那边知道觐灵是暗香茶馆的馆主,并且有些异能,不过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对觐灵的话半信半疑,他信不过觐灵,但信得过卿甫,因此卿甫招待觐灵到大厅坐,老罗头也不做询问。

    老罗头守在床旁,卿甫陪觐灵坐在大厅,卿甫低声问觐灵:“你看到什麽吗?” 觐灵点了点头,轻轻说:“孟兄不在,罗先生的脸色发青,我想他必然不是第二次尝试让魂魄脱离身躯。我与孟兄交谈过,是个谨慎的人,不过,也可能是我的失误。”

    正常人哪会一再尝试灵魂出窍,估计是被“人”怂恿,不过觐灵确实对仲敏接触不深。“我想恐怕是仲敏那小子玩上瘾了,他这人在一些方面相当不靠谱,不能做常人设想。”卿甫跟仲敏已合夥一段时间,平日接触多,便也就熟悉仲敏的性情。

    “卿甫,罗先生平日与你谈过孟兄的事吗?” 觐灵望向仲敏寝室,若有所思。

    “谈过一些,两人似乎相处得不错,前几日见他购买了几面白扇,说是孟兄喜欢,题字用。总觉得十分古怪,一开始还被吓得半死,突然又好得跟什麽似的。”卿甫纳闷,在於仲敏虽然能看到孟兄,但两人语言不通,真不知道是怎麽沟通。觐灵吩咐仲敏善待孟兄,指的是不要再拿镇邪之物压制对方,也实在没有想到两人关系会突然这麽密切。

    “人鬼殊途,亲密成这样,实属不该,是我没做多想,反倒害了罗先生。” 觐灵自责,事情演变成这样,实在是出乎意料。

    “你救了他一命,还得管他之後的事,没这种道理。”卿甫可是相当肯定,出这种事情,完全是仲敏自寻的。

    两人抵达罗家时,天已黑,又在大厅等了好些时候,等得卿甫肚子咕咕叫,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卿甫进寝室安慰老罗头,觐灵跟随进来,凑到床前,再次察看仲敏的脸色,只见他额头有团乌气缠绕,原先发青的脸,竟有些泛紫,急忙一把握住仲敏的手,在床沿坐下,对卿甫与老罗头说:“你们出去,把房门关上。”

    见到觐灵的神色,卿甫就已猜到情况不妙,老罗头就仲敏一个儿子,更是著急,卿甫劝了几劝,才将老罗头推出寝室,安置书房,又打电话给仲敏的姐姐,让仲敏姐姐立即过来照料老罗头。卿甫转身回寝室,问觐灵要做什麽。觐灵已将窗户全开,窗帘拉起,一脸静穆回:“带他回来。”说完话,就去解自己的外衣扣子,卿甫焦急抓住觐灵的手,厉声说:“你要回不来,我去找谁把你带回来!”

    卿甫的担心不无道理,要是觐灵魂魄脱离身躯後,亦回不来,那不是不仅救不了仲敏,还害了觐灵吗?

    “我能回来。” 觐灵看向卿甫,眼神坚定。卿甫仍是抓住觐灵的手不放,嘴里嘀咕:“还有别的办法吧?” 觐灵摇头,接著说:“卿甫,我入睡後,一个小时後还没回来,你便将我摇醒,但这之前,你必须在外面。”卿甫这才放开觐灵的手,但他也有话说:“我就坐一旁,不会影响你。”

    觐灵没说什麽,见卿甫在关门,他将外衣脱下,搬张椅子坐在床头,握住仲敏的手,一手支住下巴,闭眼入睡。

    卿甫坐在觐灵身侧,抬手看表,确认时间。他不时看觐灵,不时看表。觐灵渐渐陷入睡梦,起先觐灵脸色如常,不一会便有冷汗冒出,又过好一会儿,觐灵脸色苍白如纸,卿甫抬手看时间,才半个锺过去,还不能唤醒觐灵,也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麽,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危险,卿甫坐立不安,所幸没再等候多久,就听到床上仲敏“哇”的一声,身子像干潭的鱼一样跃起,而後见觐灵睁开眼睛,缓缓抬头,他的脸上失血,双唇发紫。起先卿甫见仲敏与觐灵都醒来,惊喜非常,对上觐灵的脸庞才意识到不对劲,觐灵摇摇晃晃想站起身,却失去了力量,瘫倒在一旁,落地之时,卿甫急忙将他抱住,揽入怀中。

