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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著你作者:不曾相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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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麽,知道了赶我出门的并非生身父亲,这一点反而让我如释重负,似乎这可以证明我还没有坏到连亲生父亲都厌弃的程度。至於妈妈,我宁愿相信她是迫於压力抛弃我的。 
  我坐在公交车的最後一排,听著耳机里那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反反复复吟唱著他逝去的爱情,用我听不懂的语言。 
  有什麽东西在这个看似平常的三月下午永远离开了我,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天黑了,公车上的人来了又走,换了一批又一批,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卷缩在後排的我。 
  直到深夜,连售票员和司机都打著呵欠准备走完末班回家睡觉,我才随便拣了个站下。 
  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麽,我站在下车的地方发呆。 
  “李维罗。” 
  三个字硬梆梆在身後发出,我愕然转身,被压入一个冰冷怀抱。 
  噩梦………看清那人是谁,我的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最好识相点别乱动,我是很心疼你的,可我手里的刀子未必懂得怜香惜玉!” 
  我默然而笑,毫无预兆地出手,北霸天被我踢得趔趄後退,他的匕首划破了我的衣襟,温热的液体从胸口喷涌而出。 
  路人的惊叫奔跑声中,我低低地问:“为什麽不杀了我?” 
  北霸天看著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目光里是已经到了极点的惊恐,面对著疯子的惊恐。 
  我不再看他,转开视线,却猛然发觉这里是谢以文曾经住过的小区外面! 
  原来,即使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始终无法忘却与他爱恨纠缠难分的十年,就算斯人已逝,留下的记忆却不会磨灭。 
  谢以文,在你面前,我输得如此彻底! 
  往事慢慢涌上心头,象潮汐将我一点点淹没。在他和董妮娜结婚周年纪念日傻傻地在他窗下徘徊的我,被他发觉後欲去还留的我,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我,在他和陀陀两人针锋相对时出言讽刺的我,真的都已经一一远去了吗?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吗?那为何我还要来到这里,痴痴地等著那个再也不可能会出现的人? 
  那些照片………混沌中有个念头攫住了我的心脏,叫我透不出气来………那些照片,应该就是在这里被人偷拍的! 
  是谁?在谢以文死後还不肯放手,非要逼得我发疯不可? 
  隐约有个名字在喉间跳跃,我不敢把它说出来。 
  “他在这里!” 
  身後有人声和杂沓的脚步声传来,我再也强撑不下去,身子象融化的冰山慢慢倒地,昏厥之前的最後一个念头竟是:为什麽死前陪在我身边的是这些陌生人? 
  我当然没死成。年轻的生命,即使主人想要放弃,也会顽强地挣扎著不肯就范。 
  醒来後医生告诉我,我身体里的血液流走了将近四分之一,再晚送来半个小时,就无法抢救了。 
  我苦笑,为什麽不再晚些被发现呢?是我自己心有不甘,所以走得不够远吗?或者,潜意识里,我不是真的想放弃生命? 
  好吧,既然死不成,从今天起,做个新人。 
  就当过去的李维罗已经死了。 
  无力负担高昂的住院费,一个星期後我就出院了。出院後的第一件事是到派出所把户口本上的名字改了,换了新的身份证,恢复了父姓。 
  那个我从来没见过、连照片亦无缘得见的生父林思安,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从甘溯源的反应来看,我的相貌与他十分相象。想来当年甘溯源和他之间也是有一段故事的,但不知是谁辜负了谁? 
  一直对甘子期有种哥哥般的亲切感,现在想来不无道理。 
  如果林思安没死,谁能断定甘子期的生母死後他不会和甘溯源在一起?那样的话,我或许也不会留在对我冷漠有加的养父和唯夫命是从的母亲身边,而是随同生父与甘氏父子生活在一起,组成一个四口之家。 
  “嘀………”充电器发出响声,提醒我电已经充满。 
  我交给手机店店员一个硬币,接过他递过来的电池,装在整整一个星期没用过的移动电话上。 
  刚刚开机,里面的讯号就迫不及待地响成一片。我按了查看,七十九个来电,二十八个短信,一多半是甘子期,一小半是陀陀,杂在中间的还有两个陌生的号码。 
  我想了想,先拨通了甘子期的电话。 
  “小维你在哪里你没事吧为什麽不接电话………” 
  我制止他狂乱的问话:“你找我有事吗?” 
