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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雪圣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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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办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了。
“咦，两位也对法泉大人的足迹有兴趣吗？”
两人转身，看见说话的原来是一个黑衣服，黑色长发的年轻人。这人长得很清秀，脸上架着一副银边的淡茶色眼镜，让整个人看起来添了一股书卷气。他左手抱着一堆文献，右手往鼻梁上的眼镜推了一推，一副资深学者模样。（尘按：别问我为甚么会有眼镜的出现！）
“你们好，我是清水文明学院的学生，”那年轻人对他们微微弯了弯身，笑着说。“我叫绿璃。”
“你好！我叫圣瞳，他是冥雪，”见那人说得有礼，圣瞳连忙自我介绍。“如果我没听错，刚才绿璃先生是说‘也’？”
绿璃点了点头，又推了推他的眼镜。“这几年来我一直在研究法泉先生的生平，钻研不少民间传说和非正式的文献，猜测出一些和法泉先生的传说有关的地方。既然两位对此都有兴趣，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圣瞳一转头见冥雪皱着眉头不答话，连忙答应了，“那就麻烦绿璃先生了，我们正愁着不知哪里找起呢。”
绿璃笑着带起路来，“不必客气，反正我也是要去视察一下的。叫我绿璃就好，我也叫你圣瞳吧。”谈话间竟很快和圣瞳打成一片，却有意无意忽略了在一旁的冥雪。
跟着一路走的冥雪，看着在前面和绿璃有说有笑得高兴的圣瞳，突然心里一沉。圣瞳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很闷？其实他想要的是一个像绿璃那样能跟他聊天聊个痛快的人吧？或许，认识了像绿璃这样的人后他就不介意自己甚么时候回圣域了。。。。这样的想法让冥雪心中一痛。明明这样的话双方都会得到满足了，他回他的圣域去，圣瞳自有别人相陪。为甚么他的心会隐隐作痛？
胡思乱想间，前面的两人已经停了下来。只见他们停在一座残旧小破庙前面，大门塌掉了一边，另一边歪歪的挂着。
“是这里了。这里是一座三百年前的古庙，现在已经没有人使用了。”他们小心地踏进庙中，屋顶破了几个洞，几缕阳光从洞中射进庙来，庙里蛛丝满布，尘土飞扬。“我查看过几处不同的传说，都提到过法泉先生曾在一所庙宇中待了数天，不停施法救治一次疫症中贫死的病人。那次法泉先生离开后，附近的人曾在庙中向圣域的方向设置祭坛，祭天数日以感谢上天让法泉先生降临世上。我综合了数个版本的说法和研究了各处的庙宇后，觉得很可能就是这一座。”
圣瞳闻言后围着庙中走了一圈，把墙，窗，祭坛，木拄，所有能摸得到的东西都细细摸了一片，然后看想冥雪微微摇了摇头。冥雪知道没有共鸣产生，就踏出了庙外。
“圣瞳你们找法泉先生的遗迹，是想做甚么呢？”绿璃似是见他们来到后又没甚么可做，于是就发问了。
“啊。。呵呵，”圣瞳推搪着笑了几声，“没甚么，就是好奇这个伟人的事迹，想亲身看一下现场罢了。”
绿璃像是了解地点了点头，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圣瞳倾吐他对法泉仰慕之情。
于是两天以来他们就跟着绿璃在城中各个地方跑。有传说是暴雨后山泥倾泻后法泉救人的地方，有翻船集体被救的湖，有大火被灭的遗迹，有家里的祖先被救过从此供着法泉的图像的人家，林林种种的，大部份都是推测出来的地方，而全部都对圣瞳没有反应。
“好累啊。。。。”圣瞳抱着小猫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它背上的毛。
“累？我看你挺高兴的，干脆我明天留在这睡晚点好了。”也许连冥雪都没发现到自己说话的语气与其说是带刺的，不如说是带酸味的。
“甚么？冥雪太过份了！”圣瞳忿忿不平地抗议着，“我可是见冥雪好像不喜欢他才把应付他的差使接下来的，你不知道他多烦啊，冥雪现在竟然想抛下我一个人快活？！”
