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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鬼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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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之始,在于平衡。阴阳二极相生相克,互为支撑。故而有天则有地,有仙必有魔。所以在人界中,有光必有影,有生就必有死。正是这样的两极不断循环往复,才有今日的欣欣向荣。”
“许流觞的这种能力,早已超脱于两极之外,虽然他父母都是再平凡不过的正常人,但这种能力却是他自孕而生的,就连我们地界都找不出本源来。”
“这样的能力,若是不加约束,以后必会影响天道,破坏平衡。”
“当时地界在商议处理许流觞的各种提案时,我也是赞成将他的元神毁灭的人之一。”
面对安樨毫不掩饰的直率,林天一觉得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你也看到了,许流觞没有死,而且作为一个特殊的人类,目前正在地界好好地生活着。”
林天一炸了眨眼,“果然,是因为阎王的关系吧?”
40章
安樨搭在林天一腰上的手指无意识地弹点了数下;林天一知道,这是安樨在思考问题时习惯性的做法。
“在地界,这件事情当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其实背后还有一些不能向外人道的隐情……”
林天一犹豫了一下:“如果不能告诉我的话那就还是不要说了……”
反正他也只是把这件事当成八卦来听一听罢了。
安樨将林天一扯了过来;吻了吻林天一的脸颊。
“我向来不是多舌之人;但对于你是不会有任何防备的。原本这些事情牵扯不到你身上;但现下许流觞跑到人界来寻求我的庇护;你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所以将一些内情说与你知;也好让你在跟他相处的时候知道如何进退罢了。”
“现任阎王本名为泽九,真身是一只雄狮,因在本支中排行第九;故称泽九。”
“虽然阎王在地界势大,但也并非事事都是一人说得算的。特别是当遇到有可能会影响天道大运的重要事情之时,若地界高层产生分歧无法统一意见时,阎王会与阎罗十殿的七位判官一起对解决问题的方案匿名注押,哪个方案获得的支持者多则为胜。而阎王本人或三位以上大判官联名,可以有提案权。”
“嗯,想不到地界竟然也有这么开明的分权而治的方法。如此说来,当时泽九提出的提案就是不杀许流觞而将他留在地界软禁,而另一个提案则是要毁去许流觞的元神?”
“的确如此。”
“我之前也说过,原本我是站在赞成销毁许流觞元神的那一边的,但在注押前的前一天晚上,泽九找到了我。”
林天一瞪大了眼睛道:“这样也行?阎王不是摆明了要用他的影响力干扰注押的结果吗?”
安樨笑道:“这也是泽九掌权以来绝无仅有的一次,所以我才跟你说这是不能为外人道的真相。”
林天一狐疑地看了安樨一眼,之后指着自己咋舌道:“你跟阎王交换条件的筹码,不会也跟我有关吧?”
安樨捏了捏林天一的鼻子:“你倒也不算笨。”
林天一顿感无力:“我怎么忽然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悲壮感啊……”
阿米豆腐,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然你以为为何泽九会对你的出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按理说,在发现你的那一刻,地界本应该向四界通传这个消息的。”
“当然,当时泽九也并没有料到你还能存活于人世。自你上一辈子魂魄消散之后,哪怕是作为蛇虫蚁鼠或花草树木存活下来的几率也低于万分之一,更别说是以人类的姿态重入六道轮回了。这也便是我当时在四界苦苦寻找千年之久,险些丧失信心的最大原因。”
“好在,好在你这家伙命大,不仅重生为人,而且还活得那么滋润。”
毕竟衣食无忧身居高位的命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
林天一被安樨灼灼的眼光盯着,顿时只觉得胸口一阵暖暖的。
到底是怎样一种浓烈的情愫,才能让安樨在如此的绝望下寻找了他千年之久?
原本,林天一以为白素贞苦寻许仙以身相许的报恩已经够感天动地的了,但若与眼前这人的深情相比,似乎还有些及不上的感觉。
林天一圈着安樨的腰,将脸埋进安樨的胸前。
只听他讷讷地说道:“说得好像我欠了你很多似的,要我怎么才能还清啊?”
安樨好笑地揉了揉林天一的腰:“你莫要有这种想法,什么欠不欠的,只要你愿意呆在我身边,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林天一没有抬起头,只是沉默了良久,然后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面对这样的情深意重,哪怕他林天一再没心没肺,也断然道不出一个“不”字!
“泽九知道我的软肋所在,一开口就抛出了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虽然当时能找到你的希望已经微乎其微,但我不愿意这般放弃。若真让我找到你,有了地界的庇护,你也能更乐得逍遥自在一些。”
“所以后来你在注押的时候,押在了阎王那边?”
安樨点了点头。
“那你不怕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将许流觞留了下来,然后影响到天道运行吗?”林天一担忧道。
“一开始我是很担忧,但后来看到许流觞因为被泽九强留在地界之后,先前在人界出现的乱象已然消弭,而且……”
林天一看安樨欲言又止,立刻追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许流觞的异能现世,并非是任何人的蓄意为之,我总觉得,或许天道在冥冥之中有了什么安排也说不定……所以,喂许流觞服下长生丹的人也是我,既然已经决定不毁他元神,那么就要阻止他再度轮回。”
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许流觞的异能会不会随着他的元神轮回到下一世身上,釜底抽薪的做法,便就只能如此。
“那,那许流觞跟阎王真成一对啦?”
