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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标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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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爵阁下,请留步。”中年男人身上的警服平整威严,刚毅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忧虑。安德烈原本跨出的脚步停住,等着他说下去。
  
  “连环凶杀案使得人心惶惶,我们的职责就是守卫这个城市的安全,还请公爵阁下谅解。”男人略显冷毅的眼睛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毕竟我们都希望将凶手早日绳之以法。”
  
  安德烈半分没有仗势欺人的嚣张气焰,礼貌而不失仪:“我明白,格林警官只是按章办事。”
  
  坐着的人局促地搓着手,额角也冒着汗,欲言又止。
  
  “不用紧张,只要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出来就行了。”安德烈尽量表现得随性,让对面的人放松下来。
  
  年轻人依旧局促不安,不过比起刚才明显好了不少,他想了许久,组织了语言才开口,“昨天深夜,罗杰尔先生已经睡下了,这时突然闯进来一帮人,我一开始以为是入室抢劫,因为他们实在太粗鲁了,后来才表明警察的身份。他们一进门就开始搜查,所有人都被惊醒了。罗杰尔先生打开门问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警察直接就闯了进去,然后从房间里翻出了所谓的凶器,把罗杰尔先生带走了。还说是有相关证人指证,罗杰尔先生曾经与几位被害贵族有过亲密接触,杀害这几名贵族的嫌疑很大,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年轻人揉搓着手:“公爵大人一定要帮帮罗杰尔先生,他是个好人,一定不会杀人。”
  
  听完之后,安德烈问身旁的人:“文森特先生有什么看法?”
  
  “警方一定早就知道凶器在罗杰尔先生家里,否则也不会轻易闯进去。红磨坊虽然是个声色场所,但到那里去的都是上层阶级的贵族,要是没有把握他们也不会贸然行动。至于证人的身份,极有可能是红磨坊里的人,不然也不会有机会见到罗杰尔先生与贵族们的来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这个证人的身份。”
  
  安德烈看着带着金色镜框眼镜的律师,并不予置评,后将目光转到站在大厅旋转楼梯上的人,“坎贝尔律师,有不同的见解吗?”
  
  众人的目光随着安德烈转移,这时旋转楼梯上的人也缓步而下,虽然步履迟缓,但完全不会影响他散发的光芒。
  
  “红磨坊一向是贵族俱乐部,一夜之间就能敛聚无数财富,从几年前起就有议会议员要求取缔这个地方。红磨坊一向被认为是纵容情|色和奢靡的地方,更是犯罪的温床,但是它的实际支持者都是有背景的贵族,所以这个提案到现在还是提案。”夏尔特踏上大厅的地毯,脚步缓慢无声,就像是高贵优雅的黑猫,“现在红磨坊的执掌人被捕,更是连环凶杀案的嫌疑人,这个藏污纳垢的俱乐部自然也不会再有生存空间。”如果不是他的目光无神,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实际上已经失明,他自信的姿态,一如往昔。
  
  “坎贝尔律师果然不同凡响,见解独到。”修长的手指附在沙发柔软的扶手上,安德烈看向端坐着的另一位律师:“文森特先生,罗杰尔的案子就拜托你了。希望明天这个时候,我能看到更满意的答案。”
  
  “是,公爵阁下。那我先告辞了。”脸色不算好看的文森特总算暂时保住了差事。
  
  对方刚跨出几步,夏尔特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把好友交到这样的律师手中,公爵真的能放心?”
  
  安德烈狭长眼眸厉芒一闪:“坎贝尔律师有更好的建议?”
  
  “既然是公爵阁下的挚友,我也不介意帮一次情敌。大英律法我已经熟烂于心,就算暂时看不见,也能够上庭。“夏尔特的眼睛这时望着安德烈的方向,锋芒不减:“公爵阁下愿意信任我吗?”
  
