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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　。　

　　　　　　　　由筹备到开始再完结　；　加上回程时间　。　我有一星期的空閒　。　

　　　　　　　　虽然中途是被皇上打扰了心情　；　但其实我很庆幸自己没去　。　不过　。。。　独自在这大屋　；　真是很严重的闷　。　

　　　　　　　　竟然连平日开骂战的旧宠们也开始怀念　。　

　　　　　　　　这天下来　；　人懒得不可思议　；　也不出去吃晚饭　。　下楼看看今晚吃什麽　；　再决定要不要吃　。　没有活动就不肚饿　。。。　呜　；　
　　　　　　竟然连饭都懒得吃　。　

　　　　　　　　刚下楼就见皇上在大厅看著电视聊电话　。　「你赶回来也要一天吗　？　当然不行　。。。　唉　；　他妈的　。　稀他到底耍什麽帅　？　突然就微服来找我　
　　　　　　！　」皇上语气很冲　；　但没有怒气　。　

　　　　　　　　「我不会再承诺他这件事　！　他一定是挑好时间　；　知道你不在就赶来找我　；　然後要笑我没能兑现承诺　。　他还真是一样的卑鄙　！　」皇上牙咬咬的　
　　　　　　。　

　　　　　　　　看了看形势　；　我该趁皇上不发现我时逃掉　；　反正也不太饿　；　他现在心情好像不太稳　。　

　　　　　　　　「咦　？　对呀　！　还有一人　！　谢谢你　；　质　；　回来再赏你　。　乖乖的替我处理那边的事　；　回来疼死你　。　」皇上突然又很乐　。　

　　　　　　　　原来对面的人是质　；　难怪皇上这麽温柔　。　

　　　　　　　　我已经尽量控制脚步声　；　但皇上刚挂电话　；　一转眼就见到我　。　他向我朝手　。　「忍　；　快来　。　」

　　　　　　　　他发现了我　；　未知吉凶　；　我也不敢太过乐观　。　「皇上　？　」

　　　　　　　　管家走近来　。　「皇上　；　宴已经设好　；　宾客等各人已经上座　；　就等皇上驾临　。　」

　　　　　　　　皇上站起拍拍他的肩　。　「好　；　效率很高　。　」

　　　　　　　　「谢皇上夸奖　；　是承皇上的保佑　。　」

　　　　　　　　我已经到了皇上面前　；　他拉著我前後看了一次　。　「管家　；　替他打扮成质的样子难吗　？　」

　　　　　　　　我心里吃了一大惊　。　

　　　　　　　　管家打量了我一会　。　「主子和质主子体形相若　；　只要不太近距离看　；　应该还可以　。　」

　　　　　　　　「这就好　；　快去办　。　」皇上转过身重新又坐在沙化上看电视　。　

　　　　　　　　呃　？　要我扮成质的样子　？　问也没问我　！　难不成我是一个洋娃娃　？　

　　　　　　　　管家向楼梯示意　。　「主子请　。　」

　　　　　　　　我未能立刻给他反应　；　他用眼神催了我一下　。　我这就跟著他上楼　。　

　　　　　　　　「请问主子平日有跟质主子相处吗　？　」

　　　　　　　　「一点点吧　。　」

　　　　　　　　「希望主子能装扮得更真一点　；　不要让质主子的形象毁了　。　」管家恭恭敬敬地说话　；　但我却觉得很无礼　。　

　　　　　　　　「知道　。　」我这声说得不情不愿　；　什麽也没跟我说就要我扮成另一个人　。　是质向皇上提议的　！　

　　　　　　　　可恶　；　被耍著玩　！　

　　　　　　　　我表面上乖乖的随管家舞著　；　心里早骂了所有人十八代　。　最後望著镜里的自己　；　的确跟质有八分相似了　。　

　　　　　　　　怪怪的望著管家　；　他还不是普通的厉害　。　只是很短的时间　。　

　　　　　　　　他没理会我的眼神　；　把我带到皇上面前　。　皇上对管家表示激赏　。　「做得好　；　起行了　。　」

　　　　　　　　「是　。　」

　　　　　　　　皇上牵著我的手拉我上车　；　管家坐在司机则　。　「开车　。　」

　　　　　　　　「是　！　」司机朗声应著　。　

　　　　　　　　「现在开始我叫你质　；　你先扮著　。　」皇上仔细地看我的五官和衣著　。　「有七成左右像　。。。　我再用法术迷惑他们视觉　。　你尽量跟贴我　；　
　　　　　　不要太多说话　；　有人太缠你的话　；　我会说你喉咙痛要休息　。　」