冥雪听了后一愕，没想到圣瞳竟然是打着这样的心思来跟那个绿璃相处！一股甜甜的感觉从心底泛了开来。
“哎呀！”突然圣瞳一声喊痛，却原来是一直窝在圣瞳怀中的小猫忽然咬了圣瞳一口，然后转身跳到床角睡了。
“怎么突然发小猫脾气啊。。。”圣瞳不满的咕噜着，一边治好了那小伤口。
冥雪厉眼眯着那小猫，恨不得把他煮了做火锅。竟然咬他的圣瞳！第一次就算了，竟然还有第二次！可是偏偏圣瞳喜欢它得紧，让冥雪根本舍不得对它下手。
自从圣瞳上次受伤后，冥雪就不再出窍回圣域去。每晚他都会先设好结界，然后两人一起上床睡觉。但是自从这只小猫来了后，每它都会钻到两人之间，然后窝到圣瞳怀里，把两人隔开。圣瞳有抱枕当然高兴了，而冥雪虽然不高兴，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也是他留着小猫的一个原因，毕竟每晚都搂着圣瞳的话，他根本就睡不着，不知怎的身体又热又闷，常常紧张到身体都僵硬了。
这不，圣瞳一爬上床，床角的小猫又立刻就跑进他们之间。冥雪狠狠的瞪了那小猫几眼后，就施了个小魔法把桌上的蜡烛熄灭了。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起来，他们又跟前两天一样，把小猫留在客店就去和绿璃会合。今天不知怎的，绿璃突然变得少话了许多，但却仍然亲热地拉着圣瞳走。又到了几处毫无发现的地方后，他们经过一片广阔的空地。空地位于城里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要不是他们刚好特地去过附近一处山谷，平常人是不会走到这里来的。那空地看起来甚么都没有，但稍离开地面的地方有着薄薄一层雾气。绿璃见到那空地时却带两人稍为绕了点路，在空地外围走过了。
“那里是甚么地方？”见绿璃绕道而行，圣瞳就好奇的问了。
“哪里？”绿璃却是不知道他在问甚么一样。
“那里啊，那片空地。”圣瞳伸手指了指他们绕过的地方。
“啊，那里。其实也没甚么特别，只是走近时总是有种不太想去的感觉，所以就绕路而行了。不少爱郊游的人仕都说，说不定以前这里死过甚么人，有甚么不好的东西聚集着，不让人靠过去。我曾经好奇查过一下，这地方有这种现像已经大约二百年了，又不觉有甚么意外发生过。反正不是甚么有害的东西，就没有人管了。而我们走路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强行走去讨厌的地方，不是吗？”
圣瞳和冥雪听完后对望了一眼，都有一种“就是这里了”的感觉。二百年前不就是法泉死的时侯么？两人只顾交换眼神，却没有留意到在前面的绿璃，淡茶色的镜片后闪过了一丝绿光。
他们仍然跟着绿璃一直到天黑才分手了。回到客店在房里用过了晚饭，他们才再次往那空地的方向走去。却见他们离去的时侯，房内一双绿色的猫眼盯着他们看。隔了一会，那细小的黑影才跟在他们身后去了。
冥雪和圣瞳一起走近那片空地，果然感到了强烈的抗拒感。直到走到了边缘，冥雪伸手向前一探，果然被弹了开来。他再次伸手，这次定定地贴在结界上，闭上了眼睛运起了魔力。一阵噼呖啪叻的声音响了一会，似是结界正在和冥雪的魔力对抗，然后冥雪把手收了回来。
他一脸凝重的看着圣瞳，“是禦灵祓魔阵。”
禦灵祓魔，顾名思意，不论是灵是魔都别想进阵。阵由十三个不同属性的结界组成，必需由外层一个一个地解开。每种属性的结界本来就有好几种，如果使用的解文不对，又或者属性不对，结界立刻会反噬。在最外层还好，最坏的是受到一波攻击后被弹开来，在中间的话，被之前被解开的结界立刻就会回复原状，把入侵者困在数层结界之间，而同时还会受到不同属性的魔法攻击，却因为结界回复了而不能逃出来。这是一个用攻击来防御都的魔法阵，也可以说是，不是列阵本人就不能解开的阵式。
“这个法泉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法师，竟然真的能列出这样的魔法阵。”圣瞳感叹着说。
“这个魔法如果是要强行破开的话，以我的魔力来说是有余的，不过阵内的东西也可能会被波及了。”冥雪补充说。如果阵内是敌人的话，他可以豪不犹豫就把整个阵连阵内的人灭得干干净净，但是现在阵内很可能是和圣瞳有关的东西，他就不能随便把它破坏。
圣瞳试探着把手伸了出去，却没有被弹开来，但也没有刚才冥雪那样的对抗之声。一股气从手中传了过来，一串文字突然就要从口中冲口而出。圣瞳连忙收回了手，定了定心神。
“我可能能试试解开——”