  “自然相信。”起身走到夏尔特身边,安德烈握起他的手,轻吻了一下:“坎贝尔律师出马,什么难题都不在话下。”
  
  揣测一个人内心的想法并不需要眼睛,有时盲人反而更能敏感捕捉,“公爵阁下一开始就想让我接下这个案子吧?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讨论案情。”
  
  “如果你不敢兴趣,我也不能勉强。”
  
  狡黠的笑浮现在嘴边,像是恶作剧的孩子:“只是不知道公爵能不能付得起这次的酬劳。”
  
  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蹲在角落里,空气中满是腐臭的味道,捂住自己的眼睛,却掩不去浓烈的恶臭。埋藏在心底深处,却是最浓重的记忆。
  
  “妈妈……”伸出手想去扯妈妈的裙角,却扑了个空。
  
  “你在这里等着,妈妈很快就回来,记得,一定不要走开。”女人弯下|身子,如同黑色玛瑙一般的美丽眼睛映出男孩的脸庞,她想伸出手揉揉男孩的发,但最终还是缩回了手。
  
  “妈妈……”渐渐低下去的声音,手也垂了下去,男孩望着女人远去的身影,想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
  
  清冷的月光从破旧的窗户照进屋子里,一滩变得沉黑的血液带着夜的阴冷。恐惧在每一根神经蔓延,却没办法逃离,因为无处可去。唯一的栖身之所,在飞溅的鲜血中支离破碎。
  
  闭上眼睛,将自己缩到最阴暗的角落,却依然能闻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惊惶张大眼睛,依然是逃离不了,无所遁形。所以黑暗再次降临,夏尔特紧紧咬住被角,堵住所有可能泄露的声音,喘息声几乎震碎耳膜。
  
  恐惧如影随形,从未摆脱,但是不能暴露出来,一旦变得软弱无用,被抛弃的命运将会再次降临。表现得自信,无所不能,实际上也只是害怕再次被当成垃圾一样扔掉。
  
  那个时候的妈妈,不也正是因为自己没有用处,才将他抛弃?从来只属于黑暗,所以也只能卑微地在阳光的夹缝中生存。
  
  “公爵早上好。”衣服笔挺的管家脸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向着自己的主人弯下腰。
  
  “客人呢?”客房的门已经敞开,空无一人,大厅阳台也见不到身影。一个暂时失去光明的人,应该不会习惯陌生的环境。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管家向外看去:“客人很早就到花园去了,他说想出去散散步。”
  
  “散步?”安德烈蹙眉,马上猜到主人心中所想的管家接着补充:“律师先生不希望有其他人打扰,而且也保证过一定不会出事。”
  
  花园那么大,就算是明眼人也可能迷路,更何况一个失明的人,怎么能够保证不出事?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安德烈向前走去,可是走了一段路程也没见到人影,清晨的冰寒余威尚在,还未散去的雾气笼罩着树林花丛。拨开挡住视线的枝桠,猛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草地上的身影。
  
  本想立刻上前,但看见那张脸上倔强的表情后,安德烈止住了脚步,如此狼狈的时候,没有人希望有旁观者。
  
  用手撑在地上,夏尔特慢慢起身,白色的衣服已经沾了不少泥污,手掌上不少伤痕,甚至是脸上,也有被枝桠划到的痕迹,恐怕不止摔倒了一次。
  
  站起来继续摸索着向前走,挺直的身影在晨曦的映射下竟有单薄的感觉。清风吹起了他的发,没有焦距的眼睛就像失去了方向的孤舟,这一刻,安德烈静静站在树下遥望。
  
  伸出手向前摸索着,夏尔特继续向前走去,脚下的柔软的草地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草地上有许多装饰用的石头,形状各异,排列的位置也没有规律,对于别人而言,这是别具一格的风景,而对于此刻的夏尔特来说,则是阻碍的危险。
  
  向前伸去的手不能及时发现脚下的阻碍,被坚硬的石头绊住,撞得脚趾生疼,身体也失去平衡向前倒去。安德烈本能迅速上前,可还未靠近,意识到危险的夏尔特已经稳住了身形,并未摔倒。
  
  “公爵阁下还要在那里站多久?”夏尔特扬起下颚,几颗汗珠顺着滴下。
  
  一走近,夏尔特就将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安德烈这时才发现夏尔特眉紧紧皱着,汗水不停。
  
  “怎么回事?”
  
