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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淮作者:华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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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翊辰可以,小哥哥也可以。”
  “那还是翊辰吧,小哥哥这样的字眼在孩提时嬉戏玩闹叫一叫就罢了,放到如今总是不大合适。”
  杯盏中的的毛尖儿已然泡开,内里的茶香无孔不入四处飘散,沈君淮撩开盖子随意拨弄几下上面漂浮的一层青色的茶叶,回头看见苏翊辰默然的站在自己身旁,毫无气息,如同一个真正的死人。沈君淮清楚的知晓面前的躯体此时是属于苏翊辰的,只是依旧是苏翊川的眉目,身材高瘦,眉目深浓,一举一动都还像是苏翊川尚在人间的模样。
  命如戏,说散场也就散场了。
  “翊川,他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怕是已经入了轮回投胎转世了。”
  “轮回了便好,愿他下一世长命百岁。”
  苏翊辰眼一抬,看沈君淮似是满面伤感,眼里闪闪发光,像是要掉出泪来。
  “你这是怨我夺了他的躯壳?”
  “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多年感情难以不伤怀,单只是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来世,并不是怨恨你。”
  “夺人躯壳确确实实是我的罪过,怨恨也无妨。”
  月上中天,湖那边的宴席似是到了□,台子上的戏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唱腔如同在半空里抛出的一把银针,泼泼洒洒将落未落,尽得人心意犹未尽,恨不能绕梁三日不会散去,伴着宾客的赞赏声,锣鼓声渐渐低了下去,却是一出戏终了欲进行下一出。手里的茶盏也在慢慢散去热度,成了恰恰好的温度熨着手心倒更叫人惬意了。
  “你为何不投胎去?这样苦等十五年必是凄苦得难受吧。”
  “心有不甘,阎王不收我,只能这样苦等,还算老天眷顾,终于让我等到了爬出井底前来寻仇的机会。”
  夜色下苏翊辰的话语平静毫无起伏,内容却仿似带了巨大的愁苦。他向前两步,紧靠着沈君淮坐在了回廊下,一朵白色的十八学士正擦过他的脸颊。沈君淮在这一句话语里越发觉得苏翊辰身上有着沉重的阴气,难以消散。
  “寻仇?向何人寻仇?”
  “自然是向谋害我的人寻仇。”
  “当年,不是你意外失足落井的嘛?”
  苏翊辰听到此处在阴影里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沈君淮看到如此阴冷的一个笑容出现在属于苏翊川的面容上,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依稀感觉全身的毛发都要在这一瞬里竖起来。
  “意外失足?我是被人生生丢到井中的。”
  “是……是谁?”
  “苏夫人。”
  沈君淮默不作声,像是早预料到凶手一般。他握紧了茶盏,慢慢的听苏翊辰说下去。
  “动手的自然不是苏夫人,是谁我依稀只记得个大概。那日夜里我睡得迷糊,恍惚醒过一阵见到一个男人来抱起了我,再次醒来就已是在井中了,身体漂在井水上,而我已经成了一缕魂魄。”
  茶水越来越冷,顺带着杯子也降了温度,沾在手心里仿若是攥着一块冰。
  “我知晓是苏夫人做的,我母亲是个歌妓,嫁来府上被苏夫人压着不得势,郁卒了几年,后来生下我身体更加衰弱便走了。我在府里艰难的长到五岁,哪知还是难逃一死。”
  “已过了十五年,你就不可以放下?她……毕竟是你弟弟的生母……”
  苏翊辰抬手一折,方才擦过他脸颊的那朵十八学士便落到了他的指尖,他捏着那朵从上面扯下了一片花瓣,随手洒了出去。
  “谈何感情,这世上有几人是对我有情意的。佛堂里单只我的牌位落满了灰尘都无人打理,我这所谓的弟弟在我死时尚在襁褓中,他长何样子都从未让我见过,我与这样一帮人有何情意可谈?!我单知道,我在井底十五年的苦难必不能是白受的,今日我爬出了井,我就要叫他们加倍的还来!”
