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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之玉连环作者:听而(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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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莫怪他。”
李湄玦却是若有所思,眼睛看着手里端着的茶杯,开口:“害人害己……是什么意思?”
小道士当没听见,轻哼了一声,转向陈玉绘:“谁让他不合道爷的眼缘。你这……腹中胎儿,怕是这几天就要出来了吧?”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陈玉绘听到久见的友人提到“腹中胎儿”一词,心中一颤,脸上有些火烧,点了点头。半晌,迟疑问:“可还拿得掉?”
李湄玦兀自沉思,听到这句话,锐利的眼神马上定到陈玉绘身上。
李湄玦竟然比陈玉绘还担心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他希望孩子能够生下来。
……虽然是王旭安的骨肉,但孕育在陈玉绘身上……之前陈玉绘因为这一胎饱受苦痛,李湄玦已不想再看到陈玉绘伤害自己。
小道士看看陈玉绘,又看看李鬼,摇头道:“这逆天道的孕子丹邪门得狠,沾上身,就扒不掉。母体死了,胎儿都会以腐尸为养料诞生。何况,现在,已经孕育九个月之多,已与你心血相连。”
陈玉绘听得脸发白,嘴唇开阖几次,道:“那岂不是……怪物?”
小道士圆溜溜的眼睛瞥见陈玉绘腰边微晃的玉环儿上,装神弄鬼地说:“现在,我也看不出个究竟来。要生下来才知道。”
见陈玉绘不安,小道士继续道:“既然它与你心血相连,命运相契,你不必过多考虑。你安好活着,它自然也好。”
小道士说完,眼睛一横,瞪向李湄玦,脑袋往外一指,道:“你随我出来。”
李湄玦的脾气是显然不怎么好的,今天几番都忍不住,陈玉绘以为他和祁山定要闹起来,谁知道李湄玦竟然沈住了气,一语不发地跟小道士走出去。
说什么呢?要避开我?陈玉绘一手搭在肚皮上,一手轻抚杯沿,盯着杯中青碧的茶叶发呆。
小道士在树下站定,咋舌道:“做了几十年的鬼,竟能不怕阳光,不怕符咒,能变形藏体,施诸封印,看来本事有些。”
李湄玦看着小道士,一副你要和我说什么的表情。
小道士讽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本事越厉害,你身上的死气和邪狞之气就愈重?他体质虚弱,如今重胎在身,一不小心就会落个一尸两命。我看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莫要日日加害与他。”
李湄玦忍耐地皱起眉头:“你适才不是说胎儿强命……”
“是强命。”小道士来回踩了几步残枝落叶,有些焦躁地道,“我也说了母子血脉相契,他活着,兴许生个活的下来,他死了,我可不知道会掉个什么怪物出来……”
“你也不知道?”李湄玦扬起声音。
“我也不知道。”小道士并不在意示弱,顽劣地道,“我只是个妖道而已,不是道宗佛祖,样样知悉。”
“好,我离开。”李湄玦咬了咬牙,道,“我不在,你照顾好他。”
“这个没问题,你没看这府里这么多人。”小道士耍玩着拂尘,“你在这儿,反而容易在关键时刻召来什么神神道道。”
“若他有事……”李湄玦看了眼小道士。
小道士不以为然,顺口接道:“若他有事,咒我百百千千年,只是个妖,成不了道。”
李湄玦深深看了看陈玉绘所在的房间,阴晦的房间在明亮的庭院对比下蒙着层暗色,只能看见陈玉绘靠在桌边的一个剪影。
若知道自己离开后发生什么,不知道李湄玦会不会后悔。
李湄玦飘然离去。
再次踏进门槛的,只是小道士一个人。
陈玉绘看了看小道士,又看了看小道士空荡荡的身后,心内亦是空荡荡,目光充满疑惑。
祁山在桌边坐下,喝了口快凉掉的茶,开口道:“我赶他走了。”
“为什么?”陈玉绘不解。
“他毕竟是鬼身,留在此处,有弊无益。”小道士解释,“我不是说,你腹中胎儿,我看不出个究竟来吗?因为它同时浸着死气和生气,死气浓重,故玉环有光。但有母体活着,故又吊有一脉生气。”
陈玉绘脸色惨白。终是逃不过吗?
