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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沙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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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间,天一半,地一半;男一半,女一半;善一半,恶一半;清净一半,浊秽一半;爱一半,恨一半。” 
  “我只要半个世间就够了。”青沫忿忿。 
  “何必如此固执?” 
  入夜,易水古城歌舞升平。北隔观前街与修真观相对的戏台前,人头攒动。戏子尖细的嗓音连绵婉转,咿咿呀呀,一拐九个弯。 
  站在人群之外,勉强看到戏台歇山式屋顶,飞檐翘角,庄重中透著秀逸。灯光映照下,人影绰绰。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即使知道了是这样,还是要装模做样地演下去。”青沫嘴角一抹冷冷地笑。 
  “不因物喜,不因己悲,缘起缘灭不过如此。”超然物外的洒脱。 
  


☆、12

  回来的路上,毫无预兆地下起了雨,早上带的伞不知忘丢在哪里了。两人湿淋淋地出现在西院时,福伯和几个丫鬟乱成一团。 
  窗外大雨磅礴,西厢房屏风后的大澡盆里装满了刚烧好的热水,水汽蒸腾。丫鬟准备了两套乾净的乳白色亵衣搁在床边衣架子上,一前一后随福伯退出屋子,关上门。 
  青沫上前伸手试了下水温,转身掀开纱帐,走到床边,俯视床上裹著两床棉被,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人:“师傅,热水准备好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罢,我自己来。”银古蜷缩著身子,懒懒地掀动眼皮。自从离开沙漠后,身体状况一直都在恶化,丝毫经不起风寒雨水。 
  “我帮你,”青沫执意不肯离去,扯开他死死抓著的被子,一把抱起□的人穿过轻薄的纱帐,稳稳地将他放入澡盆中。 
  一室雾气氤氲,银古昏昏沉沉的靠在澡盆边沿,半眯了眼睛,瞅著依旧站在身边的徒弟,“青儿,你出去。” 
  青沫没有动,眼睛直直地盯著水中清秀线条。一阵簌簌解衣声后,澡盆里的水波动了动,银古模糊中见到一具高大□的年轻身体也进入热水中。 
  琥珀色的眼睛蒙上一层迷离的水汽,青沫摒住粗重的呼吸,慢慢地靠近两颊被热气熏得绯红的人。湿润的舌头贪婪舔细长白皙的颈项,继而含住轻咬耳垂,微微刺痛让身下的人躲避性抬高肩膀,偏头夹住耳朵。青沫辗转喉结,灼热的吻蔓延到另一侧脖颈,连耳廓一起舔吻,舌头卷起,袭击耳内。 
  水下,强劲有力的手臂箍住他纤细的腰,另一只手从光滑单薄的后背,往下游走,摸至大腿内侧,一点一点细细的揉搓。银古全身无力,眼皮重的掀不开,下意识想要推开强势覆盖上来的男性身体,嘴里呢喃:“青儿,不要,不要。”□的两人反而越贴越紧,□也密不可分的缠在了一起,一寸一寸地厮磨,氤氲热气中弥漫著浓浓□气息。 
  “师傅,不要丢下我,好不好?”青沫凑上嘴,小心翼翼地舔他桃花般粉嫩的唇。怀里的人踟蹰,眼睫微颤,许久没有回应。 
  青沫的眼睛红了,按住他的后脑疯狂有力地吻,敲开紧闭的唇,灵活的舌头在口内四处疾扫,直到呼吸困难才分开。银古大口大口地喘气,两颊不正常的红润,浓密的睫毛沾满了水汽,眼神迷离。身侧水面,白色发丝和栗色长发,散乱交织游戈,纠缠不清。 
  “我只是掠过你身边的一屡风而已,何必如此执著。”银古长长地叹了口气。 
  青沫紧紧搂著他,倔强:“借口,都是借口,我不要听!” 
