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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小哥笑开了眼，他得意的说：“还好我的手机能用，女神的正面照啊！这可是宝物啊！”
　　哗的一下子，小哥周围的人激动了，一个个都吼着让他多冲几张相片出来。就连陆三也吼开了，让那小哥到部队的洗印室里多冲些，人人有份。
　　陈柑听了一乐，呵，这还真给组成了个女神教啊。
　　就在兵士组织着要离开的时候，陆三又说了一句话。
　　“不论你们曾经都做过一些什么，现在，你们一定不要再忘记，你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站到了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们不会忘记在自己的生命中走过的人，但也要记得，我们也都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跟着队列离开的人群回身看了下陆三，他垂着头，人们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随着大部队离开。
　　几十万人的撤离很快就完成了，广场空旷了下来，陈柑和张春晓走到陆三儿身边，才看到这人抬手抹了把泪，他叹着气说：“哎，哪个人不难，我们也是人啊。”
　　张春晓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大家都明白，你也不要太难为自己了。”
　　陆三摇头，看着周边的小兵说：“不为难不行啊，要是连我们都倒了，以后还有什么盼头。”
　　陈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转移话题，指着被小兵们松绑的女孩的说：“她怎么办？”
　　“先关着吧。”陆三儿看了眼依旧在哭的女孩，揉着额角想了想问：“她那个不省心的弟弟被扔哪儿去了？”
　　小兵摸摸鼻子笑了，他另一只手往广场上的电子屏一指说：“陆团，那小子我们弄不下来。”
　　陆三一看，说：“先放着吧……他们这都是些什么身份？”
　　小兵看陆三儿指的是被一块绑来的几个男人，还有两个被W。U。C的异能者押着男人，就说：“这几个是各营地里面得到过什么传承的人，平日里有点唯我独尊，得罪了不少人。这两个，是这次的耸动者，不是华国人。”
　　“啧！”陆三一听，脸色就难看了，他说：“查出来哪国了吗？”
　　“正在查。”小兵把那几个脸色不好的男人也松了绑，问陆三：“陆团，他们怎么办？”
　　“放了吧，就你拽那词的意思，回了营后他们的日子自然也不会好过，老子省得操那门子心！”
　　小兵应了，就把几人都放走了。看那几个人三步一回头的样子，估计对那个自称女神的姑娘也是膈应上了。
　　“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啊。”
　　陆三儿正安排人把那个挂在电子屏上的少年人给弄下来，陈柑见他问的是自己，连回道：“就是出了点小麻烦。”
　　陆三儿听了，斜着眼瞅了他一下，说：“小麻烦也能失踪大半年？”
　　陈柑噎得没话说，张春晓揉着他的头发回陆三的话：“没多大事，我们俩这不好好的。”
　　陆三哼了声，说：“古奶奶可是在我那儿唠叨半个月了，既然你回来了，就陪陪她吧。”
　　张春晓应了，三人正准备回去，却听一个人哎哟哎哟的叫唤声从广场边四的林子里传来。过去一看，是那个被扎得一身血的男人。
　　“真是惨。”陈柑顺着张小妹的手扭过头不看，只是嘴里嘀咕着这人活该倒霉。
　　陆三儿找了兵来，弄了个简易担架把那个人给抬回了车上。
　　“你说，今天的事得多久能传遍所有的营地啊？”
　　“一晚上吧。”张春晓觉着那些聚集的人肯定是每个营地都有。
　　“对了，陆团，我们去营地的时候为什么一个人都没了？”陈柑觉得奇怪。
　　“你以为谁都是那么闲啊，大部分人都去劳动了，就这些调休的在那儿闹事儿。”
　　陆三语气很冲，要是都闹起来那还得了。
　　陈柑一想，说：“也就是说明白人也不少嘛。”
　　“明白人是不少，可不明白的人你，你不让他闹上一出，嘿，那才有得热闹呢。”
