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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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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鸣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
身材有些瘦削,官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或许是浸淫官场还不久,仍存着一身的书生气,
行为不卑不亢,对待上级既不是一味阿谀奉承,也不是傲然无物。
景鸣霄点了点头。
这官,不错。
“童大人么?在下云飞,奉命于夕远考察,这几日,就多多叨唠童大人了。”景鸣霄对童宪道。
“哪里哪里,实乃下官本分。”童宪朗笑,“不知云大人是要住……”
不等童宪说完,景鸣霄就道“直接下榻童大人府邸,如何?”
童宪一怔,随即立道“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十二回:谜样夕远
见童宪神情有些僵硬,景鸣霄笑道:“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夕远的风土人情,无须拘束无须拘束。”
童宪颔首“云大人说笑了。下官自当配合云大人的调查工作。”在这个其余各国都忙着扩展军备的时候,朝廷却派了一人下来探查风土人情。这不得不令童宪深思。
正在这时,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自景鸣霄胸口转向了童宪,一对明晃晃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正是刚才一直埋头在景鸣霄胸口的曜冥。
童宪便要下拜。
景鸣霄轻轻托了他一下,低声在他耳边道“童大人想来是知晓了我们爷俩的身份了……但此事不便声张。”
童宪连连点头。
之前青若虚大婚的时候,并未将景鸣霄的名字公之于众,而只是以云侍君称之。
童宪虽早有怀疑,当他听到“云飞”这个名字时,便已有七分确定,再看到那个孩子,便几乎可以肯定了。
礼多人不怪,不管是不是本人,还是先行礼的好。
这般想来,便有了童宪之前的动作。
并不是见面就行礼,为的,却是藏拙。
景鸣霄看在眼里。
“舟车劳顿,云大人要先去下官府上歇息歇息否?”童宪发问。
“不忙。”景鸣霄眉眼一展“云某想先问童大人一个问题。”
既然童宪已经知晓景鸣霄的身份,再称“在下”就有些不妥当了。于是景鸣霄将自称换成了“云某”。
“云大人请讲。”
“众所周知,夕远人才辈出。可不知,这夕远郡内,才学最高的是谁?”景鸣霄发问过后,本以为会看到在场的自诩才学出众之人的尴尬表情,却不想,从童宪到其余各位官员,皆是一脸沉静。便听童宪回答道“要说夕远郡内学问最高之人,非漠川先生莫属。”
“漠川?”景鸣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不错,云大人是要去拜访漠川先生么?”童宪,或者说是整个夕远人对漠川的崇敬,从“拜访”一词,便可看出。
自下而上的看望,方为“拜访”。
童宪已经知道了景鸣霄的身份,依然用“拜访”这个词。可见,漠川在童宪心中的地位,起码要比景鸣霄这个一国之后要高。
“自是要去拜访拜访的。”景鸣霄微笑“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这便出发吧。不知这路途……”
“不远不远。”童宪摆手道“只不过两条街的路。”
“那正好!”景鸣霄欣喜“烦请童大人带路。”
夕远不似华都。此时已是春末,落英缤纷的街道,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景鸣霄抱着曜冥坐在马车里向外张望,比起曜冥,景鸣霄反而更像孩子。
“曜冥,你看,这是桃花!都快落完了,再过几个月就有桃子吃了。”
“不对不对,种在街道旁的桃树,结桃子的时候,也不怕被人抢光?”
“曜冥,这家铺子的包子似乎挺有名的,明早我派人来买几个给你吃。”
……
一路上,只听见景鸣霄对着曜冥不停地说着。
随行在旁的成若乾早已经习惯,可童宪却是第一次看见,连连称奇。
不过是两条街的路途,车马粼粼间,便到了一间小院门口。
此时是下午时分,天色很亮,那间小院的外围就这般展现在了诸人的面前:那艳阳的照在院墙的红瓦上,被反射的闪闪发光。雄伟的石砌麒麟拿着威严不屑的眼神看着诸人,景鸣霄向它们淡淡地微笑。
一阵阵“吱呀”的声音,那朱红色厚重的大门突地慢慢地向众人敞开……
从中走出一名扎着小髻的小童,向众人行了个礼道“先生请诸位贵客进来说话。”
景鸣霄叹道“无需通报便知客来,这漠川先生果然厉害!”