　　　　　　　　「嗯　。　」算了　；　我近来太易受皇上影响心情　；　这不好　。　我要练出个抗体　；　不让他再入侵我世界　。　

　　　　　　　　这种情况我看作为游戏好了　；　不要太在意　。　

　　　　　　　　对喇　；　情况是在何时改变　？　就因为意外地对皇上有了期待　；　所以就会受伤　。。。会在意　。。。　

　　　　　　　　我不喜欢这样　；　不喜欢　。。。　

　　　　　　　　望出窗外　；　很快就看见宴会场地　；　只是在宫中正殿　。　灯火太过璀璨　。。。　很刺眼　。　

　　　　　　　　「忍　？　」

　　　　　　　　我回头对他笑　；　我要学会无视这男人　。　「皇上　？　」

　　　　　　　　他看了我一会　。　「没事了　。　」他也别过脸　。　

　　　　　　　　…………………………………………………………………

　　　　　　　　（开始虐　。。。　小小地虐　。。。　）（默　。。。　）

　　　　　　　　千依百顺　23

　　　　　　　　在短短的车程里　；　皇上扼要地提我一些质平日的小动作　；　言行的特定词　。　我都一一记住　。　

　　　　　　　　到了大殿的宴会场　；　我看见很多人　；　全都是华衣美服　。　有某些达官贵人我以前也见过　；　他们都在嬉皮笑脸的巴结著一个人　。　

　　　　　　　　我这才知道皇上口中的稀是谁　。。。　是一个长期守在边疆的贵族将军　。　他年纪很轻　；　却征战连连　；　为保护皇土作出很多历史性贡献　。　

　　　　　　　　「皇上驾到　！！　」门边的侍卫大声的向宴会场所吼　；　会场内立刻静默　。　

　　　　　　　　各人都各有各向皇上行应有的礼节　；　就只有稀站得笔直　。　他望了我一眼就呆掉　；　然後了然的笑　。　「皇上　。　」

　　　　　　　　皇上走近他　；　把我置在身後　。　「各位免礼　；　将军跟我上座　。　」

　　　　　　　　我微低头　。　「见过将军　。　」

　　　　　　　　「呵呵　。　」他笑得开怀　。　「很久没见了嫂子　。　」

　　　　　　　　皇上回头望了我一眼　；　然後轻推了将军的肩　。　「先上座吧　。　」

　　　　　　　　望了望台上的摆设　；　皇椅旁是一张凤椅　；　另一边低一级也摆了一张银椅　。　看来将军是坐那里了　。　

　　　　　　　　他们很快就聊起来　；　从对话内容和态度来看　；　他俩感情极好　；　而且亲如手足　。　每每对话告一段落　；　将军就朝我望去　；　
　　　　　　但皇上很快又会找话题和他聊起来　。　

　　　　　　　　我没有打量过将军　；　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视　；　也不想他们觉得对话都被我听光了　。　我装著看表演看得入神　；　其实心思飞了去别处　。　

　　　　　　　　家里很久没给我电话　；　不知道怎样了　。　找天回家一趟也好　；　反正现在应该还清了债　；　不会再被人追著走　。　

　　　　　　　　我『牺牲』了这麽多　；　他们也该对我很好吧　？　

　　　　　　　　想到要怎样光明正大奴役弟弟和妹妹　；　我实在很想仰天大笑三声　。　

　　　　　　　　从前就一直当他们仆人使唤　；　二人心不甘情不愿　。　现在我有了钱　；　随便都可以勾他们心甘情愿为我做牛做马　。

　　　　　　　　苦日子不好过　；　他们怎说也是我家人　；　虽然我喜欢欺负他们　；　但也只限我　；　别人敢对他们胡来　；　我从不轻饶　。　

　　　　　　　　有权有势是一种什麽感觉　？　我未必可以从皇上身上得到　。　这只是一种安稳　。　像质那样　；　成为皇的后　。　有谁敢当著他面说三道四　？　
　　　　　　更别说掷玻璃杯　！　

