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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炉夜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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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七三十五天,真正还处在悲痛中的人,又有几个?
  沈延亭自己住的厢房也找过了,依旧不见小白的踪影。他四处望了望,忽然想到了一处地方。
  傅瑜生前所居之处。
  隆冬时节,草木凋零,院内一片衰败之景。傅瑜说的那方小池,虽未结冰,却是一片死寂,池内半个活物也没有。
  这里,虽打扫得干干净净,仿若还有人居住,却是一点生气也无,空气中渗透着彻骨的寒意。
  沈延亭跨步往前,朝内室走去。
  因为太过安静,沈延亭把脚步放得很轻。慢慢地,他听到了轻微的声响,似乎是女子的抽咽声,一下一下,来不及深究就已消散。
  沈延亭来到声音的源头处,门虚掩着,里面确实有动静,此刻已然听得分明。
  他推开门,果不其然,这是傅瑜的卧室。踏梅倚床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身子轻微地颤抖。小白蹲在一旁,听到声响回头,一双眼静静看着沈延亭,叫了一声。
  踏梅听见叫声,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泪水,眉头紧蹙,双眼发红,显然哭了有些时候了。她看见沈延亭,并不太惊讶,慢慢止住了抽咽的声音,只是泪珠依然时不时滑落,溅在裙上,濡湿一片。
  沈延亭淡淡道:“法事开始了。”
  踏梅的嗓音有些喑哑,“我知道。”
  她甚至都忘了自称“奴婢”,双眸直直盯着脚前方的地面,目光却显得有些涣散,“沈公子来此处做什么?”
  沈延亭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小白抱起来,走到一旁坐下,“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今日五七,难不成,你在期待他的魂魄归来?”
  踏梅嘴角弯了弯,却丝毫不见笑意,“沈公子说笑了。便是真回来了,奴婢也是瞧不见的。”
  小白叫了一声,踏梅抬头看了看它,又低下了头,“沈公子是来寻它的?也是,沈公子与小少爷素未谋面,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沈延亭静默了片刻,忽然道:“与我说说傅瑜生前的事怎么样?”
  




☆、第 18 章

  踏梅似乎有些疑惑,探寻地看了看沈延亭。
  沈延亭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缅怀他么?你放心,我无意想探听什么秘密,至少不是现在。”
  踏梅微微侧了侧头,有些失神。沈延亭见她不开口,不由得有些失望。他一手轻抚着小白,随意问道:“小少爷平日里待你如何?”
  踏梅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答:“很好。”
  “与大少爷比又如何?”
  踏梅身子僵了僵,“沈公子,你若是想听小少爷的事,奴婢说与你听便是,何必扯上大少爷。”
  沈延亭神色自若,“洗耳恭听。”
  踏梅微微抬了抬头,满目怀念之色,“奴婢刚进府的时候,年方十三,小少爷不过十岁。奴婢那时名叫香梅,小少爷嫌名字俗气,便将‘香’改为‘踏’字,取 ‘踏花归去马蹄香’之意。奴婢没念过书,小少爷便教奴婢读书习字……
  “小少爷为人孤僻,不擅与人交流,奴婢也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渐渐让小少爷开始与奴婢交谈。小少爷从小就内敛自持,很少有失格之举,言谈举止更是处处小心。大少爷活泼好动,时常带着小少爷玩,但每当有堂表兄弟来时,他们都缠着大少爷,小少爷也不会凑过去,就远远地站着,或者干脆回房去。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奴婢陪着小少爷,看他看书,写字或者画画……
  “二夫人对小少爷太严苛,有时连大夫人都看不下去 ,出面来劝二夫人。可是她不知道,劝完之后,二夫人只会更加严厉,受苦的还是小少爷。以前二夫人打骂,小少爷会哭,奴婢都替他觉得委屈。可是后来,小少爷再不哭了,二夫人训斥,他只是道歉,明明他一点错也没有……
  “老爷将绸缎庄交给大少爷掌管后,大少爷便没有多少时间来陪小少爷了。小少爷也会外出散心,不过时间都不长。奴婢见他最常做的事,除了看书写字,便是倚着栏杆,望着池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踏梅伸手轻轻抚摸床上叠好的衣物,“小少爷最喜欢白色,穿的衣服多半是白色的。这件衣服,小少爷最是喜欢……”
  沈延亭见踏梅恍惚的样子,亦有些感慨。
  “身后能有人如此伤心惦念,也不枉这一遭了。”
  踏梅闻言一震,转头看了看他,自嘲般地笑了笑,“只怕他并不稀罕……”
  “为何?”
