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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奏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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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退到旁边去了。
  
  快步上楼,推门进去,他在床边闭目养神。黑而浓密的头发散在身上。看见我来了,他的表情没有变化,淡淡的,一如画中的墨人。
  我对他笑笑,算是打招呼。他说:“来了。”
  我在桌子上放下食物,他似乎没有打算吃。依旧靠在床边,见我在发愣,他拍拍床面,我就跳过去坐到他的旁边。
  我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你,名字”
  “我的名字?”他说,“我不记得了。”
  然后他看看我:“告诉我你的。”
  我写“何、卿。”
  他的嘴浮着淡淡浅笑,“好名。”
  我拿来纸笔,和他有句没句地说。他白皙的手臂抵着自己尖尖的下巴,问我:“我没有名字,你是我的恩人。不如你为我取一个。”
  取名?我这种没文化的为他取名?他还继续微笑着:“你取的都可以。我都接受。”
  我想了半日,觉得他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看一眼都让人忘乎所以,尽管是男子,但还是会怦然心动,便在纸头上写,倾君。如何?
  他看了半晌,点点头,淡色的薄唇微启,红色的眼浮动着淡淡的光芒。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终于鼓起勇气,在纸头上写道:“不知可否看看你的眼睛。”
  他看着我的手,不动声色。最后轻轻撩起自己的遮住脸的头发。他红色的瞳孔便显露出来。琉璃一般的光泽,泛着红色的浅光,中间根根花瓣伸展向天空的花,在他琼玉一般的脸孔上散发着妖艳的气息。
  我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得生疼,那些隐隐约约的悲伤之感,仿佛无声息的毒蔓缠绕着自己,我向后倒退了两步。
  “怎么?”他连忙放下头发,扶住我的肩膀,“是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不是吓到,是震撼到。说实话,我真的还想再看两眼。他皱着眉头:“我不再撩起来,你莫怕。”我连忙使劲摇头,伸出手去还想摸,他有些吃惊,我才感觉到自己动作太不妥当,伸了一半连忙放下。
  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失态,连忙对他比划自己有事,改天再来看他。
  他微笑着点点头。我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那种感觉很难忘。
  我迷迷糊糊回到家去洗脸,忽然觉得什么东西刺了手背一下。我连忙一看,上面什么也没有,仔细看,才看见上面有很浅很浅的红色一圈。
  是什么,我用帕子擦了两下,擦不掉。
  那痛感消失了,我再擦两下未果,也懒得当回事了。
  
  第二日,陈老爷忽然叫住我,问我是不是几天不去上课了。他说:“又然那孩子虽然走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任性几日就好了,不该天天野在外面,也该去学堂读读书。”
  陈儒老爷对我的放纵,但我太放肆,他也会批评。我想想也是,便对他点头道歉,然后理理东西。就背着包去学堂了。
  上了半日课,心神不宁的。
  我每每想认真去听先生讲课,却总会想起倾君的笑。
  室内朗朗读书声,在我听来都心烦气躁。又无法表达,我只能趴倒在桌子上睡觉,祈祷快点下课,想快些去看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那双眼有了执念。总害怕他忽然不告而别,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几日的接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把陈又然走时的那份不安全全忘记了。
  
  总算是熬到了放课,我急急忙忙奔出去。无视背后先生的叫嚷声,穿过学堂前的小院,看见桃花开得正娇艳。心中欢喜,一路尘土飞起。
  到了门口,却猛地停下了脚步。
  
  那,那门口居然依着个人啊。
  我看见了个浑身黑衣的男人。他的头发垂下搭在腰间,半靠在门上,仿佛是听见了脚步声,回眼,我看见他白皙的皮肤,和暴露在外的一只眼睛。
  我呆呆站在原地,他虽然穿着最简朴的黑色外衣,却依旧浑身散发着邪性而高贵的气息。让人不忍心靠近。
  “何卿。”他脸忽而微笑,“我可算等到你了。”
  我跑到他的旁边,觉得像在做梦一般。连忙在他的手上写:“怎么知道的?”
  “我问了小二,他说你在这里上学。你好像在这一带很出名啊。”
  出名?我傻笑一下。他也跟着微微笑,扬一扬手,才看见他手中的提着个袋子。凑近一闻,就可以闻到那酒香。
  “酒酿饼。”他浅笑,“我用你留给我的那些白银色东西换的,我记得你说过,可以换任何东西。”
  我心道,真聪明。
  
