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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安魂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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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宁愿去死!”菱香歇斯底里地狂叫,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野兽,从椅子上摔回到地上。
  “赵尔,鲁锦,你们留下来,我们还有事要谈,不是么?”巴尔德转身朝包厢走去,站在他身边的镇长拄着拐杖跟上去,边走边怜悯地回头看看愤怒的女孩,边摇头:“可怜的孩子。”
  “可是,大人。。。。。。”文雅丽不甘心,但是巴尔德头也没回。
  大门缓缓合上,高大彪悍的怪物走远了。一阵阴风拂过外面城堡废墟,血色新月正当空,菱香在黑暗隧道出口处,狠狠地抹去嘴角的血:“你放过
  我,当心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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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会散去,大门口,泽一垫着脚尖,在身材高大的人群中,焦急地四处搜寻,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流水一般从身边走过。气质高雅的贵妇人和几位商人摸样的人周旋。
  “贵公子的绘画天赋不错,我会一直关注。”
  “多谢您的慷慨。”贵妇人笑成一朵花,“明年的画展,您一定要支持泽一。”
  “一定,一定。”几个商人异口同声地点头保证。
  简短告别后,贵妇人穿过人流,过来拉泽一的手:“孩子,走吧,你那位室友也许有急事,先走了。”
  “不可能,他是个守信的人。”泽一笃定。眼前一个黑发细瘦男士飘过,他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转过头来,一张陌生的脸:“先生,有事吗?”
  “啊,对不起,认错人了。”泽一礼貌地道歉。
  很快,人走光了,只剩下两个清理垃圾的佝偻仆人。泽一不死心,站在城堡阴寒的大厅中央,大声叫子轩的名字。
  “他在我这里,你走吧。”巴尔德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皱着眉看泽一。
  “你把他怎么了?”泽一大声地说。竟然对尊敬的巴尔德大人这样说话,伯母吓坏了,一路奔过来,一边拉扯泽一,一边忙不迭地朝巴尔德谢罪。
  “他很好,我会照顾他。”
  “我知道,你跟我们不是同类,为什么你对他那么感兴趣?”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这不关你的事,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跟他,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远远在你跟他认识之前,只是他不记得了。”巴尔德叹口气,“是我害的。”
  泽一推开母亲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更不能让他跟你呆一起了。”
  “那么,你想单挑?”巴尔德笑了起来,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他从楼上一跃而下,白色衬衣,亚麻色长裤,得体而优雅,泽一的母亲被他儿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吓晕了。
  泽一顾不上这些,他眼里冒火,猛的扑上去揪住巴尔德的领子,把攥起拳头使劲挥过去。他偏头,一把抓住泽一的手把他甩在石柱上。后脑勺被撞了一下,泽一一阵头晕目眩,在失去意识前,他还倔强地试图去扯金发贵族的衣角。
  ************************
  子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舞会的第二天晚上。他
  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天使与魔鬼战斗,色彩异常鲜艳的油画。
  他摸了摸发懵的额头,撑起上半身,环顾四周这个封闭房间,大理石壁炉,书桌上摊着摊着几本书。
  巴尔德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瘦削的下巴,装帧精美的硬皮封面书摊开,倒搁在胸口,另一只手落在地上。衬衫领口半敞开,露出没有任何伤痕,完美无瑕,如白玉的颈项,以及清秀的锁骨。
  子轩怦然心跳,像着了魔一样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长长的睫毛颤抖,子轩立马往后跳了一大步。
  “感觉好些了么?”
  “嗯,”子轩脸发烫,“我,我有点口渴。”
  “你想喝什么,红酒,还是果汁?”巴尔德放下长腿,站起来,去橱柜取饮料。、
  “果汁。”
  子轩端着果汁,眼睛盯着地面,一边用脚磨蹭着地毯,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你,你舞会上,看中哪位贵族小姐了么?”