  踏梅脸色变了变,像是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小少爷心里想的念的,又怎么会有奴婢的份。”
  “他心里想的念的,又是谁?”
  踏梅有些慌乱,突然站起了身,“沈公子莫要再问了,奴婢今天、今天偷偷来此已是不该,沈公子就当做没有见过奴婢罢。奴婢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沈延亭反应,踏梅就匆匆离开了,脚步声传入空荡的房内,显得急促无比。
  转瞬间,四处又陷入了沉寂。沈延亭仍望着敞开的门,若有所思。
  这般情真意切的感怀,倒真是近十年朝夕相处的感情。只是,踏梅言谈间分明隐藏了什么。若按她对傅瑜的情意来讲,没有道理替凶手隐瞒。那么,是不是她隐瞒的东西与命案无关,但却牵扯到什么别的秘密?
  沈延亭伸手握住小白的前肢,将它举到半空,半认真半玩笑地问:“你生前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惹了什么祸事?”
  “生前怎样不清楚,不过现下,它的确是桩祸事。”
  沈延亭一惊,看向门口。来人一身道袍,似乎是之前那个拿桃木剑的道士。那时隔得远,沈延亭看不清他的面貌,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十分年轻,只是双眼却不似年轻人那般明亮,眼神分外锐利,紧盯着沈延亭和小白,与他清秀的外貌很不搭。
  沈延亭抱紧小白,“道长不在前庭,到内院里来做什么?借着小少爷的五七法事混入傅府,莫非另有所图?”
  道士冷冷一笑,“做法事不假,但贫道眼看有怨魂,怎能放它为害人间?而你,既然能与它交流,居然就这么放任它,实在是助纣为虐!”
  沈延亭感觉到眼前的道士不像外表那么好对付,只怕有些斤两,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他并非怨魂,只是失了忆,加上生前心事未了,因而无法顺利转世投胎,并不危险。道长何妨留他几日,让他了却心事,安心投胎,岂不更是功德一件?”
  道士踏近了几步,摇了摇头,“看来你已经被它迷了心魂,竟然相信它的胡言乱语。它们这种东西,对人世留恋,怎会安心转世?你与它如此亲近,实在危险。若它哪天变为厉鬼,第一个遭殃的只怕就是你。”
  沈延亭身子僵了僵,不语。
  道士见沈延亭似乎有些松动,继续道:“这位公子,将这妖物交予贫道,贫道自会度化它,让它往生。否则,它待在这宅子里,只会引祸。”
  说着,他伸手要去碰小白,小白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弓起背对着他厉声嘶叫,把沈延亭吓了一跳。
  沈延亭挪了挪,避开道士伸过来的手,淡淡道:“在下不能将他交给你。”
  道士眼神变得有些凶狠,“你是这傅家做主的么?如果傅老爷知道他府中有这么个东西,你觉得他会怎么办?”
  “道长不妨现在去告知傅老爷。”
  道士冷冷哼了一声,“现在去,好让它逃跑么?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连你一块儿收拾了。我来这儿不过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碰着了,怎么可能轻易放它走?它我今天是势在必得,你休要捣乱。将它给我!”
  沈延亭站起来,微微退了几步,“你要他做什么?你绝不是要度化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道士轻蔑地瞧着沈延亭,“这里四下无人,刚刚那个婢女也已走远,你拖时间根本没有意义。就你这身手,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乖乖把它交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道士离门近,堵着出路,沈延亭绝对没办法逃脱。他皱着眉,正想着要不要赌上一把,道士突然一挥手,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沈延亭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紧紧搂着小白,不让道士靠近,小白浑身打着哆嗦,不敢动作。那道士被磨得耐心尽失,一下抽剑出鞘,抵住沈延亭喉咙,“没工夫跟你耗,走!”
  




☆、第 19 章

  
  法事过后,傅瑾捡了个空隙去见沈延亭,不料四处都不见他的身影,连小白也不见了。傅瑾在府中绕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
  二人事前商量过,法事结束后傅瑾就抽空来找沈延亭,沈延亭也说过不会出门。难道,他和傅瑜遇到了什么危险?