　　张春晓笑了笑说：“这主意谁出的？军方的人不可能简单就答应的，要是有个万一压制不住，那可好玩了。”
　　陆三挠了挠被绳子勒出来的血印子，边上车边说：“能有谁，不就你们那个秋部长，老早就提过了。上面的意思是，与其主动疏通，不如让他们自己爆出来，那样更好做疏导工作。”
　　“也就是说，你们一直都在预防着这样的情况发生？”陈柑觉得牙酸：“这一直吊着神经，那得多累呀。”
　　“累不累也就那么回事，大家总得有点奔头，不然也会像那些人一样想东想西，消磨意志。”
　　张春晓笑了，说：“海边打着的事情，你们有没有公告出来？”
　　“没有，上面的意思是先放着，等他们的心境真正放稳了再说。”陆三儿看着市区内三三两两的行人说：“今天这事一闹，估摸着这两天就会公布出来了，征兵的事儿估计会一块下来。”
　　等到了营地的一路人三人没再说话，回了营地，车还没停稳，就见古雅不知从哪飞了出来。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我都快要拦不住奶奶了。”
　　陆三儿一听就说：“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聊。”
　　说完，车也不去，指挥着小兵赶紧倒车走人。
　　张家夫夫愣了下，赶紧从车上下来，古雅奔到跟前奇怪：“陆团怎么又走了？”
　　“他有事。”张春晓笑着问：“米先生呢？今天应该有人来找他吧？”
　　古雅瞪大眼睛说：“你怎么知道？哎呀，这事儿也正僵着呢，快跟我走吧。”
　　古雅一手推一人，对他们说：“你不知道，我们那会正在地下室避难呢，就见一人突然出了，你不知道，那情景差点没把我吓死！那人长得倒不错，就是白衣白头发的看起来跟鬼片一样。这人来了什么也不说，就去抢小虾米从小就戴着的玉，那可是他命/根子，谁夺他就跟谁急。我小时也抢过玩，啧，他差点没把我给淹死，那凶的，我现在看见水也晕。”
　　陈柑听得好笑，就说：“看见水也晕，怎么就跑到军/舰上了，还一呆半年？”
　　古雅哎呀一声说：“那不是没办法嘛，再晕也得上啊，打/仗这事，就是怕死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然后呢？你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抢？”张春晓好奇。
　　“哪能呢！就刚刚，来了个女的，把他们给分开了。乖乖咧，你都不知道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牛的人啊，能把小虾米揍成那样，我就见过这一个！”
　　提到米豆被揍古雅乐得跟那啥一样，陈柑笑着说：“人家是九兵，自然厉害。”
　　古雅推人的动作一停，从两人身后冲过来尖叫道：“九兵？！就是那个、那个超级牛的九兵！”
　　张春晓点头，说：“无居先生就是在W。U。C担任教官的九兵。”
　　古雅一听，一蹦三尺高，她拉着两人就往楼里冲，嘴里还不停的嚷着‘哎呀妈呀，终于见着活的了，发了发了哈哈。’

　　往事

　　三人进了一个休息室，就见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迎了上来。这老太太就是古小曼，她把挂在脖子上的眼镜戴上一看，就笑眯眯地拉着张春晓说：“你就是陆英的外孙吧，长得可真是俊呢。”
　　张春晓礼貌的问好，对老太太也介绍了陈柑。
　　“我就知道，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没有爱人。可惜了，看来就算是没有族里的压制，咱俩家也结不了亲。”老太太叹息着把两人拉地屋里，让他俩坐到唯一空着的那个双人沙发上。
　　休息室是个圆形，不大，墙面上挂着许多花样艳丽的毛毯，余下就是把小几围了一圈的沙发。
　　“您是？”两人刚坐定，就看到坐到旁边单人沙发上的女人就是广场上出现的那个。
　　“涂九，此次前来是为了见神使。”女人端坐在沙发上说，她的容貌依旧看不清，夫夫俩这才敢直视她。
　　“师父去了极南，归期在一个月后。”张春晓和陈柑起身行了礼后才再次坐下回话。
　　“如此不巧，也是天命。”女人叹了声，对无居说：“哪有前辈夺取小辈之物的，今日举动太失分寸了。”