  “应付家族那帮顽固的老头子罢了。”巴尔德靠在椅子上,懒懒地解释。
  仆人端进来夜宵,摆放在房间内的小桌子上,揭开餐盘上的盖子,一股浓郁的烤鸡香味立刻扑鼻而来。除了烤鸡外,还有一些奶酪,一份沙拉,以及一瓶陈年葡萄酒,瓶子旁边还有两个玻璃杯。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轻易相信别人,真让人放心不下。”巴尔德喝着红酒,忽然想到什么,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去,摸摸子轩的头。
  子轩搁下手中的鸡腿,一脸茫然地盯着巴尔德。
  隔天早晨,回去的路上,巴尔德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哈维教授上次布置的小组合作案例报告,我们还没动手,什么时候一起去图书馆?”
  “随时都可以。”子轩靠在车窗上,认真算计下,“最好还是在考试结束后吧,反正下学期交作业。”
  “好吧,听你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住,我一个人很寂寞。”
  “这个,这个,我还没想好。”子轩慌慌张张地搪塞。
  


    ☆、休加

  休加
  上午的考试结束了,大批走出考场的学生涌向餐厅和宿舍区。花古泽一随着人群走进宿舍楼大厅,一眼看到了会客处等他的子轩。
  晚饭后,寝室,子轩复习专业书,泽一趴在地上专注地画画,准备明年期待了很久的个人画展,墙上贴满了他各式各样的习作。窗外阳台下大道,传来从图书馆回来的学生嬉闹声。莫子轩转过头,说:“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你想说,就会主动告诉我,”花古泽一搁下手中的水粉笔,仰头说道,“凡事顺从自己的心意就好。”
  “如果不是你,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
  “你真想谢的话,那就以身相许吧,”花古泽一大笑,末了,补上一句,“开玩笑的。”
  子轩没说,看着他淡淡回笑。
  ************************
  国际公法考试那天,莫子轩提早交了试卷,离开教室,准备回去收拾下乱糟糟的寝室。
  空荡荡的长廊上,廊外一簇簇挺拔的紫竹,粉色玉兰油花苞静悄悄的立在枝头。转弯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靠着墙柱,恬静地望着花坛边含苞欲放的迎春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侧过身来,看到出现在拐角处瘦弱的男生。
  子轩默默低头从他身边走过。
  巴尔德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推到墙角,双手圈住,蓝色的眼睛俯视倔下来,语气几分愤怒几分痛苦:“宿舍长对我说,你提出换寝室的申请了,下学期你准备搬去和花古泽一住?”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莫子轩偏过头,避开他阴郁的目光。
  巴尔德将他的头掰回来,逼着他面对自己:“ 你就那么讨厌吗?”
  “我脑子很乱,不想说话,”莫子轩疲惫地垂下眼皮,轻叹一口气,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迷迭香。
  巴尔德把他拥进怀里,凑到子轩耳边轻语:“我会一直留在210寝室,等你回来。我已经等了几千年了,再等几个月又何妨?”
  “莫子轩,”楼梯口有人叫唤,莫子轩一下子给吓醒了。他立马像一只小野猫一样抓绕推搡,挣脱了缚束,逃走了。
  “你出现的真是时候,罢,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巴尔德长身而立,面对楼梯口的花古泽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郑重警告你,他是我的,从前是,现在也是,不要和我抢。”
  “我尊重他自己的决
  定。”花古泽一右手抓紧了栏杆,不亢不卑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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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小镇一片火光,所有的居民东奔西跑浇水灭火,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无数只狗在狂吠,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少年慢慢走了出来,沾有血迹的毡帽松垮垮地扣在头上,遮住了眼睛,嘴边一颗显眼的美人痣,手里赫然提着镇长的那根宝贝拐杖。