  “傅公子埋头苦思,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傅瑾立刻停步,抬头一看,面前可不是青衣的唐珏么?他惊讶问道:“唐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珏仍拿着那把折扇,悠然道:“自是来找二位的,你不是说过,傅府所在城里大半人都知道么?”
  傅瑾上下端详了唐珏一番,看起来他也不像是翻墙而入的,莫非他还有穿墙术不成?傅瑾宛若见到了救星,“唐兄来得正好,延亭与小白都不见了,我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唐珏还未答话,傅瑾又补充道:“小白便是那只白猫。”
  唐珏果然敛了笑意,折扇一转,伸手拉住傅瑾,“随我来。”
  接下来的经历,傅瑾觉得简直如做梦一般,仿佛自己成了腾云驾雾的仙人,转瞬之间已过千里。只是寒冬北风实在不好受,不一会儿傅瑾就觉得脸已经僵了。
  等唐珏停下来,傅瑾终于脚踩实地,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他花了一会儿止住晕眩,随即钦佩道:“唐兄轻功了得!”
  唐珏似笑非笑,领着傅瑾往前走。
  他们似乎已经出了城,到了荒郊野岭之处,四处杂草丛生,不远处是一座荒山。
  “唐兄,你知道延亭他们在哪儿?”
  “如果没猜错,应该就在那座山里。那里有个山洞,劫走他们的人目的是附在小猫身上的魂魄,而非你朋友。”
  傅瑾记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唐珏的忠告,“劫走他们的是人?”
  “不错。”
  “他要人的魂魄做什么?”
  唐珏的步伐很快,“待会儿你自会明白。”
  周围风声萧肃,颇有些可怖,傅瑾跟在唐珏身后,正往山脚处走,蓦地听见一声叫喊。
  “小瑜!”
  唐珏迅疾回身拉住傅瑾,傅瑾眼一花,等再看清时,已身在山脚下。眼前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干粗壮,树下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身着道袍,手掐着一只猫的颈子抵在树干上,远远看去不知在做什么。
  傅瑾焦急地喊了声“延亭”,树下的二人都望了过来。道士手丝毫不见松动,“帮手来了?哼,谁也别想坏我的事。”
  沈延亭挣了挣,看起来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他朝唐珏喊道:“唐公子,他要傅瑜的魂魄,是不是你说的那人?”
  傅瑾紧张地盯着道士的手,“唐兄,快救救瑜弟!”
  唐珏声音温和,带了些安抚之意,“放心,令弟心有抗拒,魂魄暂时还不会脱离肉身,我自会救他。”
  傅瑾点了点头,刚要道谢,忽见唐珏身边闪过一道青光,自虚空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傅瑾一时怔在了原地。
  那人一袭碧绿衣衫,身形修长,青丝如墨,姿容清雅,不似凡人。他轻声对唐珏道:“他术法了得,手上还有辟邪剑,我不敢靠近。”
  唐珏轻轻一笑,“知道了。他行差踏错,走了歪路,心境不稳,即使我们不出现,他也会毁在自己手上。”
  说罢,唐珏侧头看向那人,笑言:“好久不见,青昙。等解决完他,我们再叙旧。”
  青昙应了一声,声音颇为喜悦。他见傅瑾正看着他,微微一笑,“傅公子莫紧张,我虽为精魅,却不会加害于人。”
  此言一出,傅瑾更加目瞪口呆。
  青昙的声音醇和而又清越,树下的沈延亭和道士也听见了,道士冷冷一哼,“我说感觉有东西跟着我。你们竟然与精怪为伍,怪不得护着这个小鬼。”
  道士看向唐珏三人,眯着眼打量唐珏,似乎感觉到唐珏身上特殊的气息,皱了皱眉。一时间无人动作,静默片刻,道士忽然一跃而起。
  “想跑?”唐珏气定神闲道,一挥手,将手中折扇掷出,直指道士。折扇在空中突然化成一道丝带,光华耀眼,迅速缠上道士。道士身手敏捷,立即将手中剑凌空一划,却没想那道丝带完好无损,仿若流水一般,刀剑难断。丝带将道士紧紧缚住,小白趁机跃出,急急跑向沈延亭。
  唐珏伸出食指,朝着沈延亭的方向在空中随意画了个圈,沈延亭忽然发现紧紧缠着自己的窒闷感消失了。他活动了一下,接住扑过来的小白,轻轻抚摸它颤抖的身躯。
  落了地的道士挣扎不出,愤恨地瞪着唐珏。唐珏走近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道士忍不住抖了抖。
  “你修为不错,还能察觉出与我的差距。若非使这旁门左道,假以时日,你也能有所成。”
  “哼!我苦心修行二十年,到头来依然脱离不了凡胎。道术再高又有何用?降服些大小妖怪又有什么意义?我还是在变老,然后总有一天会死!”