  那边沈默了几秒锺。“没事不能找你吗?” 
  我语塞。 
  甘子期的叹息,幽幽如吹在我心上。“小维,我们认识几年了?” 
  我干笑一声:“不知道,大概………三四年吧。” 
  “三年七个月零一天。” 
  “你倒记得牢。” 
  “因为我刚刚翻了以前的日记,我们认识的那一天,是二00二年九月七号,开学的那天………” 
  开学………往日时光突然映现在眼前:金色的秋日阳光,地上斑驳的梧桐树影,接待处红色的横幅标语,还有………人丛中高大帅气的甘哥哥。 
  那样温厚可亲的哥哥。 
  不明白我这些日子是怎麽了,要一而再地躲著他。 
  “小维,我知道是我太心急,吓著你了,对不起。我………我再也不会那样了,你说做纯粹朋友就做好了,只要你高兴就好。”数秒锺的停顿之後,“别躲著我,小维。” 
  “不,是我对不起你………”无法再说下去,我摁掉了电话。 
  我做了些什麽!明明是我先亲吻他的,却一本正经要他维持“我们纯洁的友谊”!然後在他一门心思讨好我的时候冷落他!这样的我,有什麽面目去见他! 
  抱著头不知呆了多久,行人的脚步在我坐著的商场门口台阶匆匆上下,没有人停下来多看我一眼。 
  好象有鸟儿的翅膀轻轻落在我的头发上。鼻子里钻进一丝熟悉的橙子香味。 
  我没有抬头,默默钻进那个温暖的怀抱,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穿的裤子,竟是纯白色的。他居然就穿著这样颜色的裤子和我一起坐在这沾满尘土的石头台阶上!会这样无条件放纵我、明白我需要的人,也只有陀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起头看著他,那双栗色的眼睛一如往昔的充满柔情。 
  “陀陀,你是不是很爱我?” 
  他点点头,微带诧异地将我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握得更紧。 
  “可是,我有什麽地方值得你爱呢?” 
  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他的。那次他开玩笑地逗我说,喜欢我的任性、暴躁和不负责任。 
  而这次,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不,我不知道。爱这个东西是很难去具体分析的,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不是吗?” 
  看著那张线条完美得如雕若画的俊脸,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天气一点点热起来,南方的春天总是格外短暂,似乎寒冷的感觉还未完全驱除,夏天的炎热已经悄然袭来。 
  街头的香樟树换上了新叶,那份绿,鲜嫩得让人不忍触碰。 
  我坐在小饭馆里看著外面的树叶发呆。看样子,文凭是拿不到了。就算发下来,李维罗的大学文凭,对我林维罗来说也是毫无用处。 
  “小林!小林!” 
  老板连叫了两遍,我才反应过来:“什麽事?” 
  “六号桌的客人等了十几分锺了,阿福和阿宝忙不过来,你也不晓得帮帮忙!” 
  我叹口气,老板招工时说是缺一名会计,真开始做了却是收银跑堂都得干。也是,象这种小店不充分利用劳动力,不是太亏了? 
  用托盘将糖醋鱼、香菇菜心和三鲜汤端到六号桌,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菜上齐了请慢用”,正要走开,被拉住了胳膊。 
  我眉头一皱:“做什麽?”眼睛一抬,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要换了从前,我非一头扎地里去不起来!可我已经不同於往日了,对上那逼人的审视目光,只若无其事地一笑:“现在没空跟你叙旧,我在工作。” 
  宫羽商摇著头,满脸的震惊:“你怎麽在这种地方?你爸不是早就为你安排了在财政局的工作吗?” 
  我用力甩掉他紧紧攥在我胳膊上的手:“你抓痛我了。” 
  他连忙松手,说:“对不起。” 
  我趁机想走开,他却哀哀地叫著:“小维!别走啊,小维,你就这麽不想跟我说话?” 
  我叹口气,转回身去看著他:“宫大主任,人是要吃饭的,跟你说了我在工作,OK?” 
