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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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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顺从地跟着男人朝走廊走去,弥迦得理不饶人地挡在那儿,骄傲地仰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女人:“你坐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企图,谁派你来的?哦……你绝对是受到了恶魔的驱使才来的。你是不是想要杀死我们!你的箱子里装着什么……”
  
  女人紧紧抱住怀里的藤箱,含着泪水拼命摇头。
  
  络腮胡子猛地转身扬起拳头,穆挡在了他的前面,冷冷地看着他。
  
  “你能不找事儿么?”克里特坐着抬头问弥迦。
  
  弥迦讪讪地侧过身,女人连忙挤过去拉着男人小声说:“我们走吧,走吧。”
  
  座位现在腾出来了,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弥迦和穆都不愿意挨着克里特坐。
  
  “我到底有多令人讨厌?!”克里特感叹。
  
  弥迦靠在拐杖上,伸出自己的伤腿,表示你曾经弄疼我了……穆则把脸偏向一边。
  
  为了公平,经过协商,克里特最后坐在中间,这样的话穆与弥迦谁也没有享受到特权,结果等于他们都得挨着不幸的克里特。
  
  火车缓缓地开动,就像是钢铁摇篮哐啷哐啷地行进。这种古老的交通工具就是这样,永远重复着相同的线路,从不做任何细小的改变。因为它有着既定的轨迹,只要不提前下车你就不用怕自己会到达不在计划中的地方,什么都是安排好的,它穿过旷野、农田、苹果园、工厂、城市、铁皮与纸板盖成的破烂贫民窟……弥迦慢慢合上眼睛,或许过了很久,当车开进一条长长的隧道时,车厢猛地晃动了一下,他醒了过来,但是周围黑乎乎的一片。
  
  “天黑了么,我们坐了多久?”
  
  克里特打开轻便行李架上的顶灯,可惜那灯三盏里面有两盏是坏的,唯一的一盏孤独地发出畏畏缩缩的黄光:“十几个小时而已,还不到晚上,我们只是进入了帝国最长的隧道,这种情况可能要持续将近二十分钟。刚好你醒了,该吃药了。”
  
  弥迦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斜对面不远处的座位上有一个女人,她怀里的婴儿正不停地哭着,污浊的空气里充满尿臭。看起来像婴儿父亲的男人却一点也不在乎,他坐在旁边一直用帽子扣住自己的脸休息。
  
  可能他的身体并不怎么好,所以没有精力照顾自己的孩子,弥迦望着消瘦的男人暗自想,但任由孩子哭闹可不是个好主意,其他乘客一定烦透了。
  
  穆踩着厚厚的花生壳从另外一节车厢走回来,他手里拿着三个餐盒。
  
  弥迦微笑着接过饭盒:“谢谢,不过我除了牛奶什么也会不吃的。”
  
  穆把另外一盒扔在克里特腿上,自己坐了下来。
  
  “亲爱的你真细心。”克里特讨好般地称赞冰冷的黑发男子,不过当他打开饭盒的时候,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吃了这个下去,恐怕最好的外科医生也难以把我的肚子缝合在一起了……”
  
  “查票查票!”列车长和他的随从们横冲直撞地走过来,那家伙长得就像是亚马孙河里一种凶猛的食肉鱼,两排雪白的大板牙突出在唇外,下巴骨咔嚓咔嚓地一张一合:“查票!”
  
  克里特靠在椅背上,他问弥迦:“你除了牛奶真的什么都不喝么?连咖啡也不?”
  
  弥迦把窗户稍稍推开了一点,风涌进来,他按着自己的胸口说:“其他的食物让我感到恶心。”
  
  “好吧”克里特摇头:“反正咖啡因不利于你伤口的愈合。”
  
  列车长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拿出你们的车票,要是让我发现谁想要混一程免费的旅行,我就会让他在医院里渡过下半生,如果你们有公民医疗卡的话!”
  