  沈延亭闻言,终于明白了方才见这道士时那诡异的违和感出自何处。他原来已过不惑之年,易容成年轻人模样,却改变不了眼神中时日堆砌的阴沉和狠辣。
  “所以你才想出这用人魂魄炼丹的法子?这等损阴德之事,哪怕你炼成了丹又如何?修行实为修心,讲求清心寡欲,摒除世俗杂念。你修行之初就动机不纯,想脱离凡身得成仙果,本就是妄想。你若真服了那丹药,不过是堕入魔道,从此为害人间罢了。”
  道士双目血红,咬牙道:“我不信!我费了多少工夫才凑够四十八条魂魄,现今就差一个,就这一个我就可以得道成仙了!”
  唐珏怜悯地看着他,“你得到了这一个又如何?你藏在山洞里的丹炉,已经被我毁了。”
  道士一愣,发狂般地挣扎起来,一边吼道:“我不信!你放开我!放开我!”
  缠住他的锦带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阵阵光芒,而后越裹越紧。唐珏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按上道士的额头。霎时间,指尖处迸出金光,慢慢笼罩住道士。待光芒散去,唐珏收回手,道士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上。
  傅瑾看得眼花缭乱,不由得问:“这、这是死了么?”
  青昙在一旁答:“不,公子只是散了他的修为,他从此之后便只是个普通人了。”他看了看地上不省人事的道士,有些感慨,“欲念太深,便让人坠入泥沼,不可自拔。心有执念,如何得清明灵台?修道之人尚且如此,何况碌碌众生……”
  唐珏瞧了他一眼,随口道:“既为凡人,有七情六欲也是寻常,只是要抛却却是不易。所以说,神仙也不好当。”
  于是乎,一场闹剧就此结束。这道士看来有些斤两,没想到唐珏三两下就搞定,傅瑾钦佩之情顿生,扬声道:“唐兄果然本领非凡,今日之恩,改天定当拜谢。”
  唐珏轻笑,“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个江湖术士?”
  傅瑾亦笑答:“有眼不识泰山,唐兄莫要介意。”
  沈延亭也松了口气,见唐珏径直朝他走来,微笑道:“多谢唐公子出手相助。”
  唐珏随意说了句“无妨”,伸手压上小白的头,从容笑道:“接下来,到你了。”
  




☆、第 20 章

  
  沈延亭霎时变了脸色,往后退了几步,傅瑾也冲过来,拦在小白身前,急声道:“唐兄手下留情!”
  唐珏挑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它不属于阳世,你们要留它到几时?”
  沈延亭沉默不语,傅瑾诚恳道:“瑜弟有心愿未了,我们想帮他了却余愿,如此他也可走得安心。他是在下至亲,还望唐兄体谅。”
  “至亲又如何?他已经死了,自然该遵循天道循环,前往地府。世上每日死人无数,哪个没有至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生死自然之道,岂容它随意而为?”
  唐珏的语气随意淡然,仿佛谈天一般,沈延亭便知他并无赶尽杀绝之意,于是向前一步,与傅瑾并肩而立,道:“唐公子,话虽如此,可意图违背自然之道的人却是不少,刚刚那道士便是其一。再说,因怨念深重而不得转生,留在人世化为厉鬼的魂魄也比比皆是。傅瑜与它们不同,他混沌懵懂,无害于人,只是失了记忆,留恋或怨恨都不知从何而起,因而无法往生。只要他记起来,真正了断了心愿,自会踏上轮回之道。唐公子,此事本也与你无关,留它在世上,对你也无害处,你说我说的可是?”
  小白窝在沈延亭怀里,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唐珏见它如此,也不再逼迫,摇头笑了笑,“世人为情牵绊,终是不得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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