  他低下头,对著盘子里的糖醋鱼说:“我也听说你们父子闹翻了,还以为过不了几天就会言归於好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你为什麽不来找我?” 
  我摇摇头:“老板在叫我,我得走了,您慢用。” 
  他却不想结束谈话:“你好歹也是经管系的毕业生,怎麽能做端盘子的?太浪费了!别干了,跟我走吧,我可以为你安排更好的工作!” 
  我差点笑出来,这小官僚还他妈真以为我已经穷愁潦倒得无路可走了?不过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和陀陀的事,更不想知道我自虐式的找事忙是为了让自己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宫羽商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对他的提议动心了,又伸手来捉我。 
  我一闪,让过一旁:“谢了,我就这样挺好,别的我也干不来。” 
  他还想说什麽,我已经快步走开了。 
  将三号桌的找头双手奉上,陪著笑脸说了句“谢谢光临请慢走”,就看见那套深蓝色的西服占据视野。 
  丫肯定是什麽也没吃就直接上收银台来了。 
  我头也不抬:“先生是要结帐吗?” 
  他默不作声地把一张大钞递过来。 
  我将菜单上的价钱飞快地念了一遍:“这是找您的钱,先生。” 
  “小维,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他大概是很少这麽低声下气跟人说话,脸都憋红了。 
  我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一旁的那俩女招待阿福和阿宝已经在互相咬耳朵了,天晓得再让宫大主任呆下去她们会生出什麽想法来! 
  “好了我怕你行了吧?”我咬著牙说,“你到对面的咖啡店等我,回头我去找你!” 
  第十章 心念成灰 爱恨只在一刹那 
  谁会相信雨滴会变成一杯咖啡 
  种子会开出绚丽的玫瑰 
  孤寂的旅途是单程的约会 
  相知相识後各自而飞 
  细雨纷飞 
  打湿阴霾的心思 
  路儿长长 
  伴随著我的疲惫 
  心中渴盼著一种单纯的完美 
  仿佛回到童年的安慰 
  进入光线昏暗衣香鬓影的咖啡店,仿佛是时空转移到了另一个世界,与嘈杂热闹的小餐馆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宫羽商的对面坐下,我对侍应生低声说了句:“卡布其诺,谢谢。” 
  他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略带惊奇的光,随即又露出一副沈思的模样。 
  我可没空欣赏他的文艺表演:“有什麽话快说,我只有半小时的假。” 
  他苦笑了一下:“小维,要是给我的下属看到我被你这样呼来喝去的,他们准会以为我的神经出毛病了。” 
  你丫本来就有病!我心里说著,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呆了两秒锺,突然抬手,我还没来得及躲闪,已经被他捧住了脸: 
  “你瘦了。” 
  温暖而粗糙的触感带来了往日的记忆。曾经,有一个人,他的手掌也是这样捧过我的脸,他的肌肤也是这样的既温暖又粗糙。 
  “不要再去那个劳什子餐馆做事了,跟我走吧,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看向他的身後,咖啡店门口的方向:“咦,那人怎麽那麽象珊珊?” 
  他的手迅速离开了,回头去看门口。 
  我拿手遮住眼睛,整个人缩进沙发座里,闷笑到暗伤。 
  他意识到上了我的当,回转头来,讷讷地说:“其实,我和珊珊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暂停:“我可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和珊珊到底怎麽样!” 
  他低下头,无意识地搓著象牙色的花边桌布:“你还没有回答我,愿意跟我走吗?” 
  点著一根骆驼,我猛吸一口:“不愿意。” 
  “小维!”他猝然抬头,眼里是我不想见到的狂热光芒! 
  “宫羽商,我们把话说清楚,我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跟你发生任何关系,珊珊对你那麽好,你不要做会让自己後悔的事!” 
  “爱上你我从来都不後悔!” 
  见鬼!酸得我大牙都快倒了!情愿他象陀陀那样,只用身体和行动来爱我,能够说得出口的,都不会是什麽深挚的爱情。一想到陀陀,心底又是一阵抽痛,离那个我给自己定的最後期限越来越近了,我真的不愿去面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远大前程就在你眼前,选我是死路一条,再说我又不喜欢你,何必呢?” 