　　　　　　　　想起来也有点气愤　！　掷我玻璃杯　？！　虽然当时应对上是我得分　；　但是　。。。　今後怎样才可以胜他一筹　？　

　　　　　　　　光是放空炮　；　当时吓倒人也很好　；　但激起了别人才让人发现自己没料子　；　准备身後事都可以了　。　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　

　　　　　　　　我也很想尝尝权力的感觉　；　祈盼的望向皇上　。　如果他能把我封后就好了　。　

　　　　　　　　随後又在心里对自己说　；　皇上只是我得权对象　！　绝对不会是恋爱对象　！　要是搅不清楚　；　到时吃苦的只有自己　。

　　　　　　　　得权　。。。　但其实得权也很烦　；　要做很多事　；　不符合我懒惰性格　。　还不是苦了自己　。。。

　　　　　　　　都怪三一五　；　他太易被人欺负　！　看他被欺负就很想保护他　！！　然後　。。。　唉　。。。　都怪自己当时忍不住口　；　祸果然是从口出　；　
　　　　　　以後要更加慎言　。　

　　　　　　　　天呀　；　现在两头不到岸的　；　做还是不做　？　要那人付代价　！　说就易　！　

　　　　　　　　咦　？　还有办法的　！　如果哪一位新宠得宠　；　随便在皇上耳边说说三一五之前受什麽对待　；　应该很易为他讨回公道　。　

　　　　　　　　但那就不是我为他讨回公道　。　

　　　　　　　　若是三一五得宠　；　然後我向皇上说　；　这又算吗　？　狐假虎威　！　不过还可以　。　三一五会得宠吗　？　

　　　　　　　　疑问　。　

　　　　　　　　但其实我见过三一五身上有吻痕　；　不会是皇上以外的人弄上去吧　？　但偏皇上从不在人前对他做什麽　。　

　　　　　　　　算了　；　顺其自然吧　；　反正旧宠们近期不会对我怎样　。　要及时行乐　。　

　　　　　　　　要不是得维持质的形象　；　我还真想把眼前食物大口大口地吃　；　果然地位不同　；　吃的都不同　。　看他们　。。。　同人不同命呀　。　

　　　　　　　　皇上喜欢质的什麽呢　？

　　　　　　　　「皇上　；　是时候了吗　？　」将军意有所指的笑著　；　催促皇上　。　

　　　　　　　　皇上淡淡的笑　。「不行　；　质今天喉咙不适　；　不宜动气　。　」

　　　　　　　　「哦　？　」将军的尾音挑得老高　。　「皇上既能给我设宴　；　不会连个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吧　？　想来我是千里遥遥跑来听嫂子一曲的　。　」

　　　　　　　　一曲　？　

　　　　　　　　「你要说我没信用也没用　；　质喉咙不适还硬要他为你演奏　。　我宁可背个没信用的名字　；　也不想为难我的后　。　」皇上还占有的搂过我的腰　；　
　　　　　　让我挤向他　。　

　　　　　　　　「嗳嗳　；　皇上爱嫂子我是知道喇　；　可是　。。。　嫂子颈上不是挂著皇家信物吗　？　皇上既能给他　；　也能用信物治愈他吧　？　
　　　　　　」将军的笑容愈来愈不厚道　；　他大概对皇上的退却很满意　；　继续追打　。　