童宪面露红光,异常自豪。
众人准备入内。
谁想那小童又发话了“先生说,只准四人入内:一为本郡太守,二为本朝大学士,而另两个,则皆为异世之人。”
前两个,毫无疑问是童宪和成若乾了。
而另两个……皆为异世之人是?
除景鸣霄和曜冥外的其余诸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听了小童的话后,景鸣霄骤然大惊。
这漠川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能知道他和曜冥都非此世之人?
“异世?当是异郡吧?这漠川先生说话还真是……莫不是把非夕远之人都当成异世了?”景鸣霄灵机一动,未免有人怀疑,便如此说道。
“云大人、成大人,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平日里我来拜访,漠川先生可都是避而不见的!今日还算是沾了二位大人的光了!”童宪连连催道。
“云大人,小公子还是让属下来替您抱吧。”一个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景鸣霄身边道。
“无妨。我带他进去便可。”景鸣霄摇头。不管这漠川到底有没有看穿他和曜冥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都不能让曜冥离开他。
曜冥也感觉到了景鸣霄的不安,伸出胖胖的小手,拍了拍景鸣霄的手臂,示意他别担心。
景鸣霄笑了,低头蹭了蹭曜冥,抱紧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门前台阶,一步步行至门前,四人便由小童领着,进入了宅院。
第二十三回:面瘫君……漠川
进入宅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完整的春色。
为何说是“完整”?
因得宅院以外的夕远,繁花渐渐落尽,已有一副春末夏初的景象了。
而这座宅院内,却仍是花影斑驳,翠草茵茵。似乎是有一双手,要将繁春刹那的芳华,延续成永恒。
庭院中有一个人。
准确的说,诸人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还是一个蹲着的背影:那人着着银色斗篷,从景鸣霄他们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子,而再往前,便是失礼了。
那人就这么蹲在池边,一头墨发四面八方地披到了地上,几片花瓣纷纷落到他漆黑的发上,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每天的这个时候,先生就要跟池里的鲤鱼聊天,还望诸位贵客稍等片刻。”小童解释道。
于是,四人只好等着。
跟池里的鲤鱼聊天?
这人没毛病吧?
难道这人是巫族?而异能就是和鲤鱼交流?
这个异能也太不实用了吧?
再说了,鲤鱼能知道什么?
就他前世所知,鱼的记忆只有几秒吧?
等待中,景鸣霄心中不停嘀咕。
不知等了多久,正当童宪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
诸人便看到了一直蹲着的人,缓缓起身,回眸——
那是一双眼蔚蓝如水的眼睛,浑不似普通西棠人。
待得他整个人转过来时,纵然是前世今生看惯了美人的景鸣霄也不得不赞叹此人美得浑不似凡人。
蓝眼如水,冰肌雪肤,唇若涂丹,却又不全是前世欧洲人高鼻深目的模样,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血统。面容秀美如玉,双目清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肌肤上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
便见他伸手拢拢衣外披着的银色斗篷,微微抬目,眼底浸染着看穿一切的淡然。
见得那眼神,景鸣霄不由得一怔。那种眼神,不是经历过大喜大悲、起起伏伏、看尽一切悲欢离合,是绝不会有的。
那是一潭死水。
“漠川,的确是个衬先生的名字。”景鸣霄开口。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漠视一切,百川成空。
漠川将注意力停在了景鸣霄这边,轻启朱唇“任他云卷云舒,我自前事尽飞。云飞,也是个衬你的名。”
景鸣霄已经被这神神秘秘的漠川完全勾起了兴趣。
“可惜,是个假名。”漠川接着道。
景鸣霄又愣住了。
漠大神,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啊!