  “我是军人,享有免票特权。”
  
  “好吧,你可以例外,但是这个卑贱的神棍必须出示他的车票。”
  
  “你这个肮脏臭虫!”弥迦立刻毫不温婉地回敬:“你就像是魔鬼厕所里的蛆!而我是如此圣洁……”
  
  列车长拎起身侧刚好经过的一个老人手里的咖啡壶向弥迦头上砸去,克里特迅速伸手拦住了他:“他的票在这里呢,我们是一起的。”
  
  列车长差点被滚烫的咖啡溅到,他吼:“小心点!”他只顾着自己,没发现穆笔直的裤腿上,滴了几滴黑色的痕迹。
  
  克里特站起来欠身说:“非常抱歉。”
  
  食人鱼列车长凶猛地地望向克里特,疑惑地问:“帝国军人怎么会和穿着黑色长袍的骗子混在一起?”
  
  克里特从衣兜里拿出车票:“其实是这样的,他是我负责押送的犯人。”
  
  食人鱼恍然大悟笑了起来,他接过票,上上下下打量着弥迦:“为了防止他逃跑,于是你打断了他的腿?哈哈!”
  
  “如果您愿意,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军部有规定,不可以虐待囚犯,所以请您保密。”
  
  “哦,好的好的!”食人鱼表示同意,他凑过来对着克里特小声说:“你甚至可以在押送的途中杀了他,然后汇报说犯人不幸感染了疟疾或者淋病什么的死掉了,谁会在乎一个囚犯呢……”
  
  穆不动声色地看着克里特,英俊的男人嘴角抽搐了几下,眉毛垮塌下来,表情从微笑变成了苦笑。
  
  食人鱼完全没有想到克里特曾经真的这么干过,他沉浸在自己“有趣”的玩笑里,低下头例行公事地看车票,忽然他恢复了严肃:“你们要去桑普拉多?”
  
  “是的。”克里特回答。
  
  “跟我走一趟。”食人鱼不容分辨地说:“所有前去桑普拉多的乘客必须登记并留下指纹。”
  
  “你没有这个权利”,克里特指了指自己的军帽。
  
  “我说有就有。”食人鱼压低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把枪,悄悄顶在克里特身上。
  
  这时,只能坐着的弥迦突然从饭盒里取出武器,顶在食人鱼的——两腿之间。
  
  “你敢开枪我就打掉你的……”弥迦说到一半却感叹起了别的:“上帝啊,为什么是手榴弹!”
  
  穆平静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克里特:“最轻便的就是这个了。蠢货在挥霍金钱购买武器的时候只追求杀伤力,你想要枪械的话全部都是AK,我没办法把它们装进饭盒逃过列车员的眼睛从货车托运车厢带过来。”
  
  克里特解释:“小失误,这只是个小失误。谁知道这群政府的走狗会连列车也不放过,亨德果然是一个称职勤劳的好市长。”
  
  食人鱼不甘心地警告:“拉动保险弦,啦啊!把一车厢人都炸死好了乌利,包括你们在内,只要你们敢的话。”
  
  弥迦确实有点不知所措,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乌利???
  
  小小的骚动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本来正在查其他人票的另外两个列车员也转身望向这边,而几个好事的乘客更是半弯着腿伸长了脖子开始张望。就在一切都显得既尴尬又诡异的时刻,穆毫不犹豫地按住食人鱼的肩膀猛然抬起膝盖——于是他的膝盖推着弥迦的手,弥迦的手抓着手榴弹,手榴弹狠狠地撞在食人鱼的□。
  
  “哦!”食人鱼缩成一团,滚在地上。
  
  “你不该弄藏我的裤子”,穆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上帝!圣母!我究竟碰到了多么肮脏的东西!!!”弥迦叫得比食人鱼更加凄惨,他拼命甩着自己的手腕:“神啊,拯救我!”
  
  克里特拎起弥迦:“干得好,手榴弹的用法其实很多,这样他就有三个□了。”
  
  那两个列车员警惕地按着自己腰间的警棍,很明显,列车长在接到红海的通缉令后,得知搜查极度危险的黑手党头子乌利有可能乘坐火车前往桑普拉多,他在尽职地履行自己的义务时被袭击了。
  
  车厢里所有人被突如其来的情景经吓得够呛,一个孩子又尿了裤子,女人们缩在丈夫的怀里。
  
  穆举起手里的手榴弹,高声说:“别动!我们只是想——逃票。”
  
  “这理由真失败”,克里特夹着弥迦偏过脸去小声说。
  
  面对手榴弹,只有警棍的列车员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起一个月微薄的薪金和凶猛的歹徒,最聪明的选择是——去扶自己的上司。
  
  他们完全不顾食人鱼狰狞地喊着别管我,去抓住他们,而是殷勤关切地奔向列车长,把犯人则丢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就在克里特和穆将要走出这节车厢时,一个黑影扑了上来。
  
  过道太窄,克里特根本来不及转身。弥迦这时又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他用拐杖狠狠□了对方的小腹。
  
  刚才那个胆小温顺的娇小女人脚下扔着那个藤箱,手里却拎着一挺小型机枪挂在弥迦的拐杖尖上,她的两个眼睛往上翻着,嘴角流出了红色的血。
  
  “我就知道她是来杀我们的!”弥迦开心地喊叫:“你们瞧,怎么样!”
  