  他一路对我讲着话,看着周围的景致。我晃晃悠悠的,心里有异样的感觉。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叫幸福。
  春日阳光温暖,在长安的长街上,听闻熙熙攘攘的声响。青石长街,点滴荏苒阳光,他的黑衣同周遭的事物对比,显得分外阴寒。
  但转眼看他的脸,却是浮着淡淡温柔。及腰的长发,像流泻的黑纱一般。衬得他白皙的皮肤煞是好看。忍不住多看几眼,却又被他捉住。
  他又笑,他一笑我就招架不住。连忙低头,觉得耳根也发烫。他说:“看什么呢?”
  我连忙指指他手中的饼,他浅笑:“哦,是饿了?”
  他拉我在河岸边的一处石凳上坐下,在石桌上放上饼。那还微微冒着热气的饼被他一分为二,一块递到我的手中。我盯着饼看了半天,他推了我一下:“又怎么?”
  我掰过他的手,在上面写道:“为何对我好?”
  他愣了愣,笑道:“这有何不可?我失了记忆,你救了我,我现在也算是报恩吧。”
  那一刻忽然想,如果他不恢复记忆,那该多好。他看我的眼,仿佛看到了些什么,把头发挡了挡自己的另一只眼:“等我恢复了记忆,我也一定会记得你的。”
  “为什么?”我写。
  “因为……”他轻轻摸摸我的头,左眼漆黑漆黑:“很喜欢你。”
  我还小,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我只是觉得我很想和他在一起,尽管只是那么短的时间。不见到他就会浑身难受。就像我以前会一直缠着陈又然是一样,我一直是害怕一个人的人。
  倾君眼眸弯弯,让看见的人都会心生好感。
  手中忽然又是一疼,我低头看,才发现昨日那一圈淡红的东西,似乎颜色微微加深了一些。
  
  靠。
  我暗骂一声,洗脸都可以走神。迅速抹了抹,马上起身。小二在我身后说:“小哑巴啊,陈公子已经在大厅等你啦。”
  我点点头往大厅走,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小二。
  凭什么叫他陈公子要叫我小哑巴!!!!
  我心中这句话一直在咆哮着,可惜小二听不见画外音,只能看见我在原地咬牙切齿的,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罢了。我转身往大厅走。
  
  刚过去就看见陈又然的身边坐上了一个女子。
  这小子……果然到哪里都是焦点。我走到他旁边,一屁股在长凳上坐下,坐到那女子的旁边。她显然被我吓了一跳,转眼看我。陈又然看见我,对我很儒雅地浅笑,又对那女子说:“何姑娘,舍弟来了,我们下次再聊吧。”
  那姑娘看了笑容,又看看我,脸都红了。急忙站起来,用娇滴滴的声音道:“陈公子那改日再聊。”就迈着小碎步走了。
  陈又然看着他远去,转头看我,又换了副嘴脸,单手撑着下巴说道:“如何?”
  我沾了点水写,大嫂?
  他笑:“你觉得我会那么没眼光么?”
  我写,我到觉得不错。
  “那送你好了。”他扬扬手,然后又转眼看我,笑容更加浓,用手勾了勾我的下巴,“但我却舍不得你呀卿弟弟。”
  
  我!我!我!
  我真想撕了他的嘴,但又看见周围的人不好发作,把他一只勾我下巴的指头往后一掰,他“痛”地叫了一声,嘟嘴看我。我才不理他,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馒头吃。
  “好啦说正经的。”他揉揉指头,“你昨夜说要和我一起去找魔王,可是真话?”
  我含着馒头点头。
  “好。”他说,“那现在就出发。”他把我嘴边的馒头往里面推,难受得我直跺脚。
  陈又然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7