“可以。”漠川漠然道。
……
这货……
是会读心吧?
那自己方才在心中不停的碎碎念……
他都知道的吧?
而童郡守自打看到漠川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异世界中。
在他心里,漠川就算不是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也该是个书卷气极重的中年男子。
而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会超过六十岁吧?除非这人是巫族的,不然,一般人的青年期到六十岁已经是极限了。
太过震惊的事实,让童宪漏听了漠川对景鸣霄名字下的“假名”判定。
成若乾听到了,却绝不会多嘴。
曜冥便更不用说了。
景鸣霄疑虑:难道,这漠川,是看准了时机再说的?
“无需多猜,正是如此。”漠川道,眸光瞥至景鸣霄怀中的曜冥。
已经千百年没有表情漠川竟蹙起了眉。
“我看不穿他。”漠川正色道。
景鸣霄正想发问,却听漠川继续道:“也看不穿你。”
景鸣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漠川的能力还不是那么厉害。或许只是个有着看透人心的巫术的巫族吧。
“你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漠川眼波流转,坚定道。
“不错。你还知道什么?能送我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世界么?”景鸣霄坦然。
成若乾一惊……这事儿……或许该跟陛下禀报一下。
“不能。凭我一人之力,没有办法送你回去。”
“那不就好了?既然你没有办法送我回去,就不要让我在这个世界也活不下去了。关于我的事情,还请先生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景鸣霄迎上漠川的神色,眼神认真而凌厉。
漠川静若秋澜的眸子倏地暗沉似夜“我漠川不是好嚼舌根之人。”
“这便好!云某还想跟先生多多讨教讨教呢!”倏忽间,景鸣霄又笑语盈盈。
眼前忽地一红,有飘落的花瓣划过景鸣霄的眉心,再沾上漠川的手背。
漠川拈指夹起,只瞧一眼,便已发愣。
“怎么了?”景鸣霄询问。
“你的寿命……只剩下十五年。”漠川淡淡地说道。
“哦。”虽说早就知道自己绝对短命,却也不想,竟只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啊……离和青若虚的约定,还有五年。
二十年缩减成十五年,自己答应青若虚的事,做得到么?那个誓言……牵扯的,可是自己最爱的儿子啊……
第二十四回:迷惑的漠川
“我第一次看到有这等命途的人。”漠川忍不住道,神色间竟有些悲悯之态“波澜起伏,尝尽世间疾苦……”
“别!”景鸣霄笑道“不管前世今生,我都不信算命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别太轻率,命途这种东西……”
“停!停!停!”若不是还抱着曜冥,景鸣霄肯定要自己冲过去捂住漠川的嘴了。待得漠川不再言语后,便听景鸣霄道“前世里,算命先生拉客都是先说你怎么怎么不好,比如什么‘印堂发黑,必有凶兆’什么的……然后再说出一大堆排难消灾的法子。但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为了骗钱。”
漠川哪里会听不出景鸣霄的深意?这是在将他跟这些神棍归为一类啊!
但漠川也不恼。他活了许久许久,早已能看淡一切。要不是今日第一次看到景鸣霄的这般命途,他连口也不会开。
“十个里面有九个是为了骗钱,我就是那个第十个,为的,只是提醒你……”
“提醒后能逃脱你那所谓的‘命’?”景鸣霄反问。
“命途这种东西,自是无法逃脱的。”
“既然无法逃脱,你又做什么要跟我说?”景鸣霄斜瞥着漠川,手指一拂,轻轻地从曜冥脸颊抚过,“现在的我,只要有曜冥,就够了。至于命途如何,我早就看淡了。”
曜冥怔怔地看着景鸣霄,心中已泛起了大波。
爸……你知不知道,十五年……十五年后,我也可能会消失?