    觐灵昏迷,仲敏醒来,问他出什麽事,他惊魂未定,滚下床来,大声对卿甫叫唤:“朱馆主被刺伤了!”卿甫著急问:“伤哪了?”仲敏急忙探身要拉扯觐灵的衣服,卿甫挡住吼叫:“在哪?”怀里觐灵的模样令人不安,再听仲敏说觐灵被刺伤,卿甫又急又恼。“腹侧,在腹侧。”仲敏识相退至一旁,卿甫拉起觐灵衬衣,检查腹部,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卿甫抬头冷冷问仲敏:“你他妈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仲敏愧疚低头,此时在外头的老罗头听到声响,推车进来,见到仲敏醒来,而朱馆长昏迷,又喜又忧。

    卿甫将觐灵抱上床,老罗头见卿甫十分焦急,过来为觐灵把脉,低语:“他身体十分虚弱,气血两虚。”

    老罗头懂中医诊断,觐灵的脉象为虚脉,气血两虚,气血不足。

    “和仲敏昏迷时的脉象一致吗?”卿甫不懂什麽脉象,他只担心觐灵会不会迷失在某个地方。

    “不一样,还是将朱馆长送去医院吧。”老罗头在仲敏昏迷不醒时曾为他把过脉,脉象极为奇特,不是虚脉。

    听到说与仲敏昏迷时不一样,卿甫立即将觐灵抱起,决定送医院去。仲敏过意不去,尾随其後,他出家门时,突然回身对空气说:“外头不安全,你不要出去。”卿甫知道他是对那位他看不见身影的孟兄说话,并不意外。

    仲敏开车,卿甫抱揽觐灵坐在後座,他让觐灵上半身贴在他怀里,下半身落於坐垫,两人贴得亲密,卿甫能闻到觐灵身上的香味,这回他闻出来了,确实是梅花的清香,梅花的气息,不只在觐灵身上有,即使是他穿的衣服上也有。卿甫抱觐灵时,就发现觐灵体重偏轻,成年男子,按说抱起来应该很沈,但卿甫抱觐灵一点也不费力。

    卿甫低头凝视觐灵的脸庞,抬手拭去觐灵额前一缕散乱的发丝,他转注於觐灵身上,并没意识到仲敏可以透过後视镜看到他的举动。仲敏从後视镜见到卿甫的入迷,将觐灵抱怀中後,他的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无不说明他正在恋爱。

    “卿甫,对不起,朱馆主伤成这样,都是为了救我。”仲敏道歉的话语从前头传来,卿甫没有回应,或说他不乐意去回应,心里仍因为觐灵的昏迷而埋怨仲敏。“我以为只是去游玩,压根没想到会有危险。”仲敏喃喃自语。“你到底和那位孟兄干什麽去了?”卿甫瞪向仲敏,语气不佳。他真不该因为这家夥的卤莽,次次去找觐灵来协助。

    仲敏这回没有再沈默,一五一十,把他的遭遇都说出来。

    原来仲敏与孟梓晴日夜相处,两人能勉强交流一些话语,而且由於相处时日长了,原本在仲敏眼中身影淡薄的梓晴,日益具体,以至有天夜里,当梓晴坐在仲敏床边,仲敏伸手去碰触对方,竟能碰触到对方的手。这种接触,跟与寻常人的接触不同,一碰触到梓晴,属於梓晴的情感便进入仲敏心中,他们不用交谈,双手紧握,便能知晓对方的念头。仲敏这人,有顽固无赖的一面,他缠著梓晴带他去见识鬼魂的世界,而梓晴并没怎麽拒绝。就这样,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先是短时间出游,後便是游荡得忘乎所以,甚至俗事与凡体都遗忘了。

    按仲敏的描述,魂魄一脱离躯体,那感觉跟太空员行走於月球一样,轻轻飘飘,无拘无束,十分美妙。

    他与梓晴玩得愉悦,甚至出了杭州城,等他想起该回去时,他们两人要入城门,却被城隍鬼吏拦截,驱赶出去。梓晴与鬼吏理论,还被打伤了,两人无奈,只得在城门外游荡。也是他们倒霉,遇到了三位古时战事冤屈死去的甲士,这些甲士辨认出仲敏不是鬼魂,而是活人魂魄,便要吞噬仲敏。仲敏和梓晴只得与对方争斗,仲敏为护住梓晴,在胸脯被砍了两刀。眼见就要没命了,觐灵突然出现,帮仲敏挡下了一刀,但因为寡不敌众被刺穿了腹侧。