7、第六章。 。。。 
 
 
  我在路上问陈又然,你不回家?
  陈又然笑说:“你回不了,我回去做什么?”
  听到这话,忽然心中一阵难过,陈又然仿佛看见了我的表情,摸摸我的头说:“笨蛋,我修行还未成功,怎么能回去看爹娘呢?”又敲了一下,“和你无关,别自作多情。”
  被他一说,我就来了火气,伸手就要戳他的腰,陈又然是很怕痒的人,看见我的手就变了脸色,连忙低声喊饶命。
  饶命,我偏不饶,我还要让你在大街上笑得没形象!
  然后他先逃了出去,我在后面追,一条窄窄的街道,就我们俩一前一后地跑着。他的白衣飘决,青丝如墨,画中人一般奔走在前面。我跑了两步就觉得没趣,停下来喘气,勾勾手,一簇黑色的藤蔓状的影子从我的袖管飞出,一下缠绕在他的身体之上。他垂眼吃惊地看着,但很快勾嘴一笑,反手一挥,那被我幻化出的黑色影子便消失不见。
  我欲再扬手,忽然看见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陈又然走到我的身边,折扇轻轻一打我的头:“小伎俩。不同你闹了,赶路要紧。”
  我吐吐舌头,跟在他的后面走。
  
  “小卿。”他说,“我在武当的时候,曾经一次同师傅出游,在杭州一带曾听闻到了一位能妙手回春的人。但那次我和师傅都无缘见得。听说找到他,只要满足两个条件便可。”
  我转眼看他。
  “第一,找到不在夏日啼叫的鸟,第二,找到不在人间盛放的花。”
  这是什么条件?不在夏日啼叫的鸟有很多,但那只才是他想要的?不在人间盛放的花,我倒是想不出。
  陈又然看了我的脸色,叹气说:“天下之大,一定会找到。我们就一路往杭州走,沿途打听,一定可以问出点什么结果。顺便,我也到处打听魔王的下落。”
  我听完心中又是一紧,想起昨日晚上。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陈又然。若我说了,陈又然一定会问起我和他的关系,那让我又怎么说得清……
  我低眼看手上那个淡色的印记。
  你让我怎么忘记。你说。
  
  我现在闭上眼,都可以看见你满目的温柔。在长安的长堤河柳边,你半垂的眼。
  那柔柔的一声“很喜欢你。”现在读来,滋味是那么深切而痛心,却只能在此时此刻翻出来,自己一个人在心中回味。虽然知道,那句话在那时候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纯粹对我救命之恩的好感,但久而久之,我们都模糊了意味。
  那年的杨柳依依,我现在都不会忘记。
  何卿何时变成这样感性又婆妈的人了,我暗骂自己,却又觉得心中酸楚难耐。
  
  和倾君,不,应该说是刹璎生活的三年时光,一切都让我以为可以就这样一直美好下去。
  我记得那之后,我按时去学堂上课,他便会在学堂门口等我,像哥哥来接弟弟放学一般。我每每看见他温柔盛满阳光的眼眸,就会很幸福很幸福。
  陈老爷都说我,天天发愣。管家对老爷说,怕是思春了。我瞪他,他吓得逃去做事。陈老爷还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小卿,若是心中真有喜欢的姑娘,要和老爷说,不过你现在还小,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我吓得连忙跑出了前厅,还听见陈儒老爷在后面喊着一定记得啊。
  回到自己房间里,想到了倾君的脸,脸上一热。觉得自己别扭得跟个娘们似的,这也会脸红。
  
