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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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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我说……梅掌柜。”六娘的手仍旧紧紧抓着梅席衣。
“六娘,你说。”
“请……请掌柜的……帮忙照顾我的孩子……”
“好的,六娘你别说了,赶紧把孩子生下来。”一直镇定自若的梅席衣早已满身冷汗。
“好……”看着惊慌失措的梅席衣,六娘一愣,竟然笑了。
天地间彷佛有什么被唤醒了。天空中发出了巨大的悲鸣,雪越下越大,那种寒风夹杂着雪花的声音彷佛是奔驰着的千军万马!
“哇!”嘹亮的啼哭声划破了天际。
“六娘!你看!生了!是个男孩!”梅席衣兴奋地对六娘说着。
“是么……男孩啊……”六娘的声音越来越弱。
“六……六娘?”梅席衣的兴奋只持续了几秒钟。
因为他发现六娘的血一直没有止住。
大出血!
千百年来从来都是夺取产妇生命的一号杀手!
“六娘!六娘!”由于怀抱着脐带也没有减断的孩子,梅席衣甚至连拥抱那个女子的能力也没有。
六娘的手腕渐渐放开,下身的血从床上流到了地板上。
一个月多前,他们初次见面。
一个月多后,却已经天人永隔。
梅席衣把满身血污的孩子紧紧抱进怀中。只在瞬间,泪水便湿透了衣襟。
窗不知什么时候开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会注意将它关上。
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繁繁地从窗外飘进来,落在血染的地板上。
“落雪……我的孩子,你就叫梅落雪……”
落雪成杀:早春之章
寒暑交替,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梅落雪拿着脸谱站在客栈门口等待,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然而,梅落雪仍然是站着,不过五岁,那身姿便笔挺得如同松树一般。
他已经练了两年的身法。
手、眼、身、法、步,五岁的梅落雪渴望成为一名合格的戏子。
眼看立春已过,应该到了气温转暖的时候,可梅落雪存于世间,至今已经五载,每一年的冬天都走得特别晚。也许是他跟雪有缘的缘故吧。
春寒料峭,他拉了拉衣服,依然站在门口等着。
梅席衣已经四十岁了,却一直没有娶亲,他对外人说梅落雪就是他的儿子,别人听后,总会拿梅落雪和梅席衣对比一二,最终得出结论——梅落雪是梅席衣的亲子。
且不说只有五岁便生得如年画娃娃一般的样貌,便说一身清雅绝伦的气质,跟梅席衣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当天,梅落雪等了一个白日,待到傍晚,跟梅席衣一起来的,还有春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来得悄无声息,梅席衣看到梅落雪的身影,嘴角笑了笑,近了,再近了,他摸了摸梅落雪的小脑袋“落雪,怎么,一直在等我么?”
“爹,你说过今天回来教我怎么画脸谱的。”尽管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可梅落雪还是吐字清晰地问着。
“是啊,所以我回来了。”梅席衣把自己的大袄脱下,蹲下身,将大袄披在梅落雪的身体上“爹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不用每次都这样等在门口的。”
“但爹你已经好久没有登台了,能请得起您的人,必定来头不小,有钱有权的人都是王八蛋!孩儿担心您出事……”
“谁告诉你这些的?”梅席衣眉头紧蹙。
“仨儿叔叔。”
“仨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梅席衣叹了口气,将梅落雪一把抱起走入客栈“以后别听仨儿瞎说。”
“哦。”梅落雪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春雪下了一晚,大地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雪白雪白的仿佛整个蓉城都在办丧事。
一大早,梅落雪就起身练武了。天地间,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艳。
梅落雪从小就喜欢听戏,别人以为梅落雪最喜欢的一定是梅席衣饰的武生,但在五岁的梅落雪的印象中,最最富有冲击力的,却是父亲梅席衣唱的花旦。
除了本行里的,很少有人知道梅席衣也会唱花旦。
西棠最有名的花旦名为玉蝶,众高官一掷千金都难听其一曲。
可“玉蝶”,不正是白梅品种之一么?