  半夜,青沫搂著浑身冰冷的师傅躺在床上。精雕细镂的窗棂外,紫竹婆娑起舞。 
  从月沙川死里逃生大病一场醒来后,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他每晚做奇怪的噩梦,直到满头大汗吓醒。面对无尽的黑暗,他害怕不已,跌跌撞撞地摸到师傅床边。师傅什麼也没说什麼也没问,抱著年幼的青沫望著头顶蓬帐的裂缝漏下的月光,直到天亮。 
  那个时候,青沫和师傅还在草原生活。
  早晨,师傅带著他踩著露水去草原边缘的森林,路过一群群低头吃草的牛羊,放牧小女孩向他们远远挥手,银古微笑点头,一旁臭著脸的青沫把头偏过去,只当没看见。 
  森林里,弥漫在树林间的大雾渐渐散去,耀眼的阳光光线从直插云霄的古木间隙中投射进来,密林深处不知名的小鸟咕咕的叫,白色人影在枝繁叶茂的林中穿行。 
  青沫坐在一块草地上平心静气地打坐,瘦弱的胸膛一起一落,吐纳呼吸周围清新乾净的空气。附近枯枝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颗小石子从青沫的手中飞了出去,草丛里一只灰色的野兔被击晕了。 
  睁开眼,身边那簇白色露花中一堆新鲜的野果。再仰头,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的人靠坐在树枝上,迎著林风对他笑,霞姿月韵,风华绝代,青沫看的如痴如醉:“师傅。” 
  “青儿,上来。”银古招手。 
  树下的人开开心心地从地上跳起来,整理了沾上乱草和泥土的衣服下摆,抓起脚边最大的两颗野果,飞身上树。还没触及枝丫,瘦小的肩膀就被抓住,腾空直上到达最高的枝头。顿时视野开阔,深绿色森林海洋,远处起伏的草原依稀能看到散落的羊群。青沫第一次站得这麼高,有些害怕地抓著银古的手,强劲的风呼啸著擦肩而过。 
  “风无定,云无常,聚散两茫茫。”银古在枝头长身而立,衣袂飞扬,“那些沉睡在抚仙湖底下,我的族人阿,什麼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青沫一只手抓著树干,大口大口地啃果子,细长的眼睛瞄着这边,口齿不清地问:“师傅,你在干什麼?” 
  “看看我远方的故乡。”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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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出生的地方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很美吗?”少年老成的小脸上遮掩不住的好奇。 
  “是阿,很美,云缭雾绕,四季如春,”与天相接的地方,风与云为伴,四处漂泊,看尽人间沧海桑田。 
  白天,附近游牧族人同龄的男孩女孩们聚在一块骑马嬉戏,青沫只是坐在草地高处静静地看。天性好斗的草原少年看不惯青沫清高的姿态,带领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前来挑衅。 
  青沫拽拽地靠在毡房前,满脸不屑,更激起一片叫骂声。 
  里面羊毛毯上小憩的银古被吵得头疼,整理了衣服掀开门帘出来。 
  “这样吧,那边有两匹马,青儿骑白马,阿木古郎骑黄马,你们骑马去西边清泉再返回来,谁的马走得慢谁就赢了。”银古好心地提议,“这样如何?” 
  “什麼?看谁骑得慢?”号称草原疾风的阿木傻眼了,如果谁也不动站在原地,这比赛得比到什麼时候?身边几个身强力壮的少男少女起哄道:“银古师傅,你出得什麼烂主意?!” 
  “一群头大无脑的家伙。”青沫身形一动,转瞬到了人高马大的阿木身边,在他耳边轻笑几声。还没等惊疑不定的阿木反应过来,他已经飞身跨上黄马,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绝尘而去。 
  银古裹紧了披风,扬眉赞赏地笑了笑,随即挥挥手:“都回去吧,别错过了晚饭时间。” 
  入夜后,草原的天空广阔无垠,繁星点点,附近牧民们围著火堆欢歌起舞,热情好客地人们邀请师徒两人参加他们的聚会。青沫孤零零地站在灰暗的毡房前人群之外,看火堆边人群中的师傅优雅的弹琴吟唱,是那麼柔美悦耳。 
  来挑衅过的那些同龄人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围著火堆跳舞唱歌,摔跤比武。 
  草原的游牧部落逐水草而居,很快,陆续迁移到别处去了,临走前送给师徒两人很多食物。於是,整个漫长的冬季夜晚,银古点著油灯,亲自督促青沫读书习字。 
  这样简单安宁的日子过了很久,久到当初那个阴沉的少年长大成了比银古还要高大的青年,久到他以为会一直这样和师傅生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聚会结束,人群渐渐散去。青沫不声不响地走到师傅身边坐下,聆听四周黑暗中风吹草动的声音。 
  “风不记得草的颜色,草却记得风的味道。”一直沉
  默的青沫伤感的脱口而出。 
  “风会在心里记得。”银古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竖琴琴面,沉吟良久,“这里停留的太久了,我都快忘了我是谁了,我们去易水吧。” 
  这夜,青沫固执地坚持和师傅挤在一张床上,伸手大胆地搂住师傅越来越纤瘦的腰。帐篷外透进来的月光,映照出近在眼前睡得很安静,有著纤细柔和五官的人。他偷偷低下头亲吻,蜻蜓点水一般,从额头延伸至淡粉色的唇角。 
  “师傅,我喜欢这里的生活,不要离开,好不好?” 