  “脚踝扭伤了。”
  
  安德烈俯下|身卷起他的裤脚,发现脚踝已经肿得像馒头一样,其他地方也有擦伤。放下裤脚后,安德烈扶住他:“适应需要一段时间,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如果不及早适应,恐怕要受的就不止这些了。”夏尔特抹去脸上的汗水,“如果连路都没有办走,也就什么事都做不成。”
  
  “你的眼睛很快就会好起来。”安德烈语气笃定:“一定会。”
  
  “希望如公爵所言。”夏尔特在安德烈的搀扶下朝着古堡的方向走去:“今天恐怕不能去罗杰尔先生的住所查看了,真是抱歉。”
  
  “大致的情况你都已经了解,不急于一时,有需要的资料或者文献尽管开口,他们都会办妥。”
  
  听出他言外之意,夏尔特问道:“公爵阁下要出远门?”
  
  “等一会就要出发前往爱丁堡,大概半个月才能回到伦敦。”
  
  “半个月?”夏尔特诧异:“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赶不及罗吉尔先生的案子开庭?”
  
  “我也是早上才接到消息,原本这是撒尔顿公爵的工作,但他在昨晚突然病倒,女王便接受了他的建议,让我接替他的工作,这次到爱丁堡只是礼节性的,没有繁重的任务,但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也就是原本有权参与审查工作的公爵不能插手这个案子了?”惊讶过后,夏尔特倒也平静了下来,实际上也在意料之中,警方既有物证又有人证,安排得如此严谨的人又怎会让案子轻易被推翻。
  
  “你不必担心,在我离开伦敦期间依然会与你保持联系。”
  
  “在离开之间,你希望听到我的保证吗?”
  
  安德烈揽着他的手收紧了,“希望我回来之后,不会看到鼻青脸肿的坎贝尔律师。”
  
  夏尔特失踪之后,西蒙除了每天到警局了解情况外,到过最多的地方就是公爵的府邸,但过去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你怎么来了?”刚拿完早晨送来的报纸,嘴里还咬着面包的西蒙瞪大了眼睛,原来准备踢上门的脚也停在了那里。
  
  门外的人朝着他一笑:“怎么,不欢迎?”
  
  “随便坐。”把报纸放到桌上后,西蒙几口将面包咽了下去:“我先去换一下衣服。”
  
  西蒙离开之后,艾伦开始打量起屋子,桌子上凌乱摆放着翻开的书籍,地上也掉落了不少的东西,虽然不算整洁,倒也还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内。看来,屋子的另外一个主人还没有回来。
  
  “听说坎贝尔律师失踪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喝着刚准好的咖啡,艾伦盯着西蒙缺乏充足睡眠而显出的黑眼圈,开口问道。
  
  西蒙搅着自己面前的黑色液体,这咖啡还是艾伦自己弄好的,他这个客人倒显得比他这个主人从容,“还是没有消息,警方那边也没有线索。”
  
  艾伦见着他烦恼的样子却笑了起来:“听说前几天普利斯公爵受了伤,诊治的医生刚好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说公爵的府邸里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也受了伤,也许正是他也说不定。”
  
  “你说的是真的?”西蒙停下搅拌的动作,“我昨天去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公爵已经离开了伦敦。”
  
  “是吗?”艾伦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听说那个年轻男子的眼睛好像失明了,要不是坎贝尔律师,倒也值得庆幸。”
  
  “受伤?失明?”西蒙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到普利斯堡去,不管是不是夏尔特,我都要弄个明白。”
  
  “不要着急,我的那个医生朋友本来今天约好去复诊,现在家里临时有事去不了,就让我代替,既然你想去普利斯堡,我们可以同行。”艾伦叫住想夺门而出的西蒙,“不然你一个人去进不了普利斯堡,依然会一无所获。”
  
  西蒙孤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转了性,这可不像威尔逊先生一贯的作风。”
  
  咖啡依然冒着热气,艾伦的笑容看起来也带着暖意:“身为情人的我看到自己的恋人这段时间废寝忘食,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难道不该做些努力吗?”
  
  睨了他一眼,西蒙嘲讽一笑:“是威尔逊先生一直要务缠身,我这个闲人哪里需要预约?”
  