春天的雪,润物细无声,冰冷和暖并存,它是冬的留恋,却也预示着春的到来。
梅席衣靠在窗檐,看着梅落雪一板一眼地练习他之前教给他的东西。
其实,梅席衣非常不想梅落雪入这行当。不在行不知其深浅,作为一个戏子,外表看似光鲜,可内里的东西,早就已经腐烂不堪。
他唱了三十年的戏,也就体会了三十年的世事悲欢,入这行容易,出这行,那就难了!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明明已经对外声称闭嗓不唱了,想要安安静静地开客栈过日子,但还是有各个地方的人闻名而来,普通人还好,若是碰到高官显贵,就算他不想唱也不可能。
关于自己又唱武生又唱花旦的事实,梅席衣不想瞒着梅落雪,所以,早在梅落雪三岁的时候,梅席衣就在梅落雪面前扮好相,唱了一曲他拿手的《泣梅碑》。
哪知道,梅落雪竟然迷上了花旦这一角色,这是梅席衣不想看到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梅落雪能够继承自己的客栈,或者从军。
雪的美丽就像人的青春一样,是短暂的。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雪就将消失于天地之间了。天地仿佛被净化,空气非常清新。
梅落雪看到了梅席衣,像是邀功一般跑回房间拿出一张脸谱递给梅席衣看。
梅席衣看了,却并不高兴,反而怀着七分怒意道:“我教你的是武生的脸谱,你画的为何是花旦的?”
“可……爹,我想学花旦呀……”只有五岁的梅落雪从没看见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生过气,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了。
“没出息!”梅席衣将那脸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戏子!没出息!”
“爹!”梅落雪被吓到了,眼中甚至开始涌出泪水。
“戏子一辈子都只能做戏给别人看!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人的敬仰!别人只把你当小丑!你想要这样过一辈子么?”
“爹……但……但你……”五岁的梅落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跟自己父亲这样说。
“所以我才不想你继续这样啊!”梅席衣看着自己的儿子,从他这个高度,只能看见梅落雪的头顶。知子莫若父,梅席衣能够想象梅落雪现在的神情——
一定是又委屈又伤心。
“你先自己想想吧!”说到这里就够了,如果梅落雪还想继续坚持走这条路,梅席衣也没有办法阻止。
当天,梅落雪在院子里待到傍晚,仨儿喊了他好多次都没有得到回应。
又过了一天,梅落雪又起了一个大早,今天他不练身法了,他开始吊嗓子。只见他边走边唱,就像散步一样,始终保持着松弛自如的姿态。只有五岁的他难以保证行腔运气保持长久稳定,常常仅把力量用在喉咙处。
一般来讲,吊嗓子都要持续两三个小时,内行的人吊完嗓不会觉得喉咙疲劳不堪,说话的声音仍然明亮。
可梅落雪不行,不过吊了半个小时,嗓子就有些痛了。
梅席衣早就听到了梅落雪稚嫩的声音,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儿子是决心要走自己这条路了。
尽管不愿让梅落雪也成为一名戏子,但梅席衣还是尊重他的选择。
披上一件外袍,梅席衣出了门,开口道:“吊嗓时,要让上颚微微吸起,下颚松弛,口形不需要太大,两肩不能垂,两肋一张一弛。”
“爹?”梅落雪听到梅席衣的声音,连忙断了练习。
“怎么?怕我说你?怕我不让你吊?”梅席衣边说边笑。
“是。”梅落雪点点头。
“哈哈!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子承父业,我理应高兴才是。”梅席衣拍拍梅落雪稚嫩的肩膀。
“这么说!爹你是让我学花旦了?”梅落雪的眼睛顿时发亮。
“既然劝不了你,我也没有法子。除了尽力教你外,为父还能做什么呢?”