  沈君淮眼睁睁看着他碾碎了那朵茶花,而后执起最后一片未碎的花瓣冲他邪魅一笑。
  “这十八学士,是今年的最后一季了吧。”
  “……”
  “垂死挣扎不如早日入了轮回,这才是好的。”
    
    ☆、5

  5。
  小湖那边大概宴席已结束,舞台子上戏班子收了锣鼓,坐席之上也喧闹声渐大,宾客寒暄完毕纷纷拜别。沈君淮喝下最后一口冷茶,苏翊辰已迈步走到了廊下。
  “君淮,此事如果你能帮忙就再好不过,但若你不肯,也希望不要泄露分毫。”
  听他这声君淮叫得人心里不是滋味,沈君淮品着一腔苦涩半晌不知作何答复,总觉得这寻仇不寻仇与自己关系不大,说白了不过十八年前一场旧事,但想到苏翊辰过的凄苦等得艰辛就不禁又露出了几分心软的念头。这事若对苏翊辰心软了,沈君淮就觉得对不起苏家,但心硬了又难以面对苏翊辰,即使二人已是十五年的陌路。
  “嗯,我记下了,天色已晚,翊辰你路上小心。”
  “多谢。”
  五月夜里尚有凉气,沈君淮远远的瞧见苏翊辰拜别父母,带着小厮悠悠的走了。他捧着空杯子坐在廊下怔怔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一个小丫鬟跑来向他说:“二少爷,天凉,夫人叫你赶紧回屋里去小心再病了。”他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发现手已冷得发麻,把茶盏递给小丫鬟就站起来回房去了。
  沈君淮先前一心爱慕苏翊川,所以对苏翊川的言行了解的还算深刻。这五年来,不止是佛堂中的牌位常年无人打理上香,连苏翊川这个胞弟也确实是未提起过大哥只言片语,沈君淮想是苏翊辰出事的时候苏翊川尚年幼,对感情没有一个大概的体会,所以感情淡薄也无可厚非,但苏家上下却是和这感情淡薄的弟弟一般,对苏大公子也闭口不语,从未听闻过有怀念大公子的人存在。若是苏翊辰真的憎恨,那也确实在理。而论及自己,已过十五年,对一个幼年时的玩伴更是谈不上牵挂。
  到底是世事弄人。
  谁又有资格对他人评头论足,说起来也不过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罢了。
  幼年时候二人时常见面,倒是一对感情很好的童年玩伴,被抱在襁褓里的苏翊川还是小胳膊小腿的包子模样,与两人感情不是在一个年岁上的。那时苏府已有了偌大的苏州园林的景观,只是湖边尚没有碧台,湖面也还没有扩建,是个小池潭的模样,他俩在岸边的假山里来回奔跑,一个躲在黑黢黢的山洞里,等着另外一个来找。
  沈君淮一低头吹熄了蜡烛,在黑暗里躺到床上,恍惚间听到有幼童的声音在耳边一闪而逝。
  '小哥哥,我看到你啦!'
  苏翊辰对家中的印象停留在五岁,十五年后重新归来,看一切都觉得怀旧里却多了些新鲜的感情。他从自己房中出来,沿着回廊向佛堂走,发现佛堂外面刷了新的漆,时日不常,很是鲜亮,在里面向苏夫人请安过后就又朝着小湖走。小湖改变的很多,幼年时候这里的占地很有限,只是个小池潭的样子,两边假山为数不多,现在不仅扩充了湖的面积,连假山也多了许多,湖边的碧台更是在五年前方才建起的,对于苏翊辰来说完全是一样崭新的事物。苏翊辰对于这家里没有多少感情,这里如同他在人生当中迫不得已停留下的一处落脚点,可惜这处落脚点却是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人情味,母亲对于他来说也是个遥远的存在,出生尚未足月母亲便撒手人寰,待到成长之后就成了寄人篱下的生活,连亲生父亲都不曾对他正眼看过。沈君淮问他对人事有多少感情,他据实作答确实没有半分隐瞒,口中所答即是心中所想,别说感情,如果不是为了往事仇怨的话,他哪怕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都要尽早远离此处的。
  人世常情,会有几个人真的怀有以德报怨这份情愫的。
  十五年的井底之日,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一名小厮领着沈君淮远远的从假山后走来,待到碧台后面时沈君淮挥手打发走他,径自穿过几从白月季进了亭子。苏翊辰听见他脚步声,转过身来,见沈君淮执着一把扇子,穿了一身湖蓝色衣袍,神情略显复杂的瞧他。
  “我说,自上次席间一别也不过才五六日的光景,翊辰你这脸色……倒是越发病态了。”
  苏翊辰自觉是个死人的脸色,借尸还魂而复生毕竟不是活人,肉体承受得住一时阴气不代表就可以长久,复生近两个月,脸色越来越衰败倒是预料中的事情。
  “君淮你今日来是有事?”