小道士不自在地道:“这段时间,我会留在这里。”
“……多谢。”陈玉绘的思绪显然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垂着眸,面色沈黯。
小道士法力好,绕着李宅里里外外走了两圈,密密麻麻布了结界,认为万无一失了,一只螳螂也跳不进来,这才翘起二郎腿守在合香院外嗑瓜子咬核桃,瓜果点心摆了一摊。
小道士算准了妖魔鬼怪进不来,却少算了人。小道士防了不相干的人进不了李家,却没有意识到围墙内的人也会作乱。
防不慎防。
王旭安自从围墙头瞧见鬼怪一幕,确定陈玉绘的胎没掉后,慌慌张张离开李家。史宅也不回了,跑到个相熟的医馆,顾不上让医生给他治头上的伤,止住横流进眼睛的血,扯着大夫的手,讨要杀人的药。
没有大夫会笨到授人以柄,动不动出售狠药。
王旭安就赖在医馆不走。
夜里,王旭安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裹着衣服爬起来,直奔青帝寺。
第七十三章:毒药
王旭安夜里直奔青帝寺。
青帝寺里,板着脸的守夜和尚拦住了王旭安不让进门,说有贵客。
王旭安费了一番口舌,只讨出一句话:“方丈出游了。”
青帝寺是个和尚庙,赠予王旭安孕子丹的却是个歪门邪道。道士不要脸住进和尚庙里,是因为有相好在。和归阳道相好的,正是青帝寺的方丈。
方丈不在,归阳道自然不在。
见王旭安一脸苦相,看门的守夜和尚加了句话:“你不必等了,方丈出游已数年,至今未归。”
王旭安抱着包袱坐在寺庙门口,看着茫茫暗夜笼罩的大地,和太原城里透出的灯火,心里拔凉拔凉。
守夜和尚长了张冷脸,说话声音更冷,他冷哼了声,不屑地道:“施主面上有戾色,心内驻进了魔鬼,还怕害不了人吗?”
“你,你说什么?”王旭安口吃,对上冷和尚讽刺的眼睛,嗫嚅,“你怎么知道?”
冷和尚嗤笑:“施主随身的包袱里有害人的药,又何必来我青帝寺求害人的法子!去去去!”
冷和尚说着,拿起寺门旁的扫把一抽,王旭安就飞了出去。
包袱里有害人的药?!
王旭安四脚着地落趴在地,抬头看了看层层台阶上的青帝庙,迷糊。
王旭安带着包袱,是因为里面有金元宝银元宝,不带在身上实在不放心。青帝庙里住的神仙和尚们念经不擅长,制药炼丹是拿手活,不至于说混话骗他……
王旭安松动被摔得酸软的四肢,爬起来摸索包袱。转而一想,这里黑灯瞎火,回去看比较稳妥,于是跳着脚往来路走。
包袱里除了盘缠和衣物,果然还有个小瓶子。
乳白色瓶子,软木塞,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示和图案。
王旭安握着瓶子摇了摇,里面有响声。小心打开瓶塞,里面孤零零只一颗药丸,墨绿色的,似布满了霉菌的石头。
这真是杀人越货的毒药吗?未来老婆连这个都帮忙准备好了?真是心思细腻,关怀备至呵……王旭安不明白,这么颗不会说话的死物,陷在层层包裹中,青帝寺的看门和尚怎么嗅得出?狗鼻子!