　　　　　　　　皇上望了望我颈上　；　我也是　。　其实没显出来　；　他怎麽知道　？　

　　　　　　　　将军见我们一致的动作　；　他又笑　。　「我呀　；　擅长看别人衣下藏著什麽　；　皇上你是知道的　。　」

　　　　　　　　皇上的脸沉了一下　。　「我知道　。　」

　　　　　　　　他的表情就是　；　『该死的我怎会忘了　？！　』

　　　　　　　　後来他痛定思痛地拉起我的手　；　望著将军　。　「我到内室为质治愈　；　你先待著　。　」

　　　　　　　　将军笑得正中下怀　。　「皇上请　。　」

　　　　　　　　…………………………………………………………………

　　　　　　　　千依百顺　24

　　　　　　　　皇上把我拉入内室　；　示意管家跟著　。　

　　　　　　　　「管家　；　预备一个纱厢　；　让忍在里面待著　；　然後你奏曲　。　」

　　　　　　　　「是的　；　皇上　。　」管家应声著就退了　。　

　　　　　　　　留下我俩　。　「忍　；　既然避不过就算了　；　待会我安排你坐里面　；　然後管家在旁奏曲　。　你只要坐著就装装影子就好　。　」

　　　　　　　　「其实　。。。　是要奏什麽曲　？　」

　　　　　　　　「是吹笛子　；　稀他久久也不回来一次　；　有一回我和质亲征到他的营地看望他　；　鼓励士气　。　临别时他跟我说　；　听闻质的笛子很优美　；　
　　　　　　想听一曲　。　我就答应他随时来随时听　。　」皇上叹了口气　。　「当时战役非普通小事　；　我没想太多　；　什麽都答应下来　。　
　　　　　　竟忘了这只狐狸从来不安好心　。　」

　　　　　　　　哦　；　所以他就突然跑来要听曲子　。　

　　　　　　　　「要不是公务在身　；　我也和质一起离开了　；　怎会留在这里让他逮到　！　死狐狸　！　那种危急时候都想著怎样设计我　！　」皇上牙咬咬的捏著拳　。　

　　　　　　　　大概掌握了情况　。　原来如此如此这般　；　他的担心是不必要的　。　「皇上　；　宠会吹笛的　。　」

　　　　　　　　「待会应该可以骗到他　。。。　什麽　？　」皇上张大了双眼　。　

　　　　　　　　「宠会吹笛　。　」我极有耐性地重覆　。　

　　　　　　　　皇上抚著下巴想了一会　。　「那好　；　我请他进来你吹一曲给他　。　」

　　　　　　　　「皇上　；　在外面会更好　；　吵吵杂杂他听不真　；　要怀疑也没有根据　。　」

　　　　　　　　「嗯哼　；　反正他也没听过质的曲子　；　应该分不出差别　。　」皇上点点头许可了　。　「可是　。。。　质的笛子一直随身带著　。。。　」

　　　　　　　　我摸了摸腰身　；　微笑的抽出　。　「刚巧宠也有随身带的习惯　。　」

　　　　　　　　皇上望著我如变戏法的动作　；　呆了好半晌　。　「好　。。。　做得好　！！　」

　　　　　　　　我抚过笛身　；　尤如抚著皇上的金库　；　我在想　；　这一回帮他的回报　。　有加分吧　？　皇上眼中的激赏是这麽明显　。　

　　　　　　　　皇上望了我很久　。　「你还是吹一首给我先听听吧　。　」

　　　　　　　　「是的　；　皇上　。　」　随即把笛放在嘴边　。　奏了一首家传户晓的壮士歌　；　曲的意境是一队勇士兵长年征战胜了一场硬仗後凯旋而归　；　
　　　　　　受到全国人民的热烈欢迎　。　

　　　　　　　　挑这首曲会首先勾起将军的回忆吧　？　当他一边在回忆里一边听著我吹奏　；　其实已经分了一半注意力　。　再加上外面非静处　；　根本不宜细心聆听演奏　
　　　　　　。　

　　　　　　　　就这样吧　。　我已经尽了很大努力　；　若仍然出错也不能怪我　。　

　　　　　　　　吹罢　；　皇上拍了两下手掌　。　「意外的好呢　。。。　」

　　　　　　　　拜托　；　那是什麽眼神　？！　明显就以为我什麽都不懂　！　听见我的吹奏用得著这麽惊讶吗　？！　我小时常用这笛子混口饭吃的　！　

　　　　　　　　「谢皇上夸奖　。　」心里一回事　；　口里却绝对不泄半点　。　

　　　　　　　　「好　；　就这样吧　。　我不会让他再要求一曲　。　」皇上转身　。　「就看这狐狸要哪里怀疑我　！　敢专程来看我失信　？！　哼　；　
　　　　　　这事完了就有你好看　。　」