　　坐在女人对面的无居，皱着眉说：“涂九，你不知原由，那水玉里有尚雅前辈的灵识。”
　　女人吃惊的从沙发上坐起，走到坐在夫夫俩对面的米豆身边，一把从他脖颈里捞出挂着水玉的链子。除了无居没人看清她的动作，米豆想从她手里抢回来，被古奶奶拉住。
　　“虽有灵识，却不好辨认，他受伤太重。”
　　涂九把玉递给无居，无居一看，确是如此。便小心的拿着玉问张春晓：“为何会如此？”
　　“尚雅前辈是通过水晶传话给我们的。”张春晓从陈柑的衣领里掏出水晶让无居看。
　　无居拧着眉说：“只能依靠介质沟通，看来尚雅前辈的伤这些年并未好转，大战将前，必须尽快转移才是。”
　　张春晓犹豫了下，终于开口：“无居先生，尚雅前辈究竟是？”
　　无居看了看他，小心的抚着玉说：“前辈与龙王一样，都是外来者。当时一同来的还有他的弟弟，可惜，大战时，前辈兄弟二人俱是身毁。本以为前辈的灵识和他弟弟一般消散，没想到——”
　　无居的声音哽咽起来，涂九站在他身边安慰：“前辈既已寻到，你就莫再伤怀了。”
　　米豆听了个大概也明白了，这玉里陪他多年的灵体，是这两个人的旧识。他想了想，问涂九：“他真的不能再呆在那里吗？”
　　涂九点头道：“此玉太小，不利养伤。”
　　“那，他……”米豆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着水玉的眼里满是不舍。他的父母去世早，从小都是那块玉里的灵体在梦境里安慰他，虽然只能听到那个温和的声音，可对米豆这个孩子来说，那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光明。
　　“你放心，前辈很强，若他恢复后，定会来寻你。”无居有些抱歉的说，他也是一时激动，毕竟尚雅当年可是救了他不止一次。
　　“那好吧，我能知道他会被送去哪儿吗？”米豆看着涂九和无居，眼中尽是期切。
　　涂九似是笑了声，她声音柔柔的说：“知晓了又能如何，妖界岂是凡人去得的？”
　　“妖界？！”静静的听着的古雅终于忍不住了，她从坐着的沙发扶手上跳出起，眼睛放光的盯着涂九。
　　涂九这次是真的笑出声了，她隐去脸上的雾笑得那叫一个妖娆啊，一众人都被迷住了，除了一门心思只看着玉的无居外。
　　“吾可是噬人的妖物哦。”
　　“真的假的，要是妖精都长你这样，我倒情愿被你吃了！”这是古雅说的，她还兴冲冲的扒着涂九的身子，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
　　涂九掩着嘴笑：“汝等凡人尽是以色取人。”
　　古雅撇嘴说：“人长着眼睛不就是为了看尽美景吗？有更好的，我为什么不看啊。”
　　“哦？若要取你性命呢？”
　　古雅和涂九面对面的相互打量，只见她摸了摸下巴说：“那得看看咱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要是我真的很喜欢你，那你把我吃了也没什么关系。”
　　涂九好笑的摇头：“怎么凡人都一提妖物就是吃人？吾等修行本就不易，怎会犯那般大戒。”
　　“可传说都是这么讲的啊。”古雅一个个看去，想要征求意见，最后看到站在涂九坐的沙发后一直没出声的麦秋，就问：“你觉得呢？”
　　麦秋想了想说：“人也有好坏，不能以偏概全。我们对人类还不了解，怎么可以对那些只听过的事物下定论？”
　　古雅拍拍手说：“有道理！那就是说你是好的妖精了？”
　　涂九笑着摇摇头，她坐回沙发上对古雅说：“吾都做了几千年祸国殃民的妖物了，怎么能一朝翻身？”
　　古雅不解，问：“你不是说你不吃人吗？”
　　涂九眨眨眼睛说：“吾从未说过啊。”
　　陈柑见古雅被绕糊涂，心里乐得不行，报应吧，这就是报应，来得还挺快！
　　无居没心思在这儿和众人打哈哈，就想起身告辞，却被涂九拦下。
　　“吾未曾得见神使，今夜便得回去复命，你何须麻烦？”
　　“也罢，此事便麻烦你了。”无居想了想便把水玉交到涂九手里，而后就离开了。
　　古雅想得心肝疼，等无居走后，便拉着涂九的手臂让她说明来历身份。
　　“你这小丫头胆子倒是大，今日心情好，讲与你听也无妨。”
　　涂九把水玉收好，才说了起来。
　　“人类曾书《封神演义》，书言三教为应杀劫共谱封神榜。吾看后人所知，实为心酸，可怜吾夫受德，本有天命在身，却被牵连如斯……大战之后，源神消失，岁月流转，三教忘本。灵气渐消，人、妖、仙私心滋长，何来共议？”