  身下的人睫毛微颤,却始终没有挣开眼,更没有回答。第二天醒来,银古神色如常,一切照旧,好像什麼也没听见一样,理所当然地开始收拾上路的包袱,徒留青沫蹲在角落里暗自受伤。 
  


☆、13

  这天,易舒下了朝回到府邸,一脚踏进大厅,等待多时的飞樱娴和青沫站了起来。 
  “宫里为秦西使者设了洗尘宴,”易舒坐下来,接过丫鬟递来的茉莉花茶,喝了一口,“奴伊公主自告奋勇做了塔罗牌占卜,父皇被哄得很开心,当场答应为秦西国战事提供资助,拉古斯从头到尾倒没说什麼。” 
  “改日请王子到府邸一游。”飞樱娴提议。 
  “本殿下正有此意思,可是拉古斯行事谈吐冷淡谨慎,很难亲近,”易舒放下茶杯,嘴角浮现几丝兴味,“不过回来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我在殿前遇到他目送琴师离宫。” 
  “我师傅?”青沫心中一动。 
  “正是。” 
  “据我所知他到现在还未成婚,莫非。。。。”易舒眯了危险的眼睛,若有所思。 
  飞樱娴和青沫坐在下位各怀心事。 
  “恩书去哪里了?”易舒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就没看见他了。恩书是易舒的儿时伴读,太傅的独子,也是现在身边的谋士。 
  “他去逛夜市,淋了点雨躺床上起不来了,”飞樱娴接口。 
  “太医来过没?” 
  “刚走。” 
  “真是,多大了,还贪玩,”易舒皱眉,甩过曳地的织锦朝服,起身急匆匆向后殿走去,“本殿下去看看。” 
  大厅只剩下飞樱娴和青沫两人,一阵尴尬的静默。 
  “出去喝酒吧,我请你。”青沫打破沉默,飞樱娴笑了笑,两人出了府邸。 
  天气晴朗,银古从皇宫出来后,背著琴在午后繁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街市上人很多,大婶粗著脖子红著脸讨价还价,小货郎沿街叫卖,成群结队的公子哥们大声说笑著走进花楼。 
  “再往前走,就是泠月楼。。。。” 
  “你常去?”女子清冷的声音。 
  “差不多。” 
  熟悉的声音,银古猛地回头,茫茫人海中熟悉的身影伴著白衣女子转眼即逝。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他站在汹涌的人潮中驻足不前。 
  青沫带著飞樱娴走进泠月楼,吩咐眼疾手快迎上来的小夥计,“一份枣泥糕,一份蜜饯青梅,一份合意饼,一壶杜金酒。” 
  两人上了三楼
  ,拣了个风景好的雅间坐下。敞开的朱色格窗外,巍峨的高塔。南山上,红枫林漫山遍野火烧一样。 
  “易昭和易舒,你认为谁更适合当皇帝?”闲聊中,青沫忽然插嘴道。 
  “人世间有各色人等,各色人等又各有各的才干,或有文韬,或有武略,然而作为皇位继承人,选择的标准恐怕主要是政才。”飞樱娴侃侃而谈,“比如魏武帝,起初最爱天资极佳的曹冲,7岁称象,语惊四座,9岁巧用计谋救了御马官,史上留名,可惜早慧早逝。后来魏武帝一度将立嗣之心转移到文采颇盛的曹植身上,可是曹植缺乏深自砥砺的功夫和矫情自饰的韬略,太子之位被蓄谋已久的哥哥曹丕不费吹灰之力抢走了。” 
  “想来以曹操狡诈的心思,不会识不破曹丕在他眼皮底下玩的小小把戏,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曹植虽然文才过人,可是他的桀骜不驯潇洒倜傥绝对守不住众人觊觎的王位,要想统御天下,必须精於心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即使后世文人墨客无不对曹操不立曹植大发感慨,殊不知帝王之术不需要文人的理解。” 
  “历史上有也过不少有名的才子皇帝,比如南朝梁氏诸帝,唐明皇,尤其以写诗填词著称的南唐后主。只是个文人墨客而已,却偏偏被历史的潮流推上了皇位,毫无政绩,失信于天下。如此想来,魏武帝选择继承人是独具慧眼的,即使他本人既是诗人又是学者,但归根到底,他是个工于帝王之术的政治家。” 
  飞樱娴闲闲地靠窗而坐,屋檐上垂下繁茂的木香花藤,暗香四溢:“易昭性情仁厚,品行位于众皇子之冠,不近女色,生活节俭,而且天赋甚高,文笔极好,虽然早年沾花惹草,荒淫无道。相对而言,易舒与曹植更接近,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精于计谋,和老谋深算的当今老皇帝如出一辙。当年名噪一时的烛影斧声迷案中,老皇帝可是亲手轼兄夺取皇位。” 
