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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炉夜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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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瑜忽然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笑,沈延亭霎时觉得后背一片冰凉。他不敢动,因为晨光慢慢出现,他终于发现了傅瑜不同寻常的变化。
  傅瑜的双眼一片血红,透明的身体也似慢慢有了实体一般,现出黯淡的青色光泽。他就像是一个厉鬼,沈延亭被他盯着,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你怕我?你在怕我!你这么防备我,为什么?我不过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傅瑜而已,但我还是幽灵,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鬼魂不是么!”
  颈项蓦地被用力掐住,沈延亭无法呼吸,难受地蹙起眉,连视线都模糊起来。但这股力道却无法碰触,沈延亭的手只能徒劳地划过颈边。
  所幸力道很快撤去,沈延亭胸口急促起伏着,大声咳了起来。
  傅瑜盯着自己的双手看,忽然狂笑起来。
  “别……”沈延亭费力地挤出一个字,却见傅瑜箭一般冲出了屋子,根本不再理会他。
  沈延亭大感不妙,一边匀气一边披衣追了上去。
  清晨的傅府仍显得分外安静,沈延亭已不见傅瑜的身影,但他知道,傅瑜的去处唯有一处,不作他想。他径直往傅瑾住处赶去。
  也不知傅瑾此时起床了没有,他看不见傅瑜,连躲避都无从谈起,若傅瑜真有杀心,他只怕是凶多吉少。
  沈延亭眉头皱得死紧,万万没想到傅瑜竟会走到这一步。若自己方才装作不知道,不与他争辩,他也许不会受到刺激,也许就不会变成刚刚那幅骇人的样子。
  沈延亭忧心忡忡地拐进院子,忽听得一声响从前面房间传来,那似乎是傅瑾的书房。沈延亭急忙冲过去推开门,就见傅瑾趴在地上,有些痛苦地喘着气。
  “傅瑾!”
  话音刚落,傅瑾突然凭空飞了起来,向后一下撞上了墙,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连带着把墙上的那副翠竹图也带了下来。
  傅瑜伸手扣住傅瑾的颈项,慢慢收紧,傅瑾盯着眼前虚空,勉强挤出几个字,“瑜……弟……是你……”
  “傅瑜!你再这样下去,只会万劫不复。你想清楚,你本可以好好投胎转世,忘却所有痛苦,但你——”
  “闭嘴!”
  傅瑜并不听劝说,仇恨烧着的火已然吞没了他,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傅瑾这下连话都说不出了,向后仰着头,面色渐渐变得青紫。
  正在沈延亭焦急万分却一筹莫展之时,傅瑾身下却突然绽出光华,奇诡莫名。傅瑜手一顿,发现是傅瑾身下压着的那副画。傅瑾也察觉到了,趁颈上力道松懈,正欲起身,却发现身子控制不住向后坠下,仿佛画中是万丈深渊一般。
  沈延亭见状急忙上前,手刚触及傅瑾的衣摆,便觉一股力量将其拉住,一齐往画中坠去。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沈延亭发觉自己身处竹林深处。傅瑾在一旁喘着气,颈项上带着一道深黑可怖的掐痕。傅瑜也一同过来了,此时额上贴着一片竹叶,身子僵直立在一旁,似乎是因被施了法而动弹不得,死死瞪着傅瑾,神色可怖,早已不复从前温雅的面目。
  “沈公子。”
  沈延亭回头,青昙正看向自己,笑道:“让你受惊了。多亏那画上留了我的气息,我才能感应到,将你们带到此处。没料到不过几日工夫,这只小鬼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你二人可还好?”
  傅瑾抚着脖子,人在怔忪间,并不言语。沈延亭点点头,“多谢公子相救,不胜感激。”
  沈延亭这是在替傅瑾道谢,但他并未意识到,也未曾想过从前的自己是不会做这些事的。青昙颇有意味地笑了笑,随即正色道:“当日要收这小鬼,你二人非要阻止,却不知非阳世之物滞留阳世实乃极其危险之举,而今算是吃些苦头,也好长个教训。不过也不怨你们,即便是他,怕也未曾料到小鬼变化得这么快罢。”
  沈延亭从昨夜到方才情绪便起伏不定,震撼惊惧轮番来,此时终于可以短暂放松片刻,霎时觉得无比疲惫。他轻声道:“明日便是尾七,是我太性急了。”
  “明日便是尾七?其实到了明日,不论你们如何说情,他也不会再放任了。”
  “他?你是说,唐公子?”