“爹!”梅落雪大喜,冲上去抱住梅席衣“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傻小子!”梅席衣慈爱地抚摸着稚子的头发,很柔软,仿佛能够让他的心也柔软下来。
“注意!吐字行腔时,上颚就像一颗球,每个字、每个腔好似球形一样,用这种方法演唱,会使你不论唱什么板式,唱腔有多么复杂,都能保持气息稳定和声音的通畅完美。”
自打那天起,梅席衣便开始系统地教授梅落雪唱腔要点。
每天,梅落雪起床后,需要先练身法,包括蹲,卡,跑,静,站,跳等,练习身法的过程中还要吊嗓子,做好这些基础练习后,匆匆吃罢早饭,裹好衣服,冲出家门,去梅席衣给他找的夫子那里识字、念诗……
尽管不过是个戏子,但梅席衣的文化造诣也是很高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对于自己的儿子,梅席衣的要求自是非常严格,虽说你要走唱戏这条路,但琴棋书画还是不能落下。
穿着暖和的棉袄,梅落雪欣赏着渐渐融化的春雪。扑面而来的是耀眼的白,冰清玉洁,行走在渐渐融化的积雪中,有些冰冷,更多的却是惬意。他终于得到了父亲的首肯,可以向着花旦努力了!
梅落雪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激动,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他一路急急走向逍河边,这里一早就聚集了不少摊贩,叫卖着自己种的新鲜的作物。沿岸,打雪仗、堆雪人的孩子们招呼梅落雪加入自己,欢声笑语向四方传播开来。
回望,白茫茫的雪地里,一路蜿蜒着浅浅的脚印是梅落雪清晰的印迹。
脚印非常浅、非常小,一如他的心境,不过是一名稚童,也一如他的经历,只是一个开端。
第二十六回:破壳!东绫!
北川点了点头,无疑,这就是货真价实的九龙方鼎。
本来,他以为,要拿回这神器必定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被景鸣霄一提醒,冥曜就松口了。
今天这种情况可以算是三界代表齐聚,为了各自的利益而进行的一次和平的讨论。
这是景鸣霄乐见的。
他可不希望这些非人类的家伙在人类的地盘上打打闹闹,最终落得个毁坏生态环境的下场。
北川、南思、西苍大喜过望,但当北川走近九龙方鼎想要将其收入袖中的异度空间之时,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出现在诸人的面前,当着众位大仙的面将九龙方鼎给偷走了!
诸人大惊。
“你是……森迪拉!”冥曜不禁喊道。
被唤作森迪拉的男子有着一头水蓝色的长发,样貌美好得就像魔界天空中唯一明亮的冷月。
“没错,没想到吧,新魔王陛下,我竟然会跟着你出魔界!”森迪拉一挥袖口,转身看向冥曜。
手指上凝聚了魔力,这位魔七阶驱魂师祭起了黑暗的力量。
本来,以现在的实力对比,冥曜他们根本不用惧怕森迪拉。
但是九龙方鼎被森迪拉拿走,这么一来,未免森迪拉将神器毁掉,众人难免要畏手畏脚了。
“不能让他召唤出帮手来!”冥曜是知道森迪拉的能力的。
七阶召唤师本身并不可怕,但他能召唤的东西很多,若是把久远时代的怪物召唤到这片大陆上,便很有可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冥曜孤注一掷地逼向森迪拉,他必须要在森迪拉召唤出帮手之前阻止他!
哪知森迪拉根本没想过要召唤什么,他想要的就只是这一刻!
只要能近冥曜的身,他就有办法对付这位新魔王!
只见森迪拉瞬间拿出九龙方鼎,口中念了一串咒语。
仙界的神器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所笼罩的地方,都被吸入了九龙方鼎之中。
“赶紧逃!”西苍大叫。
他是知道九龙方鼎的厉害的,但他不知道,这神器竟也能被魔族操纵。
而且……还能发出比被仙族操纵更为厉害的力量。
薛千秋和卞城王当然也知道九龙方鼎,但他们从未见识过这神器的厉害,今日得见才知道,他们只有跑得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退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南思赶紧问北川。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个人对九龙方鼎的研究比我们还透彻。”北川眉头紧锁“我们四人之中,只有东绫能发挥出九龙方鼎的全力。但没想到,这个人也可以。”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卞城王一头雾水“你们身为仙界上神,不仅不帮我们地府,还让神器被半路杀出的未知之人夺取,三位神帝,我们需要你们的解释!”