  苏翊辰摆摆手状似不经意的躲开了沈君淮的询问,他想上次一别实属有些尴尬,沈君淮突然登门想必也不是有闲工夫特意来探访的,如果不乐意见面,还是尽快说清楚别过为好。
  “嗯……是有事想来问问。”
  沈君淮收了手里的扇子,像是在考虑如何开口,微低了头把皱起的眉头隐藏起来。苏翊辰也不急,安静地等他。
  “你确实是这苏家的大儿子?”
  这是个古怪的问题,连提出疑问的人都觉得不大合适,眼前的人在醒来后不久就认了身份,在自己得知了来龙去脉后突然又登门来了如此一场就像是玩笑话一般了。但沈君淮心有不安,不将话问清楚,就拔不出心中一根刺,也就难以继续下一步的打算。
  “如若我不是,那君淮你觉得我是谁?难不成是翊川?”
  “这到是从未觉得过,你和翊川,是完全不同的。”
  确实不同,苏翊川是杯烈酒,沈君淮品了五年未曾品出个论断来人便毫无征兆的走了,面前的苏翊辰虽是强夺了苏翊川的身体样貌,却完全不同,沈君淮虽然没有去品尝的意思,但是不远不近也嗅到了他的气息,如同一杯浓茶,苦得惹泪,涩得难受。
  “我记得我在刚死去那些时日里也曾不清醒过,在井底看着自己的尸体,一直在茫茫然的想自己是谁,后来他们来捞我,井上出现了我爹的脸,我才模糊想起自己叫苏翊辰,而后又是十五年,听这井边来往的人断断续续说的闲言碎语才逐渐忆起的。”
  “……”
  “我是苏翊辰,不是旁人,就是十五年前落井而死的苏翊辰。”
  沈君淮不再接话,忽而安静下来似是在思考。苏翊辰看他再次低了头,额头光洁饱满,眉目清秀,一副漂亮的皮相,他看着看着,却不自觉觉得沈君淮的脸相居然是与苏夫人有几分相近,都是美人胚子,但无缘无故将二人牵扯到一处还是叫人颇为不自在,苏翊辰将目光移向他处,胡乱的想要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翊辰,我帮你。”
  多年后沈君淮依旧记得这一日,午后和煦的阳光下,苏翊辰迎风矗立在湖边,一身衣袍罩不住他日渐消瘦的身体,青白的面孔即使有血有肉也挡不住一身阴气。沈君淮忆起往事总也是只有两个字可以总结:命定。一切都是命定的,故事里粉墨登场的各个角色都是被天命拉扯着无奈登台,他觉得逃不掉,所以不如鼓足仅有的一点勇气去面对。
  不过,他也是带着一点侥幸的。
  即使这点侥幸在最后并未得到确切的实现。
  “上次一番谈话,你不是觉得我无情无义吗?再来,你又凭何确定我就是苏翊辰?”
  “我选择了信你就不会后悔,无情无义不过是段感慨,归根结底下来……翊辰你并未做错。我帮你自有我的原因,不必追究,只盼你记得,我信你,你便不能负我。”
  自有打算这样的话语不过是沈君淮不想让苏翊辰深究的借口,他想大概对方不会如此被轻易糊弄,关乎人命就自是大事,虽对方只是一介鬼魂,无呼吸无实体无生命,仗着自家兄弟的身躯才勉强入了世,但是,世人皆是失去才知珍惜,如果此时苏翊辰做出了珍重人命的态度,那他也就可以顺着台阶下了,做不出也不打紧,横竖是自己考虑良久方才答应的,帮也就帮了,十五年前一场故交显是比淡薄的人情要更为珍重。
  “那就多谢君淮了,待到恩怨了结一日,翊辰自当回报此恩。不过,君淮你不要时常接近我,我身上阴气重,万一你再受重创大病一场,我就无可奈何了。”
  沈君淮微微一笑,不再答话,开了扇子自行离去了,走出一段距离后方才背对着苏翊辰大声的喊出来。
  “谈何报答,不必不必,只要贤弟你别再吓唬为兄就是,为兄胆小,实在受不得你这么个吓法。”
  一袭湖蓝色的衣袍转过假山的拐角就不见了,苏翊辰看他走得高兴,不自觉也跟着微微一笑,想这人情温暖,十五年前不曾得到,如今倒是体会了个彻底。
  只是,沈君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却是不得不继续猜下去。
    
    ☆、6

  6。
  说是寻仇到不见动静,沈君淮向苏翊辰表明心态后便一直在候着对方的消息,他在家养好了病,并且在日日的进补滋养下比病前还多生出了一些富态来,原先下巴都瘦出尖儿来的一张脸都渐渐出现了向圆脸发展的趋势,一双大眼睛似乎都被肿起来几分的眼皮给打压了气势,他早晨起来一照镜子便觉出了苦恼,决心今日去找苏翊辰一趟,打探之余也可以逃开家中喂猪一般的进补。