  他在笑,眼前的情景是那么有趣,仿佛回到几百年前,那场巨大的火灾。漫天飞舞的火焰,诡异而悠扬的钢琴声,在琴键在上飞舞的修长手指,唇边一滴一滴划落的鲜红。父亲的怀表在满是血的低砖上跳动指针,母亲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一双被火光和血液染红的双瞳,以及清盈如蝴蝶飞舞的声音。
  橡木丛林中,赵尔提着剑奔下山,看着那群无头苍蝇一样没有秩序的村民,有些无能为力。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朝西坡走去,池塘边的小别墅一片灯火通明,周围很安静,静得有些不正常。赵尔跃上门廊,一脚踢开没有锁的大门。客厅的布置看起来很温馨,烛火明亮,火炉把房间烘得很暖和,柴火还是新添的,最上面的柴火烧起来时,发出劈啪噼啪的声音。毛毯上血迹斑斑,桌上一杯倒了的茶杯,另一只滚落在沙发角落。
  “镇长先生?”赵尔走到另一个房间,试探地呼唤,没有人回答,只有敞开的窗户,山风阵阵,屋内,灯光大亮。他上上下下逐个查看了所有的大小房间,没有人。
  ************************
  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星星依然闪烁。高处阳台上,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立于边沿,眺望山下橡木林中隐约可见的小镇。
  休加在离他十几步远处停下脚步,顺手摘下黑色的兜帽。身后美艳的女巫伊莉娜倚靠在灰白色砖石墙上,漫不经心地摆弄手中的黑百合。
  “你找我?”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不羁的笑,休加刻意紧咬了牙,挤出后面几个字,“亲爱的哥哥。”
  “难为你还记得我是你哥哥,”巴尔德转身,黑色大衣在乍起的冷风中飘飞不已,他把一样细小的东西扔给休加,“你把母亲留给你的遗物弄丢了。”
  那次舞会上,鲁锦将所有有关血案的证据一一呈现在他面前,他很快对其中的一个漂亮天鹅坠子发生了兴趣,很眼熟。
  “最近发生的几起血
  案,跟你有关。”巴尔德笃定,“或者说是你主使的。”
  休加笑得欢快:“雅丽姐不敢做的事,我替她做了,怎么了?”
  “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碰莫子轩。”凶手的目标显然是莫子轩,那十几个年轻人只是无辜牵连的受害者。
  亚麻色长发被风吹开了去,露出像野狼一样绿色眼睛,休加歪斜着身子,抬起下巴,神情倨傲:“不然,怎样?”
  “上帝在天堂里,万事万物自有归路。”巴尔德岿然不动,语气阴森,金发下,双眸血光翻涌。
  休加站在阴影里,低着头,薄唇抿成一条线,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伸长的獠牙刺破了嘴角,流下几抹血红。
  往事一幕幕在周围旋转,静谧的城堡,朝阳升起时,巴尔德的钢琴声伴他入眠;夜幕降临之时,兄弟俩一起出去狩猎,每次都满载而归,博得父亲的欢心,日子是那么平静而快乐。
  周身的戾气暴涨,休加猛地抬头,双眸盛满了血丝,开始歇斯底里地暴走:“为了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你就要囚禁父亲,怎么?现在轮到我了吗?!”
  休加伸出右手食指,在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随即大力挥舞右臂,血丝从伤口流出,凝固成血鞭,夹杂着尖锐风声,呼啸着朝巴尔德袭来。他早已面目狰狞,丧失理智地怒吼:“很好,我们同归于尽吧!!”
  反正,那个曾经每日为他弹钢琴的哥哥,那个最爱他的哥哥已经死了。
  伊莉娜舞动手中黑百合,墨绿色裙摆飞扬间,无数花瓣旋转成无底深渊,闪着暗藏的刀光,铺天盖地向巴尔德罩去。
  “那么,如你所愿。”金发狂舞,巴尔德缓缓地抬起右手,面前的砖石地面瞬间崩裂,大大小小的碎块升至半空,一翻手,无数锋利棱角争先恐后地朝休加飞驰而去。
  高墙上,狂风掀起雅丽的波浪长发,驼色皮草大衣衣角一起一落,她怜悯地看着脚下混战在一起的两人,如果早杀了那个贱人,就不会有今天这样搞笑的一幕。真是受够了,一群疯子!就为区区一个人类而已,居然兄弟相残!