对那种天道大事,林天一自认为他就是一介蝼蚁,管不了那么多,所以眼下他便只能关注关注眼前出现的人——阎王会不会为了许流觞追到这边来这个问题,才是目前最紧要的。
“泽九那老匹夫,一开始便是看上了许流觞的美貌……若是许流觞换了一副皮相,估计元神早就被销毁了。”安樨嗤之以鼻道。
“这么说,许美人也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啊……”
林天一忽然对许流觞升起了一种阶级同情感。
安樨皱眉道:“什么叫‘也’?”
“呃……”
林天一顿时语塞,虽然自己被安樨硬上了那是事实,但他也没胆抱怨什么,而且当时也是他先对安樨心怀不轨的,后来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完全是咎由自取,跟阎王与许流觞的性质还真不太一样。
“你莫要跟我说你现下跟我这般也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看到安樨脸色不渝,林天一只觉得自己小心肝儿又开始乱颤了。
“没有没有,小的乐意得很!乐意得很!只是求大老爷你以后手下留情,真别再做得我双腿抽筋了。”
林天一什么本事没有,见风使舵倒还是会的。
“我也不舍得这般折腾你,只是与你分开一日比那三秋还长,见不到你我便觉得被搔肠刮肚一般。这回是过分了一些,下回不会了。”
见安樨这般直白,饶就是林天一这般没脸没皮的人都觉得脸上阵阵发热。
“你这人,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说起话来也不怕酸人。”
安樨正色道:“我只是说出我心中所想,有何不能启齿的?”
“好好好,不说这个。那现下许流觞在我家里,要是阎王追来,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你和阎王干上一架吧?”
怎么说为了许流觞跟自己的顶头上司翻脸,这算盘怎么打都不值当啊。
“切,泽九那家伙,有时候也做得太过火了,就是我这种不爱管闲事的有时候也看不过眼……”
难得能看到安樨无奈地望向天花板的表情,看来这阎王泽九真不是盖的,林天一小小地咽了一下口水。
“‘做’得太过火?这……阎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虽然说不出口,但林天一还是对安樨的话脑补了一番——难道这阎王,还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不成……
“对于雄狮这种动物,你有什么看法?”
谈话间,安樨抓起林天一的手,一个指尖一个指尖地轮流捏着,林天一乖乖地没把手抽回来,任安樨随意解闷。
“嗯……威严?凶猛?”
“还有呢?”
林天一想了想西洋星座中的狮子座,“正直?阳光?王者之气?”
“都对,泽九就是那样的人。而且还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什,什么……”看安樨一脸正经,林天一的神经也顿时跟着紧绷起来。
“就是那十分不可理喻的独占欲!”
安樨捏住了林天一的手腕,“我知道你这个人对美人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但千万千万,不要试图去碰泽九的人,就算你心中对他没有什么想法,也要跟许流觞保持安全距离,你可明白?”
虽然喜欢欣赏美人,但林天一还是懂得死字是怎么写的,而且被雄狮占领的地盘,除非他有被撕成碎片的心理准备才敢去招惹啊。
“还有……”
林天一还沉浸在安樨的警告之语的严肃气氛中,安樨忽然一个翻身,转眼间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双手的手腕被压制着,安樨用另一手的指尖捏起了林天一的下巴。
“如果你真的对许流觞动了心思,哪怕是要惹怒泽九,我也会把他干掉。我的独占欲,可不会比泽九的少多少。”
甚至更多也说不定。
“你,你说啥蠢话呢!我,我对许美人也只不过出于欣赏罢了……”
“而且,而且我们都这样了,我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人啊!”
林天一赶忙辩解道。
“真的?”
在面对林天一的问题上,饶就是最冷静自持的安樨也只能重蹈“关己则乱”的覆辙。
林天一的下巴被安樨捏着,头是转不开了,但在被逼说出心中真实所想的时候,脸皮还是有些挂不住,只得险险地将视线撇到一边去。
“嗯,我,我……这次我以为你离家出走,心里很不好受……”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我想,我……我是应该是喜欢你的……”
不然也不会在面对许流觞的时候也紧紧是在心底赞叹了一下他的美貌,至于其他更多的,他是压根想都没想过。
现下事后想起来,这也实在是太不符合他林天一以往的人生逻辑了。
若说自己这般是被安樨的强硬手腕给逼出来的,那也不尽然。
毕竟若是被逼,阳奉阴违肯定是有的,而自己这般三番四次心甘情愿地要为安樨“守节”,也没人拿着刀逼他,他自己下意识地便想这么做了。加之安樨“离家出走”那几天,他也是心神不定魂不守舍,总也想着安樨那张娃娃脸和那脸上挂着的根本与五官不相称的深沉的表情。
动真感情这种事情对林天一来说着实是陌生的,陌生到他有时候都无法自行分辨出来。
安樨总是那般一往情深,也不会再多看其他的人鬼神怪一眼,林天一连个吃醋的机会也没有,也难怪他会看不清自己的情意。
听林天一这般一说,安樨禁不住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安樨朝林天一凑近过去,却发现林天一虽然嘴上在说喜欢自己,但说话时候的眼神却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又心生疑虑。
“那为何你不看着我说?”