　　　　　　　　我低头跟著皇上走　；　心里暗暗有些发酸　。　不过我选择忽视　。　讨好皇上吧　；　尽力讨好他　。　

　　　　　　　　回到座上　；　将军一副严阵而待的看戏表情　；　我好像隐隐察觉了什麽　；　却又捉不准　。　

　　　　　　　　「稀　；　虽然质是治好了喉咙　；　但太勉强对他不好　；　仍是需要休息　。　我乃是念著你劳苦功高才赐你一曲　；　不许再要求　。　
　　　　　　」皇上一坐下就对上将军那双贼亮的眼睛说清楚　。　

　　　　　　　　「安喇安喇　；　我也不是想勉强嫂子　；　嫂子伤了皇上心痛我也不好过呀　。　只是一曲　。　」将军望著我的眼神愈来愈期待　。　

　　　　　　　　他懂不懂什麽叫礼节　？　这样盯著我看　！　我又不敢回避他视线　；　怕显出破绽　；　可是他这样看下去很易看出什麽不同　。　

　　　　　　　　「稀　！　你别这样望著质　；　他好歹是你嫂子　；　国的后　。　」

　　　　　　　　将军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　「对不起　；　皇上　。　」稍微收俭了一下眼神　；　也没那麽注视　。　

　　　　　　　　被皇上解围　；　我微微松了口气　；　举起笛子靠近嘴边　。　

　　　　　　　　他又突然补了一句　。　「不过没想到皇上和嫂子的感情增进了这麽多　；　都快到看一下也不满的地步　。　」

　　　　　　　　我的心急跳了一拍　。　

　　　　　　　　「稀　！　」皇上沉声责了他　。　

　　　　　　　　「对不起　；　对不起　。　皇上　；　嫂子　；　是我错　。　」他真的有懊悔神情　。　

　　　　　　　　我垂下眼帘　；　缓缓的吹著曲子　；　脑中一片空白　；　身体机械式地吹奏著　。　

　　　　　　　　一曲奏罢我才张开眼　；　将军目瞪口呆　；　皇上却略有不满　；　像是觉得我可以吹得更好　。　不知道他的不满打从何来　；　但我已经把任务完成了　。　
　　　　　　还不是将军胡言乱语把我开始前的心情弄糟了吗　？

　　　　　　　　「嫂子真会挑曲　。。。　」将军一手撑在桌子上　；　偏过头望著我　；　双眼竟然微红　。　

　　　　　　　　我和皇上都望著他　；　等待他下文　。　

　　　　　　　　他自嘲的笑了笑　。　「曾经有一场仗　；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　抱著必死的心和一班同生共死的兄弟出去　。　硬碰硬　；　死伤无数　。　最後我方险胜　
　　　　　　。。。　死了很多兄弟　；　我的心也灰暗了　；　几乎想一死谢罪　；　陪他们一起去　。　」

　　　　　　　　我眨了眨眼　；　再望著眼前的人　。　

　　　　　　　　他索了索鼻子　。　「想不到　。。。　真的想不到　。　我们回到城　；　城里的人哭著出来迎接我们　；　对我们又跪又拜　；　说我们为他们做了什麽什麽　
　　　　　　。。。　这样想来　；　其实值得的　。。。　死去的是英雄　；　幸存的也应该继续为人民效力　。　为了那些欢呼声和喜极而泣的眼泪　；　
　　　　　　我知道即使牺牲什麽也值得　。　呜　。。。　」将军双手掩著脸哭了　。　

　　　　　　　　我握紧了笛子　；　从来没有人听过我的曲子会哭　。。。　从未　。。。　将军竟是这种性情中人　。。。　我还以为像他这种见惯人情冷暖的人早已铁了心　；　
　　　　　　没想到竟有如此的纤细神经　。。。

　　　　　　　　皇上望望将军微颤的双肩　；　转头对我摇头苦笑　；　做了个口形　。　『谢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