“不许！”冥雪截断了圣瞳的话。“万一失败了怎办？”
“失败了还有冥雪啊。”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去解，失败了我还能破阵而出！”冥雪怒骂着，扯着圣瞳往回走。“我们回去想别的办法！”
“别，冥雪，让我试试吧！”圣瞳拉着冥雪的袖子不肯提步离开。“刚才我碰到结界时有点感觉，可能真的能解开的！”
冥雪看着圣瞳认真的样子，知道他真的和魔法阵有着共鸣，于是他妥协了。“听好，如果解到一半觉得不肯定，就别再解，直接退出来，知道不？如果没有解错的话，阵式是不会反噬的，所以不要强行去试，觉得不行就退回来！”
“知道了。”圣瞳答应了一声，就再次伸手按着结界。
圣瞳把思绪清空，任由结界上传来的感觉操纵自己，在他自己意识到前，一串咒文已脱口而出，“洌水，散！”眼前的结界突然变成一道半球型水罩，只在圣瞳眼前留了一个缺口。圣瞳无意识地搭前一步，就在冥雪想要跟进时，缺口立刻被填密了。冥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圣瞳被隔在水墙后，他一拳打在水墙上，被弹了开来。
“可恶！千万别出事！”
圣瞳只感到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一样，一进阵后不同的咒文从四方八面涌进脑中，口里不停的自动开合着，发出自己从没听过的咒文，“厉风，纵！橛木，裂！”每说一句，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往身前不同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结界化成一道又一道的魔法屏障。“映光，开！烨火，灭！激电，分！”
冥雪握紧了拳头，只能紧张地瞪着结界。圣瞳的身影已经被几重魔法屏障遮蔽了，只剩下他念咒的声音从当中传出来。
“锐金，离！黩暗，除！”圣瞳感到汗水不停的从额上流了下来，晕眩的感觉越来越重，舌头也变得迟顿起来。不能停下来！一但停下来，那些不停浮上脑中的解阵咒文就会如线断掉一般，散得毫无踪影，再也找不回来！
“堑土，碎！凛冰，破！轰雷，放！”很快了。。。撑下去，冥雪还在外面等着！“空虚，消！凋无，歼！”
“金、木、水、火、土、风、雷、冰、电、光、暗、虚、无！禦灵祓魔，全阵列还！解！！！”
整个阵突然从中心开始向外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气流，所有屏障突然变得无影无踪！强烈的气流往外冲去，差点就要把站在阵边的冥雪推开，竟似是仍然抗距解阵以外的人入侵一样。冥雪抬手挡在身前，抬头一看，看到阵的中心漂浮着一个蓝色的小光球。圣瞳伸出双手把球体虚捧在手中，球体就没入他的手中，消失不见了。他提气魔力强行与气流对抗向前踏去，却突然视线的边缘一抹黑色一闪，一个小黑影迅速贴在地上奔进阵里。
是那只黑猫！为甚么阵式没有抗拒他进入？
冥雪大惊，连忙往阵内奔去。但与阵式抗行让他这么一缓，黑猫已经跑到了圣瞳身旁，瞬间化为一个黑衣的人影。那人回头对他示威般微微一笑，伸手揽过还在发獃的圣瞳。
“放开他！！”冥雪厉声喝道，同时一剑往那人掷去。但就在剑到达那个人身前时，一阵光芒突然包围住他和圣瞳，然后光芒一闪，两人都消失不见了，剑刺过甚么都没有的空气，掉到了地上。阵式的气流也随风消散。
“可恶！！！！”冥雪一拳击在地上，把愤怒和不甘都发泄了出来，拳压竟然把整个地面从冥雪开始，下陷了一大个半圆型。
冥雪拳抵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来，眼里燃着可怕的怒火，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
“绿、璃！”
第二十四章
圣瞳一触到光球，法泉的一生就迅速地略过脑海中。突然一人搂过他的腰，他以为是冥雪，却感觉不到那熟悉的气息，正想抬头看一看，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黑暗之中，他模模糊糊地又梦到了另一个人的一生。谁？明明他只接收了法泉的记忆。。。。