  克里特把弥迦推给穆,在络腮胡子冲上来一瞬间解开自己制服上的皮带挽了一个圈侧身利落地套在对方的脖子上。皮带收紧,银蛇锁扣在两秒钟碾碎了这位强壮汉子喉咙里的舌骨。
  
  克里特转头对惊呆了的弥迦说:“其实我也发现了。”
  
  “啪、啪、啪”,座位上传来缓慢的拍手声:“干得不错,克里特亚萨,不愧于银蛇的行刑者的称号。”
  
  穆顺着声音望过去,那位一直在休息的年轻父亲终于拿掉了脸上的帽子,露出下面苍白的面孔:“本来想晚点再动手的,没想到亨德又打乱了我的计划。”
  
  “我们走”,穆对克里特说。
  
  “别惦记着你们的军火了,男爵正在帮你们清点财产呢。”这次有了帮手,乌利压抑不住兴奋,他的声音都有点发抖。
  
  “我们遭到了洗劫”,克里特总结。
  
  “放屁!是你洗劫了我,把源泉还给我,把穆也还给我!他们原本都是我的,我要让源泉永无止境地为我带来财富,让穆的身体日日夜夜满足我的欲望……”
  
  “帮我杀了他”,穆在克里特身后说。
  
  克里特松开皮带,络腮胡子的尸体轰然倒下,他撩了一下因为打斗而掉落在额头的发梢,冰蓝色的眼睛看向乌利:“我闻到了被摧毁的鲜花的香味,那纤弱败死的花朵和泪水,令人难以抑制地心悸和……惋惜。”
  
  “你早该这样”,弥迦眯起眼睛,露出一线灰色的眸子:“当有人阻挡在你面前的时候,踏过他们的身体继续走,但别把自己的鞋弄脏。”
  
  乌利拍拍身边的女人,女人放下怀里的孩子,款款走到过道中间,从丰满的□缝隙里拔出一把刀。
  
  弥迦对穆说:“女人真是可怕。”
  
  穆没理他,只是对克里特说:“她是司各特手下最出色的杀手,小心。”
  
  女人的身体像阴雨天的燕子,贴着地面飞掠过来。克里特脸颊上的血珠在空气里凝结、弹跳、又散开,他向后仰起身体,伸出手卡住女人白皙的脖子,女人柔韧的腰肢轻轻翻转,一个微小的弧度使她避开了危险。
  
  乌列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而是显得志在必得,他盯着穆的表情令弥迦都感到恶心。弥迦头痛地问穆:“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纠缠你,难道说你看到了他的那儿?”
  
  穆立刻回头盯着弥迦。
  
  弥迦没想到一向平静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结结巴巴地说:“好吧,只是个玩笑。在珐琅斯,一个祭祀要是被另一个人看见了身体最隐秘的地方,那么他的精神属于神,而肉体就会属于那个人。我看乌列对你的痴迷简直就像是着了魔,所以才会那么说。”
  
  穆沉默地转身。
  
  “你要扔下他?”弥迦指着克里特朝穆的背影不解地喊道。
  
  此时克里特的声音却传来:“快跑,乌利的女人是疯子,我撑不住了!”
                  小镇
  小镇
  
  一瞬间强光突然袭来,就像是天国出现在眼前。
  
  其实,那只是火车驶出了隧道,通往桑普拉多最长的隧道,它贯穿整个巴亚诺山脉,就像是黑夜把乘客们包裹了起来。但是现在隧道结束了,于是白天突然降临。
  
  克里特的蓝色的瞳孔霎时缩小而又散开,在女人潜意识里偏过脸的一秒钟将手肘劈在她的脊椎第五节处。
  
  很轻微的咔嚓声。
  
  女人重重撞在地面上,一个花生壳卡在她半张的嘴里。
  
  在乌利举起枪的同时,被两个列车员拖到后面那节车厢的食人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从腿间掏出那颗手榴弹,拉掉保险,嘶鸣道:“你们都去死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手榴弹飞过乌利头顶,越过地上啃着花生壳四肢瘫痪的女人,擦过克里特的耳边,从络腮胡子和压着机枪的女人叠在一起的尸体上经过……撞在弥迦扬起的拐杖上,然后原路返回。
  