忽然害怕林天一只是为了取悦自己而故意编造出这种谎言,安樨再也按捺不住,硬把林天一的脸给扳了过来。
可刚对上林天一的眼神,安樨的心就立刻软了半分,方才心中的慌乱也顿时消失无踪,只留下涨得满满的悸动。
此刻,林天一的眼眶微红,眼神中竟带着明显的羞赧之色,足以看出林天一在说出刚才的那番话的时候,是动了多大的心思。
在林天一的视线刚被转回来的时候,只见他微咬着下唇,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
这决计不会是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会露出的表情。
“松,松开我的手吧……”
林天一微微挣扎了一下,安樨这才将林天一放开。
“安樨,让我抱抱你……”
林天一伸出手臂,将安樨紧紧地抱住。
安樨愣在当场,这是林天一第一次这般用力地抱住自己。
“你不要感到不安,我虽然没有什么异能,以前的私生活也……很花很乱,但今后不会了,我林天一的下半辈子,只有你一个人。”
听了林天一的话,安樨眼神微动。
也就只有林天一才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强烈的不安,而无论他在外用多么坚硬的外壳和保护色将自己武装了起来,那种躁动的情绪还是会影响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安樨牵起林天一的手,将吻落在林天一的手背上。
“那你也莫要再与我置气了,罗圣文与楚知秋的事情,并非我不愿帮你,而只是无能为力。”
“我知道,我没怪你。”
安樨叹了一口气,将林天一紧紧地环在自己的怀里。
无论如何,他是决计不会放手的就是了。
41章
林天一在办公室里和安樨腻歪到了将近天黑;后来又因为体力不支小睡了一阵,最后若不是被肚中的馋虫给闹醒,两人估计还真是会直接耗到第二天天亮了。
幸好林天一这废柴二世祖别的不会但向来贪图享乐,为了方便,办公室的内间里是厨房浴室衣帽间等一应俱全的;现下竟然派上了用场。
和安樨一起冲了澡换了衣服;林天一这才有些心虚地想到了那位被安樨一袖子给挥到了自家宅子里的许流觞;然后怯怯地开声问了安樨一句:“我们这样把许流觞一个人晾在家里;似乎有点不礼貌吧?”
安樨拿着吹风筒帮林天一吹着头发;另一只大手则轻轻地揉着林天一的发顶。
“用不着讲究这些;你对许流觞越冷淡,泽九就越不会来找你的麻烦。况且,在此之前我已经用神识给邈传话让他先行回去守着许流觞了;家中还有茉莉在,若他真有什么需求,他们自会为他安排妥帖的。”
林天一咋舌道:“阎王的醋劲有那么大吗?再怎么说他也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吧?没必要连我的醋他都要吃吧?”
回过头去,林天一看到安樨正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似乎透露着“以后你就知道了”这样的讯息。
不知为何,林天一突然对那位不久之后将要有机会碰面的阎王大人感到了脊背一凉,对于许美人,莫名地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虽说他现在也是喜欢安樨的,但那种一辈子被人压得死死不能翻身的无力感,真是太他娘的苦逼了。
“你可知道这次许流觞为何会不惜惹怒泽九而跑到人界来?”
被安樨这么一提醒,林天一才发现他竟然忘了询问这个如此重要的导火索问题!
看林天一用一双星星眼看着自己,安樨只觉得好笑。
“许流觞在被带往地界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十分喜欢的人。”
林天一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人间处处不狗血啊靠!原来这阎王再厉害,也逃脱不掉他其实就是一个强取豪夺的第三者的恶名啊!
知道了这个红果果的真相之后,林天一对许流觞的同情感再度倍增!
“只不过那个人命短,才十九岁就得了白血病去世了。”
林天一疑惑道:“你不是说许流觞可以修补魂魄吗?那他喜欢的人怎么会就这般轻易地就死了?”
“在被带到地界之前,许流觞自己并不清楚他具有这样的异能,况且白血病在现世的治疗只能依靠骨髓移植,而许流觞是外科大夫,所以并没能参与到救治的过程中。”
安樨掐指一算,“说起来,那人死了也快二十年了。”
“原来这已经是这么久以前的事了?”林天一惊讶道。
“地界的人寿命都非常长,特别是像泽九那样的老匹夫,到了他这个段数,只要不出什么差池,几乎可以说是寿与天齐的存在了。那二十年,对许流觞来说或许很长,但对泽九来说,这就跟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没什么两样。”
林天一无奈道:“也就是说,阎王老爷其实是在跟一个已经过世二十年的人吃醋啊?”
安樨笑道:“所以我才说那个老匹夫心胸狭小。”
“这次闹矛盾,完全是因为许流觞想在那人二十周年的死祭那日回到人界来拜祭,其实若是换成其他人,泽九也不会不同意。可偏偏许流觞就是对他那个老情人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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