  青昙点头,只是沈延亭此刻已无暇去猜测唐珏的身份,应了一声,便侧头去看傅瑾。
  傅瑾低着头,忽然出声道:“青昙公子,不知你能否让瑜弟现出身形来?”
  青昙一挑眉,看了看傅瑜的模样,道:“这倒是不难,只是你确定想要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傅瑾抬起头,神色坚定,“是,不知公子可否相助?”
  沈延亭不赞同地皱起眉,傅瑾安慰地朝他笑笑,“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沈延亭无话可说,傅瑾便对青昙点点头,“有劳了。”
  青昙靠近傅瑾,伸手盖住了他的双眼。傅瑾只觉得一阵清凉,双眼乃至心中都仿佛有泉水流过一般,霎时尘埃尽去。
  青昙收回手,傅瑾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
  甫一睁眼,傅瑾便打了个激灵。面前的傅瑜赤红着双眼,咬牙盯着他,仿佛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傅瑾不由得一阵心酸,喃喃道:“瑜弟,你就这么恨我么?”
  “恨!为何不恨?若早知自己死了也无法解除这份恨意,我就该先杀了你再自尽!”
  青昙在一旁道:“你无须与他多言,他已入魔障,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兄弟了。”
  傅瑾低声道:“我知道,却也没想到会是这幅模样,实在是……”
  “你住口!”傅瑜突然激动起来,死死咬着唇,似乎是要冲开咒缚。或许是执念太深,额上的竹叶开始松动,摇摇欲坠,终于一晃,轻飘飘地脱离了傅瑜额头。
  青昙蹙起眉,正欲施法,身后倏然飞来一条锁链,迅速缠住傅瑜双手。锁链泛着银色的冷光,傅瑜感受到来者的气息,忽然害怕得颤抖起来。
  




☆、第 32 章

  
  来人正是唐珏。
  只是面前的唐珏与沈延亭记忆中略有出入。前几次遇上的唐珏总是着青衫,持折扇,一看便是非富即贵。而现下他却是一身玄色,上有金线细纹,纹样繁复精致,像是什么图腾一般。相貌未变,但眼前的唐珏虽嘴角含笑,却少了些风流清雅,多了端肃威严,让人不敢造次。
  “孽障,本念你尘缘未尽,给你机会了断,不想你竟不知悔改行差踏错,这皆是你咎由自取。此事到此,便该结束,你到了地府,对你行事功过自有评断,随赏随罚,你便好好思过罢。”
  说着,唐珏手一挥,“带走。”
  话音刚落,唐珏身侧突然现出一个人形,一身黑衣,低眉敛目,上前牵住傅瑜,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正在惊讶中的傅瑾见状,“啊”了一声,手徒劳地伸了伸。
  沈延亭亦是惊异不已,不由问道:“傅瑜可是去了地府?”
  唐珏点头,“不假。”
  青昙敛眉恭敬道:“您来得好及时。”
  唐珏笑道:“回去该查的已经查完了,算着时间差不多,倒没想到这么巧。”
  沈延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唐公子,事到如今,是否也可告知我们你的身份?”
  看他气度非凡,再加上能将傅瑜带去地府的能力,怎么都不像凡人。近来所见鬼神之事颇多,莫非唐珏也非人类?
  “吾居泰山,掌天下阴阳生死,引魂之归所,导来世之路。这下你可知道了?”
  沈延亭怔住了。若依此描述,唐珏不就是掌管生死的东岳大帝?面前是个活生生的神仙?什么道士,什么皇家贵胄,怪不得不论沈延亭如何猜测,此类身份总和唐珏有些许差异。
  傅瑾同样惊讶得不能言语,好容易回过神,急忙问:“敢问帝君,瑜弟他是否还能转世投胎?”