　　短短一段话，涂九花费了许久才说出完整，古雅听得心酸，可还是奈不住好奇问：“受德是你丈夫？那他是谁啊？封神榜里没见过这个人物啊。”
　　涂九拭了拭泪，说：“商王便是吾夫。”
　　“商王？难道说你是妲己？”
　　涂九点头道：“吾与受德本是两情相悦，却不想后人把他也说得那般不堪。”
　　陈柑想了想说：“这不就是简单的抢地盘吗？”
　　涂九微微一笑说：“商周之战确为道统之争，妖族落败也是事实。”
　　“那你们现在生活在哪里？”米豆觉得妖族实在有些惨，水玉里的灵体跟着他们没事儿吧。
　　涂九笑着指了指虚空，几人都是不解，就张春晓明了，就代为解释：“是异空间吧。”
　　“吾族称其为，妖界。”
　　陈柑想了想说：“那不就跟咱们上一次进的那个空间夹缝一样了？”
　　张春晓摇摇头说：“那是完整的世界。”
　　陈柑想不明白，干脆的放弃，转而问涂九：“我看你们抢地盘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吗。妖精和神仙最后不都没住在地面儿上吗？”
　　“道统之争，实为信仰之战。若得人类信仰之力，就算灵气散尽，修行也是无碍的。”
　　“真的假的？感觉不像是这么简单啊。”陈柑挠挠头发，眉头揪成一团。
　　“自战后，多数异星人与留存源人混居，时光流逝，多数后人的灵源都无法应用。信仰虔诚之时，信者与敬者之间可建立联系，灵源会随着信仰流走。”
　　古小曼这时也皱着眉头说：“这是在断人族的后路！”
　　四个年轻一听也是这么想，还好C＋的防御网补全了，要不然还不知道那些大能们会想出什么法子从他们身上转走灵源呢。
　　陈柑突然说：“现在的幸存者信这些的没有几个吧？咱们这些生活在红旗下的好孩子，真是要好好感谢毛爷爷啊！”
　　古雅撇嘴说：“当初我还信过什么魔女呢，台省拜神的人也好多啊。”
　　陈柑笑道：“谁让你们当年跑啊，留在大陆不就好了。”
　　“呸！话能这么说吗？理念不同就算强行合在一块也没意义啊！这得慢慢来，现在好了，刚合并在一起，就出了这么大事。”古雅心情有点不好，就掏出金酱耍着玩。
　　陈柑被她呛得没话说，只好看着张春晓说：“你说失踪的那些人会不会是被这些神啊仙啊佛啊的给救走了呢？雾区不是有好多年灵修者下的结界吗？”
　　张春晓一想也是，刚想认同，却听涂九冷笑一声说：“灵修一脉，从未把那些自诩神佛者归入。尔等所说结界，也只是道修所下，与他们有何干系。”
　　看来这仇怨还很深啊，想想也是，人家老公都被那些人给逼得自焚了，这仇可大啊。
　　“自诩神佛？这是什么意思？”古雅不懂，难道这些是假的，还有真的不成？
　　陈柑看了看张春晓，张春晓看向涂九，涂九回看他一眼说：“此事还需尔等决议，吾先走一步。”
　　涂九说完就带着麦秋走了，张春晓这才想起没有问麦秋该怎么跟他弟弟吴四交代。
　　古雅看涂九走了很是失望，转头看到也要告辞离开的夫夫俩，连忙拦住说：“你们一定知道是不是！快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
　　夫夫俩对看一眼，齐声说：“不知道。”
　　古小曼笑着拉开拦着他俩的古雅说：“奶奶知道，让他俩先回去吧。”
　　古雅一听就转过身来缠着古奶奶了，米豆的守护神走了，也没心情听这些，就随着夫夫俩一同出了休息室。
　　“你说这事为什么还不公开啊？”
　　张春晓捏捏他的手说：“快了，凡事都要慢慢来，一下子抖出来，普通人接受不了。”
　　米豆跟着他们往住的地方走，听到他们的话也说了句：“眼见为实，没有看到真的女神，他们是不会信的。”
　　“不错，今天闹的事儿你也知道。幸存的这些人啊，可是不会相信那些在最绝望的时候没有去救他们的存在。”
　　陈柑听了点头，想着这事他操心也没用，上面的领导们比他要聪明多了，肯定知道怎么做。他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行踪

　　“对了，你说当初我们遇到的那个孙家姐妹在哪个营地？她们身边不是有个叫王一白的明星吗？那孩子长得不跟天使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