  手榴弹落在两节车厢中间连接的吸烟处,接着爆炸了。
  
  穆出于本能地扑倒弥迦,他们被气浪掀起又重重跌下,剧烈的晃动后世界陷入了黑暗。当感觉到额头上的疼痛时,他理性地判断自己还没有死,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有多久,可能只有几秒钟,也可能几小时或者更久。
  
  “嗨,醒醒。”克里特轻拍他的脸,穆睁开眼睛。
  
  “感谢上帝,你美得就像是受伤后堕入人间的天使。”克里特抚着他的额头说。
  
  穆坐起来,发现弥迦已经靠在旁边的墙上,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现在成了一个洞,但是列车依然在行驶。
  
  “你在哪儿学的棒球?”穆推开克里特问弥迦。
  
  “神学院”,弥迦的脸被熏得黑乎乎地说:“我还会马术、插花、桥牌……不过我体能科的成绩一向最糟。”
  
  列车的前半截被爆炸的力量和惯性推着向前又滑行了一千多米,后半截则倾覆在铁轨下。
  
  乌利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他距离炸弹最近,但是并没有被炸死;可不幸的是,他现在被列车员捆在一条半脱落的行李架上,食人鱼耳朵里淌着血、趾高气扬地叫嚷:“我抓住他了!我真的抓住他了!听见刚才他们叫他什么吗?——乌利!这就是乌利!我就要被调进红海市政大厅做一个体面的警察局长之类的公职人员了,再也不用在摇晃的列车上渡过下半辈子啦,我抓住了乌利!!!”
  
  下面该怎么做?恐怕是所有人要面对的问题。
  
  无辜的乘客四散逃离,食人鱼只顾押解着乌利回到红海。克里特、穆和弥迦走出残破的车厢,他们来到第一节车厢,那是紧挨着火车头的货仓。克里特钻进去希望能找到点吃的,但是谁会把食物托运呢?
  
  “找到了什么?”弥迦在外面喊。
  
  克里特伸出半个身子拿出一把机枪和几排弹夹。
  
  “我的牙齿可没那么坚硬”,弥迦遗憾地说。
  
  穆用克里特的手帕捂住额头,他警惕地望着四周。自从下车后一种莫名的不安一直跟随着他,但是他又找不到这种感觉的来源。
  
  克里特打开地图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指着铁轨说:“顺着它一直往前走,在终点有一个镇子,我们可以在那里整修一下。”
  
  路面很粗糙,沙砾铺成的道路上静静地躺着铁轨的尸体,就像是一条僵硬的巨蟒。为了保持体力他们尽量减少沟通,就连喋喋不休的克里特也难得保持着沉默。
  
  渐渐地,单调的地面上开始出现卷曲的植物。不过谁也没注意这些简单的绿色,因为不赶在天黑之前到达镇子,他们就无法获得食物和休息。但现实总是违背人们的意愿,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他们也没有看见小镇的影子。而铁轨却在一个转弯处莫名地消失了。
  
  克里特拔下一簇草茎,浓稠的白色汁液从空芯里缓缓流出。他摇摇头,把草扔在脚下,抓起一把沙土搓搓手。
  
  “是有毒植物。”
  
  弥迦顺着路的边沿滑进一个土坑,他蜷起身体,让自己占据尽量少的地方:“你们下来吧,这些植物既不能吃,也不能燃烧取暖,夜间温度会下降到华氏50度以下,在一起会暖和些。”
  
  穆和克里特挨个滑了下去,围坐成一圈,空气里弥漫着沮丧的气息。
  
  “不如我来讲一个有趣的经历吧。”克里特提议。
  
  “不需要。”穆说。
  
  他的心情确实不怎么好,胸口和手臂虽然没什么痛感,但是额头那个小伤口却有些刺痒,无形地令人焦躁。或许真正让他不安的其实是身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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