  唐珏的声音带了些怜悯,“关于他此世善恶,下界有判官量刑。他逃避鬼差徘徊阳世,还妄图伤人,刑罚是免不了的。待他服尽刑役,此世事了,自有转生机会。”
  傅瑾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多谢帝君。”沈延亭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虽说现在想到傅瑜心情有些复杂,但到底那个不谙世事的傅瑜还是在他记忆中存在过的,而从此他便自有其道路,与沈延亭再无缘得见了。月余的朝夕相处,最终却是出乎意料的结局,而他虽已导入正轨,与傅瑾和沈延亭却连好好道别的过程也无,实在让人不知该喜该叹。
  沈延亭正在深思,手却被捏了捏。他回过神来,莫名望向傅瑾。
  傅瑾凑过来,使了个眼色,沈延亭才发觉唐珏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唐珏不再掩饰身份后,沈延亭和傅瑾便无法再忽略他周身自然发散的威严感。傅瑾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从前不知帝君身份,言辞间多有得罪,还望帝君海涵才是。”
  唐珏忍不住笑出了声。
  “虽则是为公事而来,倒也是趁着有故友,想来瞧瞧这人间风景。到底是与千年前大有不同,人也有趣了不少。沈延亭,我赶回府地所查之事,实则是与你有关。”
  东岳大帝所查之事,多半与生死相关。他所说之事,莫非关乎沈延亭生死寿命?傅瑾不由得有些紧张,握紧了沈延亭的手。
  “无须紧张。沈延亭,关于你那个能见人死前之事的特殊能力,你可想知道个中缘由?”
  沈延亭心中一窒,不由得屏息道:“帝君若知晓,还望告知一二。”
  “我第一次在街上见你,便觉得你与他人不同,让我颇有亲切之感,不知你是否也是如此觉得?”
  沈延亭被说中了,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你我有缘。至于缘从何来,则在于你那个寻常人没有的本事。在人间,有些人自出生起便与我结了缘分,这些人大多对生死鬼事有异于常人的敏感。有的人阳气极盛,便为我做些冥差,如此便可在死者身旁亲属太多阳气太盛时,生魂出窍代替鬼差引导死者魂魄入冥府。而你,则是为了死后入我府中当差而生的。这是你出生之前便结下的因缘。”
  这下,不仅是沈延亭和傅瑾,就连青昙都难掩讶异神色,神色复杂地看向沈延亭。
  “那我能见人死前神识,是为了……”
  “算是修行的一种罢。能入我冥府当差之人,大多是为人时有盛名,刚正不阿,鬼神难犯的直臣。还有一种,则是看透生死,超脱人世七情六欲之人。唯有此类人能不为人情所绊,秉天地生死之道,绝不徇私,不会拥有不该有的同情或怨憎。让你识尽人世诸面,见惯生死不平,便是要磨去你身上身为人的情绪。见惯了,才能淡然处之。见惯了,才能了悟所谓生死,不过是天道循环,死亦为生,因而不必介怀。”
  沈延亭心绪起伏难平,一时也不知该作何表情。他回想起从记事开始的种种,家人的不解与疏远,他人的避如蛇蝎,独自隐居的清寒,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属于别人的心绪与记忆,竟都是因为这么个缘由。他从未想过身后之事,却也未曾想到,自己这一世竟全是在为死后铺路。那么,他生为人在这阳世的一辈子,岂不显得太过可笑?
  傅瑾也是头回见识这样的事,目瞪口呆之余,反而有些为沈延亭不平起来。他本就是人,自然有人的七情六欲,生生让他抛去这些,对他而言不是太过痛苦了么?傅瑾不由得说出了声,“这样的缘分好没道理。”
  唐珏并未着恼,解释道:“这等天缘,乃是自然结成,并非我特意挑选。若要我选,”唐珏淡淡扫了沈延亭一眼,“只怕也不会选他。”
  沈延亭心思过于细腻,又悲天悯人,纵使他被逼得离群索居不与人交往,他也始终未曾真正放弃对人性的期待。从前的种种考验对他而言不过是反效果,让他徒增痛苦罢了。以他的性子,若要超脱,只怕不易。
  唐珏别有深意地问道:“从来祸福相依,你这一世受些苦,死了便能跳脱出六道轮回,不必再受生死病痛折磨。多少人为了这一点,求仙问道,多的是误入歧途不得门路的人,而你天生便有此机缘,怎么反倒不情愿了?”