  “好了,我们不要再为这种事争论了。”艾伦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到他的肩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确认那个人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夏尔特。”
  
  西蒙也搞不懂现在的心情,既希望那个人是夏尔特但又不希望那个人是夏尔特,如果是夏尔特,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平安了,但是失明受伤,这样的事情他不希望发生在夏尔特身上,怀着矛盾的心情,西蒙和艾伦一起赶往了普利斯堡。




11

11、Chapter11 。。。 
 
 
  “先生,复诊的医生已经到了。可以请他进来了吗?”正在听罗杰尔身边的年轻人讲述当天详细情况的夏尔特顿了一下,让年轻人先去休息,然后才回答:“让他进来吧。”
  
  “夏尔特!”熟悉的叫声传来,夏尔特刚抬起头,那个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你真的回来了?”
  
  “西蒙?”异常熟识的气息让夏尔特感到了久违的安心,但显然情绪激动的西蒙没有控制好力道,夏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一些:“你让我喘口气,我快被你勒死了。”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西蒙习惯性拍了他一掌,没想到用了不大的力道,夏尔特却蹙眉剧烈咳嗽起来。病态苍白的脸因为咳嗽而变得通红,原本光彩四溢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西蒙一边拍打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担心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
  
  “让我帮他看看。”见着两人亲密姿态的艾伦走了过来,盯着夏尔特的脸,示意西蒙让开位置。眼睛虽然看不见了,听力却更为敏锐,夏尔特止住咳嗽之后,疑问地朝着声音发出的位置看去:“你不是上次的医生?”
  
  “道格尔先生临时有事,所以由我代替他前来复诊,你可以叫我威尔逊医生。”男人的声音很有特色,报出姓氏更让夏尔特很快便对号入座,正是他的委托人艾伦?威尔逊。
  
  “威尔逊医生?”虽然知晓艾伦正是西蒙多年的恋人,但这也是他们在西蒙面前的首次会面,今天西蒙的到来,恐怕就与他有关。
  
  “是的。”艾伦俯下|身,伸出手,“很高兴第一次见面。”
  
  佯装成先前并不相识的样子,夏尔特也没拆穿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握住已经触碰到他的手。西蒙常常在他面前提起艾伦?威尔逊,恐怕在艾伦面前也经常提起他,他们这对委托人与律师,牵绊还真是有趣。
  
  “怎么样?”一检查结束,西蒙就迫不及待问道。
  
  “现在查不出致使失明的原因,也不知道先前注射的药物成分,所以针对性的治疗很困难。”放下手上的听诊仪,艾伦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不过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定时服用药物,加上休养,很快就能痊愈了。”
  
  他的话刚一说完,西蒙就皱起了眉:“为什么查不出失明的原因?”
  
  “除了看不见东西之外,坎贝尔律师其他身体机能都正常。导致失明的原因很多,除了药物使用失当,眼部受到外伤等原因之外,心理因素也是其中之一。而这心理因素最为复杂,治疗也最难。”艾伦从医药箱里拿出准备好的注射器,“这次延续上次的治疗,不过药效可能更为强烈一些,刚开始可能有一点不适。”
  
  西蒙帮着夏尔特把袖子卷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上隐约可见青筋,失去了视觉,对即将落下的针头恐惧更深,夏尔特感觉自己的手心也冒出了汗。
  
  艾伦见他的手紧绷着,带着笑意劝慰:“放松,不必紧张,这只是普通的注射而已。”
  
  夏尔特深呼了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可当冰冷的针头触到皮肤的时候,还是反射性般地一缩,本来找准了位置的针头歪斜着刺入了皮肤中。
  
  “啊!”夏尔特痛呼了一声,艾伦马上小心地拔出了针头,沁出的血珠立刻涌出了伤口处。
  
  “很抱歉。”马上拿出棉签按压住伤口,艾伦带着歉意。夏尔特摇头:“是我很抱歉,这是我的原因。”
  
  “能不能换成口服的药物?”见夏尔特眉毛都皱到了一起,西蒙提出建议:“他从以前就害怕打针。”
  
  “口服的药物发挥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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