    “血流沿著刀柄流出时,是碧绿色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难以相信。”仲敏著重描述这件事。卿甫光听不做声,於是仲敏继续讲述:“我和梓晴的血都是红色的,正常人都流红色的血。不只我和梓晴吓著了,就是那三个捅伤他的恶鬼也吓得乱叫。之後,鬼吏终於肯放我们进城,然後,我们就回来了。”

    简单得说就是因为贪玩,而城门夜晚不得开启,使得他们两人被关在城外,还被恶鬼欺负,如果不是觐灵赶来,他们说不准已经入了那仨恶鬼的腹中了。

    对於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卿甫已经有免疫力,无论仲敏说得有多离谱,他也都不表示怀疑,内心中半信半疑。不过有一句话,他不得不说:“你适可而止,下次这类灵魂出窍的游戏就不要再玩了!”

    “知道。”仲敏应声,他此时敢说个“不”字,还不被卿甫用眼神杀死。

    车开进医院,卿甫怀抱觐灵站一旁等待,仲敏见挂号人多,便挂急诊号。挂号完毕,仲敏说自己也头晕,干脆一起瞧瞧。医生瞧过觐灵,说是夏日高温,体虚引发昏厥,无大碍,打两瓶点滴就行。卿甫不大信任这个诊断结果,不过也没其他法子,只得安置觐灵住院。仲敏也去找医生看了,古怪的是他没有什麽病症,根本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

    仲敏离开医院,他心思在梓晴身上,他在那鬼蜮里受过伤,但并无碍,是因为他是活人吗?而梓晴不是活人,会不会即使回来後,他的伤痕仍在呢?虽然说两刀都是仲敏去挡,梓晴伤的只是皮肉伤。

    卿甫守在觐灵身边,他握觐灵的手,目不转睛注视觐灵,沈睡中的觐灵,苍白、憔悴的脸有一种病态的美感,这样的模样,让人联想到寒冬中受雪寒凌虐的白梅。

    单人病房,并无其他人,卿甫凝视著觐灵,缓缓低头,去嗅觐灵的发丝与衣襟。属於觐灵的气味,是那麽的特殊,冬日未至,正值孟夏,这诡异的梅香,从何而来呢?为什麽这香味会让自己产生怀念的情感,甚至有时候,仿佛都要想起某些已被遗忘的事情,但却怎麽也想不起来。

    打了一瓶点滴,觐灵醒来,睁眼见到坐在他床沿的卿甫,卿甫还捏住他的手不放。被刺穿腹部的疼痛感还在,但觐灵没有去拉衣服察看,因为他知道,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仲敏说你被刺伤了,有哪里疼吗?”卿甫见觐灵醒来,急忙将觐灵从床上扶起。觐灵摇头,没有回答。他即使醒来,身体仍很虚弱。按说他是活人的魂魄,进入属於鬼魂的世界里,在那世界里受的伤本不该携带回真实的世界,但觐灵跟仲敏不同,他也跟梓晴不同,他没有携带伤口回来,但伤害仍在。回城後,梓晴的伤痕存在,没有消失,因为他生活在鬼魂的世界里;至於仲敏,一点伤害都没有造成。

    “腹部……有些疼痛。” 觐灵斜靠在卿甫肩上,喃喃低语。卿甫抬手摸上觐灵的脸庞,低低说:“我检查过你腹部,没有伤痕,这处刺伤,该怎麽治疗呢?” 觐灵虚弱一笑,缓缓说:“我没事,卿甫,你送我回家吧。”

    卿甫脱下风衣将觐灵裹好,再搀觐灵下床,觐灵脚步发虚,站不稳,卿甫将觐灵架起,扶搀他出病房。

    卿甫将觐灵安置在过道长椅上,他去窗口办理退院手续,手续办好回头,却见觐灵躺在椅子上,手捂住腹部,额头有冷汗。

    觐灵感受得到疼痛,可是医学无法医治他,那不是寻常的刺伤。卿甫将觐灵轻轻抱起,觐灵倦得很,偎依在他怀中,十分安静。

    仲敏开车来医院时,开的是卿甫的车,因此他将车钥匙留给卿甫,自己搭车回去。

    卿甫将觐灵抱进车厢,让觐灵枕靠在他肩上,他一手揽觐灵,一手握方向盘,慢吞吞前往觐灵家中。

    路途上,卿甫问觐灵有什麽法子治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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