平西将军府的大小姐,如果要用毒药,当然不是普通的毒药。这么一颗名不见经传的墨绿色小药丸,却是出自当朝国师大人之手。
但凡国师者,总有些常人见不着的特异本事,通三界会鬼神,这一任的国师更厉害,据说会制不死药。
不死药都会的人,致死药自然炉火纯青。这样一份鬼吃了都会死第二次的药,王旭安不识货,青帝寺药罐里浸大的和尚们却不会错认,再捂三层油纸都闻得出来。
王旭安半信半疑地拿着药在灯下琢磨,半晌,摸出副皮手套,找了工具把药丸研磨成粉末,再小心翼翼重新装瓶。
半夜三更,世界静悄悄,只有药庐里养的花皮猫,开始叫唤。
王旭安全神贯注做事情,被花皮猫忽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吓个激灵,脑袋一转,眼睛一溜,平举着方才研磨药丸的小刀,推门出去。
黑灯瞎火,借着月光,王旭安走到西北角的矮庐底下,墙角放着猫的食盆和水碗。食盆里是今晚剩下的鱼碎伴了冷饭,尚有大半。
王旭安蹲下身,拿着刀子伸进米饭里拌了拌。刀面上留有方才特意剩下的药末。拌好了,王旭安把刀子在一旁的破水碗里搅了搅,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房睡觉。
无论是不是毒药,他现在的心都安定了些。
此时的青帝寺,内房里真有几位贵客。
小将军孙永和小王爷朱必武,还有太原丞令章达。
船一路顺风顺水,到了太原,却没见王旭安那边有什么动静,孙永做主,先在太原玩上几天,看看情形。
太原的丞令章达去过将军府,和孙永有数面之交,因臭味相投,曾引为知音。孙永一下船便拉着朱必武去太原府衙。
朱必武没有想到章达的“地主之谊”竟然会孝敬到和尚庙。太原没地方了吗?
青帝寺的建筑是好的,不和别的寺庙一样建得红红黄黄,颜色是以素雅的青灰色为主,雕栏画栋,曲水回廊,幽华清圣,别有风味。
入了内阁,一应和尚伺候,诡异非常。
一桌素菜上来,香味扑鼻。章达得意地介绍说,这些菜的原材料虽然是地里长的,但是烹饪时候加入的高汤、调料和配油俱是荤的,所以才足够鲜美。
酒过三巡,章达招招手,马上有大和尚叫了几个玲珑玉致的小和尚出来陪坐。
光溜溜的脑袋,水灵灵的眼睛,鲜嫩嫩的嘴唇,宽大的僧袍下是赤裸的滑腻身体,倚靠在侧,特制的熏香和正殿佛前供着的香火味相似又相异。不可侵犯的恭敬和淫靡奇巧的荒诞混合到一起,吸引人食指大动。
三人都是此道中人,揽了人入室欢乐。
朱必武抱着小和尚时,想,章达得意地选此处招待他们,不是没有道理。
谁会想到佛门竟是淫窟。这太原城果真有趣。
第二日,某药庐里养了五六年,肥得近乎猪崽的花皮猫莫名死亡。王旭安笑得开心。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青帝寺的贵客来了,舍不得走了,夜夜搂个小和尚,尽享春宵。
朱必武不是耽于情色,忘记了此行目的。王旭安和陈玉绘的名字响,事迹亮,连吃斋念经的小和尚都能说得绘声绘色。朱必武留了三天,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还听到了许多离奇的异闻。
比如七八年前,太原城外的陈员外,朱必武是认识的。陈家子孙在京为官,坐的是户部的位置,他们老太爷纵色暴亡的事,京城都有传闻。
比如,年中太原数十个少年少女莫名失踪,其中有被寻到尸体的,死状凄惨,皮肉分离,面貌不清。城中百姓俱言巫蛊作乱,死生报应,衙门压案,不理不闻。
小和尚说着说着,往朱必武身上一躺,勾着嘴吃吃笑:“我就是年中失踪的少年之一。”
“这寺中人掳你来的?”朱必武皱眉问。
小和尚点点头:“青帝寺里房子多,人也多,和我一起掳来的就有十几个,有不堪忍受上吊自尽的,有出逃被寺里抓回来打死的,有接客时被玩死的,剩个七七八八。”
“死状凄惨的,亦俱是寺中人所为?”朱必武心内发沈。
小和尚迟疑道:“不晓得,可能是,可能不是?寺里抓的都是美貌童子,不从的可以用药,万无毁人容貌的道理……”
人皮画……朱必武的脑袋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这次南行的引头,转念闭上眼睛。
第七十四章:谋命
小和尚沉浸在回忆中,小手来回抚摸着朱必武敞开的腹部,半晌,摇头道:“刚开始纳客,我哭啊闹啊,后来,尝到妙处,便不想走了。师傅说,若做得好,可授以秘术保容颜不老呵。”
“这是什么妖法?”朱必武不信。
小和尚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道:“万岁爷不是让国师年年炼制长生不死的药吗?若这些都是妖术,位高权重的国师爷岂非是个大妖人?”