以他现在的力量,只能压制冥曜十五年,十五年后,冥曜势必会重占这个身体……
思及此,曜冥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开心。
不管如何,自己还是能和景鸣霄在一起。
于此世,他们俩,都只是一缕幽魂。只要魂魄散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或许,在下一世,他们能够以不同的身份,跟彼此相遇……
漠川看着曜冥。疑惑——自己虽然看不透景鸣霄的前世,却至少能够读出他心中所想,但对于曜冥,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
难道是因为这孩子实在太小了,根本想不出什么?
“云某今日到此,主要是为了深入了解夕远。”景鸣霄扬眉一笑“知晓先生乃夕远最有学问之人,云某特来请教。”
“请说。”漠川负手站在原地,淡然道。
“夕远乃西棠古国,自是能人辈出。云某想要知道,以夕远人看来,这个天下,该不该西棠人来主宰?”景鸣霄得意昂头,那潇洒的英姿,不因外貌的美丑而外露,而是长年金戈铁马积淀出的风华。
“主宰?”漠川摇头“云飞,你错了,这个天下不管哪个国家主宰都有可能,但……不可能是西棠。”
“缘何?”
“西棠文化起源于夕远,夕远乃至整个西棠的人从小受的就是温良恭俭让的教育,民风纯良,战斗力自是无法跟其余几国相比。”漠川分析道。
“先生所说不尽然,就我所知,西棠的战斗力并不弱。”景鸣霄反驳,以他此世近十年的沙场经历看来,西棠的战斗力虽不如东禹和南暮,比北渊还是要高上许多的。
“这是因为西棠的军士中并不只有西棠人。”漠川接得很快,想来他早就料到景鸣霄会如此发问了。
“怎么说?”
“这就要说到西棠的征兵制度了。”漠川走到池边,银色的斗篷在阳光下反射着亮光,令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银晖中,便听他接着道:“因西棠人不喜战争之故,西棠征兵,并不只征西棠人,可以说,西棠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那部分人,绝对不是西棠人……”
“昭故?”景鸣霄亦接得很快。
漠川回首,抬眼,望了望景鸣霄“不错。”
景鸣霄嘴角带笑,果然,被他猜中了。
“不知云飞是如何猜中的?”漠川难得有些好奇。
“这不难。”景鸣霄挑了眉看漠川,声音沉稳地分析道:“昭故国内情况如何,我们都知道。昭故人不被诸大国接受,已是事实。这般看来,有着非本国人也可参军制度的西棠,很容易就成了昭故人的天堂。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肯上战场杀敌,你就可以得到他人的尊敬。这对长年流离失所、不被重视的昭故人来说,是异常不易的。”
漠川忍不住点头“不错!”
“先生是认为,西棠无法夺得天下的原因,就是民风么?”景鸣霄问道,随后又自答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若我能在一年内将西棠人的战斗力调集起来,先生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民风乃千百年来积淀下的精神信仰,又如何是短时间能改得了的?”漠川不以为然。短时间内改变千百年形成的东西,明明就是痴人说梦。
“先生不敢赌么?”景鸣霄眉梢带笑。
漠川凝视着景鸣霄,便见景鸣霄神色自然中有一股子得意劲,漠川自不会被他这种神色激动,但……这么明显的赌局,他有必要拒绝么?结果绝对是明摆着的。
思及此,漠川淡淡道“赌也无妨。”
“那便一言为定!至于是什么事,就等今后再跟先生详谈了。”景鸣霄不给漠川反悔的时间,径自道“今日叨唠了,云某这便离去。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既然明白了西棠一统天下的阻力为何,已知自己说不定只有十五年寿命的景鸣霄更是坐不住了。
十五年。
剩余的时间于他而言,已经开始倒数,
漠川没有阻拦景鸣霄,只看着景鸣霄抱着曜冥,拍了拍成若乾和童宪,便离开了这座宅院。
第二十五回:撞鬼了
冷情冷性了千万年的漠川湛蓝色的眼,依如一潭死水。可胸膛中一直未曾跳跃的心,竟突然跳动了一下。
宅院外,之前的诸人仍然在原地等候。
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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