  第二日看见倾君,有种说不出的郁闷。他见我脸色不好,询问我有没有事情,我摇头说没事。他扶住我的额头,那指尖温暖的触感,让我全身都发热起来。
  他见我没事,忽然对我说:“你看。”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球,只有他手掌的大小。我奇怪地看着,他解释说:“我昨夜做了个梦,梦里人同我说,这个球可以让我恢复魔力。”
  魔力?
  他继续说:“醒时他已经在我的枕边放着,我触摸它的时候,感觉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然后我回忆起了些东西,我原来不是人,我来自魔界。”
  顿时五雷轰顶,我惊讶地看着他。对啊,他的眼睛那么诡异,皮肤又如此雪白,应当是个魔人,但是!我明明感受不到任何魔的气息。
  等等。我靠近他,把手扶住他的头。顿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传遍全身。那不是魔的气息,但他亦不是人。这种感觉,我从未感觉过。
  我从小便开始偷偷学法术,是不是魔,我凭感觉就可以感觉到。但是这样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感觉。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把他手中的球拿过,那只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半透明球,让我想起他的左眼。十分相似的颜色。
  这个凭空出现的球,让我无法理解,它本让我以为可以揭示秘密,却更加变得扑朔迷离。他仿佛没有看见我的表情,又把球拿了回去,说道:“或许过不多久我就可以想起所有了。”
  我在他手中写:“现在想起了些什么?”
  他摇头:“很零碎,有一潭十分幽蓝的湖水,但潜意识里告诉我,这里是魔界,并且我来自这里,后来我再摸,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还有……”
  他忽然伸出手,凌空挥了一下,他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团红色的火焰,跳跃着,我看了呆愣。
  “……我好像是有法力的,现在恢复了一些。”
  
  这个法术……我目瞪口呆,我曾经试图学过,但没有成功。没想到他随手这么一挥,变可以形成如此完整的一个火球。
  在失忆之前,他一定是个很不寻常很厉害的人物!
  
  他把球收好,略略兴奋地对我说:“若是能全全恢复就太好了!”
  
  第二日,他来学堂接我放学,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又想起了一些。
  他拿出那个球,放在我的面前。“我曾经住的地方旁边,就是那潭蓝色的湖水,这是我今日想起的,还有……”
  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水塘,忽然间那里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变成一条透明的带子缓缓飘了出来。
  我看得傻眼。
  他让水变成一个球在自己的手中。
  我忽然拉住他,指指这个球,然后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他问:“想学?”
  我连忙点头。
  他轻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对我说,集中精神在水上,心中默念咒语。我刚学,还要念咒,念了半天,终于,水也像带子一般飘到我的面前,但我一分神,立马滴落到地上。
  他拍拍我的肩:“不怕,多学几次便会。”
  
  我再试了几次,小有成就,他也替我高兴,两人便商量着去吃东西。
  
  我的聪明才智也不是盖的,晚上就完全掌握了,到了第二日,便就发明了现在和别人沟通的行云流水术。我高高兴兴地跑去告诉倾君,他已经从酒楼搬出,我让他在城郊的一处废院里暂住一段时间。那里被我们收拾干净后,其实也不错。
  我去时,他在那庭院里的石桌上,头发披散着,皱着眉头看那红色的球。
  我奔跑的脚步一下停了来,看着他。他的两只眼睛都露了出来,红色的左眼和球相应着,不知道为何看上去,都比平日要鲜艳许多。
  他表情是说不出的严肃。
  仿佛感觉到了有人,他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我,第一次失了微笑。
  
  




8

8、第七章。 。。。 
 
 
  “小卿。”陈又然推了我一下,“想什么,很出神。”
  我摇摇头。他笑笑:“第一次出远门,害怕?”
  我又摇头。
  “得了吧你。”他捶捶我的脑袋,“害怕就告诉哥哥,哥哥会照顾你。”
  我抬头瞪他,他又冲了一笑,便和我并肩走在古街上,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些事。我们还能并肩走在一起,不知道应该欣喜还是害怕。
  我们的目标,是那个我最爱的人。
  我却无法对陈又然说起。有种背叛着他的感觉,枉他对我如此好。轻轻吐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杨柳依依的堤岸,又总会想起倾君。
  太多的回忆了啊。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我和陈又然的计划是,往杭州走。沿途会经过三个门派,陈又然在那里都有朋友,拜访顺便加打听事情。
  我没出过远门,无所谓。跟着个人走便是,况且他又是陈又然,他把我卖了我也心甘情愿。我们到第一个门派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期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和陈又然说了许多三年发生的一些,但是我没有提起倾君。
  多半关于父母,学业,和我瞎捣鼓的法术。
  我问陈又然,我这样学下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陈又然说:“我又没学过怎么知道?况且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有我在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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