  沈延亭垂着头,缓缓道:“帝君说的是,但我终究只是一介凡人。”
  既是凡人,便无法跳脱开凡人该有的情绪,像神仙那般俯瞰众生。唐珏的确是一个看客,他却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自己和他人的悲欢离合,都绝非说书人口中的故事。
  




☆、第 33 章

  
  第二日,傅瑜尾七。傅府依例做了法事,但上至老爷,下至家丁,所有人最初有的悲伤惊愕都已被时间慢慢磨平,只剩下完成丧事的义务。最痛苦的,仍旧只有那几人。踏梅已步上了傅瑜的后尘,而另一个也已是油尽灯枯,不知还能耗多久时间,只能整日在病榻上哀叹悔恨。
  但不论如何,逝者已矣,难以追回。也不知是幸是悲,傅瑜自杀的真相在众人眼中止步于那封遗书,之后沈延亭与傅瑜经历的种种,都成为了永不外宣的秘密。
  傅府的纷扰似乎已经结束,沈延亭再无理由寄居在此,不顾傅瑾的游说挽留,回到了从前的住处。
  然而他再难找回从前平静的生活。
  唐珏那日的话语就是击破平静的石子,让湖面的涟漪久久不散。
  或许是沈延亭坚决的态度让傅瑾失望了,或许是他也需要理清想通些什么,自沈延亭搬回来之后,他便再未来过。沈延亭独自想了很久,却愈发迷茫起来。那日唐珏离开前让他好好想想,他却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可想的,无非是如何让自己接受宿命罢了。
  但即便经历了种种,想要接受命运的安排,仍旧是不甘心。
  风雪肆虐的冬日只过去了一半,沈延亭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严寒,冻疮生了满手。但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只是热闹的生活骤然回归冷清,沈延亭忽然不知该怎么打发时间才好,大半日就这么发呆过去了。
  他总有些错觉,觉得傅瑜似乎还飘在他附近某处,也许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忽然出现。就在补好的窗子又一次被风吹得直响时,沈延亭终于想起一件未做的事。
  他拿出纸笔,搓了搓手,又呵了口气,这才提笔一字一字将傅瑜和踏梅的故事补上。
  他虽怨恨自己的异能,却从未因此厌恶过这些逝去的人们。也许是因为他们将自己死前最真实的心和他分享了,让他觉得像是自己经历过一般,也就不再费心去厌恶了。
  但即便如此,现在的沈延亭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想以前认定的那样,如此独居一世,了此一生。
  直到这一日,青昙出现在他面前。
  如今对沈延亭来说,青昙也算是半个故人了。他见青昙凭空出现,随意笑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帝君上回说的话对你想必影响颇大,如今你可想清楚了?”
  “想得清楚想不清楚,有用么?我若不想要这样的命数,可以改变么?”
  青昙摇摇头,“你可知,你与帝君这天就的机缘有多难得?连我都要羡慕你了。”
  沈延亭蹙起眉,“羡慕?我是一介凡人,既要经历生死病痛,又有不能为外人道的苦辛,死后如何且不谈,你羡慕我什么?你虽为精怪,但修行日久,得道之日想必不远。若登了仙籍,你与他也不再是仙妖殊途了。”
  青昙顺口道出了心里隐秘的情绪,正在懊悔中,却不料被沈延亭说中心事,一时有些惊愕。
  “他既然愿意与你为友,想必不会在意这些。虽然我明白,自己要看透甚是不易。”
  沈延亭自己便是如此。傅瑾再理解他,也不是他,因而也无法真正让他看开。
  这种事,向来只能靠自己。
  青昙听了,笑了笑,也不辩解,转而问道:“你住了这些日子,那个姓傅的大少爷似乎一次未来,你如何打算?”
  沈延亭觉着青昙是知道他与傅瑾的关系的,念及此,他不由得也有些烦闷。
  自己与傅瑾算是什么关系,他也说不清。生命中还从未有人像傅瑾一样离自己这么近,但沈延亭却有些害怕这样近的距离。傅瑜的事有了终了,沈延亭想不到二人再有交集的理由。傅瑾说喜欢他,但是他自己呢?他是希望傅瑾打破僵局,还是二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所有与感情相关之事,沈延亭处理起来都笨拙得很。
  “他是他,我是我。”
  青昙像是料到沈延亭会如此回答,“沈公子,你可曾想过,若是没有帝君与你结下的缘分,你还有无可能与傅瑾相识?由此可见,这世上诸事,冥冥间自有定数。不论你死后是留在冥府还是投胎转世,这一世还是要过的,何必为难自己?”
  说罢,青昙侧头听了听屋外的声响,扬起笑,“沈公子,缘分是会自己找上门的,但得到或失去,还需自己把握,告辞。”
  沈延亭乍闻青昙所言,一时有些醍醐灌顶之感。但他还未细想,青昙便消失了,而敲门声骤然响起。
  “延亭,你在么?”
  沈延亭一时有些慌乱。他定了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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