他站在一场天灾的现场。天还是昏暗的，狂风吹着，到处都是泥泞。身边跟着不少人，他们喊着他的名字，心焦地请他施以援助。他念起咒语，身前卷起一阵龙卷风，风瞬速地往前移动，把从山边倾倒在路上的沙石全都卷走，现出了路另外那边的屋子。屋子被半埋在湿土里，旁边的人紧张地大声呼喊。然后咒语再次响起，压着屋子的泥块像是有生命搬，缓缓往上升，然后归回它们本来的地方。泥块被移走后，人们冲进屋里把伤者们托了出来，他把手按在那些人的身上，继续念着咒。慢慢地，伤者一个一个无事般坐了起来。身边的人全都喜极而泣，猛拉着他的手连声道谢。
“法泉！法泉！法泉！”
那是他的名字。
一眨眼，他就站在一个穿着华丽高贵的人身旁。那人坐在殿堂的高处，听着下面跪着的人说话。然后他听到那人在询问他的意见。他仔细地回答，那人显得很满意，连声夸奖他。不久之后，那人又喊了他的名字，递给他一幅像是设计图的图样。问了他一些问题之后，那人又把图样收了回去。那人跟殿堂上的人好像都很高兴，不停说些称赞他的话。
“相熙！相熙！相熙！”
那是他的名字。
圣瞳神智渐渐清醒了过来，却没有睁开眼睛。一次过接收两个人的记忆，让圣瞳有点负荷不了的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为甚么？那个相熙多半就是第四个伟人了。。。好像是个了不起的相仕，精通各种不同的设计，很受当时城主重用的样子。但是，法泉的记忆球里应该没有他的记忆才对啊！那时候。。。对，他昏了过去，然后呢？冥雪呢？
一想到冥雪，圣瞳立刻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身周，寻找着那思念中的身影。没有看见冥雪，却听见一把声音在旁边惊喜地说，“小瞳，你醒来了！你睡了一整天了。。。渴不渴？”
圣瞳转头一看，说话的竟然是绿璃。“绿璃？你怎会在？这里是哪里？冥雪呢？”
圣瞳一开口就是一连串问题，绿璃只是笑而不答。然而在听到最后一个问题后，他整张脸都变色了，表情突然变的狰狞可怕，眼神从温柔变成狂怒。
“冥雪冥雪冥雪！你就只想到冥雪！”绿璃往前一扑，扯着圣瞳胸前的衣服。“你只要想我就够了！”
圣瞳下意识地想往另一边退开，身体却竟然不能自由行动，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双手高举过顶被绑在床头。
“你这是干甚么？快放开我！”圣瞳用力睁扎着，手上的绳子却只是越动越紧。
绿璃却没有理会，只是痛声嘶吼着，“小瞳！小瞳！你为甚么还没记起我？”
圣瞳突然惊觉没有戴眼镜的绿璃有着绿色的眼瞳，眼底里尽是曾经见过的狂乱！“是你！”那晚袭击他们的人！
这时绿璃的脸又变温柔了，他坐在床边，俯身轻轻抚着圣瞳的脸。“不错，是我。我找了你六百年了。。。。我的冰瞳。。。”
“我是圣瞳！不是甚么冰瞳！你认错人了，快放开我！”
“不！你是！我一直怕死亡会分开我们两个。。。。所以我早就对你下了追魂咒！可是六百年前你竟然离开我。。。不是因为死亡却离开了我！我一直找了六百年了，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的转生。。。。”绿璃的眼神忽然变的迷离起来，仿佛透过圣瞳的双眼看着遥远的某一点。
“直到那天，我忽然感觉到了。。。你在辉金城，可是气息太微弱了，我追踪不到你，只能到梦中去看你。。。但是在古木城你的气息变强了，让我终于能去见你了。。。。”说到这里，绿璃忽然又变得凶狠起来，“可是你却为了那个冥雪跟我持剑相向！”
“不可饶恕，你只能想着我！！”然后他捧起圣瞳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圣瞳感到他侵入了他的口腔，于是竭力的挣扎，无奈双手被绑，头被压制着，只好踢动双腿试图把他踢开。绿璃却一提身整个人压了下来，双腿压着圣瞳的，让圣瞳完全不能动弹。他不停地肆虐着，撕咬着，直到唇上淡淡的血腥味散发开来，他才停止了。
“啊。。。流血了。。。看我多不小心。”绿璃轻轻地抹掉他口边的血，可是那种明明应该是很珍惜的语气却让圣瞳感到非常可怕。“但是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的冰瞳。。。”
圣瞳双手被绑不能结印，无法发动魔法，正着急时，感到被咬破的嘴唇渗出血来，于是当绿璃一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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