  “我明白了,”青沫恍然大悟,“老皇帝其实心中更偏向易舒,却迟迟不肯立太子,是为了牵制易舒。” 
  “其实,在我记忆中,易舒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少年喜欢笑喜欢閙,会为了一个绝望濒死的小丫鬟亲手煮粥,会偷偷溜到后院和小丫鬟嬉闹,会为了一个卑微的小丫鬟去央求城主开特例。”飞樱娴伤感的叹口气,窗外飘来男子悦耳动听的浅吟低唱,和著美丽疏雅的竖琴声:“崇祯皇帝囯破家亡自杀前,告诫子女生生世世勿生帝王家,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
  阿。”
  白衣女子半趴在窗台上,感慨万端,晶亮剔透的精致耳坠子在暮光中发出耀眼的闪光:“我和你同病相怜,伊人近在眼前,却仿佛隔了一片海,抓不到留不住。” 
  对面的青沫低头,长长的额发遮住了大半个脸,留下一片阴影,很长一段时间的缄默,惟有悠扬的琴声绕梁不绝。 
  “我要走了,下次再会。”他猛地起身,留下足够的银子,轻巧地跃上窗台,消失在窗下。飞樱娴笑了笑,端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楼下沿河街市,银古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站了起来,琴声嘎然而止,三楼朱窗飘下一袭墨色长袍。 
  “青儿,”银古轻唤,迎上前去,围观听琴的人识趣地散去,“真巧,原来你也在。” 
  “是阿,师傅,天气不错,去逛逛?” 
  “好,”银古收了琴,抬头朝站在窗口的白衣女子点点头,转身跟上前面大步流星的徒弟,身后残阳如血。小吃摊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担架上大锅热气蒸腾,憨厚的摊主在云里雾里忙得四脚朝天。青沫搅了搅刚端来的牛肉面,就搁下筷子看对面的师傅一点一点把辣椒挑出来丢桌上。 
  “怎麼不吃?”银古奇怪地问,转念一想,“我忘了,你们已经吃过一些了。” 
  “我在想她刚才说的话。”青沫陷入冥思,银古听罢低下头一根一根地咬面条,过了一会,认真地说:“你原不必非要陪我来这吃面的。” 
  青沫楞一下,转过头去低低地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笑什麼?” 
  “师傅,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吃醋?”青沫一脸春风得意。 
  “当然没有,我怕耽误你们谈正事。”银古翻了翻白眼,放下筷子,拿出手巾擦了擦嘴角,
  “走吧。” 
  夜幕降临,沿河热闹的夜市上亮起了无数竹灯笼,远远望去星星点点,和满天繁星相映成趣。东市上,人很多,很拥挤,青沫不放心地紧紧抓著银古的手腕。 
  街边四五个少女聚在小铺子前挑选珠花,一群小毛孩围著卖棉花糖胖大叔流口水,几个大妈在花花绿绿的布料中找料子,寒酸不得志的书生给一对男女填词画扇面。 
  走到一处水榭中,不少猎奇的看客坐在栏边两眼发绿,眼前两个美艳高挑的流浪艺人随著时而欢
  快时而幽怨的琴鼓声,像蛇一样扭动窈窕的身材。棕色飘逸的长发,深邃立体的五官,红的滴出血的唇,□平坦的小腹,色彩明亮的薄纱长群翻飞起落,就像沙漠风尘中翩跹起舞的塞外女子,绿色眼眸四处流转,散发出独特的异域魅力。 
  “左边这位女子,好像我认识的一个姐姐。”青沫思绪飘远了,“在沙漠军营中,她是唯一个善待我的人。” 
  青沫和母亲被王室秘密流放到了边境的军营,娇弱的母亲很快在环境恶劣的沙漠中感染疾病死了。从小娇生惯养的他被强迫每天为军人洗肮脏的衣服,没戏乾净或者洗破了,就被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的事。 
  有一次,晾晒的衣服被毫无预兆的暴风沙卷走了,几个恼怒的军人冲上来对他一阵轮番毒打。那个时候,他绝望地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是路过的佩雅把他救了下来。 
  佩雅是军中最受欢迎的舞妓,一头乌黑的长发,大眼睛,面部轮廓分明,额头一点红色朱砂,身材匀称。在她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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