  沈君淮正叫丫鬟给自己收拾一件称心的衣袍出来换上时,到听见前院儿里有下人一溜烟跑过来,在房外禀了一声:“二少爷,苏家大公子来了,正在前院里等你呢!”丫鬟顺手翻出了一件月牙白的衣袍来递给沈君淮,他狐疑的接过来,想苏翊辰这只鬼大约会一点心术,不然怎么多日不见动静,自己要找上门去了他就恰恰好的来了。
  苏翊辰今日没打扇子,一身净白的衣裳和他青白鬼魅的样子几乎要融成一色去。沈君淮惦记着他上次不准近身的嘱咐,进了前院也没敢往他身边靠过去。
  “翊辰你今日是和为兄心有灵犀吗?这刚要出门去寻你你就找上来了。”
  “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觉得沈兄要登门,就急不可耐的找来了。城中一间茶馆开张,听说环境清淡雅致,不知沈兄你有没有兴致一同去坐坐。”
  “走罢走罢,外头太阳大,咱们乘轿子去。”
  一只鬼怎么会有心情去品茶,沈君淮坐在轿中禁不住的猜想苏翊辰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但重逢时日太短,他无论如何都猜不到对方的心思,只能是摇摇晃晃的跟着他去茶馆。时辰挺早,但太阳已是炽烈,他东想西想,又忽然想起苏翊辰的脸色似乎是比原先更加鬼气森森,活像一只有了实体招摇过市的鬼魂,但上次已问过,他也不肯说,兴许是日头在作怪,民间传说也笃定鬼怕日光,就算血肉齐全也扭转不了他是鬼的事实,怕是真的惧怕太阳,所以白日里脸色奇差。
  在他胡思乱想间,轿子陡然停了,轿夫掀起轿帘:“公子,到了。”沈君淮探出身去,看到左手边果然是竖立起了一座新的茶楼,外间的窗户梁柱都是上了新近重修过的,他仰头看见一副黑色的匾额,上书:独香楼。
  有意思,茶馆却挂了个酒楼的名字。
  前面一顶轿子里苏翊辰也下来了,沈君淮见他抬起衣袖状似不经意的遮住了半张脸,就想自己的猜想大约是对了大半,他果然是多少害怕日光,所以看上去羸弱得叫人心惊。
  茶馆里所谓的清淡雅致全然不见踪迹,四处都是一家寻常茶馆的模样,沈君淮略带深意的瞧了苏翊辰一眼,离世十五年的阴魂兴许是跟不上时光的流逝,所以全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顺着楼内阴暗的角落一路走向了一间更为阴暗的包间儿。
  “我说翊辰啊,这茶馆实在是没让我瞧出什么新意来,你瞧瞧,连包间儿里放的花都和别家一样。”
  叫完茶,门一关上,沈君淮就把目标指向了角落里的一盆君子兰,其上连花苞都不见,光是几片叶子,叫人兴味索然。
  “我也不过偶尔听闻下人说城内新开了一家茶馆,索性就引你来了,这清淡雅致,也是刚才编出来的瞎话罢了。”
  沈君淮见他坦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坐下静候新茶馆中的新茶水,希望茶水比之茶馆自身多带上一点新意。
  “我这几日在家中暗自打听了一些旧事,没理出什么头绪,所以就一直未曾来与你联络。”
  包间儿里虽无甚新意,但内里宽敞,其中一整面墙都开作了窗户,打开望出去就是扬州城纷繁热闹的街道,人情风俗倒是满溢得透透的。沈君淮对于寻仇的思考远远大于了苏翊辰满心的仇恨,他觉得这就和寻找过去一般,大致算个细致活,所以必须慢慢的来,只要有一点的行差踏错就可能要酿成大错。
  “你打听了什么?翊辰,你离开十五年,你家中有些什么变化你知晓么?”
  “自然知晓,下人管家换了不止一拨,这么暗自打听也确实不会得出什么结果来,我虽是死去多时,但也不想冤枉错了任何一人,今日找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解决之道。”
  此时小二敲响了房门,端了刚泡好的热茶上来。沈君淮不知苏翊辰喜欢喝什么,苏翊川独爱的黄山毛峰自然不是好选择,所以就自作主张叫了一壶六安瓜片,苏翊辰也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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