小和尚咯咯笑,揽了衣角,束在腰上,露出赤呈的下体,扶起朱必武变硬的孽根,一举纳入,支着床,上下耸动。
“妖言惑众。”朱必武扶着小和尚的腰,眸色深深。
“大人出身高贵,不屑信这些妖言,”小和尚喘息了片刻,偏头道,“不过,大人问的陈公子,外间有传他中了鬼魅之术,违逆天伦,以男身孕子。大人……信也不信?”
“这些话,你听谁说的?”朱必武吊高了浓眉。
小和尚咯咯笑:“本寺香火旺,人来人往,消息自然多。”
朱必武不知他所说真假,心内已打定一个主意。
小和尚见朱必武心思浮动,便紧绞内穴,诱他回神。朱必武压倒小和尚,提了小和尚两瓣臀肉,不住冲刺,百来下后,各自泄了。
小和尚趴在枕上,身体娇软,嘴皮子不停:“大人,莫不是喜欢那陈公子?”
“我也问了你王旭安,你怎么不说我喜欢他?”朱必武好笑,他连陈家公子的脸都想不起来了,何谈喜欢?
“王公子要入赘将府,大人怎会动他主意?”小和尚嘟囔。
“你知道得挺多,必是连我身份都明白清楚,怎么空口白牙说这么多神神叨叨的事?”朱必武危险地勾起唇角,“……知道得多的人,通常活不长。你不想长命?”
小和尚吃吃笑:“小僧说过什么吗?小僧都忘了。施主若体谅小僧日日以身饲喂佛祖信徒,必知小僧心意。”
“三千世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小和尚说。
“师傅说得极是。”朱必武揽过小和尚,手探进他宽松的僧袍,来回抚摸纤细的身体,感受激情过后的身体在手指的触动下重新热起来,“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小和尚蜷了身体躲到朱必武怀中。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中无色。诸法实相波动一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朱必武几番激情处,感觉乘着云雾升腾到了昊天极高,踩踏万物之上。
眼、耳、鼻、舌、身、意。
色、香、声、味、触、法。
有一人与己身往复缠绵,云天光影里共行颠倒世界,身无有挂碍,心无有挂碍。无明无识,无视三界诸佛。
受、想、行、识,逃出肉身躯壳,快乐游离欢爱之外。
小和尚无有禁忌,敞开接纳,引领来客。奉上飨宴。
外间堂皇大殿里,琉璃明净,佛像庄严,有檀香盘绕,梵音声声……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诸生静寂。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非常简单。
真理破,金钱不破。
医馆的老大夫还在伤心自己养了五六年的宝贝花皮猫死于非命,蹲在猫尸前研究死因。
谋害花皮猫性命的毒药粉末已经通过一双颤巍巍的手,从乳白色的瓶子里,洒落到某份药碗里。
来端药的丫鬟正站在门口和往围兜上绣喜鹊的老妈子说笑,阳光照在门前,洒进门槛,像镀了层金,美好安详的午后。
“药温好了。”冒着热气的药碗放进托盘,从药炉边端了过来。
小丫鬟跳起来,声音欢快:“啊,我差点把药忘记了。公子怕苦,这次已经来回热三遍了,加了许多甘草,不难喝了吧。”
“柜子里有存着桂花蜜饯,拿碟子盛些过去。”一双手打开柜门,捧了蜜饯瓶出来。
“还是余妈妈细心,八月上头,用园子里头打下的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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