  扔下呆坐在原地的宫羽商,我起身步出了咖啡店。 
  春天的天气和人心一样善变,刚才还是烈日似火,现在却是阴霾密布,整个一黑云压城城欲摧。 
  我慢慢地走回小餐馆,因为超过了规定时间五分锺被老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作为惩罚,他把一个送外卖用的多层饭盒和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十五分锺内送到这个地址去!” 
  我看了一眼纸条,答:“好的,飞机在哪儿?” 
  老板的眼珠象螃蟹一样突了出来:“什、什麽?” 
  我晃一晃手里的纸条:“去这个地方要经过常熟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地方堵车堵得厉害!” 
  “你猪啊!” 
  头上猛然挨了狠狠一下栗凿,痛得我眼冒金星。 
  “你是骑两个轮子的,又不是开四个轮子的,不会从小弄堂里穿过去吗?” 
  我真的是猪。竟然忘了自己早已经不是市长家小少爷,只是一个小跑堂的,哪来的车给我堵? 
  不知道老板是不是故意想叫我挨淋,反正我骑到半路,大雨就瓢泼似的倒了下来。 
  有那麽一刻我真想连车带饭盒扔了,自己打道回府去。 
  想想算了,顶著大雨继续前进,横竖身上已经湿了,不如就爱岗敬业一回。 
  後面有辆车不识好歹地乱打喇叭,打得人心烦意乱。 
  我已经靠得不能再边了,丫还一个劲地狂吠不已,听声音就在我屁股後头不到两米。 
  猛地放下脚踮住地,後面的车猝不及防,差点撞了上来。我抹一把水淋淋的脸,正要开骂,那辆车里钻出一个人来。 
  “小维,快上来吧!” 
  一件阿玛尼的黑色风衣被当作雨衣披在了我的肩上。 
  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我所有的旧相识都守在旁边等著演一出英雄救美? 
  我最痛恨这种烂俗的戏码!可是满腔的烦躁对著这个人就是不好意思发出来:因为他是甘哥哥,哀求我不要躲著他、为此不惜答应和我做普通朋友的甘哥哥。 
  雨点击打在我们头上和肩上,他的米色夏季西服的已经被雨水浸湿,颜色变深了。 
  “小维,上车吧,让我送你去。” 
  我摇摇头,发梢的雨滴被甩到了他脸上。 
  “不要,我身上全是湿的,会弄坏你的车。”转身想蹬动踏板,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扳得侧转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在那个厚实的胸膛上。 
  随即,双唇被恶狠狠地吮住,掺杂著快感的疼痛引起全身一阵颤栗。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趁他透气的空当含含糊糊地说著“不行不能在街上”。 
  他报复地在我下唇轻轻咬了一口,才放开了我:“那就上车!” 
  坐在车里,看著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天地间已成白茫茫一片,我盯住单调地摆动著的雨刷,没有说话。 
  甘子期也沈默著,象是有些後悔刚才在车外的举动,也或者,他是在想著下一步应该先做什麽。 
  “我………” 
  两个人突然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了。 
  我苦笑一声:“你想说什麽?” 
  他张著口,楞了一下,自己摇了摇头,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巨大的身体猛地向我压来! 
  我吓得大叫:“不要!” 
  谁能用叫声阻止一座移动的大山?嘴唇再次被覆盖,全身的骨骼都几乎要被挤碎了。 
  当他终於放开时,我气喘吁吁地问:“你、你不会是真的想在这里干我吧?” 
  他盯住我的眼睛看了五秒锺,蓦地里露齿一笑:“小维,叫我怎麽能不爱你?” 
  这句话产生的效果象是有人将我的五脏六腑从里面狠狠搅了一把!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我一直在等著他说这句话,又仿佛我一直在害怕著他说这句话,就象少年时的我害怕对我越来越亲昵的谢以文说他爱我。 
  我惶然举手,几滴雨水从湿透的袖口掉落下来:“其实你的眼光真应该放得高一些,我这样、这样的………”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住我冰冷的手指,似笑非笑地望住我:“是,你这样的妖精,原不配得到这麽好的爱,可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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