“他是魔界的七阶驱魂师。”不等北川他们开口,景鸣霄就在一边解释道,但当他发现冥曜不见的时候,就说不出话来了。
“冥曜呢?”顿了顿,景鸣霄问道。
“没见到他……”西苍一愣。
“他离那人最近,莫非……”南思惊道:“他被吸入九龙方鼎里面了?”
“呵,那也好,新一任的魔王再次被封印,我们地府就可以乘机拿下弥洛卡了。”卞城王冷嗤道。
“卞城王!”薛千秋不赞同地对卞城王使了个颜色。
“不会的!”景鸣霄沉了沉气息“曜冥和他争斗时,也用了九龙方鼎,但是他只是被封印了,并没有……”
“不对!”北川反驳道:“现在的冥曜比那时候要厉害得多,据我所知,他被九龙方鼎吸进去过,还在那里面修炼了十七年。想来,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景鸣霄松了口气。
离这里不远的民居里,几个民众从窗口看去,辽远的大地上动乱一片,那个方向,金光万丈——多年不曾在这片大陆上看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怔了一下。怎么回事?难道是有神物诞生了?
天空仿佛产生了裂痕,金光在和天地碰撞,诸人的眼睛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将这种壮观的场景看在了眼里。虽然没有说一个字,眼底里却流露出担忧之情,人人都捏紧了拳头,微微颤抖。
那个方向的森林不见了,尽管许多人想到了也许是极北之渊喷发了,但那金光又该作何解释?和着火山爆发激起的狂烈的烟尘,金光毫不畏惧地冲破了灰暗,像是在给予人类光明的期待。
可那种期待,是毁灭性的。
伫立了几十万年的极北之渊喷发出的火山灰在金光中消散,仿佛黎明前绽放的巨大花朵,金色压制了灰色。
人们在拍手叫好。
但这片大陆上的人不知道,金色比灰色的毁灭性更强!
森迪拉操纵着九龙方鼎吸收着周围的一切,当他发觉冥曜近了身时,已经晚了。
同森迪拉一样,冥曜接近森迪拉的目的,并不仅仅是阻止他,而是要打败他!
一道红光仿佛巨大的火龙般撕裂了天地,血色光芒之中,一只巨大的飞龙腾空而起,翅膀上带着火焰一样的光泽,呼啸着冲上了云霄。
那条带着火焰的巨龙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呵气成火,威武无比。
那是冥曜沉寂已久的坐骑。
九龙方鼎被那条巨龙打翻,朝景鸣霄他们那个方向掉落过去。
景鸣霄吃惊地看着这一幕,顿时失去了逃离的能力。
远处刚刚脱身的冥曜脱口低呼“景鸣霄!闪开!赶紧闪开!”
他万万没有想到九龙方鼎会朝那个方向掉过去。
如果没有人阻止它,那么,身为一个凡人的景鸣霄很有可能被吸入鼎中,再难脱身。
九龙方鼎!九龙方鼎射出的金光朝着景鸣霄逼近!
第一时间闪到别处的三位神帝这才想到了景鸣霄,但他们只能惊骇地看着那个可怕的神器以光一样的速度发散着金光,景鸣霄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但这一步哪里比得上金光照射的速度?
就在大家以为景鸣霄难逃此劫的时候,北川手中的仙鹤蛋动了动,一道缝隙出现在蛋壳之上。
仿佛虚空里忽然遇到了无形的墙壁,九龙方鼎发散金光的速度在一瞬间降低为零,就这样被定在了景鸣霄的面前。
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它停止一样。
同一时间,景鸣霄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仙鹤的鸣叫声。
那是一只羽色素朴纯洁,体态飘逸雅致,鸣声超凡不俗的丹顶鹤。很容易让景鸣霄想到《涛经?鹤鸣》中的那句“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
那只仙鹤头上有一片红色的羽毛,就像戴着一顶朱红的帽子;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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