  “很好,干脆我现在去解决了那个人,一切问题就都不存在了。”雅丽露出邪恶的微笑,转身准备离去。
  巴尔德红色眼眸波光流转,地面迅速结冰,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雅丽脚下,冻住了她的左脚。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巴尔德冷冷地威胁。
  雅丽踉跄地跌倒在地上,红色的唇渐渐
  扯开了,她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止不住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以绝后患。”
  休加顿时怒火中烧,血鞭像蛇一样迅速缠上了巴尔德的脖子:“你敢动雅丽姐一根毛,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巴尔德垂下眼帘不语,伸手轻轻捏住血鞭,指尖处长出妖娆的蔷薇藤蔓,沿着血鞭旋转延伸,一路黑色致命蔷薇妩媚开放,休加瞬间变了脸色。就在藤蔓即将到达他的眼前那一刻,一只黑色的猫尖叫着窜了出来,死命咬断了血鞭,休加惊魂未定地瘫在地上,黑色的猫静静地趴在旁边,了无生气。
  “伊莉娜!”休加回过神来,扑过去,黑猫双眼圆瞪,红色的血汩汩地流出来,十分恐怖。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只有呼呼的冷风迅速刮过每个人的身边。 很久,休加抱起伊莉娜的尸体,一声不响地离开。 
  “等等,休加,我有件事要宣布。”巴尔德叫住休加。
  “一,你违反了我族避世戒条,二,犯下命案几起,我以亲王的名义在此宣布对你下达猎杀令。”
  亲王拥有处决辖下血族的权力,这项权力受到卡玛利拉所认可。犯下「谋杀罪」的血族成员 ,通常会被亲王以猎杀令缉捕。 对於严重违反传统戒律的血族,所谓的惩罚通常只有三个字:杀无赦。若有其他血族敢协助被猎杀者逃亡,将视为是对亲王权威的严重触逆。
  休加站在原地,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身上黑色斗篷在风中卷起,哗哗作响。
  “休加。。。。。。”文雅丽悲伤地呼唤他的名字。
  “我无所谓,雅丽姐,你保重。”休加的红色发带散落了,在风中扭转飞舞,飘向古老的高墙,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这么多年,孤独的,伤心的日子,只有伊莉娜一直不离不弃地守在身边。以前没觉得什么,直到现在这一刻,才发现没有她,他的生活已经失去了意义。
  


    ☆、邂逅

  邂逅
  最后一门专业考试结束后的夜晚,暴风雪袭击了十镇。窗外天昏地暗,北风呼啸,犹如鬼哭狼嚎,冷风不断从每一扇窗的缝隙里钻进来。母亲旧病复发,花古泽一接到电话赶回家去了。莫子轩反复检查了门窗,才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
  梦中,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男孩独自坐在野地里,寒风中回荡着野狼悲凉的长啸。天下起倾盆大雨,他开始放声大哭。没有人听见,他一个人迷失在完全陌生的时代,时间空间混乱交叉,辨不清四面八方。他本能地奔跑跳跃,盲目而疯狂,像一只受惊的野兽般四处逃窜,却总是回到那片下着雨的荒原上。
  子轩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周围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壁灯,乳白色柔和的光线铺在身上。他靠墙抱膝而坐,一个人默默流眼泪。夜晚是一个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想念最疯狂的时候。
  窗户大开,冷冽的寒风夹着飞雪涌进来,掀起天鹅绒窗帘,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出现在屋内。子轩抬起头来,呆住了,眼前的人是那么美,妖冶如同暗夜中怒放的玫瑰。
  巴尔德一句话都不说,蓝色眼眸隐在垂下来的金发后面,他低下头来吻子轩的唇,热烈而疯狂。锋利的牙咬破了唇,一阵刺痛,子轩终于清醒过来,他开始挣扎反抗,反而被抓得更紧,混乱中,打碎了床边的台灯。
  他不得不放开了子轩,两人在黑暗中,一坐一站,眼神对视,却不说话,寒冷的风呼啸着从窗口涌进来,在他们两人之间流动。 巴尔德从口袋中取出一颗发光的石子,递给子轩。
  “这原本是属于你的东西,”他说,“现在还给你。”
  子轩不确信地盯着巴尔德看了很久,才犹豫着接过去,入手的触感十分舒服而熟悉,是颗半透明的水晶石,中间一条被凝固的小蛇。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巴尔德轻巧地跳上窗台,坐了下来,“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一条时间线就是一个空间。茫茫宇宙中有无数个空间,有无限的可能。他却被困在这里,一个荒芜寂寥,濒临死亡的世界。
  紫色太阳挂在起伏的山头苟延残喘,山谷中透明至虚无的树叶掩映着一条小溪,暗红色不明液体在静静地流淌。不远处,枯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子有气无力地哼哼唧唧。
  无边无际的寂寞让他疯狂,也曾经想过无数办法离开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但是都失败了,仿佛有什么在冥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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